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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呆了一晌,不知父亲有何深意,不及多想催步上前,二人转过幽冥大殿,来到殿后隐藏的一间诺大的地室。
地室潮冷阴郁,灰暗色的石墙上嵌着石柱火把,喷薄跳跃的火光辉映着石台上落错摆放的各式兵器。
余火莲眼前一亮。
“爹,这些兵器,是给我的吗?”余火莲回头问,眼里闪着耀目的光。
展颢似是被那光芒刺了一下眼,微避了避,原有的微笑化了默然,冷道:“这里摆放的兵器是为父多年的收藏,每一把剑,每一杆枪,都是稀世珍物,有些更是意义非凡。”他走近一柄雕花银剑,拾起端详,怅然道:“还记得为父与你说起辽二王子耶律隆吗?”
“孩儿记得。爹说过的,当年在战场上,耶律隆凭借一技诡异剑术,杀人无数,所向披靡,更曾一路杀退数千大宋将士,令人闻风丧胆??”余火莲满眼的好奇,“这就是耶律隆的那把剑吗?”
展颢看了看火莲天真无邪的双眼,听他说着那些往事,竟仿如说着坊间闲杂故事一般的轻描淡写。展颢不禁感叹他的童真,神色幽然繁复,微微颌首,“你瞧那剑下的石碑,祭着的都是大宋将士的亡魂。”说着竟有些激动的哽咽。
余火莲这才瞧出不妥,忙收敛过分好奇的目光,轻声道:“爹杀了耶律隆,取剑祭奠烈士,不仅慰籍了先人亡魂,更是从此歇止了宋辽之间的疲战,救下了千万大宋军民,那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
展颢回神,细细看了看火莲清冽的双眼。——今日数百个跟随容毅的教众在你我面前被逐被剐,全是源于你揭发了他们的密谋——那也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此,你也安然吗?
“孩儿知道爹在想什么,”余火莲眼光闪动,忽而低垂眼眸,幽然道:“且不论容毅率众造反,破教规者理应诛杀。孩儿不悔揭发叛贼。再说,比起那些人,爹在孩儿心目中,重要百倍。只要爹的性命安全不被人威胁,死多少人,火莲都无所谓!”
“你!”展颢心头蓦地一颤,喝道:“胡言乱语!!教中自有教规所依,岂由得你主观臆断!”
“孩儿失言。”火莲抬头望了望父亲的面容,惊见展颢的脸上竟有些微微动容的略略尴尬还未来得及散去,他一时莫名的心中激荡,竟咧嘴“嘿嘿”笑了声。
展颢收敛心绪,不忿的瞥他一眼,心中百般纠结:果真是赵家的子孙,竟如此轻言人命。见火莲复又黯然低头,展颢心头一紧,缓和道:“今日带你来此,是要许你随身武器,你倒瞧瞧喜欢哪个?”
“这里的武器?!孩儿可以选个带走?”余火莲激动的道。见展颢微微点头,余火莲忙奔去一一择选。
驻足,余火莲指着一把银枪,回头道:“爹,孩儿可以要这个吗?”
展颢看了一眼,本来想说,你小小年纪怎舞得动这样重的枪杆,想了想,笑道:“冷清也曾选过这一样,却被我回绝,只因他不配于它,他便寻了别样。你若能向我证明它确属于你,那它便是你的了!”
火莲咽了一口,定了定神,毅然拾枪在地室里耍了起来。只见银枪在他手中虎虎生风,银光跃动。招法频步,横风扫月。展颢在一旁看着,虽也瞧得出他小小年纪揽此重物舞动略微勉强,却也惊叹他与自己学武有成,枪法招招致人于命,毫不拖沓,出神入化,浑然天成。
哪知,火莲边舞枪,心中边恨道:冷清竟比我早先来过此地,爹竟觉得我不如他吗?心随意动,越加烦躁,忽地他脚下一个踉跄,银枪险些脱手。
“又想什么想得出神了?”展颢脸上的赞叹之色早已敛去,面容威严的冷声斥道,“总是这样心不在焉的,小心下回伤了自己!”
这一番舞枪,展颢心中毕竟还是满意的。余火莲问及银枪,展颢说他是少主,可以挑两件,他来回审视,拾起一副双节棍和这把重约十斤的银枪,满心欢喜。
展颢接过二物,一阵思绪翻然,刚要应承,顿然心生一念,忽而将双节棍和银枪置于身旁石台上比划长短,细细端详,默然思忖。
火莲不解其意,有些焦急,“爹??”
