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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羌一锞椭苯訁d解不分敌我就攻过来,灵压完全没压制嘛还让不让一般队员活了!!嘛~虽然战斗力很是可观啊当场放倒一匹亚丘卡斯……”
义骸……?
对了,当时情况太紧急,自己就把义骸随便扔在了贺茂祭□□的那条街道上。
露琪亚有点不安地移动了一下身子,顺便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
周身还残留这些酸麻无力的感觉,应该是……战斗脱力和淋雨发热的后遗症,还有身上崭新的死霸装,内里洁白的锦缎应该是朽木家的私料吧。
大哥,露琪亚又给你添麻烦了。
伸出手想要抓起滑落在腿上的和服,却看到从袖拢中滑落出来的银色手链。
露琪亚碰了碰那只仍旧笑得开怀的兔子,却怎么也没办法抬高嘴角。
“平子队长,朽木桑现在的情况,还是继续静养一段时间为好,有什么问题还请延后再谈吧?”抑扬顿挫的京都口音从门外传来。
露琪亚慌忙探出头来行礼,“卯之花队长,又给您添麻烦了。”
“怎么会呐,朽木桑太客气了。”施施然跪坐在一旁的卯之花笑得温婉,而方才还在炸毛的某人却一瞬间恢复了安静。
“卯之花队长,请问,我已经睡了多久了?”再次乖乖平躺下来的露琪亚略有些紧张地询问着仍旧笑眯眯的某人。
“两天而已,不算很久。”
“那么……现在外面的情况如何了?”露琪亚咽了咽口水,终于还是没忍住。
“多亏了之前朽木队长用白伏令你陷入昏睡,间接也保存了的灵力,这几日你的灵压还会受到一些限制,露琪亚桑也知道,现世的灵子稀薄,恢复需要更多时间……”卯之花却答非所问,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小妮子接着说,“露琪亚桑,你……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朽木队长现在应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叮——叮——”
——夏日才刚刚开始,风铃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响起来了吗?
露琪亚闭着眼睛,静静地听着半开的移门之外小鸟的鸣叫和树叶的轻响,听微风经过风铃的短册,悄悄地漏进来,吹在她的发梢上。
——好安静。
就这么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直到有一丝微凉的触感,落在她的脸颊上,又触碰了她的额头。露琪亚觉得凉凉的很舒服,迷迷糊糊地笑着睁开眼睛。
——在夏日清风之中,将我唤醒。
白哉就这样从这双懵懂湿润的晶莹紫瞳之中,看清了自己的脸。
他没有抽回手,而是帮一旁明显睡糊涂了的小丫头别好一缕额发。然后带着点几乎无法察觉的笑意,看面前的露琪亚一瞬间变换的数个表情。
“眼睛瞪这么大做什么,可是之前梦到了吃人的妖怪吗?”他的手指移到她的鼻梁,不出意料地看到她瞪得更大的眼睛,以及之后出乎他意料的,这孩子一瞬暗淡下来的眸光。
“大……兄长大人……”她一手撑了榻榻米就想坐起来。
“躺着。……叫大哥就很好。”
“露琪亚莽撞,请兄长大人责罚!”她固执地没有改变称呼,就那么黯淡着一张脸跪坐起来,然后深深埋下身子。
白哉看着面前蜷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心就那么细细地疼了一下。
不是之前还一脸欣喜地向自己跑过来吗?
