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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就好,没什么事,你先退下吧。”
“是。”
苏轻月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天气很好。
她出了苏府,上街散步。
她这张脸实在是太过美丽,一路引得无数人驻足观看。
被人盯着看,也习惯了。
想想以前刚穿越到这个社会,是太丑引人瞩目,现在倒是太美让人移不开眼。
前方屋子转角有一名蓬头垢面的妇女坐在屋檐下。
苏轻月路过,一股酸臭味从妇女身上传来,也不知对方多久没洗澡了。
这不关她的事,抬脚准备往前走。
那名妇女原本是在打盹儿,一看到她,立马朝她飞扑过来,“女儿,我的女儿”
苏轻月是杀手,见对方此举,反射性地就闪躲了开去,哪知那名妇女冲来的速度太快,一下子撞到了于辆运着麻袋的板车。
妇女被板车撞倒在地,板车颠簸了下侧翻了,车上的麻袋开了个口子,泄出一堆堆黄豆。
“你个老乞丐”推板车的壮年男子捥着袖子冲到妇女身边,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苏轻月看着这似曾相似的场景,脑海中闪过一道缺失的记忆。
当年她刚穿越时,身体的原主在陇弯镇上偷了包子吃,也被打成了个猪头,伤得只剩半口气。
原主是被打死,她穿越进现有的身躯后是没有被打的具体记忆的。
现在被打的那段记忆冒出来了,是不是说明会慢慢想起原主以前的记忆
眼年那壮年男子下手越来越狠,老妇女嘴里一边发出痛叫,一边只顾着往苏轻月脚边爬,“月儿我的女儿”
第1845章1845娘来了
苏轻月喝斥了壮年男子一声,“够了,别打了”
壮年男子见阻拦的是一位绝美的姑娘,愣了一下,还是气愤地道,“姑娘,不是我随意打人,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是这个老乞丐撞到了我的板车,害得我板车翻了,撒出来的黄豆谁赔”
一手揪着老妇女的衣襟,一手煽了一下风,“老乞丐婆身上真是臭死了”猛地松手又将乞丐婆扔回地上,捂着鼻子说,“臭乞丐、快赔钱”
乞丐婆明显的神智不清,她眼中只有苏轻月的存在,顾不得受伤的身体,抱着苏轻月的脚,“月儿,娘总算找到你了”
苏轻月身躯一震,“大娘,您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女儿。”
“你是”乞丐婆笑出一口黄牙,死命抱着她,“月儿,你是我的女儿”
苏轻月看这乞丐婆眼中是满满的母爱,是那种母亲看女儿的眼神,而且她口中的女儿是月儿。
“你是这乞丐婆的女儿”壮汉觉得不可思议,“姑娘,看你外表这么美,怎么你娘亲在做乞丐,你也太不孝顺了”
周围的人都议论起来,“看这姑娘衣着光鲜的,还有她头发上的发钗,那可是京城如玉斋的极品翠玉,肯定很有钱,怎么让她娘过这种日子”
“现在的人啊,有些人的孝心都被狗吃了”
“看不出这姑娘人模人样的,良心都没有”
苏轻月快被众人的口水淹没了,要是换作一般人,早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胆然道,“各位,我绝非不孝之人。”孝不孝的,也要看是什么长辈了。
像萧崇焕夫妻那种,她送他们进棺材还来不及。
好在那对夫妻也确实躺棺材里被埋在地下了。
“我真的不认识这位大娘。”苏轻月撇了眼抱着她不放的乞丐婆,无奈地想推开她。
乞丐婆就是死抱着她不放,那脏得看不出相貌的脸上全是眼泪,“女儿,娘终于找到你了女儿”
“我不管,你是她女儿,你就得赔我撒了的黄豆钱”壮年男子伸手,“一两银子,给钱”
一两银子对苏轻月来说,连根毛也算不上,壮年男子咄咄逼人的态度让她恼火,“我要是不赔呢”
“我就把这老乞丐婆暴打一顿,算是抵消了。”
“算了。大事化小。”苏轻月扔给壮汉一点碎银子,壮汉拿了,收拾起板车就走了。
苏轻月手上几个婉转手势,死抱着她的乞丐婆就被迫松了手。
