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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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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被人弄到坑里看笑话,依着陈健没经过上一世磨砺之前的脾气,做法简单粗暴起身扭头就走。
    无欲则刚,既然不想进入这个圈子,那么自然可以做的极为粗犷豪气。然而这一世无欲则刚这四个字已经离他太远,这几天的思索让他确定了自己在这一世要做一个官商勾结的大资本家,这一世暂时不要去弄暴力革命或是去搞社会运动,别错过了外面的精彩。
    既然想要官商勾结,那就不得不走进这个圈子。
    很简单,譬如如今他所能够想到的一种赚钱的、时代技术可以支撑的轧花机来说,倘若不进入这个圈子,根本赚不到钱。
    这个国家的劳作者是雇工不是奴隶,资本虽然强大但是还有权利制约。既然雇工是人,那么就很容易被资本所操控。
    如今还是手工剥棉,一天一两斤棉花;简单的轧花机一旦出现,一天可以剥四五十斤棉花,相当于一个人干五十个人的活,那么四十九个人就没事做了。
    若是奴隶,自然好说。奴隶不会反抗机器,但早期的、斗争经验不成熟的工人会。资本不会反抗机器,但资本家会坑死不是自己的机器的主人并变为自己的。
    长久来看,轧花机出现、剥棉工失业、棉花种植面积扩大、剥棉工转行干别的、纺织业再度发展,这是好事。
    可对于个人而言,并非如此。即便此时有专利保护的法律,自己生产仍旧是最赚钱的。如果挤进了这个圈子,募集股本,形成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应对可能的工人反对和外部资本倾轧,大家都会笑呵呵的。倘若挤不进这个圈子,专利摆上去,这群人就会把价格压倒极低,逼着陈健卖掉。
    倘若陈健坚持,那么很快闽城的剥棉工就会被那些人用钱掌控的舆论鼓动起来,千人反对,冲进来砸毁机器,再雇佣几个人暗地里砸死自己也未必不可能。人一死,自然什么都解决了,那些被利用的工人也会被更为庞大的资本碾压的骨渣都不剩。
    再者就这种简单的机器,专利这东西是有漏洞可钻的。比如陈健是齿轮传动,人家改成皮带传动的,那么到底算不算违反专利就在于陈健的关系硬不硬,有没有足够的钱。
    一个人可以和千人作对,甚至可以和全国的七万剥棉工作对,前提在于有至少几十万枚银币,有复杂而有效的关系网,有足够的名声……没有的话,资本吃人不是随便说说的,也不只是只吃工人,而是互相吞噬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弄出一个严密的关系网,挤进圈子而不是另起炉灶,必要的时候还需要雇人在剥棉工反对的时候藏在里面制造流血,以便让军队有借口开枪镇压,这些都需要各个方面的人际关系来帮忙。
    心里这样盘算着,旁敲侧击地和几个人闲聊,问出来最容易得手的几个女孩子的家世背景,暗暗拟定了几个目标。
    他也不着急,而是用尽了手段展示着自己之前从未有过的正人君子的形象,时不时说一些趣闻,偶尔说一些听起来挺唬人的东西。
    等到宴会结束的时候,陈健无疑成为了这次宴会中最为让人惊奇的一个人,一改以往的形象,顺带着抄了几首暧昧的小诗送给几个准备下手的女孩,弄的自己好像之前是故意的玩世不恭。
    几天后,风雨终歇,张玄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让我帮你问的那个女孩子找到了,家在城南外。不过家里可没什么钱。”
    陈健问清楚了,谢过张玄,骑着马走在还有些泥泞的道路上,去了城南。
    一所干净的木屋子矗立在郊外,外面是一圈木栅栏,占地不小,地里种着各种花朵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刚刚经历过风雨的洗礼,木板屋有些破损。
    朝里面看了一下,一个女孩儿背对着他,正从屋子里一盆盆地往外搬着之前卖的那种花朵,摆放在阳光下。
    女孩儿大约是累了,站在那喘了口气,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回头看到了骑在马上的陈健。
    “要帮忙吗?”
