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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3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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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雇工知道这是开玩笑,嘻嘻哈哈地说道:“你们这是给我老婆做了件天鹅绒的衬衣,却发现我老婆有点胖穿不上,你们不想着改衬衣,却想着把我老婆饿瘦了啊?”
    采风官听到这也笑了起来,心说这里的雇工倒是有趣,却听听这个年轻人怎么答。
    “我说,胖的越来越胖,瘦的越来越瘦,这可怪不得我们啊。我们只不过是知道你老婆将来得瘦,提前给她准备一件衬衣罢了。我们暂时不想管人的胖瘦或是把胖的分出一些肉给瘦的,那就只能先替瘦人准备衬衣了,好过光着不是?”
    这话一说,雇工们顿时点头,咒骂了几句胖瘦的问题,也知道这件事怪不到这个年轻人和那群人身上,越骂越离谱。
    骂到后来,这个年轻人便开始和这些雇工讨论起胖和瘦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听了一顿,采风官叹息一声,心说完了。
    剩下的不用听了,再听下去已经不是各郡之风了,而是变成举国之雅了各郡之风在别处未必流行,可这套说辞放到南安有人听、放到闽城有人听、哪怕是扔到都城还是有人听。
    采风官默默地坐在角落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喝酒,不想去听旁边的交谈,可那些话还是如同针刺一样钻进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喝了几杯,终于恍恍惚地有些醉意,那边关于胖瘦的讨论也终于结束。
    醉眼惺忪中,听到一个雇工似乎意犹未尽地又问了句什么“我说小先生,你们说地球是圆的,那咱们脚底下要是有人,岂不是大头朝下掉下去了”?
    采风官对这个不感兴趣,付了酒钱,最后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似乎正兴奋地比划着什么,隐约听到了诸如磁石、铁钉、没有太阳就分不清东西南北、是向里不是向下之类的话。
    他也不知道那群雇工听没听明白,醉眼朦胧地离开了酒肆,坐在路边,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头脑越发地混沌。
    或是醉了,采风官觉得除了自己之外,今天所见到的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正常人不应该想着好好学习为了吃肉,正常人不应该把算数几何当成休闲,正常人不会谈权利义务,正常人不会想知道地球是圆的人为什么掉不下去……
    信步在平整的街道上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幢建筑之前。
    门前停了很多的昂贵的马车,采风官知道这是这些天听了很多次名字的陈健的住处,也听说这些今晚上这些马车上的人都是本地的矿主,据说好像是来谈事情的。
    看到那些进了门的矿主喜笑颜开,隐约看到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前来迎接,他更是想不通了。
    这些矿主和这个刚刚组织过矿工请愿的人,有什么可谈的?难道不应该是死敌才对吗?这南安到处都是不正常的人,见死敌竟然还有笑着去见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告一段落
    矿主和雇工当然是对立的,但雇工在资本因为科技和运输而在全世界联合在一起之前,他们往往要和敌人的敌人作战,因为他们的生存与敌人的获利情况息息相关。反之也是一样,对立的同时也有合作。
    甲地的雇主和雇工有时候会联合在一起反对乙地的同行,而甲地的生产者有时候也会反对甲地的商人,同样甲地的商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支持甲地的雇工争取利益。
    作为力量还很薄弱的雇工们,处在这些夹缝之中,可以合理地利用这些敌人的矛盾,敏锐地抓住每一次机会争取到些微的利益的同时,开启思想。
