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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当时年仅三岁的弥流落到并盛天使之家的孤儿院门口,在还没被院长妈妈发现之前,遇见了当时生存游戏的玩家,那个心存善念的孩子用她的能力许给了弥一个愿望,而年幼的弥则是因为向往着曾经的幸福而许愿想变成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最后,她看到了和家人幸福的在一起的京子,弥和京子互换了身份。
成为京子的弥惶恐的生活在京子的家里,得到了本应属于京子的幸福,在这样铺天盖地的温暖下,她甚至没有在意到真正的京子怎么样了,也看不到从那以后开始注视她的人。
后来一心想为自己真正的家人报仇的她,接受了当时给了她一次愿望的玩家的条件,代替对方成为生存游戏的一个假的玩家。
她接近了同样的并盛上学的另一个玩家,利用对方一直走到了最后,可是到了最后的战斗,她却无法对希望破灭的对方下死手,最后以自杀终结了生命。
而留下的真正的京子,由于无人相信她的身份,便改名故里,在那场杀戮游戏之后接触到了所谓的‘神’。
“我知道,你只是别无选择。”弥用准备好的绳索捆住了对方的双手。
“我知道,你还在挣扎。”双脚也被捆了起来。
“我知道,你只是想最后见我一面。”费力的将京子安置在床上,弥伸手温柔的理了理对方盖住脸颊的发丝。
“所以,我来帮你纠正这个世界。”
☆、第一百三十八章
何为存乎;勿忘其义。
弥来到那扇淡金的大门前的时候;已经离黎明不远了,巡逻的守卫们都已乱七八糟毫无睡相可言的躺倒在了地上;弥伸出手推开了身前的门。
弥找不回自己的衣服;也只有穿着那身蓝白的裙装,踏进了鲜红如血的地毯。
你会不会就是这样走进来的呢,京子?
像这样慢慢走进这个房间,在无奈和痛苦下接受‘神明’给予的每一个任务;每一个明面上的击杀实则都暗渡陈仓;你怕是也隐约猜到神明早已知晓,它知道你的所有小动作,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嘲笑着,因为你不敢违逆;只有装作顺从。
而它则把你的顺从下的纠结和挣扎变成可笑的笑话。
宽阔的房间上空萦绕着银白雾状物体,那被系统隔绝在这里的能源团似乎还不自知,缓慢的流动着。
房间里的摆设华丽异常,弥顺着红色长毯走上正对着房门的阶梯,然后轻巧的旋身坐在了金红的软椅上,嘴角还挂着清浅的笑容,可却失了温度,有一种气势,不怒自威。
【有把握吗,统?】弥又再次跟统确认一边。
【你都得瑟成这样了,我能没把握吗?】
“来者何人。”庄重严肃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竟激起余音阵阵。
弥巧笑倩兮,却并未作答。
“来者何人!”庄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似乎带了些怒意,让人无端感到一股压迫感,来自于‘神明’的威压。
“你是神吗?”答非所问,弥却饶有兴趣的继续说道“玩弄世人性命,冷眼他人厮杀,主导着那些血腥和扭曲,一次又一次带来无边无际的绝望,你就是神吗?”
那声音没有再回话,只是空气变得格外冷凝,看样子似乎是恼怒了?
“嘛,算了,跟你讨论这么多有的没的也没用,你的考量不是就凭我的话就能改变的东西,再这么说下来你也还是维护你的说辞,还不如不听。”对方既已很多次开展这类型的游戏,对于人性的扭曲如此执着,那便不是她声讨能够挽回的了,那种对人类恶方面的欣赏,她无法理解也不知道怎么批判,那再怎么说都是废话。
空气如凝滞一般,好一会弥才又听到那个声音“愚昧。”
它这么说。
弥嗤笑了一声,翘起腿,端坐在王位上,抬高的下巴和嘲讽般的眼眸,那是一种处在上位者的高傲从容。
【你的演技已经突破天际了吗,小弥?】完全被唬到的统愣愣的说【女王大人请蹂躏我!】
“果然我很讨厌和你说话。”弥眼中浮现几分不耐,对于这种家伙她连伪装都觉得多余。
白皙的指间浮现莹莹光芒,冰凉的字符旋转着从指间飞舞而出,弥翻转手腕,掌心浮现了一大片数字流,迅速的聚集飘荡的半空,浩浩荡荡的溢进了那团银白的光团。
其实屉川了平还不是很明白自家妹妹的意思,原谅他小时候脑子不够用长大了之后还是依旧有些不够用,只是其他同伴都那么劝他了,他只有等到第二天。
京子说的一切都会结束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要去暗杀故里吗?
