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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断气了。”
童利国惊诧地问:“现场勘查了吗?”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2)
季宏说:“我带着刑警还在勘查,您要不要过来?”
童利国说:“我马上过来。”说罢合上手机,回头对景定生说:“景处长,凌州又发生了凶杀案,我过去看看,调查汤仲安的事,你看能否让专案组的人直接找他谈话?”
景定生想了想:“我看先不用让其他人去,还是我亲自和他侧面接触,然后再进一步了解。”接着又问:“又发生了凶杀案?”
童利国如实回答:“银德杰的爱人在家中被害,这下使我们凌州的局势变得更为复杂了啊!”
景定生和周英杰都吃了一惊,童利国说:“老周,景处长,我去现场看看。”说罢起身出了房间。
童利国赶到现场时,季宏先向他作了简单的汇报。
季宏汇报说:“我们首先巡查了整个现场,银德杰这栋房屋是四层别墅,一楼后的阳台可以直通到厨房。从前门穿过客厅是一条长走廊,厨房隔着走廊与客厅相对,里面十分零乱。走廊的墙壁上有许多血迹,洪玫丽的尸体就在走廊上,面朝上,眼睛仍然睁开着,脚朝着厨房,头朝着客厅,厨房水槽的水龙头开着,水从厨房流出,流过她的尸体下方,再沿着走廊流向地下室。”
童利国问:“现场其他几个房间都勘查过了吗?”
季宏点点头继续汇报:“走廊左边的第一间是客厅,第二间是卧房,卧房靠门的走道上躺着洪玫丽的尸体。走廊右边是浴室,另一个是她家里的保姆,她的尸体在浴缸内,洗脸盆和浴缸的水龙头也开着,水从浴室流出,经走廊流向地下室。经过法医对这个小保姆进行尸检,发现她死前被强奸过。走廊最末端是往地下室去的楼梯,地下室都浸在水里,这些水都是从厨房和浴室的水龙头流出。二楼有两间寝室,大部分东西都没有被搬动过的迹象,但是衣柜被翻过,一些贵重的首饰和洪玫丽的皮包都不见了。三楼是书房和小保姆的卧室,犯罪分子并没有上去过。”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3)
童利国心里乱极了,接连不断的案件让他感到像压了一座大山一样,啥叫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这次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沉默了很长时间才问:“从现场勘查情况看,你感觉犯罪嫌疑人的犯罪动机是什么?”
季宏看了看童利国难看的脸色,低声说:“从表面上看,犯罪分子对女性实施了强奸,并翻动房间,像是为了劫财杀人,不过从我们对现场整体的了解及展开地毯式的物证搜查后分析,不仅仅是为了强奸、劫财杀人。首先大门上并没有任何强力入室的毁损痕迹,这表明犯案者可能在敲门后,由受害者主动开门,或者嫌犯经由窗户或其他途径进入。我们发现后阳台上有五扇窗户,发现第三扇窗户有被触动过的迹象,也确定这扇窗户可能是嫌犯入室的途径。再用三秒胶法显现寻找指纹,果然从窗户上采到了一个手印,而这个手印和临江区发生的碎尸案件留下的手印有相似的地方。”
童利国心如刀割,他感到呼吸困难,赶紧从口袋里取出速效救心丸吞服了几粒,季宏问:“童局,没事吧?”
童利国摆摆手:“继续说,继续说。”
季宏取出勘查记录本,翻开看了看说:“在厨房,我们发现墙上有很多种不同的血迹:有弹跳型,溅出型,转移型等等。还发现房间里多处血迹是低速滴血,餐桌上的桌布也有血印,但是转移型的擦抹式血印。墙上的钟和电话机都有血迹,血迹形状是中速的挥舞型血迹,很可能是被害者抵抗打斗时留下的血迹。客厅与厨房形成鲜明的对比。厨房凌乱不堪,有打斗的迹象,客厅却十分整齐。我们在杂志和报纸上提取到的犯罪分子的血印,表明此人在作案后还停留了一段时间,这种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犯罪分子所具有的。”
童利国打断了季宏的汇报问:“有没有发现其他痕迹,如果有,马上请痕迹学专家来提取。”
季宏点点头说:“另外,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个鞋印,但并不清楚,不过可以看出是一只约三十九码的球鞋。再经过电脑影像处理,使印纹变得更清晰,可能要花几天时间,不过,我直觉判断,这个鞋印和卓尚平一家被害的‘11·8’大案中留下的鞋印除尺寸不同外,受力情况、印迹等有许多相似的地方。”
童利国心口又隐隐约约疼痛起来,他皱起眉头说:“马上让痕迹专家分析,以确定和其他案件的相同之处,另外,凶器是凶杀案件的重要证据,找到凶器了吗?”
