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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疯了,连我都敢打,我可是你的夫君。”周牧捂着脸,总算是反应过来,大喝道。
外头一众听墙根的众人顿时两眼发直,老天,青阳郡主不愧为悍妇之名,竟连夫君都赶打,而且还是在新婚之夜,真是可怕。
众人不由得默默缩了缩肩膀,继续听。
“夫君,有你这样的夫君吗?啊?这屋子布置得这般简陋便也罢了,你还拿着皇上赐给你和你前妻的新婚礼物。和你送你前妻的东西作为屋子里的摆件,是什么意思?提醒我你和她有多好,还是说也希望我们早些离了算了。”蒋青不惧他,声音依旧高亢。
“你这妇人简直无礼至极,还真不如容儿半点温柔写意,我当初如何就看上你了?”周牧放下手,露出脸上的红掌印,愤愤道。
蒋青一听顿时炸毛了,“你竟敢这样说我?你后悔了是不是?周牧你后悔了是不是?”
周牧说完之后也觉得自己冲动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也收不回来了。
皱着眉还没有说话,就见蒋青猛的跳起身来,从他身边冲过去。
周牧被触不及防的撞得歪了歪身子,待站直转过身时,就看到蒋青已经跑到了血玉珊瑚面前。
周牧顿时亡魂皆冒,“青儿,不要……”“砸”字还没落下,蒋青却已经猛然将手中的血玉珊瑚给砸了出去。
血玉珊瑚顿时被砸得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周牧看着。只觉得心在流血,这可是圣上所赐啊,贵重无比,这可是钱啊,就这么没了!
蒋青看着周牧不舍的模样,心里更怒,喝骂道:“周牧,我告诉你,你已经和那个贱人和离了,与我成了亲,你便是后悔也没用了,我这一生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便是不满便是不愿,也注定和我纠缠一世,你就认命吧!”
她虽然骂着,可是眼眶却也泛了红。
蒋青委屈啊,她能不委屈吗?她有皇后宠爱,又是国公府孙子辈的唯一的女孩儿,被宠着长大的。多少少年俊杰托人上门提亲她都没应,就看上了他。
他一没钱二没势,她好不容易央了家里和姑姑嫁给了他,为了他背上万千恶名骂名,可是他却这般对自己,蒋青如何能接受?
心里怒急,她拿起那个翠玉盆栽便丢,紧跟着就听到哐当一声巨响。
蒋青吓了一跳,赶忙看去,却是她方才随手丢出的方向竟然是梳妆台那里,镜子被她砸了!
蒋青的脸色顿时雪白一片。
破镜难圆,那可是指婚姻破裂,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周牧气急了,指着蒋青,“你,你,你……”
蒋青心里发虚,面上却不流露,瞪着他。倔强道:“怎样?”
外头众人听得正兴奋,蒋青眼角余光看到了他们,顿时冲到门口,骂道:“看什么看,再看本郡主把你们的眼珠都挖出来。”
众人赶忙做鸟兽散。
但是之前的事情依旧被人看到了。
这新婚之夜周牧和蒋青闹翻,周牧还被蒋青打了的事情却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一时间,周牧新婚之夜发生的事情,再度成为了街头巷尾的话题,无比热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不多说。
却说云想容牵着小七和霍琛出了周府,便有一个侍卫匆匆过来,对着三人行礼。
行礼过后,侍卫才道:“七殿下,如今天色已晚,太后她老人家准了您出来玩耍,但是也说了您必须早些去离王殿下府上歇息,不能再耽搁了。”
七皇子面上不喜,冷声道:“知道了。一旁候着吧。”
他说着,转向云想容,委屈道:“姐姐,小七又要走了。小七不想。”
他眨巴着眼睛,那模样,要多萌有多萌。
云想容两世为人,膝下却无一儿一女,对小七很是喜欢,见状弯了弯眉眼,低低道:“小七乖,听太后的话,回头她老人家还会让你出来玩的,你到时去相府找姐姐便是。你若是不听话,太后日后不让你出来了,禁了你的足,那才糟糕了。”
云想容嗓音柔和无比,看着小七的目光温柔,一旁的霍琛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睛。
这小七,还真是个碍事的!
