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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种情况是精竭气乱。说的是人体内精气衰竭则生命消亡，你可以当做各种脏器功能衰竭导致死亡来理解。有可能暴毙，但大多有先兆或者病史。比如心肌梗塞病人突然死亡，这个现代医学是可以解释。”
“最后一种是失神。这个观点有点神秘，我们认为‘神’是人生命的主宰，《素问》说‘根于居者，命曰神机，神去则机息’。简单一点理解就是说人失去魂魄后便无法维持生命。”
周昊文绉绉的给关云山说了一大通，看他依然一脸的不懂。突然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有些走神了。如果真的无法解释死亡原因，只有最后一种：人失去了魂魄而死亡。这种死亡不仅仅西医无法解释，华医也无法用现代科学观念来解释。”
关云山一直没有说话。
他在听、在看，他并不在意周昊说什么，他在意的是周昊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的反应。
周昊一开始的走神，本让他有一种抓到蛛丝马迹的紧张与兴奋。但随后周昊的沉思以及他对生命、疾病以及死亡的解释，却又打消了他对周昊的怀疑。
因为周昊的反应给他的感觉是：他在思考如何解答自己这个非常奇怪的问题，而非这个问题突然出现让他感觉到了慌张。
只是关云山不晓得，周昊之所以这种反应，是因为他非常自信的认为：上古巫术拘命手法永远不可能被人发现。
既然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为何要心慌？
至于指出“失神”，不外乎是周昊的好奇心发作。
他很想看看一个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在听到灵魂、魂魄时会有什么样反应。
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他的思想是自由的、是一种可以宽纳一切的精神状态。他面对的是真正的自己，人类的一切思想都源于此处。
就像周国平说的，灵魂寻找自己的来源和归宿而不可得，感到自己是茫茫宇宙中的一个没有根据的偶然性，这是绝对的、形而上的、哲学性质的孤独。
周昊在南疆的时候便发现了自己正处于一种非常奇怪的心态中。
在巫的传承记忆中，上古的很多秘辛被他获悉。那种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丛林法则和族群繁衍的守护、对天地威力的不服以及对命运不公的抗争，此类种种，已促使他将其祖父灌输给他的“守一”与“仁”忘却。
旧的价值观已经被冲垮，而新的价值观却又未能建立。这就让他深深的陷入了“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芳踪”的寂寥情感中，若非吴子墨遇刺让周昊突然唤醒了他，让他再一次意识到自己为巫，巫为守护！估计他很快便会成为一个脱离社会的隐修者。
吴子墨遇刺对吴子墨而言是不幸的，但对周昊而言却又是幸运的。在完成了自我认知的定位后，周昊终于意识到了守护家人、守护友谊，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即为自己存在的道理。也避免了他有一日成为一个冷漠、偏激的巫者。
不过，这个世界上究竟还有没有第二个修者，是不是存在着各种福地洞天，是不是有着隐世家族？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心
虽然不知道关云山这个特勤局究竟是做什么的，但从他说所思所想中，周昊已经确认特勤军应该是国内传说中的龙组之类的部门。
那么，他是不是知道一些不对普通人公开的秘辛？
无论关云山还是另外两个同样聚精会神听他说话的两人，根本就没有反应出任何对“失神”以及“魂魄”的好奇或者排斥，而是一种漠视。
他或许知道什么？
第58章 靠人不如靠己
关云山在听到灵魂时表现出来的漠视让周昊突然心中燃起一点希冀，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神秘，使周昊心有疑惑却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突然看到了一线希望，周昊甚至都有一种马上把关云山变成自己的巫仆的冲动。
