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土方立刻正色道:“武士自然说一不二。”他居然毫不犹豫地解下了手中的长刀,没有给面前的楼主,而是递给我。而后,转头道:“回去后,不要让近藤先生知道。”
我看着手中的长刀。在夜里看不出它的样子,只知道是刀鞘就极为庄重的。他看着我,一字一句道:“这是和泉守藤原兼定,我们一定会赔偿的。”
“这是你的爱刀?”我问。
他点头。而他身后的人,何尝都不是一副着急的模样。
我笑了,而后将刀还给他。他愕然,而后眯起眼:“您是看不上它?”
“不。”我转身,轻轻打了哈欠,有些困了:“我只是相信你们而已。”
说罢,不再理会身后的众人,拉着几松就往车马的方向去了。
这样的男人,缺少了锋利的爪子,便是老虎剪断了牙齿,是要缺少很多乐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来自土方的《豊玉発句集》。其实土方的俳句写的还是不错的,只可惜不管是动画还是游戏似乎都把它当成吐槽点了。
清河八郎于是被我一笔带过了,重点落在了女主要债上(远目…… 好吧,新选组你终于出来了(抹泪
和泉守藤原兼定是土方的爱刀,也就是《空境》两仪式的那把,貌似网上有图片的。
副长您请继续回眸一笑百媚生吧(重音!
几松就是银他妈里面的拉面店的漂亮老板娘,正史里也是非常厉害的女人哦V
+++
大家要乖乖留言啊……收藏涨了为嘛留言却缩水了呢(对手指
第十三夜
蝴蝶翩翩舞,落花疑返枝。
+++
相较于夜晚的忙碌,白日的艺馆总是悠闲而自在的。除了少许真的迷恋上某位芸者又无力为其赎身的男人还会来纠缠,大部分人只需要整理自己美丽的衣服与头饰就足够了。
“明河夫人。”我正在整理自己快要溢出来的首饰盒,见到几松进来,连忙招呼她过来,不时拿出一些簪子镯子在她身上比划。她气急:“明河夫人,那些人住的地方查到了。”
我顿了顿动作,然后干脆扯着她跪坐下来,在她脑袋上捣鼓起来。这一回她不再挣扎,只是开口:“他们如今住在壬生乡士八木源之丞的宅邸之中,因为人本身不多,居然能够堪堪挤得下的。”
我选定了一支白玉簪子,上面雕着两只活灵活现的鸟儿,金线勾勒的翅膀,黑珍珠镶的眼睛,活灵活现,只可惜我不识得它们的名字。一边将它插在几松发髻适当的位置,一边笑道:“小几松,去查他们住在哪里做什么呀。”
几松有些惊讶,刚一动又被我一把按住了肩膀,只能小声道:“可是,可是如果他们逃债怎么办呀。”
倒是没有想到几松会想到那个方面,我无奈地摇头,一边又开始翻找耳坠:“你觉得,都扯上武士道了他们还会逃债吗?”
“可是他们这么穷……”几松声音越来越低,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看我。
“来,你看看究竟是这个金丝耳坠漂亮,还是这个白玉梅花漂亮?”我一手一串耳坠看向几松,几松眨眨眼:“这个白玉梅花还是适合明河夫人,与您那只白玉梅花簪子很相配……啊,明河夫人不许转移话题!”
我摸摸鼻子,便将那金丝耳坠扣在几松耳垂上,一边道:“其实,就算他们回去也找不到人了。”
“为什么呀?”几松乖乖地直起腰,让我不需要弯腰被腰带勒的太痛苦:“难道她们搬家了?”