于是。某人便开始谋划着如何让二人少见,最好不见面了。
一旁的小七完全不知道有人开始算计自己了,闻言只好道:“也只能这样了。那姐姐我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回头出宫就来找你玩。”
小七强调这说了,目光转到一旁的侍卫身上时,脸色却变了,小脸绷紧,一派人小鬼大的威严,说:“走,去四哥府上。”
看着小七走远了,云想容这才笑道:“小七人小鬼大的,摆起谱来倒是有模有样的。”
她眼中笑意浅淡,神色潋滟,看着竟叫霍琛移不开眼睛。
“走吧,我送你回去。”霍琛牵起云想容的手,说。
“你别这样,大庭广众的,叫人看见难免闲话。”云想容皱眉道。
她虽承认自己心里有他。但是却还不想这般快就在人前打上霍琛女人的称号,适当的避嫌还是必要的。
霍琛紧了紧牵着她的手,不让她挣开。
“旁人看不见。”霍琛神色淡漠。
两人并肩走了两步,天色黑暗,两人又都是广袖衣袍,并肩走在一起,袖袍遮挡了两人的手,不细看确实看不出两人在牵手。
云想容想着挣扎的话动静太大,索性便随他了。
两人的马车都在边上候着,看到两人,车夫各自驾着马车上前。
“松手,我该回去了。”云想容低低道。
“说了送你,哪那么多话。”霍琛说着,人已经跳上了马车,抓着云想容的手微微用力,云想容便被带了上去。
云想容一个踉跄,被他带在怀里。
两人钻进马车里面,朝着相府而去。
而霍琛的车夫则是驾着马车跟在云想容的马车之后。
云想容对他这般放肆的举动,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你不是说了不会强迫我的么。你这般不守信,以后不信你了。”云想容开口,略带嗔怪。
霍琛懒懒的看了她一眼,道:“我方才并没有强迫于你,还是,你想我对我做些什么?”
他说着话,身子却朝着她压近,目光放肆的落在她的唇上,透出幽暗而深沉的光芒。
云想容一滞,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再开口。
霍琛索性将她半搂在怀中,随手把玩着她的手指。
云想容颇为无奈,但是与他相处,她总是落在下风的那个,她索性不自找麻烦,由着他去了。
到了相府,霍琛下了车,看着云想容进了门,这才上了马车回了镇南王府。
时辰尚早。霍琛也没有要歇息的意思,去了书房。
坐在椅子上,霍琛拿出了那块从云想容处得来的玉佩,在灯下细细摩擦着。
他随后又取出自己手里的那块,合在一起,除了两块玉能完美贴合,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这样一块玉佩,哪怕贵重,真有可能是兵符吗?
统的是什么军队,有多少人,又属于何人,这些他都不清楚。
这些日子他翻遍整个启国的历史,却始终一无所获。
就在霍琛困惑的时候,外头传来了声响,霍琛下意识的收起一块玉。
他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手上有两块玉的事情,哪怕能够出入书房的人,都是他的亲近心腹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爷。请用茶。”一个约莫五十多的老人走了进来。
“放下吧,忠叔,这些事情吩咐下人做就是。”霍琛心里有事,只是抬头扫了他一眼,便又低着头摩擦手上的玉佩。
忠叔放下手中的茶,笑道:“老奴忙碌惯了,真不让老奴做,老奴不安生。”他说着目光落在了霍琛手上的玉上,眼中闪过怀念。
“王爷和老王爷真是越来越像了,以前老王爷也是如王爷这般,坐在书房里拿手细细摩擦这玉,如今老王爷都走了许多年了。”忠叔脸上没了笑容,感慨道。
“父亲以前也坐在书房里看这玉?”霍琛猛然抬头看向忠叔,眼中神色闪烁。
“是啊。”忠叔回道。
“忠叔你先下去歇着吧,不用伺候我了。”霍琛掩去眼中的神光,淡淡道。
“是,老奴告退。”忠叔说着退了出去。
待书房的门重新关上,霍琛抬起头来,眼中全是灼灼的光芒。
他怎么这么傻,拿了玉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研究,琢磨,却忘了最重要的一条线索,父亲的书房!
