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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他慌了,心跳跟打鼓似的。
因为就在前不久,他还打算用枪结果了对方。
问题是,一个连他父亲都敬若神明的人,是他能对付的吗?
一念至此,他只感觉冷汗直冒,后怕不已。
他的一些表情,自然逃不过唐朝两人的法眼。
“看来他什么都听到了。”
唐朝淡漠的瞥了眼瘫软在地谢启发:“小谢,这件事怎么解决,你自己看着办。”
“老师?”
谢光发身子一颤,‘噗通’一声,突然跪在了地上,惶恐的道:“老师!学生求您放他一条生路,我老年得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们谢家还要靠他来传宗接代啊!”
说着说着,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看得一旁的谢启明一愣一愣的。
“你胡说什么?”唐朝有些无奈:“我像是那种嗜杀的人吗?”
“那您的意思……”谢光发懵了。
“你觉得呢?”
“哦哦,学生明白了,明白了!”
见到唐朝的表情后,谢光发瞬间恍然:“我一定好好管教,绝不会让他泄露半个字!”
“好了好了,起来吧,都这么大个人了,跪着像什么样子?”
唐朝伸手将谢光发扶了起来:“把他们两个都带走吧,今天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学生谨记!”
谢光发再次鞠躬,几乎弯成了九十度。
“爸……”
谢启明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他从没见过自己父亲如此敬畏一个人,甚至还不惜下跪求情,这完全打破了他的世界观。
望了眼镇定自若的唐朝,他无法想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有着怎样可怕的身份?
谢光发带着一儿一女走了。
回去的路上,一个劲的给谢启明交代,今天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不准泄露半个字。
懵逼良久的谢启明,终于忍不住了:“爸!他到底是谁?您怎么会如此对待?还有,他明明比你小,您为什么还叫他老师?”
“这件事你别管,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谢光发低声喝道:“你只要记住,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不能对任何人讲!听到没有?”
见自己父亲神色不善,谢启明虽然一肚子疑惑,但也不敢再继续多问。
他深知自己父亲脾性,如果再多几句废话,只怕巴掌就抽在脸上了。
藏在背后的枪,他一直没动,也不敢去动,更加不敢让自己父亲知道。
照自己父亲这敬畏的态度,如果知道他过去是暗杀唐朝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回到家后,谢启明一直皱眉沉思,猜测着唐朝的身份。
父亲已经离开,还要为明天的女儿宴操办一些事,只是在走之前又反复交代叮嘱他。
“启明,怎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刚进屋门坐下没多久,一名美妇便迎了出来。
“没、没事。”谢启明勉强笑了笑。
“启明!你可是妈看着长大的,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
美妇在其身边坐下,“有什么事给妈说说,妈给你出主意。”
“真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谢启明有些犹豫。
毕竟谢光发特意叮嘱过,哪怕是自己母亲都不能讲。
“我说宝贝儿子,你今天怎么了?难道有些事连妈都要瞒着吗?”美妇叹了口气。
“妈,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爸交代了,不能说。”谢启明神色复杂。
“妈又不是外人,说说又怎么了?你放心,我绝不会外传,更不会泄露半个字。”美妇做了个保证。
在自己母亲软磨硬泡下,谢启明终究还是松了口,将自己见到的事了一遍。
听完后,美妇不由得瞪大了眼,难掩惊讶:“启明,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谢启明点头。
“没想到那人还有这么大的来头。这件事你真得保守好秘密了,不能给外人知道。”
美妇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刚给你煮了宵夜,你自己吃点,明天要参加宴会,妈出去做个头发。”
说着,她提起包,挥挥手后,很快离开,留下谢启明一人独自沉思,不知道该怎么给马风一个交代。
——
夜渐深,无月的夜色,显得有些昏暗。
此刻,谢家某私密住所内。
一名面目英武,蓄着胡须的男子正静坐修炼。
在其身前,还摆在一个香炉,香炉上插着三根点燃的香,青烟缭绕,安定心神。
丝丝缕缕的烟雾,被男子渐渐吸入口鼻当中。
便在此时,一阵劲风刮过,房子的周围突然凭空多了四道人影。
人影宛如鬼魅一般,出现得没有任何的征兆。
“什么人?”
