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叙述了,最后罢了罢了地摇了摇头:“对了,过几天新的一批舞者又要进来了。而凌霄若唯她们的意思似乎是打算留在艺馆做‘姐姐’,不过你的名下还是要放上几个的。几松姐姐已经打算将自己的名字传给她的女儿了,不过小几松似乎想要转到你的房里。如何?”
对于小几松,我的感觉倒是不差。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芝桂姐姐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一下子食指戳在了我的额头上:“以后给我注意一点形象啊笨蛋!”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一夜睡的有些不安稳。常说“十指连心”,夜深人静才更加觉得指尖钻心的疼。迷迷糊糊似梦似醒的时候,被外面几声响亮的狗叫给彻底惊醒了。手指已经涂抹过了药膏,但是疼痛让整只手都冰凉无比。有些烦闷地坐起身。忽然想到了桂小五郎的手势。
因为有些在意,咬着嘴唇想了很久,我还是打算去看一眼。而卧室外是睡着小侍们的,我最终还是换上了轻便的和服,巴着窗台从窗户里一跃而下。
这就是跟久了风间的悲哀,好好的一个大姑娘已经跳窗跳的几乎成为家常便饭了。
“丸竹夷二押御池,
姉三六角峭锦,
四陵佛高松万五路,
雪駄叮叮当当鱼之棚,
六条七条走过后,
过了八条就是东道寺,
最后便是九条大道。”
这是京都流行极广的一首童谣,名叫《丸竹夷》,用作儿童之间记住地名。小时候奶娘也教我唱过,不过我总是嘲笑她走调。艺馆之外常有一些雇佣车马用于送一些不方便的大人物,我随手招了一辆,塞了一些钱:“去夷川。”
这夷川,就是《丸竹夷》中第三个地名。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不过芸者向来要求自信。来到夷川下车,我看到桥上站着一个人影。戴着大大的斗笠,身上的羽织被风吹开如巨大的蝴蝶翅膀。我走上前,对方抬头,在黑暗中即使没有灯光,依旧是美的所向披靡:“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我笑了笑,出门急了居然忘记戴面纱:“如果要我给风间大爷传话什么的,还不如自己去说有用哦。”
他同样微笑,依旧是多年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他伸手在怀里探了探,将什么东西拿了出来:“你认识这个吗?”
是一枚莹润的玉佩,上面阳雕着梅花与桔梗。我还知道,它背面刻着十七二字。我看向他:“贿赂我是没有用的。”
他噎了一下,苦笑:“还是这么不坦率……小十七。”
眼泪忽然就啪嗒一声掉了下来。芝桂姐姐叫我笨蛋,风间大爷叫我喂,客人们叫我明河,小厮们叫我明河夫人。我以为我是一个冷血的没有眼泪的女人,其实一直等待的不过是有一天有一个人叫我一声十七。
“诶,诶你别哭啊。”漂亮的男人有些慌了神,手足无措的像是多长了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他认命地叹气:“别哭了,我请你吃梅花糕。”
“要双份。”我抽咽。
绝色的脸上满是无奈,他像是当年那样,轻轻揉着我的头发:“什么都好……还有,这个玉佩还是还给你吧,在我这里也呆了够久了。”
我接过他手中的玉佩,不解:“话说,这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他牵着我往前走,一如当年:“因为我那时侯在所司代打工,然后认出那不是你的尸体罢了。”似乎明白我的疑惑,他摇头:“哪里有大户小姐手指上戴着顶针的?”
我垂下眼睑看路,奶娘……
我以为他是打算带我去买宵夜的,结果却是出乎我的意料。
武士总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但是我们这里却掉转了方向。我坐在桌前,支着下巴看着在灶前忙碌的男子。或者也不能说是忙碌,反而像是舞蹈一般轻盈。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回头,眼微眯唇微挑,我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想要把倾城的头衔让给他。
“每次见面都这样盯着我看,好看吗?”他大方地问。
我点头:“好看……不过看你不如照镜子。”
他郁闷。
不一会儿他就端着小碟出来了,而后递给我一个小纸包:“晚上东西不要吃太多,会长胖的。”
我鼓着腮帮捏了捏自己的手腕,这才几两肉啊。
他弯了双眼,星光都落到了那漆黑的眸子里面。
“我以为你躲去了外地。”我正拈着那晶莹飘香的梅花糕,他抿着茶水,开口:“结果你根本没有躲,甚至还在那些家伙面前好好的生活着。”顿了顿,他说:“你应该知道,风间很危险。”
我吮着手指:“你们也很危险啊……呐,桂,你说,如今日本还有哪里不危险呢?”
