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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说,你们追求这些东西,人家并不追求。别人往前走,你却往后退,这是厢情愿。”
兰琪深吸口气道:“这件事,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此时不需要大家回答,也不需要讨论,只是希望大家仔细思索。但是,大荒城必须有大荒城的态度和规矩,就算失败,我们也曾追求过我们所认为正义的东西。”
“路要步步走。在大荒城,我们今后的工厂,包括日后在这里投资的非我们集体所有的私人的工厂,必须实行十小时工作制,必须实行我们制定的工伤赔偿之类的种种规矩。”
“就算我们失败了,就算我们被别人嘲笑,至少我们为我们相信的正义付出了努力。没试过,怎么定知道会失败没试过,怎么就知道提高最低工资和十小时工作制下的效率就定比奴隶低呢”
“自由的拥有丁点福利的雇工,对比那些奴隶。我们大荒城就是要做个对比,让世人看看,到底哪个发展的更快。”
第二十七章 大荒城规划(下)
兰琪的这番话,算是党内在警告些基层成员的心态。
有小撮人开始讨论购买旁边原住民的奴隶来劳作的事,并且用洋洋洒洒的篇文章抒发了这样做对大家有百利而无害。
在陈健返回大荒城之前,党内会议上已经开除了这些人的党籍,今天这个会议的开始就算是对这件事的终结。
之前的讨论已经涉及到很多的问题,人的权利自由之类的东西,修订成了刊物,陈健也看过了。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些意识形态上的东西,从最简单的利益上去考虑,为什么要买奴隶呢
鼓动奴隶造反搞掉那些原住民的上层奴隶主,转化为劳动力和人口岂不更好做殖民地时爽,爽过之后的分离主义和独立思潮间接统治上层子嗣学习新的文化和思想后成为领导者等等这些问题,可能五十年百年内很爽,之后就会面对无休止的抗争,得不偿失。
对私人而言奴隶是好的,可是对于个有志向有目的甚至可以单独控制这里的组织来说,为什么要相信不自由的奴隶会比自由的雇工更能发挥劳动的效率呢
况且,雇工,不就是没有次性出卖完自己全部有生之年的劳动力而是次次份份出卖劳动力的奴隶。并无区别。
在全员通过了大荒城奴隶禁止法案后,陈健走到前面,做了与农业相关的汇报。
在粮食得以保证之后,这里的主要作物就是棉花和烟草。
靛草的种植需要极为密集的劳动力,既然不能拥有奴隶,在这里种植靛草就算不上有利可图。
烟草的种植倒是可行,陈健尝过这里的烟草,味道有些冲,比起热带群岛地区的烟叶要差得多。
将来有机会可以偷点种子,但是现在也只能发展低端烟草。这边还没有养成吸烟的习惯,背后的数千万人口的族群距离产生大规模的烟民还要很久,出口欧洲还算可行,利润虽低,但是用先进的种植方法和窑洞烤烟的新技术还是可以保证薄利多销的。
烟草需要很多的肥料,这片新开垦的土地十分肥沃,即便这样也就只能种植四年,第二年和第三年是长势最好的时候。
四年后,土地就会耗尽肥料。
历史上欧洲殖民者用的办法是不断搬家,就像是刀耕火种的年代样肥力耗尽就跑。
这个问题暂时还没有出现,但是陈健伪托自己在圣星期五港考察研究为借口,做了番规划。
“诸位,如今大荒城还是公司的形式,还有两年多,第批自由的大荒城移民就会出现。土地问题也是咱们必须要解决的个重要问题。”
“我是这样设想的,这里的土地作为我们的直辖土地,并不分配,而是分配那些荒地。”
“这里的土地,依靠每年来到这里的五年雇工劳动。在劳动的过程中,要学习很多东西。种植养殖为自己争取权利长远利益等等这些。这里将是这些新移民的学堂,不是每个移民都会种地的。”
