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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话吗?”普特南笑起来,“威廉姆斯小姐会让你开口的,你醒的刚刚好,我们就快抵达波士顿了。威廉姆斯小姐也在那,她正需要试验品,如果我把你当成一份小礼物交给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缇妮?”康纳忍不住确认道,“你要我把交给缇妮?”
“听你这样的野蛮人直呼她的名字可真叫人不舒服,不过没错,你将被交给缇妮·威廉姆斯小姐,被那样的美人折磨,想必疼痛也会减轻一点吧?”普特南哈哈大笑起来。
康纳暗骂了一声,但焦躁的心情却忽然平静了下来。他想了解一下在这个世界里缇妮有什么样的变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效忠华盛顿,但见到她之后他或许能想办法将她带回自己身边,因为有着这样的打算,所以康纳一路上都显得相当安分。普特南将他投入监狱时还对他的顺从表现出了一定程度上的惊讶。
康纳在波士顿监狱里被关了好几天,始终没见到缇妮,普特南也不知所踪。他好像直接被人遗忘了,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烦想要越狱的时候,安静的监狱里传来了一男一女交谈的声音。
“……陛下想将开拓地的野蛮人一网打尽,对吗?”正在说话的这个女声康纳再熟悉不过了,是缇妮的声音。康纳作出判断以后迅速从地上站起来,躲到了墙角等待着行动的时机。既然缇妮来了,那么他也不打算被继续关在这里了。
“是的,我抓回来一个残暴的野蛮人,你拷问的时候得多当心,他们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有着很奇怪的能力。”另一个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普特南。
“没关系,我带来了能让他安静的东西。”缇妮好像轻笑了一声,“富兰克林先生的新研究,我相信它能逼问出原住民的藏身处,这些异端份子必须从这片土地上彻底消失。”
康纳轻轻叹息了一声,虽然明白这一切都是幻境,但从向来与自己亲密无间的妻子口中听到种族歧视的话语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怪诞。
“你说得没错。”普特南好像对缇妮的话极为赞同,“那这事就全仰仗你了,威廉姆斯小姐。”
两个人又寒暄了一阵后普特南请辞离去,而缇妮的脚步声则渐渐向他这里靠近,似乎还带着两个守卫,康纳屏气凝神等待她走到门前,然后迅速发动了狼披风。狼的动物灵给了他隐秘行动的能力,这样一来,最终呈现在缇妮·威廉姆斯眼前的景象就是空无一物的牢房。
“人呢?”他看见缇妮向身边的守卫喝问道,她的样子和他印象中的不太一致,本该温柔眉目变得十分高傲,在康纳的记忆里,她从未用过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
“这——”守卫看清了牢房里的情形后变得异常慌乱;“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没听到到有人逃跑的动静,也许……也许是牢房里有什么密道,我们马上进去找出来。”
缇妮不悦地虚起了眼,无形的威逼让守卫加快了动作,他们很快将手上抱着的箱子放在地上,然后翻出钥匙,打开了牢门。康纳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飞快地扑过去在狼披风的状态下解决了两个守卫中的一个,至于另外一个,他大概是以为牢房里闹了鬼,慌乱无措地撒手坐倒在了地上大叫起来。康纳在解决了这个毫无应对手段的敌人后看向了堵在门口的缇妮,狼披风会大量消耗体力,他在发现自己气息不稳的时候已经果断取消了它,现在他和缇妮之间再没有阻碍。