“经过对比两位死者的伤口,我们认为他们都是被同一把刀刺死的。凶器大概是八寸长的单刃长刀。但是,我们在屋内现场及附近多次搜寻,都没有找到这把刀。”
童利国听完,什么话也没说,他来回在房间里踱着步子,许久才缓缓地自言自语说:“不可能,不可能!”
季宏疑惑地问:“童局,什么不可能?”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4)
童利国并没有回答,却反问:“从现场勘查情况看,你觉得这个案子和卓尚平一家被害及临江区刚刚发生的案件比较,有没有相似之处?”
季宏坦言道:“这个问题我早已经想了许多遍了,从作案动机看,是找不出一丝相同点,可从作案手法上却发现了许多巧合的地方,如果存在因果关系,那么这个凶手作案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童利国摆摆手说:“我说过,我们在破案中不能按照正常思维,要用跳跃式思维来分析,就是在现场重建或串并案件时,也要有此思维方式。”
季宏点点头,童利国又问:“那个奥希杰有没有突破?”
季宏摇摇头,童利国态度坚决地说:“此人有重大嫌疑,我们一方面要加大审讯的力度,另一方面要做好重点保护,别到时我们又被人钻了空子,让咱们变得被动啊!”
季宏担心地说:“童局,我看咱们还是对这个奥希杰进行异地关押,凌州太复杂了,我担心咱们内部有人做手脚。”
童利国思索了片刻说:“我也很担心这样的事发生,不过这要请示省厅后再作决定,以确定放在哪儿关押最为安全。”
正说着,路德善打来了电话:“利国同志,你在哪儿?”
童利国马上回答:“我在银德杰市长的家里,他的爱人和保姆在家中被害,我和大家正在进行现场勘查。”
路德善吃了一惊:“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童利国忧心忡忡地说:“是啊,可事情却真实地发生了,我们也觉得太蹊跷了,这真是小说和电影里才有的情节啊。”
路德善叹息道:“利国同志,现在凌州怎么啦,真怕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了!”
童利国问:“老书记,有事吗?”
路德善这才说起了正题:“现在有群众来市机关上访,大院里到处挤满了人,传达室的铁门都被挤坏了,我担心事情闹得太大,到时酿出流血事件,你带些人到现场维护一下。”
童利国连连说好,合上手机对季宏交代了一番,便带上几个刑警匆匆地赶到了市机关大院。大院里挤满了人,根本无法进去。童利国让随行的刑警把持着大门,以避免发生意外,接着又掏出手机给市局值班室打电话增派警力。等增援的警察赶到,童利国用话筒喊话,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群众仍然没有散去。这时路德善挤了过来,童利国问:“德善同志,怎么办?群众现在可能情绪很激动,怕一时散不了。”
暴风骤雨的前兆 遇到了咒中咒(5)
路德善气喘吁吁地说:“是啊,这些群众的土地都被凌州商贸低价征用了,现在,凌州商贸又以高价出租商贸城的摊位,他们饭都没得吃了能不造反嘛!”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这种危险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逐步增大。路德善担心地说:“从早上八点钟到现在,几个小时过去了,机关大院的群众非但没有离去,反而越聚越多。”
童利国焦急地问:“老书记,群众来的目的是什么?”
路德善叹了一口气,说:“是让政府降低摊位租金,刚才群众代表说,不见市长、书记他们是不走的。”
童利国问:“报告陆书记了吗?”