“而分出的自由雇工,按照百户为基准,分配足够数量的荒地,由他们自行开垦。成立合作社,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方便集体劳作和开垦。这个是不需要考虑的,片土地,个人开垦和百人开垦完全不同。”
“而且,就算是种植,些东西也不是门户可以处理的。比如种棉花,在棉花的抢收季节,个人能收过来吗我们这里没有奴隶,劳动力紧缺,也根本雇不到人。”
“这时候怎么办合作社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规划好种植的面积,以合作社的人可以抢收为标准。同样,单独农户抗击风险的能力太差,人多抗击风险的能力也要强些。”
“当然,我们不干预,只是引导。是否愿意,切凭借自愿。但是,我们可以通过贷款和耕牛调控补贴的方式给予支持。内部的管理者也是合作社自行推选的,切物价将来按照市场调控,除了必要的粮食种植外不予干涉。”
“这样的好处还有什么”
“拿计划中的烟草种植来说,每个大合作社将土地分为十五份。份种植烟草两年,之后十五年这片烟草田将会种植苜蓿或是其余的豆科饲料作物肥田,从而轮回。”
“这样来,合作社可以养殖牛马种植烟草种植棉花和其余作物。比起单独的没有奴隶和缺乏自由雇工的户来说,这样的收入肯定是更高的。”
“这也是种趋势,南安的机械厂正在尝试新的种棉机木脱粒机马拉割穗机等。这些机械,不是户可以承担的,合作社的集体资本却可以承担这些东西。”
“而现在以雇佣形式已经开垦的土地,新的雇工新的移民来到这里,他们正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学习更多的东西。”
“也就是说,五年个周期,保证每年大约三千名移民,可以在这片公营土地上学会他们在这片荒芜之地的生存本领。”
“不是说随便个人扔到荒芜之地,都能活下来并且把家业发展壮大的。切不管,死亡率不会低于百分之五十。”
“总之,切自愿。愿意自己出去开垦的,就自己出去。愿意成立合作社的,就成立合作社。但我们在政策上贷款上,还是要倾斜的。”
“并且,我们必须要学会这种用政策贷款之类的方式调控的方式。具体的做法,大家再讨论讨论。”
陈健盘算了下,按照土地休耕肥田十五年个轮回来算。如果能撑到十五年后他的船队形成规模控制了智利的硝石矿和太平洋岛屿上的鸟粪田,农业产量就会提升。
原始积累的血,是从别人身上吸的。时间还早,完全可以走轻工积累慢慢发展的路,不需要那么着急。
这里的地理位置优势可以优先发展轻工业,同时他的技术优势和批量人才转移的优势,些此时的“重工业”也可以等到人口足够的时候发展。
以合作社农业为基础,保证这里的棉花生产,可以以纺织为中心起步。
新式的梳棉机绞棉机和水力纺纱机,再加上手拉织布机,以这几种技术为核心的纺织工厂,可以生产出比任何土布都有优势的棉布。
成本问题扣除掉所需要的工人福利和公积金,仍旧要比此时的手工业织布更为便宜。
质量好,价格便宜。
即便欧洲各种以百分之百的关税保护自己的棉纺手工业也没戏,死路条。
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还要些日子,工商业议会还没有那么大的发言权,国王忙着搞基没心思管手工业的屁事。
荷兰人虽然名义上算是个资产阶级革命,但是主导阶层是商业资产阶级西班牙人和荷兰人打仗没钱了怎么办问荷兰的银行家贷款荷兰的船队也就是个二道贩子,商人们不会管国内要死要活的手工业。
西班牙马上既要进行大规模排犹和排摩尔人的纯净运动,这两者都是南部手工业阶层的主力,少了他们固然纯净了许多,可是最后抹手工业发展的可能也算是被自己熄灭了。
这个短暂的和平期之后,十几年后就是大规模的战乱。
十几年的积累,可以完成许多事。
大规模的资本和技术从闽郡转移到这里,简易化工体系可以生产炸药。冶铁厂可以生产钢锭和生铁,只要矿产问题解决,在闽郡的军械作坊也可以分出半在这里落户。
