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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我伟大,而是太过爱你,不愿意委屈了你屈就了我这么个残废”
“别说了,你不是残废”她听着他口口声声的自称残废,内心也不好受。
“你心疼我了”他灰暗如死灰的眼帘里闪过一道希望之光。
萧羽川给前来买药泥牙膏的村民舀了一小罐子药泥之后,收了钱便欲进四弟的房间,还没进门,听到里头媳妇与四弟在说话,他起先是高兴四弟醒了。
听闻里头说的内容,他脚下像是生了根,站在门边转角没动。、
他不想蓄意偷听,他相信媳妇,却真的想了解四弟的想法。
越听下去,他的脸色越阴沉,整颗心都痛揪在了一起。
四弟竟如此觊觎着他的媳妇,他甚至忍不住想杀了四弟。心里头甚至升起了昨儿若是不救四弟,也许就不会有现下的烦苦。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掐进了肉里。
不,他不能有这样的想法,那是他的四弟,不论如何都要救四弟的性命。
他要对媳妇有信心,要信媳妇不会为别的男人动摇
。。。
1044。第1044章 1044 月票加更26
房里的苏轻月面色淡然若水,瞥在萧清河脸上的目光波澜不兴,“我心不心疼你又如何无关男女。 ”
“我想通了”他定定地望着她,“轻月,只要让我在你身边,哪怕不做你相公,只要静静地守着你,我便满足了。”
“四哥,你不要这样”这样她的压力真的好大。
他满脸苦涩的泪水,“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
她叹了口气,“四哥,答应我,以后不论如何,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是你所希望的”他浅浅地笑了起来,“你还是关心我的。就算无关乎男女,你依然是关心我的。”
她沉默不语。
“轻月,以后不要再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了。”他痛苦地道,“那会让我痛苦得更心念着你,痛苦得厌烦自己。”
她瞥了眼桌上的药碗,“四哥,药快凉了,我去叫三哥进来喂你吃药。”
“你喂我好不好”他清润的嗓音中有几分渴求。
她摇首,面色淡然地走了出去。
出了门口之后,看到门外一侧站着的萧羽川,丝毫不意外。
毕竟,她早知道他在门口听着了。
萧羽川走进了房。
炕上的萧清河看到他进来,平静的神色显然也知道他在外头。
房里的两个男人沉默了一阵。
萧羽川心里滔天的怒焰在看着四弟苍白得丝毫没血色的脸时,怒火熄灭了不少。
他的面色依旧冷冷的,“如果你不是我四弟,我真想杀了你”
萧清河无所谓地笑了笑,“我比你更想杀了我自己。”
他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来的,“四弟,我与你三嫂两情相悦,是绝不可能让你介入的。”语气着重了三嫂两个字。
清河听得心下沉痛,“在我心里,她不是三嫂,她是苏轻月,我的媳妇。”
“你”萧羽川拳头捏握得咯咯作响。
萧清河丝毫不惧,“打吧。三哥,我已经错了一次,因为自卑让出了我的至爱,为此,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看着你跟轻月成亲,我生不如死,你若是觉得揍我会舒坦一些,那就下手吧。”
末了,他苍白地勾起了唇角,“三哥,似乎从小到大,你从来没有打过我呢。”
萧羽川的心痛了一下,看着他渗了血的手腕,看着被褥下那双一生都不能移动的双腿。
当年他昏迷着,四弟背着他从镇上回来,遇到大雨山体滑坡,四弟背着他摔了跤,山上滚落大石,四弟先一把将他推开了,他才能幸免于难,四弟的双腿却废了。
当初如果四弟不顾他,而是自己先闪开了,今天双腿残废的就是他萧羽川。
天知道欠着四弟一双腿,他的压力有多重,有多内疚。
有时候看着四弟痛苦,他都宁愿双腿废了的是自己。
欠四弟的,他萧羽川一生都还不清。
萧羽川阴沉着张脸,把药从桌上端了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凑到他嘴边,“喝药吧。”