我真的是很认真地看着他,他却抚额闷笑,而后揉了揉我的头发:“呵,不要用这种迷茫的眼神看着我啊。我们攘夷的目的,也就是还家乡一个清静而已。”
几年前他跟我讲政治,我什么都不懂;如今他依旧跟我谈政治,我什么都明白,却无法回应他。他撑着脑袋,因为昏黄的烛光而多了一些蒙胧,化解了些那种另人窒息的美丽:“要是累的话就早点离开吧,风间不会怪你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的梅花糕。
我发现我认识的人都非常喜欢静坐发呆,一直到晨曦快要显露,他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送你回去?”
小纸包已经冷掉了,但是梅花糕就是一种奇怪的糕点,即使是冷的也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常吃对身体不好而已。我捧着小纸包,他走在我前面。间或遇上一些早起的菜农,纷纷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随即忙不迭地绕开。
回到艺馆的时候,在门口正好遇上几松。几松见到我吓了一跳,然后连忙将我拉到一边。我听到桂奇怪地喃喃“松子”什么的,而后自知失言地抓头。那种近乎纯情少年的表情在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身上可不多见,事后他透露:“我的梦中情人就是那个样子,叫做松子。”虽然那时侯他已经喝醉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大爷还是没有回来,只有一只信鸽在梳妆台上轻快地跳跃。大意就是他大爷这两年恐怕都难以回来了,罗里巴嗦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大爷口述不知火一边吐槽一边纪录的,结果不知不觉把自己吐槽的内容也写上去了。只有附赠的一张小纸片上的字是大爷那种犀利而张扬的,我看了看,随即点燃蜡烛将它烧成灰烬。
他说,出示你的珠花,没有芸者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忍不住开始了金弦3的2周目……捂面
新玉依姬终于下到了,但是没有攻略这是多么悲剧的事实|||
+++
原本不想写艺馆,所以连名字都没有想;后来还是写了艺馆的常识,不过设定都是来自《花降楼》的。打算写完后列一个参考表,惊愕地发现参考数目已经很多了……
PS:说实话花降楼真的很美,但是不习惯日系BL的姑娘慎入。
+++
新选组终于要出现了,撒花~
第十二夜
京都纸鸢弦声鸣,至夕犹不觉。
+++
某日,我坐在纱帘之后,从高高的围栏上俯视下方的灯红酒绿。这几年实在没什么好玩的事情,每天的娱乐也就是想方设法给幕府捣乱。几松看见我的样子,用袖子掩住唇闷笑了一声,而后递了茶给我:“明河夫人,我听说幕府从乡下召集了一大群浪人组成浪士组,大约明日就可以到达京都呢。”
“哦。”我转过视线看向她。已经摆脱了少女稚气的外表和婴儿肥的脸蛋,现在的几松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我忍不住,还是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而后问道:“哦?是用来作护送家茂将军上洛的警卫的?”
她侧脸躲过我的贼手的第二次袭击,嘟起嘴道:“啊,明河夫人怎么都知道了啊……据说是一个叫清河八郎还有一个叫什么松平上总介的家伙提议的,没想到幕府居然还采纳了。不过我看啊,那群浪人还不是贪图那些津贴想要混口饭吃,哪有那份心还保家卫国呢。”
我悻悻地收回手,装模作样地抿着茶水:“那可不一定,如果是固执一点的武士恐怕还真是为了什么忠君之类的名义加入的。等会儿,你说那个家伙名字叫做清河八郎?”
几松奇怪地问:“是啊,那个家伙怎么了?”