    林曦一眼认出了陈健,前些天码头上的确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关键是她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搭讪方式。
    不论好坏,总归是记住了这个叫陈健的家伙。
    面对问题,她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回了屋子,半天出来,拿着一支短小的燧发手枪,不算太熟练地用通条将火药装好,安上燧石,放在了放花盆的木板上,然后才冲着栅栏外的陈健喊道:“谢谢你啦,你真是个好人。”
    陈健笑着下了马,将马拴在栅栏外的一株树上,径直走了进去,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跟在林曦的后面进了旁边的木板屋,将里面一排排的花朝外搬运。
    两个人一直没说话,陈健细细嗅着空气中淡淡的、女孩子头发上散出的味道,看了看放在一旁的短火枪,耸了耸肩。
    一共七百多盆同样的花朵,长势极好,看得出照顾的很仔细。
    快要搬完的时候,陈健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因由问道:“这花叫什么?我怎么不曾见过?”
    “君子兰。”
    “啥?这可不是君子兰。”陈健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林曦扭头,第一次露出了笑容,说道:“真是怪了,难不成还有第二种君子兰?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学百草,《百草集》也看过几遍,从未有第二种花叫这个名字。这花是父亲起的名字,说叶片如剑、花红如火,剑中自有赤心宛若君子,其嗅如兰淡雅怡人,便起了这样一个名字。难不成《百草集》又修订了?”
    陈健尴尬地挠挠头,笑道:“其实我没看过什么百草集,就是觉得这个名字古怪。”
    “凡事总要有名。难道你叫陈健就不古怪?蛇之所以叫蛇,还不是人给起的名字?”
    “那倒也是。”
    陈健被呛的没法回答,又帮着搬完了花盆,抬头看了看屋顶上被风雨吹坏的瓦片,问道:“有梯子吗?”
    林曦打量了一番陈健,忍不住问道:“你会做这种事?小心掉下来。”
    “放心吧,我虽然有点想要和你套近乎的想法,但也没想着把命搭上。”
    林曦咯咯地笑了,指着远处道:“那里有截木梯,屋子漏雨好些天了,若是你能帮着修好,那真要谢谢你了。”
    搬过梯子,又找了一些工具,熟练地爬了上去,双腿分开叉坐在屋脊上,冲着林曦喊道:“把铁锔子扔过来一个,这椽子烂了,我接上一截。”
    “什么?”
    “就是那种弯弯的铁,两边是尖的。”
    弯下腰,找了半天摸出来一个,一只手挡住刺目的阳光,扬了扬另一只手问道:“是这个吗?”
    “是。用点劲儿,扔上来。”
    从半空中接住,麻利地忙着,这都是前世用过的工具,熟悉的很。
    林曦遮着阳光,仰着头向上看着,嘴里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笑吟吟地看着陈健在那忙碌,忽然想起了什么,跑回屋子拿出一个锡壶和蒲扇,忙着烧水。
    陈健擦了把汗,喘息一阵,问道:“你是学医的?百草集是草药书吧?”
    “不是。是学认识分类植物动物,算作农学那边的,不过也和医药学有点联系。我们是负责找到各种花草植物蛇虫动物,而不是去尝试这东西能治疗什么疾病。”
    “那这花从哪来的?”
    “我父亲很久前从蛮荒的地方弄回来的,他跟着出海过一次,被风吹的迷了海,从一座小岛上带回来的。在咱们这根本不曾有过。父亲说这花很稀有,很难找到,就弄回来养着。他说这花到底能做什么也不清楚,但或许有用,或许能治疗什么重病,也或许什么用都没有,但留下总是好的。”
    “那你父亲呢?”