怎么可能?!那么柔弱的京子!
第二天天还没大亮,了平就再也忍不住,极限的朝市中心冲了过去,虽然很想见到很久不见的京子,可身在敌人的基地再怎么粗神经也不会硬闯,在街角观察了好一会,了平却一直没有看到门口的守卫,连平常进进出出的文职人员也消失了踪影,整座大楼似乎一下子就人去楼空。
难道集体出去度假了吗?了平认真严肃的思索着。
和后到的同伴很快汇合,对于地方基地空白的防备,不知是不是陷阱的众人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还是去看看吧。”说话的是纲吉,他一向最为谨慎小心,生怕会因为自己决策的失策而失去同伴,可是这时,他确实没有感觉到任何危险性存在。
于是武装完毕的众人开始接近大楼,可是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睡得正香的敌军。
“他们昨天晚上也全体出去野外训练了吗?”了平不明所以的问,只是因为基地里也常有野外训练,在第二天精疲力尽的回来之后他从来都是四仰八叉的倒下,睡在哪里都不自知。
面对这种完全没有抵抗的敌军,他们自然也不会做出趁人之虚的事情,虽然是被这群人追杀久了,可是己方的大家都已经平安回归,再加上作为前锋的大家都还是十几岁的少年,又怎么做得出那么心狠手辣的事呢。
清晨还有些冷飕飕的,虽然用电梯可能会遭遇到陷阱和埋伏,可是走楼梯上去说不定一半还没走完都已经中午了。
虽然敌军不知为何都沉沉睡着,可是为了避免意外,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在分开搜索的最高层,狱寺和了平找到了房间里的京子,栗色长发的姑娘手脚都被束缚着,听到有声音急忙挣扎着发出声音,旁边的被褥有些乱,大半掉在了地上,看得出来京子是自己从床上挣扎着滚到地上的。
“京子。”见到自家妹妹的狼狈模样,了平连狱寺确认是不是陷阱的阻拦都顾不上,急忙跑过去解开了京子手脚上的麻绳。
“没事吧,京子?”短发的青年紧张的看着失踪多年的妹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京子却是颤抖着的,她像是害怕了一样退了几步,然后才猛地站起来,惊慌失措的朝门外跑去。
“弥。”低声念叨的名字颤动心扉,京子笔直跑出去的身影却和来人相撞,娇小的身影踉跄了一下,确是连阿武上来扶的动作都无视了过去,急忙站稳身体朝走廊另一边跌跌撞撞的跑去。
她以为自己是没有未来的。
她早就已经孤注一掷。
那个黑发的少女,浓重如墨的眼眸却铺就着暖光,将她覆盖了薄雪的心再次融开来。
“你不要死。”没人比她更清楚那位‘神明’强大到什么程度,即使弥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她也停不下自己的不安。
就像当初再也等不到从仓库走出来的弥,再也看不到对方明媚的笑容,那种惶恐和不安,像是漩涡般将她席卷在内,挣脱不出。
‘砰’巨大的轰鸣声响起,尘土飞灰从那间房间飞出,原本的金色大门也炸裂开来,碎木残渣铺撒在地。
“弥。”京子停在门边,看里面背对着她的身影,看对方还完好无恙的站着,她才放心了些。
“你来了呀,京子。”弥的称呼显然令京子有些不适,她无措了一会,才又看向弥。
“抱歉,还以为很快就会解决,没想到那个家伙还挺厉害的。”黑发有些凌乱的垂直在身后,只听到对方平稳的声音便觉得对方应该无事的京子,却看到了突然注意到了还在不停滴落在红毯上的血迹。
“你还好吗,弥?”京子还是没能忍住上前几步,她才刚触碰到弥,黑发的少女就像一触即碎的易碎品一样跌坐在地,她身上不停的冒出磅礴的数字群,闪着金属质感的冷光,可是手臂和腿上却有着大大小小的擦伤和利器伤。
“停止吧,弥。”看着这么狼狈的对方,京子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这本就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弥苦笑了一声,转头面对着京子“你敢说,你不是把我当成那个早已死去的人对待的吗?”
