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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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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瑜陀耶本地是有很多华人的,里面不乏通晓文墨的,想要寻找一个能用粗陋的言辞写出骈文的教书先生也不是没可能。
    华裔在阿瑜陀耶属于特殊的阶层,本身与泰国的佛教信仰没有什么冲突,虽然有大小乘之分,但是不至于出现烧死异端之类的情况。
    加上泰国特殊的农奴式的萨克迪纳制度,导致了底层几乎没有自由民,而不被纳入萨克迪纳制度中的华人充当起了为数不多的自由民身份。
    将农奴束缚在土地上,这是为了盘剥,和欧洲的农奴制相差不多,按照严格的等级来划分,不准随意迁徙,还有服役服徭役,严重束缚了这里的生产力的发展。
    但也带来了一些奇怪的好处,女人也是按照农奴等级划分的,男人要去服役,女人不用,而华人作为自由民也就不可避免地近水楼台先得月。对底层农奴来说,女人更喜欢自由的华人而不是被束缚在土地上的同等的农奴。
    华人在阿瑜陀耶一条叫奶街的河两侧居住,由于文化的优势,华人既充当着底层商贩、手工业的身份,又可以爬到高层,成为泰国王室可以依仗的力量。尤其是航海贸易等,也都需要华人。
    这也是陈健之前提出必须要和华人交好并且站在一起的原因,否则的话舰队中那些人以及后来的总督,肯定会朝着要求泰王不准用华人做商人这条路子上发展,以求垄断和控制泰国的贸易。
    在不组成利益集团的前提下,双方是竞争关系,而组成利益集团的基础就是国内的资本不会对这里有太大的兴趣,也算是一种幸运让他能够施展手脚。
    他在阿瑜陀耶停留的这些天,也在当地华人中产生了巨大的反响,从百余年前三宝太监离开之后,这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大规模的有亲切感的船队出现了。
    某些时候,束发右衽之类的事并不会感觉出什么感情,但当在异国他乡居住的久了,看到这种发饰终究还是亲切的。
    五月的一天,陈健请求了泰王,允许船队中的人四处逛逛,并保证安分守己遵守本地的习惯。双方的谈判已有进展,泰王也就允许了。
    分发了银钱,又叮嘱了一些注意的事项,众人各自散去。
    兰琪忙着去考察这里的土地制度,将她这一路所见到的土地制度和盘剥方式总结成小册子,寻找其中的相似点,越看越是惊奇:看似完全不同的文化、习惯、语言、肤色,在盘剥的方式上竟然有太多的相同之处,虽然小细节上完全不一样,可仔细一看却都透出几分相同。农奴换了一个别的名字,可本质上还是农奴,土地所有制透出了太多的东西。
    陈健是个好热闹的人,带着林曦免不得要在一些街区寺庙上几柱香,散发些糖球、蜜饯之类的小吃给孩子们吃,一边寻找可能存在的教书先生。
    多方打听之下,终于在一处华人的聚居地找到了这么一个人。老先生一听陈健要他些贡表文,自己都吓了一跳,表示实在没写过,也不太明白其中的格式,万一写错了那可不好。
    陈健许下金银,只说胡乱编一些颂扬的骈文就好。
    当即排出一些金银,又拿出两份在国内就已经准备好的国书纸张,上面盖着王上和议事会的印信,规格很正式,只不过内容是空的。
    所有国书全部一式两份,需要拿回去一份存放,这些纸是用来绘制地图的特殊纸,坚韧而又宽大,属于特制的。
    老先生既见了金银,又见了规格极高的国书纸张,顿时逸兴思飞。毕竟这样一个人物可是没有写国书的资格,如今竟有这样的大事,也算是平生不可想之际遇。
    当即饮了一杯米酒,以让手臂不抖,研磨浓墨,陈健以白话说,他穷词写成骈文以为开头,再写些之乎者也。
    林曦在一旁看了一阵,心道这倒是怪了,这些字我竟认得一些,其余的看上去虽不认得可也熟悉,四四方方,横竖撇捺,两者相较倒像是青蛙与蟾蜍。反观那些欧洲文字,则完全就是飞鸟与鱼,当真奇特。