这里树木繁多,有水力锯木场,旦那些在欧洲造船厂里学成的学徒和造船师回来,这里可以兴建座造船厂。
战乱,反而是个机会。
战争需要的东西很多。棉布枪械炸药钢锭生铁烟草烈酒粮食
抓住机会,大荒城可以在西边的战乱中获得个黄金般的发展时机。
会议的最后项,是关于外部世界的介绍的。
陈健用种类似分析但实际上是历史先验后的穿凿附会,讲诉了欧洲可能战乱的必然。
并以此推论,制定了大荒城之后详细的发展计划。
在场的绝大多数人,对于外面的世界仍旧是茫然无知的,陈健说的很多东西比如宗教之类的东西茫然无知,因此反而让陈健的话更有说服力。
党内的部分遴选出来的人也跟着陈健同环球航行,以开阔眼界,同时作为些特殊事件发生时陈健的后盾。
对于这场环球航行的大致事件,陈健给出了两年的预估,可能多,但不会少。
因此这两年之内的大荒城的许多安排,都要在这场会议上定下来。
两年后,第批自由的雇工出现。两年后,也正是当初计划的搞掉附近那个原住民城市上层的时间。
这些可以等随船见识世界的人回来之后再说,但是提前的准备必不可少。
为此,这两年需要继续探矿。
探矿队在上游发现了座银矿,暂时保密,不能开采,等到两年后吸纳了足够的劳动力之后再开采。
以这座银矿为准备金,将会在两年后成立大荒城银行,以确保今后的纸币可以在区域内推广。
同时这两年需要建起纺织厂,重建简易化工作坊的分厂,还要建起座简单的造船厂和造纸厂。
以及在海边建设晒盐田,先确保食用盐和化工用盐可以自给自足。
堡垒的建设仍旧按照十年规划缓慢进行,所有五年合同的雇工,在农闲时节进行队列操练,以保证这里的安全。
附近的些洼地沼泽和小湖泊,建设可拆卸的风车,利用风车将里面的水排干,那就是最好最肥沃最上等的土地。这也不是个人可以干的,必须有规划地利用专门人员进行。
此外,在陈健开始环球航行后,大荒城舰队分离出两艘船,沿着海岸线北上。
绘制海岸线的地图考察北边的情况,同时选择些有其余城邦存在的地方建立贸易站。尤其是些重要的河口地区,定要先把贸易站建起来,而且大致的地图定要画清楚,这里的错综复杂的城邦关系族群关系也要整理出个大概。
计划被通过后,通告全部内部成员,除了些需要对外保密的事,其余全部制定出了计划报表。
在忙完了这切后,环球航行的舰队里又多出了五十多人,这次真正的扬帆向西,再不回头。
西班牙的特使却不知道陈健还要去哪里,于是在穿越了船队进入了片新的海域后问道:“总督先生,你的舰队要去哪”
陈健拿着分仪观察着北极星,漫不经心地答道:“阿姆斯特丹。”
第二十八章 影响(上)
阿姆斯特丹,此时欧洲最有生机的一座城市。
犹太人、异端、改革派、清教徒的避难之地,银行家的天堂。
这里不是荷兰政权的所在地,但是来这里很方便。加之南边还在打仗,陈健是从北部航线绕过来的,只能选择在那里停靠。
经历了一个月零七天的航行,陈健终于在大海上看到了荷兰渔船的身影。传说中一把小刀和鲱鱼改变了荷兰的命运,这些渔船已经跑到了英国北部的海域去捕鱼。
这里在英国以北,风高浪急,招募的荷兰水手和领航员小心翼翼地指挥着航船。
马上就要到达,他们也不希望出什么问题,这样他们就能得到高额的报酬。
新航路的开辟并不简单,船队里一艘船沉没,好在人都救了起来。
两艘船被暴风吹的偏离了船队,不知何所踪。只能期待那两艘船没有触礁。
前往尼德兰,陈健很想见见传说中的拿骚的莫里斯,这位传说中的陆军改革者,最好能够合个影。
…………
此时的阿姆斯特丹歌舞升平,每天来往的帆船不断穿行在港口中。南部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这里,打仗的士兵还是以雇佣兵为主,完全不是那种真正的民族国家应有的战争场面。
这些往来的船队为荷兰带来的财富,也带来了雇佣兵所需要的军费。
对于商人而言,战争的胜负他们虽然关心,但还是更关心那些商业信息。