我神秘地笑道:“那么看来,那群武士真正能够效忠的对象就不一定是将军了哦。”
虽然有些不明白,几松还是乖巧地点头,而后对我说:“不过啊明河夫人,那个清河八郎可是比浪士组要提早出发哦,这会儿恐怕已经到达京都了。”说着,她点着嘴唇道:“说起来,刚才有消息说,有个叫做清河八郎的家伙带着一个人进了龟屋哦。”
是的,如今包括岛原在内,几乎所有风化区的情报已经都在我的手上了。
“是哪位太夫招待的?”我来了兴致,问道。
几松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假如他们敢在那里谈事情的话,消息马上就会来的。”
我点头,重新放松地靠在软塌上。
浪士组来到京都后,大队人马都是寄宿在一个名叫壬生村的地方。
那个名叫清河八郎的家伙虽然想法不错,可是头脑太过简单,居然就光明正大地在龟屋谈要事。虽然说的不多,但是暗雪太夫依旧是暗暗记下了,当天晚上就把情报送了过来。
反正风间和桂都不在,高杉忙着整顿他的“奇兵队”,而我最近也玩的有些腻,倒不如先看看他们狗咬狗,定也是一种乐趣。
那个清河八郎打算把人全都集合在新德寺,而后发表他的“尊王攘夷”说,同时让那群浪人签署一份建白书。他的算盘倒是打的挺响的,想要让那群浪人做尊王攘夷的先锋,只可惜连一点计划都没有。听到这里,连暗雪太夫与几松都讽刺地笑出了声。只要有一个头脑清醒的用一番武士道的理论来反驳他,别说拉拢人,恐怕连他自己的面子都要丢完。
芝桂姐姐似乎也听说了这件事,我去查探的人刚回来,她就已经来找我了。又是当笑话来听的,在清河八郎刚满怀激|情地演讲了一番后,一个叫芹泽鸭的和一个叫近藤勇的,当即就站出来反对。而且那两个人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立马就有数十个人跟着他们一起走了。
而后,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冲进我的窗户里。烧了小纸条,我笑着对芝桂姐姐说:“有人在我们这里撒野了哦。恩,据说是有人喝醉了酒居然去调戏武士……你们相信吗?”
“是关于那个清河八郎的?”芝桂姐姐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妩媚的双目弯成了最美丽的形状:“调戏武士?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下来啊~”
“要不我们去看戏吧。”几松立刻提议道:“然后把情报转述给桂先生……”
我立刻调侃:“小几松重色轻友,居然只是为了桂那个家伙。”芝桂姐姐也接口道:“诶呀那个桂小五郎长着一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小几松嫁过去会吃亏的哦。”
几松红了脸,嗔怪地看着我们,不再说话。
那些家伙也真会选地方,挑在祗园为数不多的清静地方。并没有刻意把队伍弄的浩浩荡荡,所以行进速度快,老远就听到前面的喊杀声。
从后门登上那旁边的红楼,满目的艳红色在惨白的灯笼烛火下竟显出一股苍凉。几松倒是看的仔细,而我和芝桂姐姐全当看一场免费的戏。
不过,这里头有几个人的剑术真的不错,几乎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先不说那个栗色短发的少年,平青眼都运用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特别是里头那个有着深蓝色长发的男人,没有特别花哨的招式,招招都是致命的狠厉。而后,我轻轻眯起了眼睛,里头有一个黑色长发的人,招式居然格外地眼熟。
“啧,没想到浪士组的武士里面还真有女人。”芝桂姐姐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抿了茶水道。
我瞬间明白了眼熟的地方,居然是当年樱田门事变中出现的女子。当时没有查到对方的身份,只知道是忽然出现在井伊直弼府上的神秘女子,没想到又在这里遇到了。
“真是不小心,还是外面的人都觉得祗园是这么好让人欺负的地方?”我摇头叹息。虽说为了争夺一位芸者或者是太夫的事件经常发生,最后演变为流血事件也不是没有。自然也有出现为了一些见不得光的目的,把人就这么抹杀在祗园。只是事后,总会有人送来一大笔抚恤金,而这些初来乍到的穷光蛋浪人,真的明白这些潜规则?
一直面色惨白小心翼翼候在一旁的楼主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扑上来,在我嫌恶的眼光中扑倒在我脚前方的地上:“明河夫人啊,我们都是做小本生意的。这位置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有上门的结果就被他们吓跑了,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一回头,身后的莺莺燕燕都扑倒成一片。
我摸了摸鼻子,难道我还不够低调?为什么这么偏僻地方的人都知道,我才是幕后那个人?
