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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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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石头,一下子就把那老鸹打下来了,首领当即赞了我几声,还送了一套羊毛绳的投索,赏了我十几个钱一罐酒。”
    “我就因此跟着那些去夏郡的人参加聚会,以往只是听说过,又不是亲贵,哪里去的了呢?当时可真是新鲜呢,我以往就在老城里听过石荠演过两次戏,那天刚去夏郡就又看了一次,还抢了个她扔下来的布袋子,里面是把骨梳子。后来这梳子就是我送给你母亲的第一件东西,也就是你母亲最喜欢的那把,后来齿都断了,也不是没有玉的,可她一直舍不得换,走的时候也没有陪葬,倒是留给了我。等以后我死了,你葬我的时候,可得记着把这梳子一起葬了。”
    孩子急忙说道:“父亲还年轻,孩子刚刚长大,今后还要看我征战立下功勋呢,怎么就说这样的话。”
    娥牤笑道:“说说就说说嘛,谁能不死呢?无非是去祖先那里,倒也可以看到你母亲了。王上都说了,人没有不死的,何必自己骗自己呢。”
    “不过那时候我可没想到死什么的,就想着好好表现一把,除了让大家看看我的本事,也是为了奖励,那时候穷啊,可是聚会较量武艺时候的奖励可是好东西。”
    “当时夏郡可是去了很多的人,东西外加阳关三县的、附近城邑的、甚至京畿之地的人都去了不少。那一次又多了不少新的较量,好在还有投石,不过比起斗剑、骑马、车战、赛跑之类的事,投石这较量终究差得远了,尤其是当年新的骑着带马镫的战马刺草靶子的引了不少女人看。”
    “尤其是比投石的时候,远处正在比蹴鞠,我这更没多少人看了,但是当时你妈妈却就在旁边看着呢。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去看蹴鞠的人太多了,你母亲挤不进去才没去看。”
    “我当时可不知道,只看到一个女孩儿坐在木凳上,双手支在膝盖上笑吟吟地看着我们。当时正好阳光有些晃眼睛,你妈妈那时候就像是被融化在阳光下了一样,看得我心里痒痒的。”
    “结果心里一痒,第一块石头就投偏了,我当时就觉得你妈妈肯定在笑我的,我长那么大脸第一次红了,都不敢回头看,心里咚咚的跳。第二块石头的时候,我便咬着牙投了个最远处的靶子,结果就中了。”
    “我都没听别人的欢呼,先回头看了看你妈妈,发现她掩着嘴也正看着我呢,不知怎么的眼睛就看到一处去了,我的脸一热,也看到你妈妈低着头拿手搓着衣角。”
    “可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你妈妈那时候可是夏国的女孩,我哪里敢多想。等到别人喊我名字的时候,我心下一横,把那把骨梳子扔了过去,也不敢看她捡起来没有,我自己就跑开了。”
    “后来我得了第一,奖了块刻着龙的金币子,还有一个小铁锅。铁锅那时候可是虽然昂贵,可我再想想家里连头牛都没有,心里终究还是不敢去找找你妈妈。”
    “等我回去后,老首领又奖励了一番,正巧小首领也回来了。我就把铁锅卖了,换了柄大铜斧,又买了套皮甲。”
    “小首领找到我,说城邑正缺人,又要筑城建作坊,又要开矿、种植,只靠城里这些人可不够,得去把北边的一切聚落抢到城里来。当时小首领回来的时候带了十几副布面甲,又选了一些小时候相熟的伙伴,从老首领那领了些兵卒,便去了北边,开始征伐。”
    “我当时也算是城邑第一批穿铁甲的人,心说一定要好好的,多抢些人,多立些功勋,也好去找你母亲。”
    “那是华历三十八年,当时城里最缺的就是人。王上当时也和老首领小首领说了,人越多越好,甚至咱们不要他那边有多少要多少。当时不止是咱们城邑,卫城那边也是和西戎人天天打,要么抓回来种地,要么抓回来挖矿或是做工。”
    “当时夏郡郡守也出了三百多人,还有阳关的骑手,和我们一起去林子立抓人。有聚落弱小的,就逼着他们迁到城邑居住,不迁徙的就把田地都毁了、房屋烧掉。有大的聚落就和他们打,他们那时候也都学会种植了,不能动不动就躲藏在山里,和我们打了几次。”
    “那时候的布面甲和现在没法比,又沉又笨,可那也比什么都没有强啊。我们就十几个披甲的,往往和夏国的十几个一起冲进去,就给他们冲散了。又有火药、投雷之类的东西,那些人那里是我们的对手。”