关云山此时一直在关注周昊的表情，看他说完后，脸上的那种思索消失，反而换上了一股兴奋，好像是自己曾经被一个案子难住后，突然发现了一个线索时的那种兴奋！
“等等……”关云山突然喊了一嗓子，他突然意识到周昊刚才说了一句话，现在想来居然非常有意思。
看了看周昊，此时他仿佛被自己突然的一嗓子吓住了，便歉意的笑了笑，说：“周先生，您刚才说‘华医也无法用现代科学观念来解释’是不是您可以解释这些人突然死亡，但却因为不科学所以……”关云山一边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一边仔细的打量着周昊，果然看到他缓缓的点了点头。
“那么您能不能解释下这些人的死亡原因？”关云山突然发现自己快要接触到了真相，有些激动。
周昊听到他这么问，一下子傻了眼。
原来他不是已经习惯了神秘事件而漠视，而是刚才自己说话时他根本就没有专心的听！
关云山此时也突然察觉自己刚才的问题真的很愚蠢，人家明明已经解释了一大堆。
虽不明，但觉厉！
是自己只顾观察周昊的微表情而忽视了他说的内容。居然再次将别人刚刚解答过的问题再次提了出来！
呃！好失礼的事情。
场面顿时陷入了沉默。不过关云山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毕竟他还有任务在身。
良久，关云山咳嗽了一声，道：“周先生，我们希望能够得到回春酒以及您救治吴子墨时使用的那种神奇的中药！”
“能不能具体一些，你们想怎么样个得到法？”周昊听到他这么问，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个信息他从阿虎身上已经得到了。
“我们发现回春酒里的特殊药物成分对军方训练尤其是特种部队训练有非常突出的效果，所以……所以能不能打个折销售给我们，你那酒有些贵了！还有，您救治吴子墨时使用的药物能不能大批量生产？如果可以，能不能给军方特制一批高浓缩的产品？当然我们也希望价格能稍稍低一些。”
关云山说着说着突然有一些那为情的样子。
“就这些？”周昊诧异的挑了挑眉毛。
节奏不对啊！
一个小小的公子哥就敢吞了回春酒，反过来军方却只是想打个折！
“就这些！”关云山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两眼中带着坦然。
“你们就没想着把配方弄到自己手里？”周昊反而感兴趣了，站直了身体，手往屋里一引率先进了客厅。
“哈，周先生说笑了。元首严令军方不得经商，我们才没那个精力搞这些东西，不如你提供产品我付钱，您盈利、我少些麻烦。您觉得呢？”关云山见周昊让开门，便笑嘻嘻的跟着周昊进屋，同时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您几位随便坐！“周昊示意他们自便找位置坐后，自己便专心的用酒店提供的茶具泡了三杯红茶递给关云山、阿虎，到最后一位时，周昊一边将茶杯双手放在他面前，一边轻轻的问了一句。“请用茶，未请教您贵姓？”
“谢谢周先生，叫我小刀好了！”那青年不敢怠慢，急忙站起来客客气气的回答了周昊的问题，周昊笑了笑，伸手示意他用茶后自己找了一个沙发坐下。
周昊坐下后看了看一脸期待的关云山，说：“关先生，我不大爱说话。回春酒的事情您应该和吴子墨去谈。我个人没有职务在身，您找错人了……！”
周昊说完，看关云山坐直了腰想说话，便手轻轻摆了摆示意自己还要继续说。看关云山闭口后，他便接着说：“治疗子墨的伤药，一个老专家和我探讨过，主要原料已经灭绝没有办法继续生产了。所以……”周昊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拖了一个长音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关云山。
“疗伤药再说，可现在回春酒的事情我们只能找您啊，您是大股东……。”
“这样子不好！兄弟公司总经理是吴子墨也只会是吴子墨！我没有那个心情管理这家公司，子墨很快就会恢复，我想你们不会这点时间都等不及吧？”
周昊说话是非常严肃。
很不正常的，兄弟公司总经理刚刚出事儿，更何况这总经理还和你军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你们居然绕过病人直接找打没有正式职务的大股东，让大股东替总经理做决定。吃相有些急了吧？
