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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六萧崇敬急得冒汗,“这不关我事,羽川侄子,你可不能乱说。”
“大夫来了”此时老九萧崇怀与一名年过六旬、背着药箱的老大夫匆匆进了书房。
老大夫给榻上的萧崇焕把了脉,又探了他的鼻息之后,遗憾地摇首,“家主已经去了。少爷、六爷、九爷,请节哀。”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萧羽川大哭着咆喊了一声,眼泪是哗啦啦的流啊。
那个伤心,谁见了都认为他是孝子。
“五哥”老九萧崇怀与老六萧崇敬也分外伤心。
“爹、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萧羽川一脸的痛苦,“我娘为什么要杀我爹看样子,我娘是我爹杀的”
“五哥、五嫂不能就这么死了,这事要好好查查”老六萧崇敬不想兄嫂枉死。
“不管什么理由,我们都看到是五嫂杀了五哥。”萧崇怀倒是脸上无泪,“人都死了,好好敛葬就是。当务之急,是萧氏家族庞大的基业,家主之位该由谁继承。”
“我爹不是交待了遗言,萧氏家主之位由我继承。”萧羽川理所当然地说。
“五哥没亲口说出来”萧崇怀是不甘心,他也惦记着家主之位。
“我爹生前是痛得讲不出话。你问他传给谁他不是点头说传给我。”萧羽川狠睨了老九萧崇怀一眼,“九叔,你该不会是想抢属于我的位置吧”
第1817章1817爹刚死你就抢
“”萧崇怀是有这个想法。如果萧羽川光是五哥的儿子,没有毒王谷的势力,凭他从未接触过萧氏家族的权势,完全不必怕他,一个没用的纨绔子弟,抢了他的家主之位又如何
他是毒王谷的谷主,虽说他萧崇怀掌着萧氏家族的部份权力,硬拼是拼不过毒王谷的。
老六萧崇敬其实也在肖想家主之位,只是能力不足,管不好萧氏家族,由他自己掌权,恐会让别的老九等兄弟不服,对于五哥,他还是比较尊敬的,“老九,家主之位,你就莫跟羽川侄子抢了。他是五哥唯一的儿子,他的位置不传给羽川,给谁”
“可是五哥生前从来不让他接触萧氏家族的权力”
“那是以前。”萧羽川说,“我因为一定要与媳妇在一起,爹与娘以前不喜欢我媳妇。后来二老知道我媳妇轻月是天机阁的阁主,不知道对我媳妇多好。这段时间,我爹娘经常与我媳妇,还有烨儿一同出行,其乐融融。我爹娘早不生我气了。我爹昨儿还同我说,他准备放手将手中的权力慢慢交给我。”
萧羽川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萧崇焕可不会那么说,防他比防贼还紧。
反正死人又不会跳起来澄清。
“谁能证实我五哥那么说过”萧崇怀不相信。
“这等大事,自然是我与父亲在书房里悄悄商议的。”萧羽川反问,“难道九叔能证明我说的有假”
“这”
萧羽川面色冰冷地说,“九叔,你的小妾刚给你生了一个儿子,我知道。那你说,假如你儿子叛逆不听话,然后你们父子有摩擦,你只有那么一个儿子的话,难道你死时,财权不给他给你的兄弟”
“”萧崇怀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看九叔这表情,还是准备给你儿子喽。”萧羽川冷哼,“那就请九叔将心比心,别来抢我这个侄子的权财。”
“老九,这段时日五兄与五嫂与羽川侄子一家合好的事是众所周知的。你就算不甘心,也别自掘坟墓。”老六萧崇敬这话,显然是偏向萧羽川了。
“六叔,我爹生前说,与你兄弟情谊最重。”萧羽川一脸感动,“看样子,我爹果然没错待你这个兄弟。你看九叔,我爹暴睁着眼死不瞑目,估计就是猜到九叔要抢我的萧氏家主之位,气得眼都闭不上。九叔,您这样,就不怕我爹死了变鬼,半夜去找你”
萧崇怀看着五兄那狰狞的死样,吓得脸色苍白,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萧崇敬带有几分威严的脸上满是痛,“五兄五嫂就这么死了,先把他们的尸体入殓。查清死因,家主之位容后再议。”
