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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常德探手为炕的苏轻月诊了诊脉,又检查了下她的手腕,“她右腕骨折了内伤很重。我听从镇干活回来的人说了,你媳妇是在镇里偷包子被发现,才被打了。她也真是又是偷你家钱,又是偷人家的包子,这品性坏的,都惯偷了。她脉像很虚,死是死不了。床躺几个月也没事了,只是不治,保不齐会落下一点病根骨折的手也可能会致畸了”
“治。”萧山沉声说道,“孙叔赶紧开药方吧。”
孙常德打开随身的药箱,先取了一个药瓶子出来,倒了药泥敷在苏轻月受伤的右腕,又用两块竹制的夹板,将她骨折的左腕固定起来绑好。随后又站起身,“我药箱子里的药不够,大山待会儿跟我去家去拿个九副药,一天吃三次,三天的量。每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本来依她的伤势,最少要吃六天的药,为她花太多钱也不值,我看少少些”
“还是抓六天的药吧。”萧山想也没想地说。
“也罢。”孙常德起身,走到隔壁间的房间,萧家老四萧清河躺在屋里头的床。
还没进房间呢。
萧清河清雅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是孙叔吧,不用给我把脉了。我这是老毛病了,也那样,没事的,不麻烦您了。”
孙常德听罢,也不免强,“也好。你这伤,我医术不够,也治不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萧羽川把萧山拉到一旁,从袋里掏出一吊钱悄悄递给他,“二哥,这是我这个月卖货赚的。给。”
萧山拈着手沉甸甸的铜钱,“三弟”
羽川知道二哥赚的钱都被媳妇偷光了,身没余钱的,那恶媳妇肯定把偷的钱搞没了,否则,又怎么会偷包子吃,“我再不待见她,她总归是我们媳妇儿。哪怕我不想浪费钱救她,二哥你想救,做弟弟的一定尽全力帮你。只是我挑担子走村串巷,卖些个不值钱的小货什的,利润也低。这个月也只赚了这么多,估计不够付她的医药钱,也没有好。”
。。。
第7章 07 不准你吃饭
这可是他这个月所有的积蓄了。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至于一个月以前赚的,都跟家里的钱合起来买了媳妇。二哥运气好,打了的好猎物,赚的钱又被媳妇偷了,这吊钱现在是家全部的钱了。
本以为媳妇是哑巴,长得又差,该安份地跟着他们兄弟仨过日子,哪晓得媳妇在朱家还算安份,到了他家
听了三弟的话,萧山刚峻的脸闪过感动,把钱递还回去,“我已经跟孙叔说好了,媳妇治伤的药钱先欠着,等有了再还。”
萧羽川没接,“这个家一直是二哥你管的,钱你拿着。”
萧山倒是没再说什么,把钱揣进了衣袋里。暗忖着既然三弟不愿意出钱医治媳妇的伤,那绝不能动三弟的钱,媳妇的医药费,他个人会想法子还。
复又跟着孙常德去了他家,一会儿拎了配好的药回来,又进厨房拿了平时专门给四弟煎药的炉子与陶罐到院子里。
着月光取了一小堆木柴,放了几根进炉子里,用火折子点燃,把从孙大夫家拿来的其一包药倒进陶罐,兑了三碗水,盖了陶盖子,拿起一把棕叶做的圆煽子,对着炉子煽火、煎药。
萧羽川瞅着他的举动,“二哥,你晚饭都还没吃呢。先去吃饭吧。”
“药煎好了再去。”萧山没说,他其实连午饭都没吃,早感觉饿了,想到媳妇偷包子没吃成,她肯定也是没吃午饭的。孙大夫说药最好饭前吃,效果更好些。还是等她吃了药,自己再去吃饭。
萧羽川精明的眼里闪过不解,“二哥,你是怎么回事往日里也没见到你对媳妇这么好。她没吃药,你还不吃饭了”说着走过来,夺过他手的棕叶扇,“行了行了我来煎药。你赶紧吃饭晚去吧。饭菜我都给你留着了。”
“你跟四弟吃过了没有”
“我吃过了,四弟那份,我也给他端屋里了。”
“那好。”萧山走进厨房,灶放着一大钵糙米与红薯一块煮的食粮,还有一碟咸菜。自家没田没地,吃这样的食物不算差了。他虽然会打猎,兄弟三个食量大,猎物都换成了能饱腹的粮食。
这是他一个人的饭量,三弟压根儿没煮媳妇的晚饭,看来他还真是讨厌媳妇了。
