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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无耻至极的新闻发布会之后就“病”倒了,硬是被那群人冠以疯子之名,送到了医院,最后,甚至在那间小小的病房里,割开了自己的手腕……
青芷永远都无法忘记鲜血涌出绿萍的手腕那一刻,那心痛欲裂的感觉;甚至即使到了今天,有的时候青芷还会觉得自己的手腕隐隐的有一种被割裂开来的痛——即使知道那种疼痛只不过是一种幻觉,可是青芷却还是无法抹去那种的感觉。
“类,”青芷突然开口说道:“你说,一个人被逼得硬生生的割开了自己的手腕,那她究竟得有多痛啊?”
“什么?”
“我只是突然想到,”青芷苦涩的摇了摇头,轻轻的说道:“一个人,得被逼到什么地步,才会选择用割腕自杀那么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亲眼看着自己的鲜血从手腕处不停的流出来,得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啊?”
“别胡思乱想的!”花泽类正色说道:“我们到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青芷睁开眼睛;轻轻的笑了笑;放开一直握着的花泽类的手;下了车。
“怎么样;”花泽类从另一边下了车子以后;又握紧了青芷手;轻声的说道:“做好心理准备没有?要是你还没有准备好的话,我们就在下面多呆一会儿再上去!”
“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青芷笑了笑,不屑的说道:“难道我还怕了他费云帆和汪紫菱不成?走吧,我们上去;可别去的晚了再错过了好戏。”
“青芷,类,”一直等候在住院部大门口的美作信招了招手;把青芷以及花泽类叫了过去:“费云帆在顶楼的VIP客房,你们两个自己上去吧,我就不跟你们上去了。”
“好的,”青芷点了点头:“我跟类上去看一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也很快就回去了。”
“好,”美作信笑道:“那我就先回去,帮着舜娟准备晚上绿萍的庆功会的事情了。”
“嗯!”青芷点头说道:“估计妈妈在家里都被气坏了,我们几个小的全都跑了,家里就只剩下她跟外公外婆忙里忙外的,准备着晚上庆功会的事……”
“所以我才得赶紧回去跟舜娟一起做准备啊,”美作信笑着说道:“怎么样也不能让爸爸妈妈跟着着急吧!”
美作信说完,又把花泽类拉到一旁,轻声的说道:“类,你多照顾一下青芷。刚刚我看到有很多人都到医院来了,估计都是去看费云帆的,像是汪展鹏、沈随心他们那些人可都来了……”
看着美作信把花泽类叫到一旁,低声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青芷撇撇嘴,怀里抱着刚刚美作信交给自己的花束,手里也提着美作信在医院门口的商店里买来的水果篮,静静在等在门口。
花泽类轻轻的看了站在不远处的青芷一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放心吧,青芷那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嗯,”美作信放心的点了点头:“你在这里我就放心了……”
看着美作信轻松离去的背影,青芷顺手把手中的水果篮递给花泽类,好奇的问道:“刚刚爸爸跟你说什么了,看你们两个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瞒着我?”
“没什么的,”花泽类抬起手揉了揉青芷的头,接着揽住青芷的腰,温柔的说道:“青芷,时间不早了,我们上去吧!”
青芷看了看花泽类,撇撇嘴,没有说话,只是跟着花泽类一道往电梯方向走去。
“青芷,”看着不断上升的数字,花泽类突然开口轻声说道:“有一件事,我想我还是提前跟你告诉你一声才好……”
“什么事啊?”青芷好奇的笑道:“看你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难道是刚刚爸爸告诉你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花泽类低下头,轻轻的说道:“汪展鹏、沈随心他们那些人现在也都在费云帆的病房里,你上去了以后可别跟他们起冲突啊!”
“他们也在啊?”青芷毫不介意的说道:“那又有什么关系?况且只有他们几个也在,我们才会有笑话看啊?”
“你呀!”花泽类捏了捏青芷的鼻子,笑着说道:“总之你要记得,你是来‘关心妹妹和妹夫’的,犯不上跟他们几个起争执,不值得的!”
“嗯!”青芷重重的点了点头:“我才不会把他们几个当成一回事呢,你放心好了;不过,‘关心妹妹和妹夫’,你这句话形容的非常的好,非常的贴切,我非常的喜欢!”