我点头,满足地站远了欣赏面前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姑娘:“芝桂姐姐让她们搬到西边的楼里去了,那个楼主不是急着卖了产业回乡嘛,甚至连楼里芸者的卖身契都一并卖给了她们。而那个位置也不错,她们只需要再装修一番就可以了。”
“明河夫人,难道您和芝桂姐姐都不需要他们赔偿了?”几松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自知失礼又悻悻地跪坐下来:“如果搬到那里,赚的钱就远远不止那个数字了啊……”
“是啊。”我微笑,开始研究手镯和戒指。挑的眼花缭乱了,干脆一股脑儿全都搬到几松面前:“来,选几个漂亮的拿走吧,反正我也不需要这么多。”
抬眼,正好看到端着茶水进来的几个房里的小侍,连忙一起招呼过来。有外人进来,几松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专心挑拣首饰。
“明河夫人,这支头钗都这么旧了,也该换了。”几松抬头,忽然盯着我的头发道。
我下意识摸了摸头发,看向一旁的镜子。头上精致的发饰几乎都是风间大爷无聊的时候顺手给的,唯一不起眼的是一只古朴的银头钗,花纹虽然精致,但因为时间太长而显得暗淡。
我摇了摇头,对她说:“这是我曾经最重要的人送的……便是要保存到死,也不可以丢的。”
几松虽然不懂,依旧乖巧地点头。
转眼,燕子低飞,樱花已谢,楼下的桃花绽放的比倾城的笑脸都要美丽。撑着脸颊坐在窗边,一阵熟悉的香味飘来,我低头,恰好对上一张妩媚的脸蛋。我刚要站起身,眼睛转了转,朝门外喊了几声:“几松,几松。”
“明河夫人。”不一会儿,几松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我嘿嘿地笑了笑,指了指楼下:“那个人,梅花糕归我,人归你,去吧去吧。”
几松脸蛋又红了,倒是应证了“人面桃花相映红”。娇嗔着一跺脚一扭身,留下我一个人在后面贼笑。芝桂姐姐随后走了进来,无奈地戳了戳我的脑门:“你啊,就知道欺负小几松,小心几松姐姐来找你算账。”
我吐了吐舌头,随即与芝桂姐姐一起笑倒在地。
“对了,据说那群欠债的家伙,最近为了浪士组的名字差点没打起来?”笑够了,芝桂姐姐就正色了起来,向我讨问八卦。
我想了想上几日收到的小纸条,点头:“是啊,似乎是近藤那边想叫做‘壬生浪士组’,而芹泽那边则想要叫做‘精忠浪士组’。不就是个名字嘛,一群男人居然比女人还要小鸡肚肠,实在不行叫做取第三个名字不就可以了嘛。”
芝桂姐姐摇头:“原本就是两方人马,恐怕是内部分裂了,这个名字可是关乎组内权威的,自然不能妥协。据说会津藩的松平容保亲自召见芹泽鸭和近藤勇了?结果如何?”
芝桂姐姐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情报网的,只是没有我的铺的大而已。我点头:“浪士组似乎已经正式归入了会津藩麾下了,而芹泽和近藤也挺得松平容保的赏识。芝桂姐姐,你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喜剧的事情吗?”
芝桂姐姐眨眨眼,摇头:“还是你说吧,我也不过是听客人们谈谈而已。”
我又看了一眼楼下,那美丽的身影早已消失。“浪士组不过二十来个人,却有三位局长,两位副长,十位副长助勤,你说好笑不好笑。”
“三位局长?”芝桂姐姐一下子抓住了要点:“除了芹泽鸭和近藤勇,还有谁?”
我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芝桂姐姐,你还记得那天你说的,浪士组中唯一的女子吗?她的名字是新见锦,归属芹泽一派,就是浪士组的第三位局长。”
新见,这是一个太熟悉不过的姓氏。紫洋当年出嫁,夫家便是姓新见。
芝桂姐姐却以为我是因为另一个原因而丧气,皱了眉头道:“也就是说,最终还是芹泽一派做大了?那么,那个土方呢?”