而现在又是为了什么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那支葵不错。”他风姿娴雅地斜倚在旁边的矮几旁边,像变戏法一般从露琪亚看不太清的角度勾出来一个还在漏着袅袅青烟的银香球,轻轻地放在她的身边,然后双手拢住她的肩膀,略显强硬地把在榻榻米上蜷成一只虾米的女孩拎起来抖松散,再示意她自己趁早躺好。
“我话不说第二遍。”
之前也因为她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全而怒火万丈,就那么一个人,本事不大却贸然地跟着一大队虚,跟到了人家的老巢不说,还让人关了进去。特意叮嘱了要带着手链,她以为那是说来玩的,他朽木白哉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却在这丫头面前破了无数的例。
可是看到灵力几乎散尽的她,一身狼狈地从缓缓消失的结界之中走出来,她背后不远处是重重高耸着正在逐渐飘摇崩塌的巨型冰柱,以及那只锁结魄睡血流如注仍在挣扎的一只人形虚。
挥去脑中接连不断的疑惑和越来越糟糕的预感,他惊异自己就那么一心一意地,看着月光下那个细瘦的,脸上就那么荡漾着单纯笑意的,扔了斩魄刀就向他奔来的孩子。
那一霎那,之前内心滔天的惶急和愤怒却突然消失不见,而从一到达竹林旁就自发卍解的千本樱,也意外地放软了姿态,纷纷扬扬地回归到原本的模样。
他握着刀镡,如同握着自己那颗终于安静下来的心。
他握着刀镡,却意外地发觉自己想扔开它,任由这小小的身影飞入自己的怀里。
这位常年极为内敛自持的朽木家家主,意外地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克制此时心中翻涌的这种愿望。
最终却还是把她用白伏弄晕了,才踩了瞬步抱紧这丫头转头离开。
不弄晕她,估计这个总冒冒失失的丫头又会灵压飙升,把剩下这最后一点灵子也耗完了。
而且,他不确定自己会用多大的力道,说不定会弄疼她。
露琪亚不安地躺着,欲言又止地看着身边沉思的兄长。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颗小小的葵花球。
“大哥……”
白哉偏过头看着她,眼神是不自知的温柔。
“等精神好了,再告诉我竹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想了想,试着这样安慰她。
然后看见这小丫头弯了弯眼角。
“那我现在就躺着说吧,失礼了,兄长大人。”
“叮——叮——”
屋檐下随风转动的风铃,伴着从移门间漏进室内的阳光,带来夏日的消息。
屋内乌发雪衣优雅倚坐的男子,安静地听着平躺在旁边的女孩说着什么,眉宇之间逐渐带上些郁色,视线却始终温柔安静。
院墙之外,远远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笼子缝,笼子缝……”
“笼子中的鸟儿,无时无刻都想要跑出来……”
“就在那黎明前的夜晚,鹤与龟滑倒了……”
“背后面对你的是谁?”
花朝物语
之十一、笼目
完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章奉上,周末就应该看些轻松温馨的来庆祝一番,大家周末愉快~~
☆、之十二 浮莲
“嘛,总之,露琪亚酱那丫头什么样子,当年我在现世就看得清楚,我们这些活了几百年的老家伙,这点眼力见还都是有的吧。不过……”在一边抱着膝团成一团的平子轻巧地拨了一下刘海,说话的语气却远没有手上的动作那么轻松。
“是的,朽木队长,朽木桑的为人我们的确信任,可是这次她一人在结界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可全信她一人之言。”卯之花端着身前的握杯静静地抬起眼睫,叹了口气接着说,“毕竟这次事情太过蹊跷,试问自护庭十三队建队一千余年,单独身陷虚群的死神有几个能够几近毫发无伤生还的?还有那个意外打开的结界……”
“剑酱!剑酱!小露露受伤很重吗?那个结界难道不是被她打开的?”
“嘁——老子怎么知道!要让老子知道是哪个混球只会缩在那个破结界里瞎鼓捣,老子卸了他!!”
“白哉,我也十分在意那个结界,简直就是专门为送她出来才打开的一样,之前露琪亚究竟是怎么告诉你的?”极为焦虑的白发老好人,皱着眉头的表情让白哉觉得自己都替他胃疼。
……
难得以这种不甚雅观甚至有些颓唐的姿态靠坐在移门之外的朽木家家主,望着夜空中穿云而过的残月,略带疲惫地揉了揉额角。
是的,那个如同达成了某种协议之后便打开放行一般消失的结界。还有那抹细弱的,却除了周身灵力近乎耗竭之外,几乎毫发无伤的,还有余力向自己奔过来的身影。混杂着脑海里各种嘈杂的争论交汇成一团迷雾,却有什么在其中呼之欲出。这种近在眼前却无法触及的焦躁令他的面色更加晦暗。
朽木白哉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静隐隐又开始躁动的灵压,闭着眼睛将后脑靠在半掩的门框上,安静的听着移门之后传来的平静呼吸。
这丫头睡得倒是安心。
是啊,安心睡吧,无论如何,我会守护你的。
视线穿过室内的黑暗,穿过半合的屏风和帘栊,穿过银香球之中漏出的袅袅青烟,就那么准确地落在那张隐于黑暗之中的安然睡颜上。他带上移门,反手将一枚御守插在门缝之中。
仿佛是为了忽略什么一般,白哉“呼”地直起身,扶了一下腰间千本樱的刀镡,下一秒钟已经瞬步移出数十丈外。
站在不远的一处高岗之上,鸦黑的鬓发和雪色的大氅被夜风拂动,白哉双手拢在广袖之间结了内狮子外缚叠重印,耐心地俯视着残月映照之下夜晚寒意森森的竹林。月光穿过云层的瞬间,他眼神一动,已然迅速捕捉到隐在竹林深处按照五芒星排布的十个光点,以及光点中心那静静张开的郁紫色结界。
哼,就这种程度的结界,么?