“大娘,您保重。”苏轻月从袖袋中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交给她。
乞丐婆根本没接银子,又冲过来想抱她,惊慌地哭喊,“月儿,你是不是生娘的气娘不是故意不来找你,是你不见了娘一直在找一直在找”
撕心裂肺的声音看得很多人都动容了。
有人问,“姑娘,她真的不是你娘”
苏轻月摇头,“认错人了。”
“看这老乞丐婆神智不清的,搞不好逮着谁都叫女儿”
“也不是,这乞丐婆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在这条街上游荡了两天了,也就见这姑娘才叫女儿”
第1846章1846娘来了2
苏轻月听着旁人这么说,她想到自己这副身体原主的爹娘不知道在哪,她也不愿去寻什么亲,更没好奇心,抬脚走人。
哪知那老乞丐婆跟在她身后,苏轻月干脆跑了起来。
她也跟着跑,只是没跑一段距离,就昏了。
有围观的人看稀奇,“这老乞丐婆该不会看她有钱,想赖上这姑娘吧”
“你没看到人家姑娘刚才施舍银子,乞丐婆都没要。她是个疯子,根本没有金钱慨念的”有人叹息,“这种疯子,最近京里死了好几个,都是饿狠了偷东西吃被打死的,也有病死的看她倒在路中间,万一马车押过去,也离死不远了。”
苏轻月医术绝佳,自然知道乞丐婆是真昏了,不是装的。
一向不喜欢管嫌事的,或许是她眼中那份思念女儿的挚情感动了她。
轻月走到昏倒的乞丐婆身边蹲下,抬手替她把了脉,依脉像来看,她是饿昏了,而且受过严重刺激,以致精神疯颠。
把她扔路上,她还真的会死的。
万一她真是自己身体原主的生母
看在霸占了人家身体的份上,不能不管。
于是,她出钱让一名汉子把乞丐婆送去苏府。
苏轻月也没什么心思逛街了,跟着背乞丐婆的汉子一道往回走。
到了苏府门口,那名汉子才惊奇,原来这美得像天仙的姑娘是苏府的女主人,也是近来闻名天下的天机阁阁主。
顿时吓得整个人都忐忑。
苏轻月指了下汉子背着的乞丐婆,“把人背进府,安排个房间。”
苏府的一名护卫听令,接过了乞丐婆。
送人的汉子想巴结苏轻月,奈何送人的银钱收了,人家也进了府里了。早知道她是天机阁阁主,就不收她钱了。叹一声,也只能走了。
乞丐婆被安排在涵园住。
涵园是苏府待客的小苑之一。
“媳妇,听说你带了个乞丐婆回来”萧羽川走进涵园,见其中的一间厢房门敞开着,一进门,看到床上躺着个陌生的邋遢中年妇女,一名丫鬟在喂妇女喝粥,媳妇则坐在房间里。
乞丐婆此时醒了,立马坐起身四处找人,看到房中的苏轻月时,松了一口气,“女儿”
她方要下床,苏轻月淡然道,“你先把粥喝了。”
轻月的话清冷却带着一种说服力。
乞丐婆把碗里剩下的粥喝掉了。
“还要吗”轻月问。
乞丐婆双眼迷离地囔着,“饿”
“再给她端两碗粥来。”苏轻月吩咐。
丫鬟又去厨房端了二碗粥,待乞丐婆吃完了之后,才收了碗退到一边。
期间,乞丐婆一直都又欣喜又高兴地看着苏轻月,嘴里不时唤着她“女儿月儿”
萧羽川趁机替她把过脉了,“是个疯乞丐。媳妇,她不会真的是你娘吧”
苏轻月老实地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有可能是身体原主的娘
轻月吩咐丫鬟,“帮她洗头洗澡,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
说罢,她与萧羽川要走出房门,乞丐婆惊惶地从床上爬跑下地,凄厉地叫起来,“女儿、女儿”
第1847章1847
苏轻月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明白她的恐惧,“我不走,你在房里洗澡,我在外头等你,好吗”
她似懂非懂,就是捉着苏轻月的手不放。
等下人抬了浴桶热水进房,苏轻月牵着她的手,走到桶边,“你洗澡我在门口等你。”
又说了好几遍,乞丐婆才听懂了。
苏轻月出了房门,门关上。
