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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女孩子还是输给了太高太细的鞋跟,音乐的最后一个音尚未停息,她却先踩错了脚步,身体失去重心地向后倒去。
然后下一秒被今吉及时扶住了腰,高田很快调整好表情就势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军装的第二颗纽扣,说谢谢,我亲爱的小伙子。
宛若本身就是剧本里的桥段,自然而然。
“还不清楚我爱你吗?我从没问你要过钱。”
高田借位与学长演了个吻,灯光熄灭,幕布垂下,前半场完美结束,今吉却没有立刻放开她的手。隔着帷幕传来热烈的掌声,男女主角仍保持着最后一幕的姿势,距离近得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今吉君,今吉前辈。今吉‘长官’?”你该放开手了。
“啊,抱歉抱歉,太入戏了。”有人人畜无害地耸肩,不留痕迹地松开学妹的手腕。
“入戏?你?”满是鄙夷。
今吉便露出让人想揍他的笑脸:“啊哒,高田,所以男人大多都会喜欢你和卡门这样的女人,因为看上去难得到的东西都比已经拥有的要显得更美。”
“我和卡门不是一种人,并且难道不是前辈说的,男人只是喜欢长得好看的女人,”高田一把扯下头发上别着的那朵火红玫瑰,“但说到喜欢得不到的东西,这是所有人的共同心态,这就是为什么一开始卡门会爱上何塞,而最后却想要自由而厌倦了何塞。”
今吉大笑不止:“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只鸟在等待一只笼子?”结果得来了学妹一个嫌弃的眼神,他便就此打住,卖关子一般不再说下去。
十分钟后,后半场再度开始。
何塞逃离军队,加入卡门所在的走私贩行列。为了卡门,他杀死了卡门的丈夫独眼龙。
很短的一段时间,卡门似乎终于真正属于了何塞。高田演出深情款款的模样,视线时刻围绕着今吉,偶尔来点小动作用细高跟偷偷狠踩他一脚嫌他演技不佳;后者仍旧我行我素,乐此不疲扮演他那几乎脱离了剧本的男主角。
可惜好景不长,何塞希望卡门为了自己一心一意,卡门却更希望自由依旧。一次争执过后,她改而爱上了一位斗牛士。
“作为罗姆,你有权杀死你的罗密,但卡门永远是自由的。”
“最后一次机会,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今吉背对观众席,观众能看到的只是高田的脸——冷静得似乎有点过头。而能够看见今吉表情的只有高田一个,不正经惯了的狐狸脸上难得露出了稍显严肃的表情。
表演欲顿时有些爆发,女主角闭了闭眼睛,坚定而又决绝:“我恨我曾爱过你。”
剧情安排何塞用刀刺死卡门,俏丽的身影失去力量,倒在男主角身上。眼睛慢慢闭上,有人凭借不错的表演天赋流出一滴眼泪。眼影特意选了不防水的类型,被泪珠沾湿,滑过脸颊拉出一道黑色的泪痕。
何塞选择了自首,当有人问他如果可以选择命运他会希望一切变成怎样。
“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希望遇见卡门。”
灯光暗下时,掌声雷鸣一般劈头盖脸,观众的反应证明,舞台剧很成功。
谢完幕后急匆匆来到梳妆镜前准备卸妆,高田却发现自己放在台子上的台词本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画上了一副歪七扭八的简笔画,从画风上看,虽然难以想象,但很遗憾,就是今吉的杰作,作案工具似乎还是她化妆包里的一支眉笔。
“这个,是祝贺的意思。”始作俑者顶着张笑得璀璨的脸。
得意什么?“诹佐前辈说你美术水平差看来不假,我该高兴终于能有一方面比过了你?”昧着良心地口是心非,她事实上并不嫌弃那幅小学生水平的美术作品,“好了,曲终人散,别再提这个舞台剧了,‘凶手先生’。”
“每个人都有不擅长的事嘛,”今吉摊手,满不在意,“不过有一点,到死为止,卡门都还是爱着何塞的哦。”
“哦?”
