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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人要像人一样活着,你的存在基于人类这个群体存在,你的追求是回家,而所谓的“家”难道不是你所熟悉的特定生存区域么?
不懂,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些犯奸作科的穷凶极恶之徒,也是人类。总有受害者诅咒他们不得好死,可是他们往往富贵平安子孙满堂过得比谁都幸福,这是为什么?尘沙高高扬在天上,珍珠和鱼眼睛混在一起埋在土里。最后砍伐背负而来的柴薪堆在最上面,最早的已经风干透了的木头与青苔同腐朽,这又是为什么?
我曾经不为恶,以善意相待世间万事万物,谨言慎行,宽和自爱。结果呢?一朝穿越陌生世界,连个申诉的地方都没有。
对酒当歌,长歌当哭!我本在滚滚红尘中自在逍遥,以劳动换取生存资源,心安理得。诸事诸法,行得正坐得端,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天地之间,俯仰之间,不愧于己身己心。
可我身死数遭,无缘无故、莫名其妙!我如何不怨怼?我如何不憎恶?我如何不对这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剥夺我生命的世界满怀恨意?休要与我说甚么天地不仁!万物岂能同一理?如果再这样下去……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可不想那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的计划改为了只有反#社#会人格障碍才会为止终生奋斗的“拉着整个世界给我陪葬”,我又没疯。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失去了目标和理想,浑浑噩噩地活上八百年,又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的人,没有意义的事,究竟因着什么而存在?
——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你现在的想法太偏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是你的理智与良知,你正在将我从你的思想中剥离,这样多么危险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用多少次的“不见啼痕见血痕”亲身得出教训,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说话,有力量的人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有力量的人才能扼住命运的喉咙,可我没有力量!我只能默默无闻地死去!如果我没有复活的机会呢?哈,现在我坟头的草,都已经可以采集来编织麻绳了吧?
——人生没有如果!你活着!你有无限的机会达成目标!难道你愿意回到家中的是一只嗜血好杀残忍酷烈的恶魔吗?你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我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家。现在看来,实现这个目标需要足够的实力来保驾护航,那么我完全不介意采取一些“稍微”有那么一丁丁点儿激烈的方法,试试能不能把“世界”这个大大的鸡蛋壳,敲出那么一条微不足道的缝隙……足够我回家就行。
我好比乘着热气球在海上飞往遥不可及但是必须到达的目的地的乘客,载着满舱的负重。如果不逐一丢弃,热气球就会坠落,我必然功败垂成、将身陨灭。
放弃了许多不那么重要的东西之后,剩下的每一样似乎都不能舍弃——于是只好每一样都拿起来掂掂其分量,综合重要性,留下轻的、重要的,抛弃重的、不重要的。
信仰首当其冲。无神论与否没有我回家重要,今天能学会腾翔之术一日千里,谁知道明天能不能学会《时间简史——从大爆炸到宇宙形成》进而一眼万年?
——不……时间简史不是干这个用的……一眼万年和穿行于“时间”这条线上也没有必然联系……
从科室到囚室,距离是衣柜到门口;
从此乡到故园,距离是一千二百年;
从我心到你心,距离……我不知道。
我可以跨越无数个衣柜到门口的距离,可以中断我心到你心的沟通邀请,但我不知道如何跨越这一千二百年。
一千二百年。
哪怕我是无灾无病、长命百岁、寿终正寝、好好安葬、毫无意外地在地下熬过这一千二百年……我的骨头都化成灰了吧?或许不止,说不定早就进入到生物圈的食物链循环,重归大自然的怀抱了哈哈哈哈~
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任何不容于世的危险念头都不可以现于人前。我是李安然,温和沉静不是英姿飒爽的好女子,为了寻亲与主角团一同东奔西走的李安然呐~
每日起床与睡前皆重复以上字句十遍,无有一刻可以稍忘。
近了,近了……
实力与日俱增,主角团与少恭决战的时刻也越来越近了……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雷云之海……我不想看见巽芳和蓬莱驸马的恩爱往事!我不是见不得别人幸福的卑鄙小人!我只是……我只是……无法容忍这个不容忍我的世界……只是这样!
