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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便立马拉下了脸,拿起地上刚脱下来的充满汗味的又脏又臭的蓝色条纹病号服,直接盖到了医生大叔的头上,他冷冷得说:
“大哥,我又不是小姑娘,你摸了尸体那么多年,没见过人体构造吗?”
医生大哥自知失礼了,头低得很低,直接背了过去,他发现自己的脸好烫,他确实摸了不少尸体,可是正是因为见到得多,才更加知道李肆的身材美得妙不可言,完美的黄金分割线,让大长腿显得更加纤长,白皙的皮肤再加上若隐若现的腹肌,他不由暗自吞了吞口水。
他不敢想下去了,再想下去,他都觉得自己会爱上这个大男孩,毕竟自己已有妻儿,不能再像年轻的时候浪了。
他喉咙不由得有点难受,干咳了几声,道:
“我想问一下,我们家少董何时被人劫走的,我等等好汇报徐叔。”
李肆已经麻溜的穿好衣服,开始整理上衣的衬衫领子,被医生大哥这么莫名一问,心里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有当初砸东西的理直气壮了,他有点结巴的回了句:
“他呀自己走了!哪有人敢劫他呀对吧!”
医生大哥一激动回头了,看着李肆穿着自己的衣服,简直玉树临风,现在细看之下,除了衣服有点大,显得稍微有点不合身以外,他已经美出了天际,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分明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自己的衣服稍微有点正式,可是被这么一个大小伙子一穿,外表看起来更加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他不由走近他,细看之下,却发现他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短而直,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虽然因为哭泣,眼袋微肿,但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美,他继续看着他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最后卧槽,暗自嘀咕句:
“简直就是男生女相!”
李肆看着这样的白大褂医生,想像刚刚那样打断他,但是他没有,只是任由着让比自己大20多岁的大叔色自己。
李肆唇角挂着浅浅的笑意,一双透澈明亮的双眸蕴着无穷的吸引力,他一字一句慢慢得说着:
“你打算这样看多久,对了,你现在有没有什么话对我说!”
医生大哥立马换掉了花痴的表情,严肃得说道:
“你说我们家少董是自己走的,可是你刚刚明明哭了。”
李肆现在觉得这个大叔还算挺有趣的,不怒而威的“蜻蜓点水”道:
“你怎么确定我的泪是为他留的,或许他根本就不配呢!”
突然,敲门声响起,医生大哥立马警觉起来,他大步流星得跨过狼藉的地面,来到门口,从猫眼往外了望了几眼,而后微微一笑,开门了。
浑身黑色西装的大手,训练有素的进了门,而后整齐划一的站成一排。
医生看得有点震惊,因为他明白这6个黑衣人来自黎叔的地下组织,他们已经消失了10年了,自从杨树林篡权夺位后,这只队伍便再也没有踪迹,据说他们的肩膀上都有一只具有特殊意义的图腾,还有里头的每一个人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他不由惊叹:
“看来少董拿你当心腹了,竟然给你用这只队伍。”
李肆不解得说:
“这些人有那么好吗?什么心腹不心腹,我看我迟早会因为他死得和猪一样,死了都要被人大卸八块卖了。”
医生大哥不由轻叹了声,感慨道:
“你有眼无珠,就说明少董是故意不让你知道,那我也不能忤逆了主子的意思,所以,我还是先行离开吧!”
“慢着,你给我说清楚。”
这句话吓得医生大哥腿都发抖了,小跑得离开了。
李肆随着这六个冰块脸的黑衣人,离开了医院,前往出卖自己的好友家。
当车离最终的目的地越来越近时,李肆发现自己的肚子响起了空城计,他连忙叫停了车,前往路边最近的餐馆,下午四点的中餐馆,人很少,冷清到了极点,他二话不说买了七个人份的快餐,外加七瓶果汁。
板着脸的黑衣人这时突然开口,对着老板娘说:
“都是打包,还有你务必快点,我们有急事!”
李肆看着一路上都不说话的黑衣人,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字,惊讶之余陷入了沉思。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人板着脸的黑衣人,跟自己下车了,而且要打包饭了,因为如果一次性,所有人都下车,目标太大,太容易被人怀疑了,这样就会陷自己于被动,他不禁有点崇拜张山了,竟然可以训练出既能打又有脑子的人,不错啊!