我笑道:“两位副长,分别为山南敬助与土方岁三,都是近藤一派的。而十位副长助勤,分别为冲田总司、永仓新八、斋藤一、藤堂平助、原田左之助、井上源三郎、平间重助、平山五郎、野口健司、佐伯又三郎。你瞧,这是多么荒唐的局面。”
芝桂姐姐震惊的再说不出话来。
给风间大爷写完信,吹干了系在鸽子脚上。我一时闲着无聊,便招呼着几松她们往台上去坐坐看热闹。
因为都分到了首饰,即使是还没有正式上岗的小侍也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般只是喝酒的客人都是坐在大堂里里,只有有钱的才能花钱去使用包间,而只有提前预定的才能进去芸者的房间。只是,芸者的规矩是非常严格的,除非对方可以立刻为其赎身,否则也仅限于暧昧的阶段。
这就是为什么容易引发数个客人争夺一名舞者或者倾城的局面。
倾城的座位都是很高的,如果没有出的起钱的客人,便可以整晚整晚坐在高台上看热闹。那里可以清楚地俯瞰到楼下的一切,楼下的人却难以从那轻纱飞扬之下看到楼上的景色。我的位置在正中间,往旁边看看,五位倾城有两位都坐在上面看热闹。见到我,都纷纷站起身福了福。
“小几松啊,今天桂带你去做了啥事?”我用指尖轻轻扣着桌面,别过脸问道。
几松粉嫩的脸蛋再次变成了可口的粉红色,伸出手拧了一下我的胳膊:“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明河夫人您再调侃我我就不理你了!”只是,那明亮的眸子的确黯淡了一下。
不解风情的笨蛋桂啊。我摇头叹息,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没事,大不了咱们去找其他人,天下男人何其多呀。”
几松刚想说什么,我却将目光定格于一点。楼下正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有着一头美丽的黑色长发,在强光下泛着一种幽幽的墨绿,莫名就给人一种风流之感。身后的人都见过,最让我吃惊的却是夹杂在中间,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子,以及……
扎着侧辫,一脸清冷,微阖双眼的漂亮男子。
“诶,那不是那天那个……”几松同样见到了斋藤,却不知道如何表达,有些手足无措地看向我。一边的蜻翎也看到了他们,对我微笑:“小明河,那几个男人倒都是一等一的标致。怎么了,看上哪一个了,让蜻翎姐姐帮你去试探一下?”说罢,魅惑地对我勾唇一笑。蜻翎姐姐的声音如同翠玉敲击,配上那笑容,身边似乎布满了瑰丽的蔷薇作为背景。
自然知道蜻翎是在调侃我,我同样微笑:“一看就知道是一群只来喝酒的穷武士,蜻翎姐姐下去的话,他们今天恐怕要留在艺馆刷碗了。”说罢,四周的女子都低低地笑了起来。
上座的倾城的笑声丝丝缕缕地传到了下方,许多人都争相抬起头。艺馆的建筑有一种特别的地方,下面的话都能清晰地传到上方。我们不用费力就能听到几个男人的话:“今天还剩下三位倾城啊,真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在有生之年见到。”正说着,结束了第一批客人的彩樱姐姐挽着琉璃姐姐也回来了。今天是有幕府要员宴请宾客,大手笔地请走了两位倾城斟酒。现在,倒是五位倾城全部到齐了。一直不做声只是品茶的虹漪姐姐开口:“好不容易大家凑在一起,不如今天推出特别项目吧。”说罢,对我眨了眨眼睛。
一年到头,虽然貌似只有五个人,却除了特别安排很难凑在一起。想了想,大家居然都全部赞成,于是便请来了芝桂姐姐。虹漪一向是个古灵精怪的人,芝桂姐姐没办法,只能答应下来。
琉璃虹漪擅乐,彩樱明河擅舞,蜻翎擅歌,是所有来过祇园的人都知道的。即使没有提早知会,当芝桂姐姐在大堂正中说明一个时辰后的盛宴后,消息传开的速度让所有人都咋舌。坐在轻纱之后,沉稳的琉璃摇头:“男人啊……”
我只是抿唇,不由看向大堂的一个角落。照片虽然模糊,但是我已经可以将所有人的脸与姓名对上号了。藤堂与永仓仅仅只是好奇,扯过旁人一问结果立刻被灌输了无数知识同时被按上了“无知”的名号;土方依旧是喝酒,一旁的原田一边喝酒一边嗤笑垂头丧气的永仓和藤堂;新见支着脑袋似乎快要睡着了,而冲田与斋藤似乎在谈论什么,根本就没有把视线移向别的地方过。
没有近藤,而芹泽一派也只有新见。听说近藤与对面花街的深雪太夫好上了,而芹泽对于芸者这种只能看不能碰的一向没什么兴趣。土方他们没法当电灯泡,只能找其他地方喝酒打发时间。
“真是奇怪的人,难不成是刚来京都的乡下人?”顺着我的视线,彩樱姐姐有些好奇地问。
我点头:“江户,还真是乡下人。”
“果然没见过世面。”因为被忽视,几位倾城倒是都燃起了熊熊的干劲之火。
芝桂姐姐在一旁纳闷:“好久没看到你们这么有……活力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忽然想到,薄樱鬼的黎明录似乎就是讲新选组成立之初的事情?远目……
其实清河八郎并不是土方他们干掉的,不过,我实在懒的在提到他了……远目|||
其实我还是挺喜欢艺馆的相处模式的,几位倾城戏份不多,纯粹是喜欢才忍不住扯到她们……
于是……我距离我曾经内定的男主越来越远了……啊 男主角究竟是谁啊(抱头