这两年,有两件让商人极为关注的消息。
两年前,“西”印度公司的船队在澳门附近的海域,捕获了一艘葡萄牙从长崎运送生丝的货船。
很快,这艘满载着生丝的船只从遥远的亚洲回到了阿姆斯特丹的交易市场。正赶上意大利养蚕业天灾,这些生丝卖出了二百万荷兰盾的高价。
这对这些投资商而言是个好消息,之前在澳门的战争大败而归,根本无法打开与明朝通商的大门。
这些生丝的利润,也让荷兰人想要获得更好的交易渠道,为此他们想要以贿赂官员的方式在明朝取得一个通商口岸,以和葡萄人竞争。
另一件事。
就是半年前一艘从美洲返回的荷兰船,带来了一船源自另一个神秘国度的货物。
这些精美的货物也卖出了一个高价,让这位船长一夜成名。
讲诉了他在西班牙殖民地群岛地区的冒险经历后,这名船长成了阿姆斯特丹的名人,讲诉的那些故事也越来越玄,可人们喜闻乐见。
人们一直以为向东航行的北方航线并不存在,或者那里就是一片满是风暴的大洋。
但在这些精巧的货物和陈健送给他作为礼物的两支燧发枪面前,这一切都变为了真实的可能。
一些商人们早已对西印度公司垄断航线的事十分不满,之前的几次探索都没有音讯。
这一次却如同强心针一般,再一次掀起了一股向东探寻北方商路的热潮。
这件事还引起了其余的政治影响。
从年初开始,尤金尼娅女总督夫妇就已经对北方提出了和谈的意愿,西班牙的王室无力再战,对夫妇两人暗中和谈的事给予了默许。
以大议长奥尔登巴内菲尔特为首的一些人,希望和谈能够赶快进行。
而莫里斯和弟弟则执意认为西班牙油尽灯枯,只是在用缓兵之计,战争应该继续下去。
一方面,随着英国退出,荷兰这边也到了筋疲力尽的时候。
另一方面,看似安稳的内部权利斗争也已经开始。莫里斯兄弟两人的威望日高,支持的越来越多,对一些联省共和派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消息。一些人想要的,是一个各省自由联合的尼德兰,而不是一个总督、一个执政的尼德兰。
双方的分歧越来越大,随着这一场和谈的讨论,裂痕也越来越深。
而那个从东边群岛回来的暴富的船长的消息传来,这件事也成了内部关于是否和谈的一个筹码。
有人认为,应该快点和西班牙和谈,将更多的精力放在向东航行探寻那个神秘国度,并且展开贸易。
为此可以答应西班牙的一些条件,不在把精力放在西属美洲,完全可以绕开西班牙与这个富庶的国家展开贸易,转运商品。
而那位船长在暴富之后,将一支燧发枪作为礼物送给了莫里斯执政,并且讲诉了他所见到的那场表演性质的火枪兵齐射,引起了莫里斯的深思。
本身他的战术思想就是尽可能发挥火枪的威力,只不过由于射速的问题导致他的战术不得不依靠大量的长矛手。
如果这个船长所讲诉的那些都是真的,这场战争完全还可以继续打下去,只要能够得到足够的火枪,以他的战术体系变革可以更加容易。
在看到那支燧发枪后,莫里斯相信了那名船长所转述的一切,一支向东航行探寻神秘共和国的船队也开始准备。
……
陈健的环球航行的舰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抵达的荷兰。
事实上在还没到港口的时候,就遇到了荷兰的舰队。
一番交涉后,递交了翻译后的官方文书,这才得以入港。
对荷兰人来说,陈健这群人是充满了异域风情的一群人,而且是一支数量千余人的巨大团队。
对陈健和舰队中的人也是一样,他们在这里找不到一丝熟悉的东西,唯一能找到的相似点就是这里繁忙的交易和港口,以及那些叮当作响的钱币。
不得不说,此时的荷兰是最为繁忙的港口,连接着波罗的海和其余航道的船运优势,让闽郡的港口有些黯然失色。
风帆如林,人口稠密,运河上一艘艘当做房屋的船只彰显着这里的繁华。
对于陈健身后的军队,荷兰人也没有表示出太大的震惊。这是一支标准的使节团,拥有军队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