重新上车的李肆,打开了饭盒,飘香肆意的饭菜味,充满了房车的每一个角落,李肆大口大口吃着鱼香肉丝和排骨。
李肆的手机一直插在汽车空调旁的插头上,现在已经充到了百分之50,他开始拨打剪辑师的电话。
他从来没有怪过出卖自己的这位剪辑师,因为他明白人性,更明白越是清楚人性弱点的人,更会无条件宽容别人。
无人接听,还是无人接听,他刚开始还以为是剪辑师害怕自己秋后算账,故意不接的,就赌气得再次拨通他的电话,无人接听后,手机界面跳出来“重拨”和“挂断”,李肆毫不犹豫按下了“重拨”。
重拨无人接听后,再次跳出来个“重拨无限次”和“挂断”。
第七十一章 他失踪了
李肆充满油腻的嘴角一勾,按下了“重拨无限次”,将手机扔掉一旁,继续美滋滋的吃起了盒饭。
“重拨1次”
“重拨2次”
“重拨50次”
李肆心不由咯噔一声,大声的催着开车的司机:
“快点呀!你能不能开的快点。”
黑衣人没有回话,只是迅速得踩下离合器踏板,换挡开始提速。
“你再慢点,咱们就算到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当李肆再次拿起白色塑料的勺子时,手抖的很厉害,但是他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拼命得往自己嘴里塞东西,不一会儿,他就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剩下的饭,都没有心情细细咀嚼,慢慢品味,毫无美感的狼吞虎咽,最后不出所料的噎住了。
旁边的黑衣人月九一脸嫌弃,拿起旁边的水拧开瓶盖递了过去。
李肆表示感谢的笑了笑,差点把嘴里的米粒喷出来,他赶紧大口大口的喝水,使嘴里未嚼透的饭掺和的果汁咽在肚子里。
他尴尬的笑了笑,正好对上了月九鄙夷不屑的眼色,他冷不丁嘲讽道:
“就你这样的,真不知道少爷看上你什么了,还要我们出手帮你。”
李肆温怒的反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另一个黑衣人月六立马拍了刚刚那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微笑的道歉道:
“李肆大哥,我们初次见面,难免有点不服气,所以我替他向你赔个不是。”
李肆把吃完的饭盒恭恭敬敬的放到脚跟前,压根没理会道歉之人。
那个沉不住气的月九傲慢得说:
“老哥,你好心道歉,人家压根不理你,向他这种人没什么本事,还心高气傲。”
“你给我闭嘴!”
道歉之人立马呵斥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生怕他多说一句,惹恼这个脾气不详的主子,回去交不了差不说,还得罪了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两利相权取其重,这点对于刀口上舔惯血的人来说,还是明白的。
房车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僵局,最终还是李肆打破了这种异常安静的氛围,三分笑意训斥得说:
“我知道你们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百里挑一的真男人,你们对于我这个初次见面的毛头小子不服气,我理解。不过,我想问一下,那个你们伟大的少爷,他在你们临行前嘱咐你们什么了?”
“听李肆大哥的话,务必保护好他的人生安全。”
李肆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任何话了,车终于到达目的地了,他拿起脚边的东西,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四下找了找垃圾桶,快步过去,扔了后,回头看了看车里的人,示意他们下来。
这里是10多年前的老房子了,幢幢布满历史洗刷痕迹的六层楼房,是古朴的,远离世俗喧嚣的。
李肆走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迎面吹来一阵寒风,使李肆顿时失去了睡意,他看着两旁破旧不堪年久失修的路灯皱了皱眉,周围弥漫着墨绿色垃圾桶的恶臭味,他不禁捏住了鼻子,面部接近扭曲,快步爬上了楼梯。
他走远了,但是还是听到后面的埋怨声
“这是什么破地方!危房吧!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他妈逼的,李肆是什么东西,带咱俩来垃圾堆里捡垃圾呀!”