“她能让何塞为了她而杀死独眼龙,那她也有能力让别人为了她而杀死何塞。”但是她没有,就这样。
笼子在寻找它的鸟,而一只鸟在等待一只笼子。
作者有话要说:天哪,这一章是不是崩了,写得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今吉会画很逗比的卡通画,这是官方设定,梗用在这里,作为高田在他书上画画的礼尚往来。
青峰这章没有出现,因为他绝对不会演舞台剧。青峰说不演,高田说不想演就别演好了,今吉围观喜闻乐见,桃井试图心理疏导无奈失败,于是黑皮又偷懒去了。
☆、这可不礼貌吧
“有钱男人娶漂亮女人,家族式资产阶级的美貌本就应该像家业一样代代相传……除非意外状况。”
“高田,怎么觉得你口气酸溜溜的呢?”
“我们这些中产阶级本身就与资产阶级有隔阂,前辈,这是阶级矛盾,不可避免。”
“停啦,雪绪前辈,扯远了啦!”
——剧情快退。
一开始大概是谈论到“奇迹的时代”,青峰不在场,桃井最有发言权。一件件趣事讲过去,最后说起叱咤风云的前帝光队长赤司征十郎,桃井提到他有很多优点,高田只说他长得很漂亮。
没错,漂亮,不是表述偏差。洛山最漂亮的人是赤司征十郎,阳泉最漂亮的人是冰室辰也,雾崎第一最漂亮的人是花宫真……由此得出结论,漂亮的人大多是自负的。
桐皇篮球部曾趁经理们不在讨论过桃井与高田谁更漂亮的无聊问题。
“还是五月好看。”黑皮的评分点在哪儿不言而喻。
“我觉得,大概……还是高田。”若松有点纠结。
“高田前辈吧……”
“桃井。”“桃井,我比较喜欢她这种类型。”“差不多啊。”“高田,她眼睛很好看。”……
最后只剩下了今吉,他并不急着开口,伤脑筋的样子说你们问这样的问题会让我很为难。“你的话一定会说是高田吧?”诹佐自认对相处三年的队友了解得比较多。
“不管我怎么说你们都会告诉她的吧?”不能随便惹女人,今吉露出无奈的表情,这是想让他得罪谁?
“上次她问你的时候你不都已经承认了吗?”当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他蒙混过关,若松想起了什么,于是大声提醒。
“上次?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次……”
“魔镜魔镜,说说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一个声音突然传来,云淡风轻,但让所有人顿时背后发凉,“你们指的是这次?”
这么说刚才那些评论都被听见了?太糟,这岂不是又要有的好看。众人纷纷陪起笑脸,一句话也不说。
“那次前辈的确回答的是我,我有记错吗?”像是没注意到气氛,高田自顾自说了下去,“难不成前辈现在改主意了?”
今吉回答得倒也爽快,真实性是另一回事:“改主意?怎么会呢。”
“对此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眼光好是前辈为数不多的优点。”
看来理论是对的,漂亮的人都多少有点自负。“为数不多?怎么说得这么狠。”今吉继续弯起嘴角,比谁笑得更无辜和无耻。很有意思,高田不是什么爱较真的角色,偏偏向来对自己的相貌自信得很。
“要我数一下吗:眼光不差,脑袋不错,以及厚颜无耻大概是前辈最显著的优点了,还有什么?”还有,声音很好听,穿校服的样子挺好看。高田在心里默默补充上,至于缺点,性格恶劣一定首当其冲,除此之外还有穿衣品味土气,以及,看不到眼睛。
“最后那点真的是优点吗,高田?不过我或许还是该说多谢夸奖咯。”
“不客气,前辈不必谦虚。”反正不会有人比你更无耻。
——剧情快进。
“作为一种竞技体育,赛马很具有可观性。”
“许多女孩看赛马可能是受童话故事的影响,可惜现实中的骑师个子大多都不高,与期望中的王子形象相去甚远。”
“说到这一点……”今吉回过头,指了指身后。顺着他指尖的方向,高田看到一抹艳丽的蔷薇红色。而几乎是同时,对方像是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扭过头来礼貌微微颔首。
这么算来,京都本身就是赤司征十郎的地盘,那么会在京都竞马场遇到他,高田真的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我们要去打个招呼吗?”提议虽是问句,有人却已经起身。