用筷子先从钵里擀了饭到一个空碗里,把空碗里的饭压紧实了,好多盛点饭,又夹了几筷子咸菜到碗里。
他才把钵里剩余的饭全吃了,只差不多七分饱。媳妇儿的饭从他碗里分出来,三弟总归不会有意见。
“二哥,药煎好了。”萧羽川在外头喊了一声。
萧山拿起先前留出来的碗饭走到房里,先把碗放到房里的一张凳子,又转回厨房拿了一个空碗装了煎好的药,碗里放着勺子,端着药碗站在炕边,低沉的嗓音唤着,“媳妇”
炕的苏轻月睡得昏沉,没反应。
萧羽川进房,见到凳子的碗饭,心知以二哥的饭量,肯定没吃饱,不由皱了下眉头。
。。。
第8章 08 不跟你睡
早知道不这么吝啬,多煮点饭,便宜了炕那女人也不要紧,总好过二哥挨饿。 首发
他萧羽川也是个识相的,既然那女人不把他当相公,他也懒得把她当媳妇。
有些烦闷地恼道,“二哥,你干嘛对她那么好把她踹起来,让她自己喝药。反正你做再多,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也不会感动。”粗鲁地想把她揪起来。
萧山沉着脸喝止他,“松手,媳妇受着伤”
“二哥你抽风了吧,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吗。”萧羽川嘴埋怨了句,看二哥生气了,倒也不造次。对于二哥,他是很尊敬的。
一头倒在炕,随手抓了床被子在离苏轻月较远的位置睡下了,管二哥干什么。
他也不想跟那女人睡一张炕,但家里没有别的床,只能将一下了。
萧山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对着苏轻月的脸颊拍了拍,“媳妇,醒醒,喝了药再睡”
苏轻月依旧没什么动静。
他只好用勺子舀了一勺子药凑到她嘴边,哪知她没张嘴,药汁反而流到了枕头。他皱了皱浓浓的眉毛,沉冷的双眸瞪着她的嘴唇,想着用什么办法喂她喝药
萧羽川躺下闻到一股子从苏轻月身传来的馊臭味,真不知道这女人多久没洗澡了印像,她到他家来的一个月是一次澡也没洗过。而且从朱家过来时,又脏又臭的。
没见过女人这么不爱干净的。
在朱家不知道她怎么回事。到了他家,他会不清楚她的小心眼她是故意不洗澡,想臭得他们没兴趣圆房。
想到这娘们的心计讨厌。
侧首瞟了她满脸疮痘的脸,倒尽胃口。
别说她不想圆房,是请他碰,他还不想呢。腾地坐起身,他开口说道,“二哥,跟你打个商量。这娘们身臭烘烘的,睡在这里,我实在睡不着,让她去四弟房里,让四弟睡这边吧。”
萧山不悦地扫他一眼,“一个大老爷们,你不会忍一忍”
“我不光是她的原因。”萧羽川欲言又止,“我想让四弟睡这里。”
萧山沉默了下,他是明白三弟的意思。四弟的腿一到下雨天会痛,偏他痛起来又忍着,从不想麻烦他们。四弟下不了炕,晚要是有点什么事,睡这边他们也能照应着,“你去问问看,四弟肯不肯换个房间睡。”
“好。”羽川走了出去,很快又从隔壁房间走了回来,屁也没放一个,闷头睡。
不用问,萧山也知道四弟不肯。四弟房里有夜壶、药味又重,以四弟的心性,肯定不想熏着他们。
萧山用衣袖擦了擦苏轻月嘴角的药汁,叫不醒媳妇儿,又必需让她吃药,他想了想,干脆饮一口碗里的药,想嘴对嘴喂她来着。
隔得近,她身的臭味更明显了,那是汗臭加久不洗澡,蓬头垢面的脏臭。
犹豫了下,想到她被揍昏醒来之后那明洁的眼神,他觉得他还能忍受。
。。。
第9章 09 恩人
哪知刚靠近她的唇,她眼皮子动了动。品 书 网
他有点作贼心虚,赶紧退开一步,嘴里含着苦药,她醒了,再想用嘴喂她,总归不好,难不成把嘴里的药吐回药碗里那样太
面不改色地直接咽了苦药。反正治伤的药,没病吞了也死不了人。
房里虽然点着油灯,光线仍然不够亮。
苏轻月半昏半醒的,脑子昏沉沉的,瞥见眼前黑糊糊像山一样壮的影子,理应害怕的,可她穿越前正职是杀手,平常没任务的时候当医生掩饰杀手的身份。
感觉不到杀气。
说明眼前这个壮硕的大块头无害。
这具身体实在是又痛又累还很饿。
她晕乎乎地又想睡。
“媳妇,你先吃了药、把晚饭吃了再睡。”萧山舀了一匙药喂到她嘴边。
苏轻月耳朵聋了,没听到他说话,闻了闻药味,清楚里头的成份,是专治内伤的,她正好被揍得内脏受伤,配合地张嘴吃了。
眉头都皱到一堆去了。
这药尼玛的苦啊。
死人都会被苦活了。