“你先回去。”展颢径自忙着比划枪杆,看也没看他,只吩咐道,“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
“??”火莲心头一堵,眼眶噙着淡淡哀伤,却也无奈,只得悻悻的应声转身离去,心中以为展颢仍不满意他的所学,越发气苦。
回去之后,火莲没什么话说,只每日每夜拼了命的练武,直逼得自己几次累昏过去。驼子看了觉得怪异,却也没有询问细由。
——思绪翻飞,余火莲回想起那日之后过了三天,展颢才来找他,赠与一锦盒。雕花木盒中紫色绸布之间放置着的,便是那把陪着他度过了无数个艰难险阻的锁链钢枪。他依然记得刚收到锁链枪时的喜悦,那俨然是双节棍和红缨银枪的结合之体,更因它是父亲亲自制成,令他喜欢的爱不释手。
作者有话要说:求文评,求洒水,,,
☆、石洞诱杀
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雾色浓重。
莫飞准备从竹水轩离开的时候,并不见余火莲和清月,他觉得奇怪,便随手抓了个下人,问着余火莲去哪了,下人见他面容冷峻吓得直摇头。莫飞正着急,想起少主已经改了名字,忙改问展云阳去了何处,那下人忙道,展云阳早老爷和少爷一步,天还没亮就离开了,估计是去了边军大营。
莫飞听了心里一紧,好家伙,这么早动身,八成是一夜没睡,少主的身体当真是铁打的么?他自嘲,以后天天跟在少主身边,这日子可有的苦了!
营地校场,几十个身着土黄色服饰的小兵正在弯弓练箭。莫飞一路飞奔赶来军营,先去报了道,再领了军服,一通折腾,他都是跑着来跑着去,直弄得浑身冒汗,生怕拖得晚了惹急了余火莲。莫飞换好军装,飞冲到骑兵部队练武场,果然,余火莲正在那儿等着他。
“哥!”莫飞忙跑过去嘻嘻哈哈的笑,“我动作够快了吧!”
“还凑合。”余火莲唇角一扬,漫不经心的瞧他一眼,看不过眼似的又帮他理了理穿得松散凌乱的军装,“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这样的速度还算说的过去。如你所知,军中有禁酒令,没有特别情况,不宜轻易饮酒,以免误事。从今往后你可要改改这酗酒的毛病,别惹麻烦。”
“这没问题,我改。”莫飞瞧瞧被整理好的衣襟,小声嘟囔道,“哥这话说的好像我一直到处惹麻烦似的。”
余火莲笑了笑,压低声音道,“陈方治军森严,别让他逮着把柄,否则有你受的。”
“森严吗?”莫飞哼道,“那和宗主比呢?只怕他陈方还不够比吧?”
余火莲笑了一声,未置可否,莫飞又道:“我看啊,就凭陈方是宗主的旧部,就算有什么事,他也是要让我们三分的。”
余火莲嗤笑着瞥他一眼,哼道:“让我三分还差不多,让得着你吗?”
正说话间,跑过来一个小兵,急匆匆的俯耳和余火莲念叨了一句什么,余火莲便给莫飞使了个眼色,带着小兵走了。
莫飞心知余火莲是要他留下来帮他照看骑射教习,他拾起一副弓箭霍然射出,“轰”的一声正中靶心穿透而过,惊得正在练习射箭的士兵们都是一愣,纷纷停下来望着这位新来的能人,莫飞一脸得意的整整衣襟登上高处自报家门。士兵们心中钦佩莫飞射箭的技法,皆要他来指导自己的动作,莫飞忙着一一指点,看似乐得,心里却怨:哥要我来参军当真是来给他做帮手的!
莫飞也知道余火莲此举没有这么简单。他心中怀疑余火莲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思来想去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露什么破绽。
昨晚听到余火莲要求他入军营的时候,莫飞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从此便可以贴身跟随余火莲。不管怎么说,他与余火莲多年相伴,察言观色甚至可以心照不宣,自己亲自来做这个眼线总好过张生这个外人生手。
但反思才觉得,如此一来,自己也落进了余火莲的视线范围之内,有任何纰漏都恐会被余火莲发现。
说什么监视余火莲,倒不如说,是余火莲从此开始监视自己!——莫飞神思繁乱,暗自叹息自己已经身处局中,进退两难。
稍稍忙过一阵,莫飞心中有些不耐,佯装如厕离开了校场,打算去别的地方看看。怎知军营里到处都一个样,除了营帐就是校场,绕了几圈也没什么新意。莫飞打听着军医的住处,人说军医的营帐就在少帅营帐的背后。莫飞心里捏了一把汗,犹豫要不要冒险去接会张生,正巧张生一瘸一拐的从旁处经过。
莫飞在李绰处见过张生的画像,瞧着这人越发觉得相像,身材也与李绰说的相符,便悄悄跟了上去。只见张生蹒跚的进了军医营帐,莫飞躲到旁侧,从帐口的缝隙往里看,大帐里除了张生再无旁人。张生坐在了一处堆满伤药的木桌旁,熟练的给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换药,手脚利落,像是身经百战一般。
莫飞暗自笃定这就是张生。为确保自己的安全,莫飞心生一计,要试他一试。
举步绕到帐门口,左右环视无人注意,莫飞忽然一掀帐门闯了进去,焦急的道:“快跟我走!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张生一听这话脸色几变,猛然站起,还未站直却又缓缓坐下,他勉力稳稳心神,蹙眉问道:“你在说什么?……”他盯着莫飞来回打量,“你是新来的?”