古剑世界的至高神天帝!我就是指着鼻子骂你了!我就是看你不爽怎么地了?有种打个雷劈死我啊!你劈啊你劈啊你劈啊!心胸狭隘目光短浅,若非出身占了极大便宜,有何资格腆着大脸尸位素餐枉占这至高无上的天帝之位?你嫉贤妒能!你任人唯亲!你睚眦必报!你……
突然之间,密布的乌云间,挨挨挤挤仿佛万蛇攒动的电光同时涌动,向下疾驰,似乎正是对准了怒骂不休的我来的
喀嚓——轰隆——轰隆隆隆隆隆隆隆————————————————
『古剑奇谭·六周目,雾灵山涧。天上下剑,和人。』
我抛弃了理智和良知,良知想不开离家出走,理智却还在我的思想中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在我思维再一次拐入犄角旮旯的奇怪地方的时候两眼相劝。
我意识到,我的力量还是太弱。
……不够的,远远不够。
我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存,而生存之下,一切免谈。命都没了,爱好啊抱负啊理想啊愿景啊目标啊计划啊,所有建立在思想上的东西,哪怕堪比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或是坚不可摧的堡垒,甚至完整清晰的庞大帝国,都将随着思想的持有人的消亡,而分崩离析,比流星流逝还要快得多。
终于发现,空有计划而没有力量的我,就像没有坚硬外壳的螃蟹,漫说横划拉,就连如何在海鸟、大型鱼类等天敌的环伺下险死还生都成了大问题。
莫名其妙地穿越、莫名其妙地死去一回又一回、莫名其妙地重生。活着不得安生,死了也不能长眠,见不到父母家人,吃不得惯常食饮,回不去桑梓故园,听不着俚语乡音。压抑着本性适应环境,终究无法适应仅把女子视作“珍贵财物”而不是“人”的古代社会环境。
默念一遍自己的处境与经历,火气腾地上来。
有足够违逆曾经打不过的必须打败之人的力量之前,我不想再掺和进别人的爱恨情仇。雾灵山涧山清水秀,灵气浓郁,非常适合修炼,于是我扫了一块地盘定居。
进境不可说不快,只是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随着修为增加,这种令人心慌的糟糕预感也越来越是严重。有时我心口剧痛、无法呼吸,从梦中惊醒,如夜哭的小儿一般大口大口剧烈喘息,头晕腹痛,连呼吸也不畅,委实是难受至极。
我只当是进入瓶颈,再翻倍刻苦努力,厚积薄发,即可突破瓶颈。孰料得我之想法,全然不对。当时我已是有了一些修行不顺的征象,如喜怒无常,如日渐冷寒,如郁郁寡欢,凡此种种。
但我并无名师指点,一切全凭自己胡乱猜测。山魈野鬼与我不是同族同种,修行的又不是一个路子,分毫助不了我,终于有一日,我觉得自己大彻大悟。
每逢盛景,必感凋零。
三千世界,十丈软红,当时的我,只觉得悉数染成铺天盖地的大红才好看。安安静静无人打搅的风景才是好风景,于是亲自动手,一寸寸地毯式搜索,碾压一切生灵,横扫一切障碍。
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忘记了自己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忘记了自己的人生。忘记了自己的目标。忘记了自己的理想。忘记了自己是无根之萍。忘记了自己曾经有根。忘记了自己是人……
所以根本不可能记得,如何像人一样活着,以及如何活得像个人。
雾灵山涧的一个魔头横空出世的消息不胫而走。斩妖除魔四百年、人间数得上的几位地仙之一的白发男儿应下这桩麻烦事,御剑飞往魔头出没地。
不是魔,是个人,是个空有强横力量而忘记了自己是个人的人。他略有些惊讶,现身于那目光冰冷死寂的女子面前,横剑挡住她的匕首——不,是挡住她的人,她与短刀融为一体的指刃。
他心底兀地一沉。
……这样的小巧腾挪的身法,这样的人刀合一的用功,这样的对敌时一往无前的态度,他只认识一个人。一个许久之前就尸骨无存的……故人。
像极了。
她的刀工完美无缺,比起那人手法仍是略显生疏。其他功夫也都是没到家的样子,但那睥睨一切骄矜敌手的凌然气势,倒是早早初见雏形。
不,不是像,是她本人没错——她本人亦早早说过,她生而为人,就一生一世都是人。如有一日,见她因意志薄弱或心魔暗生堕落为非道,只望她最信任之人可以将她亲手斩杀,免得为害人间。当时大家玩笑般地应了她,可她怕他心软,只单单立逼着他一个人立誓绝不违诺。
——兑现诺言的时候到了。
再次格挡住她上取咽喉下截胸腹隔膜的幻影般的快手,喀喀两声卸下她的手腕关节。身披华发,眉上冰雪堆积的蓝衣仙长迟疑道:“师姐?”