萧羽川觉得一个男人不方便陪等,便先去书房看小烨儿去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房门打开,苏轻月看到乞丐婆走了出来,原本脏污邋遢的模样,洗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洗过擦干了,丫鬟给她梳了个当下妇女流行的发髻。
她是一名约莫五旬的妇女,瓜子脸,眼角与额际的皱纹很明显,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仍不难看出,她年轻时是个美人。
苏轻月凝视着她的相貌,看她除了有点疯,好像还有几分贵气。
这妇女肯定是生在非富则贵的家庭。
“月儿”妇女又向先前那样往苏轻月身上扑来。
苏轻月不习惯,推开她,“大娘,您别这样”
“月儿,你是不是气娘这个时候才找到你”她惶恐的说,“娘找了你很多很多年,一直找一直找都找不到”她眼里满蓄泪水,“娘不是不要你,你睡着了,娘睡醒就没看到你了”
说着,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别哭。”苏轻月给她擦眼泪。
妇女一脸的感动,“月儿,娘上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才五岁我在找五岁的孩子,我被关着找不到你他们不让我找”
“他们是谁”苏轻月问出重点。
“他们是你爹还有你爹的侍妾,他们好坏”她激动起来,“她们说我疯了,把我送起来”
“我爹叫什么”轻月干脆就顺着她的话问。
“他叫什么”她迷糊地喃喃,“他叫什么我忘了”
“那我叫什么”
“你叫月儿”她又激动地把苏轻月抱入怀里,“月儿,都是娘不好娘没有好好看着你娘一直以为你才五岁,这两天在街上好多人笑我,说你肯定很大了,说好多年了。月儿,你真的长大了”
“是啊,我长大了。”苏轻月看她思女成狂,忽然可怜天下父母心。
一名丫鬟端来一碗药,苏轻月接过碗递给妇女,“你在街上被人打伤了,把药喝了,伤很快就好了。”
妇女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女儿给的,她马上捧着药碗就把药喝了个干净。
待她喝完了药,苏轻月又带她回房,掏出一个布包,里头是数枚银针,“大娘,我帮你针灸,给你把病治好。”
“我没病”妇女看轻月拿针,吓得尖叫,“不要扎我、不要扎我”
苏轻月能猜到她以前估计经常被人虐待,可能常被人用针戳。
“你累了,睡一觉吧。”苏轻月扶她上床歇息。
“月儿,你不要走。”她捉着轻月的手。
第1848章1848
“我不走,在这陪你。”苏轻月等她睡着了,给她下了散助眠散,开始以银针在她脑部针灸。
这个妇女精神错乱,她的病寻常大夫治不好,她是治得好的。
施完针之后,苏轻月也有点累了。
她走出房门,见三哥等在院子里了。
“媳妇,累了吧。”他心疼地揽着她的肩膀。
“没事。”
“房间里那位你打算怎么办”
苏轻月说,“先查清她的身份。虽然从她嘴里一时也听不到多少讯息,就现有的,如果她是京城人氏,或长居于此,应该不难查。”
挥了个手势,一名黑衣男子从暗处冒出来,“主子。”
“去查一下,京城哪些人家走丢了疯癫了十五六年的疯妇,年纪约莫五十来岁,有一个女儿叫月儿的。”苏轻月想了想,“叫人画一幅房中大娘的画像,看有何人识得她。”
“是。”
黑衣人立马前去办差。
消息来得非常快,当天晚上就传来了疯妇的身份。
疯妇名叫苏静玉,是已逝公孙家主公孙熙的原配夫人。
公孙熙娶了苏静玉之后,又纳了几个侍妾,侍妾先于苏静玉生下了几名子女。
苏静玉几年后也生了一个女儿,娶名公孙景月。
公孙景月在五岁的时候得了重病死了,在公孙家的小姐少爷中排行第四,只比排行老五的公孙倩茹大几个月。
苏静玉受不了爱女死亡的打击,疯了。而后来,公孙熙的侍妾又生了几个子女。
公孙世家可谓枝繁叶茂。
现任公孙老夫人许明兰以前是公孙熙的侍妾。是苏静玉疯了十多年之后,才由侍妾扶成正室夫人的。
而公孙家的现任家主公孙彦离则是许明兰的大儿子。
公孙熙前几年身体还很健康,生前原本属意把公孙家主之位传给三儿子公孙颜彬,哪知他突然病故,家主位由大儿子夺得。公孙家三少则被大儿子放逐去了偏远的地方看守铺子。
