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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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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神把人们倾尽一生才会体验个遍的跌宕起伏和悲欢离合,浓缩在短短的十余年中,劈头盖脸的砸向她并不宽阔也不够结实的双肩。

她不愿经历;却不得不经历。

她不愿面对,却不得不面对。

她不愿围观,却被迫去围观……到最后,终究不得不看开,看破,看透,不得不超然而观。

分离和死亡是生命殊途的同归之处,在世界的每个角落,在时间的每个片刻,上演。

这一刻,有人呱呱坠地哇哇大哭,有人天真无邪嬉笑玩闹,有人偷鸡摸狗蝇营狗苟,有人奋笔直书仗义执言,有人重病缠身卧床不起,有人正艰难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从不同的时空汇聚到一起,在玛格丽特眼前上演……

原来,这就是佛曰的“众生相”。

一念之间,众生万象就在眼前。

玛格丽特觉得自己再这么想下去的话,干脆直接剪了头发出家为僧……不,出家为尼好了。于是她收起越来越出世越来越玄幻的奇思妙想,发电报给老公爵的侄子和外甥们,在取得了他们的一致同意后,将老公爵的遗体火化了,骨灰送回法国。

今晚一定要好好睡一觉,因为明天就要收拾行李回巴黎了——当然,如果恶意满满的穿越大神允许的话。

她睡得并不好,乱梦颠倒,头昏脑涨,醒来时发现窗外微微发亮,看来已经过了黎明。耳畔传来冰块的崩裂声、磕碰声,像急促的呼吸一样喧闹,还有潺潺的水声。

白雾茫茫,残雪消融,铺着羽绒褥垫的、被单皱巴巴的不像话的弹簧床上还有一个男人……咦?

他紧紧抱着她,滚烫的皮肤每一寸都贴着她,她的身体又酸软又疼痛又无力……

此时此刻,就算智商为负,也该清楚发生了什么。

谁这么胆大包天摸上她的床顺便把她上了!

把这个男人揍一顿再一走了之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她抬起手臂,光^裸的双臂不断颤抖,根本使不上劲。

她动了动双腿……尼玛某个名字都不能提的地方疼死人了!

……真令人丧气。

咦,等等……我的睡衣怎么变成短袖的了?材质也变得又粗又硬……果不其然,穿越大神你是不会让我安生的……

“卡秋莎,卡秋莎……”身边的男人察觉到她要起来,心慌意乱的像初恋的中学生,他似乎想没话找话,可是反反复复念叨的,只有“卡秋莎”……

很好,至少我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幸好,跟俄国人的生意往来中,多少也学了不少俄语,日常交谈应该不会产生障碍。

包子的经历充分向我们证明:学好外国话,穿遍欧洲都不怕!

穿成卡秋莎的包子揉了揉肩膀,布料粗^硬的内衣让她全身不自在。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卡秋莎……”

借着半开的窗帘中透出的微亮的天光,卡秋莎看清了这个人的面容:他很年轻,不过二十二三岁,皮肤白皙光滑,身材高大健壮,嘴唇上方留着修剪得整整齐齐、散发着人工香气的髭须,一看就是保养得当的贵族子弟。熨烫过的荷兰细亚麻布睡衣皱的跟身底的床单不相上下,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有满足的疲惫,有深沉的迷恋,更多的却是迷惑、悔恨、挣扎、自我厌恶与失魂落魄……好像沉浸在天人交战的自我折磨中……

屋里的光线不够亮,不过她获得的这些信息,已经足够确定这个世界和自己的身份了。

——她穿进了托尔斯泰大大最后一部传世长篇名著《复活》,穿成了贵族地主家半女仆半养女的卡秋莎——她是某个女农奴的私生女,出生在牛奶棚里,被偶然动了恻隐之心的女地主救了下来……

而躺在她身边、一脸迷惑无措、好像他才是被强女干的那个男人,则是《复活》的男猪脚,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聂赫留朵夫公爵……

至于为什么她对如此漫长复杂的俄文姓名记得这么清楚——当初看俄国小说反复被记不住的人名虐来虐去,她一怒之下花了三天时间,把长得相似、读起来拗口的俄文姓名记了个滚瓜烂熟……