他却摇了摇首,“我自己来。”
。。。
1045。第1045章 1045
萧羽川也不免强,拉了根凳子到炕边,把粥碗与药碗往到凳子上。
萧清河割腕虽然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是没受伤的,虽然虚弱,单手拿勺子喝药没什问题。
他极慢极慢地喝着药。
萧羽川也不催促,而是脸色冰冷地站在一边。
过了一个时辰,他才将药与粥都喝掉了。
羽川看着清河那渗了血的腕伤,“不痛吗”
他摇首,“感觉不到疼,兴许是心伤比腕上的伤口疼太多了吧。”
萧羽川解开他手上包扎的纱布,用昨儿就放在炕边的药箱子里的小薄竹片轻轻刮掉他伤口上染血的药,为他换了新的伤药,再给他包扎好,“这只手不要动,好好养段时间,伤口太深,养不好,整只手就废了。”
“三哥会在乎吗”他宁淡若水的瞳子瞅着萧羽川时,眸光有些冷,“你若在乎,又岂会对我下药”
羽川知道他说的是大婚那日,他给清河下了软筋散一事,“若我不下药,你会怎么样”
萧清河不说话了。
“你能眼睁睁看着轻月与我成亲”萧羽川声音没什么温度地问。
“我不能。”萧清河笑了,“就算当时要血溅你的婚礼,就算当时我阻止不了,我一刀捅进自己的胸口,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轻月嫁给你。”
“从你在药房里苦求轻月回头,我便料到会有难以预测的变数。”萧羽川冷淡地说,“是以,我预先对你下了药。你不能看着她嫁给我,而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跟她的婚礼。包括你”
“三哥,我还是太小看了你对兄弟的心狠程度。”萧清河低叹着,“我活该。对么。”
“四弟”他痛苦地低喝。
他面色惨白地看着兄长,眼帘里有着乞求,“三哥,你一向疼我。从小到大都疼我,三哥,我真的不能失去轻月,你成全我好不好”
萧羽川浑身僵硬,紧攥的拳头显示着他隐忍着重重的怒气,半晌,他几乎是牙缝里挤出的声音,“轻月不是物品,不可能让来让去。”
“怎么会是物品我把她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他急急解释,甚至一口气有点提不上来,咳嗽了起来。
萧羽川的声音蕴着深沉的痛楚,“你把她看得比命还重,那么我呢轻月驻进了我的心里,驻进了我的骨头,与我的血液、我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你要我怎么让别说让,光是想到要失去她,我整个身心已空洞得不如死去,即使我死,都不愿失去她。四弟,三哥唯有对不住你了。”
萧清河脸色惨白地扬着唇,那笑魇是化不开的痛楚。
萧羽川也无谓再说,只道,“你好好养伤。”
“你不会让出轻月,而我亦不会再放手。”他颓然地靠在床头,身躯虚软无力,清澈的眼帘里目光却是无比坚定的。
苏轻月站在院子里,秋日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阳温很温暖,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
1046。第1046章 1046
萧羽川走出房间,看到院子里媳妇清瘦单薄的背影,心里一阵生疼,他走到她身后,轻喃了声,“媳妇”
她转过身,目光温和地凝视着他,“四哥喝过药了”
“他吃了药、粥也喝过了。 ”
“便好。”她不知道跟三哥说些什么。
他紧紧将她拥入怀,身躯有些颤抖,“媳妇,我不能失去你、不能”
她抬首,看着他英俊而略显苍白的眉目,三哥一向阳光灿烂的,心思却是很细腻,他大胆聪明,从不畏惧什么。
他却如此害怕失去她。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谁说你会失去我”
他几乎想将她揉进骨子里去,“媳妇,你太优秀、太过美好,我总是患得患失,真怕你什么时候就不见了。”
她伸手轻抚着他的后背,“我说过,只要你不负我,我苏轻月便不会辜负于你。至于四哥”她苦涩一笑,“今生注定,我只能有负于他了。”