更何况，周昊也觉得，吴子墨刚刚出事自己便站出来拍板公司的具体运营，这时对吴子墨是非常大的不尊重。至于军方的感觉如何，却不在他考虑之内了，大家又不熟！
他非常不适应和陌生人坐在一起谈生意。但此时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说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语气都要斟酌再三后才说出来，如果让他长期做这种事事情，周昊宁愿没有这家公司。
这个时候，他万分的思念吴子墨或者戴林……
关云山心里却叫苦不迭。心里暗道：“正是吴子墨现在躺在病床。上，军方这么急过来找你。”
为什么这样？
以往虽然很多人看着回春酒的巨大前景而心动，只是吴子墨行动太快，使各势力只能避让三舍。但这次吴子墨遇刺给了他们一个最佳的介入机会，军方第一个出头是因为他们有其他势力所没有的优势，那就是没有人会将吴子墨遇刺和军方联系在一起。
关云山以及军部已经想象到，兄弟公司很快便会被众多人盯上。等怀着各种目的的势力数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新的情况又出现了。可能所有自认为有点能量的人都要积极的寻求和兄弟公司合作以及入股等等。
因为那个时候，人的逆向思维发挥作用了。
为什么大家都向兄弟公司伸手可只有你独善其身，难道吴子墨遇刺是你干的？
所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前是军方掌控兄弟公司最好的时机。军部认为虽然可以通过吴子墨获取一些便利，但为何不趁机多获取一些话事权。
靠人不如靠己！
只是眼前这个少年为何如此老成，比自己见过的很多老狐狸还要精明。居然不上当反而将事情重新推给吴子墨，真是可恨之极！
如果周昊此时替吴子墨做了决定，那么事态马上会迅速的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因为周昊打破了游戏规则，所以所有因为吴子墨而有所顾忌的人将失去了最有一道约束力。
这个事情一旦有了开头，所有人都可以绕过吴子墨直接对周昊施加压力，届时周昊只能依靠军方……。
关云山吞了吞口水，他心里非常恼火周昊的反应。一个毛头小孩，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此时他非常想把自己的配枪掏出来顶在周昊的额头上，问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有一个问题，是什么？”周昊声音稍稍有些变冷。
关云山不知道的是，就刚刚的瞬间，已经洞悉了他此时想法的周昊，多么想借着对巫不敬为理由将关云山变成自己的巫奴。
最终，周昊忍住了，当然语气肯定不会温和到哪里去。
“周先生有如此好的医术，不知能否到我们特勤局做军医，我们战士如果……”关云飞还没说完就被周昊打断了。
“关先生，周家医馆就在泉城，凡是来医馆求医的，我周家都会勉力为病人消除病痛。这参军就没有必要了，到时候我脑子里这点东西是周家的还是军方的，说不清楚啊！”
或许这就是吴子墨明明有巨大的人脉也要自己成为一个山头的原因吧，周昊心中突然有了一丝明悟：“靠人不如靠己！”
关云飞脸色大变，刚想解释。不曾想周昊的手机响了，周昊接通听了后脸上马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第59章 回春酒只是充电宝
吴子墨醒来了，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见他。
周昊毫不客气的以此为理由将关云山轰出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他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医院。
见到周昊出现，他家人以及林雨涵见到周昊到来后便纷纷借故离开，估计是吴子墨事先已经讲好了，让家人留点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还是在icu，一个小小的麦克放在吴子墨的嘴边，看到周昊出现在窗前并拿起话机，吴子墨开心的笑了。