经受了如此天昏地暗的脑细胞消耗,现在想起托尔斯泰大大那典型的大胡子俄罗斯人的模样,她都会恶向胆边生。

屋内温暖、舒适,屋外寒冷、潮湿。

尽管卡秋莎头昏脑涨、身体酸软,可她还是辗转着爬起来,在聂赫留朵夫一声一声嘶哑的“卡秋莎”的呼唤里,走向门外。

“卡秋莎”在身后,留声机一般的声声不停。

她没心情理会这种精^虫上脑还上不痛快的人。

凭着身体的本能,卡秋莎推开屋门,从门廊上走下去,踩着结了冰的雪走过泥塘,一脚深一角浅的挪回女仆的房间。

河面上,白雾里,冰层时而“咔嚓”一声裂开,时而“哗啦”一声倒下,时而像碎玻璃似的“叮铃叮铃”作响。

她在属于女仆的铁板床上躺了一个小时,疲惫不堪却睡意全无,只好挣扎着坐起来,穿上搭在椅子上的白色连衣裙,扎上浅蓝色腰带,她的手颤巍巍的没有力气,扣子系了一半就颓然放弃了。卡秋莎擦干湿冷的脚,换上鹿皮小靴子,再把庄园女主人之一——心地较为善良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穿旧了送给她的裘皮大衣套上,决定让初春的晨风洗刷她生锈的大脑。

她必须出去透透风。

于是,卡秋莎就像半透明的、虚无的、喝醉的幽灵那样,脚步虚浮得像漂浮在半空中似的,在田野和树林间游荡起来。幸好她在屋子里梳理了头发,否则早起的农奴们一定会把她当做游荡的鬼魂。

尽管她步伐虚浮大衣沉重,可卡秋莎的体态看起来仍旧苗条轻盈。尽管她一会儿沉浸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中,一会儿大脑放空什么都不想,整个人还是流露出从容不迫的优雅与风韵。

雾气下降了大半,但是林间的白雾仍然像面纱一样,拦住人们窥探的视线。

这时,辘辘的马车声越来越近,神经、听力和视力都有些迟钝的卡秋莎愣了四五秒,才后知后觉的向路边一让……

她被奔驰的骏马撞倒在地,人嘶马鸣,鸡飞狗跳的一幕再次上演……

“实在抱歉!您没事吧!”

一个操着典型的彼得堡官僚口音的男人跳下车,他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卡秋莎一个眼神就把他尽收眼底:

这是个体面的上流社会男人,容貌英俊,姿态傲气,仪表堂堂,一对招摇的耳朵支楞在圆边礼帽,看上去与他严肃刻板得像机器一样的外表和举止非常不符。他的眼睛很大,目光直勾勾的,甚至咄咄逼人,却意外给人一种迟钝和疲倦之感——总之,这是一个在官场上混迹多年、却没有被打磨掉全部节操的男人——在看到年轻姑娘的裙子被撞开了,洁白高耸的胸^脯暴露在眼前时,男人下意识的扭过头去,那对突出的耳朵明显变红了……

这样一来,卡秋莎根本没机会向他说明,扣子散开了是她没系好的缘故,根本不干他的事……

男人的脑袋像机器人似的极不自然的拧向一边,踌躇了几秒钟后,他果断脱下厚厚的大衣罩在卡秋莎身上,礼貌的把她扶起来。

卡秋莎注意到他胸前佩戴了一枚勋章。

“您一定受惊了,小姐,尽管如此,请允许我冒昧的询问您的名字和您的住处,这样我才能把您送回去。今天实在是个意外,无论多少道歉也没办法……”

眼看着这个古板的、机器人似的男人就要像政府高官发表致辞那样长篇大论,眼看这位看上去人模人样的男人要模仿柯林斯先生喋喋不休……卡秋莎虚弱而果断的说:“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聂赫留朵夫公爵的姑姑们姓什么来着?对了,伊万诺夫娜……“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

接着男人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号:“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希望能帮助您。”

原来眼前这个大官人就是本省省长——本省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咦?卡列宁?

卡列宁!

一部《复活》还不够,《安娜·卡列尼娜》又来凑热闹这是要闹哪样啊!

