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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名著同人)走遍欧洲拆CP-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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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支蜡烛,我会照亮你的黑夜之路。

用这枚戒指,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这时,舞台上风云变幻——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缓缓升起——因为机关安排的太巧妙的缘故,在观众们看来,这个身影就是从舞台中央破土而出的。

这是一个衣服腐烂破败、身上皮肤与肌肉都在逐步与泥土融为一体的男人。

他缓缓抬起头来——观众席上是此起彼伏的惊呼,接着转为喝彩:

是哪个精妙的化妆师,居然描绘出如此逼真的骷髅头。就连真正的死亡之神,恐怕也要惭愧不如!

他俯下^身子,那露出指骨的手缓缓伸向呆坐在地动弹不得的少女,给她套上了一枚沾着泥土的金戒指。

维多利亚惊叫一声,晕倒在地。

第一幕到此结束。

观众们谢天谢地,有了这样一个缓冲时间来调节他们噗通噗通乱跳的心。

第二幕开始了。

舞台的灯光和布景不再灰暗,彩色的灯光打在舞台上,哥特式的破败、恐怖与颓废竟然消散了大半。

但是,除了维多利亚之外,舞台上的演员和歌手,全部都戴上了骷髅头,衣服上画着骨骼——这里,是死人的世界。

与上一幕灰暗冰冷活人的世界相比,死者的国度却多了几分人情味。

当僵尸新郎开始吟唱的时候,观众心中的恐惧完全消散了——眼前这个可怖的骷髅,这个面孔上的皮肤和肌肉都腐烂了和风干了的、身穿破烂的哥特式男主角大衣、打着看不出颜色的领结的僵尸新郎,竟然如此温情、迷人而神秘。

他的歌喉,只有天使才能媲美!

“艾瑞克是远近有名的尤为青年,

某日一个陌生姑娘来到镇上。

她一文不名却美丽漂亮,

年轻人很快被爱情俘获如痴如狂。

他父亲当然不答应,他无力反抗,

所以这对情人计划私奔。”

一种奇异的磁场,形成了庞大的包围圈,把整个人民歌剧院笼罩起来。站在包厢里的男士们觉得双臂无力,膝盖酥软,一种毛骨悚然的震颤,从

每一个毛孔传递到心灵深处。

合唱团疯疯癫癫、群魔乱舞的唱起来:

“死亡,死亡,我们都要面对!

不要皱眉,只是寻常!

你可以祈祷,也可以逃避,

但你终将成为尸骨一具!”

舞台的灯光蓝蓝绿绿,拼命闪烁,令人眼花缭乱。

站在中央的僵尸新郎再次开口:

“我们计划深夜碰面,

没告诉任何人也没走漏风声。

艾瑞克换上盛装装满腰包,

热恋中的情侣光有爱情还不够。

黑雾弥漫的夜里,

树林的老橡树下,

他准备好了私奔,可是她在哪里?

昏头昏脑的苦苦等待,

然后他眼前一黑……”

有座位的观众的情况也没什么两样,他们变得像被情人魅力征服的初恋少女那么柔弱。一种强烈的冲动和喜悦,伴随着天使的歌声向观众袭来,令人无法抗拒又不想抗拒。

“当艾瑞克睁开眼睛,

他的生命已经灰飞烟灭,

她与另一个人带着他的钱包匆匆离去,

艾瑞克的心已破碎。

所以他躺在树下立下誓言,

等待真爱来给他自由。

一直等待着愿意执子之手的那个人,

忽然闯入了年轻纯真的漂亮女孩。

她发誓会永远陪伴,

这就是僵尸新郎的全部故事……”

观众们的心已经被他的歌唱所液化,在体内晃动。

从地下世界冒出来的僵尸,认定了少女誓言,要她帮助自己实现人生未尝如愿的婚典。

他要的,只是一句被付诸施行的承诺,以洗刷生前被欺骗的痛楚。

可是少女面对那骷髅的脸庞和腐烂的身躯,能够给予的只有恐惧。

伤心失望的僵尸新郎,从他破旧的棺材里起身,弹着那同样破败发黄的钢琴,弹奏起破碎的乐章。

他如泣如诉的低声吟唱:

“蜡烛灼烧我感觉不到痛楚,

酷热严寒也依然如故。

可我的心仍阵阵悸痛,

尽管它早已粉碎;不再跳动。

但现在它如是此的痛苦,

谁还来告诉我这只是虚无。

我的生命之花早已干枯,

只有我的眼泪还是流个不住……”