挑了挑眉梢,脑海中一息之间转过数个年头,瞬步一点追逐着变换的月光身形迅速转过数个看似无意的角度,果不其然在其中某处看到竹林之外有另一层极为暗淡稍纵即逝的紫光——是那时将露琪亚和一众队长们骗得团团转的结界。
紫灰色的瞳孔在月光之下明亮得惊人,白哉压抑着发现秘密之时那种令人兴奋的颤栗之感,脑海中却浮现出之前小丫头在樱林之中迷路时的困窘模样,以及她看见自己之时瞬息万变的表情。
彼时露琪亚在那么大的雨中,看不到这层结界也实属正常。他叹了口气,心情却莫名其妙地好转起来。不自知地挑了唇角,在几个身形起伏之间踏过竹林四周数个隐蔽角落,待他回到山岗之上,身后的暗紫结界已然崩解。
朽木家身为四大家族之首,家主若连这种程度的结界都解不开,还有何荣耀可谈。
而当白哉转过身的一瞬间,一直淡定到显露出一丝讽刺的安然面容之上却第一次漏出了不确定的神色。
被斩断的数片竹林倒下之后,那仍旧迎风摇动的部分,和正中光影摇曳的郁紫结界,在月光的照耀下,极像是盛开在山谷之中的一朵巨大的睡莲。
“莲花开了……”【1】
哗哗——
“花开了,花开了,是什么花开了?”
哗哗——
“白哉,你听,远处是谁在唱歌?真好听……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不要,雨下那么大。”
“……是莲花的花开了,原本以为花开了……”
“可是你听,还在唱呀,真好听,我们去嘛……啊~我知道了,那边不远据说是禁地的,你肯定是不敢去!”
“哈?开玩笑!还有本少主不敢去的地方?看就看,走了,一会儿别哭鼻子说衣服湿了!”
“嘻嘻~白哉最好了~~”
“花开了。。。。。。”
若不是彼时少年意气,被那位胆大包天而如今已经嫁作人妇的出云姬怂恿,可能就不会遇见那个人吧。
那究竟,是一件好事呢,还是相反?
十个光点逐个暗淡,而中心如同睡莲花心一般的结界却愈发亮得惊人,此时无需技巧,无需角度,只要是有灵识的人如今可能都无法忽略这山谷之中盛大的紫光。白哉在移动的间隙抬了眼睫,正是残月移至中天之时,此时破界虽不能借用满月之力,但事有正反,身在结界之中的人,也无法倚仗满月加固灵力。
耳畔传来不自然的风声,他目光微动,就这么令人措手不及地,轻巧自如地在半空之中陡然改变了飞行方向。
与此同时这一方天地瞬间震动,不知何时蛰伏在五芒星其余四方的四支巨大灵压犹如出鞘利剑,同他一起向正中的结界飞去,随后从竹林深处传来的尖锐的利刃相接之声,打开了此夜带着血腥味道的幕布。
“啊!那边好像有个人呢,是他在唱歌吗?”这位衣着尊贵典雅,举止却带着三分野性的小公主,就那么直直地伸出手指,穿过雨幕指向冗冗回廊尽头的一抹身影。
“出云阁下,亏你还是公主呢,不要用手指别人啊,这样太失礼了!”彼时已换去一身黑色束带,将一头黑发束在脑后,身着白衣黑绔直垂衣的小白哉,带着一头黑线伸手去扯那位冒冒失失的公主殿下。
“切!”
手指抓了个空,那抹绯红的身影就这么跑远了,而那时年纪尚小的白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在原地纠结许久无奈地慢慢向那个身影走去。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呢?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再来过人了呢。”远处传来的轻缓嗓音,低沉典雅如同吟唱,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说不定……说不定会和自己父亲的声音有些相似?!
也许是意识到这点,那时的白哉,对那个人,抱有着的,究竟是深重的警惕,还是天然的亲近呢?