“是。”萧崇怀再不甘心,也只能听六兄的话了。
萧崇焕生前斗死了上面的几个兄长,夺了萧氏家主之位。
上面几个兄长连嫡子都死光了。
从老六开始的另几个萧氏兄弟倒是没死什么子女。
他们也知道老大等几位兄长的嫡儿死得不明不白。
有些事情,是不方便揭穿的,各扫门前雪,太多事,只会把自己的脑袋凑上去。
第1818章1818三哥的姨娘1
承袭家主之位,也是顺序有别。
现在萧氏家族在世的也就是老六萧崇敬最大,说话还是有份量的。
恰巧萧家老六似乎看多了几位兄长的斗争,反倒对家主之位不是那么热衷。
“来人,殓尸。”萧羽川吩咐了声。
几名护卫进院子,开始处理房内的尸首。
萧崇怀与萧崇敬交待了羽川一声,“节哀。”相继离去。
萧崇焕夫妻的尸首自是挑个房间先摆着,请专人收拾、上妆,换了衣裳后去大厅设灵堂。
至于房中护卫的尸首,萧羽川下令抬下去厚葬。
两名小厮指了下长寿与杏姑的尸首,请示,“少爷,这两具尸首怎么处理”
萧羽川复杂的目光落在杏姑与长寿的尸首身上,“这二者一看就是生前得罪了我爹娘,本来我想将他们的尸首扔到乱葬岗喂狼。只是人都死了,就算了,积点德。把尸还家属吧。另外,通知萧氏家族各亲戚、朝中的各大人,明儿开始吊唁我爹。”
“是。”
很快,萧家的书房里横七竖八的尸首都抬走了。
萧羽川一个人站在书房中,背影有几分落寞。
一直藏身在暗处的苏轻月走到他身后,“三哥,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姨娘与你亲叔叔。”
“媳妇,杏姑被押来,你不是躲在暗中么,应该来得及救她”
“杏姑被萧崇焕夫妻审问时,我原本躲在房顶偷听,没想到常皓天突然出现了,我怕他偷听到你身世的秘密,与他交手过招,也就是那一会儿,杏姑与长寿都死了。”苏轻月眼中闪过一缕自责。
萧羽川看得心疼,“媳妇,这不关你的事。常皓天突然出现,说明他一直在观察着萧氏。那常皓天可知道我的身世”
“他不知道。他刚到就被我发现了。”
“那就好。只要他不知道我非萧崇焕亲子,那便什么都威胁不了我。”萧崇焕抚着苏轻月的后背,“现在除了你与烨儿,没有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世。你们永远不会出卖我。杏姑与长寿死了也好。”
“可是,他们是你真正的亲人”
“那又如何。”萧羽川满不在乎,“我的眼里,只有你与烨儿。”
苏轻月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三哥,你节哀吧。”
“我并不伤心。”萧羽川抚着她的秀发,“是杏姑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没想到连累长寿也死了。或许杏姑早就知道长寿被萧氏夫妻捉了,也活不了命,也许她是有意的,杏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的真正身世。”
“嗯。”她颔首,小脸埋入萧羽川怀里,双手环着他结实的腰身。
三哥一下子失去了两个至亲,心里定然不好受,她只想陪在他身边。三哥为何一下子多出两个亲人,事情还要从几天前,杏姑的出现开始说起
苏轻月那天派丫鬟银竹上街买东西,银竹回来说,在萧府当差的沈芸的陪嫁丫鬟杏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见她与三哥。
第1819章1819羽川的亲姨娘2
还记得那日
银竹奉劝道,“小姐,杏姑是沈芸的亲信,您与姑爷不能见她。万一她起了歹心,对您与姑爷不利”
“她还没那个本事。”苏轻月是知道萧崇焕与沈芸在查杏姑的底,“去带她进来吧。”
“是。”
须臾,杏姑穿着一件农妇衣裳,脸上还贴着几条假的皱纹,在银竹的带领下进了苏府小院。
当时萧羽川与苏轻月院子里品茗。见了杏姑显然刻意的改装打扮,估计是为了避开萧氏夫妻派遣盯梢的耳目。
“银竹说你要见我”萧羽川挑了一下眉。
