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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笑容渐淡,严肃的问道:“我听说莫飞受了重伤……可他并未被无间杀手逮到过,最后一次出现就是在雪山上围攻宗主,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呢?”汪勇眨眨眼:“追捕莫飞是由边关分舵派出去的任务,无关影卫,我并不清楚啊。”火莲皱皱眉,专心致志的看着手里的木刀,念叨着:“这个不够劲,下回换个厉害的玩玩……”抬眼看汪勇,“长剑,还是枪头?”汪勇坚持着颤声:“此事,此事我未曾参与,少主不该来问我啊。”
火莲寻思着:“我知道你家在哪,改天得去拜访婶婶,我知道你儿子在京城做药材生意,女儿在布庄……”汪勇立刻叫道:“他他,他是受伤了啊,你不也看见了吗?!”想哭的心都有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火莲站起,身侧的拳紧紧攥着,眼里刺出来的冷光让汪勇不寒而栗。
汪勇抽搐着嘴角,半晌叹口气:“少主以为,宗主的功夫如何?”火莲一愣:“爹的功夫,自然是天下间少有人可以匹敌……”汪勇又道:“少主且想,就凭莫飞和贼人轻尘联手,竟能伤得了宗主么?”
火莲眸光转了一转:“想来应该不会。可是雪山上辽兵众多,爹还带着娘,会不会有所拖累?”汪勇忍不住嗤笑一声:“小子,你可低估了你爹了。想当年无间道还未确立,几个据点常遭官府袭击围剿,那时他带着你,还有受伤的驼子,要不是有点本事,可怎么从衙门卫队的枪林箭雨里杀出来!就凭莫飞和轻尘那两下子,也想在大哥身上划一刀?简直是做梦!就算有十个莫飞,也不是大哥的对手!”
火莲内心震惊:“这么说,莫飞是在与爹的打斗中受了伤么?在我赶到之前?”汪勇沉默一会儿:“莫飞敢动秋娘,就该料到会有怎样的后果。大哥必要杀了此贼,才能消减心中的担忧痛恨。他对莫飞下手,只需要隔空一掌,莫飞浑然不觉,内力已被打散破碎,伤及五脏六腑。大哥有意示弱,就是想看看莫飞是不是真的决定造反,毕竟秋娘被劫掳而未曾受伤,若莫飞肯回头,或许大哥看在你与清月的情面仍可以留他一条命在。谁知莫飞毫不让步,与贼人联手直把大哥逼到了崖边,举刀就砍……”汪勇看着火莲,微微叹息,“若不是你去挡了那一刀,莫飞必死在雪山无疑!”
火莲退两步,坐下:“原来,那时,爹并不需要我救……”不知为何竟觉得心酸难过,好像学得的一身武功忽然间全失了意义。心里一片漆黑寒冷。火莲眼里含起水光,声音极轻:“那莫飞呢……他可还活着么?”
汪勇叹道:“莫飞中了毒掌,轻则耳聋眼瞎,重则武功全废,若久不得医治,不出一月必死。大哥正是等着他回来寻求解药。他若回来,就是自投罗网,他若不肯来,就只有死路一条。”火莲闻言默默垂下眼睛,汪勇担忧的劝道:“少主若能想得通透,此事就不要再插手才好。”
火莲眼里充着血丝,静默良久,深吸一口气:“我不会再插手,也不再管。我想,当初在雪山崖边打斗,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爹断然不会放莫飞离去。作为兄弟,我能做的都做了。可是莫飞决意造反掀起内乱,注定与无间道对立,我若再是纵容他,就是对不起教中数十万的兄弟。”我知我们回不去,再也回不去了。
汪勇拍拍他的肩:“少主能这样想就好,各人有各人的路,没有谁能永远和谁在一起。”
火莲渐渐松开紧握的拳,轻轻点头,抬眼看着汪勇,郑重其事的沉声:“既然莫飞欺骗我对不起我,我要亲手杀了他!”拍桌站起,又补充一句,“谁都不准跟我抢!”推门出屋。
汪勇呆在原地差点昏厥,这难道不是一样的吗?你不如直接下令:给我抓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速度需要慢慢恢复。。。大伙见谅~~~
☆、兵者诡道
火莲从汪勇屋里出来,缓步穿过回廊走向暂居的客房。其时天已大亮,外面的阳光让他有点恍惚,仿佛眼前蒙了一层纱帐般看不清晰,每一步都似踏在棉花上。
这种微微眩晕的感觉,像是刚刚做了一场梦。梦里,兄弟做了仇敌,美好全是假象。火莲逼着自己忘却伤痛,试图把有关莫飞的全部记忆从脑海里抹去,可是心里的那根刺却扎得更深更重了。安然淡漠的僵硬面容之下,内心深处血流不止。
甚至不由自主的关心着他的动向,不由自主的打听他的行踪。自那日雪山围袭以后,已过了十几日,如果他中了毒掌只余不到一月的生命,那么算算时日,仅剩半个月了。不知他此时会不会正被毒伤折磨,还是天涯海角的逃脱追杀呢?