回答他的是足弓中暗藏的剧毒植物粉末。
遥望焦土遍地的雾灵山涧,细看她居所的殷红帐幕似乎颇显不寻常,再嗅得离她越近便越是浓郁的血腥气息,踏碎鲜红的路面上不知几时开满的曼殊沙华,蓝衣仙长闭上眼睛,做出了个极其艰难的决定。
他对被他费了一番力气捆成粽子的女子行了个正式礼节——平辈子弟中幼者对长者的问候请安。在女子毫无反应的情况下掣剑在手,满眼挣扎,目露不忍。
夜幕降临,女子眼中红光大盛,挣脱了束缚,身后凝出万千小刀虚影,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蓝衣仙长费了更大的力气重新捕获了女子,女子却似乎只剩下了破坏欲。
到底是在人间行走了四百年的人,没纠结太久就做出了决定——言必践,信必果。为今之计,为了天下苍生免遭无妄之灾,安然必须死。
白虹贯日。
——安然最后稍微有朦胧状态的意识,所以她的关于六周目的记忆的最后一点,是琼华标配的蓝白校服的一角……以及这事还没完,只是现在的安然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后续。
『古剑奇谭·七周目,江都城郊,姜离的茶摊。晴,很饿,想啃了作者,生吃不沾酱那种……』
我今天变成哑巴了~哼!不想说话。其他如标题。↑↑↑↑↑↑↑↑↑↑↑↑↑↑↑↑↑↑↑↑↑
【安然日记·贰~陆·完】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我……了……
本章有剧透,有黑化过程,顺便,我卡文了……
安然是逐渐黑化的,最初她很挣扎,思想斗争非常激烈(五六周目自相矛盾的类似对话的东西,是她本人的思想斗争兼走神开脑洞),但是后来……'蜡烛'
已经提醒过了哦~她的想法和行为都不对,请勿模仿,谢谢( ﹁ ﹁ ) ~→
☆、【第卅二章】
【第卅二章·醉不成欢】
安然每次见到雷总都觉得这老爷子不去星爷电影里和豹子头搭个伙简直太可惜,这次吐槽无力当真是更可惜。
她给左近的红玉打个手势,表示要趁一会儿必将到来的混战,雷严被牵制住时,潜过去救出少恭……呃表哥。红玉秒懂了她的意思,告诉她凡事自己小心,别一个没救出来又陷进去一个。
辛合、柳牟、乌己服下洗髓丹,首先出战,轻易败退。雷总显然不是当最终boss的材料,骂了几句众人审美太世俗、临死反扑太难看,就变身亲自上阵了——废话这么少,怪不得只是个地图boss~
就像对红玉说的那样,雷总参与战斗分#身乏术。安然趁机敛息凝神,将自身存在感降低到极其低微,如一阵清风飘到少恭身边,捏着手术刀豁开禁锢法阵的金色光圈,将演戏演得正入戏的少恭粗暴地拽出来,在少恭正在调整表情和眼神的间隙,露出一个极其阳光明媚的笑容,冷冷道:“……”
少恭:“……?”惊讶的表情完全不用作伪,无比自然。
安然:我去,忘了说不出话来了……
少恭见安然左手按在咽喉,满脸自嘲,满眼落寞,反手抓住依然攥在他袖子上的柔荑,手指隔着布料搭在她的脉上,半晌,疑惑道:“……并无疾患。”
那边战场正打得热火朝天如火如荼。看守少恭的弟子大约是觉得一个被捆住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丹芷长老没什么继续单独看管的必要,还是援助掌门比较有价值,一个不剩全加入战团去了。安然的得手轻而易举,这充分说明了在虚拟世界,幸运值作为一种非常规战略武器究竟多么重要。
这边千年老中医正在对着闻所未闻的疑难病症皱眉。他判断出安然的失声并不是因为中毒,也不是发声器官损伤,更不是伤风上火导致,却判断不出原因究竟是什么。
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像是被拔了音箱和耳机的计算机呢?安然自当日失声一直维持的淡定表象有点维持不住——虽然少恭这货黄皮切开全是黑的,但是对于他的医术,安然毫无怀疑。