“快跟我走!少帅已经发现了你的底细,再不走便要身首异处了!”
张生脸色一白,却仍保持冷静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概是你找错人了。”他说完坐定继续包扎手臂上的鞭伤,双手微微的颤抖却被莫飞看了个仔细。
莫飞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原本故作焦急的神色瞬间逝去,他忽然哈哈笑道:“不错,果然是李绰培养出来的死士!”
“你说什么?!”张生这一惊非同小可,忙起身走过来,迟疑道:“你是……头儿派来的?”
“我是你的头儿的头儿。”莫飞轻声笑道:“够明白了吗?”
“张生见过首领!”张生忙屈膝抱拳行礼,“早听头儿说起过首领,却不知道首领也在军中!”
“这事待会儿再说,”莫飞叫他起来,问道,“我们被抓的三个人呢?”
“他们如今还被关押在地牢。”
“吐露了什么没有?”
“没有,这三个人口风很严,百般审问也没有泄露半句。”
莫飞点头,又道:“我来是要通知你,情况有变,先前的计划要搁置了。”
张生大惊,“搁置?!这是为何?”
“李绰派人给宋军守将下毒未遂。如今若贸然行事,恐怕胜算极小。”
“这……”张生诺诺道,“头儿早先吩咐我里应外合,帮助辽兵诱杀宋军,如今已经进行到了大半,密信都已经发出去了,只怕辽兵已经有所行动……”
莫飞大惊,正要说话,忽听帐外一阵骚动。莫飞思虑一阵,那声响却越演越烈,仿佛大难来临一般迫不及待。他越发觉得蹊跷,忍不住冲出帐来抓了个小兵喝问:“刚才是什么声音?出了什么事?”小兵答:“辽人掠境烧杀抢夺!少帅刚刚带了人马前去抗敌!”
×××××
——战报,一众辽兵扮作商队混入宋境,在青缅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陈熙只道是寻常挑衅,派了百人前去镇压驱逐。
——又战报,辽兵实际人数比原先估计的多出数倍,派出抗敌的边军人马稀疏不敌,节节败退。陈熙气极,亲自带了精兵五百前去援助抗敌。
莫飞得知战情的那刻,陈熙、陈萧和余火莲早已率队来到青缅镇与敌军亮了刀剑。眼看事已至此,一场厮杀冲突在所难免。又一队援军待发,莫飞偷偷混在援军队伍里,策马扬鞭赶至交战的镇上,只见辽兵大势已去,几十残军频频退守向东面山路撤去。
“哥!——”
莫飞远远的看见余火莲的身影在数丈开外,大呼一声,怎奈被周围混乱的呼喝声响淹没。他牵马上前,却被重重人马挡住去路。他干脆弃了战马,正要使出轻功腾空而起,忽然又被援军将领喝命立即退守军营。
这便是个圈套!——辽兵退守的方向正通往一处幽僻深山,其中林叶茂盛,正是他们伏击藏身的好去处。山上道路九曲,多处险峰,更怕敌军早有准备。莫飞想起李绰那日与他说起七王子伏击诱杀的计划,心里不由得担忧。
只见前方少帅将旗越行越远,眼看就要淹没在山间丛林深处,莫飞心下一横,一个闪身消失了身影,只留下战马孤自随军回营。
精兵五百跟随少帅追敌已深入山林,马踏林叶飞奔带起风声啸啸。
纵马跨过山间溪流,忽听前方密林深处传来一声刺耳呼啸,余火莲突觉不妥,一拉马辔头,急勒住战马闪电。
他岿然立于马上,银枪斜指,警戒的环顾四周,未见人影。回身一望,只见身旁其余战马大多受惊了似的难以控制,其中几个兵士没有及时拉住马缰绳,直被抛下马来,摔在地上。原本重创敌军乘胜追击的军伍一时间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那是什么声音?!”陈萧稳住身下战马,牵马靠近陈熙,蹙眉问道。话刚出口,忽觉一阵晕眩冲入脑顶。
“这处密林有埋伏。”少帅陈熙看了陈萧一眼,也瞧出众人似中了瘴气一般,皆脸色青白。他横臂一挥,喝止身后还欲追击的兵士,“穷寇莫追!”正待挥师撤退,忽然一惊,“火莲呢?!”
