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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不是小数目，可这些钱拿来又有什么用？
女儿变成这样，很可能一辈子都会保持这种样子，对他们老两口也是一种折磨。
叶方胜不是没有想过找对方算账，问题是现在到底是谁都不知道，有火也找不到地方发。
“问过她同学吗？”
叶方胜点头，揉着脸颊，“我回来之前你阿姨就打听过了，几乎和小楠相熟的人都不知情，或者不愿意多说，我想对方早就想法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看了陆风一眼，叶方胜深呼吸了两口，“能够做到这点的人，必定有不弱的背景，我们只是普通人，斗不过的，只能认命。”
“叔，你别着急，事情总会解决的。”陆风道。
叶方胜拉住陆风，“小陆，我们已经认了，你别冲动，叔知道你为了我们好，更是小凡的战友，千万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放心吧叔，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不管怎么样，做错了事总得有个态度，而不是现在这样。”
“可是……”
“没事的叔，你们别管。”
吃过饭，陆风再看了一下叶小楠，跟一个小孩一样的看着动画片，完全没有一个十六七岁少女应该有的青春。
离开了叶小凡家里，陆风坐在车上抽烟。
“风哥，你打算怎么办？”
陆风三两口抽完，“开车吧，去学校。”
“好！”
正哲中学，章叶县的高中之一。
陆风找借口到了学校，直接去了班里，这种事只能找两个人，一个是班主任，一个是校长，两人肯定知情。
敲响了教室的门，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四十几岁，正是叶小楠的班主任吴敏。
“你是？”
突然有个人来，除了班主任吴敏，班上的很多同学都看向了门口。
陆风道，“我是叶小楠的哥哥，想找吴老师了解一点事。”
在说话的时候，陆风紧盯着吴老师，眼角的余光更扫向了班里的学生，希望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果不其然，有好几个学生在第一时间就转移了视线，只有一个正面看着陆风，除此之外，就是吴老师，眼中明显闪过了紧张。
“我们办公室谈吧。”犹豫之余，吴敏道。
“好！”
临走时，陆风又看了那个刚正面看他的学生一眼，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了一丝痛恨。
办公室。
陆风很直接，开门见山，“吴老师，你知道我的来意，我想知道真相。”
“这……”
吴敏为难，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这件事，叶小楠品学兼优，我是她班主任，按照她成绩，明年考上重点绝对没问题，谁知道发生了这种事。”
“真的？”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叶小楠的家庭情况我了解，她很努力，初中时他亲哥哥牺牲了，她的班主任正好是我丈夫，从那时候开始，她变得沉默，却更加努力，我很喜欢这孩子，可谁知道……”
从吴敏的言谈之中，能看出来倒是真的很喜欢叶小楠，或许任何班主任都会对品学兼优的学生格外留心。
“前段时间她突然肚子痛，你知道，女孩子这个年纪生理有变化，还是我亲自带她去检查，没想到……我问过她，但她除了哭绝口不提。”
陆风点了点头，“后来呢？”
“有两天她向我请了假，没来学校，我当时也告知过她母亲这件事，只是当她母亲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小楠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
“所以你不知道是谁做的？”陆风继续问。
吴敏摇头，“我也有孩子，同样是个女儿，这种悲剧发生在了小楠身上我也感到痛心，可我也无能无力，学校开了会，校长还私下找过我。”
“找你干什么？”
吴敏再次摇头，“只是叮嘱我这件事会私下解决，我做好自己的分内的事，不要将事情闹大，影响不好，对大家都没好处。”
