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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几岁少年在这个时候应该有的表现,就好像此时楼上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此时姬长空的叫嚣还未结束,从一开始的浅露威胁到后来赤裸裸的呵斥,就差没有直接动手了,倒不是他不想动手,只是忌惮昊天旁边老头的实力罢了,只不过动手只是迟早的事情,因为姬长空知道自己一旦动手必然会引起一场混战,所以他也有些忐忑不定。
就在此时,一直将注意力放在窗外的昊天终于开口,只是他依旧没有去看姬长空,说出来的话也是跟大周羽王说的。
“古南风,你最好管住你徒弟的嘴,虽然我现在不想杀他,但他若是继续这么闹下去,就不好说了。”
昊天的声音很淡,语气并不重,但那一瞬间,却是让全场瞬间寂静了下来,姬长空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周围所有人的神态也都有一刹那的僵硬,古南风这个名字,年轻一辈极少有人知道,便是老一辈人也很少有人会提及,因为那是大周羽王的名讳,天底下敢于在他当面直呼他名讳的人,怕是不多,而现在却从一个少年的口中叫出来,更令人惊诧的是他口中所说的话,这哪里像是出自一个少年口中,反而更像是出自大周皇帝之口。
姬长空在短暂的呆滞之后瞬间便涨红了脸,昊天的话虽不是对他所说,但却比对他所说更让他愤怒,这简直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他从小到大还从未受到过如此轻辱,然而就在他准备怒气发难的时候,身后大周羽王的声音突然响起。
“够了!”
这两个字蕴含音波秘术,在场绝大多数人都感觉脑海中响起了一声洪钟大吕,被震得耳膜生疼,脑袋发晕,年轻一些的更是脸色发白,站立不稳,唯有那几位公认的至强者才不受影响,当然有一个人是个例外,那就是昊天,以他如今的实力,区区音波秘术,倒是丝毫无惧。
被古南风音波震慑的众人倒是没有注意到,但是那些个超级强者却纷纷目露震惊,他们一时间无法分辨到底是昊天旁边的老者为他挡下了音波还是他自己挡住的,如果是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的话,昊天的实力岂不是已经跟他们在同一个层次?
当然了,人们更宁愿相信是前者,毕竟没有人会愿意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达到了他们这样的高度,这岂不是对他们数十年甚至上百年苦修的赤裸嘲讽?
第二十八章:凌迟
第二十八章:凌迟
古南风的一句够了,让楼上局势一下子僵持了下来,他若是就此息事宁人,不光是弱了他堂堂羽王的威名,更是弱了大周皇族的威风,但他若不罢手,直接对昊天出手的话,且不说昊天身旁的老者他是否能够对付,便是可以对付,楼上其他众人怕是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昊天落到他的手里,到时候必然是一场混战,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候若是混战起来,恐怕不妥。
“古兄,我看还是以眼下之事为重吧。”就在此时,始终冷眼旁观的大夏宁王赵秉桓开口打破了这个僵局,今日这楼上之所以会来这么多人,跟他有很大的关系,甚至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他请来的,包括这位大周羽王,所以他不会眼睁睁看着一场混战在这个时候发生,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最重要的是什么。
“嗯。”古南风将宛若实质的目光从昊天身上挪开,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他倒不是怕坏了赵家的计划,只是不想引起更多人的争夺,毕竟光是楼上这些人就已经不好对付了。
姬长空此时倒也学乖了一些,默默地退回到了古南风的身旁,虽然他的确是倨傲得有些过分,但并不是傻子,既然古南风此时都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哪里还敢继续叫嚣,说到底他还不是借了古南风的势。
此时赵秉桓扫了一眼楼上众人,再次开口道:
“诸位,今日我大夏皇城不太平静,如果只是想来看场热闹的话,赵某奉劝大家安心待在这楼上就好,免得到时候被卷入不必要的争斗当中。”
没有人回应赵秉桓,楼上的气氛出奇的变得安静起来,而且安静得令人感到有些压抑,就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种宁静。
“驾!”“驾!”