英武男子豁然睁眼,眸中精光四射。
久经沙场的敏锐感知,让他瞬间警惕了起来。
“呵呵……武海峰,我们找你很久了!”
伴随着一道阴冷的笑声,大门“碰”的一声突然弹开,房子周围的窗户玻璃尽数破裂。
连房中的灯光也纷纷炸裂,整个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与此同时,四道人影从四个方向飘然而进,他们的身体忽明忽暗,不停的闪烁着,在进房的瞬间,便突然消失,彻底融入到黑暗中。
如鬼如魅……
第264章,埋伏
一夜很快过去。
到了第二天,谢家已经开始大摆筵席,广邀宾客,俗称女儿宴。
凡是与谢家有关系,或者想攀关系的,纷纷上门祝贺。
整个谢家老宅,变得十分热闹,人来人往,高朋满座。
唐朝受邀坐于内厅,与‘唐先生’几个一起。
这里面人很少,能进来的都是身份尊贵,被谢家奉为上宾的人。
唐朝这桌有谢启明母子,古子西,谢胖子,谢珠儿,外加‘唐先生’与他所谓的表妹。
武海峰没到,谢光发还要招呼一些贵宾。
新婚三天无大小,今天的谢光发也没有端架子,尽量表现得平易近人。
所有人都显得很开心,唯独谢珠儿板着脸,没有任何表情,敬酒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倒是新郎马风早早来到,与自己岳丈谢光发一同招呼宾客,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有风度,时不时还会敬个酒,很得人心。
至于唐朝,今天过来只是走个过场,粘粘喜气罢了。
谢马两家的联姻他管不着,谢光发怎么壮大自己的家族,他也不会插手。
毕竟是人家的私事,而且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当宾客差不多到齐时,开始统一上菜,都是一些精美的菜肴,在饭菜上面,谢家花了很大的功夫。
吃酒原本是个喜庆的事,理应其乐融融,兴致高涨。
事实上,别桌的客人确实如此,唯独唐朝这桌,气氛有点不对劲。
谢珠儿始终面无表情,见谁都板着脸。
古子西又是个闷葫芦,吃饭时都在想着剑招。
至于谢启明母子,似乎在顾忌着什么,显得有些紧张,不敢随便开口,只是低头吃菜。
而谢胖子,虽然脸上挂满笑容,但却没有一人回应,喝酒都找不到伴,笑着笑着,然后就尴尬了。
冒牌的唐先生,也缺了几分往日的淡定从容,变得有些束手束脚的。
真要说起来,整个桌上,除了唐朝外,也就‘唐先生’表妹一个人稍微正常点。
对于这么一个面目普通的女人,唐朝隐隐有些熟悉。
他可以确定自己没见过这张面孔,但那种莫名的感觉有些奇怪,以至于让他时不时会多看几眼。
而每次接触到他的目光,对方都会报之一笑,显得有些羞涩。
“兴许是我想多了吧。”
唐朝抛开杂念,不再多想。
这个时候,该招待的都已经招待完了,谢光发带着马风很快回到了内厅。
“来来来,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谢某敬各位朋友一杯。”
谢光发倒酒举杯,所有人纷纷站起,扬起手中酒杯。
象征性的碰了下后,众人一饮而尽。
也许是有了阴影,冒牌货愣是没敢喝酒,抿了一口后,一抹嘴便吐了出来,动作不着痕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不少人纷纷离桌,给新郎新娘敬酒。
谢珠儿没有任何反应,全都是马风招呼的。
修炼虽然废物,但在人情往来上,还是有点造诣的。
时间一点点在流逝,正当许多人都酒足饭饱时,意外发生了。
一名刚站起来,准备上厕所的女人,“咚”的一声,突然栽倒在地。
没有任何的征兆,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
刚倒下,人便昏迷不醒。
“怎么回事?”