“我去看过小楠，那孩子……哎。”吴敏眼中都不禁多了一道泪光。
陆风道，“不管怎么说，谢谢你，吴老师。”
“不客气，你是她哪位哥哥？”吴敏突然好奇问。
陆风道，“远房表亲，我也才知道，只是想多了解一点，对病情有所恢复，吴老师放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
“谢谢你的理解。”吴敏松了一口气。
第663章 两个选择
究竟是谁下的手，目前还不能确定。
是学校的学生还是外边社会上的人，都有可能。
陆风没有这么激进，不会一来就大打出手，况且能够感觉得出来吴敏是一位好老师，有些事，她也很无奈。
离开了办公室，唐山就问，“怎么样？”
“去找校长。”陆风道。
两人刚刚离开教学楼，向校长所在的办公大楼走去，在转角处碰到一个人，正是刚才看陆风的那个男学生。
“你好，你真是叶小楠的哥哥？”
陆风两人对视一眼，点头道，“我是，你是？”
“能换一个地方说吗，去那边小树林吧。”男学生指着不远处的小树林道。
到了小树林，男生从包里掏出了烟点上。
陆风没有意外，这年头私下抽烟的学生也不少，他也是一个资深的烟民，抽就抽吧，只是从这小子的脸上发现了一些什么。
“我就袁瑞，和叶小楠是好朋友，我们还约定好了以后考同一所大学，可是她却发生了这种惨剧。”
袁瑞用力的抽着烟，应该是不会抽烟，烟的躁辣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
“你喜欢她？”
愣了一下，袁瑞郑重点头，“对，我喜欢她，很喜欢，但我们从没有做过越界的事，现在以学习为重，我们相互鼓励对方，他哥哥是烈士，那段时间她很伤心……”
这次从袁瑞开口，陆风没有再打断，一直听完袁瑞的讲述。
“我不认识那个人，我差点被打过一次，并不是学校的学生，家里应该很有钱，我偷偷跟过一次，开的是路虎，车牌我记不得了。”
虽然没能得到一些实质性的线索，起码确定了一点，害叶小楠的不是学生，而是外边社会上的人。
“哥，你要是能找到那杂种，帮我多揍两拳。”袁瑞含恨道。
陆风拍了拍袁瑞的肩膀，“去上课吧。”
“好。”
抽了一支烟，陆风才找到校长办公室。
校长并不在，办公室只有一个负责行政的老师。
“抱歉，校长还没这么快，要不……”
陆风浅笑，“没事，我可以等，找他有点重要的事。”
“好吧，那你们请便，我还有事要处理。”说完行政老师就离开了办公室。
坐在身边，唐山犹豫之后才道，“风哥，他肯定被人堵住了嘴，未必肯说，这里是学校，你千万别乱来。”
“既然是老师，更是校长，我当然希望他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好人，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关系。”陆风双眼迷离，眯成了一条线。
他尊重老师，尊重学校，前提是对方值得尊重。
就如吴敏，看得出来是一个好老师，那就绝不能一来就揪住对方的衣领，脸红脖子粗的质问，这样只会起反效果。
大约等了四五十分钟，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走进门，头顶有点秃，一进门就见陆风两人坐着，眉宇微皱。
“听说你们找我有事，不知两位是？找我什么事？”
“你就是郝校长？”
陆风轻笑，起身站起来，伸出手，“你好，我叫陆风，我是叶小楠的哥哥。”
郝校长心中一颤，但身为一个校长，毕竟不是常人，面色不改，“叶小楠是谁，哪个班的，有什么问题吗，这位家长，如果是走后门，那就请回吧。”
装得还真像啊，如果不是事先找过吴敏，也许还真看不出来什么，吴敏都说了学校开过会，校长还私下找过她，低调处理叶小楠的事。
现在装着不认识，还一副正义的姿态，骗鬼吧。
“郝校长，我就是想了解我们在学校的情况，她现在生病了，身为哥哥，我有权利吧。”陆风也保持着平静的笑容。
郝校长皱眉，“你这怎么回事，学校那么多学生，我怎么可能每一个人都认识，你要了解情况应该去找她班主任。”
早就调查过叶小楠家里的情况，她是有个哥哥，都死了三年多了将近四年了，这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哥哥来，还有待确定。
而且那就是也给吴敏打过招呼，他不认为吴敏敢乱说什么，支开了这个人，马上再给吴敏打电话，一推就可以推很远。