“即是如此,又怎么能无关?”几道寒芒闪过,弥伸手凝结出一个浅色的防护罩,阻挡对方突然的袭击。
这样的支出确实过于费力,统的能源不足只有抽取她的精神力,每一个攻击和防御都耗费太多力量,何况她还要不间断的释放数字群破坏对方的本源力量。
手上的防护罩有些供应不足的光芒褪显,然后在银白能源团接下来一记半月形银光中彻底瓦解,随后又是一道刀光浅浅的划过弥的手臂,带起嫣红的鲜血。
弥握了握拳,有些费力的坐在地上,这样的消耗战实在没意思,还不如和人近战来得痛快,再这样下去成败终会分明,还不如先掏空自己把对方干掉再说。
【统,我不想等了。】弥有些疲倦的说道【接下来掏空所有的精神力,一举结束一切吧。】
“接住我哦,京子”弥无辜又困倦的笑了笑,然后转眼之时双眼就翻涌上了暗潮。
话语刚落音,原本就浩浩荡荡从身体里流转出的光辉更加汹涌磅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声势赫赫的涌了出来,整个房间都被莹蓝色的光辉所充满,每一个浅淡的光都如同萤火虫一般闪烁着璀璨的光辉,在聚集在一起之后更是像流转的星河一样梦幻美丽。
随后弥就被榨干了精神力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醒来的时候听说已经过了好几天,弥仍有些恢复不过来,头脑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统也呼不出来,明白这次真的把统的能源也彻底压榨完毕,弥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实在太冲动了弥,你怎么样也要和我说一下你的计划。”自从她醒之后,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的阿武就开始了说教“如果你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跟阿纲交代?”
“抱歉抱歉。”弥笑得大大咧咧,这是阿武一贯糊弄被他惹毛的狱寺的做法,如今也被弥用来糊弄他了。
弥和阿武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又是半个月的时间了,至于弥是怎么给统攒到能量可以回家的,弥才不会告诉任何人呢。
感觉写完镜面篇已经心力交瘁,因为榜单问题连检查都没时间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什么时候到并盛?”
弥是上了地铁才发现的短信;地铁内温暖的空调让她将脖颈上的围巾解了下来;已靠近年末,弥也修完了学业回家过年;想到今年过年纲吉也会回来;弥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影子有些开心的笑起来。
她和纲吉,已经四年没见了。
“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七点左右会到。”弥搓了搓自己冻得有些红的手指,将给炎真的短信发出去。
当初对于要不要念大学;弥其实也很犹豫;不过深思熟虑之后,弥还是在奈奈妈妈希冀的目光下去读了东大。
好吧,她就是没办法拒绝奈奈妈妈期待的目光怎么样!
她母控她自豪!
同学们的道别会,最后的狂欢聚会;还有依依不舍的同宿舍妹子都花掉了太多时间,原计划两天前就出发回家的弥硬生生的被拖了两天才能回去。
而且在这种时候东京竟然还下起了小雪,如果不是早就把行李寄了回去,弥恐怕是要冒着雪拖着箱子来了,手也不止是冻红这么简单了。
弥转头看窗外簌簌飘落的小雪,银装素裹的世界格外美丽,弥笑着将背包揽在怀里,一向沉静如水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明显的喜爱。
地铁里的人不多,疏疏落落的坐着,弥正想靠着椅背假寐一会,却清楚的感觉到有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没有多做犹豫,弥转头就对上一边穿着风衣戴着口罩的大叔的视线,对方在与她视线相交之后,倒是急忙的转回了头,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大学的时候就曾多次被艺人公司的经理发过名片,也曾以压倒性的票数在东大的女神榜上蝉联四届第一,这种视线早就已经习惯,所以弥一时也没有多想,见对方不再看她,也就收回了目光。
弥是中午的时候上的地铁,趁着外面暖阳正盛,弥就拿出包里的书看了起来,耳边的嘈杂声也有些扰乱思绪,弥就带上了耳机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脸庞白净胜雪的少女有一头鸦羽般的黑发,黑与白的对比如此明显又如此融洽,她正专心看着手里的书,冻得有些红的纤细手指抚平书页,黑眸里的认真如潺潺流动的暖流,叫人看着便觉身处宁静之地。
