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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3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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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健叫人从远处的马车上卸下来一些水桶,又拿出当初许诺的银钱道:“这些钱是当初说好的,再干几天,过些日子可以休息一阵。最近就先把这些桶装满吧。”
    那几个人分了钱,陈健叫人抬着大桶,来到了不远处的一间小屋,将马车上的各种器具拿了出来。
    用一个正好五升容量的玻璃瓶灌了满满的一瓶子黑色的油,将外面用抹布仔细擦干,放到了可以精确到半两的杆秤上。
    两个学堂里跟出来的年轻人称完之后喊道:“陈先生,这石脂按你说的相对密度,是零点八。”
    陈健过去看了看秤,长呼一口气,心说运气真的不错,这是很好的轻质原油,是很容易提炼的油料。
    在之前收集的那些油苗中,陈健已经称量过,一则那些里面含有水,再者从岩壁中渗出来的和埋在地下的是不是相同也很难说。
    这一次称量之后,才算是彻底放心。
    现如今是不是轻质油对陈健的影响并不是太大,如今石油不是工业血液,其实就像是捕获了一头鲸鱼一样,无非是用来照明和过滤石蜡和油渣润滑。
    常言道弃其糟粕取其精华,然而不同的时代精华是不同的,这时候的精华就只是煤油,而真正的动力之血要么扔掉要么烧掉。
    在陈健顶上这片油苗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各种的准备,煤油灯的前置科技玻璃、螺纹、棉线早就可以完成,尤其是自己就是最大的玻璃作坊的作坊主,这不成问题。
    在取得油苗石脂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开始制作,没有后世那么精良。
    但是煤油灯这东西,本来就是一个墨水瓶一团棉线就能做的东西,要的就是它好于菜籽油的亮度,而不是精密的灯具。
    其精髓在油,不在灯。
    完善的煤油灯需要有螺纹、齿轮调节灯芯长度,这个可以靠工匠弄出来,价格昂贵一些,扣上玻璃罩子可以卖给中层以上。
    至于炼油,后世那样的炼油厂也是从一个小铁锅发展起来的,从走一遍要走的路也没有什么问题。
    煤油蒸馏最开始就是靠简单的蒸馏釜,一如大部分手工业时代的象征一样,每一次加上一蒸馏釜的原油,在下面点火加热,等到蒸馏完这一锅,灭火降温重新再加入原料。
    就像是陈健的硫酸作坊从一开始的不能连续生产到如今的连续生产,经验可以一步步地摸索。
    陶制的大缸可以用、铜铁的器皿也能用,就是不能太奢侈地用石油作为热量来源,而是需要运到县城借助那里的煤炭加热。
    如今的产能也不过是每天一两吨的样子,不需要连续蒸馏也可以完成,慢慢积累经验,死几个人也就积累出来了。
    水银温度计的理论量程是水银的沸点,足足三百五十多度,正比煤油蒸馏的温度要低。
    加上硫酸生产的密封技术、干馏煤的粗氨和煤焦油的冷却技术,这两项已经积累了几年的经验都可以用得上。
    他也不在乎这个,只要出了油,一切都好说。就算不出油,也只当是积累经验,也没什么值得哀叹的。
    确定了这里已经出油的消息,仔细验证过油的质量后,陈健急匆匆地返回了闽城。
    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煤油灯、用之前浮水法挖坑收集到的石油实验室法蒸馏出的煤油都拿了出来,在闽城到处做展示。
    其实不管那里钻井是否成功、挖没挖出来油,陈健都会用煤油灯做章。
    他需要一大笔的现金,用来做一些肮脏的事,而借由长期风险投资或是股票募集的方式最为简单。
    如今既没有监管机构,也没有经历过这种骗局,加上之前兰花风潮和海运投机带来的利润,人们很愿意将钱投入到陈健提出的风险投机当中。
    只要大笔的现金到了手,是不是真的用在所承诺的地方那就不得而知了。而大笔的现金,在现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囤货居奇,只要数目够大也能赚上一笔,总不至于亏本。