    “去和妈妈团聚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啦。”
    怔了一瞬,顿时醒悟过来,心中莫名地一阵心疼,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下面的林曦却先回话了。
    “你不用出于礼貌说什么节哀啦,他们去了,可我还得活下去,他们也不希望看到我天天哭哭啼啼的。”
    说着,冲着陈健举起了手臂,露出手腕上的两根五彩绳。
    “这是妈妈留给我的,她说沾到雨水就可以摘下来了,但是我没摘,始终带着,就像是妈妈还在我身边。”
    “爸爸临走前,留给我很多书、一支枪、许多花、做标本的办法、一些钱,还有他的梦想。我想,比起哭泣哀伤,他更希望看到我完成他的梦想,认清更多的花草动物,将他们分出类别。”
    “所以我得好好活下去。学会忘掉这些悲伤。”

第十一章 下一次不用火枪
    “是啊,是得好好活下去。”
    骑在屋脊上,海上的咸风将这句话吹到地面的时候已经变得很淡,带上了一股不属于狂躁苍茫大海的、淡淡的忧伤的味道。
    之后便是沉默,只有锤子敲击在铁锔子上的铿锵和瓦片的叮当。
    林曦仰着头,不知不觉脖子已有些酸痛,屋顶上的身影正好挡住了炫目的阳光,正午炽热的空气伴随着瓦片上的水汽产生了将光线变得曲折而又魔幻,蒸腾中仿佛世界都扭曲了。
    许久,锡壶中的水开了,屋顶上最后一块瓦也被安正。
    再从梯子下去之前,按着前世的习惯眯着一只眼睛看了看瓦片的弯直,陈健知道下面那个女孩是喜欢整齐有序的东西的。
    屋下、小桌、两杯竹叶色的清茶,两双手各自捧着红泥的杯。
    原本触手可及的短枪终于离开了陈健的视线,坚硬的燧石也被卸下来放在了有一层石灰干燥的木匣中。
    “你是因为你父亲的梦想才学这些的吗?”
    “一方面吧。但是父母给我留下的遗产,让我有了独立的资格,所以我可以做我喜欢的事。倘若没有这些钱,我纵然想要做什么,也需要身体活着来支撑啊。”
    林曦半举着泥杯,缓缓说道:“小时候翻看《百草集》的时候,我就觉得里面很乱,我自小就不喜欢乱乱的不整齐的东西。我就想,肯定有一种办法能让大千世界的万物可以整齐地分类,找出它们的异同,或许真的有什么规则在里面。”
    “既然自然有规矩、化学有规矩、算数几何都有规矩,那么这些花草树木鸟兽鱼虫或许也有什么样的规矩让它们长成这个模样。”
    “后来爸爸妈妈都走了,我的遗产登记足够不需要去济贫院,我又考入了郡里的中学,过了乡试,有了考太学的资格,再不济也能做个开蒙教师。所以我想我这辈子至少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有自己的选择。”
    “我想去都城考最好的学校,去学农学,看看整个华夏最好的植物园,还有那些古怪的培育办法。”
    “可这些都需要钱。所以我想,爸爸留下的这些花我是没办法再养着了,只好想办法卖出去。因为我的钱也不多了,而且可以给这些花找个好的归宿,不要让父亲从大海里九死一生带回的花朵消失。”
    “这些花儿,不是父亲的遗物;这些花儿活下去不要消失或许将来有用,才是父亲的遗物,我想他也不会在意的。”
    说到最后,终究还是有些悲伤,青翠的茶水因为悲伤被荡起了一层涟漪,正如眼泪不会流下来一样,为了防止茶水漾出,急忙将泥杯放在了桌上,抹了抹眼睛。
    “看我,说了这么多,倒是连问问你都没有。”
    林曦抿了一下淡红的唇,微微抽了一下有些酸楚的鼻子,大约不想让气氛变得有种名为可怜的情愫在其中,有些刻意地扭转了话题。
    “我?我叫陈健,这你知道的。仔细想想,若是问我,我还真没什么可说的。以前我和别人说话,开头都是我爹是海军的校官,还真没有以我为开头的对话,因为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两个字:活着。”
    林曦笑了,半是嘲弄半是称赞地说道:“现在你总算有话可以说了。至少想办法知道了我住在哪里,而且还用手脚帮了我的忙。只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的心思用错地方了啊。你应该遇到一个喜欢军功卓著的女孩子,然后你就会想办法振作起来,去赚取功勋。哪怕只是坚持一阵,对你而言总是有好处的。”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不再有之前的一个想办法倾听另一个却包含着一丝戒惧。
    又聊了一阵,天色从时间和太阳高度来说不算晚,但对于两个人的熟识程度来说已经晚了。
    起身告辞,马在外面已经等的不耐烦,熟练地跨上马背,冲着林曦挥了挥手,便朝着城中走去。