这时的李肆没有功夫和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贫嘴了,现在的他只想快点到达六楼,不一会儿,他终于爬到六楼了,有点气喘吁吁,他看着金字描边的春联,开始敲着已经生了铁锈的防盗门。
没有人回应,还是没有人回应,他把头侧过来,将耳朵死死的贴在门上,想要更好听清楚里面的动静。
可是一片安静,任何活物的声音都没有,他气恼得开始踹门,用脚狠狠得一踢门,沉重的铁门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呻吟着,腿再也站不直了,因为这一脚下去,扯动了脚上本就裂开的伤口。
他痛的直接坐到了地上,赶紧脱掉鞋子袜子,看到伤口已经再往出渗血了,白袜子已经被血染红了。
后面的黑衣人陆陆续续赶到,李肆绝望得看着他们,看着他们挤在狭窄的走廊里,不由开口解释道:
“里头没人,但是我想进去,你们要么一起砸开这个门怎么样?”
这时,那个给自己道歉的月六,一本正经得说:
“此法不妥,这是一个老小区,而且从阳台的衣物看,这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有人住的,强行撞开,会被发现的。”
李肆不耐烦听着这个人的说教,不满得拎起鞋子,一个飞鞋朝着说话之人欠揍的脸砸过去,嘴里愤怒得讽刺道:
“你的意思是,咱们找一个开锁匠,神不知鬼不觉得打开,我也想呀!可是你看看这里荒郊野岭的,去哪里给你召唤一个开锁的人呀!你是上帝派来给我搞笑的吗?”
只见那人眼疾手快的把鞋一把接住,恭恭敬敬放在了李肆面前后,从兜里拿出一片锡纸。
李肆见他将银色锡纸裹了几下,戳在钥匙眼里,他左左右右得撬门,试图把锡纸套在钥匙模具上,三秒不到的时间里,厚重的防盗门“咯吱咯吱”两声,就这样开了。
李肆看得目瞪口呆,立马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真是艺高人胆大,是小的有眼无珠,谢谢了。”
刚刚那个看不起李肆的人继续鄙夷道:
“真要是有眼无珠,你怎么不把自己的眼珠子抠下来,让我们当玻璃球玩!”
月六脱口而出:
“月九,你他妈的要不要命了,他是你能这样说话的吗?”
李肆一听这话,怒火在胸中翻腾,之前的种种奚落他都忍了,他本着息事宁人的原则,可是他呢?老虎不发威,拿我当病猫了哈!
李肆愤怒的脸彻底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温尔雅惯了的面庞,如今成了优雅的猫尖叫着露出锋利的牙,他渐渐引燃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所有人的心跳。
李肆最终还是以大局为重,没有开口刁难那个叫月六的黑衣人。
他没有穿袜子的脚直接套上了皮鞋,冲进了屋子。
第七十二章 密室杀人
他看着偌大的客厅,伸手不见五指,天已经黑了,屋子里没有任何阳光照进来,他感觉到自己被灰尘包围。
他胡乱按掉所有的开关,灯亮了,他看着小清新碎花布艺沙发,被淡黄色的灯光照的显得格外温馨,阳台旁的有一个与房间品位不搭调的华丽实木柜子,里头全是上万的镜头和单反,外加一个稍微大型的专业摄影机,李肆把手缩进了袖子里,用白色的衬衫包裹的指头,摸了摸单反的玻璃镜头,白色的衬衫立马脏了,这些镜头上面无一例外都已经落了一层不厚不薄的灰了。
他知道他这位剪辑师朋友,爱镜头如命,所以李肆现在的脸上再也没有以往的嬉笑。
他暗自后悔自己还是来晚了,他不由已经猜想到最糟的情况,脸上凝重的表情也让后面陆续进来的黑衣人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的勘探现场。
他慢慢挪到相反的方向,看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开放式厨房,发现杯盘狼藉,冰箱、橱柜里空空如也,花花绿绿的方便面口袋塞满了垃圾桶,小调味包丢在杏黄色人造大理石台面,脏兮兮的碗碟憋憋曲曲地挤在洗碗池里。
当他推开卧室后,一股难闻的味道直冲鼻子,尸体腐烂的味道弥漫在他鼻子里每一个细胞里,他捂着鼻子,冲进了厕所,趴在抽水马桶上,狂吐起来。
