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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酋长到球长-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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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了,这地方可不好修铁路啊’。”
    “结果那就是我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说真的,我见过那模型,也见过矿区的轨道,可是那种推理出来的车,到现在我还没见过。”
    “我当时就当了个笑话,冲他摆摆手就下山了,他拿着个破尺规在那皱眉看了好半天,我都下山了他还没走呢。谁曾想几年后我才知道,他在去大荒城的船上出了海难,他本来是要去大荒城主持契约工自由之后的荒地分派和测量工作的。”
    海浪的声音有些哽咽,拿出来一个很旧的皮质外皮的笔记本展开,开始讲诉他在农村开展活动的故事。
    “下了山……”
    声音很淡,很轻,会场中也变得很安静。
    他说的那些故事,渐渐变为一幅幅画卷,一点点在众人眼前铺开,也让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把党证和火柴放在一起。19

第八十七章 村里来了个年轻人(二)
    于此时而言,那是很多年的故事了。
    在远离闽城的一个闭塞的小县城附近的一个村落中,某一天来了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年轻人,背着一个大木箱,穿着一身很普通的短衫。
    有去县城赶集的人回来的时候,顺路拉着他去的村落,要了几个铜板。
    在更早之前,县城里的集市上出现了一群特殊的赶集人,他们在县城买了一个院落,自称是什么公司的销售商。
    公司是什么,赶集的人并不知道,但是这个公司却卖很多稀奇古怪的好东西。
    明亮的小镜子、大户人家买得起的玻璃、一种叫煤油的灯油、宽幅的颜色像是大海一样的蓝布,顺带着还有人在县中的学堂中当期了开蒙先生,教的却是一些奇怪的东西,孩子们可是挺喜欢。
    赶集回去的人和坐车回去的年轻人聊了聊,年轻人很健谈,说是公司派他去这个大村落里做个销售点,卖些布啊、收些猪鬃啊、或是女人用的小物件什么的。
    一路上便问了赶车的人过得怎么样、收成如何、村里谁家有钱、租子一年收多少等问题。
    看似是个闽城来的人,可是赶车的人很容易就和他聊得兴起,时不时骂上几句。
    到了村子后,拿着治安官给开的路引,便租了当地一家穷汉的房子住下来,穷汉一年还能多收几个铜板,有时候这新来的号称能做木工又卖东西的人也买些酒来吃,反正家徒四壁有个遮雨睡觉的地方就行。
    这穷汉懒得可以,简直就是懒到家了,当个短工挣几个子就花了,还喜欢推个牌九赌个大小什么的,当真是人家要舂米就舂米、人家要背粮就背粮,只要有几个钱不做了。据说手也不怎么干净,喜欢个小偷小摸,稍微有几个钱就灌些黄汤,喝完了就睡觉。
    新来的那人本想着和这个穷汉聊聊,可是话不投机,聊不聊几句就没了兴致。
    正赶上有家人得了大肚子病,一家人死绝了,便从那家人亲戚那里盘下了这间小屋子,搬走了。
    不到三个月时间,那里便成了一家小杂货店,偶尔也有县里公司的人来送货之类,顺带着来的人中还有个半吊子大夫,能给这里的人看看病,大病治不了,小病倒也凑合。
    最关键的是这家小杂货店还卖盐,而且是官盐而且有商务官批的条子,有时候谁要是实在手头紧还能从这里借到一些免息的小钱,很快这杂货店就成了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
    杂货店的货都很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酱油,但是这种酱油却又比平日买的便宜一半,明知道不是好东西但为了在农村卖得好,这酱油齁咸,显然这酱油里用的都是没交税的私盐,倒也很受欢迎。