    采风官看到的奇怪与不解,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这里面的巨大利益。但矿主却明白,所以在接到陈健邀请的时候,喜笑颜开,或许内里暗暗警惕但主要还是高兴的。
    屋内,六位最开始就和陈健勾勾搭搭的矿主打着哈哈,没有提前些天发生的那件不愉快的事,陈健也没有提。
    运河已经修通,可以通行特制的平底运煤驳船,而且修建的时候仔细测量过高差,从煤矿到闽河码头的一路都是缓慢的下坡,可以让满载的船只顺流而下。
    和陈健最早勾搭在一起的一家矿场的路是铸铁轨的铁路,不算长,但却可以将煤炭源源不断地运送到运河的货场。
    在那里装船,又可以迅速地前往闽城。在嗟远山出面之后,雇工协会也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几天之内就通过运河稳定了闽城的煤炭供应,为嗟远山赢得了巨大的名声。
    今天坐在这里的矿主们却已经不满足仅仅是降低运输成本增加利润,而是在陈健的鼓动下想要彻底垄断闽城的煤炭供应和对临近郡县的海运煤炭。
    原本受制于平衡,他们不得不采取内部协商的方式。然而一旦差距拉开,平衡被打破,原本的内部协商已然毫无意义,这也是这六位矿主可以撇开原本的同业会单独表示对雇工的同情的重要因素。
    之前,陈健曾和这些人建议过,由六人出资,成立一家新的煤业垄断集团。
    按照资本分红,统一管理,统一支配,不再是独立的内部协商,而是拧成一股绳。彼此之间不需要为分配份额的事情有罅隙,只需要按照出资在年末的时候分红。有什么事按照出资的多少商量,选出专业的管理人员,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
    一方面可以盈利,另一方面也不是通过几句话的脆弱同盟,而是众人的利益都是一体的,也可以齐心一些。
    这不是没有先例,陈健的玻璃厂就是一个典型,通过内部的整合减少了内耗,形成了以闽城为中心的垄断集团。
    最近通过降价、运河修通燃料便宜、制碱业发展、买到食盐专卖引等办法,玻璃的成本已经降低了许多,正在其余地方依靠自己的价格优势和质量优势疯狂地挤压着其余郡县的玻璃产业。
    当初和陈健一同以股本经营的玻璃作坊都已经成长壮大,那些原本的作坊主这几年也都狠狠地赚了一笔。
    这些矿主们很清楚,借助陈健花了一年半时间筹划出的运河的运输成本,只要联合起来依靠强大的资本,打一场降价战,不需要多久就能垄断闽郡的煤炭市场。
    打降价战,就需要联合,不仅仅是口头协议的同盟,而是放弃个人的独立,成立一家联合企业。
    陈健也给他们用发展的眼光分析了一番。
    一旦这个联合煤业集团达成,闽城的煤价便能下降,一同下降的还有与之相关的各个产业。如今北边还有大量的流民,虽然限制迁移令还没有松口,但是这边的作坊主可以利用船运优势,以非流民跨郡雇佣的方式,发展产业。
    煤炭运费下降,闽城就会发展;闽城发展了,用煤也一样多了。
    至于可能的几十年内的蒸汽时代、大航海时代的重要通往欧洲非洲和西海岸的港口,这些太过神棍,但仅仅以上这些原因就足以让这些人心动了。
    这六人之前就已经私通款曲的事,今天也就不必遮遮掩掩。
    他们想要把陈健也拉上船,作为这个新成立的煤业集团的股东,这才是他们今天最想说的事。
    “陈先生,上次大家商量过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陈健笑着摇摇头,说道:“还是免了吧。你说我刚刚搞过矿工运动,怎么就成了煤矿集团的股东了?再说我如今也没有多少闲钱”
    “陈先生说笑了,若是陈先生没钱,那闽郡可都是穷人了。再说,我们也是有良心的,上次雇工们请愿,我们也是最早同情他们请愿的矿主,陈先生不必说的好像我们就此对立了一样。再说,就算没钱,陈先生的运河通行权和驳船、那些纤夫撑船工都可以入股。”
    另一名矿主也道:“是啊,陈先生,咱们完全可以合作。如果仅仅是采矿,那利润未免小了些。咱们可以形成一个开采、运输、销售的联合体”
    陈健看看这几位胃口剧增的矿主,笑道:“诸位是怕之后我们还要继续雇工运动,想把我拉进董事会?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免了,我的脑袋和屁股有时候是分开的,拉进去也是没用。”