看起来穿越大神已经习惯穿一赠一了……

无力面对这脱肛野马般的状况的卡秋莎,下意识的选择了眼睛一闭,脑袋一歪,不省人事。

——就让卡列宁大大认为我是惊吓过度晕过去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复活的剧情很简单,就是一个贵族青年引诱的他姑母家的半养女半婢女的卡秋莎,使得卡秋莎堕落成女支女……后面就不讲了,跟剧情无关。

至于

《安娜·卡列尼娜》要相对复杂,其中一条主线就是贵族小姐安娜被包办婚姻嫁给大她20岁的省长卡列宁,然后爱上军官弗龙斯基最后悲剧卧轨自杀的故事,讨论婚姻、人性、道德和爱情。

当初看这部名著的时候,非常非常同情安娜,随着年龄的增长,现在倒越来越同情卡列宁……

 第38章

Chapter38 今天开始;变身土豪!

卡秋莎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女主人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的大庄园的某个房间里;床铺柔软,装潢华丽——要不是对穿越大神的节操还保持了一点信念的话;她险些会以为自己再度穿越了呢。

从窗子向外望去,熹微的晨光被浓墨重彩的、半透明的蔚蓝所取代,羊毛般的云朵奇异的变幻着,边缘沾染着珍珠贝的色泽。

毫无疑问;这样美好的晴天不该被浪费——尽管昨夜和今早的经历,只能用“悲催”、“惨痛”和“无厘头”来形容。

她轻快敏捷的换好了衣服——那条让聂赫留朵夫念念不忘的、叫卡列宁的马车撞开了的白色连衣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更加华贵的、闪闪发光的洁白绸裙,没有夸张的鲸骨裙撑;没有膨大的羊腿袖,袖口也不再是收紧而是像喇叭花一样放开和延展,腰部衬着巨大的花结,长长的裙裾像翻腾的浪花一样长长的拖着……实在是居家清洁好伙伴,麻麻再也不用担心地板会脏了!

从这条裙子的样式可以初步判定,眼下的时间设定是十九世纪七十年代。

一转眼三十年过去了,可怜的小艾瑞克!我一定会想办法回巴黎看你的。

玛格丽特四下环顾一圈,初步判定了自己的命运:眼下,她大概需要按部就班的做自己的半养女半女仆。谢天谢地,她在《傲慢与偏见》的世界里做了差不多三年的类似工作,做针线活,收拾房间,烤肉,磨咖啡豆,煮咖啡,洗零碎的衣物和朗诵书本什么的,堪称样样精通。

正当卡秋莎默默为自己做着未来规划的时候,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的老女仆马特廖娜·帕夫洛夫娜裹着白色头巾,迈着沉重的步子——假如地面不是坚硬的大理石而是木质地板的话,一准儿会叫她压得咯吱咯吱响——她惊喜万分的说:“你醒了,卡秋莎!快去会客室吧,亲爱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在那等着你。”她眨了眨足足有四五层眼皮的眼睛,神秘兮兮的、摆明了吊胃口的说。

卡秋莎可怜兮兮的点点头——穿越大神在上,她快被不光长而且分段的俄文名字弄傻了——下次让我穿原始部落我也不怕了TAT

她迈着又沉重又酸软、既像灌了铅又像踩在棉花上的双腿,摸索着走到会客室,向女主人们行过屈膝礼后,差点一屁股蹲坐在铺了厚厚地毯的地面上——别以为你摘了帽子我就不认识你了,卡列宁巨巨,你的耳朵照样那么突出,照旧那么迎风招展!

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与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和索菲亚·伊万诺夫娜是旧相识,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要知道,像他们这样身份的贵族,在莫斯科和彼得堡里的上流社会小圈子里,半数人不是他们的亲戚,就是他们的朋友,剩下的都是闲聊的谈资和点头之交的生客。

卡秋莎敏感的发现,卡列宁与这对夫人并不谈得来。无论是严厉的索菲亚还是颇具诗情的玛丽亚,她们对这位彼得堡的要人都称不上喜欢——卡列宁思考政治、神学和哲学,打量阅读相关书籍并常常议论和探索,却对法国轻松喜剧和各种艺术流派一窍不通,她们认定这是不合时宜甚至荒唐可笑;他从不吸烟喝酒,也不挥霍赌博,不肯花一大笔钱购置猎具或者置办与众不同的豪华书房,大家都认为这是脾气古怪、标新立异;他不肯玩弄女人,一直保持童^贞,人们私下里没少议论,甚至怀疑他的健康出了问题——当然,身为一个笃信宗教的、严于律己的政客,这些并不威胁他在官场上往上爬的闲言碎语,卡列宁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基于以上理由,女主人们与这位来客间形成了一种薄雾般的社交界常见关系:即表面上保持着友好关系,可实际上根本互相瞧不起,因而就不会认真相处,就算偶有失礼也谈不上谁伤害谁。