同桌有两人惊呼,想起身搀扶,结果人一动,血液循环加速,两人白眼一翻,也跟着瘫倒在地。
“卧槽!什么情况?”
发生情况不对,人群有些乱了。
然而就这么一乱,一群宾客开始先后倒地。
仿佛多米诺骨牌似的,引起了连锁效应,一个又一个的人栽倒。
短短两分钟时间,外面的人已经躺了大半。
虽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所有人都陷入了昏迷状态,少数武者,眼睛半睁半闭,以强大的意志支撑着,然而其手脚却难以动弹。
看到这幕,唐朝不由得微微皱眉,刚端到嘴边的酒杯,立刻放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
谢光发一脸惊愕,环视一周,来往的宾客基本已经全倒下了。
只有一些强大的武者,还能勉强坐着。
“头好晕……”
同桌的美妇一摸额头,也跟着瘫倒在地。
下一个,轮到了谢启明,之后便是谢珠儿以及‘唐先生’的表妹。
“酒水有毒!”
谢胖子脸色微变,刚想站起,便一屁股瘫坐在地,虽然没有昏迷,但身体似乎已经失去了力气。
“谁干的?”
谢光发一个踉跄,连忙扶住桌椅才勉强站稳。
此刻的他,已是满头大汗,身体明明没有察觉到异样,但手脚却无法发力,甚至站都站不稳,真气也被限制住了。
过了几个呼吸,全场还能稳住不动的只有区区数人。
一个唐朝,一个冒牌唐先生,一个谢光发,一个古子西,还有一个便是马风。
“是你干的?”
古子西冷厉的目光扫向马风。
中毒后能坐着不动的只有先天强者,而马风显然不在此列。
由此可见,对方没中毒。
“那又怎么样?这里没你的事,给我安安静静的坐着!”
马风冷笑着拉开了距离,生怕有人临死反扑。
“马风!你这算什么意思?”谢光发脸色变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在这种时刻,马家居然还会耍手段。
“岳父,这件事也与你无关,不用太担心,我们两家以后还是亲家关系。之所以出此下策,完全是因为一个人。”
马风笑眯眯的回了一句后,目光转向唐朝的方向:“对于这个安排,您还满意吗?唐先生!”
“你们马家好大的胆子!”
冒牌货男人拍桌而起:“难道不怕我的报复吗?”
“给老子闭嘴!”马风当即破口大骂:“谁特么和你说话了?一个冒牌货心里难道没点逼数?我说得是你身边的那位,他……才是真正的唐先生!”
“恩?”
男人心中一惊,表情不禁有些慌乱。
他侧头看了唐朝一眼,故作镇定的回道:“你只怕是搞错了对象吧?”
“还特么挺能装!我看你还能装多久?!”马风用力的拍拍手。
很快,一群人蜂拥而至,每个人都杀气腾腾的,转瞬间便将整个内厅给团团围住。
这群人当中不乏先天高手,个个实力强劲,明显受过专业训练。
见到这幕,冒牌男人终于慌了,只要有点智商的都知道,眼前一群人来者不善。
刚刚没喝酒水躲过一劫,如今似乎还惹祸上身了。
一时间,他立刻噤声,不再言语。
“马风!你居然敢带人来我谢家撒野?”谢光发色厉内荏的喝道。
“岳父大人,你可别误会,我还没有这种本事。”马风摇摇头。
说话间,一名老者从人群中走出。
“马文才?”谢光发脸色微变。
“老谢,咱们两个多年的交情了,今天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多管闲事,免得惹祸上身!”
马文面目冷漠,目光很快定格在唐朝身上:“唐先生,一段时间没见,你倒是大变样了!”
“唐先生?”
