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快步地往后闪了些,嘴角上带着俏皮的笑:“你先告诉我,我才给你解药。”
西门吹雪的脸从来没有这样烫过,少女身上幽幽的清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坐在浴桶里,一动不动,原本已经有些微凉的水此刻却好像又重新沸腾了一般,烧的他难受之极。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变化的,男人总是为自己找很多的借口,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承认,如果面前是让他觉得顺眼的女孩子的话,也许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借口。
他现在很想狠狠地咬住这只狡猾的小狐狸,用牙齿撕去她狡猾的外皮,然后,狠狠的,毫不留情地教训她。
“还不快拿来。”西门吹雪极力地保持着冷静,但是她的药委实不算弱,身体的变化那么明显,即便他竭尽全力运功,也无法克制住。
“你都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发现的呢,我才不给你解药。”花倚凤又往后退了两步,她实在太清楚西门吹雪的厉害了,所以她嘟着嘴威胁道:“我身上可都是毒,你别想从我身上找到解药。”
怎么发现的?哼。身为正常的男人,面对着如此美丽的女子,身体起反应自然不会奇怪,但是,他是西门吹雪,拥有可怕自制力的西门吹雪,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
“我还以为你起码得在一盏茶以后才会发现。”少女很不满地嘟着嘴。
西门吹雪的牙齿几乎咬出了血,她难道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最好的解药根本不是那一颗小药丸,而是她吗?
“咦?怎么没声音啦?不会是晕过去了吧?”少女疑惑地往前探了一小步,却十分谨慎地没有再往前走:“喂,西门吹雪,你不会这么弱吧?
西门吹雪没有晕过去,但是他已经不能说话,快要溢出口的□让他感到羞耻,而这个丝毫不觉得自己危险的少女,更是让他看得眼眸暗黑。
‘哗啦’一声,西门吹雪从水里站了起来。
花倚凤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嘛?我说了解药你找不到……唔!”话没有说完,她的唇就被人堵住了。
西门吹雪的唇竟然那么烫,那么软。花倚凤迷迷糊糊地想。
他的手在扯她的腰带,花倚凤终于开始觉得危险。他的胸膛那么坚硬,水淋淋的,还在往下淌水,那只粗糙的大手已经爬上了她柔软的腰肢,陌生的触感让少女花容失色。
“唔……我、我给你解药啦!”她慌忙地去推他的手,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又怎么可能相同。何况西门吹雪,又岂是一个女人可以随随便便推开的。
“我错了……我真的不敢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耳边响起,少女的话语里已经带了哭腔,他的手那么烫,将她的肌肤也烫出了疙瘩,那薄薄的衣衫又怎么阻碍得了他,她的毒,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晚了!西门吹雪很想这么说,但是看着她吓得苍白的脸色,最终还是松开了她。
西门吹雪将她的衣领拉好,强迫自己将目光从那一片雪白的胸脯上移开。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但是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冷漠,仿佛刚才失控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
从少女颤抖的手里拿到了药瓶,西门吹雪咽下药丸,脸上还泛着可疑的红晕,他此刻万分庆幸她看不见他的窘迫,也看不到他的惭愧。
“很好玩吗?”他的脸上还在发烫,声音却已经冷如冰霜。
“我……我……”少女抽噎着,紧紧地扯着衣襟,脸上除了惊吓,并无后悔,西门吹雪心中一哽,忽然觉得十分不爽。她是不是,也会给别的男人下这样的药?
“你这次,很过分。”穿上白色里衣,西门吹雪的脸上还是没有退去的绯红,一双星目从上往下看着她。
听到他这么说,少女隔了好久,才擦干了眼泪:“我就是想试试我新做出来的燃情散!”
竟然还敢理直气壮!西门吹雪眼波沉沉。
只是为了试药,就可以把□随便用在男人身上了?
对一个赤着身体的男人,一个武艺身手都比她强的男人下这种药,她就真的不怕自己最后成了解药?