“前辈,刚刚对于骑师的评价,我什么也没有说。”不该惹的人就绝对不要惹,她记得赤司喜欢马术,以他的行事风格,早该是专业骑师水平。
“什么评价?刚刚太吵我没听见。”
好几米开外能听到人小声耳语的家伙会没听到近在咫尺的人说的话?几乎就要承认这种默契真是可爱的东西,前提是被谈论对象也同样没听见。
——剧情快退。
学长喜欢观看赛马高田早已听闻,很符合他个性的爱好,她向来相信今吉所谓的“不含赌钱”只是出于年龄限制。恰好有同事送给父亲两张京都竞马场的门票,然而当天父母双双有事外出,于是,邀请对象不作他想。
说起来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曾与母亲去美国旅游时高田第一次有机会在赛马场观看一场比赛。母亲本是开玩笑,问她“雪绪你说我该赌哪个”。结果在稍稍研究一番参赛马匹的以往战绩后,她还有模有样地分析了一会儿给出建议,母亲自己也是外行,下注权当碰个运气,赌一赌宝贝女儿的童叟无欺童言无忌。
赢钱也是出乎意料,那日投入两百美元,收入五百美元。
赌慯博是容易上瘾的事,虽说常胜者往往有足够的自制力,但高田并不具备,好在除了当初输给今吉,她仍旧常胜。而对于今吉而言一切并不是自制力的问题,有些人甚至可以不在乎输赢尽管原因之一是他们总是在赢,高田怀疑或许今吉在任何方面之所以要去取胜仅仅是因为有人不希望他获胜。
与之相对,从当年的传奇帝光到如今的王者洛山,队长赤司征十郎无疑是数十年才开出的一朵奇葩。“从未败北”的记录看似夜空高挂的北极星不灭又璀璨得很,实际上却遥不可及,很像他本人的不可一世。
——剧情快进。
“赤司君,又见面了。”
“你好,”对方谦逊自然是半点没有,但孤高与礼貌不矛盾,“桐皇的高田经理和今吉队长怎么有空来京都?”口吻倒显得一点也不好奇。
“只是碰巧今天有空,又碰巧有两张这里的门票,然后又碰巧能在这里遇上前帝光队长你罢了,”关西腔活像绕口令,在于对方头衔问题上看起云淡风轻实则八成故意,与人交流今吉自有他的一套,“啊啦,说起来只是在普通观众席上,赤司同学这么亲民?”
赤司对此仅是淡然哂之,对调侃不作回答,风度也好不屑也罢。高田想起曾听说过赤司爱好马术,甚至有一匹与他同岁的白马。果然是资产阶级风格的业余兴趣,价格高昂的爱好一点也不亲民。
“有下慯注吗?”目光风平浪静注视赛场,赤司的问句并不带明确主语,似乎对谁来作答毫不在意。
“翔一或许可以,至于我,赤司君应该知道未成年人参与博慯彩是违规的。”
闻言赤司不由轻笑:“这样,那么,二位要和我赌赌看吗?”难得他今日玩性大发。
可惜女孩子没有那么好的兴致,回答直白爽快:“但是我不想赌。”
“为什么?好像很有趣啊。”今吉一头对高田露出张童叟无欺的疑惑脸,一头对赤司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
“因为感觉一定会输。”
“哈哈,超逊的啊,高田。”
“让前辈失望了,真不好意思,”学妹说着对学长翻了翻眼皮,后半句却又转向赤司,“因为我听说,赤司君从来没有在任何方面输过,但我是输过的,所以我不和赤司君赌。”
赤司对于她这种近乎恭维的说法似乎感到很理所当然:“难道高田经理会害怕失败的吗?这可不太像你。”
“我只是对强者抱有起码的尊重。像今天,若不是翔一说要来打招呼,我更可能对赤司君敬而远之。”
“啊啦,这可不礼貌吧,高田?毕竟是一起打过比赛的对手啊,”一边说着,今吉示意了一下赛场中,“看,开始了。”
赛道上的赛马冲出起点,远观上去场面虽不壮丽却也激烈,很快便分出些许差距。
“我记得,好像是九号和十一号的马匹先前的战绩比较好吧?”拜今吉的好听觉,高田只需按正常音量讲话,不必在意周围喧嚣。既然没有下注的问题,那便可以轻轻松松地将这场赛事随意一看。
“是的,但这一次,赢的不是那两匹。”呼风唤雨的洛山队长气定神闲,甚至微微闭起双眼。
“是十二号哦。”今吉凑到高田耳边,对赤司下的定论作出补充。
很巧,十二号是一匹黑得发亮的马,先前并无什么太好的纪录。然而到了赛道后半场,黑马奋起直追,最终竟超越了本身最有希望夺冠的九号与十一号。
很对得起它一身皮毛颜色的隐喻。
黑马夺冠,观众席上有些沸腾。高田看向今吉,后者露出一个“看吧我都说过了”的表情,她不禁想到学长今后若投身博慯彩,指不定可以光靠这个就腰缠万贯。只是今吉并不热衷于赌慯博带来的物质利益,原因等同于他只投压哨的三分球,“别人不高兴我就很高兴”的心态不仅仅是花宫一个人的恶趣味。