    “从夏天一直打到第二年春天,等我再回去的时候,那也是砍死过几十人的好手了。回去后,老首领赏赐了我六个家奴种地,又累计了功勋可以单独一户使用牛马。家奴种地,我打仗,出征的时候便选出一个给我背着甲和粮食,我也学会了骑马。”
    “第二年又去了卫城,卫侯执掌夏、卫、娥的兵士,大破西戎,在那里筑了座新城,剩下的西戎人便在四周居住开垦,氏族首领的子嗣都被送到夏郡学习。”
    “那一次可是把西戎人打服气了,他们排着军阵,结果夏国人刚刚出现的雷火卫离着弓箭打不到的地方就把他们打死了很多。也是祖先庇护,当时一共就三门铜炮,那李四郎胡乱放的,也是巧了,竟直接蒙中了西戎人的首领,铁球把腿给砸断了,当时西戎人就散了。事后连他自己都说那就是胡乱放的……可巧了就立下了大功勋,我抢了西戎人的大纛,也还排在他之后。”
    “那之后,一部分西戎人就向北跑了,几个内部打得头破血流的氏族部落也联合在一起了,打又打不过只好往北边跑。剩下的也都臣服了,要不然几年后打起来的事后还真怕他们忽然从背后袭击。”
    “那一次我功勋不小,家奴也多了,功勋也大了,打仗的事后也管着五十多人了。”
    “那时候我就想着,趁着怀子节去夏郡,希望能够看到你母亲。那年正好是之前会盟后商议大野泽那座城邑首领归属的时候,按说都要到粟城去,但是王上和老首领、卫侯先邀请了其余城邑的人齐聚京畿,那时候还叫榆城呢,说是如今已经能够看出来谁更贤明、谁更适合当这个首领了。”
    “那显然是菱胜了,王上的都城可就在旁边呢,又有不少小吏帮着管理,哪里是他的哥哥们能比的?”
    “当时都传言说可能要打仗了,因为都说那些城邑可能不会遵守当初的盟誓,不会让菱当那座城邑的首领。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么多,只知道当时老首领已经下令,分发了长矛、弓箭、石索,承诺那些被抓来的奴隶只要出征有功便可以给予国人身份。”
    “当时酒也不准酿了,陶也不准烧了,调集了粮食,准备了船只……可谁曾想啊,对面竟然遵守了盟誓,竟没打起来!可这件事也算是之后打起来的原因吧,要不是这座城邑的事,唉……”

第一百二十一章 那些人,那些年(二)
    “之后的事我都知道啦,史书上有写的。我想听的是你和妈妈的故事,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呢?”
    孩子觉得有些奇怪,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想到父亲年纪大了,或是喜欢回忆过去的事,只好忍着听下去。
    “怎么会没有关系呢?那时候若是打起来,我也就不会和你妈妈成婚了。那时候咱们三城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谁也不知道要打多久,所以当时都下了令了,尽量不要结婚也不准生孩子。”
    “因为一旦打起来,可能女人要去做男人做的事。种地、碾火药之类的事,一旦真的打起来就要靠女人了,男人可能都要上战场的。那时候一部分人要每天训练,另一部分农闲时候也要练习军阵弓箭的。”
    “一旦打起来,女人腆着大肚子怎么干活?刚生了娃又怎么干活?王上和老首领都说的清楚了,就算生下来倒是也就生下来了,但是总要被大家指责的。”
    孩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可思议地问道:“那时候管的这么严?连生孩子也管?”
    娥牤嘁了一声道:“别说生孩子了,那时候作坊每天生产多少、建什么作坊、在哪里开垦土地、从军的时候允许说什么唱什么、不允许唱什么、甚至去哪里如厕……那时候都要管的,一直管了好久呢。”
    “咱们城邑那时候还算好的,夏国管的才叫严格呢。那时候夏国人种田,应该种什么、一里人种多少粮食多少菜多少棉麻那都是要计划统计司批准的。”
    十余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孩子有些不敢相信那时候的事,觉得若是自己活在那样的时代可是无趣的紧,尤其是计划统计司这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名字,更让他穿越了时空幻想到了绝望和每天的重复——在他看来,似乎新年的第一天就会知道最后一天怎么过,那样就像是看一幕已经看过的戏,有些可怕。
    “后来呢?”