伴随着急促的马蹄声,远方广场上的人群快速的分散开来,让出了一条大道,两团红云从远方风驰电挚而来,瞬间停在了广场中央,显露出两员骑兵,他们胯下都是高达两丈开外的火云马,头生尖角,身披长髦,这种马是天下名驹之一,虽排在黑龙驹之下,但也极为神骏。
相比起这两匹神驹,他们背上的骑将更加引人注目,两人均是虎背熊腰,身材壮硕,比起普通男子估计得高出两个头不止,就仿佛两尊力士一般,斜披在身上的软甲并不能够遮挡住他们身上那高高隆起的夸张肌肉,一股凶戾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望而生畏。
赤焰军!宁王麾下最强军队,也是号称大夏王朝仅次于龙骧铁骑的军队!
嗒!嗒!嗒!……
当这两骑出现之后,紧接着便从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一股由火云马组成的红色浪潮朝着这广场上席卷而来,赤焰军组成的长龙几乎看不到尽头,但是隐约可见在大军的中央簇拥着一架囚车,能够用这么多赤焰军来押运的死囚,其身份显而易见,正是今日即将执行凌迟之刑的一品军侯,夏子陵。
凌迟之刑本就极其少见,是犯下了滔天罪恶的人才有可能受此刑罚,更何况受刑的还是大夏一品军侯,是名震天下的龙骧铁骑四大谋士之一,也难怪会受到天下这么多人的关注,且不说京城几乎能来的都来了,周边城池只要赶得及的也都出现在了这里。
坐在太白楼上的昊天静静地看着远处逐渐靠近的囚车,那用精铁打造的囚笼内当然正是夏子陵,他可以确定那是夏子陵本人无疑,虽然他跟夏子陵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绝对不会认错,况且赵家也不至于会天真到认为用一个假冒之人就可以将所有的鱼儿都引上钩,因此这夏子陵必然是真的。
此时的夏子陵深处赤焰军中,想要救人极为不易,而一旦被押上刑场,里外三层防护之下,劫囚就更加困难了,很多人都认为并肩王肯定会在路上劫囚,因此沿途都有无数人围观,当然了,埋伏在途中的高手也不知道有多少,然而这一路行来,却并没有出现丝毫的意外,甚至直到囚车被送到午门广场中央,也未见一人动手。
夏子陵身着白色囚服,被押上了刑台,凌迟处死,便是人们常说的千刀万剐,受刑之人会痛苦至极,但却不会马上死去,而这就对行刑之人的手法要求极高了,毫无疑问,那位行刑的白发老者也是个高手,如果昊天没有看错的话,这位来头可大着呢,是当今皇帝身边御用大太监曹德海,人称九千岁的海公公。
“没想到我夏子陵临死之刑竟然会劳动海公公亲自执行,倒是死而无憾了。”当踏上刑台之时,夏子陵看到眼前须发皆白但却面如白玉的老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看起来极其洒脱,丝毫没有一个将死之人的颓丧,显然早已将生死看淡。
“夏军侯倒是豁达,洒家佩服得紧,军侯且放心,洒家一定让你在凌迟的最后一刻咽气,而且让你在死前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曹德海用他那尖锐的嗓音在夏子陵耳边说道,他脸上似笑非笑的样子,怕是能让小孩子吓哭。
“来吧,让我试试九千岁的手艺。”夏子陵主动站上了刑架,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样子,这副从容和豁达,的确是让无数人为之动容。
这一刻,全场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山人海仿佛一下子都没了声音,他们全都在死死地盯着台上,因为他们知道,今日不可能这么平静的过去,南方那位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夏子陵被凌迟处死,所以,他一定会派人来救,至于派来的是谁,有多少人,可能很快就会知道了。
所有人都以为第一个出来阻止行刑的一定是并肩王的人,但是恰恰相反,此人不仅不是并肩王麾下,反而是并肩王的死敌。
“南越罪臣顾炎武前来送先生一程,我南越国被灭,先生功不可没,理当敬你一杯。”
一席青衣长袍踏空而来,手提酒坛,落于邢台之上……
第二十九章:雷霆乍起
第二十九章:雷霆乍起
南越,本是南方一个小国,在大夏与东汉之间喘息求存,常年受到南方蛮族侵扰,再加上每年要给周边列国上贡,百姓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当时南越皇帝又是个平庸之辈,一心只想着找个大国依附,然而当朝宰辅顾炎武身为先帝托孤之臣,又是三朝元老,他心里只想着扶持皇帝振兴社稷,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南越国在他手中覆灭,可最终南越还是被灭了,灭在了并肩王的手里。
当时夏子陵身为攻打南越的随军军师,他以攻心之计用了不到半月就让整个南越国上上下下全部甘愿投降,哪怕是以顾炎武在朝中的威望,依旧无法阻挡这大厦将倾的局势,毕竟那已经是万民所向,民心如何阻挡?