当年父亲战死之后,父亲住的院子便被皇上下旨封了,书房自然也在其列,他或许能从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第92章 他们之间,有杀父之仇 (加更合并,加更3000字。)
是夜,霍琛灵巧的翻入昔日生父的书房。
他没敢点灯,就着火折子昏暗的视线在书房里搜寻,希望能找到和玉佩相关的线索。
然而找了一圈下来,却并没有找到。
正在他想放弃的时候,却猛然感觉到一股风刮过。
“谁?”霍琛低喝一声,黑夜中目光如电,直直的看向方才发出动静的地方。
眼见一个黑影闪过,霍琛再不犹豫,整个人朝着那人追去。
那人在屋顶上快速疾驰奔跑,但身法却相当的轻巧,几乎不沾瓦面,不过瞬间便已离开许远。
身后霍琛毫不犹豫的朝着那人追击而去,紧咬着不放。
两人很快离开了镇南王府。
霍琛终于在街道上将那人拦住,两人正面交锋。
来人身上的武功路数很陌生,霍琛认不出来,他的武功比那人高,可是那人的身法却太过诡异,实在滑溜得很,怎么都逮不住他。
两人僵持了许久。
那人虚晃一剑想要借此逃开,然而霍琛却不闪不避,任由剑锋划开他的衣服表层,自己则是一掌拍在那人肩上。
黑衣人整个的倒飞而出,还在半空中便吐了口血出来。
这还是霍琛手下留情的结果。
霍琛的衣服被划破,内里放置着的玉佩叮的一声掉在地上,在黑夜中放出美丽的幽蓝色光芒。
霍琛弯腰将玉佩捡起来放在手间,朝着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看到霍琛手上的玉佩,却显得极为的激动。
“你是何人,为何夜探我镇南王府?”霍琛冷声开口问道。
那人抿着唇不开口,目光却直直的落在霍琛手里的玉佩上,眼中闪烁着激动。
“再不说我要了你的命。”霍琛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架在黑衣人脖子上的剑往下压了压。
冷厉的刀锋在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刺啦的声音若是叫人听见了,必然觉得牙酸。
那人好像不怕死似的,依旧盯着霍琛的那块玉佩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手上的玉佩从何处得来的?”
霍琛眼中神色一冷,闪过一抹杀机,正待动手,却听到那人说:“你是现任镇南王,霍琛?”
手上动作停顿,霍琛看向那人,微眯着的眼中闪着冷意。
“你究竟是何人?”霍琛冷声道。
不等他说完想说的话,眼前那人却猛然跪在地上,用力叩首道:“见过王爷。方才险些错伤王爷,属下罪该万死。”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霍琛有些不明所以,目光依旧盯在那人的身上,像是想看出点什么来。
然而一无所获。
那人恭敬的磕了三个头之后,方才直起身来,目光落在霍琛手里的玉佩上。
“王爷手中的玉佩可否借属下一观?”那人问着,目光激动而炽烈。
霍琛眯了眯眼睛,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然后缓缓的将握着玉佩的左手伸出,摊开,由着那人拿走手里的玉。
他去父亲生前的书房本就是想找与这玉有关的线索,既然没找到,还发现了这么个人,看他激动的样子,显然对这玉很熟悉,为了弄清楚心里的疑虑,霍琛毫不犹豫的给了。
当然,霍琛并没有掉以轻心,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那人身上,若是他有一丝的异动,霍琛会立刻出手,毫不犹豫的取了对方的脑袋。
然而对方拿了玉之后仔细的看着,反反复复的,最终才跪着将玉高捧在霍琛的面前,激动而喜悦道:“王爷请将此玉妥善保管。万不敢再将此物放在人前,被有心之人发现,便不好了。”
霍琛接过玉佩,淡声道:“本王的东西,还没人敢觊觎,说罢,你到底是谁?”