“赤司君大概一开始就猜到了吧?”与其说是问话,不如说她调侃意味更多。如果那双天帝眼当真那么逆天,那他该去预测股市。
什么都知道的人生毫无悬念,一点乐趣也没有。
“我知道的。”然而赤司却刻意改变了语句中的动词。是“知道”,而不是“猜到”,他所认为的就是必然会发生的。
身边有人大概是输了一大笔,正唉声叹气。今吉看上去有些幸灾乐祸:“一个人输掉以前,都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输的。”
听起来像在针对着谁,高田瞥一眼赤司,分明长着张孩子脸却比同龄人老成得多的后辈依旧波澜不惊。“是是,”她耸肩,“就像一个人被骗以前,都以为自己足够警觉。”
“高田经理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一个人失败以前,都以为自己常胜不败?”不同色的双眼不疾不徐眨了一下,“但,我确实是常胜不败的。”口吻大胆却像在陈述不变的真理,大概也只有赤司征十郎才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墨菲定律认为面包从手中掉落一定是抹了果酱的一面着地,认为会发生的糟糕事一定会发生,与之相对——“认为自己不会败的人总有一次会失败。”有人并不怕挑衅赤司的权威,今吉表情吊儿郎当像是在开不入流的玩笑,只是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
异色瞳微微眯起:“哦,如果桐皇有信心在冬季杯上打败洛山,那么,我拭目以待。”
——剧情快进。
“前辈的目标是要击败洛山,”回去的车上,正巧只剩了一个空位,学长风度还是有的,让学妹坐下,自己拉着扶手面对她站立,高田抬头看他,“在那以前,可不要输了啊。”
“一定的哟,因为等桐皇赢了,要一起去吃晚餐。”
原来他是当真?高田突然有点感动,于是她仰头,毫无掩饰地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不知道赛马场让不让未成年人进诶,不过按年龄算,那个时候的今吉应该已经成年了的……
☆、我可没说过吧
被突然冲到她面前荡气回肠地说着“这一定是命中注定的相遇”的海常分卫深情款款地握住手时,高田就知道,这一天绝对是完了。
森山由孝被称为“遗憾帅哥”的事跨越城市与学校传进她的耳朵不光是采集数据时无意收到的附属信息,更是因为有人当初即使是站在赛场上也毫不收敛。此刻对方正对着她一脸陶醉地滔滔不绝:“虽然上次遇见你是站在对手的立场上,但我一直相信这也是一种缘分,今天能在这么合气氛的地方再次邂逅就更能证明了这一点……”
会来到游乐园完全是由于部里有人一时兴起外加经费充足,当然按照监督给出的条件以及能量守恒定律,第二天训练量就得翻倍。约好时间和地点,可惜高田习惯于提前到达,于是就不得不耐心等待其他人。
结果就意外遇上了海常的队伍,被他们的分卫热情搭讪上时,啧,真的吃惊不小。
一边森山仍不顾自家队长几欲提脚踹人的表情进行他的演说,好不容易高田才找到机会插话:“抱歉,森山君,但我更喜欢一米八五以上的分卫,如果你是控卫,这个身高倒是符合我的审美。”一边努力抽回自己的手。
“啊啦,高田,别忘了我们的分卫还不到一米八,”有关西腔的声音自说自话地插话进来,对另一位队长扬了扬嘴角,算是打招呼,“呀,海常的各位,好巧。”
笠松幸男的表情在说一点也不巧,但礼貌还是要礼貌:“哦,的确好巧,桐皇怎么这么闲?”话音刚落,黄毛后辈就凑上来提醒队长自己队伍也同样表现得很“闲”,下一秒就遭一记肘击。明明与此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樱井下意识地一鞠躬就是一句对不起。
挨揍的人前一秒还一面飙泪表情夸张,后一秒,黄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睛瞪得雀跃:“这么说,小青峰和小桃也会来了咯?”随即开始东张西望。
“那个啊,桃井刚刚发短信过来,说她和青峰要迟到。”今吉稍稍做出个抱歉的面孔。
“所以说小青峰会来?”“所以说大辉会来?”高田与黄濑的反应很同步,但语气方面,后者异常喜出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