陆风也不着急，将手收了回来，重新坐下，翘上了二郎腿，“郝校长，你说，你是真的好校长呢还是假的好校长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哼！对不起，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我看两位不是来了解情况的吧，不过我要提醒两位，这里是学校，还容不得你们放肆。”
学校不同于外界，任何人敢来闹事都要悠着点。
陆风坐着没动，道，“小山，关门。”
“好！”
门关上了，还反锁好。
见有了这个举动，郝校长心里慌了，努力那保持着镇定，“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学校。”
“我知道这是学校，也没有想过要闹事，可是郝校长，我妹妹出了事，这是事实，我也不想和你绕弯子，有的事你包不住，因为你没有那个能力。”
陆风点上一支烟，不等郝校长说话，继续道，“你贵为校长，知道轻重，当有些事捅破了，你这个位置坐不稳。”
“你威胁我？”郝校长冷哼。
怎么说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了，什么没见过，就一个小青年，他还真没看在眼里，况且凡事得讲证据。
“你错了，我现在保持平和的心态和你商量，当然如果郝校长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你可以继续作，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磨。”
郝校长气急，“你！”
“小山，你杀过人吗？”
被陆风突然一问，唐山稍稍一怔，跟着才道，“没有。”
“哥杀过，杀过很多，因为在这个看似和平世界的背后有着太多黑暗，要想在黑暗中生存，你得学会比别人狠，白天和黑夜不同，有着各自的规则。”
郝校长听得出来这话是冲自己说的，冷言道，“年轻人，不要危言耸听，你当法律……”
嗡！
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郝校长的脖子上，陆风凑近几分，“机会只有一次，我希望你珍惜，郝校长有儿女后人吗？”
冰凉的刀刃让郝校长屏住了呼吸，“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两个选择，第一，你不说，结果是你还有你的亲人都会被我干掉，你死也会身败名裂，第二，你说，我对你的一切并不感兴趣，你可以继续坐你该做的位置。”
第664章 老小混蛋
“你先放开。”
等陆风松开，郝校长抹了一把冷汗，急匆匆的掏出烟点上，表情很不自然的坐着。
“你家能摆平吗？”陆风突然向唐山问。
唐山笑道，“你终于开口了。”
“说重点。”
“家里向来不怎么和政要打交道，不过不代表没有关系，我爷爷有位朋友，我也认识，他叫吴程远。”唐山道。
吴程远！
一听这三个字，郝校长的手抖了一下。
秀城几乎都知道这个人，那是他上级的上级的上级，秀城领导班子的几个实权人物之一。
“很有来头？”陆风又问。
唐山耸耸肩，“我家这边有项目，难道你觉得家族真的和当地的大佬一点不沾边？我打个电话吧，我想以我爷爷的面子，他会亲自来的。”
说话间，唐山就摸出了电话，还深意的看了郝校长一眼。
后者用力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吃不准真假，可不敢赌博。
倘若这两个年轻人真有什么大背景，让那位领导来了章叶县，他一切都完了。
“看来郝校长认为这个叫吴程远的人，不知，他是谁？”陆风眯着双眼。
这郝校长手中的烟都掉了，急忙站起来，“小兄弟，还请高抬贵手，我说，我都说。”
不管真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况且这件事如果真的闹大了，他会惹来大麻烦，一辈子的努力全完了，还可能落得牢狱之灾。
“说吧。”
郝校长又点燃了一支烟，说道，“我收了钱，一百万，但我保证我一分没动，这钱我不能不收，我也是骑虎难下。”
这点陆风倒是可以理解，在某一个环境混，就得适应这个规则，很多时候你不想做的事，偏偏形势推着你都会去做。
“他们要我做的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校捂住这件事，其他事的事我真不知情，我是校长，我也不想影响太大。”