    “后来没打起来,号令解除了,但是管治还是没有放开,酒之类的东西都变成配给制了,不允许私人酿造,有钱也买不到。查到了在咱们这边是要罚钱罚土地的,在夏国那边则是直接降爵等的。”
    “第二年春上,草河沿岸的兵卒都要去夏郡,熟悉一下彼此以便以后打仗的时候方便配合,练习攻城和爬梯子。还有就是发扎血之后甲乙丙丁牌子,每个人都发一块写着你的血是什么,方便打起来的时候别因为血流的太多而死。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玻璃,那时候都说玻璃要是能做大了将来就能安在窗户上,可惜到现在还是做不大。”
    “说到这,我想起来,你上学这么久,认的字也比我多得多,那这扎血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子摇摇头,无奈道:“《医药》那本小册子我倒是看过,可是我又不是学的医药班,根本看不懂。再说,就是现在也还是会因为换血而死人,就算是五服之内的亲人扎血后是一样的输血也容易死,只能找外姓人,这个到现在王上也没说明白为什么。而且,用眼睛去看那些去了红色的血是不是凝聚成团,有些总看不清,经常有弄错以至死人的情况。一年新一版的《医药》小册子里也没人琢磨这个,都是在到处找草药,找到一种有效的草药就会给好多的钱和奖赏,谁去琢磨这个。”
    “王上说,不明白的要想办法明白,但是明白不了只要有效就可以用。当年父亲你们渡河南征的时候,王上用臭蒿捣碎挤汁液治军中忽冷忽热的疫病,其实按照阴阳之说,那疫病必然是阴,热汤为阳,按说应该用热汤熬煮才对,可却用的冷水浸泡,可见有些东西未必是阴阳可以说清楚的。那些医药班的人如今只是忙着到处寻找草药、询问各个藏在山中的氏族什么可以治病,又有几个去琢磨为什么可以治病呢?”
    娥牤瞪了胡说八道的孩子一眼,夏国医药班的那些人曾不止一次救过他的命,胳膊上插过好几次用来灌血的鹅毛管,对于医药班的那些人他还是颇为敬重的。
    孩子也知道这事,只好嬉皮笑脸地换了话题道:“父亲说到去了夏郡,之后呢?”
    思路一被打断,也就忘了吹胡子瞪眼睛的情绪,陷入了回忆当众,唏嘘道:“那年春上去夏郡的时候正是二三月春耕的时候,那些那这戈矛的还都忙着在地里帮着种地,我们这些披甲的先走的,要不然也遇不到你妈妈。”
    “到了夏郡没几天,就是怀子节,可我又找不到当年那个捡走我梳子的女孩了,打听的话又打听不出,索性就找了个时间求着那些演戏的人,教我唱了曲夏郡的风曲,改了些词,但是调子还是夏风的曲调。”
    “我就站在河边唱啊唱,唱了一上午,好多夏郡的女孩子和我对唱,但我就告诉他们我等的是一把骨梳子,她们就笑着跑开了。后来直到唱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心里想她一定和别人婚配了,就在我要走的时候,你妈妈就在我后面和我对歌。”
    “我当时一看,你妈妈手里正拿着那把小骨梳子,当时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的姐妹们却坏笑着,用船把她送到了河对岸。那时候还是春天,水还凉着呢,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便游了过去,等游到对岸后她的姐妹们才笑着跑开了,就留下我和你妈妈。”
    “之后的事你就知道啦,我去找了小首领,带着我的礼物去提亲。又因为那时候我已经是咱们城邑里顶不错的年轻人了,又是小首领的伙伴,你妈妈又是姓姬的,这也算是两城之间的一件大事,也是那时候为数不多的娥姬联姻。那时候王上的老祖母已经去世了,姬姓中还是找了很多现在你都很难见到的人主持了婚礼,还暂时借给我们一套泥屋子做新房。”
    孩子忍不住问道:“那些主婚的都有谁呢?”