听了缇妮刚才和普特南的对话后,他就像放弃了说服普特南一样放弃了争取缇妮的打算,很明显,她也被华盛顿的力量慑服了,他不认为自己在解决权杖带来的影响前能够改变她的想法,但他并不想攻击缇妮,就算这是个幻境,他也不愿意。如果缇妮转身逃走,他不会去追,但如果缇妮想对他动手——
在他还未调整好状态的时候,金发女子已经伏低重心冲了过来,刹那之间,康纳已经和她交上了手。
——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若论力量缇妮当然远远不如他,不过缇妮自有可以弥补男女差异的办法。她战斗时更依赖技巧,这一点他早在以前和她一起执行任务时就见识过了,但真的交起手来,他才发觉她身为女人的灵巧有多棘手。康纳勉力格住她角度刁钻的攻击以后,立刻发现她手腕下面无声无息地闪出了一丝寒光,直指他的喉咙。
——袖剑。
康纳脑海中立刻拉响了警铃,他顾不上再控制力道,格开她的手臂后猛地攥过她的衣领然后一旋身把她摔在了地上,这一下恐怕把她的骨头都摔散了,缇妮却硬是忍住了痛还想起身反击,但这时候康纳已经骑坐在她身上制住了她的双手。
“干得不错,野蛮人。”缇妮满腔不忿地开口嘲讽了他。
“缇妮。”康纳深吸了口气后开口叫了她的名字,缇妮挑了挑眉,但并不怎么惊讶,她知道自己在原住民中“声名远播”,她等着眼前这个野蛮人继续说下去,“现在的华盛顿……是个错误,我需要你的帮助。”
听完他的话后,缇妮脸上泛起了笑意,但绝不是温柔善意的笑,而是不屑一顾的冷笑。这神情出现在她脸上真是异常违和,而且她对他的话显然全无触动,康纳有些失望地意识到身下的女人其实只是披着他妻子的外表而已,内质根本是完全两个不同的人。
“要么快点杀了我,要么就快点从我身上滚下去。”缇妮忍不住又开口道,眼下这个姿势显然让她觉得异常屈辱。
这一刻她的表情转变成了羞恼倔强,微妙地和他妻子的模样重合了。
或许——康纳忍不住推翻了之前的猜测——或许这就是缇妮性格中的潜在成分,他这些日子隐约听说了她的父亲在这个幻境里仍然健在,斯特恩·威廉姆斯将军是华盛顿在法国最忠实的盟友。如果真正的缇妮能在父亲身边长大的话,或许也会是这样的高傲的性格。
康纳因为这想法而失神了片刻,被他制住的缇妮抓住了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屈起膝盖在康纳双腿间狠狠撞了一下,然后翻身试图逃开,要害部位被攻击的剧痛使他眼前猛地一黑,但却因为恼怒而爆发了更大的力量,他扣住缇妮的腰部把她拖回来后忍着疼痛用之前绑着他的绳索把她的双手牢牢捆了起来,在这过程中,缇妮仍然不安分地试图挣扎。
康纳当然不可能下手杀了她,但也实在是受够她了。他的目光在四周逡巡了一圈,想看看能不能再找到一卷绳索把她的腿也绑起来。下一秒,守卫留在地上的箱子映入了眼帘,他想起了她和普特南的谈话,于是立刻起身去翻了一翻。箱子里绝大多数都是刑具,想到缇妮本来是想把这些东西用在他身上,他就微妙地不快起来。
他又翻了一会,然后找到了几个被布裹着的针筒,康纳皱着眉想了一会,然后拿出了其中一个盈满了琥珀色液体的针筒。缇妮这时候仍在和绳子较力,康纳返身把她从地上拽起来,把针筒的注射针刺过去悬停在她眼前和她说话,这方法成功让缇妮安静了下来。
“这就是能让我安静的东西,对吗?”康纳询问道,“本杰明·富兰克林的发明?它有什么作用?”
“你先把它拿开。”缇妮紧紧地抿着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还没刺下去的刀子总是更具有威慑力,被注射针指着眼睛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躁动不安了起来,见康纳无动于衷,她提高了音量大声道,“拿开啊。”
康纳不忍心真的吓她,稍微拿开了一些,但缇妮一点都不配合,她神色慌乱地盯着他手里的针管,“你要给我注射这个?”
回答“是”的话,缇妮是绝不可能告诉他答案了,康纳权衡了一下说了个谎,“我要用在普特南身上,我有事要和他谈,你说过这能使人安静,它致命吗?”