看着青芷挤眉弄眼的样子,花泽类开心的笑出了声。
电梯到达顶楼以后,花泽类一手提着水果篮,一手揽着青芷的腰,两个人一起走出了电梯。
青芷与花泽类站在豪华病房的门口,看着房里围绕的满满一屋子的人:主角费云帆苍白憔悴的躺在病床上,一副了无生气的样子;紫菱则跪在费云帆的身边,脸上虽然挂满了泪水,但精致的妆容却是一点都没有被破坏;而紫菱的旁边,站着的却是一脸难过的楚濂,楚濂的双手放在紫菱的肩膀上,不停的收紧,看向费云帆的目光好似恨不得要杀了费云帆一样;至于其他的人:沈随心虚弱的靠在汪展鹏的怀里,汪展鹏看着紫菱的目光中,饱含着心疼,白吟霜面色苍白的靠在傅文佩的身上,而傅文佩的脸上则充满了对费云帆的乞求,何书桓和陆尔豪脸上的是满满的感动,楚家二老看向紫菱的目光则充满了怨恨,楚沛却是一脸不耐的站在一旁……
听着众人不断的批判费云帆无情无义的话,青芷与花泽类对视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不屑;楚沛却是第一个发现青芷的人……
“青芷,”楚沛惊喜的叫道,接着又看到了微笑着站在青芷身边的花泽类:“花泽先生,你们来了?”
听到楚沛的话,病房中正七嘴八舌的说着“劝慰”的话的众人,同时停下了说话,一脸愤怒的看着青芷与花泽类。
“听说费云帆病了,”青芷与花泽类并肩走进病房,笑着说道:“我跟类过来看看他!”
听到青芷的声音,费云帆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冷冷的看了青芷一眼,再次闭上了眼睛……
“青……”陆尔豪低声的发出了一个字,接着又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何书桓,黯然的低下了头,忿恨的收回了自己不知不觉间伸出的手。
青芷毫不介意的耸耸肩,笑着把手中的花束放在了茶几上,又接过花泽类手中的水果篮,也放在了茶几上。
“青芷,类,”紫菱把自己藏在楚濂的背后,颤抖着说道:“你们快帮我劝一劝云帆吧!青芷,你那么聪明,那么有办法,一定有办法帮我找回以前的那个云帆的,对不对?”
青芷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了,紫菱,我看不出费云帆跟以前相比,到底有哪里不同啊!”
“青芷,你……”紫菱瞪大了眼睛,吃惊的看着青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云帆他……云帆他明明……”
“紫菱,”汪展鹏突然开口说道:“你不用理她,她懂什么?进来到现在,连人都不知道叫一声!”
花泽类冷冷的撇了汪展鹏一眼,汪展鹏突然感觉到全身冒起一丝的冷意,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悻悻的不再发出声音。
“青芷,”沈随心突然温柔的一笑,开口说道:“你跟类……”
“闭嘴!”青芷喝道:“这个名字不是你能叫的!”
“青芷,”沈随心红了眼眶,委屈的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我……我是展鹏的妻子啊!”
青芷冷冷的撇了沈随心一眼,又扭过头看了花泽类一眼,伸手指了指沈随心,笑道:“看到没有?哭了欸?有没有一种令人心疼的感觉?”
花泽类撇了眼惺惺作态的沈随心一眼,冷冷的吐出“恶心”两个字……
青芷不顾沈随心苍白的脸色,以及怔怔的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什么汪展鹏,转过头对着睁开了眼睛,饶有兴味的看着汪展鹏与沈随心的费云帆问道:“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费云帆点了点头,声音嘶哑的说道:“没想到,除了我大哥大嫂以外,现在竟然还会有人关心我的死活!”
“天啊,”紫菱捂着自己的嘴,惊叫道:“云帆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啊?”
“天啊,”何书桓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费云帆,这段日子以来,我们大家安慰你、体谅你、容忍你,可是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什么叫我们不关心你的死活?如果我们不关心你,不在乎你,今天我们就不会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真心话了?”
陆尔豪接着说道:“费云帆,你眼开眼睛看一看吧,这一段日子以来,紫菱为你流了多少眼泪,你为什么还要苦苦的折磨她呢?”