虽明知天命如此,但顾炎武还是心有不甘,或者说他依旧还苦守着对先帝的承诺,当南越皇帝率领一干大臣大开国门出城投降时,只有他孤身一人带着年幼的太子杀出重围,从此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时隔多年,顾炎武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这一次,他却是来给他的仇敌送行,可以说是夏子陵一手葬送了他毕身心血以及他发誓要去守护的对象,他对夏子陵的恨是天下皆知的,因此他的出现其实并不意外。
周围的大内禁军和赤焰军几乎第一时间便进入战斗状态,隐在暗处的高手也都有随时出手的准备,在此之前他们早已得到命令,凡是妄图靠近刑台之人,杀无赦!
然而就在这些人准备动手之时,那刑台之上的海公公却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便是远在六角楼的司马凌风也松开了放在大夏龙雀刀柄上的手,如果是换了别人,不管是谁当然都是第一时间杀了最好,但这顾炎武却不一样,他跟夏子陵是死敌,对并肩王也是十分仇视,有他在,反而是对此次计划有利,毕竟他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并肩王的人把夏子陵救走。
正是因为这样,顾炎武才能够如此顺利的踏上刑台,如若不然,纵使他有至强的武力,也断然不可能这么轻松地就靠近夏子陵。
顾炎武提着酒坛拿着酒碗,倒了一杯就要递给夏子陵,但却被曹德海拦了下来,顾炎武冷哼一声,将碗中酒一饮而尽,曹德海这才后退了一步,不再阻挠这位南越老臣给夏子陵敬酒,事实上曹德海也是过于小心了,他怕顾炎武为了报灭国之仇提前将夏子陵杀死,但其实大可不必,顾炎武恨夏子陵入骨,看着他被凌迟处死岂不是更大快人心,何必多此一举,况且堂堂南越重臣,又岂会用此等卑劣手段杀人。
且不说邢台之上顾炎武给夏子陵敬酒,就说立身于远处城楼的西楚女帝,她戴着冰冷的青铜面具,看到不容貌,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却透过面具散发出来,尤其是她身后背着的那柄长剑,更是冰冷得吓人,根本无人敢靠近其十丈之内。
原本她若只是站在那里,便不会有太多人会去注意她,毕竟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刑台之上,然而此时的她却突然一步踏出,竟是直接来到了六角楼前,凌空而立,身上雪色衣衫随风而舞,宛若神仙中人。
“司马凌风,当年我师尊败于你手,你杀他成就了你的威名,今日我以剑阁传人之名,来领教你的大夏龙雀。”
西楚女帝冰冷的声音远远地传递开去,在午门长空回荡,与此同时她身后的长剑也开始发出轻微的颤鸣,一开始细不可闻,但是很快便如同洪钟大吕,摄人心魄。
云州之地,素来有一场刀剑之争,剑以西楚剑阁为首,刀以龙雀刀宗为尊,每一代剑阁阁主和刀宗宗主都会有一场生死之战,具体缘由已不可考,但是一代代生死相杀早已结下了不解之仇,虽名义上只是武道较量,但实际上早已演变成了门派仇杀,上一代剑阁阁主就是败在了司马凌风之手,然后被司马凌风所杀,谁也没有想到这一代的剑阁传人竟然是西楚女帝,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了解这段恩怨,这其中到底有何目的,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司马凌风有重任在身,他本应该以计划为主,这个时候只要他拒绝西楚女帝的挑战,相信以女帝之尊也不至于死缠烂打,然而他却无法拒绝,这是身为刀宗宗主所绝不允许的,虽然他也是龙雀阁首尊,但这个首尊却得排在刀宗宗主之后,他可以不做这个首尊,但不能负了他父亲的重托,所以,这场大战,他避无可避。
站在太白楼上的赵秉桓暗道一声不好,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司马凌风可以说是今天用来压阵之人,他可以不用出手,但却足以震慑绝大多数人,然而一旦他与西楚女帝动起手来,那场面恐怕就无法掌控了。
然而此时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因为司马凌风手中大夏龙雀已然出鞘,西楚女帝手中的七星龙渊也剑气纵横,这一战,无可阻挡。