    林曦站在栅栏前,两只手扶着尖锐的木栅栏,看了一阵高高地太阳下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
    或是一个人生活的久了,难有人和自己闲聊,今天总觉得说的话有些多。
    那个骑马离开的人暂时看起来并不讨厌,尤其是聊到后来说起一些植物动物的事,竟然也能说上几句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的话,甚至还发生了一起关于鸟和蝙蝠的争论。
    “其实,有个人能够说说话也很好。”
    不知怎么,她忽然冲着栅栏这样说了一句,然后转过身离开了。
    回城的路上,马背上颠簸的感觉很适合思考和回忆,胯下的马纵然不是老马,却也识得回家的路,不需要可以去操控缰绳,而且显然马儿饿了,走的很快。
    回想着相逢却不识的女孩,陈健心里暖融融的,转而回忆起刚刚发生过的点滴,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东西,却犹如划过夜空的闪电,确定出现过但无法抓住。
    等走到半途的时候,陈健忽然间想起了那一排排的花,再想着君子兰这个古怪而又熟悉的名字,脑海中那个念头终于清晰起来。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第一桶金该怎么办,把所有能够坑蒙拐骗的想法都想了出来,奈何现实比想象还离奇,自己想的那点东西基本上都被实践过了。
    闽城中有几家的第一桶金相当有想法。
    比如包修海堤的时候故意掘开灌水淹死九百多人,将赔偿款扣下一半;比如在公共浴场里抹生漆、在对面开个医药馆;比如串通海盗抢劫商船分红等等。
    这一切有些熟悉,只是换了一种不同的方式发生在不同的时空,哪里的人都是一样的。
    放下一切前世可笑坚持的理念,将批判的无耻融入到这一世的血脉中,陈健终于明白自己之前那一闪而过的念头到底是什么。
    于是拨转马头,朝着那间已经很远的木屋跑去。
    胯下的马很不情愿,有些不满,却被鞋跟的铁刺弄的不舒服,只要屈服于主人的淫威,奋起蹄子。
    再一次站在栅栏前,大声呼喊着屋主人的名字,等到林曦再一次出现在屋外的时候,脸上有些愤怒。
    陈健怕她想歪了,急忙喊道:“我想到一个卖花的办法,可以赚很多钱,足够你做你想做的事。”
    林曦恼怒的脸庞变的有些错愕,看到陈健没有下马也没有靠近木门,只是在外面呼喊,终于露出了笑容。
    两只手扶在木屋门前的小栅栏上,弯着腰笑道:“你就是来告诉我这个的?”
    “对啊。不过我有个条件。”
    林曦心里砰砰地跳了一下,皱着眉头,生怕对方说些难听的话,正要拒绝,就听着外面喊道:“我的条件就是……下次找你聊天的时候,不要再把那支枪拿出来了。我要回去好好想想,想好了再告诉你,不过已经有思路啦。”
    说完冲着女孩吹了声口哨,双腿一夹战马,远远地遁入了夕阳之中。
    远远地,从东边吹来的海风送了一句断断续续的话到了陈健的耳中。
    “好啊!我答应你,下一次不把火枪拿出来了。”

第十二章 自杀送药的冷血
    所谓思路,无非坑蒙拐骗。
    只是很多细节需要慢慢琢磨,并非那么简单。
    第二日又去了藏书馆,翻了好一阵如今的法律,琢磨了一下是否可能会被抓进去。
    回去的时候,陈斯文却坐在他的屋中,看到陈健回来,问道:“前些天你出了些风头?”
    “嗯……算是吧。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些话如今已经传开了,很多人诵读觉得不错。所以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没有心境,说不出那样的话。我担心你是不是真的加入了什么吃饱了撑的党派,和那些不愁吃喝的年轻人一样,想要做点什么。”
    “我能做什么啊?”
    “那最好。有些事不要碰。我就是觉得你这些天古古怪怪的。”
    “古怪?积极向上怎么就变成古怪了?”
    “你们这种年轻人,我太了解了。吃得饱穿得暖,年轻的时候血又热,便想着做点事。做什么呢?参军?你们怕被铅弹打死;上学?你们懒得从小学习;赚钱?你们没那本事。于是选了个看起来最高大、实际上最为廉价的做法,以让澎湃的血别把脑子烧坏了。脑袋的圣人,行动的侏儒,说的就是你们这种人。所以,你忽然变了性子,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加入了什么党派,受了别人的宣传;第二种就是遇到了女人,终于走出了颓废。”
    陈健嘿嘿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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