冒牌男人与古子西同时望向唐朝,眼中难掩惊讶。
“我自以为隐藏得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们发现了。”
唐朝淡淡的笑着,眼神却异常冰冷。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只怪你百密一疏。”马文才上下打量着唐朝,似乎在判断着什么。
“我与你们马家似乎没什么仇怨,今天唱这一出,是什么意思?”唐朝反问。
“没有仇怨?你杀了我们马家顶尖天才计为方,让我们马家无缘武道大会,这叫没无仇无怨?”马文才冷哼一声。
“原来如此。”
唐朝点点头,笑了:“可惜,你们这几条杂鱼,只怕还没本事拿下我。”
“以前确实不行,但现在……不一定。”
马文才冷笑着:“你看看自己,还能不能提起真气来?”
第265章,背叛
“即便不用真气,我杀你亦同屠狗。”
唐朝端着酒杯稳坐不动,甚至看都没看马文才一眼。
“唐先生,话可不要说得太满。”
马文才眯了眯眼:“我知道你内外双修,刀枪不入,但很可惜,你中的不是普通的毒药,而是宗师级人物精心秘制,再厉害的先天强者,中毒后都会手脚发软,真气难提。而强行战斗,只会让药效发挥得更快。”
他还有句话没说,时间拖得越长,效果就越明显。
“马文才!这是我谢家,难不成你还想在这里动手?”谢光发用手撑着桌子,尽量站直,鬓角的汗液却遮掩不住。
“老谢,事到临头我也不瞒你,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武道大会冠军这么简单,而且他与我们马家的恩怨,也并非表面。”
马文才淡漠的道:“你得罪我马家事小,但惹怒了我们马家上面的人,你应该知道后果。”
一听这话,谢光发不禁脸色微变。
“老谢,多年的交情,你我两家又是亲家,所以我才给你一条生路。”
马文才目视着谢光发:“很多事你我心知肚明,如果你想保全整个谢家,那么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你这话什么意思?”谢光发皱着眉。
“非要我摊牌是吧?好!那么我明着告诉你。”
马文才一指唐朝,喝道:“此人,便是燕京各大势力通缉的对象,是宫家追杀的目标!也是我马家的仇人!现在,你还要护着他吗?”
“你……你胡说什么?”谢光发有些慌了。
“胡说?”马文才冷笑:“你怎么不问问自己的宝贝儿子,看他听到了什么?”
“启明?”
谢光发一侧头,望向躺在地上的两母子。
见事情败露,谢启明不得已睁眼,从地上爬了起来。
其红润的脸色,哪像是什么中毒的样子。
“爸……”
在自己父亲凌厉的眼神下,谢启明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表情有些畏惧。
“你、你这个逆子!”
这个时候,谢光发哪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一声暴喝,举掌便打,然而人才刚动。
一旁的病怏怏的谢胖子眼眸一凝,突然一跃而起,以迅猛之势,一把抓住谢光发的臂膀:“大哥!别冲动,启明做的没错!”
“国富?你没中毒?”
谢光发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短暂的回味后,他很快恍然,脸色大骇:“难道是你?是你们一起合伙出卖的我?”
“大哥,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谢家好。”谢胖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这时,美妇也拍拍衣服,从地上站了起来。
“老公,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今天的事当做没发生过,谢家还是你做主,我们与马家依旧是亲家。”她柔声劝说。
“你……你们……”
谢光发胸腹剧烈起伏,视线在三人身上来回扫射,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他做梦都想不到,原本最亲的三个人,居然会背叛他。
儿子、兄弟、妻子,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
“你们这群叛徒!”
谢光发怒极,拼尽全身力气,刚准备动手时,却被谢胖子一掌推倒在地。
本就不是谢胖子的对手,外加中毒,手脚无力,真气难提,与普通人无异,自然不堪一击。
“大哥!别犯傻了!这是我们的一次机会,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取下他的人头,交给燕京那些大人物,我们谢家何愁不兴?”
谢胖子说得理直气壮:“如果你再继续袒护,不光是你自己,只怕整个谢家都会因你而毁!”
谢光发从地上缓缓爬起,身体微微颤抖着,脸上一片惨然。
“畜生!你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