    当地很是有几家富户,玻璃、油灯、蓝布之类的东西也用不少。玻璃窗怎么安,别人都不敢碰,生怕碰坏了要陪,新来的这人便出面给安。
    平日里谁家有事,新来的这人也都去帮忙,顶着个木工的名头,可是手艺却只能说凑合,但是换个椽子什么的却还能做。
    这一来二去,村里人也都习惯了。这人平时又大方,孩子们正是学字的时候,又能教上几句。
    按说这样的人物不该出现在村子里,显然是见过闽城那样大世面的人。可这人却不喜欢和那些富户打交道,除了买卖收猪鬃鹅毛之类的事外,很少去那些富户家中。
    这人反倒是愿意和一些佃农、穷汉打交道,彼此间也能说得上话,农闲的时候便聚在那家小杂货店里听这年轻人讲故事。
    一开始就两个人,后来便多了。磨坊的长工、佃户、短工,偶尔还有三两个泼辣的女人。
    故事越讲越多,大部分都是些立国之初的故事,听得很多人悠然神往立国之初的新垦国人土地所有制。
    再后来就讲到了他所在的公司、墨党之类的东西。
    磨坊长工对这人的评价就是真有脑子、懂得真多,但是也挺狡猾。很多时候有些事他明明知道,但偏偏不说,而是引着别人把话说出来。和他说话,很容易就把脾气勾起来,隔个三五日就要骂上几句,当然不是骂他,而是骂那些该骂的人。
    又过了大半年,村里发生了一场命案,一个大地主出门的时候被人用镰刀砍了二十多刀,死了。
    杀人的那人是新来的完全没想到的,是他最开始来的时候住的那家的穷汉。
    穷汉杀了人之后,把头割走了,治安官来抓人的时候又砍伤了两个人,那穷汉当场也被打死了。
    这在村里算是个挺大的事了。
    那天晚上,磨坊长工、佃农、短工们难得的没骂人,而是一群人买了两刀纸,就在路口烧了。
    听了年轻人讲了那么多故事,这七八个经常听故事的人也讲了这么一个故事。
    “这人原来挺勤快的。本来我们都觉得他如今光棍汉一个,家里也没老的,更没个女人别说孩子了,这辈子就这样了,指不定哪天就死了。还不是混一天是一天?”
    “可曾想根本不是这么回事,现在想想这里面有个故事。你给我们讲了那么多故事,我们也还给你个故事。”
    “当年这人勤快的时候,他还有个妹妹。后来就和邻村的换着当大舅哥,邻村的娶了她妹妹,他娶了他妹夫的妹妹。也就说他既是他妹夫,又是他妹夫的妹夫。这不也是省点钱,都是凑合过日子,将来死了有人给供碗饭吃,撒个纸钱。”
    “他娶的那女人长得还行,结果可不就被人看上了。他是个租地的,人家就说你娶了媳妇先让我睡一宿呗?这可不是强迫的,你情我愿的,不让睡也没说非得喊打喊杀,但地你就别租了。”
    “其实都这样,大家也都习惯了。”
    “他女人便去了三五天,租了片好地种。你说不去行不行?当然行了,问题是你不去的话,地也不租给你,谁也没说还得强制租地的吧?”
    “这也没啥羞耻的,谁家亲戚还没个这样的事?百十年了都习惯了。”
    “女人回来后,月事就没来。想是怀上了,我家女人老婆舌,说是回来后也用手往外抠过,也用水洗过,但这玩意不保准。”
    “怀上了,他女人便说,你看这头一胎咱就不要了,我肯定给你生个你的种。可巧这就怀上了,她也没办法,赶巧了呗。”
    “结果找了个稳婆吧,使个钩子往外钩,没钩好出血了。淌了大半天的血,也就死了。人死了,再生个他的种那就别想了。”
    “后来那人就变了。”
    “埋了家里女人后,这人便开始好吃懒做。一天天的嘀嘀咕咕的,自己和自己说话,到后来地也不怎么种了,整天打个短工,有吃的就吃口,没吃的就去偷个萝卜。”
    “这得要……嗯,得八年了。”
    “现在想想,这事吧早有预兆。前几天他妹妹村里来人,带来个口信。他妹妹家的小孩得了白喉死了,他妹妹葬小孩的时候又被疯狗咬了,也死了。”
    “现在想想,他当时就是在等机会,一等等了八年。不说装疯卖傻的,就是让人觉得他这人精气神没了,谁也不会在意这样一条癞皮狗会报仇。他和妹妹相依为命长大的,估摸着也是撑着最后一口气。”
    “直接把人弄死吧,人家富户都是沾亲带故的,他妹妹那边的日子也好过不了,对不起他妹妹。不弄死吧,对不起自己女人。”