    “很多了。那时候还是轻易可以见到的,现在可都在京畿之地或是各个城邑中当郡守了。咱家的功勋虽然和他们相差不多,可终究还是差了些,我会叫人记下来,到了京畿之后你也好去拜见一番,总有些渊源的。”
    “再后来呢,你妈妈就怀上了,再后来就打仗了,打的突然。后来我才知道我在军中最风光的日子,你妈妈却早产下了你,撒手而去。要不是医药班的那些人把你放在蒸热的湿草中,抚育院正好有哺乳的女子,只怕我连你都见不到了。”
    “我给你说了这些故事,既是因为你问的,也是因为关系到你以后的婚配。王上虽说婚配不分官等爵等,可也没说一定不准勋贵高爵之间联姻,大家自然是各找自家配得上的人,没说不准就是可以。”
    “我给你找的这女子,你小时候也是见过的,她出生的时候也正是你出生的时候,也就是小时候喂你奶的那个。说起来也和咱家有些渊源,如今她父亲在京畿中也是一方人物,便是主管农事的石泉。若不是石泉的姐姐扔给我的骨梳,只怕我也遇不到你母亲。”
    “国君也未必喜欢咱们在自家城中与那些管事的文官联姻,我又管着许多军事,娶个京畿女子也是极好的。王上年纪大了,石泉也不想自家女儿卷入京畿的那些风雨中。咱们国又是侯国,东至海、西至河、北及山岳南及淤泽千里之地五伯九子十七男,凡不守当年立国盟约规矩的均可代王征伐,总归是个安稳的地方。”
    “王上说,一代人有一代人要做的事。我们这代人见过了太多征战,吃了太多苦难,才有了今天的尺寸立锥之地。我与你母亲的事,听起来极好,你也不必羡慕非要遇到这样的女子发生这样的故事。正如我征战流血是为了过上好日子,而不是为了流血而流血。遇到你母亲的种种故事,也是为了和你母亲一起过,而不是单单为了那样可以记得的故事,你要清楚。”
    “你如今也长大了,我也听闻你在学堂的时候也有女子相熟,可能也有很好的故事。可是这些都不适合你,你应当听我的,对你将来也好。”
    孩子撇撇嘴,难免腹诽心说我可未必喜欢那个女孩子,倒是很希望能有一段你和母亲相见相知再结婚的故事。
    娥牤猜到了孩子的心思,也没有讲什么大道理,冷声道:“你首先是我儿子,然后才是你自己。你和那些平民是不同的,他们可以做自己,你不行。你也不必撇嘴。我只问你,倘若你不是我儿子,就凭你在学堂里学的书本考的成绩,能够去京畿学征战军事?能去姬夏学宫求学?你凭什么?还不是凭着大家逼着王上下了名令,留出一半的名额给咱们这些征战有功的人举荐吗?”
    孩子这才默不作声,回忆着小时候隐约见过的那个女孩子,还有女孩子的父亲石泉,终究还是怅然一声。

第一百二十二章 那些人,那些年(三)
    同样是很多年后,石泉回忆起当初那几年的安稳,并不是因为孩子的追问。他的妻子没有早逝,因而也就没有这样的追问。
    回忆的原因是因为学宫中出了新一年的《农学》册子,上面的墨迹有些臭烘烘的味道,但已经不是手抄的而是用陶泥印上去的。
    里面都是些种植、堆肥、新农具、养鱼之类的东西。
    第一篇也是最为显眼的一篇是关于在夏天棉花接桃的时候,用采摘的杨树叶放在棉田外引诱棉虫的飞蛾好杀死棉虫的,这是个农学院的孩子写的;第二篇才是王上写的,用蓝矾和石灰混合来治一些麻、棉之类的病害的。
    他回忆起那几年倒不是因为棉虫,那时候他还在夏东郡做农吏,那几年榆城新华城种棉花的时候,夏郡还是没有棉花的,自然也就见不到棉虫。
    之所以回忆起这些,是因为忽然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纸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陶泥往上印字,一切还是手抄的。但是代替了木简,让他不必每天都要背着一斤多的木简到处走动。
    那是华历三十七年的秋天,正是准备秋种的时候,趁着最后的东风一艘船从榆城来到了夏城,带来了很多的切开的用胶黏住一面的易于翻页的纸张。
    石泉记得自己兴高采烈地领取了三本,还有一支新的毛笔以及从别的城邑买的墨。
    当即便在那三本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越发觉得舒适,又将一些木简上的重要的文字抄到了纸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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