他埋首在她白皙的颈肩处,痛楚而重重地呢喃,“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她轻颔首。
得到她的承诺,他似吃了一颗定心丸,浮躁害怕的心稍稍落下,却依旧蕴着害怕失去她的忐忑。
萧熤山走进院子里,看到相拥的两人,本就冷峻的脸色板了起来,“四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萧羽川也没说话,只是指了下清河的房间。
萧熤山走进房里,看到萧清河坐着,而且炕边的凳子上摆着两个空碗,看碗里的余渍,想必是一碗药与一碗粥。
四弟吃过了药与粥,他便放心了,“四弟,你醒了,可有好些”
“让二哥担心了。”清河声音淡得没什么情绪。
“四弟,你可真是糊涂”萧熤山刻板着脸训斥,“还有什么能比性命更重要你竟如此罔顾性命,你让二哥说你什么好”
萧清河眼中闪过一瞬的愧疚,只抿着唇没再开口。
萧熤山交待关怀了几句,便离开了。
傍晚时分,萧羽川端了药与饭菜进清河的房间里,放到桌上,再把桌子拉到炕边,使萧清河能触手可及,“你自己用膳吧”
他摇首,“不吃。”
羽川皱眉,“你什么意思”
萧清河淡淡地道,“我要轻月喂我。”
萧羽川怒气顿时升腾,“那你便等着饿死吧。”
他淡勾着唇角不语。
半夜,月光皎洁。
夜风一阵阵吹过庭院。
萧熤山从隔壁过来,原想睡前探望一下四弟,看到桌上原封不动的饭菜,皱眉道,“四弟,你没吃晚饭药也没吃。”
他说,“我没什么胃口。”
“这不是借口。”萧熤山刚毅的脸上有些愤怒,“四弟,你身体如此虚弱,刚才鬼门关走了一遭,不吃药、不吃饭,哪能好”
李蓉儿脸上有伤,她蒙着一块布巾也走进了房,“四弟,我过来看看你。你怎么晚饭与药都不吃”看那米饭,是白白的煮精米,菜是鸡肉炖汤,明显不是菜不好,而是他使性子。
。。。
1047。第1047章
她是完全不想来看他一眼,只是为了讨好萧熤山,也要有个做嫂子的样。
她故作体贴地道,“是嫌饭菜不合胃口”
明着关心,这么好的菜,她是暗里提醒萧熤山,一个废人连炖鸡肉都嫌不好一个废人还使性子,真是刁钻
萧熤山总觉得李蓉儿这人很假,“你来做什么快滚回房去。”
她委屈地红了眼眶,“萧哥,我就是关心四弟”
“别添乱了,你帮不上忙。”
她委屈着,还是呜咽着走了。
萧熤山看了凉了的饭菜一眼,“四弟,我给你把饭菜端去热一下”
“除非轻月喂我,否则,我不吃任何东西。”他嗓音宁静若水。
萧熤山拉下脸,“四弟,你这是无礼取闹”
他闭着眼,一言不发。
熤山缓下脸色,“四弟,不能使性子,你身体这么虚弱,再不吃东西,哪撑得住”
清河的身子身炕上侧倒了下去,萧熤山赶忙扶住他,“四弟,你怎么样了”
“没有力气。”他虚软无力地说。
“你吃点东西。”萧熤山马上把碗端到他跟前。
“不吃。”他紧抿着唇。
“不吃得也吃”萧熤山一手捏着他的下腭,把碗凑到他嘴边。
他无力挥开碗,只紧咬着嘴唇。
“张嘴”萧熤山命令。
萧清河恍若未闻,只像死人般地倒在炕上。
萧熤山见他半死不活的样,是真的恼火了,大掌钳住他的下腭,扳着他的嘴,就舀了饭强塞进他嘴里。
他吐了出来。
再强喂。
竟不小心呛卡着了,他顿时呼吸不了,整个面色很快呈青紫色。
萧熤山赶忙叫了声,“三弟”
隔壁房间的萧羽川匆匆进房,扶起萧清河,让他面朝下,猛拍他的后背,他好不容易吐出了呛卡在喉咙里的饭菜,整个人气若游丝地倒回了炕上。
那重伤的手腕又一次的渗出了血迹。
萧熤山与萧羽川这回不敢强行灌喂了。
“你们出去吧。”萧清河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只要轻月”
房里很安静,萧羽川与萧熤山却听清楚。
“四弟,你不要无礼取闹了”萧熤山板着面孔。
萧羽川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四弟,身体是你自己的,你要爱惜自己,你这般,二哥真是为你感到痛心”
萧熤山苦口婆心地劝了一阵,清河躺在炕上,没有回应,只是两眼无神地睁着眼。
没办法,萧熤山也只有出了房间。
路过院子,往点着灯的喜房看了一眼,动了下唇,终是什么也没劝,便回了自家院子。
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月儿嫁给了三弟,他已被痛苦所淹没,只是也许他萧熤山爱的不如四弟深,他酩酊大醉了两天,已能控制自己的情绪。