    “这口气一撑就是八年,我估摸着他心里也想了,自己骗自己说不是不想报仇,是怕妹妹过不下去。反正照这么活下去,肯定比他妹妹先死,到时候魂儿见了他女人也好说说为啥没动手。谁想他妹妹死了,对面也没了警惕,便动了手。”
    “当年动手也不行,让人打一顿,治安官再给他抓走收拾一顿,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两回事。再说人家家里还有打手,就算打架,人家也打得起,就算治安官秉公办理,最多也就是各去劳役两年,人家的打手出点钱就回来了,他却不行。”
    “睡佃户媳妇这事,从法律上讲也是你情我愿的事。从国法上来讲,谁也没逼谁,是你自愿的。女人死,那也是你自己找人拿钩子往外钩孩子钩死的,从法律上讲也怪不到人家头上。”
    “就像你说的,法律就特么是富人统治穷人的工具,你一说这话我就觉得真有道理。听着挺合理的法,细细想想还真不合理。”
    “你说当初他不同意能干啥?没地种了,能去哪?说句难听的,且不说城里能不能容得下他有事做,就算去城里也得有费用吧?再说也不准随便迁徙啊,他可不像你,闽城那边管的松不说,你们公司的掌柜又和闽城大人物都有来往,别说路引了,盐都能卖,真不一样。”
    “再者,地在人家手里,讲道理根本没用。按着道理讲,人家都占理,都不违法,可你说不违法就是对的吗?这法,是谁的法啊?就说讲理吧,当初立国金表上说利息地租不能超过多少多少,问题是地租如今就要五成,你爱租不租,不是我逼你租的。”
    “说起来,说是去了都城,只要申明自己的情况,就能借贷到最低利息的农用贷款。问题是我们还能抛家舍业地跑去都城借贷去?说是这么说,如今这地方有没有了还不知道呢。”
    年轻人听完这个故事,点点头,拿出那个随身携带的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写了些东西,又拿出一本书来,翻看道:“也是,今天就不讲故事了,我给大家读一段《国、法、人w吧。我们公司三掌柜写的,挺好懂的,都不是些难懂的东西。”
    从这一天开始,这间杂货店的夜晚就不再只是讲故事了,而是间或开始读一些粗浅的、以宣扬仇恨和不公为主的小册子。
    这一天晚上众人意犹未尽地散去后,村里新来的年轻人在一张准备了一年的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已有进展。申请一部分银币、一台手摇轧花机和改良的长绒棉花种子、一个铁制摇蜜离心木桶、一部分土豆南瓜和玉米花生种子,以及尽快派一名实践过种植和养殖的同志前来。如有可能,请送来几支短铳以作防身之用。另,上交上个季度的营业额和详细账单,我不小心打碎了一瓶煤油,请在我的工作津贴中扣除。”19

第八十八章 村里来了个年轻人(三)
   
    画卷般的故事到了这里暂时停顿下来。
    化名海浪的年轻人并没有继续往下讲,诸如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和强大的毅力建设新农村、带领佃农和小自耕农致富这样的宛如童话般的故事。
    没有童话,就只有现实的悲惨。
    这样悲惨的故事在座的众人听的多了,虽有共鸣可是已经不会再为此而轻易愤怒。
    会场内的气氛是压抑而又充满希望的。
    压抑,源于那句可悲可叹的“百余年都是如此,大家都习惯了”。
    习以为常,才是最可怕的压抑。
    希望,源于那个懒汉用了八年时间复仇的故事,那就是不屈与反抗的希望之光。
    化名海浪的年轻人讲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望向坐在下面前排的陈健,犹豫了片刻,终于拿起左手边的那个硬纸板的简易的党证。
    “陈健可以说是我的先生,是我走上这条路的引路人。我尊重他,但我更尊重我们党的追求公平与正义。”
    “大前天陈健同志说的与闽郡新议事会的合作原则,我想请问他一个问题:按照闽郡新议事会的法律,那个地主是不是无罪的?如果他是无罪的,那我们还折腾什么?我们折腾来折腾去,正义与公平的标准还是他为什么要去努力?我们还革的什么命?”