赵秉桓知道今日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他没有想到一开场就让他如此棘手,好在他有足够的后手,局面还在他的掌控之中,不过为了夜长梦多,他以元气逼音成线,对远处邢台之上的曹德海说道:
“海公公,请速动手,以防有变。”
曹德海收到传音之后微微皱了皱眉,他身为九千岁,身份地位并不在宁王之下,平日里跟宁王也没什么交情,今日这个计划他参与其中,却被当成了一颗棋子,心中本就不太舒服,此时宁王以传音的方式命令他动手,更是让他有些不以为然,此时的夏子陵距离他不足三丈,周围又有重重精兵把手,谁有能力从他手中把人救走?就算真有人闯进来了,以他的实力,也足以瞬间将夏子陵杀死,因此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就在曹德海心念电转之间,异变突起,邢台之上原本正给夏子陵敬酒的顾炎武张口吐出了一道酒剑,直指曹德海脑袋……
第三十章:落子有四
第三十章:落子有四
谁也没有想到顾炎武会突然暴起发难,而且对象还是曹德海,按道理来说他无论如何都应该站在大夏皇室一方才对,因为他实在没有去救夏子陵的理由,但是现在他却突然对曹德海出手,其用意已经不言而喻,实在是让所有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顾炎武本身实力就已是涅槃境极致,更何况是突袭出手,曹德海便是再有能耐,只要他还没有脱离肉体凡胎,便免不了身受重伤的下场。
不出所料,曹德海尽管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顾炎武吐出的剑气,但随之而来的当胸一掌却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纵然他体魄强大,也终究是避免不了吐血后退的下场,不过这海公公上百年的童子功也不是白练的,很快便稳住了伤势,而且组织起了第一波反攻,两大高手在刑台之上大战起来,广场之上一片哗然。
太白楼上的赵秉桓目睹着这一切,他的神色已经变得极为凝重,先有西楚女帝,后有南越顾炎武,要说这二人不是并肩王安排的,现在恐怕没有人会相信,但是并肩王真的有如此能耐可以请动这两人吗,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个是生死仇敌,如果是老并肩王的话或许还真能做到,但如今做主南方的,毕竟只是个不满二十岁的稚嫩少年而已。
“本王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后手。”赵秉桓冷视着场上局势,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盘膝打坐的北燕太祖皇帝,开口说道:
“还请玄机兄出手相助海公公杀了顾炎武,答应你的事本王一定做到。”
听到赵秉桓的话,北燕太祖洪玄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本应该是早已死去多年之人,只是不知道修炼了什么秘法才活到了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枯槁朽木一般,如今恐怕是大限将至,再也没有续命的可能,才会出现在这里吧,他和宁王的交易不用问也知道和北燕有关,如今北燕的处境也是极其艰难,稍有不慎就有灭国之危,他这是想在临死之前为北燕再争一口喘息之气吧。
没有任何的言语,洪玄机直接长身而起,朝着远处刑台破空而去,然而,就在他离开太白楼不足十丈距离之时,一席白衣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所有人定睛一看,此人却是后唐国主李誉,一个世人眼中整天只知道风花雪月、琴棋书画的昏君,少有人知道,他还是天下少有人的大高手,虽未入先天,但先天之下已少有敌手,而且他生性洒脱,自然无为,暗合天道,是最有希望踏入先天之境的几个人之一。
本以为这位潇洒皇帝早已不理世事,不参合世间争斗,谁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手,只见他手持一柄折扇,身穿一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