    矿主们尴尬地笑了笑,也知道陈健说话从来直白,也就说道:“陈先生自己不也有产业?说起来,大家还不是一样?我们也是没办法,陈先生的产业都是垄断的,没有竞争。我们则是互相之间你死我活,若是陈先生涉及到一些别的产业,就明白你那样很难立足的。”
    陈健大笑道:“你们说的太对了,所以我们最近正在内部讨论怎么从根源上解决这个问题。这个你们可以期待一下,说不准十几年内就有办法解决了。”
    矿主们以为这是个笑话,对于这样的对话实在是无可奈何,除了陈健说的他们担心的事情之外,还有一点就是陈健完全控制着这条运河。
    他们担心如今虽然和陈健谈的很好,陈健也表示会支持他们挤跨其余的矿场,但是万一将来有了什么变故,到时候就为难了。
    再挖一条运河,他们的资金就会被抽干,而且未必可以找到这么多人。陈健的油矿油田和炼油作坊正缺人,新修一条运河的成本太高,完全没有必要,但是陈健又卡住运河这条运输通路。即便他们有钱有人,一条新的运河从测量到修通也要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时间可不等人。
    如果能拉陈健入股,真是最好的选择。运河的事解决了不说,还能瓦解掉雇工协会。
    这些矿主也知道,现在陈健已经控制了闽郡的棉花,将来的煤油一旦开始大规模销售,只需要几年的时间就是矿主们联合在一起也抵挡不过陈健的资本。
    大鱼吃小鱼的游戏之前之所以没有如此血腥,是因为各方力量之间的平衡,现在这个平衡已经被打破,而陈健手里又捏着运河与轨路当初修建运河的时候,矿主们在修建一半的时候醒悟过来,想要投资但是都被陈健拒绝了。
    虽然如今陈健嘴上说不想涉足开采业,将来一旦翻过来身涉足其中,凭借高额的资本、控制雇工协会挑唆其余矿场的斗争双管齐下,矿主们知道到时候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这是他们的想法,陈健的想着则更为简单。
    一方面是闽城即将到来的稳定期和海运贸易的大发展,定然会带来煤的消耗量增加。煤降价带来的优势,可以让闽城成为手工业中心,吸引更多的资本和人口在这里开办作坊。作坊多了,雇工多了,资本家强大了,各种各样的思想也容易出现,力量也会更加强大。
    另一方面,他是个嫌麻烦的人。不同的矿场之间有纷争,有竞争,导致的结果就是各个矿场之间的雇工很难长期地、紧密地团结在一起,容易分化瓦解,并且互相之间斗争。煤业集团形成垄断之后,不同矿场的雇工之间丧失了斗争的理由,就只剩下为自身利益的斗争了,可以更为团结也更容易发展党派活动。
    矿主的意思是让他以股份的形式让出运河的通行权,这是他的底线,绝不会放弃。运河握在手里,将来有什么事也就多出一分力量。
    众人见陈健死不松口,也就不再强求,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陈健暂时与他们合作。
    利用运河驳船和对运河的运输控制,帮住他们达成对闽城煤炭的市场垄断,并希望陈健不要和其余的矿主合作。
    而陈健给出的条件则是将来其余矿场入不敷出干不下去的时候,他们必须优先雇佣其余矿区的失业雇工,具体名单由雇工联合会掌握。
    虽然矿主们不喜欢那些雇工协会的骨干分子,但是如今是合作的时候,也只能接受这个条件。
    反正一旦达成市场垄断,矿场还需要更多的矿工,缺人是必然的,那些别处矿场的矿工都是干这一行的,工作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主要就是那些雇工协会的骨干如果不在其中就最好了。
    互相之间既有对抗,也有合作,此时此刻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不久之后,闽郡的煤业联合会正式解体,而以南安六个矿场为主的新煤业集团成立。不再是以往的口头联合,而是取消了各自的独立性,与以往的联合会完全不同。
    以这个新的煤业集团为主体的闽郡矿工联合总工会随后正式成立,六家矿场的雇工协会为主体先行进行了重组联合。
    至此,闽郡的这一次矿工请愿运动才算是真正画上了句号。
    而随后的围绕运河的降价、并购、破产、原材料降价导致的资本流向闽城、外郡流民流窜到闽郡工作、矿工迁徙、新兴城镇兴起、旧矿业乡镇衰败、南安矿区住房紧张、破产矿主的资金流入闽城、闽城住房稀缺等等问题,将在很长一段内慢慢地进行着,影响着,改变着。

第一百六十章 大新闻的第五步
    在南安矿区事件过去后不久,闽城的棉纺行业小手工业者也迎来了墨党内部空想派的名为合作社运动的风波。
    只是这场风波不是以集会运动的形式进行的,而是以一场不见血腥的正常的经济活动开始的。