康纳的话让缇妮松了口气,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它不——”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她在否认了这试剂有致命效果后康纳竟然直接把注射针隔着衣物扎了下去,试剂被稳稳推进了她的身体里,她显然没料到一个野蛮人竟然也有能说谎的智力,但还没来得及发怒,药剂就产生了作用,眩晕的感觉不可遏止地袭上大脑。
她昏了过去。
这药看起来像是麻醉剂,康纳做了一番猜测,然后把空了的针筒拔丨出来丢到一边,拦腰抱起失去了意识的缇妮,动作要比之前要温柔得多,在守卫赶来之前,他得赶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是情不自禁地恶俗了一把,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种药。
☆、交流
非常遗憾的是,康纳最终还是没能走脱,守卫们听到了动静后全都赶了过来,他迫不得已将他们全都打倒后索性放出了全部的囚犯,他惊喜地因此找到了自己被关在这里的母亲和族中好友嘎纳多贡,他本以为自己的母亲是被关在别处的。
嘎纳多贡和波士顿的反叛军有联系,所以越狱后他们成功在反叛军的老巢里找到了落脚点,他再次见到了萨缪尔·亚当斯,这位美国独立战争时期的反英份子眼下正致力于推翻华盛顿的暴政。
萨缪尔·亚当斯相当欢迎康纳加入他们,但看到康纳俘虏回来的缇妮后他又惊又怒,“缇妮·威廉姆斯?她父亲是个不折不扣的恶徒,她也是一样,杀了她吧。”
“不行。”康纳直接了当地拒绝了,看到亚当斯和母亲脸上诧异的神色他才意识到自己对缇妮流露出了太多亲近,这在他们眼中是不合理的,“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能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还可以把她当成人质。”
“好吧……”康纳信手拈来的话勉强说服了亚当斯,“但她眼下这个状态我们可问不出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缇妮经过这一路奔波好像终于从昏眩的状态中醒了过来,但她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对劲。目光涣散、神色茫然、一言不发。康纳之前抱着她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身上出了很多汗,他从前在城市的阴暗角落见过这种模样的人,她现在就像是……吸食了毒品。他有点后悔没问清楚就直接把试剂打进了她身体里,但又隐约对这个现状松了口气,如果没用那个药,缇妮不可能直到现在还那么安静。
“……我也不知道。”康纳含糊其辞。
亚当斯想了想道,“那就把她关进地窖吧,到明天这时候她应该就清醒了。”
“有阁楼吗?”康纳追问了一句,地窖太阴冷了。
亚当斯听出了他的意思,没在这问题上和他过多纠缠,“那就关进阁楼。”
康纳把缇妮抱上阁楼的过程中,她一直相当安静地蜷缩在他怀中,给他省了不少事,阁楼里一片漆黑连灯都找不到一盏,还堆了不少杂物,康纳在角落理出一片空地后把她抱了过去,她的顺从让他不由心软了一点,凑过去吻了吻她的额头,“乖乖待在这里,我等下再回来看你。”
康纳接着又回到底楼继续和亚当斯他们商议针对当前局势的对策。
“华盛顿已经赶去纽约镇压叛乱了,但那里的人民坚持不了多久,没有援军的话革命之火很快就会熄灭。”亚当斯向他们说明了情况,“但城里通往外界的道路全被重兵把守着,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对纽约的人民施以援手。”
他们激烈地讨论着,卡尼耶蒂依蓊和嘎纳多贡也不时给以建议,康纳本也想参与进去,但他能想得到的办法别人同样想得到,所以只听了一会康纳就走了神,心思已经飞到了阁楼上,又坐了一会后他起身道,“有多余的床褥吗?我想休息了。”
“我记得储物间里还有一些。”亚当斯随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康纳立刻抱了两床被子去阁楼,他在地上靠着墙铺床时缇妮就缩在角落里看着他,她的意识看起来比刚才清醒了不少,康纳不忍心让她受苦,因此试着和她沟通了一下,“我会帮你松开绳子,但你不能试图逃跑。我会锁上门,你晚上就睡在这,可以吗?”
缇妮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把身体转了过去,康纳上前解开了紧缚着她双手的绳索,纤细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红印,看起来异常可怜,康纳忍不住握住她的手腕用拇指摩挲了一下,缇妮却好像被针蛰了一样猛地把手抽了回去。康纳这才想到这里的缇妮并不爱他,不由有些失落地退开了点距离。
这样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就被缇妮打断了,她在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就猛地攻了过来,她的袖剑早就被康纳拿走了,所以她现在只能赤手空拳地和康纳较力,而且因为药物的关系她手上根本没什么力气,康纳伸手格了两下就轻松把她推倒在了床褥上,他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把你重新绑起来?”
缇妮急促地喘息着,刚才的动作已经耗尽了她身上的力气,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我听见你们说话了,你们想要推翻华盛顿的统治,对吗?”