“卍解,千本樱景严。”万千飞樱如同飘雪,舞出华丽却凶险的梦境。
当飘飞的万千利刃随着倒下的数只虚逐渐飘散,白哉的面前,是一只灵压不下当年十刃的人形虚。
“阿斯比斯,入侵者,报上你的名字。”
“我从不会记住倒在自己刀下之人的名字。不过没想到,自十年前一战以来,虚圈还剩得有瓦史托德,那时……蓝染没看上你么。”一边在心中吐槽着与十年前几乎毫无变化的开场白,这位闷骚的朽木家主面容平静地开了口,然后无悬念地感受到周围灵压的震动。
“啧~这只有意思,放着让老子来,上次就是你和老子抢牙密让老子打得不痛快……”没待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更木剑八抱怨完,白哉身形一闪,身后乱舞迷离的万千利刃瞬间聚成一束,已和飞至半空的阿斯比斯缠斗在一起。
“朽木白哉你小子给我站住!”“小剑加油加油!!”发梢的银铃和不远处粉发小萝莉的大喊混成一片,更木剑八扛起自己破破烂烂的斩魄刀,瞬步一点就冲了上去。
“啪,啪,啪——”
艳阳下草木丰美的庭院之中,穿出疏疏落落的掌声。
“啊!这就是闪花啊,四枫院家的那只妖猫还有点本事嘛!”出云的目光灼灼闪光,炽热得让白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哼,明明是本少爷把这闪花演绎得如此动人,关妖猫什么事!”傲气地扭过头去,那只猫妖害他还不够惨,竟然这种时候也能占到便宜,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对,就是这个词!
“啊,朽木小少爷真是少年有为,这么小小年纪就能掌握王庭隐卫说不定也无法企及的瞬步技巧,真是……可喜可贺。”仍旧是那么清朗圆润的声音,宁和安静得就像雨幕之中悠然绽放的蓝莲花。
“舟浮桑过奖了~~”少年白哉灰紫色的瞳仁闪耀着快乐的光芒,幼猫一般闪耀着的是丝毫没有一点自谦的傲然光芒,“说起来,灵王殿下的寿诞庆典也接近尾声了,今早爷爷告诉我后日我们就要回瀞灵庭去了。”哼哼哼,回去和猫妖继续算总帐!
“啊?!白哉我不让你走,等你走了下次见估计又是几十年之后,王族的破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体质特殊,这明明是囚禁,囚禁!!”出云的眼中迅速沁出泪水,速度快得就像六月里瀞灵庭多变的天气。
“……”
“舟浮桑,你也说点什么呀,让白哉多陪我们玩几天?”出云不死心,妄想再拖上一个人,她求救一样地回首看着那一身清空蓝常服倚坐在回廊檐下的优雅少年。
“在下实在是……人微言轻,而且,虽然出云阁下和朽木小少爷不嫌弃,但这个地方,着实离禁地太近了,今后……不来也好……”那位被称为舟浮的男子低了头,任由额发遮挡了半张脸,只露出了一抹纤细的下颌,在屋檐的阴影下看不清表情。
而他握着一支抚子花的手却在轻轻颤抖。
“啊!我不管,舟浮你是不是其实一直觉得我们很吵很讨厌!!”
“朽木队长,浮竹队长传话过来说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朽木队长,平子队长传话……”
“朽木队长,卯之花队长传话……”
“终景·白帝剑。更木,独占速决。”
这一夜的激斗,是早已计划好的。凭借朽木家家传的传奇解封破界之术,以及他朽木白哉在这方面的个人造诣,加上五位解除灵压限制的队长,攻下这个重重包裹的据点并不是问题,然而计划之外的只有一件事,为什么脑海之中,那么久远的记忆此时却越来越清晰?
是因为在月光和结界的光辉照射下如同那年夏日的蓝莲花一般的竹林?还是近在耳畔的这“是莲花的花开了,原本以为花开了……”的歌声?
背景是由五芒星五角发出的实体化灵压分隔破碎的星空,以及正在碎落着湮灭成灰的结界碎片。白哉一跃而下,率先踏上那仿佛还积蓄着夏日水汽的石板路。
盛开的蓝紫色绣球花将曲曲折折的参道遮掩得更为幽深,此时天上的残月不知何时变得圆满。那精致到近乎逼仄的小小建筑,熟悉得如同那年醒不来的梦魇。
“踏踏踏踏踏踏踏——”背后是纷乱的脚步声和掩饰不住的高涨灵压,而他朽木白哉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平静,也越来越心惊,他就那么熟稔地转到正门旁的一面矮墙,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施施然一跃而入。
“这……这是——”其中三位脚程较快的队长紧随而至,却如同遭到雷击一般呆愣地站在门口,瞳孔急剧收缩,满脸掩饰不住的惊疑和愤怒。而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