“费云帆,”楚濂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叫道:“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别欺负紫菱!”
“楚濂,”费云帆不屑的说道:“你是以什么身份为汪紫菱出头呢?奸夫吗?”
“紫菱,”终于回过神来的汪展鹏心疼的看着哭倒在楚濂怀里的紫菱,怒气冲冲的说道:“我们走吧,不要再来了,费云帆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云帆,”紫菱哭着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啊?我跟楚濂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啊?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呢?”
“汪紫菱,”紫菱脸上泪水再也不能引起费云帆丝毫的心疼:“你这话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错喽?你跟楚濂背着我,勾搭在一起是我的错?你为了跟我离婚,不惜撕破脸皮,把自己的那点丑事弄得天下皆知,也是我的错?可是,你别忘了,当初可是你主动提出的,要跟我结婚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行了吗?”紫菱崩溃的大哭着说道:“我不该因为要对你的腿负责就放弃了自己的爱情,放弃了楚濂就跟你在一起,楚濂……”
紫菱的声音逐渐转为嘤嘤的低诉:“云帆你是清楚的,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爱楚濂了,我爱楚濂爱了楚濂那么多年,甚至为了楚濂,我背弃了绿萍,得罪了青芷,我是那么辛苦的才能够跟楚濂在一起;可是,我不应该为了你的腿,就轻易的放弃了楚濂……”
楚濂感动的把紫菱紧紧的抱在怀里,毫不避讳的亲吻着紫菱的头顶;紫菱亦是把头埋在楚濂的胸膛上,哭泣着说道:“云帆,你是那么优秀,是我不好,我害得你断了一条腿,所以我把自己的婚姻赔给了你,可是,我真的……真的忘不了楚濂啊……”
“哼,”费云帆冷冷的看着紧紧的抱在一起的楚濂与紫菱:“汪紫菱,你说对了,我的腿是你害断的。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腿根本就不会断,所以,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想让我放开你,成全你跟楚濂,你想都别想!”
作者有话要说:费云帆的那句“不过是断了一条腿”的名言,要不要还给他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楚濂……”听到费云帆毫无商量余地的话;紫菱流着泪喊着楚濂的名字,却完全不知道还能够说些什么;只能无助的把头更深的埋进楚濂的怀里,不停的哭泣着。
“云帆,”汪展鹏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是多年相交的好朋友了,我知道你是一个非常优秀的男人;你有你自己的骄傲、你自己的尊严,你又何必拉着紫菱跟你一起在痛苦的深渊里沉沦呢?你就放过紫菱、也放过你自己吧……”
“汪展鹏,”费云帆冷笑着说道:“我劝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怎么,你以为汪紫菱跟我离婚;你就能从费氏集团捞到好处,就能挽救你那从自己女儿手里抢到的、处在破产边缘的东展公司了?你别做白日梦了!我跟你说实话吧,这辈子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拉着汪紫菱一起!”
“费云帆,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打着这样龌龊的主意,”楚濂突然失控的大叫道:“哦,我的天啊,我到底应该要怎么办?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呢?我为什么要生活的这么痛苦呢?”
“楚濂,楚濂,”紫菱紧紧的抱住楚濂的腰,口中不停的叫道:“你不要伤心,不要难过,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要这个样子啊……”
傅文佩轻轻的推了一下白吟霜,把白吟霜从自己的怀里推了出来;而没有人注意到的是,傅文佩看向紫菱与楚濂的目光竟然充满了愤恨。
“楚濂……”白吟霜讷讷的叫着楚濂的名字,看着楚濂与紫菱那种恋恋不舍、生离死别的样子,眼中不由自主的流下了泪水——白吟霜深深的感觉到,楚濂与紫菱之间,是她永远都无法插足进去的情意绵长……
费云帆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嘲讽的说道:“看来,你们两个已经完全不在乎这是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了呢?可是,楚濂,你别忘记了,我跟紫菱还没有离婚!就冲你们两个现在这个样子,我就可以去法院,控告你们两个通奸。”
“费云帆,”白吟霜突然眨了眨眼睛,又抬起手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愤怒的盯着费云帆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楚濂、这么说紫菱啊?你知道不知道,失去了紫菱,楚濂的心中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难过?你怎么可能体会那种失去至爱的感觉?你知道他是多么的羡慕你能够娶到紫菱为妻吗?他因为你的腿,而忍着心痛把紫菱让给了你,而带着我到处去漂泊,到处去流浪,却怎么都不肯再回到台北,回来这个让他心伤、心碎的地方?现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如此的折磨他?费云帆你还有没有心?你不过是断了一条腿,楚濂却是碎了整颗心,你的伤痛如何能与楚濂相提并论?今天若不是看你躺在床上,我真想给你一巴掌!”