于是,我看了一眼下方。清河八郎身边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不过这家伙不愧是师承千叶周作的北辰一刀流得意门生,在这么多高手底下依旧能支持那么久。我摇了摇头,而后看向那个依旧伏在地上的楼主:“走,跟着我下去要债吧。”
当我们一群女人慢吞吞地来到楼下时,果然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对于突然打开的大门,那几个依旧面露凶色手持长刀的人迅速转头,同时那滴血的刀也朝我们指了过来。
我站在最前面,避也不避,倒是身后的楼主吓的倒退了一步,立刻被她身后的人扶住了。
有什么东西溅在了我的脸上,冰凉的,泛着一股浓浓的腥味。我不喜欢这种太过惨烈的景象,这容易让我回忆起已经在我记忆力变模糊的过去。心情立刻变的不是很好,几松则惊慌地上前好几步,掏出手绢帮我擦拭脸颊。
看到是一群女人,似乎有些纳闷芸者与妓子是怎么混在一起的。那个最大的近藤勇和芹泽鸭似乎都不在这里,我扫视一圈,迅速认准肥羊头头。走到那个有着飘逸深蓝色长发的男子面前,走近了才发现,对方削尖的脸非常漂亮,特别是那对桃花眼,若非里头犀利的光,倒是能够让人心神荡漾。为什么那么多男人长的比女人都美丽呢?我一边泄气,一边摊开手心向上。
“你什么意思!”有一个短发的男子立刻上前,手中的刀也指了过来,然后被身后棕色长发的男子拉住了:“新八你别冲动。”
“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看向我的眼睛。我回应他的视线,习惯性地微笑:“您难道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就是祗园嘛,我们又没有做什么。”那个短发的男子又开始嚷嚷,倒是因为他的冲动,四周一触即发的戾气淡了不少。我朝他一笑,对方立刻脸红了起来:“就是因为是祗园啊。”我示意楼主,楼主在姑娘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走出来,似乎对这满地的鲜血与手中还拿着长刀的杀人者存在恐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身边,她似乎立刻就有了气势:“你们把这里弄成这个样子,让我们怎么做生意啊!”
“我们还特意选了冷清的地方啊!”一个矮个子的少年开口,长发扎成一束马尾,显的格外干练。眼睛是漂亮的倒三角形,让人想起几松好友那只总是莫名炸毛的猫咪。不过,他的话可不如他的样子讨人喜欢,正好戳到楼主痛处,女人的脸立刻扭曲了起来:“你们还敢说,我们好不容易有客人来预定,结果就被你们给吓跑了!”
反正没有人可以证明,睁眼说瞎话是所有奸商的能力。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我面前的男子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将刀入鞘,道:“不知道我们应该如何赔偿?”
“土方先生。”却是那个女子……或许说是女扮男装?她轻轻喊了一声,又似乎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而住了口。
楼主已经开心地回去拨算盘了,我仔细地打量着面前那群依旧站在血泊中的人。穿的都不是非常好,倒是腰间佩带的都是一等一的好刀。大约是察觉了我的视线在他们的刀上流连,原本内心愧疚的男子们都又戒备了起来。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也不是没有见过更好的刀,不过是好奇这些穷武士的身份而已。不过据说近藤勇还是那个什么天然理心流的道场主,这样想的话倒也的确不会缺好刀。
楼主不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她的样子恐怕是又把钱翻了好几倍。大约意识到我们不好惹,本身又不是常来这种地方享乐的,自然也不是很了解这里的价格。接过帐单,土方再次皱起眉头,漂亮的桃花眼里面一片无奈。
“你,你们坑人!”那个叫做新八的男子看了一眼帐单,立刻开始跳脚。芝桂姐姐看够了戏,微笑道:“哟,想不到这位大爷还是常来祗园的主~”新八再次红了脸,哑口无言。
“我们会想办法的。”也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土方点点头。我抚着嘴唇笑道:“既然是真正的武士大人,我们相信你们。不过,万一……”
土方立刻正色道:“武士自然说一不二。”他居然毫不犹豫地解下了手中的长刀,没有给面前的楼主,而是递给我。而后,转头道:“回去后,不要让近藤先生知道。”
我看着手中的长刀。在夜里看不出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