见她咽了,他又喂了匙过来。
再不想吃药,她也不是太任性的人,何况,对方只不过救过她,她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晓得,算是陌生人,对方好意给她吃药治伤,药再苦,她也不好拿乔。
他耐心地喂她吃完了一碗药,又拿起旁边凳子,先放的另一碗饭喂她吃。
闻到食物的香味,这身体估计很久没吃饭了,她顿时饥肠辘辘,抬手想抢过碗自己吃,哪知右腕不听使唤,才想起,右腕骨折了。
腕伤处涂了药,两侧夹着竹片,竹片又用绳子绑好,是有人为她包扎过了。不用说,也是眼前的男人做的,或是他叫人帮她治的伤。
心里有些感动。
本来他白天拦着打她的人,帮了她。现在,他对她的恩情又重了点。
那个打她,不,是打她身体原主的王八蛋,等她伤好了,肯定去收拾他
她没受伤的左手也没什么力气,加他又把饭用勺子舀了凑过来。她乖乖张嘴吃了。
糙米煮红薯,配着点咸菜。
穷人家吃的粗粮。
可能是饿狠了,她觉得挺好吃的,把一碗饭吃得见底。
“饱了吗”他盯着她,冷沉的嗓音不自觉地放柔,“不够的话我再去煮一点。”
她低着头,耳朵听不到,自然不晓得他说了什么。吃了一碗药、一大碗饭,真是撑死了。
他拿起两个空碗走了出去。
她抚了下鼓胀的小腹,躺下,这具身体可能好些天没休息好了,她后脑一沾枕头睡着了。
光线太暗,萧羽川又故意离她远远的睡在另一边,虽然睡一个长炕,两人间隔着几米,加之她耳朵听不见,她一时没注意炕的另一边还躺着个人。
萧山以为媳妇没吃饱,重新去厨房烧火煮了饭,想她吃好点,还特意没在饭里加红薯。再端着热腾腾的饭进房的时候,见她睡得正香,呼吸也有点深重,估计是累坏了,也不忍心叫醒她。
。。。
第10章 10 卖了你
把饭又端回厨房放好,吹了油灯躺到苏轻月边,脱了衣,拉过她身盖着的被子,为她捻好被角之后,与她躺一个被窝,也睡下了。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虽然他晚也才吃了个七分饱,家里粮食不多了,打猎的收获也说不准,四弟的腿疾,还有她的医药费还欠着孙大夫的。
只要她不饿着,自己少吃点,不要紧的。
她身还真的是有臭味,原该离她远远的,想到她方才吃东西的时候,落在自己尽是疤的左脸的眼光并无异常。
他觉得臭臭点吧。
大男人没那么讲究。
只是,总觉得她似乎变了。以前她压根儿不敢靠近他,看到他都发抖的,怎么的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想不明白。
她前天跑了之后,萧山前天、昨天、今天都在找她,加下午又一路抱着她从镇走了二个时辰回来,着实累了,很快梦周公去了。
乌漆抹黑的夜里,萧羽川睁着漆亮的眼睛,半撑起身,怪地朝炕那头的苏轻月看了一眼,觉着这女人怪怪的。
以前二哥可是隔着她近点,她都要一个劲儿不停地尖叫的。她怕二哥简直像耗子见了猫。
怎么的刚才那么平静地吃了睡
难道她是被逮回来了,怕挨揍,故意装听话他不会让她如意的
羽川这三天也到处在找她,也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天刚亮,萧山醒了,怕吵醒了还在睡的媳妇,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
见三弟也起了,压低嗓音道,“别发出声音,免得吵到媳妇。”他压根不知道,他所谓的媳妇现在根本听不见,而且还不是以往的那位了。
萧羽川不买帐,“二哥,你这么惯着她干嘛她又不是多娇贵。”
“臭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二哥的话都不听”萧山操起拳头,想给三弟一记教训。
萧羽川连忙出了门,嘴里不在意地道,“二哥,你真要揍我,可把她吵醒了。”
萧山听罢,板着脸出了房门。
走到门口,扭头看了眼媳妇安睡的小脸,黑不溜秋的不好看,却觉得顺眼。去厨房吃了早饭,又帮她煎好了早晨的药,看她还在睡,交待三弟,等她起来之后,帮她热早饭、让她把药吃了,拿起弓箭与长矛,山打猎去了。
萧羽川鼻子里哼了声,“哼还给她热早饭,我这去找人牙子来估个价,把她卖了。”等二哥回来,人都卖了,生气也没用了。