现在好了,千年老中医也有治不了病、甚至病因都探查不出的时候。早就黑化值爆表,只在生理上还是个普通人类、内核不知道进化成什么怪物的李喵女王怏怏不乐,一怒之下将触手可及的一切物品都扔出去。手术刀、刀片、袖筒中藏着的袖箭飞镖掌心雷、各种丹啊粉啊丸啊砂啊的,瞄准雷总嗑药后庞大的身躯,半点没浪费。
于是没机会二段变身、被一个奢华贵重的黄金马桶【没有这种东西】打伤了肾脏、直接扑街的雷总比安然的火气更旺,破口大骂安然行鬼蜮伎俩暗箭伤人,不敢光明磊落真刀真枪打一场,简直就是一派真小人行径,怪不得自古以来成大事者都要防火防盗防女人……
少恭:……………………
寂桐:……………………
苏苏&晴雪&千觞&襄铃&小兰&红玉&闲杂人等:…………
安然不以为意,黑白分明的妙目瞧了瞧犹自不知死活的雷总,伸手挽住少恭手臂。少恭刚开始以为她失音后转了性变成小女人了,不料安然只是借他的手一用,写几个字求他当人工扩音器。
于是少恭念着安然写在他手心里的字,慢慢道:“吃饭还得配汤呢……嗑药岂能不配缓释剂……你这蠢物……洗髓丹这种作用是极短时间内极大幅度提升细胞活性的药物……其药性之烈……任何药房随便逮一个会抓药的学徒……用六指想都不难想到……细胞活性如此提升……却没有对应延长端粒寿命……你自己喜欢作死……真要死了还能怪谁……还好意思怪谁……呵呵~”
他想说的话都被安然说得差不多了,笑眯眯地将安然原话念出,看得懂的部分加以解释,看不懂的部分直接上原文,坐等雷严定然会出现的【这不可能】的表情。
雷严妖化的怪脸脸色铁青,喝问道:“你身边那女子的胡言乱语我便不追究,少恭,你究竟如何做到在那药里下毒!药方我仔细查过……金丹出炉,便有人反复试药,连你自己也必须服下!有一些……甚至是我按你药方亲手所炼……”
少恭慢条斯理道:“在下表妹已然揭露真相,掌门为何不肯相信?数年以前,自我继任丹芷长老之位,青玉坛各处便开始每日燃有熏香。那熏香本是我追忆故人每每睡眠不佳而制,除去提神,尚可调理气息,使气血充盈、精神饱满。后来掌门令在下炼药,在下难以辜负熏香妙用,自然加以调节。这熏香便可以令药性与体内脏器如阴阳相合,使人吞服烈药而不伤。”
眼看这位现身说法的最终boss还要继续给雷总科普一些药物配伍禁忌,好让人家黄泉路上也不做个糊涂鬼,同时在少侠面前更加暴露本质,安然赶紧打断他,在他掌中写道:“桐姨……你……?”
三个字已经问尽了分别以来的是是非非——寂桐背叛了你?寂桐为何背叛于你?你待要如何对她?你遭遇这些……可是伤心难过?所以你现在在控诉什么?指桑骂槐又在说什么?
少恭脑补得比上述问题更多,他浑身一震,望着安然惊怒的面容,一道曾经无比熟悉却在历次的渡魂中损失了的旧日身影浮于眼底。他失态地双手抓握安然两腕,急急道:“你可曾拜入昆仑琼华派?”
……当然没有!要不然劳资怎么会走火入魔?
安然不期然想起六周目印象中最后的蓝白琼花校服,烦躁地甩开少恭的手,走过去向寂桐福身一拜,盈盈款款,口语道:“桐姨闺名,可是‘震雨’?”
她背对少恭,少恭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但是能看见寂桐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你怎么知道”。原本已经下定了的血溅五步的决心不知不觉有所减退,体现在目光中的决绝和一往无前大大削弱。
安然转身,全神贯注地凝视少恭,少恭也正急切地在她身上寻找故人的影子。雷总等了半天没等到少恭的盘问,主角团的注意力也全放在抢镜的安然身上,所以药效一到,雷总怀着到了舌头尖却没来得及吐出来的诅咒,带着其他嗑了药的青玉坛弟子,一起到黄泉九幽拜见厉初篁老爷子去了……如果他们找得到的话。
眼看着现在乱七八糟的各种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