陆风冷哼，“所以受害者就应该悲剧，所以她家就应该承受一切，请问，你的良心呢，请问，如果是你女儿，你又会是什么心情。”
“我……”
陆风长吐一口气，“我只想知道是谁？”
“小兄弟，你斗不过的，还是……”
“你想死！”陆风一眼扫过来，杀意毕露。
郝校长浑身哆嗦了一下，“是，是是……程辉集团的少爷，程辉集团是章叶县最大的房产公司，小兄弟，他们势力很大，我也是……”
“走！”
陆风直接起身，移步之前侧头道，“郝校长，提醒你一句，身为一个校长做事就要对得起这个称呼，不是每一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
……
出门后，唐山苦笑，“风哥，这事儿……”
“怎么了？”
“程辉集团和我家有合作，我也没想到会是他们。”唐山道。
陆风点上烟，“那你回避吧。”
“我为什么要回避，我认识对方，对方又不认识我，生意上有人打理，我来这里是逃难来了，再说了，你让我回避，是看不起我这兄弟。”
不说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就算不知道他也会站在陆风这边。
“你忘了，我也在部队里混过三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唐山又道。
去了军营，退掉了富家少爷的身份，他同样是一个普通人，能够体会战友之间的情义。
陆风在哪里当兵，什么兵种，唐山不知道。
可是既然有牺牲，那就不是一般的兵，最少他们处于的环境更加凶险。
陆风的战友牺牲了，成为了烈士，他们曾经在保卫祖国，可身为烈士的家属却遭遇了这种事，很让人心寒。
拍了拍陆风的肩膀，唐山道，“我曾经也是一个军人，虽然是去打酱油，但军人家属不该受到这种迫害，军人保护国家和人民，并不是保护一些垃圾。”
“走吧。”
……
程辉集团，办公室里，程辉神色严肃，旁边站着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
“叔叔，咱们这个项目能赚不少钱吧，偏偏被别人来插了一脚，真晦气。”妖娆女人不爽道。
如果这个项目只是他们一方吃下，为了会创造很大收益，他就不明白了，程辉干嘛要分一半给别人。
程辉搂过了妖娆女人坐在自己的双腿上，双手不断的揩油，“你不懂的。”
“对方来头很大？”妖娆女人道。
“不是很有来头，是我们根本招惹不起，对方也看中了这个项目，也是他们让了一半给我们，不是我让了一半给他们，燕京唐家，你以为呢。”
章叶县只是一个小地方，在这一亩三分地程辉算一个人物，可走出去就什么也不是。
不说去其他城市，就是去了秀城，他就失去了光彩。
有这个唐家的公司来插一脚反而是好事，最少其他人不敢来打这个项目的主意了。
“唐家，很厉害犸？”妖娆女人撇嘴道。
“少惹事，多做事，别在这里瞎晃。”程辉拍了一下妖娆女人的小屁屁。
“知道，你忙你的，我先走了，等晚上咱们再……”妖娆女人一副你懂的意思。
程辉吞了一下口水，男人嘛，谁不好这口，总比回家看着那黄脸婆的强。
“对了，阿翔最近在做什么，那野小子成天没影。”程辉又问。
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比任何都清楚，成天就在外边瞎晃，惹是生非，不过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无伤大雅。
程辉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加上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只要不出大事，就任由他闹。
一听程翔，妖娆女人眼中闪过了惊慌，很快又恢复了常色，“谁知道呢，估计又去找什么女人了吧。”
“这混小子，有了你还不够，笑笑，你真迷人。”程辉顺手又拉过了妖娆女人，这次更为大胆。
郭笑笑按住程辉的手，嗲骂道，“小的是混蛋，老的是大混蛋。”
“那就先让你见识一下大混蛋的厉害。”程辉顺手就将郭笑笑给拦腰抱起。
“你干嘛，要死啊，不能在……”
笃笃笃！
门被敲响了。
郭笑笑立马脱离，整理着衣服，幽怨的白了程辉一眼，乖乖的站在一边。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