有强烈的阳光从雕花镂窗里穿过,火莲眼中刺痛脚下一软,忙扶了廊柱站稳。一股惭愧内疚之感涌上心头,竟是痛到失去了力气。是非对错不论,他的存在威胁着我家人的安全。既然决意非放弃他不可,为什么还要为了他的安危而生出忧愁呢?
只是假装忘记果然是不够的。或许只有亲手终结了噩梦,才能彻底的拔掉心里的刺。痛吗?当然痛,好似断手断脚,好似揉碎了灵魂。可是我不能脆弱的长久的陷在矛盾的漩涡里,不能逃避不能冲动不能悲伤,个人的感受已经不再重要,我有家人要保护。
不要企图袭击宗主!凡是与宗主作对的人,就是我的敌人,莫飞也不例外。为了爹的安全不被威胁,我必须除掉他。至于我的伤感我的孤单我的煎熬,我会把它们关进硬壳里深藏起来,不需要任何人的了解和同情。
火莲慢慢舒开眉头睁开眼,只见回廊尽头的厢房门口,秋娘正跨出了门槛,左右看看,有些慌张的神情。火莲想了一下,那不是清月的房间吗?走上前去。秋娘正招呼他:“看见清月没有?”
火莲摇摇头,往屋里扫了一眼,只见桌椅移动过,被褥揉成一团,立时松一口气。至少可以推断清月在此处睡过一夜,否则房间不会这么乱,因她至今仍不习惯起床叠被。秋娘担忧的:“昨晚清月不舒服提早回屋歇下了,临睡前我还过来看过,见门窗紧闭,屋里也没点灯,就没进去打扰,可今天一早却不见了人影,这可如何是好……”火莲叹口气望望天,眼里露出几分疲倦,却也无奈微笑道:“大约她心里不痛快,早起出去散心了。娘不必忧心,待会我出去找找。”
话音刚落,肩上揽过来一只手,方旭的声音:“早啊!少主!”看向秋娘笑嘻嘻的:“娘,早饭很好吃!”小声:“比杜芙做的专业多了!”
火莲立刻觉得亏了:“咦,我还没吃早饭呢!”甩开方旭拔腿就往炊房冲,方旭在后面追着笑:“你急个什么!他们都还没起呢!”跑出一大趟,竟然没追上,绕过几个弯,越落越远了。方旭诧异的搔搔头,心里琢磨着,我记得我们武艺不相上下啊!这家伙是饿得超常发挥了还是怎么地?等会须得与他切磋切磋。
清月回来的时候,火莲正叼着个包子与方旭切磋呢。她的手在渗血,攥紧的拳头里握着两个铃铛。昨夜她遇见了莫飞。
那是在一个幽深的山洞里。洞底一汪水潭,那个眉清目秀的瘦长少年满身脏污破烂,正伏在地上捧着看起来不怎么干净的潭水一口口喝着。清月颤声,“是阿飞吗?”走近一步。只见那人立时顿了手上动作,蹲在地上慢慢转过头来,长发混着泥血一缕缕的贴在苍白的脸上,眼神浑浊的好似没有焦点,可他还是努力的笑了一下,淡淡的笑里有失落的意味在,好似自嘲的讥讽,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怎么是你,我哥呢?”
清月说着自己是如何偶然发现了铃铛的机关,如何打开了封在里面的香料,如何等到了一只异常绚丽的彩蝶飞来,指引着她寻到了此处。莫飞只是静静的站起身,径自朝更深的黑暗里走去。清月急得跑上前:“火莲哥哥他不会来的!——”他若来,你可还有命在?!
不慎脚下一滑跌进了积水里,火把沾了湿没有熄灭,反而“噗”的一声烧的更旺了,然后整个“水”潭开始燃起火来,将洞穴照亮有如白日。
眼见火圈就要吞过来,清月大惊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身子已经被提至半空,熟悉的接触,感觉到久违的温暖,然而满眼是耀目的炽烈的火光,看不清他眼里的空。
身子被轻轻放下,靠在安全的石壁,清月抓住他,好似抓着注定的命运不肯放手,借着火光,看见他额前鬓边几缕银丝,不敢置信的伸手轻触:“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宗主下的手么?”声音已微微颤抖。对不起,我不该离开你。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火光忽然间消失了,眼前只剩一片令人恐惧不安的漆黑,清月急得哭叫:“阿飞!别走!”感觉到手脚被箍住了,身体被牢牢的压制着仰躺在冰冷的地上,有温热的气息吐在眼睫,听见虚弱的声音:“好孤独。”
他不在。黑白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
莫飞吸一口气,鼻息里满是淡淡的乳香,轻轻舔一下她的柔软的嘴唇,很可口。他笑问:“留下来陪我,你可愿意?”