    陈健以标准石油垄断作坊的股票为由,募集了足够的现金,加上墨党在基层的活动,彻底控制住了闽郡的皮棉。
    这让很大一批的投机商和棉价操控者恨之入骨,陈健却不害怕。正是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恨他入骨的人也不差这群人。
    本来棉纺行业的人以为陈健只是借这个机会把原本该属于他们赚的钱赚走,却没想到陈健准备挖根。
    新年刚过,在闽城扎根两年多的墨党基层组织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小手工业者和无产雇工的家庭情况。
    借助这次矿工请愿活动造成的影响,以及之前假借慈善之名的社会调查运动,可以说墨党内部对于闽城棉纺行业的从业人员的掌握,不比那些承包商和行会差。
    承包商干的活,无非也就是仰仗着自己能弄到棉花,能找到销售渠道,有资本。
    控制住这三样,将一部分棉花借给家庭手工业从业者,或是提供一部分小额的金钱。由这些家庭手工业纺纱、织布,再由承包商收购,扣除掉当初借贷或是提供的棉花,从而赚取利润。
    单独的从业手工业者,理论上是有一条向上爬的路的:先从承包商那里租用纺车,借贷棉花或是资金,积累了二十年左右,应该可以拥有三两台纺车,也有一定的资本,从而一跃成为小资产阶级。
    二十年的时间,还是有盼头的,但这只是理论上,真正实行起来难度甚大,这二十年必须不能生病、家庭不能发生变故、不能生孩子等等,才有可能。
    然而就算成为小资产阶级,有三五台纺车织机之类,也要受到行会的盘剥。一旦机器出现,他们的处境最危险,完完全全就会沦为啥也没有只能打工的命运。
    本来陈健觉得给这些人希望,再戳破其实也挺残忍的,但是没办法现在还得依靠他们的力量来瓦解行会和承包商。
    于是新年刚过,墨党的以慈善为借口的基层组织开始一个街区一个街区地出没于一些有纺车的小手工业者的家中。
    新年时候,正是承包商开始准备今年业务、收回贷款、重新借贷的时候。但是今年这些承包商没有弄到棉花,所有的棉花都被陈健抓的死死的,从根源上断绝了这些承包商的路。
    这些承包商心中说不出的恼怒,一开始陈健收购棉花的时候,他们觉得和自己关系不是太大,毕竟那时候招惹的都是做皮棉收购生意的。
    那时候承包商觉得,陈健收到了棉花总得卖,总得经过他们的手,到时候还是他们赚钱。
    一直都是如此。
    可是这一次却不一样,陈健彻底甩开了他们,不和他们玩了。而是借助墨党以慈善为名的基层组织,彻底地绕开了承包商。
    而且绕的如此彻底,直接从根部开始挖掘。除了正规的政党,很多组织都是在基层打着慈善的名号进行的,墨党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是打着这样的名号,人不知鬼不觉地掌握了足够的基层资料。
    这样的事一出,一时间民怨沸腾,议事会风波又起,希望官方出面要求陈健遵守一直以来的传统。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陈健和墨党根本不鸟这群人,这个合作社运动又为陈健重新争取到了许多的党派内小资产阶级空想派的支持,不再有矿工请愿后的空想派怨气。
    刚刚被陈健折磨的不轻的闽郡官员真的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了,他们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不想也不敢在这件事上招惹刚刚威望无限的墨党吃过一次亏,这群人现在也是明白了,这边敢出面强制要求陈健将棉花卖给承包商,那边全闽城的手工业者就要起来搞点动静了,闽城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正月下旬,从南安的仓库那边,源源不断地运来大量的打包后的皮棉,很多原本挖河的人在南安从事了打包的工作。
    棉纺行会的人这一次彻底着急了,如今陈健有钱、有原料,从源头上挖了他们的根。本以为陈健只是想吃皮棉的利润,却不想陈健根本就是甩开了他们单干。
    惊慌之下,找到了闽城的流氓帮派,然而这群人一听是对付墨党,纷纷拒绝,因为打架他们打不过墨党的纠察队,谁也不愿意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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