    经历过兰花风潮的惊吓,那些在上次投机中赚到钱的人仍然热衷于投机,只不过将眼光放到了实物上。
    兰花风潮引发的不完善的期货结构、类似股票的交易等等,加上陈健的名声和借用人们膜拜科学的心理,陈健准备干一票大的,将闽城的一些行业彻底拖入行会解体的深渊,为“自由”竞争扫清最后的道路,为将来的航海时代铺下最基础的准备,为工商业资本的募集展示出新的途径。
    煤油灯的事借由陈健所操控的政治力量和墨党的广泛人脉基础,很快传遍的闽城。
    闽城内的人都知道了三件事。
    这种煤油灯很明亮,比以前的菜油灯明亮的多,比起蜡烛要便宜许多,这是“科学”的又一大力量的体现。
    陈先生早在一年前就买下了一块地,那块地的下面就盛产煤油,据说如果不用“科学”根本挖不到那么深的地方,而用了“科学”则那些煤油就像是井水一样往外冒。
    陈先生准备募集股本大批量生产煤油灯,这一次可不是风险投资,而是什么股票,绝对是赚的而且煤油风险。有不少的有钱人或是大投机商都想要投钱,这一次可不是兰花,而是实实在在人人可用的东西,而且还没有海运的风险。
    除了关于煤油灯的传说外,陈健把和齐侯的合影挂在了红砖楼的大厅中。
    谣言的演变速度比之病毒的变异要恐怖得多。
    最开始只是说这是陈健和齐侯的合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更为神奇、市井间喜闻乐见的版本。
    “话说那齐侯素闻陈先生的名气,也知陈先生学宫扬名之事,故而纠集太学学众想要为难陈先生。一见陈先生,便先问了三个问题,却不想陈先生微微一笑便予以解答,顿时惊得那齐侯手下的贵族们瞠目结舌。陈先生又反问了三个问题,自齐侯而下各个口不能答。”
    “由此齐侯方知华夏人杰非小邦能比,当即以客卿之礼相待,又欲聘陈先生为宰,陈先生坚辞不受,又欲请陈先生为太学之首,陈先生亦拒。齐侯设宴三日,以天下事问之,滔滔不绝言辞深刻。齐侯以为如鱼之遇水、鸟得羽翼。三日后,忽一女子自称齐侯之女”
    “终只合影留念,唬的那齐侯以为这相机能吸人魂魄,是以神情惊恐恐被陈先生笑话故而强自安定”
    每每谈及这谣言,总要拿大厅内挂着的与齐侯的合影为证据。那上面的齐侯脸色确实严肃,说是强自镇定也叫人不得不信。问题是陈健也是那幅死德性,那就成了淡然自若然而事实上这时候的照片都是一个模样,死板着脸,谁也不能在那大喊一刻钟的茄子以曝光。
    这谣言不是陈健传出去的,据说好像是一位郁郁不得志以为自己才冠天下难以施展的人所说的,大抵用那种读书人的心态想象出了一幕画面,借以抒情。将才子佳人的梦想连带着旧时代侯伯国的等级思想的怀念一同弄出了这么一团恶心人的东西。
    陈健听到了气的跳脚大骂,惹得一干党内同志大笑不已,都说如今还有人怀揣着一颗以为读书人高人一等谈笑间可以治国的想法,倒真是奇了。
    这谣言带来的唯一好处就是多有商人来询问陈健什么时候再去齐国贸易。
    十月末,谣言还在发酵,让很多闽城人在意的真实的消息终于传出。
    陈健要以“科学技术”、土地、管理经营、人脉、和一部分钱为股本,占百分之五十五。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五分成四万五千股,每股十五个银币成立名为“南安县标准石油垄断作坊”的公司。
    这四万五千股的股票采取实名制,三年内不得转让不得交易,三年后可以转让交易。按照所持的股本分红,每年收益率以作坊经营获利为准,作坊以提炼煤油、石蜡和推销煤油灯为主营业务。
    有了上次海运风投和兰花风潮先涉足赚钱的例子,有了煤油灯的实物展示,一时间所有能凑得出十五个银币以上的钱财的人、其余郡县来这里贸易的商人、投机商等等,蜂拥而至。
    六七十万银币,并不多。但如果是流动的可支配的现金,那就很吓人了。账面上的数目和现金终究是不同的,而如今又没有严格的监管,这钱在这三年到底用在了哪里谁也不会知道。
    这一天陈健正站在红砖楼前为众人画着大饼。
    “诸位,全国三千万人,就算四百万户,有穷有富,平均下来每一户都要一个油灯代替昏暗的菜油。咱们就不算油灯灯具的钱,就是每年的灯油那可是细水长流啊,就算每一户平均下来一年用二百个铜子的灯油,这一年就是二百万银币,而且是源源不断的五年、十年”
    他拿出数学的数字,用数学去画了一张张巨大的饼,听的下面的人双目赤红喘着粗气。
    正在那用话术蛊惑众人的时候,一位党内的同志走到了陈健身边,而耳边小声了说了一句。
    “陈健,出事了。”
    陈健和台下的众人表示了一下歉意,小声问道:“怎么了?”