第五十二章 投其所好(上)
    万历三十五年六月末,漳州城内的官员们围坐一起,计有漳州府事同知罗良信、陶拱圣、通判李应、季概、推官王世仁等。
    众人面对着一本号称是极西之地的使者带来的国书,不知所措。
    “……乾坤浩荡,非一主之独权,宇宙宽洪,作诸邦以分守。盖天下者,乃天下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
    所谓中国者,於天下乃九分居其一分耳。中国名曰赤县神州。赤县神州内自有九州,禹之序九州是也,不得为州数。中国外如赤县神州者九,乃所谓九州也。於是有裨海环之,人民禽兽莫能相通者,如一区中者,乃为一州。如此者九,乃有大瀛海环其外,天地之际焉。
    中华者,为神州之主。东渐流沙而西被渤海,醴泉与芝草共生;南距五岭而北邻黑水,瑞凤共祥麟偕集。礼仪之大,安南暹罗万里而贡;服章之美,西域胡夷千里来朝。王泽广敷,措一代于利乐亲贤之内;文风遥播,范四方于诗书礼乐之中。
    神州之事,中华自营,礼乐威信,世守如一。昔倭犯属,三遣吏兵屠釜山,恢复朝鲜,还直其王,以守宗庙;鬼方杨酋夺父弃妻,擅杀其民,南檄吏士驱兵进缚,千里之国夷宗翦土,鞠为茂草。
    文有孔、孟道德之文章,论武有孙、吴韬略之兵法。此诚泱泱之大国。
    吾国居于大西,远琉球三万余里,郡三十六而城千二,国人三千六百七十四万,纵横方圆百万余里,亦为一州之主。非和兰、佛郎机之小邦可比。
    昔三监之乱,周室风雨所飘摇,唯音噍噍。其时夷人未服,殷商蠢蠢,天保未定,无可瑕寐。
    成王既幼,周公登车冒矢,西征管蔡,诛服武庚,乃设八师。又遣姬姓亲族,号北师。以车千乘、卒万人,以诛武庚余孽,深入肃慎之北,至极北荒芜之地,极昼极夜,阴阳混沌不分。
    其时殷孽已乱,滨海固守,营舟造船意图向西,千帆竞渡百舸争流,跨海而入大西之州。北师亦渡海而剿。
    忽起大雾,弥千年,不辨东西,舟船尽失。食已尽、衣已残,茹毛饮血、刀耕火种,生聚千载,不改初心。
    桑田沧海,千年以降,唯束发右衽之礼不敢忘。千年之后,再行征伐之事,神州途远不能归,乃立国为夏,分封建制,以守州土。
    越千年,殷夷南渡,跨海而至南扶桑州,仪礼皆忘,然心慕故土之心不改。后佛郎机至南扶桑州,遗民以为故人,开口便问殷地安否。佛郎机人不知殷商旧事,故在南扶桑州以印第安为名,此诚可笑可悲可叹。
    此次出海,至暹罗,方知神州故事。万里相隔,弥雾千年,不知春秋,遑论秦汉。
    于暹罗大城遍读史书,方知崖山之后,神州陆沉。炎黄之土,竟食腥膻;漠北胡夷,窃主中国。以致污坏彝伦,纲常失序。幸神州大明之太祖,英俊起兵,收海内之群雄,复前代之疆宇,即神州皇帝位。
    神州之事,自有中华皇帝独裁,吾等居于大西之州,但求通商遣使,互通有无,以求孔孟之学教化……
    ……众人面对这张极为大胆的国书,不敢做出任何的决定。几年前的大仑山惨案刚刚结束,正是福建等地的官员对外交流最紧张的时候,却偏偏有这么一张国书被递过来。
    没有人敢认为这是假的,也没人敢认为这是真的,送国书的人就在外面等候,还有几个福建的海商。
    如果只看前面,那是大逆不道的,竟敢说神州只是大九州之一。等看到后面的内容,又让这些人产生了一种似乎像是真的感觉,难道当年三监之乱后真的有一支所谓的“北师”越过了大海?
    最让这些官员难以接受的,就是里面隐隐透出的一种似乎平等的关系。很明显,这封国书说中华皇帝是赤县神州这个范围的皇帝,除了赤县神州外还有其余八州,只不过大部分都没有皇帝。
    也就是说,天下的概念变大了,这个天下共主变成了赤县神州的共主。而那个所谓的大西州,虽然没有皇帝,但是人口数千万,三十六郡,不称皇帝却称一州之长,算起来竟然和神州的皇帝是平等的。
    但是除了这个极为无礼的说法之外,别的地方还是中规中矩的,皇帝的名号也用了金笔书写。
    通商之事,他们做不了决定,但依着祖制也不能直接丢弃,毕竟是按照程序递上了国书的,这个程序的正当性还是要走的。
    陶拱圣看过之后,沉吟许久。
    “以诸位看,这是真是假?”