“亲爱的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怎么抛下部里的公事,跑到我们这远离城市的穷乡僻壤里来啦?”玛丽亚带着讥笑的态度说,“是您变懒了,还是乡下的吸引力变丰富了?”她补充了一句后,带着成功嘲笑别人后的得意环顾四周,发现了屈膝礼行得比平常更优美的卡秋莎,她笑着招呼说:“来,卡秋莎,这位是彼得堡的要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省长,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卡列宁。”

卡秋莎上前一步行了个屈膝礼,她低下头的时候撇了撇嘴,等重新抬起头时,一双笑盈盈的、亮晶晶的、黑醋栗一样乌黑湿润的眼睛,从又浓密又沉重又纤长的睫毛下看着她的脸,整个人洋溢着生机勃勃的乐观和从内而外的亲切温柔。她坦诚直率、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跟她打量小艾瑞克的目光毫无区别。

“倒茶,卡秋莎。”严厉的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吩咐着。

她轻快的绕过桌子——轻盈的踩踏着地毯,像猫一样灵活而无声——纤细的小手与洁白的瓷器交相辉映,细腻圆润的手腕弯成优美的弧度……

卡列宁疲倦的大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不过他始终不改慢条斯理的口吻,傲气十足的说:“不速之客前来拜访的原因是毋庸置疑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他懒洋洋的指了指倒完茶后安静的退到一边的卡秋莎,用刻意的玩笑态度说:“我希望能把您的牧羊女神娶回家。”

“什么!”姐妹俩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姐姐高举双手,像被线吊起来的木偶人一样;妹妹用每打不下二十卢布的手帕捂着嘴,黄瘦的脸上泛起红晕。

“我完全理解您的惊讶,我同样清楚,婚姻不是儿戏,舆论和名声,宗教的意义……鉴于今天早上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为了防止对年轻姑娘的名誉造成损害,我决定向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小姐求婚。”

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索菲亚·伊万诺夫和卡秋莎同时张大了嘴巴,许久之后,她们才反应过来,“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小姐”,就是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卡秋莎。

“原来秘密就在这里:卡秋莎!”玛丽亚的眼中涌起泪花,“我是从小看着卡秋莎长大的,对她的魅力一清二楚,这不足为奇,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远道而来的省长阁下也是被你吸引来的!”

“我必须提醒您的是,卡秋莎是农奴的女儿,这样的结合是有失身份的!”索菲亚·伊万诺夫娜忧心忡忡的说。

“只要她以您二位养女的名义出嫁,对两家姓氏的名誉是有益无害的。”卡列宁用洪亮的嗓门和讥诮的笑容说,“何况叶卡捷琳娜小姐是一位举止优雅、教养良好的淑女,我相信她会给我带来家庭生活的安宁和幸福。”

“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您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把手帕取下来说。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卡列宁轻轻的掰着手指,漫不经心的开玩笑说。

“上帝啊!我们是不可能用一天时间备齐亲爱的卡秋莎的嫁妆的!”玛丽亚·伊万诺夫娜表示了强烈的反对。

“您只需要备齐很小一部分就行了,剩下的嫁奁可以日后再运到彼得堡。我是不是非常体贴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

……你们有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吗?

——BY缩在墙角、存在感全无的当事人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昵称卡秋莎)。

下午,见面时间不到二十分钟、说话次数不超过五句的未婚夫妻在门廊上偶遇,卡列宁停下四平八稳的脚步,捧起未婚妻纤细温热的手吻了一下,用没有起伏的玩笑语气说:“为了表达对未来妻子的尊重,请你选一个度蜜月的地点吧,卡秋莎。或者你希望我称呼你卡金卡?”

“很荣幸获得去哪里度蜜月选择权,阿列克谢·亚历山德罗维奇,请继续保持这个称呼。”卡秋莎觉得自己囧坏了——要知道,在巴黎与陌生人说话,都比跟这位马上要成为自己丈夫的人闲谈要轻松随便!“如果您……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巴黎度过一段消闲的时光怎么样?”

她可不能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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