那少女所在之地,自是一片清幽所在。
这样打发时间倒还算快,当天光已经无法维持可视度,弥也就收起了手里的书,伸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从包里拿出面包简单处理一下晚餐。
地铁里的人变得更加少了起来,零零散散的坐在相隔较远的位置,弥随意的转头一看,却发现那个风衣大叔还坐在那边。
天色将暗,越靠近并盛,雪也就越发的小了起来,当年那个临海的小镇如今也已变化巨大,不仅是开发区越发繁荣,连地铁站也修了起来,这也方便了弥不用坐地铁到临近的城镇,再坐车回家。
晚上的风有些萧瑟,弥刚离开地铁就感觉冷空气将她身上的热量都夺了去,赶忙将围巾一圈一圈的套在脖子上,又将下班张脸陷在红色的围巾里。
并盛虽也冷,但显然比东京好很多,只穿着这一件大衣弥也感觉很暖和了。
耳边不知谁在地铁站外面放着君之代,那熟悉的旋律让弥回想了曾经幼时在学校时的时光,早上升旗时总会听着这首君之代,然后看着那太阳旗一点一点爬高。
这里是太阳升起的国家。
一旦想起这个太阳升起的国家,弥就抑制不住的联想起了小野妹子赴隋时带去的国书,那狂妄之论让弥忍不住笑起来。
并盛似乎还如记忆里旧时的模样,又好像改变了很多,弥从地铁站门口好不容易等到了一辆出租车,这才从开发区赶回老城区里的居民区。
已经快要过年了,大家都和家人在一起,这个时候还出来跑出租车赚钱的确实有点少,弥偷偷的打量了一眼开车的司机大哥,看起来憨厚十足的司机大哥脸上还带着喜气的笑容,神采十足的看着前方的路,应该也是盼着回家了吧。
一段时间的路程之后,弥也很快看到了熟悉的建筑,妈妈是知道她今晚会回来,也不知道会做什么好吃的。
弥付过钱之后就朝家里走去。
穿着短靴的弥走在路上的脚步声很轻,也正是因为如此,身后的脚步声才能被她察觉到。将脚步放慢了几拍,弥同时也感觉身后那人也放慢了速度,明白了自己可能正在被跟踪,弥一转身就溜进了一条小道。
对于居民区里的道路,弥还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是从小长大的地方,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跟踪她,可弥显然也不能把自己的家庭住址也给暴露出来,所幸便直接跟身后之人兜起了圈子。
穿过窄窄的小巷,弥余光瞧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这才恍然想起那不是地铁上一直看着她的大叔吗?
风衣大叔跟得挺紧的,大概是察觉到了弥已经发现了他,干脆就丢下伪装直直的跟着弥绕了起来,那速度和判断力也算是够厉害的了。
见怎么甩都甩不掉,弥干脆的想要绕回大路,直接到路上还营业的商店报警抓那个尾随她的奇怪大叔。只是刚从小巷跑出去,弥就立刻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被反弹得想要后退几步稳住自己的弥还没来得及退开,便被抓住了手腕,对方就这么轻巧的往他怀里一扯,无法控制自身平衡的弥就在原地被拉着半转了一圈,然后转进了来者怀里。
“我原本想去接你,不过你先回来了。”青年温文尔雅的笑着,目光眷恋着在她脸上流连“好久不见了,姐姐。”
“我很想你。”纲吉扶起弥,坦诚的话语让人半点都排斥不起来,温润的深棕色双眸像是要把所有抵触都溶解。
这其实是个很好的气氛,按照纲吉的猜想,就算弥不会回答他她也很想他,至少说点什么符合气氛的话,可是他显然没猜到弥目前的状况。
刚被他扶稳的弥还没回答就一溜烟窜到他身后,躲在他身后道“纲,有奇怪的大叔跟着我。”
听到弥的话,纲吉立刻就看向了深邃巷子里,那里确实有一道畏畏缩缩的身影,在看到他之后很快后退离开,纲吉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去追把弥留在这里,只是低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弥摇摇头“在地铁上看到了,一路就跟着我过来了,甩不掉。”
“没事了。”纲吉自然的拉住弥被冻红的手,见弥有些不适应的想挣开,便笑道“妈妈和爸爸在等我们,要快点回去才行。”
弥果然就放弃了挣脱,反而看向纲吉问道“爸爸也回来了?”
“嗯。”纲吉浅笑着,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弥冰凉的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二十了,弥接下厚重的大衣和围巾,将背包也放在桌上,一进门就给了久未见面的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