西门吹雪脸上一冷,盯着她的目光暗沉如夜。
很久都没听到他的声音,已经收起哭腔的少女开始变得忐忑:“西门吹雪,你不会生气的,对不对?”她慢慢地靠近他,脸上带着小心翼翼,脸上的神情好像是犯了错想要讨好大人的小孩。
“我有带着解药。”她咬着唇,拉着他的袖子,低着头认错:“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会在你身上试药了……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可怜兮兮的模样,让西门吹雪以为自己才是犯错的那个。
不在他身上试药,要去别的男人身上试药吗?西门吹雪此刻的心和冰一样的冷。
说到底,也是他不对,收留了这么一个麻烦精。
“拿着你要的医书,马上离开万梅山庄。”
拉着他衣角的手,忽然松了。
“好……”过了好久,她终于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低着头,所以西门吹雪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但是莫名地感觉到一阵烦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种让人厌恶的感觉还是没有消失。
“庄主!尹姑娘怎么忽然要走了?”龙管家一脸菜色地奔进来,刚才翡翠来报,说是尹姑娘衣衫不整地从庄主房里走出去,他还以为事成了,正要高兴,想问问庄主什么时候办喜事,谁知道忽然小英来说,尹姑娘收拾了行李要走?
这还了得!
“庄主,尹姑娘毕竟是个女孩子,就算是犯了错,您也大人大量……”
听着管家的话,西门吹雪饮茶的动作一顿。
“尹姑娘一个女孩家,眼睛又不方便,一个人出门,这路上要是遇到歹人,岂不是叫人担心?”见庄主神色有变,龙管家忙一脸焦急地补充道。
龙管家小心翼翼地觑着自家冷冰冰的庄主,手心里都是汗,料到必然是自己那点小心思没瞒过庄主的眼睛,庄主自然不会拿他一个老人怎么样,却把火都发到了尹姑娘身上。
龙管家这叫一个后悔哦,他宁可庄主责罚他,也不想看到庄主和尹姑娘闹矛盾啊!龙管家甚至可以看到小庄主啜着手指头对着他委屈地哭呢!哎呦喂,造大孽了!
“庄主,尹姑娘她……哎,都是我的错,是我撺掇着尹姑娘的……”越说,龙管家的声音就越小,最后在庄主漠然的眼神中,完全消了音。
“她去哪里了。”
“尹姑娘往南去了!我叫小莫几个跟着她呢!”龙管家下一刻眼睛里迸发出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光彩,要不是怕死在庄主的剑下,他真想拉上全庄的人一起来为庄主加油啊!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西门吹雪的第一次不是为了杀人而出庄。
他骑着马,眼睛时刻找寻着一个红色的身影。该死!竟然真的走了!
西门吹雪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算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想见到她,见到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西门吹雪找到她的时候,她正抱着腿坐在离万梅山庄十余里外的槐树下。落日西下,隐隐绰绰的树影在她身上留下或明或暗的光阑,秀白的小脸上没有了平日慧黠灵动的笑颜。
西门吹雪一步一步地走近,平日连风吹草动都会竖起耳朵的女子,此刻却木然不动,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她身上还是刚才那件衣服,微微有些凌乱的衣衫让她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怜,却也更让男人生出不一样的心思来。西门吹雪的瞳仁猛地睁大,他忽然很想杀了所有见过她的人。
但是,他更想狠狠地骂自己。
明知道她就是那样无法无天的性格,竟然还对她说出那样的话。
他不知道在这几个时辰内发生了什么。蹲□,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丝丝寒气。少女乌黑的发上已经有了泛白的霜迹,紫红的唇颤巍巍地抖动着,脸颊和雪一样白。
一摸她的手,和冰一样冷。
“西门吹雪。”她忽然抬起头,目光没有焦距地看着他。
这是西门吹雪第一次看到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很美的眼睛,丹凤眼,乌黑的眼珠,配着秀气的眉,让人看了第一眼,就再也不会忘记。只可惜,这双眼睛,却始终没有焦距。
她是个瞎子。
西门吹雪握着剑的手更用力了些。他竟然在对她做出那样的事以后,把她赶了出来。
“恩。”西门吹雪靠近她,自己都没有察觉此刻他的声音,有多么温柔。
“我好冷。”她抱紧了手臂,眼角忽然掉落一滴晶莹的泪珠。只有一滴,却重重地砸在了西门吹雪的心里。
“恩。”几乎不能自控的,他将她揽进了怀里,少女的身体已经冻得僵硬,他更紧地拥抱住她,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冰冷的身体。
“我也好饿。”她的声音那么低,语气里带着不可明说的委屈:“我走了好久,才发现没有吃到管家大叔的独门叫花鸡。”
“恩。”西门吹雪忽然觉得,这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姑娘,她不会记得他的不好,她是那么容易满足,而他,却让她流了泪,这似乎就是陆小凤口中所说的大混蛋吧。
“我想吃肉。”她报复似的咬住了他胸口的肉,狠狠的,一点都不留情。
“那就回去。”西门吹雪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反而觉得一股热流从她咬住的地方涌进了心里。真是奇怪的感觉。
“你抱我回去。”她终于松开了嘴,冻僵的嘴唇有了一点点血色,整个人都缩在他的怀里,依旧一字一句地数落着他的不是:“你竟然赶我走,坏蛋!还让我饿着了!大坏蛋!”