霍琛心里明白,想要知道玉佩的事情,眼前这人便是契机。
“属下前边南军前锋右翼将军李俊,见过王爷。”那人恭敬道。
边南军?霍琛闻言无比惊讶。
那是父亲生前统帅过的军队,因为父亲领兵征战而名声大振,也因为父亲身死而被打散,分于各个军区。
而且,当年边南军的高层将领,多半都和父亲一同战死了,剩下的几个人,他都知道,却是不曾有过叫李俊的。
霍琛眼中神色闪烁,想到。
正在此时,外头却传来的打更人敲梆子的声音。
“王爷,此处不是说话之所,且随属下来。”那人说着当先站起身来,朝着一旁去了。
霍琛没有阻止他的举动,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李俊带着霍琛到了一处民房内。
进了屋子,掌灯之后,李俊揭了脸上蒙面的面巾,露出面巾下的一张脸。
那是个年约五十左右的中年男人,长相很普通,一双眼显得炯炯有神,不时的闪过犀利。
“寒舍简陋,怠慢王爷了,王爷请喝茶。”李俊给霍琛倒上一杯茶,轻声道。
“不必套亲近,本王与你不熟。边南军虽被打散,但除了战死的,所有的将领手下,都各有去处,本王却是不知还有你这一号人物,你冒名顶替,有何图谋?”霍琛神色冷淡,坐在凳子上,平静道。
李俊闻言顿时苦笑,从身上拿出一块腰牌递给霍琛,“王爷请看。”
霍琛看了一眼腰牌,确实是边南军的腰牌没有错,只是这人……
李俊知道霍琛心里困惑,开口缓缓讲诉了一场埋葬在过去的陈年往事。
待霍琛从李俊的屋子里出来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青白之色。
霍琛一脸凝重的回到书房中。
“主子,您回来拉!可要奉茶?”韩密的身影出现在书房内,问道。
他看着霍琛的神色,有些奇怪。
主子这般凝重的模样。实在少见。主子他不是去夜探老王爷的书房吗?去了一夜未曾回来不说,怎地回来之后还是这般凝重的模样?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韩密无比好奇。
“不用,你退下吧,我想独自一人静一静。”霍琛平静的开口。
“是。”韩密闻言不敢多问,恭敬的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韩密走后,霍琛独自坐在椅子上沉思。
今日不过是去父亲的书房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竟然会碰到旁人。
本以为是个小贼,却不曾想竟然是父亲过往的旧部,而且还告诉了自己那样大的一个秘密。
父亲当年在外征战杀敌,竟被人从中作梗短了粮草,不得已派人假死回京求救。
本以为是至交,却不想京中这人也背叛了夫君,未曾派人给父亲送粮草便罢了,竟还派人将他赶走,还企图杀人灭口。
李俊没有说这人是谁,只说以他如今有名无实的身份对付不了。
他很想逼问李俊让他说出来,不管是谁,他都能想法子对付。
但是李俊不说,他也无奈。
他又问了那人是不是蒋国公,但是李俊却摇头说不是。
霍琛不解,父亲身上的那块玉是从将国公府里流传出来的,但是李俊却又说不是。
霍琛感觉眼前有浓浓的迷雾遮住了他的双眼,怎么都看不清前路。
他想着事情,脸色淡漠。
接下去的日子,霍琛开始不着痕迹的打探李俊的身份,还费尽周折的弄来了他的画像,最终确定李俊所言不假。
确定了李俊的真实情况后,霍琛便设法让李俊改头换面,换了个身份跟在自己的身边,和韩密一起,做了贴身侍卫。
在霍琛这般忙碌着的时候,另一边,云想容的生意也好得如火如荼。
许多人都因为云衣阁的成衣款式好,色彩好而专门找云衣阁定制,不少还都是未出阁的千金小姐和一些有权有势的贵夫人,着实让她赚了一大笔的银子。
云想容赚钱赚得多,心情自然也就好了,每天脸上带着的浅浅笑意美得好像能让人融化似的。
这天,云想容正在云衣阁里查看账本。
“姐姐。”小七从门口进来,笑眯眯的喊着。
云想容抬头看他,不由得浅笑。
“不是前两日才出来过,今儿怎么又出来了,太后她老人家如今这么放纵你啊。”云想容把账本放在一旁,牵了小七的手问道。
“皇祖母心情好,我又乖,就放我出来了。”小七咧嘴笑道。
“姐姐,走,咱们一起去玩。”小七说着,便把云想容往外拉。
“去哪儿,你慢些。”云想容顺着小七的力道朝外走,一边道。
小七拉着云想容在街上四处穿梭,直逛得心满意足了,才拉着云想容去了香满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