强大的魔力铺天盖地的压下来,艾瑞克有这种魔力,这种魔力来自他天使的歌喉,这种魔力甚至超过了货币、上帝和死亡……

维多利亚凝视着枯萎的勿忘我,叹了口气,做出了决定。

她勇敢坐到艾瑞克身边,直直的面对那张干枯狰狞的脸,与他进行四手联弹的时候,她终于放下害怕和恐惧,接受了僵尸的爱情。

从恐惧,到同情,到接受……

僵尸喜悦得像个孩子。

第二幕,就在人鬼四手联弹中悄然落幕。

观众席上静悄悄的。

他们竟然嫌第三幕开始的太慢。

一段无意义的芭蕾舞之后,第三幕终于开始了。

按照婚礼的誓言,被死亡分开人鬼情侣,需要到人间举行婚礼,女方喝下毒酒,才能与男方在地下真正的长相厮守。

艾瑞克不肯剥夺维多利亚的生命,但维多利亚坚持这么做。

于是,一群刚死的、死了很久的、死得只剩下骨架的僵尸们,抬着婚礼蛋糕,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人世间的教堂。

当少女以甜美的嗓音和坚定的眼神,说出不变的誓言时,艾瑞克忽然捂住酒杯,阻止她喝下毒酒。

他抚摸着她温暖的脸庞,如梦般的低唱:

“我曾经是个新郎,我的梦想被别人夺走了。

而现在,我却要夺走别人的梦想!

我爱你,维多利亚,可你不属于我。”

观众席和包厢里,高贵优雅的绅士们把手中的帽子戴在头上,再脱下来,再扔到地上;娇弱文雅的女士们掉了扇子,还有一些人不声不响的晕倒在响彻云霄的天籁中。意志力足够坚强的人则颤抖着,摇晃着,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跪拜在地的愿望和冲动……

艾瑞克伸出裸^露着白骨的手,向躲在后面的维克特挥了挥。

“可是,我已经许下了誓言……”维多利亚急切的说。

“你已经实现了你的诺言。”艾瑞克拉过她的手,“你让我获得了自由。而现在,我可以为你做同样的事。”

他缓缓取下维多利亚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把金戒指用带着解脱和笑意的说:“这是艾瑞克送给你的结婚礼物。”

然后,把那枚戒指放进了她的手心里。

那张骷髅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每个观众都感受到了他的笑容。

艾瑞克迈着优雅而缓慢的步伐向前走去,他破烂的燕尾服在身后缓缓飘荡。

他轻声吟唱着没有歌词甚至没有调子的小曲。

这一刻,舞台上狰狞恐怖的僵尸,被音乐赋予了神性。

艾瑞克征服了巴黎。

然后,他在舞台边沿,化作一群蹁跹的黑色蝴蝶。

要不是深知艾瑞克是个魔术大师,这点小把戏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卡秋莎肯定会真的认定他化蝶而去了。

许久之后,剧院里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最热烈的掌声、尖叫和欢呼。

消失在舞台上的男歌唱家,像幽灵一样重新出现在舞台上,他鞠躬致意,风度翩翩。

你不需要克里斯汀来做你的面具,艾瑞克。

你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筹备中~

当郭襄穿成郭芙

郭襄是金庸众多小说里小风最喜欢的了,始终搜不到合心意的写郭襄的文……

我自己写还不行吗!

 第44章

Chapter44 渣男渣男;又见渣男,

全场观众因着难以言喻的感动和震撼,掌声经久不断。

“妈妈;妈妈;你太厉害了;”被女仆抱着的谢廖沙挥着胖嘟嘟的小手,大声呼喊着;“妈妈,妈妈,”

“哦,谢廖沙;”卡秋莎拎起险些把她绊倒的洁白裙裾,把它扯起来搭在手臂上;另一只胳膊牢牢的搂住儿子的脖子,“快到这里来,别被拥挤的观众挤着!”

“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妈妈!”他胖嘟嘟的脸紧紧贴着卡秋莎的脸颊,“我迫不及待要长大了,妈妈,我要请你跳舞!”