    “如果在他们体系内的法律是合法的,但是不和情理,并且我们认同这个法律体系的判断。那么请问,我们和那些希望严守道德的党派有什么区别?只要有道德了,什么都好了?”
    “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所做的只不过是在一个旧基础之上的修修补补,不断轮回。”
    “如果说今天同志们不能给我一个解答,那我不知道有没有这张党证还有什么区别。”
    在会场忽然的安静声中,海浪捏着那张党证,郑重道:“我希望今天能够给出一个答案,一个让我们可以选举出执行委员会的答案,我好知道我的票应该投给谁。”
    “如果说只有我一个人有这样的疑问,而你们不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他展开了自己那张很珍重的党证,指着上面的一段话道:“那我,只有选择燃起火柴烧了我珍如生命的一切。因为我不想让这上面的话被玷污!”
    一时间,会场中一阵混乱。
    会议主持急忙摇动铜铃,旁边一人出面指责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把这里当什么?”
    年轻人昂着头,断然道:“当什么?当追求公平与正义的墨党的中央党部!我想请求陈健同志当面回答我的问题,这是会议章程所允许的,只要半数同意即可。我请求现在表决!”
    会场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陈健身上,会议主持给出了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后正式表决。
    这是整个会场都有些没有料到的事,之前当做笑话所说的南安工厂派是陈健的几支绝对嫡系之一,从这个年轻人说的故事中也能判断出来。谁也没想到率先发难的会是这些人,而且责问的时机与之前的故事让原本准备继续推迟讨论的事不得不在此时就开始争论。
    五分钟表决之后,陈健走上了讲台,看着身旁的这个已经成长起来的、但却还没有忘却当初那份执着的年轻人,真正地笑了出来。
    “是的,我不否认,按照此时的闽郡新议事会的基础,那个人没有罪,只是道德有亏。如果我们选择和闽郡的新议事会合作,那么不可能制定出认为此人有罪的法律。但是,我想请问同志们,如果说那个地主不是道德有亏,而是真正的乡中贤人,是不是我们就不愤怒了?就不反对了?”
    “我们反对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这些罪恶?还是因为他们阻碍了社会的发展?请注意,是我们,是我们这个有生命的党派,而不是激情澎湃的、狂热的个人。”
    “海浪同志的故事里,这个人是坏的。但是,大家一定要弄清楚,我们反对这些人的原因,不是因为他们是坏的。如果以好坏为标准,是不是如果讲出一个乡中贤人的故事,我们就认为我们错了?”
    “我们的党,是在用道德的好坏去评价一个阶层吗?是要用道德的好坏去评断该支持谁反对谁吗?”
    “现在我想请问大家一个问题,假使我们将会合作的闽郡新议事会,和以往的、别处的、甚至国外的那些权力机关有什么不同?我们和他们合作的基础,或者说有可能合作的基础,到底是什么?”
    会场中讨论了一阵,一些敢于说出自己想法的人已经接近了残酷的真相。既不是道德、也不是良心,而是很根本的利益。
    等到各种喊出来的想法逐渐趋同的时候,陈健点头道:“是的,很多人已经明白我们合作的基础是什么。”
    “我们合作的基础,是因为闽郡的这个新议事会是原本闽城的议事会。里面有工厂主、作坊主、手工业者、教员、讼师、银行家、南洋公司的董事还有我们。”
    “这里面有多少大地主?有多少和旧土地制度密不可分的人?可以说,很少,至少这个伪装为闽郡议事会的闽城议事会中,很少。”
    “不是因为道德、不是因为良心,也不是因为他们也觉得不公平之类,只是因为土地问题不会触及到这个议事会的根本利益,我们动及土地问题的时候,不需要他们支持,只需要他们不反对。”
    “假如说,这是一个由地主、地主阶层培养出的读书人、大地主的儿女们成立的议事会,那么土地问题就是他们的命根子,我们也就根本不需要与他们合作,因为不可能合作改革改革,谁会主动割下自己的命根子?”
    “这种最大的、基于利益和阶层不同的议事会,就是我们可以选择合作的基础。”
    “换句话说,在城市退一步,换来在农村进两步。对闽城的那些人而言,我们退一步他们可以切身感受到,感激不尽。我们在农村进两步,他们无法切身感受到,相反还会觉得农村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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