“有本事你动云帆一下试试!”费云舟面色铁青的站在病房门口,冷冷的说道。
费云舟的话,成功的把众人的目光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汪展鹏,”费云舟冷漠的看向汪展鹏,嘲讽的说道:“你做的好啊!带着这么一群牛鬼蛇神来,如此的羞辱、逼迫我的弟弟,你可真是我的‘朋友’啊……”
“云舟,”汪展鹏的脸上满是不忿之色:“我……”
“云帆!”跟着费云舟一起进来的张雅芙突然冲到费云帆的病床前,不停的呼唤着费云帆的名字:“云帆,云帆……”
“云舟,”张雅芙扭过头,对着费云舟喊道:“你快过来看看,云帆的情形不对!”边说边按响了费云帆身边的急救铃……
费云舟赶紧冲到费云帆的身边,这才发现费云帆不知怎么搞的,竟然突然之间就变得口眼歪斜,嘴角亦流出了口水,呼吸几乎微不可查……
“云帆!”紫菱突然尖叫着扑向费云帆,抓住费云帆的双肩不停的摇晃道:“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云帆……”
张雅芙不顾身份的一把推开紫菱,怒道:“云帆这个样子,你怎么还能这么晃他?”
“我……”紫菱委屈的小声说道:“雅芙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啊!我……”
楚濂抱住不停颤抖的紫菱,对着张雅芙怒气冲冲的说道:“雅芙阿姨,你身为一个长辈,怎么可以这么欺负紫菱这么善良、这么无辜的女孩子呢!”
“雅芙,”骆心怡也是一副指责的样子对着张雅芙说道:“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紫菱毕竟还要叫你一声阿姨的!”
这时,听到张雅芙按玲而急速赶来病房的医生匆匆走了进来,拨来众人,掀开费云帆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环视了一圈病房里的众人,微微的皱了皱眉,冷静的说道:“马上送手术室吧!”
听到医生的话,费云舟的心里一惊,接着就赶紧和张雅芙一起与随同医生而来的护士,推着费云帆的病床走出了病房,赶往了手术室。
看到费云帆被送往了手术室,而费云舟、张雅芙夫妇竟然招呼都没跟自己打一声就走了出去,汪展鹏心中不悦;又看了看站在一旁,没有丝毫反应的青芷,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是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是冷哼了一声,便一甩手,当先走出了病房……
看到汪展鹏也离开了病房,沈随心等人也陆续的离开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里转眼间就只剩下了青芷与花泽类两个人。花泽类抬手覆在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呆呆的青芷冰凉的脸上:“青芷,你怎么了?”
“类,”青芷回过神,看着花泽类担心的脸,虚弱的笑了笑:“其他人呢?”
“费云帆出了状况,”花泽类的声音放得很轻,似乎害怕声音稍微大一点就会惊到青芷一样:“被费云舟和张雅芙夫妇送去了手术室,至于其他的人,他们应该都离开了!”
“费云帆又进手术室了?”青芷诧异的说道:“真没想到!既然大费叔叔和雅芙阿姨都来了,我们两个也不好就这么偷偷的走了。要不然,我们过去看一看费云帆的状况吧?”
“好!”花泽类点了点头,温柔的揽着青芷,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
一直守在手术室门口的费云舟与张雅芙夫妇看到青芷与花泽类走了过来,对着两个人轻轻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大费叔叔,”青芷没有介意两个人的态度,轻声说道:“雅芙阿姨,小费叔叔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抢救中,”张雅芙看了费云舟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目前还不知道结果。”
“青芷,”费云舟突然开口说道:“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跟雅芙只是回了一趟家,那些人怎么就过来了?”
“大费叔叔,”青芷虚弱的笑了笑:“是爸爸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小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