    “一座煤矿出事了。矿井着火,矿主怕火遇到空气不熄灭导致煤矿损失,不等矿工跑出来就把矿井封死了。二十七个在另一个岔路里的矿工被活活憋死在里面,那边想给钱了事,咱们在那边雇工协会的负责同志带头讨说法,晚上被捅死了。大家说开个会,叫你过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底线
    这位矿主显然博学多才,至少看过学宫刊行的关于燃烧条件探讨的文章,学以致用实乃人才,掌握了先进的科学技术规避了损失,堪称矿主之楷模。
    陈健赶入会场的时候,几十人面色严峻,已经开始了讨论。
    悄无声息地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后,听着一个人正在发言。
    “我不同意刚才那位同志的看法。如果我们在闽城逼迫了矿主、作坊主都按照陈健的作坊那样采用十二小时工作制、完善工伤赔偿规章的话,那么那些矿主反对与否先不说。”
    “我想请问大家,以后谁还来闽城建作坊开矿?别的郡县都是十四小时到十五小时工作制,咱们这里却十二小时而且死了人还要赔钱,那么这些人肯定不会来。”
    “如果不来,这些雇工吃什么?喝风吗?矿主和金钱都跑去了别的郡县,这还怎么发展陈健说的生产力?”
    “我认为这件事应该妥协解决,咱们应该让如今的议事会发出更多的声音,听听咱们的意见,在全国推广法令,改善这种环境,而不是靠雇工的力量却胁迫矿主作坊主。没有矿主作坊主,雇工们要饿死的。”
    “咱们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合法地请愿上。而不是像刚才那位同志说的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甚至要派人暗杀报复,这是违法的。”
    话音刚落,有人站起来喊道:“你这是什么话?照你这么说除非在全国一起推广了,否则就不能追求这些东西?要是将来世界真的还有别的族群,按你这样说如果别的族群十五小时工作制,咱们得要十六小时才行?否则大家都要饿死?再说,闷死了二十七个人就不违法?”
    湖霖叹了口气起身道:“真的不违法。这属于意外,按照判例就像是有人被刀杀了,你不能怪卖刀的人。他一口咬定当时火势大以为里面的人已经死了,所以只是意外。法不诛心啊。”
    他学过司法判例,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众人也都知道这件事肯定不是违法的。
    湖霖也是一脸无奈,现在在场的这些人经过这两年的发展人数多了许多,可是各种奇怪的思想也开始出现了,没有一个统一的大家都能接受的意识。
    在做点好事、慈善、有益处的这些事情上,众人还能团结,可一旦出现了新的问题,众人之间的分歧也就开始出现。
    有主张国家权利高于一切调和矛盾的,有主张暴力阴谋对抗的,有主张以侠客之道以暴制暴的,还有主张妥协希望矿主发善心的,也有希望在全国统一请愿的……
    这是党派成立以来第一次遇到这种事,真的是一头雾水,内部意见尚且不能统一。
    “那这件事就怎么算了?让那矿主赔点钱了事?咱们牺牲的那位同志怎么办?”
    “没有证据。下手的是矿主雇的人,你我都知道,可是你有证据吗?”
    “狗屁的证据,要我说就让我带着炸药把他一家老小都炸死。”
    “这是反叛!要被枪决的!”
    “怕个球?那边已经乱起来了,矿主的枪手到处威胁矿工,这时候不站出来等什么时候?”
    争吵中,有人喊道:“陈健,你倒是说句话啊。”
    陈健一拍桌子,骂道:“我说什么?早就和大家说了,在我的作坊里能建起工会,在别处哪有那么容易?当时你们还不信,我让贴黄窗户纸的时候你们还笑话我。工会工会,既然有了雇工协会,不靠着这些雇工,去靠矿主发善心?”