苏轻月既然建立天机阁,自然有专门收集情报的渠道,有消息称公孙彦离谋杀生父继的父业。
不过,那是公孙家的内斗,与她无关。
夜色如墨,月亮挂在夜空,繁星眨着眼儿。
萧羽川与苏轻月在自己住的院中品茶。
他若有所思地开口,“媳妇,公孙熙的死有蹊跷,基本可以确定是公孙彦离干的。有可能苏静玉的女儿公孙景月也不一定死了,苏静玉不是说她女儿一下就不见了么。你说你会不会是公孙景月”
苏轻月端着茶杯,轻品了一口茶,茶水清香,“你希不希望我是公孙景月”
“这哪有什么希不希望的。”
“如果我是公孙景月,那可就是一等世家的嫡小姐了。”
他深情地注视着她,“别说什么一个世家的小姐,你贵为天机阁主,实力直接与公孙世家平起平坐。世家小姐可无半分权力,也不过是有个好家世。再说了,就算你什么也不是,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大的宝贝。”
“嘴还满甜。”
他走到她的坐位旁,抱起她,让她坐自个大腿上,“媳妇,我是真那么想。”
第1849章1849
“我感觉我不是公孙景月。”她思索了一下,“你想啊,据我所查的情报,公孙熙当年的侍妾也就现任公孙老夫人许明兰有能力。她先苏静玉一步生了二个儿子,哪怕苏静玉一直被公孙熙所喜爱尊重,许明兰、或公孙熙别的侍妾也没必要害苏静玉的女儿,因为公孙府的家业传男不传女,公孙景月构不成威胁。我感觉公孙景月真的是病死了。”
“是可能。”萧羽川说,“如果媳妇你想做公孙家的嫡小姐,那么,公孙景月可以不是病死,可以是被下人换了,变成如今的你。”
“我才不愿意。”苏轻月摊摊手,“公孙家业庞大,女子无权,这也便罢,如果我真的是公孙景月,那倒是没办法。我不是,为什么要那么个嫡小姐身份我敢打赌,就算我不是公孙景月,明着冒充,公孙彦离都欢迎之至,那他便高我一头,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了。天机阁主的大哥,毒王谷、萧氏家主的大舅子,这么个头衔,可不能便宜公孙彦离。”
“媳妇说的是。”他在她白洁如玉的面颊亲了一口,“媳妇,你好香。”
轻嗅着她的颈项。
她下午被苏静玉没梳洗前抱了,太脏,洗过澡了,身上现下确实有花瓣澡的香味。
“别亲来亲去的,正经点。”她娇横他一眼。
“正经两个字,我不会写。”他捉握着她的小手,一根一根抚过她纤美的手指头,亲昵地道,“要么你教我怎么写”
抓着她的手往他自个胸膛摸。
她缩回手,“色狼”
“这两个字我不喜欢写,我做好不好”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
她惊呼,“我们在谈正事呢”
“在床上谈比较有效果。”
“等把苏静玉的疯病治好,我就把她送回去。”
“媳妇高兴就行”
将她放在床上,他倾身压上她,刚要吻她的唇,她手抵住他的胸膛,“三哥,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他愣了一下,“嗯”
“我不是跟你说过,自从在陇弯镇上偷包子被打得半死,我就失去以前的记忆了么”
他眉宇间满是心疼,“对不起,我没好好保护好你”
“没事。”当时被打的是身体原主,而三哥喜欢的是现在的她。
“媳妇,你想起了多少”
她说,“差不多都想起来了。从柳安镇大户人家家里做丫鬟,被卖给坞山村朱家、再转手被卖到坞山村萧家,都记起来了。只是那都是五岁以后的记忋,五岁以内的记忆有点模糊,现在还不是那么清楚。”
“还是想不起来的好。”他疼惜地在她光洁的额上一吻,“你以前的日子太苦了,那种记忆,宁可不要。”
“你听我说。”她说,“虽然五岁前的记忆模糊不清,但也差不多可以肯定我就是柳安镇小户人家苏打水的女儿。”
“苏打水、苏秦氏夫妻”萧羽川想了想,“五年多前,尚在陇弯镇的时候,他们就来认你了。就他们那副尊容,生得出你这样的天仙美人”
第1850章1850
“听说苏打水的父亲长相周正,而且运气好娶了一个大美人。”她想了下,“也许,我是隔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