杏姑看着萧羽川的目光满是疼爱,她一双有些泛黄的珠子里充满了愧疚,整个人激动得几乎在发颤,“川”睨了一旁的银竹一眼,“能不能让她退下有些话,我只能跟姑爷您说,最好,连苏轻月也不便知。”
“我媳妇比我的命重要。她可不是外人。”萧羽川朝银竹使了个眼色,“你先退下。”
银竹恭敬地出了院子。
萧羽川说道,“现在没外人了,你要见我,所为何事”
“川儿,我是你亲姨娘啊”杏姑说完这句话,泪如雨下。
萧羽川微笑了下,“杏姑,你是不是老了,你是沈芸的陪嫁丫鬟,在萧府呆了几十年,怎么会是我姨娘”
“相信萧崇焕夫妻当初怎么认你做萧氏嫡子的原由、过程,川儿你很清楚。”杏姑把那过程,萧崇焕夫妻认子的原因说了一遍。
“我是萧家少爷这事早就公开了,不是什么秘密。”
“你头顶的萧氏家族嫡系男嗣特有的胎记,是我雕纹上去的。”杏姑一句话,使得萧羽川端着茶杯的动作僵了一下。
萧氏家族嫡男会头顶会有胎记一事,是个秘密,没有外人知道,仆人不可能知情。
杏姑又说,“川儿你不是萧家血脉,你的儿子烨儿也不可能有萧家的胎记。”
“萧崇焕看到烨儿头顶没胎记”萧羽川打量着杏姑,“他不至于告诉你一个下人这些。”
“萧崇焕因此怀疑你不是他的儿子。已经查到我头上了。”杏姑老泪纵横,“川儿,我小心翼翼地隐瞒了这么多年的秘密,不得不告诉你了。萧崇焕夫妻心狠手辣,我怕我再不找机会同你说,就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萧羽川与隔桌而坐的苏轻月对视一眼,二人沉默着。
杏姑继续说了下去,“你不是萧氏家族的血脉,因为当年,坞山村猎户萧海的妻子杨雪莲,也就是你养母悄悄把沈芸的儿子与她儿子换了之后,我又暗中把两个孩子交换回去了。”
萧羽川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萧崇焕与沈芸的儿子,“这么说来,我就是萧海的亲生子”
“不是。”杏姑摇首,“你亲爹叫萧长福。你娘叫吕杏翠。吕杏翠是我的亲姐姐,她比我大了十岁。这事儿,要从你娘的可怜命运说起了。而我,也算很可怜,只是比我那早死的姐姐要稍命好,毕竟,我活到了现在。”
第1820章1820
忆起往事,老迈的杏姑泪水决堤。
在她的诉说中,苏轻月与萧羽川了解到当年庄稼户吕二蛋娶妻黄氏生有二女,大女吕杏翠,小女儿吕杏姑。
黄氏生吕杏姑时就难产死了,吕二蛋立马再娶妻莫氏。
莫氏生了三个儿子,自然不待见杏姑杏翠姐妹,觉得这两个是赔钱货。
吕家有几亩田地,莫氏进门时,杏翠十岁了,小小年纪,活计干得好,很是勤快。
等莫氏的三个儿子渐长,莫氏早生出卖了杏翠与杏姑的主意,又舍不得杏翠能干活。
这一拖,拖到杏翠二十岁时,将她卖给了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做妾。
一卖掉杏翠,莫氏又将十岁的杏姑卖进了沈家做丫鬟。
从此,杏翠、杏姑姐妹便分开了。
杏姑有幸做了沈家小姐沈芸的贴身丫鬟,跟在小姐身边,有机会识文、断字。年岁渐长,她发现小姐沈芸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家与沈家姐妹争宠,不择手段。杏姑为了生存,也帮着小姐做了不少恶事。
杏姑到了豆蔻芳龄,认识了一个在家具铺打下手的工匠萧长福。
据萧长福说,他父亲是个没名没姓的流浪乞丐,后来在京郊百里开外的河屯村发现了间没人住的废土屋,便定居在了那里。
他父亲当时都四十多了,也未取妻,名姓都没有,别人只是乞丐、乞丐地叫。
住在隔壁的寡妇梅子见他可怜,说人怎么没个名姓。谁都知道京城萧氏家族是个百年大家族,极其地有权有势。
梅子就说沾沾大家族的光,你就姓萧吧。
于是,萧长福的父亲一个没有名姓的乞丐便姓了萧,没读过书也不会取什么有文化的名字,便叫作了萧有粮,意思只想有粮食吃,只想吃上一顿饱饭。
寡妇梅子长得难看,又是死了夫婿回的娘家,在娘家遭嫌弃,萧有粮对她多加照顾,加之二家打隔壁住着,一来二去,二人成了亲。成亲后生了二个儿子,长子取名萧长福,次子萧长寿。
萧有粮与梅子夫妻非常的努力养猪养鸡、攒钱买了几亩田,后来送萧长福去学堂念过几年书。