    几个人都摇头,这种事说什么都是错,还不如不说。但这国书上又说递送到了其余的港口府县,万一确有其事,要是不上报也是罪责。
    除了国书之外,还有一份“贡品”的副单,以及一张介绍那个什么禅让之国种种情况的文章。
    而那本“贡品”的副单,也让之前的那张国书变得有些可信。
    副单中的物品很多,诸如火枪、大炮、炸药、宽幅平纹布、钟表、玻璃、手拉织布机……但这些都不是官员们感兴趣的。
    官员们感兴趣的,反而是中间夹杂的一些东西。
    在长长的贡品清单中,还有一小段很特殊的“礼物”,引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活狮子两对、鼍皮五张、兕角六对、鹿蜀皮六张、麒麟皮六张、当康牙十对、狌狌皮十张……”
    狮子他们听说过,但是真没见过活的。至于麒麟,他们当然不相信这就是神兽,要不然也不可能把皮给扒下来,但是里面的一张名为“黑白画”的照片却照出了一张巨大高大的长颈鹿。
    兕与犀不同,单角双角;鹿蜀有黑白条纹;当康如猪但却有长长弯曲的獠牙;狌狌不是猴子……
    能想到这些明目的,肯定分得清其中的区别。
    这全都是《山海经w里面的东西,敢这么写,显然证明这些贡品是真实存在的,否则的话一旦接触就会露馅。
    如果这些东西存在,那么《山海经w里面介绍的各种荒原就该存在,也或许真的会有天下大九州的可能。
    虽然没有见到实物,但是想来也不敢在这种事上撒谎。只是这些传说中的神兽,竟然被剥皮抽筋,又实在有些难以理解。
    最让他们难以理解与做决定的,是最后一本介绍极西之国的小册子中的一些东西。
    上面说这个国家的人善观星辰,通晓地理,可以推算出今年八月份,会有彗星穿过,并无大碍亦非灾祸,与日食月食一样只是天文现象罢了。
    后面还解释了一番,并且指出这颗彗星大约每隔七十多年就会造访一次,并且由此推断嘉靖十年左右、景泰十年左右、洪武十年左右都会有关于这颗彗星的记录。
    如果继续往前翻,可能宋史元史的《天文志w上都会每隔七十五年左右就会有一次记录。至于其余的,只是另外的彗星,不再此行列之中……
    这个内容连同之前的大九州和那些《山海经w之中的怪兽皮毛牙齿,让在场的官员的世界观发生了极大的冲击。
    怒斥妖言惑众的要把使者斩杀的有之,急忙想要去翻阅宋史查看的有之,痛骂这是大言不惭的还有之。
    考虑许久,陶拱圣终于做出了决定。
    “我看这样吧,这封国书与其余书信一并送到福州,由巡抚大人裁定。先将使者关押起来,不要拷问也不要折磨,只要软禁即可。如果这些人说的是真的,八月马上就到,若真有彗星降临,恐怕这里面说的十有七八是真。若是没有,便当妖言惑众……”
    在漳州为官,见多了红发蓝眼、漆身如炭的人,也见到了枪炮巨舰,比起别处终究还是更容易相信新的事物。
    再者,国书中除了那一处不敬的地方之外,很多阿谀之词,也没有任何武力威胁的字眼,至少没有诛杀的大罪,最多也就是斥责一番皇帝乃天下共主,这也算不得什么大问题。
    万一是真的,到时候若是在别处大肆宣扬彗星之事,恐怕会被有心人利用。这几年这里也不安稳,今天起义明天打砸的,若真要是因为这件事闹出了乱子,将来追究起来万一再有个知而不报的罪名那就不好了。
    不管怎么说,国书里也承认了皇帝是神州之主,也承认了赤县神州范围内的朝贡体系,并且对得国之正也给予了极大的赞扬,表示认同太祖皇帝的作为,因此不会造成其余的影响。大西州就算是真的,就算这些人是三代遗民,那也缺乏孔孟之教,倒是可以宣扬教化。
    再者离得又远,数万里之外,也不用担心会如倭寇一样闹出什么大的祸乱。而且和那些动辄以武力威慑的红夷不同,这些人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三代先民的意思,算起来也算是归乡祭祖,不同意的话于礼不合。
    众人又不想担上责任,便也同意了陶拱圣的说法。
    先将一干使者优待软禁起来,星夜叫人将这些文书送往福州,以让巡抚徐学聚亲自决定。

第五十三章 投其所好(中)