清月睁着眼,想要寻找那双空洞浑浊的眼睛,可惜无边的黑暗之中难以分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慢慢伸出手,拉起轻抚在面颊的手指,五指张开伸进他的指缝间握住,紧紧握住,用以抵抗内心的恐惧,微笑轻声:“别松开。”
直到石洞里的阴冷将她冻醒。睁开眼,迷迷蒙蒙,站起来,两腿发软。幽暗的山洞里空荡荡的,听得见呼唤的回音。他走了,或者从未来过。清月捡起掉落在地的铃铛握在手里,扶着石壁离开山洞回到宅院里。
阿飞,现在我有了必须救你的理由。
清月低身绕过回廊悄悄钻进了屋里,没有人注意到。火莲和方旭正在庭院的空地上大打出手。几个影卫在旁围观。火莲用枪,方旭一会儿用刀,一会儿换剑,阵阵击响流水般好听。方旭许久未得对手相抗,这下子遇了火莲越发起劲,火莲可累了,早饭才吃了一半就被方旭拽过来切磋,此时正是一脸郁郁,惆怅不已。
不过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发挥。几百招下来,影卫们低声笑谈,过去这二人的武艺相当,如今已有了明显的差距。方旭脚下步法齐整,武功扎实,招式没有太多变幻。而火莲却是险招迭出,枪上劲力浑厚,出招角度刁钻。
火莲迎面一枪刺过来,方旭正要后仰避开,不料火莲又出腿横扫。前一瞬枪尖横在胸前,后一瞬方旭已经摔倒在地。秋娘正端了茶水放在小桌,见此情景不禁惊呼一声:“旭儿!……”抢步上前抱住,见方旭手臂衣服被地上粗糙的砂石磨破,有血慢慢渗出来,秋娘心中疼惜不已,忙取了手帕为他包上。
火莲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失色,站在一旁愣了愣,眼里闪出几分不乐意,气呼呼的盘膝原地坐下,两手搭在膝盖,不知所措的抓了两颗石子弹出老远,再瞄一眼,只见秋娘神色关切的拉着方旭的手,一副母子情深的美景。哪有人来理他。火莲心有不甘,立刻手捂肚子倒地开始滚,左滚一圈右滚一圈,凄惨的叫道:“娘!我胃疼!”
秋娘一听这个心疼,赶紧跑过来抱起火莲搂在怀里:“这好端端的,怎么又胃疼了呢?是不是山上风冷受了寒?”只见火莲皱着眉闭着眼捂着肚子,一副痛苦的说不出话的样子,秋娘心中紧紧揪起,“定是早饭吃得急了……”忙回身招呼影卫:“药在屋里架上第一层……”影卫却不去取,各个嘴角抽搐的憋着乐得不行。
展颢走过来。他本与李镜在回廊说话,老远的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庭院里不知在做什么,缓步走下石阶来到近前,正看见火莲穿着干干净净一身白衣锦袍在地上打滚呢,然后秋娘跑了过来搂着火莲给他揉肚子。展颢关心的皱着眉:“怎么回事?”
火莲立刻睁眼翻身爬起来立正。展颢吓了一跳,上下打量一眼,走上前给他掸掸身上的尘灰,低沉的问一句:“胃疼?”火莲摇头:“不不,现在不疼了。”展颢冷哼:“怎么我一来立刻就不疼了,看来我比药还管用呢。”影卫哄笑。
秋娘这才明白,感情他是装病,伸手在火莲脑门一拍,又气又笑:“臭孩子!”便去扶了方旭起来。展颢扫一眼地上丢着的刀枪长剑,看见方旭手臂上包着的手帕,拍拍火莲的肩道:“你们切磋武功是好的。方旭能得荆老前辈传授武功着实有幸,武艺也是不弱的。”方旭被点名,心里一阵紧张,呆呆的看着展颢不知该说点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曾经是宗主与护法,后来得知是血亲父子,然后忽然之间,什么都不是了。
方旭只能笑笑:“我拜入师门之时,师父年事已高,许多步法剑术只是略作指点,未能亲自传授。不比师兄能得武艺真传,我的武功净是自己随意领悟出来的,不成章法的。”影卫听了哈哈笑道:“方少爷太谦虚,这等武艺已属上乘了!”虽然跟我们少主比还差一点。他们的少主此时正咬着嘴唇,心中无比羡慕:有这样和善的师父你真幸运!我就比较惨。他指点我一下,我就得趴上好几天!