我觉得我家女儿已经成了一个旁观者,在故事之外看着别人演戏……亲爱的17啊,你这样怎么跟少年们发生故事啊远目……
+++
感谢亲爱的姑娘们的留言,乃们是好人,么个3
于是,我家17终于还是讨人喜欢的(擦汗
第十四夜
雪霜花更好;凋零梅香残。
+++
在街道的阴影处,我又遇上了那群刚从艺馆出来的人。
天上下着蒙蒙的细雨,三月的天还有些冷的刺骨。我后悔忘记披上那白狐坎肩,只能打着绸伞站在雨下,看着前方完全不在意寒冷的男子们慢慢走近。
“是你!”永仓惊叫了起来,反射条件要拔刀,而后自己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走在最前方的依旧是土方,深蓝的头发显的内敛而冰冷。我好奇他的头发,究竟要怎么办才能在不同的光线下显现出不同的颜色呢?漆黑、墨绿、深蓝、深紫……实在是太诡异了。
他上前一步,眉宇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原来您就是明河夫人……我们回去找过了,但是她们已经搬走了。”说罢,从怀中掏出一袋钱,举在我面前。
我没有接过,看向他:“你们浪士组,应该还在发展吧。”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浪士组的!”永仓再次开口。这一回不仅是原田看不下去,就连藤堂都一副抚额的模样,一把把他拖到一边进行再教育。土方有些无奈,表情却软化了不少:“永仓一向口无遮拦。”
我微笑道:“那么,这些钱就留给你们浪士组作发展之用吧。”接着,又补上了一句:“我们芸者虽然卑贱,但是也是将军的子民……”
他似乎有些出乎意料,却不知道如何反驳我。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睁大,最终道:“多谢明河夫人。”
“妾身先告辞了。”我朝他们弯了弯腰,打着绸伞经过他们身边。冲田的眼里带着几丝有趣,斋藤只是沉默地看了我一眼,倒是新见,明明原本是散漫的目光,却突然一怔。
我却已经经过了他们,手中提着飘散着清香的梅花糕。几松在门口看见我,连伞都来不及打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第二日华灯初上,我没有再前往高台。忽然有小侍传话说有人送了东西给我,我点头,顺手接过那包装精美的盒子。
打开盒子,我几乎是跳了起来,把一旁的几松吓了一大跳。我一把抓住小侍的手,对方面色惨白,我想我现在一定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她在哪里?!”
“她,她送了东西就离开了。”小侍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门口,我提着十二单的下摆就往楼下跑去。没有从前门走害怕吓着客人,木屐都被踢掉了,只穿着白色的足袋的脚站在青石板上,雨水渗进来,很冷。春雨依旧绵绵,我看到前方那个打着绸伞的黑发背影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明河夫人,明河夫人!”几松在后面叫我,我却完全当做没有听见。终于距离那个人近了,我从她身后一把抱住她:“紫洋,紫洋!”
对方浑身一僵,转过脸来。松平紫洋,亦或者说是如今的新见锦,一只手撑着雨伞,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一如当年我跟着父亲参加宴会的时候,动作轻柔的让我想象自己的母亲。
“小七,没有想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一如既往的声音,因为时光而磨去了当年张扬犀利的棱角,如今已婉约如泉水。细雨绵绵之中,她撑着伞,支撑了两个人的天。像是感叹一般,她说:“只是,我已经不是曾经的松平紫洋,你也不是曾经的绫小路十七夜。”
我们都是别人眼里的死人,可是我们依旧活着。
而后,她摸了摸我那一堆发饰里最不起眼的头钗:“没想到你如今还戴着它,可是我啊,却无法戴上你送给我的了。”
她如今是男装,想象一下一个男子头上簪着头钗,我不禁笑出了声。而后,将手中的小盒还给她:“可是紫洋依旧站在我面前啊。不管是新见锦还是松平紫洋,都是十七的小紫。”
我拉着她来到可以稍稍避雨的角落,看着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转,直接道:“紫洋,你希望芹泽鸭成为浪士组的唯一局长吗?”
对于我的开门见山,紫洋瞪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我耐心地等着,她最后叹了口气:“十七果然不是以前的十七了……好吧。”她看着我,却坚定地摇头:“不希望!”
“诶?”我一怔,随即明白:“那就是希望‘新见锦’上台吗?我明白了……”
“小七你在想什么呀。”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或许因为长年练剑,手劲大,有些疼:“我希望近藤勇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