她揉了揉儿子鼓鼓的脸颊,正要开口回答,这时,舞台下响起了一个颤抖的、熟悉的声音:“卡秋莎……”

卡秋莎身子不动,轻盈的转过头去——

一个面色惨白、一脸惊喜与惊惶的高大的俄罗斯男人,瞪大了一双天蓝色的眼睛,像活见鬼了一样盯着她。

看着挺眼熟的……

“您好,请问您尊姓大名?”想了半天,卡秋莎实在想不起这位壮硕如熊的俄罗斯男人姓甚名谁,只好彬彬有礼的问。她漂亮的乌黑的眼睛笑盈盈的,笔直的站在那里,举止动作比八年前更加优雅端庄。

男人哽住了,好像一根硬刺插^进喉咙里,阻止了他的语言似的。这一刻,矛盾又纠结的痛苦浮现在那张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胡子遮盖的脸。

他纠结的表情使她想起了他。

“啊,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聂赫留朵夫公爵,想不到在法国遇见您!”卡秋莎笑容不变的伸出了手。

从眼前这个营养良好、肥胖壮硕、浑身散发着花露水、发蜡和香水等人工香气、牙齿镶补过很多处、步伐懒散迟缓、眼神迟钝无光的中年男人身上,很难找到八年前清新的、生机勃勃的痕迹。

聂赫留朵夫像被西伯利亚的冰雪冻住了似的,他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会儿,然后呆板的伸出僵硬的手,捧起那套在及臂白色长手套里的纤小的手。他颤抖着在她的手上落下一吻,眼泪渗透进布料中。

卡秋莎似笑非笑的说:“应该痛哭一场的是我吧,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她把谢廖沙交给女仆,吩咐她带着谢廖沙回旅馆。

“我现在在休假,卡秋莎……我知道,要您宽恕我是很难的。”眼泪源源不断从天蓝色的眼睛里滚落出来,他喉咙发堵,极力控制着自己,免得自己痛哭出声。他张了张嘴,又挺停住了,觉得眼泪在妨碍他说话,“过去的事情已不能挽回,但我必须尽我一切力量去弥补……”他说的断断续续、声调呆板,像不熟练的背书似的。

“那么,来后台吧。”卡秋莎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我会给您足够的时间,让您把想说的话说完。”

卡秋莎推开人群,聂赫留朵夫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后台里名流绅士人头攒动。有的匆匆赶往休息室,有的走向演员的化妆间。机械师和剧务的大声叫喊此起彼伏,一会儿下布景,一会儿搬道具,一会儿又丁零当啷地拨弄起新道具来。一大群刚跑完最后一场龙套的演员也掺在其中凑热闹。最令人难以忍受的还是那左一声右一声要人命似的喊叫:“剧场公务,请让开!”仿佛非得把人逼到精神崩溃不可。

卡秋莎一步一挪,艰难地穿过后台,提高嗓门喊着:“劳驾,让一让,谢谢!”聂赫留朵夫就像幽灵一样、一言不发、脚步虚浮的跟在她身后。

他们好不容易挤到了舞台尽头的门,这扇门通向休息室和演员们各自的化妆室。

“这间化妆室暂时供我支配,您可以放心大胆的说话了,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卡秋莎平平的端下头上的花环和白纱,把它随手放在小小的梳妆台上,明媚的烛火、绣着花枝图案的地毯和堆满化妆室的各种颜色的玫瑰花,给这间小小的屋子平添了一丝柔媚、神秘和浮华,“把您想说的都说出来吧。”

她那双明亮的黑眼睛从蝴蝶翅膀般的睫毛下看着他,又好像根本没瞧着他。

“八年了,您一点都没有变,不,变得更美了……”聂赫留朵夫局促不安的说,看起来他恨不得抱头蹲下向上帝狂呼以寻求帮助的。

“您在舞台上的时候,我一直在看着您,我在观众席第二排坐着,您没认出我,是吗?”

“当然,我不可能认出您,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我只顾着表演和唱歌了,根本没功夫认人——而且说实话,您的变化太大了,就算用力认也不见得认得出来。”她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但言笑晏晏的模样丝毫不让人觉得冒犯或者唐突。卡秋莎那双毫无愤怒、屈辱和痛苦的眼睛直视着他,根本不把聂赫留朵夫当一回事。

这在一心一意要认错、要忏悔的聂赫留朵夫,产生了一种屈辱和难过,他可怜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可是这种屈辱和痛苦增添了他的勇气,聂赫留朵夫顿感就在现在,就在眼前,他的灵魂中正在发生一种类似发酵的缓慢而本质的变化。上帝在他的灵魂里响应他。

“卡秋莎!我来找你是请求你宽恕我,可是你没有回答我你是否肯宽恕我,或者以后都不会宽恕。”聂赫留朵夫说,他握住了卡秋莎脱掉手套的手,忽然改成“你”。

“我已经不是八年前的卡秋莎了,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她微微一笑,鼻子可爱的皱起来,可这个笑容在他看来,很有几分鄙夷和冷笑的味道,“您眼前这个女人,是叶卡捷琳娜·玛丝洛娃·伊万诺夫娜·卡列尼娜,或者说,卡列宁夫人。”

她的冷漠没有把聂赫留朵夫吓退,相反,这种礼貌而绵里藏针的态度激发了聂赫留朵夫的勇气,赋予了他特别的、新的力量。

聂赫留朵夫正准备慷慨陈词的时候,卡秋莎一根纤细的玉一般的手指竖在嘴唇上,她的笑容既无奈又无辜:“我当然会宽恕您,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为什么不呢?”