三弟如今新婚,他如何劝
何况,他的心里的女人,也一直都是月儿。
烛光摇曳,印着喜房窗户上的大红喜字。
苏轻月坐在房中的桌前,看着那窗上的喜字,新婚燕尔,原该喜气洋洋的,竟被四哥的事儿压抑得整个家的人,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容。
。。。
1048。第1048章 1048
萧羽川端了盆水进了房间,她出声问,“四哥没吃东西”
他颔首,把木盆端到她脚边,蹲下身,脱她的绣花鞋。 :efefd
鞋袜脱掉,他把她的脚板放在自己的掌中。
她脚趾头很是精致,脚掌也小,瞧着是玉雪可爱,他手指轻磨着她的脚板心。
她轻笑了起来,“三哥,痒”
他把她的脚丫子放进了木盆的水中。
她浸着水,感觉水温刚好,“三哥,你不用这样的”帮她洗脚,这多不好意思。
“我喜欢这样。”他温柔地洗着她的玉足,待洗完,用事先准备好的干毛巾帮她把脚上的水渍擦干,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炕上。
他随之上炕,唇吻在了她的脚背上。
她想把脚缩回去,他却抓着不让,把她其中一个脚趾头含进了嘴里。
她惊得瞪大眼,“三哥,你做什么哪有这样的你不嫌脚臭啊”
“媳妇的脚不但不臭,还好香”他舔着。
长夜漫漫,他将她全身品了个遍。
烛火不知何时熄灭,炕上的欢爱却一夜未停。
萧羽川岂会不清楚四弟打的什么主意。想破坏他的新婚燕尔,想让他与媳妇心底里内疚,连新婚也过不好,他岂会如他愿
他还要更努力地在媳妇身上耕耘
万籁俱寂的夜,萧清河独自一人躺在炕上。
他睁着无神地两眼,脑海中尽是一幕幕与媳妇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满脸脓疮时的不好看,那笑容那么那亮眼,双瞳却那盘吸引人。
她平凡的眉眼,虽谈不上好看,总是吸引得他瞧得目不转睛
原来她一直掩饰着绝美的容貌,真实的她竟是美绝尘寰。
或许骗骗村里人还可以,他是清楚,其实她脸上的疮脓早就好了,她不恢复美貌,为的是防着他与二哥吧
也不,她初时的选择是他,尽管那是同情,依然是他。
她只要萧家的一个男人。
也便是让另两个暴漏出本性,自行转身。
念着萧家的情份,他知晓她不负人。却是二哥与他辜负她。
原本她是他萧清河的媳妇,而今,她竟然成了他的三嫂。
剧烈的痛楚痛得他整个胸腔都似乎被鲜血灌满,他躺在炕上,气若游丝,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不断的流,落到枕头上
当初萧家是穷得连枕头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连他现在枕着的枕头,也是她买的
“媳妇”他流着泪,在漆黑的夜里不断地喃喃着,“媳妇我的的媳妇”
东方露出鱼肚白,黎明的第一束光线冲破黑暗,染亮了深暗的天幕。
喜房里,萧羽川一身大汗的趴在苏轻月身上,身下的人儿已在他无止尽的需索中昏了过去。
他疼惜地在她额际印上一吻,他的表情是深深的满足。
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为她捻好被角,起身穿衣,走出了房间。
他先去了萧清河的房里,推开虚掩的房门,看到炕边桌上的饭菜、药碗,竟然一点儿也没动。
。。。
1049。第1049章
四弟是真的绝食了,一口饭菜、一口药也不肯吃喝。
他浓黑的眉宇皱在了一起。
起房把饭菜都收拾了,带到厨房。
秋天饭菜放一碗上,也没坏,家里即使条件改善了,也不宜浪费,他把清河不肯吃的冷饭冷菜都吃落肚。
做了新的早饭,给媳妇留一份,在灶上用小火温着,又端了一份进清河的房间里。
药也热过了,给他放桌上。
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给清河把了脉
情况很糟糕,四弟没什么求生的主观意志力,腕伤很重,不吃不喝的,这般是撑不了几天,便会
他漆黑的眸仁中闪过一缕痛苦,沉着脸色为他的腕伤换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