路德善点点头:“陆书记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估计快到了。”
童利国无奈地说:“要是这样,咱们还是先到车子里等一下吧,我感觉神经一直绷得这么紧,真怕绷断了。”
两人上了一辆警车,童利国靠在座位上又掏出了速效救心丸吞服了几粒,驾驶座上的司机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童利国无力地摆了摆手。
路德善看了看他苍白的脸忙问:“没事吧,利国同志。”
童利国低声地叹息道:“没事,没事,这几天太累了,案子一件件地发生,只怕我这个局长快顶不住啦。”
正说着话,童利国的手机响了,是政治部主任陶林忠打来的:“童局,我是陶林忠,你还在市机关大院吗?”
童利国“嗯”了一声,问:“有事吗?”
陶林忠语气急切地说:“童局,是这样的,您的夫人郑艾萍同志手术后病情出现恶化,您必须马上到医院来。”
童利国头脑一片空白,他竭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感情:“严重吗?”
陶林忠语气沉重地说:“是的,童局,您马上过来吧。”
童利国的手机差点儿掉下来,路德善似乎已经听到了陶林忠的声音,他预感到情况不妙,说:“怎么,艾萍同志的手术怎么啦?”
童利国此时已经从陶林忠的声音里猜测到郑艾萍是凶多吉少,他强打起精神说:“老书记,这儿你辛苦点,我去看一下就回来。”
路德善劝慰道:“利国同志,你放心去医院照顾艾萍吧,陆书记马上到了。”
童利国想下车换乘自己的小车,路德善抢先下来吩咐司机说:“快去市第一人民医院,利国同志,你就坐这辆去吧,别换车了。”
司机发动了车子,飞也似的向凌州市第一人民医院疾驰。
暴风骤雨的前兆 算账(1)
算账
陆孝民赶到省长葡萍的办公室时,就感觉气氛有些紧张,他刚刚坐在沙发上,省委副书记、省纪委副书记吕小北随后也赶到了。
陆孝民站起身让座,吕小北摆摆手问:“孝民同志,凌州最近发生的几起血案有没有进展?凶手有没有线索?”
陆孝民当着葡省长的面立即作了汇报:“葡省长、吕书记,这些天我和公安部、省公安厅参加侦破工作的同志都碰了下头,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几起案件串并,案件表面找不到相似之处,但经过技术侦察,已经找到了可疑点。”
吕小北语气沉重地说:“凌州最近发生的这几起大案太蹊跷了,真是令人震惊啊!”
葡萍问吕小北:“吕书记,南方市委书记卢宏漳经济案件办得顺利吗?”
吕小北点点头说:“看来卢宏漳的案子还相当复杂,从案件的进展看要牵涉不少人,正好陆书记也在这儿,这事还要请陆书记配合调查。”
陆孝民一怔,忙问:“我全力支持,只是我想知道具体牵涉到谁?”
吕小北靠着陆孝民身边坐了下来,他拍了拍陆孝民的手背说:“专案组的同志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所以,现在我还不好说牵涉到的具体点和面,但其中一宗土地征用案件是卢宏漳任省国土资源厅厅长时,由他出面协调在凌州开发的一块土地。”
陆孝民马上问:“是不是凌州市经济开发区沿江路二号地块?土地面积是六百二十五亩。”
吕小北吃惊地问:“是的,孝民同志,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当时你还没到凌州工作嘛。”
陆孝民说:“是的,不过后来我到任后,不少凌州的群众反映过这件事,我在市委常委会上提出时,银德杰市长让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索令环来处理此事,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暴风骤雨的前兆 算账(2)
吕小北用鼻孔“哼”了一声说:“这块地就是索令环具体操办的,他当时分管开发区土地开发工作,交给他处理还不是中了他的下怀。”吕小北思索着,又说:“由于这个地块是当时凌州土地拍卖流拍的,它的出让有明显的让利性质,你们凌州市政府经过会议研究提出‘土地不得转让,也不允许私人资本参与开发,否则就收回土地。’但在卢宏漳的周旋下,在索令环等人帮助下,这块地公然违反不得转让的约定,先后将此地块转让给了凌州商贸集团,凌州商贸集团从中赚取一部分差价后又转让给南方市一房地产开发商袁某,而这个袁某正是卢宏漳的表弟。后来,袁某又将此地转让给了上海一家房地产开发商。卢宏漳并没有满足这点小利,他到南方市任市委书记后,紧接着又出面协调把南方市区东郊一处面积一千二百一十亩地块进行大规模开发。这个项目的完成,预计利润额可以达到六亿元人民币,卢宏漳得到的回报是多少,现在我们还在进一步调查确定,据初步调查,这其中还牵涉到凌州商贸集团。”
葡萍神情凝重起来,陆孝民又补充说:“据我所知,凌州商贸集团在我来凌州任市委书记之前,在凌州圈了二千三百多亩地,其中市区南郊的一千七百多亩加上南方市东郊这块一千二百一十亩,想搞房地产开发,说是争取建成阳月省乃至全国最大的生态住宅区,剩下的土地,再建一个大型高尔夫球场和什么凌州国际娱乐城,真是拿国家土地来糟蹋啊!”