聂赫留朵夫:“……”

这种感觉,就像经过了一番慷慨激昂的战前动员后背着炸药包准备炸碉堡,结果忽然宣布停战了如出一辙!

“您悔过了,您复活了,您的灵魂也得到了拯救……尽管如此,您还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卡秋莎轻描淡写的说,“比如,某个有着蓝眼睛、黄头发的可爱的孩子,被冠上了别的男人的姓氏,会继承别的男人的家产……”

她还没说完,手腕就被紧紧的握住了,聂赫留朵夫眼睛发红、面色通红的问:“什么?您有了一个孩子?!”

“如果您肯好心的放松一下手劲、免得把我的腕骨捏碎的话,我一定会更乐意回答的。”卡秋莎轻轻抽回了手,毫不在意的说,“谢廖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所有人一看到他,就不会不被那双漂亮纯真的蓝眼睛所吸引。此时此刻,在我面前的男人有着形状完全一样的眼眸,只不过与‘可爱’、‘迷人’和‘真挚’已经不再沾边了。”

聂赫留朵夫呆滞的坐在地上。

“再见,德米特里·伊万诺维奇。”

卡秋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化妆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对于一个一心求得原谅和解脱的人来说,一辈子得不到宽恕绝不是最残酷的惩罚。

最残酷的,莫过于当事人根本不把他的伤害放在心上。

无所记恨,谈何宽恕?

“艾瑞克。”卡秋莎轻声呼唤。

“您的仆人在这里,夫人有何吩咐?”天使般甜美的男声,顺着不知名的机关,传入她的耳朵。

正如艾瑞克所许诺的,在人民歌剧院里,只要呼唤他的名字,他都会做出回应。

“地下宫殿见。”

“遵命,夫人。”

“请允许您的仆人拧断那个俄国老男人的脖子,夫人。”艾瑞克重新戴上了面具,他阴沉的说,“竟然胆敢玷污您高贵的身体……”

“嘘——”卡秋莎看了看怀表,指针重合在十二上。

她慢慢摘下艾瑞克的面具,在那冰冷的额头上,印下羽毛般轻柔、炉火般温暖的一吻。

在幽灵全身都僵硬如坚冰的时候,卡秋莎笑意盎然的说:“生日快乐,艾瑞克。”

这是一个生日的吻的诺言。

而她从来都没有忘记那个承诺。

“夫人……”艾瑞克全身颤抖着,紧紧的抱着卡秋莎的脖子。

一晃三十一年过去,艾瑞克已经比卡秋莎还高了。

“你已经自由了,艾瑞克,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天生的缺陷也不会再束缚你。你可以彻底的、完全的过上平凡人的正常的生活了,艾瑞克,就算是幽灵也该晒晒太阳了。”

“您知道吗,夫人,为了这个生日礼物的吻,我整整等了三十一年……这是何等的幸福……”他像个孩子那样,不停的流着眼泪,他跪在卡秋莎的脚下,亲吻着她那一双穿在高跟鞋里的纤小的脚,泪水像瀑布一样滚滚而下。

艾瑞克的双肩因抽泣而颤动,双手紧紧地按住胸口,他感受到女主人的泪水滴落在他的额头上,那么温暖,那么轻柔,与他的眼泪融为一体……

“上帝啊,我终于不再怨恨您!为了这一刻的幸福,从前的痛苦全都变得值得,过去的苦难全都被赋予了意义!夫人,您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了我!”

卡秋莎贴着他干枯、冰冷、潮湿的骷髅般的脸,像艾瑞克一样泪眼朦胧。

“可怜的艾瑞克……别哭,别怕……从今天起,你真正自由了。”

作者有话要说:聂赫留朵夫其实不算渣了,好歹人家悔过了 

不过放在JJ 的话,那就叫“渣男洗白”~

 第45章

Chapter49 “泰坦尼克号”贼船;

“我自由了,夫人,可是我也要死了。”当卡秋莎放开艾瑞克时;他虚弱的靠着墙壁;仿佛害怕自己会立刻倒地不起似的。

卡秋莎连忙扶住他;隐隐觉得他苍白如纸的脸比以往更加惨白。

“说什么傻话,艾瑞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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