“……恩。”西门吹雪的嘴角,忽然扬起了全天下最幸福的笑容。怀里的少女并没有多少重量,可是他却忽然觉得,自己抱住了整个世界。
陆小凤7
龙管家看到庄主抱着怀里的红衣女子回来的时候,简直是喜极而泣。而还没等到他说话,就听到庄主冷着脸对他说:“做一只叫花鸡来。”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亲自去。”
“……”石化了的龙管家僵硬着脖子,愣愣地点头:“是……庄主。”
“西门吹雪。”一直到被塞进被窝,花倚凤才颤抖着牙齿开口:“其实,我不是因为叫花鸡才停下的。”
“恩。”西门吹雪停下来,听她说。
“其实,是我忘记拿一本很重要的医书了。”她拉着他的手,慢慢地坐起身,大红色的衣裙在他眼中漾起如火的波纹。
“七童对我而言,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但是你是好人,如果骗你的话,我会很难过。”她的神情认真而愧疚,纤软的小手握着他的两根手指,没由来的让人觉得心软。
西门吹雪看着她,嘴角略微弯了些。
“这两个多月我很开心,管家大叔会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小翠和小英也会做很好吃的点心,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走的。”她歪着头,细细地数着那些对她好的人。
“……”西门吹雪刚刚软化了一点的表情再次冷凝。“我先走了。”他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不再去看她错愕而委屈的小脸。一直走到门口,他才微微地转身,屋里已经暗了下去,他看不到她的脸,也不想再听她说那些。
喉咙口如同噎了块石头似的,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人很不喜欢。西门吹雪眯起眼睛,握紧了手里的乌鞘剑。但是下一瞬间,他就再也没有办法保持这一份淡然。
他停住身,眼睁睁地看着赤着足的少女飞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下冲进了他的怀里。
少女柔软的身躯嵌在他的怀里,柔顺的发丝滑过他的脸庞,还带了些凉意的鼻息带着少女独有的芳香。
少女仰起头,细密的睫毛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阴影,她伸出手,慢慢地抚上他的侧脸,细腻却算不上光滑的小手在他脸上细细地摩挲。
“你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她怯怯地开口:“我最怕别人不理我了。”七童也是,在得知她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后,整整半年没有理她,那是对她伤害自己最大的惩罚。
西门吹雪看着她,屋里很黑,但是他却可以清晰地看清楚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她很爱笑,但是那灿烂的笑容下,似乎是不可掩饰的患得患失。
西门吹雪想着那一双美丽却黑暗的眼睛,他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那个让她宁可毁了自己的眼睛也要医治好的人,是因为他,所以她才会变得这样吗?
那个人对她而言,就那么重要吗?
“放手。”他的语气十分冷淡。
“不放。”花倚凤索性抱住了他的腰:“你第一次没把我赶走,以后就别想再赶我走了。”
她的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温热的呼吸透过衣裳,带来一种酥麻的湿热感,西门吹雪觉得自己冰冷的心也在慢慢地温暖起来。
他竟然笑了,尽管嘴角的弧度几不可见,但是对于西门吹雪来说,却是极不容易的了。
“你还生气吗?”过了好久,她才胆怯地抬起了头,虽然看不见,却本能地望着他的眼睛。只在熟悉和信任的人面前,她才会偶尔睁开眼睛。自从十六岁眼瞎之后,她便极少睁眼了,那种睁着眼睛却看不到光明的感觉,让她沮丧又绝望。
西门吹雪看着面露忐忑的少女,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她的眼睛,感觉到她长长的睫毛滑过他的手心,留下淡淡的轻痒,嘴角不由略微扬起了些。“以后,还这样吗?”