只见余火莲的战马闪电独个靠在树旁悠闲的食着嫩草,马上的英姿却不在。
陈熙心中大叫不好,难道余火莲独自追敌去了?他忙转头吩咐陈萧道:“你带人回去,切勿追来,我去找火莲!”说完纵马冲入密林深处。
“大哥!——”陈萧见此情景也是担忧:若真有伏兵,他二人就是有多高深的功夫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思及此,他回身向一副将喝道:“你带队回营!”说完纵马紧随陈熙身影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石洞诱杀(2)
密林深处树旁,余火莲从昏迷中醒来,惊觉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霍然起身一看,竟是清月。
“火莲哥哥醒了?”清月温柔的娇声笑道。
“你怎么来了?”余火莲回忆方才在马上中了一记暗器直击昏穴,被人趁乱拖来此地。他极目望去,已是日落黄昏,想来自己已经昏了半日之久,“是你点了我的昏穴?”
清月摆手道:“不是我。我是跟踪着一个黑衣人来得此地,见你昏在树旁,怕你被人暗算就陪着你了。”
会是谁在暗中伏击?既然下了手却未伤我……余火莲思忖道,“你说什么黑衣人?”
“从群英楼里溜出来的黑衣人。”清月笑道,“火莲哥哥不是让我查李绰吗?我便一直监视着他。这个黑衣人就是从他房里出来的。”
“是李绰?”
“不是李绰,”清月笃定的道,“我敢肯定,那是个女人。”
“女人?”余火莲忽然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一时思绪繁乱,问道:“那你是几时发现我的?”
“晌午。那时树林另一边似乎有一场恶战。乱哄哄的……”
余火莲心头一紧,忙拾枪起身,急匆匆沿着原路折返,心中担忧陈家兄弟会不会已经中了敌人的圈套。“火莲哥哥你去哪啊?等等我。”清月见他神色焦虑忙紧随其后。
冷冷的秋风扑面,卷起落叶瑟瑟飞动,清月抬头望了望阴云密布的天空,几星冰冷的雨滴洒落在脸上,她不由得微蹙蛾眉,又是一场山雨欲来……
见到树丛里偶有散洒的鲜血,余火莲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快步而行,身后的清月紧紧跟着唯恐落下。二人沿着血迹七拐八绕,竟来到一处山洞,洞旁立着两匹马,血迹正是消失在蔓延着藤草的洞口。
余火莲认得那两匹军马,正是陈熙陈萧的坐骑,心中一阵忐忑,眉头皱得更紧。
与其说是个山洞,倒不如说是一道纵深的裂缝,正好夹在两处山岩之间。余火莲仔细一瞧,洞中似有火光隐现,也有人声传来。
余火莲与清月对视一眼,清月点点头抽出腰间软刀,小心戒备的跟着余火莲进入山洞。
洞中似是有水积存,脚下全是泥泞,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前行,距离前面的火光越来越近。
清月正要射出袖箭,忽听里面的人说道:“大哥!有人进来了!”
是陈萧!……余火莲喊道:“陈萧!陈熙!是你们吗?”
岩壁上几块碎石掉落下来,石灰弥散在本就昏暗的石洞,更让人睁不开眼。火光跃近,洞穴深处走出来两个人,果然是陈熙和陈萧。只是陈熙似是受了伤,胸口染了血,一只手臂跨在陈萧肩头借力。
陈萧道:“火莲兄去哪了?让我们一通好找!”
洞口传来惊雷的响声,狂风大作,清月吓得捂着耳朵抱着头,余火莲忙将她揽在怀里安慰,转头对陈萧命道:“此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说!”
话音刚落,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碎石纷纷掉落,伴随着轰隆一声炸雷,洞口杀进来一群手握弯刀的辽兵,异族的呼喊拼杀声充绕耳畔。
“不好!咱们中了辽人的埋伏!”
余火莲和清月上前挡住敌人的攻势。 陈萧一手扶住大哥,一手挥剑抗敌,辽人攻击猛烈,他拖着一人又行动不便,眼看就要坚持不住,忽然横里窜出来一个人,替他挡开了欺近胸口的利剑。余火莲回头一看,惊道:“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