陆孝民的话让葡萍和吕小北不约而同地吃了一惊,吕小北叹道:“这个凌州商贸的能量真是不得了哇!”
陆孝民用讥讽的口吻说:“要知道近两年以来,凌州商贸集团在凌州建设史上留下了一笔笔所谓浓墨重彩的神话:一是修建了凌州数百里环城公路;二是建成百里环城水上带状公园;三是投巨资扩大花都温泉山庄的开发;四是承包了凌州国际商贸城经营权,此后,又进一步加大凌州城建力度和规模,完成了包括交通主干道、立交桥、广场、草坪在内的一大批项目,为凌州市市容增添不少亮点。为此,银德杰同志曾成为全国的舆论关注焦点,并于今年还荣获了联合国颁发的人居奖呢!”
葡萍“哦”了一声,说:“从某种程度上说,造成土地流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一方面是我们的农村土地价值观不强,另一方面是历史遗留的问题。解决农村不重视土地,这一点,宁阳省比我们阳月省头脑要清醒,他们已经注意到了最新农业政策带来的一系列变化。从几年前就宣布取消农业税和特产税,农民种粮能赚到钱了,对土地就不会轻易放弃了。我当时看到宁阳省的现状也曾经提出这方案,可是……”
暴风骤雨的前兆 算账(3)
葡萍说到这儿停住了,她一句话触到了省委班子最敏感的核心部分。吕小北似乎也感觉到了,他转移了话题感叹道:“历史遗留的问题最棘手的就是团结问题,在一个地方,哪个地方的班子不团结,哪个地方就要出问题。”
葡萍说:“是啊,团结就是力量嘛!”接着转入了正题,说:“孝民同志,这次把你请来,主要是向你通报一个重要的情况:昨天我们接到中纪委的通报,银德杰等人现在正在接受调查。当前,凌州形势十分复杂,你作为‘一把手’,一定要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
陆孝民吃了一惊,吕小北点着头插话道:“南方市委书记卢宏漳经济问题许多还牵涉到银德杰,看来他是不可能回到凌州市市长的位子上了。”
葡萍继续说:“孝民同志,你的责任太重大了,凌州是一个经济高度发达的大市,你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葡萍说到这儿,语气低沉了下去:“就在不久前,也就是藏主任带领考察团去国外考察前,他召开了常委会,决定把你调离凌州到南方任市委书记。这不,还未来得及宣布,事情有了新变化,凌州暂时离不了你,另外,藏主任……”
葡萍说到这儿停住了,陆孝民一下怔住了:是不是藏斋羰也出事了?他知道银德杰就是藏斋羰带出去的考察团成员。过了好一会儿,陆孝民才说:“葡省长,您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安心在凌州工作,特别在凌州的非常时期,我一定要从稳定凌州出发,一个就是全力支持公安部门尽早破案,另一个就是……”
吕小北摆手打断陆孝民的话,说:“陆书记,当前凌州的情况是我们难以想象到的,特别是随着反腐败斗争的深入,我们要继续在严厉惩处领导干部以权谋私行为的同时,重视研究解决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出现的新情况新问题,比如权力‘期权’现象。”
葡萍不解地问:“期权?什么期权?”
吕小北解释说:“所谓权力期权现象,就是指少数领导干部在任职期间,利用手中的权力、地位和影响,为某些企业谋取非法利益,但不要求马上有直接回报,主要是为日后退休离职或‘下海’以后到那里高薪任职、谋取更大的利益奠定基础。这些现象,在凌州、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