抱着她的少女脸上忽的松了口气,她微微地嘟起了嘴:“你是说不能骗你呢,还是说不可以随便和管家大叔一起作弄你啊?唔,还是,不能为了叫花鸡出卖你?”她鼓了鼓嘴,为难地皱眉:
“那我可以为了烤鸭吗……”
话未说完,她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的嘴,被人堵住了。
湿润的舌头轻舔着她的唇瓣,带着冷梅香的呼吸喷薄在她脸颊上,烧的她的脸滚烫滚烫的,她推了推,他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咬住了她的舌尖。
唔……
这就是……相濡以沫?比刚才唇贴唇,更加紧密的联系。
过了好久,西门吹雪终于松开了她,在她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听到他冷冷地丢下一句‘下不为例’,然后甩手离开,只是,花倚凤听着他的步伐,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急促。
花倚凤在门口站了好久,就连龙管家到的时候,她也没有听出他的脚步。她的脑海里,全都是西门吹雪略带慌乱和急促的脚步。
“尹姑娘,庄主吩咐老朽做的叫花鸡,您尝尝?”龙管家是个老人精,看着少女嫣红的唇和满面的绯色,心中就忍不住为庄主竖起了大拇指。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必中。不愧是他们万梅山庄的庄主!
“好香啊~”花倚凤深吸了口气,笑吟吟地对着龙管家道:“管家大叔您手艺真好!”
“那是!”龙管家忍不住得意,为她撕了一只鸡腿后,又打开了一坛梅子酒。
“尹姑娘,这梅子酒啊,真当是香,老朽都忍不住偷偷喝了一杯呢!”“管家大叔,偷偷告诉你,我酿酒的时候,就预备了你的了!”花倚凤啜了一口,笑眯眯道。
“哎哟!小丫头真是太贴心了!”一高兴,龙管家早就忘了称呼,只是觉得心满意足,万梅山庄将来有这样周到的夫人,一定可以长长久久的!
而匆忙离去的西门吹雪,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去了梅林,已近早春,梅花早就谢了,泥土中好像也带了梅花的清香。
剑光乱舞,纷杂思乱。
乱了心神的剑神不再是剑神。
一直,到他闭上了眼,将自己封闭在全黑的世界里。她,看到的世界,便是这样的吧,漆黑,寂寞。
收回最后一剑,西门吹雪如同神祗一般地站在山头,沁凉的晨风拂过脸颊,让人清新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整整一夜,他沉浸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直到眼前出现那冉冉升起的光辉。一点一点地睁开眼,看着那初升的朝阳慢慢跃入眼帘,最后变成一片耀眼的红,胸中的浊气忽然就随着这壮丽河山,一涌而出。
陆小凤天生就有惹麻烦的本事,即便他不去招惹麻烦,麻烦也会找上他。金鹏王国的丹凤公主找到了他,请求他帮忙找回散落在外的财宝,并且找到那三个叛臣,予以处置。
上官丹凤是一个美丽且忧伤的女子,身为亡国公主,她并不快乐。而陆小凤,天生就有一颗怜香惜玉的心。陆小凤试着拒绝过,最后却依旧没有摆脱这个天大的麻烦。
他需要帮手,所以他来到了万梅山庄。
和他一起来的,还有花满楼。
万梅山庄外的山坡上,开满了艳丽的杜鹃。花满楼几乎舍不得离开这里,空气中弥漫着香甜的芳香,他安静祥和的脸上闪现着无法言说的光彩,就好像嗜酒之人见到了醇香美酒一般。
而还没有走进万梅山庄的陆小凤,已经闻到了难得一闻的酒香。“快点!”他催促道:“我闻到了,是梅子酒。”
陆小凤忍不住再次深吸了一口气:“像这样香的梅子酒,我还从来没有闻到过!”
“西门吹雪定然是给你留着的。”花满楼笑着说道。
“可是,天一黑,就谁也别想走进万梅山庄了。”陆小凤急促道。他实在不想等上一夜再去品尝那勾人的美酒。
对于陆小凤来说,美人和美酒,缺一不可。而花满楼却非如此。
“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