他想起小时候辽北老家外屋地的泔水缸的味道,想起房后猪圈里那头瘦到皮包骨的大母猪,过年的时候,好心的妈妈为了自己上初中的学费,狠心杀了它,杀猪的师傅把猪放在热水里,退了毛,熟悉的猪一声怨天尤人的惨叫,最后变成了两大扇肉,被拉走了,杀猪人留下了猪的下水,妈妈当时也不好意思吃独食,洗的干干净净,就让小李肆给房后的大婶子送了过去。
李肆没想到的事,那个大婶子竟然絮絮叨叨口无遮拦的把李肆的身世说了出来,说他是抱养的,就知道吃闲饭的人,还骂妈妈活该生不出孩子,是因为养了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李肆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把关于老家的记忆赶跑了。
头隐隐作痛的他强装镇定走出厕所,看着狼藉的碗筷,看着粘在碗里的干巴面条,他突然闻到了另一种恶臭味,不由顺着鼻子,揭开了没关严实的电饭煲,里面剩了少半锅米饭,米饭早就变质了,锅沿上生了一层黑色的干毛,腐烂的米饭成了黄绿的糊状,他立马赶紧重新盖好电饭煲,胃里不由的泛着酸水,他快步离开了。
月六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拦住了李肆的去路,开始汇报工作:
“死者死于被重物袭击脑部,头盖骨受到重击,后大量失血死亡,还有就是死者至少死于三天前,虽然这是冬天,不至于腐烂的这么快,但是这屋子里有地暖,所以加速了腐烂速度。”
李肆不禁好奇的问:
“咱们现在可以报警吗?”
月六上上下下打量着李肆,点了点头,道:
“应该,我们进来的时候,都进行了严格的处理,不会留下任何脚印,指纹,但是你的已经留下了,如果不主动报警,警察迟早会找到你身上的。”
李肆不由暗骂:
“卧槽,我就这么被你们这一群技艺精湛的人才给卖了,我进来的时候,就不知道拦一下我吗?”
李肆委屈道:
“我倒是想解释,可是到时候解释不清,怎么办?”
月六没有理会,继续道:
“如果不解释,更麻烦,从现场看,这是一场密室杀人案,而且这个小区,摄像头还没有安装完备,他没有充足的理由抓你的。”
李肆听着这么完美的分析,不由暗叹此人逻辑缜密,思路清晰,不由得惋惜道:
“你们干这一行,着实是委屈了你们呀!”
“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我本来就是黑人。”
李肆吃惊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就是不相信,狐疑得问:
“你虽然没有我白,但是不黑呀!请相信我,我没有色盲。”
月六被李肆逗笑了,解释道:
“此黑人不是指黑种人,是指当年计划生育多生的孩子,因为没有及时交上超生费,没有了户口,像我们这样的,自幼流浪于街头,如果不是黎叔的话,或许我们早就锒铛入狱了。”
李肆突然感觉到他内心那一份凄凉,这个社会,现如今连坐火车,都要身份证,对于他们来说,只能活在别人的影子里,一辈子都没有真正的自由,他们始终不能真正的活在阳光里。
月六被李肆看着浑身不自在,不由有点嫌弃道:
“您不必用同情的目光看我们,我们不需要怜悯,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对了,我们先撤了,你赶紧报警吧!”
李肆拨通了张飞助理的电话,故作惊慌道:
“我的同伙被人杀了,你们快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们。”
一个小时后,案发现场被封锁了,李肆又被苦逼的带回警察局了,真是晦气,前脚刚出,后脚就又回来了。
李肆和张飞叔叔又见面了,李肆这回装作非常惊慌,没有卖任何关子,把所有知道的全部告诉了张飞他们。
张飞看着这样的李肆笑了,笑得很是开怀,他认为自己又解救了一个快入深坑的少年,而事实上,那个坑更大了。
他们问着李肆,让李肆的大脑很快陷入回忆,将一切的事情都串联起来后,他不惊有点后怕,剪辑师被杀,最可能的是因为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而剪辑师给自己留下的唯一线索,就是那段恶搞视频,他开始一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