“兄弟，谢了！我欠你一条命！”
“不用，快点好起来，等着你给我们赚钱呢！”周昊稍稍观测了一下，伤口都已经愈合没有其他的并发症，估计明后天他就可以离开监护室。就是不知道这恢复速度给他的主治医生带来多大的困惑，太不科学了！
“授权刘玉春负责日常运营，我负责财务和重大投资、合作审核。其他的我自己会调整……，还有，枪击的起因归到国外敌对势力袭击上去。最关键不要免我的职！”吴子墨一口气说了很多，都是关于兄弟公司的管理方面的事情。最后一句关于他的职务被他特意提出来，看来他一醒来便意识到公司将要面临的局面。
“等你从这里出来后自己安排吧！我给你说啊，刚刚一个叫关云山的人已经找过我，提出要长期向军方折扣供应回春酒，我让他来找你这个总经理。”周昊尽可能的说的轻松一点。毕竟涉及军方，而吴子墨的父辈又全部属于军方。
吴子墨一听不由的大吃一惊，两手一撑病床居然想从病床上起来，结果缝合伤口的地方一阵刺痛，不由的哎呦一声然后又无力的躺了下去。同时icu监控警报马上就铃声大作，在隔壁的医生慌忙向吴子墨走过去。
周昊“看”了一下，偷偷一个阉割版的治愈术法扔在吴子墨身上，将他刚刚有些撕开的伤口重新愈合回去但又不至于完全愈合好。看着躺在病床上一脸痛苦的吴子墨，周昊真的很无奈。
如果是吴子墨受伤无人知道的话，周昊可马上就让他活蹦乱跳的、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
可是……，看了看已经将吴子墨围成一团的医生、专家们，周昊只能在心里默默的说声抱歉。
前次出手将一个必死之人救回就已经惊世骇俗了，如果让这个必死之人在手术后两三天或者两三个月内便恢复如常，那不是惊世骇俗而是上演神话或者外星科技入侵了！
周昊不敢赌。他的修为还没有到达可以藐视世俗的地步，除非有一天他能够晋级成为地巫。
地巫同天地，全身与万界万物不分你我，天地间的任何一物均如周昊身上的某一细胞。那时的他可以举手投足间调天地之力为己用，吸气为云呼气为雨、举手开山跺脚成河。那时的他才有力量对抗世俗政权，才能守护自己的亲朋好友不受他人外物伤害。
此时，还是老实一点为好。
等医生检查后发现吴子墨仅仅心情有些激动后，便慢慢的离开监护室。
碍于周昊那日惊人的表现，没有人针对周昊让患者情绪失控而说些什么，只有一个俏丽的小护士用手指竖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周昊连忙将右手举了举示意自己了解后便看着那小护士一扭身便跑到隔壁去了，然后在他的神识里面传来几个为老不尊的医生拿周昊开玩笑逗小护士的话语以及小护士羞涩的辩解声。
“你先告诉我成本，军方那边还是不要拒绝，我可以保证军方不会做任何对兄弟公司不利的事情的。”吴子墨突然想起自己一直不知道药汁的成本问题，连做账都不知道如何做呢？
“一万多的药材能熬出一公斤原液，一公斤原液可兑出5吨回春酒！具体成本你去问呆子，这几个月我没关心药材市场的价格波动了。”周昊老老实实的交待。
吴子墨听到周昊说的成本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半天说不出话，而心跳监控再次出现报警，因为他心跳实在是太快了。
周昊赶紧扔了一个让他安神精气的符过去，那警报声刚刚响起便停止了，医生伸出脑袋看了一眼，过来检查了一下连接头，只当刚才误报了，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兴师动众的。
“次奥！”良久，吴子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戴林的口头禅。
“一公斤兑五吨，你真的没有搞错！”耳机里传来吴子墨急促的声音。出乎周昊意料的是他居然根本就不关心军方任何信息，反而追问稀释比例问题。
“是啊！要不你以为我家那个十几人的小作坊怎么能不耽搁他们业务的前提下，只依靠传统熬药手段就能够满足我们今明两年需要，如果上了现代化自动熬药设备或者中药制剂生产设备，我们根本就没有必要上单独的中药生产工厂。我当时同意是考虑到以后还会有其他产品准备推出而已。”周昊越说越开心，忍不住将后面的计划说了出来。
“等等，兄弟，我们已经有了对人体有全面保健作用的回春酒以及未来的回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