苏轻月醒来,见一个男人站在房门口,阴沉着脸瞪着自己。
他眉毛粗而浓密,鼻梁高挺,一双眼眸乌黑深邃,眸光里蕴着几分锐利,皮肤很是白皙,削薄的嘴唇紧抿着,目光很不善。
他穿着一看质地很劣的粗布长衣,衣服不知穿了多少年,洗了多少次,褪得看不出原本的色泽。但不影响他的帅气,倒是个标准的古代大帅哥。
苏轻月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是一间土坯房里,她正睡在一张约二米宽,横向五米长的大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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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 自己臭还怪别人
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这么长的睡炕。 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炕垫着垫絮,一床絮没那么长,看得出是两床特意订做的垫絮拼起来的。连床单也是两张拼凑的。
被辱也是很大的两床。
房间很大,炕前靠墙的一面还横排摆着两个陈旧的大柜子。柜子的漆都掉得差不多了,露出里头旧得泛黑的木头。
估计这两个大柜子也用了二十年有了吧
炕边还有一张没有靠背的凳子。
她又想起昨天救了自己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材很魁梧,显然不是眼前的这位。
看他这么愤怒地瞪着自己,苏轻月还以为她杀了他全家呢。
瞧眼前这人这表情,估计是恩人的家人。看他的模样,恩人要年轻个几岁,估计是恩人的弟弟他干嘛这么生气
苏轻月想了想,她也没惹他。一瞧这房间,知道这家很穷。可能是恩人救她,花了医药费,他弟弟生气了
她知道穷人赚点钱不容易,尤其是落后的古代,应该更不易。
这样一想,她觉得对方要是心痛钱,也无可厚非。
萧羽川本来是想揍这贼婆娘一顿,让她知道,萧家的钱不是这么好偷的
她偷了八两银子那么多,被抓回来了,二哥不找她算帐,可过不了他这一关她不是应该害怕难道她仗着二哥包庇,还反天了不成
她要是跪地求饶,他或许还会考虑不打她。
看她平静地打量着房间的眼神,好像这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一样,好像钱不是她偷的。
哼,再装也没用。
萧羽川快步走过来,拳头握得死紧,见她一张丑脸,目光却淡逸如水的宁静,双瞳像是子夜星辰般灿亮,愣是下不了手,于是转身出了屋子。
苏轻月怔了一下,看出那人想打她,锐利的眸子微眯,还好他没下手,不然,哪怕他是恩人的弟弟,她也照样揍得他娘都认不出他
突然觉得这房间里好臭,瞥见炕的垫单被子、还有床角扔着的几件衣服,都脏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这家男人真不讲卫生,真是又脏又臭
那臭味又臭又馊的,简直让人难以忍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哈啾”。
她皱了皱鼻子,看在恩人救了她,又提供吃的的份,准备帮人收拾一下衣服。才抓起炕的一件衣服,拿到鼻端闻了闻,是有股汗臭,可不馊啊。
四下嗅了嗅,终于让她发现,臭的不是人家的房间,是从她自己身发出来的。
自己臭还冤枉别人的房间臭来着
她石化了一下。
想到昨晚恩人又是喂她吃药、又喂饭的,那张脸像刀凿一样棱角分明的刻板刚毅,却很耐心,似乎一点也没嫌她臭。她现在想想都不好意思,肯定把人熏着了。
赶紧把脏衣服又扔回炕,她怕给人搞馊了。
萧羽川站在外头,看着她的举动,不明白她拿二哥的衣服做什么,旧衣服,又不值钱。总不会是想帮二哥洗衣服吧她会那么好心
。。。
第12章 12 萧家的穷屋子
冲她喊了声,“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