展颢看看火莲。你愣在那僵着脸咬着嘴唇是什么意思,怎么不也说句谦逊的话来听听。然后想起来,火莲从来是说不出这种口不对心的软话。然后意识到此番比武方旭受伤了,火莲却没事,很满意,心里笑了一下,缓缓压下嘴角,向李镜叹道:“火莲仍有许多不足之处,比如医药,他只懂些皮毛,真遇了难题全派不上用场。不像你们,武艺医术都有深研。”回头见火莲正低着眼皱着鼻子对此番评论表示反感。
展颢看着李镜严肃的道:“上回造访祺山时已与荆老前辈提起过,想让火莲研习医学药理,故此近日催促着他背了些药典医书。只可惜前辈仙去,不能成事。为兄想,倒不如就让他拜了你为师,留在祺山药庐学医,此处山景清雅僻静,也可以收收他狂躁的性子。”
李镜还没表态,火莲已经出口喊道:“不行!”展颢回头,目光阴森的问:“怎么不行?”距离太近,火莲后撤半步,拧着眉头,坚定的:“我不干。”拜李镜为师,那我不成了方旭的师侄了!往后瞥一眼,果然方旭在那乐呢。
秋娘道:“让火莲留在祺山学医是不错,不如我也留下来陪着火莲吧。”展颢点头,心说:这样最好,此处可以避风险,过一阵子我再接你们回去。火莲依旧强硬的:“不行!”没得商量!抬头严肃的道:“爹,我可以跟你学。”别丢下我。我不会给你添乱。我宁愿你指点我我趴十天!
对峙半晌,火莲寸步不让,展颢无奈,沉着脸斥道:“已过五日,你还没背完药典。你要跟我学,就得跟上我的进度!”火莲立刻:“我可以的!”飞一般往屋跑,“我今天就把它背完!”
众人笑笑散去,展颢立在原地皱眉叹息,李镜笑道:“人一生得一导师足矣。火莲的形神笑态已与大哥相似非常,举手投足间尽显王者霸气,何必再让他被旁的人影响,落得个复杂多变的面貌。如果火莲在我这儿待久了改了性子,恐怕大哥还要扼腕惋惜了呢。”
展颢笑叹道:“你是不知道他那倔强的牛脾气,不哄顺了他就跟你硬顶。我都快压不住他了。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有些不舍,还是我把他带走吧,省得他留在这儿把你的地界都祸乱了,我可赔不起!”
见李镜走得远了,汪勇才从屋后绕过回廊轻步走上前,低声:“大哥,今早少主来找过我了。”忍不住叹口气,“把我吓得不轻!”展颢点头道:“难为你了。他还会来的,让着他点,这孩子不会害你。”
汪勇道:“大哥想让我得少主的信任么?”展颢叹道:“这孩子长大了。许多事他不肯与我坦白。我越逼他,他越死咬秘密,比如为什么杀灭北院王府。他威胁你,是为了得知一些真相以解心中疑惑,你且明白的全然告知,他就会把你看成他的心腹,就会越来越信任你。像是驼子,就是这么一个角色。不过火莲知道驼子一向忠诚于我,对驼子也就有所防备了。”
汪勇明白了:“大哥希望我怎么做?”展颢肃颜道:“埋在火莲的身边,做他的帮手,掌握他的行踪,看着他接触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若觉得不妥就拦阻以免他闯祸引火烧身。我怀疑莫飞求医无门很可能会再联系火莲,要谨防莫飞的接近。”展颢叹息道,“不过很多时候,他要做的事,我也拦劝不住。你只暗中保护火莲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手心手背
方旭在花香弥漫的庭院里晃荡两圈,四处看看。因在廊柱后面的草丛里,他发现了一串血迹。
手指在血里沾了沾,未干,受伤之人还未走远。花枝上挂着几缕银色的丝线,好似来自女子常穿的绫纱。蹲下身在草间闻了闻,无奈花香太过浓郁,盖过了所有残留的气息。方旭缓缓站起来,回忆着杜芙今日的穿着打扮,暗自摇了摇头,微微敛起眉。
按说,师兄李镜是个极讲究的人,绝不会随意任自家的庭院沾了血污。而展颢一行人中也无伤者,况且方才自己虽与火莲打斗,也并未来到过如此偏僻的角落。方旭抬目警戒的环视着四周院墙屋宇,目光如炬。难道有外人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