萧长福后来嫌学费太贵,自己不念了,去了京城里一个木匠铺子打下手。
有一次,杏姑随着小姐沈芸在铺子里挑家具,也就是那时,长福认识了杏姑。
二人第一面看对了眼,暗中一来二去,就好上了。
长福是个头脑非常机灵的人,学什么都特别快,木匠铺的好几个师傅的手艺,几年下来,不管别人教不教,他暗中观摩,全都学会了。
不仅如此,长福在木制品上雕刻做得非常好,他突发奇想,若是雕刻画纹在人体上,岂不更美哉
长福没有做木匠,花了钱请了不入流的画师学画。
名师请不起,不入流的师傅教习才便宜。
长福天份高,依旧学得非常快,没多久,画得比师傅还要好。
他琢磨出了赚钱的法子,弄了颜料,先在人体上作画,再用针沾了颜料纹绣到人的皮肤上去。
第1821章1821
起初他在自己身上纹画了一副图雄鹰展翅。
展示给人看,一些男子见好看,也有人纹的。
慢慢地,有些男子找他纹图了。
他想着赚女子的钱,良家妇女是不可能纹身的,也不会给别的男子瞧见过多的肌肤,倒是青楼女子,有些青楼女子觉得若是身上有纹身,岂不是更有韵味、特别
几名青楼女子试着纹了荷花、梅花等图案在胸口、大腿等皮肤上之后,被许多恩客夸赞,恩客不断。别的妓效仿,都打听到了萧长福。
然后,萧长福的生意便好了起来,走窜于各大青楼妓院,给不少妓纹身,赚了不少钱。
他给女子纹身,杏姑虽然吃过醋,知道他待自己真心真意,那不过是他的职业,她也便释然了。
杏姑随着沈芸嫁给了萧崇焕,进了萧府。
这并不影响长福与杏姑的爱情,因为沈府与萧府都在京城。
就当杏姑沉浸在与长福的爱河里的时候,杏姑的姐姐杏翠出现了。
杏翠的脸上有好几道疤,原本美丽的脸毁容了,腿也瘸了。
杏姑这才知道,姐姐被卖给老头做妾后,经常被老头的原配虐打,甚至将她的脸割花、打瘸。
妾不得主家喜爱,是可以发卖的。何况,杏翠是被卖为妾,相当于牲口。
没人可以为杏翠做主,她趁主家不注意,连夜逃了。
怕主家老头派人找,她躲到了偏远的坞山村藏着,其间,杏翠认识了一个老实、娶不到婆娘的穷汉子。
那个穷汉说不嫌弃杏翠,可以娶她。
杏翠便与穷汉暗中好了一阵子,穷汉似乎觉得有个毁了容又瘸的媳妇丢脸,一直不敢将与她的关系公开。
日子久了,杏翠怀孕了,逼着穷汉娶她。可惜,那时有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肯嫁给穷汉,那个穷汉就给了杏翠一两银子,让她堕胎,让她滚得远远的。
杏翠恨穷汉负心,毅然打掉了胎儿,也对男人死了心。
她无处可去,不敢回娘家,怕再被卖,只能来找杏姑。
杏姑心疼亲姐的遭遇,从小到大,姐姐对她百般照顾,若是不姐姐护着,她也挨不到十岁才被后娘卖掉,估计一出生就被卖了。
姐妹团聚,杏姑说要照顾姐姐杏翠一生。
杏姑与长福说起照顾姐姐一辈子,善良的长福同意了。
杏翠不愿连累妹妹,几度寻死。
杏姑眼见长福越来越有钱,怕他将来万一变心,也怕他万一不肯管姐姐了,也见姐姐因毁容瘸腿,活着了无生趣,于是,求着长福收姐姐为妾。
长福经不住杏姑数度下跪恳求,便同意了。
那晚,她亲眼在房外看着房中的姐姐与长福行了房。虽然内心酸楚,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因为她知道长福是个负责任的男人,既然要了姐姐杏翠,他会对姐姐负责一辈子。
长福对杏翠没有爱情,只有同情,他与杏姑的感情依然非常好。
姐姐杏翠从不与杏姑争,而杏姑对长福有了一份愧疚。
第1822章1822
长福说等帮杏姑赎身之后,就娶她与杏翠。
杏姑非常憧憬往后的幸福日子,可惜,她试探地向当时已是萧夫人的沈芸提过赎身出府的事,沈芸一口回绝了,还警告她不得生出离开萧府的心思。
杏姑一时不敢再提,萧府的事务多,沈芸也禁足不让她出府。杏姑愁啊,她当时已怀孕四个月,眼看肚子快遮不住了。几次试探小姐沈芸的意思,是要她在跟前侍候一辈子,否则后果她兜不起。
长福对杏姑思念心切,竟然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