    陶拱圣的书信还没有送到福州之前,陈健收买的一些海商已经展开了行动。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福州城西南的中使园中,税监高寀审视着跪在前面的一名商人,据说这名商人有秘事相告,而且携带了一些特别的礼物。
    高寀的爪牙遍布福州,只要有钱,想要结纳并不是什么难事。
    陈健对这个人有些印象,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一些野史。据说高寀是万历皇帝的**,最大的传闻就是此人喜欢食用小儿的脑髓,为了长出小鸡弥补男人的缺憾和不足。
    这种野史当然是流传甚广,陈健早有耳闻,所以为了投其所好也送上了一件特殊的礼物。
    此时礼物已经摆在了高寀的面前,几对特意挑选出来的、极为精致的铅玻璃工艺品,看上去材质与水晶无异。
    金银自是不可或缺,但最特殊的则是两张毛皮。
    高寀轻咳一声,细细的嗓音响起。
    “起来吧。你受何人所托?所为何事?”
    “小人受番邦贡使所托,不为别的,就专程为公公送些稀罕玩意。”
    高寀心中暗喜,心说这番邦贡使倒是找对了人,也一样既然想要办事,那钱财自是不能少的。可见这贡使也是个有眼睛的,知道自己可以直达天听。
    他对那些玻璃器、金银和一些稀罕的药物、手工业品和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很感兴趣,也很喜欢。
    但那两张皮子放在其中,难免有些不伦不类。
    礼物既然送上来,也就和颜悦色起来,笑问道:“礼物确实稀罕,不过这皮子是怎么回事?”
    商人急忙道:“公公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皮子,这是鹿蜀皮。”
    “鹿蜀?”
    高寀愣了一瞬,作为太监他当然是熟读经书的,能做到御马丞这个地位,山海经之类的书本还是读过的。
    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既做到这个份上,脑子也必是灵活,当然明白这商人不是嘲讽他断子绝孙,想来这商人也没有这个胆子。想必是因为宜子孙三字之后,隐藏的是可以滋阴壮、阳之类的功效。
    听闻是山海经中的神兽,高寀也来了兴致,叫人翻开仔细一看。
    只见这是一张完整的马皮,身上满满是老虎的花纹,只不过花纹的颜色是黑白的。
    这就是一斑马皮,陈健在蒙巴萨停留的时候刻意购买的。包括写作麒麟实为长颈鹿;名为鼍实为尼罗鳄的东西,都是在非洲的时候购买的,本想弄几头活的但是实在没办法。
    刚才毛皮卷着,高寀也没有注意,此时忍不住赞道:“好一个鹿蜀。正所谓马质虎纹、矫足腾群!杻阳山……嗯,在南山鹊山,想必这番邦是从大南而来?”
    “公公博闻强识。的确如此。在大南之山,番邦人婚配之夜,均以此物为铺盖。此物阴阳条纹相交,比之猛虎更为有力。若是活物,可以炼药,吃了之后……”
    说到这,商人便急忙闭嘴,高寀也不以为意,问道:“缘何不是活的?”
    “那番邦贡使说此物极难捕捉,性子极烈,只能死取其皮,难以生而擒之。此时来的匆忙,便准备了几张鹿蜀皮,他也在想办法捕捉活物。”
    高寀嗯了一声,心中暗喜,这商人虽然说话不知深浅,但是意思很明显。这鹿蜀身上的一些东西可以炼药,吃了之后会怎么样虽然没说完,但是很明显吃了之后说不准可以长出来也未可知。
    这鹿蜀既然是山海经中所载,必不是凡物,而且他也曾在宫中,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是这样的毛皮可真是第一次见到,做不得假。
    知道这商人还有事说,便屏退了左右,叫商人起来。
    见四下已经无人,商人送出一封书信道:“高公公,这是番邦贡使托我递交公公的。”
    高寀却不打开,问道:“那番邦贡使还说了什么?”
    “别的倒是没说,只让小人问问高公公可喜欢那些水晶玻璃器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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