    “我说咱们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过得更好,只能代表一些人的利益,你们反对。现在我问问你们,咱们到底站在哪边?最起码要把这个统一下来吧?不要去想将来,就先想想现在。”
    “不谈道德,只谈律法。法不追究,那么过去的事也就只能道德批判。今后呢?今后会不会再出这样的事?”
    “我既不同意什么以暴制暴,也不同意妥协。这是一次让底层有机会发出声音的机会,咱们的要求不能太高以免难以达成,以致出现被震压被宣布叛乱,咱们一定不能动枪,纠察队不是为了打架的,是为了维持秩序的。”
    “通过小要求,以增加雇工群众的信心,让他们相信自己有发出声音的力量和可能。也为今后做一些准备和铺垫。”
    “所以,我建议:咱们首先通过这件事,由湖霖牵头草拟一个法律修正条例,按照正常渠道递交议事会。就矿山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给出一个明确的纠责规章,递交议事会的常任议事员核准。”
    有人站起来问道:“如果被否决呢?”
    “被否决?”
    陈健顿了一下,长呼一口气道:“那就逼着他们同意。党产是干什么用的?罢工怕什么?不就怕没钱难以生存吗?党产就是干这个的。没钱,罢什么工?闽城这么多产业需要煤,需要雇工运输,得让他们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来的,不是来自矿主而是来自雇工。”
    “我建议,选举出这次特别事件的处理委员会,集中意见,快速处理。”
    很快,十三人的委员会被推选出来,开始真正面对不得不面对的问题,那么争吵下去十年也吵不出结果。
    陈健不再担任财务委员,也不是组织委员,很多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先是在十三人委员会的内部通报了一声可靠的人数和钱财。
    “必须要获得更多人的支持,在道义上咱们处在上风,但一旦牵扯到利益道义是没有用的。所以一旦问题严重,必须有人说清楚到底这责任在谁,比如煤炭无法运进来,是怪我们怪雇工?还是怪那些作坊主不肯退步?这一点必须要争取到广大市民的理解和同情。这个,我建议由湖霖同志负责。”
    “在矿区必须稳住那些矿工的情绪,不要闹出流血事件,尤其是炸药和雷管到处都是的情况下,如今不比从前。”
    “由我和南安的矿主保持联络,借助他们内部的矛盾,获取他们的支持。”
    “组织纠察队应对可能出现的请愿和冲突,组织党产资金支持罢工者的日常生活,这一点由财务委员和乔铁心同志负责。一定要严查内部人员,防止有流氓和坏分子混入其中,给人以口实,这一点一定要注意。”
    “由组织委员立刻联络各个矿场作坊码头等地的组织,必须要切断城市的一切正常秩序……”
    “由对外联络委员制定出严密的条款底线,对所有参加者说明,不能在追求到了咱们的要求后无限加码。如果有人在人群中煽动,立刻由纠察队控制住,驱赶出人群,这一定要注意,否则这局面不是咱们所能控制住的。”
    在提出了这些建议并且被认可后,陈健将记录下的决议放到了众人面前,正准备再次宣读一遍以确认的时候,湖霖忽然站起来。
    陈健等十二个人齐齐看着湖霖,湖霖压着声音道:“诸位,如果……如果局面不受控制……”
    稍顿了一下,湖霖长叹一声,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局面不受控制了,出了大事了……那就在这幢红砖楼里抵抗到底吧,地下室有麻袋砂石,东街西街都可以筑起街垒,仓库有枪有火药,只有斜街的宽阔地可以部署大炮,那里已经被陈健买下,旁边有路可以绕过去摧毁大炮。但是后街的路上正好对着治安署,想去码头不太可能。所以这里可以撑到最后,也只能撑到最后,没有退路。”
    “变革也好,为更多的人过得更好也好,没有不流血就能成功的。既然这件事是咱们商定的,如果局面一旦控制不住,那我希望这幢楼,就是咱们十三个人的坟墓。”
    “船也好、风帆也罢,他们可以走,咱们不能走。真到流血的时候,先让我们流尽。流自己的血,嗅起来也舒服,谁让我们是被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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