“没错。”康纳想听听她的回答。
“你说华盛顿是错的,但在我们看来,你们才是错的。这世界上有这么多争权夺利,只有绝对的秩序才能带来绝对的和平,这个脆弱的国家想要延续下去,正需要一个拥有绝对权力的人来平衡它。这个有权利的人,就是乔治·华盛顿。”
“秩序?”谈话间康纳已经松开了对她的钳制,反驳道,“可是你手里还拿着袖剑。”
缇妮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袖剑?刺客追寻的就是秩序,我们——”
“你该睡了,很晚了。”康纳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他觉得和缇妮谈话是个极大的错误,这个幻境颠倒黑白的能力实在太过强大,它甚至改变了人的思想,在这个前提下,他和缇妮实在没什么好谈的,他接着道,“你——需要帮忙吗?”
他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缇妮的样子看起来越来越糟了,意识虽然还清醒着,但白皙皮肤上泛起的红潮和紧皱的眉头暴露了她正在极力忍耐着某种痛苦,听到康纳的话后,缇妮语气暴躁地开口,“那个药剂,有麻醉、致幻、催情三大效果,你要帮我?那就先把裤子脱掉吧。”
“……为什么要加入催情的效果?”康纳直接无视了她最后那句话。
“为什么?因为材料里就是有能让人亢奋的成分。”缇妮好像因为他没完没了的问题生气了,提高了音量,“别在这烦我,快滚出去。”
“……”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缇妮口中听到这么粗暴的话,康纳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缇妮冷笑了一声,“现在就头疼了吗?等我出现戒断反应的时候你会更头疼的,与其到时候不耐烦,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吧。你留着我是想利用我做些什么吧?我直接告诉你好了,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不会配合的。”
康纳懒得和她解释,只是确认道,“这真的是毒品?”
缇妮把头转开不想理他,康纳用手捏着她的下颌扭过来强迫她与他对视,缇妮不耐烦地解释道,“这是我们用来控制犯人的,没有成瘾性要怎么控制?”
康纳松开了手,“……你出了好多汗。”
“那你还不快点从我身上下去?”缇妮现在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但过了一会她忽然提起了点神,满怀希望地问道,“我能洗个澡吗?”
“不能。”革命军的据点里没有这么宽裕的条件,而且缇妮也不适合再下去出现在他们眼前,下面有三分之二的人希望立刻杀了她,还有三分之一的人希望利用过之后再杀了她,康纳从她身上起来后道,“你先休息一会。”
说完之后康纳就离开了房间,听话里的意思他像是还会回来,所以缇妮又等了一会,以为他会带点吃的上来,但结果康纳带上来的是一盆热水和毛巾。
“擦完脸会舒服点。”康纳绞干湿毛巾后递给她。
缇妮恹恹地拨开他的手臂,“滚开。”
作者有话要说:
☆、情热
康纳没理会缇妮的抗拒,直接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然后揽过她的肩膀帮她擦了一下脸,缇妮在这过程中躺在他怀里对他又推又搡,好像是想离他远点,但挣扎总是无法奏效,缇妮气恼之下直接张嘴咬了康纳的手指。
她是真的咬,康纳有些吃痛地抽出手指,“你——”他想要开口说话,但立刻就被缇妮的下一个动作打断了,她凑过来在他的唇上飞快地舔了一下,康纳被她弄懵了,反应过来之后一把推开了她,“你又怎么了?”
“啰嗦。”缇妮不耐烦道,“我都说了那个药有催情的效果,你还留在这不走不就是想和我做吗?”
“……”康纳一时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驳她的理由,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缇妮又凑了过来,好像还是想亲他,但没有控制好力道,与其说是要亲他,还不如说是一头撞了过来,康纳眼明手快地抵住了她的肩膀,以防她没头没脑地让两个人都一起受伤。
他的推拒让缇妮有点不高兴,“要是真的不想做你可以立刻离开,这种拒绝算什么啊?反正到最后还是会忍不住的,干嘛要推开我?”就好像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观点一样,缇妮开始伸手脱自己的衣服了。
康纳头都开始痛了,因为现在根本不是该做这种事的时候,但缇妮好像已经因为药物失去理智了。几乎是一晃神的功夫,缇妮就已经完整地把外套脱了下来,因为晕眩状态下手指总是找不准纽扣的关系,衬衣倒是还留在身上,但……要知道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