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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康蒂挑了挑眉,第一时刻的反应是“你所谓的‘弱小’是指要付出重伤代价才能把指环赢回来这样子?”毕竟目前而言,虽然是三战两胜,但是个个回来可都是见了红挂了彩的。
可是如果是斯夸罗的话,“失败”之类的字眼完完全全与他无关吧。那种眼高于顶骄傲得要命的男人,维斯康蒂恐怕这辈子都碰不上第二个。
她敬畏斯贝尔比?斯夸罗的强大,也极为信赖斯贝尔比?斯夸罗近乎深入骨髓的执念般的自傲,那是奔腾在血管里、自身由内而外抒发着的强烈意志,同她自己对于身为骑士的荣耀的执着极其相似。这份意志,支撑着处于暗世界的泥沼却仍能踽步前行不被覆灭的生命,成长的更加顽强和坚韧。
作为持剑者,都拥有相似的、不得退却的坚守,是自佩戴起剑士的荣光的那刻起,便向手中的剑郑重许下的、最为坚贞的誓言。
维斯康蒂手里的誓约历经过动摇、崩溃和彻底的失去,而她现在还没将它寻回。当她看见斯夸罗无所畏惧、不可一世的锐利眼眸的时候,她就产生了“这名剑士的身上有她失落的再未复得的东西”的感觉。
——斯贝尔比?斯夸罗对他的剑的誓约凛冽自负到让人不敢直视,却让维斯康蒂无比向往。
她追随这个男人,无畏地正视着自身曾经的懦弱和渺小,要变得更加强大,然后终有一天——她会把她丢失的誓言找回来。
可是,事物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所选择的路也并不因脚步的愈发坚定而变得不再坎坷。生活,就是尘世中带着苦痛的自我,不断地被磨砺,不断地被颠覆。
好在维斯康蒂早已经受过一次差点将她整个人生掀翻的颠簸,所以在某些现实的面前她出乎意料的冷静或许可以得到解释,比如说——
斯贝尔比?斯夸罗的败北。
作者有话要说:学业繁忙,长久不更新真是抱歉【土下座
这里维蒂的过去已经排出大量线索了不知道米娜能不能看出什么v
☆、Destino。16 巴利安记事四
奥黛尔这些天□□乏术忙得不可开交,维斯康蒂犹豫再三最后仍是硬着头皮敲开了作战队长助理的房门。尽管在门外徘徊的一个小时里就努力地遣词造句组织语言,但真正仍旧语无伦次不讲逻辑,意外的是,奥黛尔只是抬头瞥了一眼,挥挥手示意放行就没有更进一步的表示——讨要出门许可比维斯康蒂原本想象的要轻松得多。
……果然奥黛尔太忙了所以没办法分心管我的闲事了吧?
“维蒂。”
奥黛尔突然出声,维斯康蒂紧张得僵直身子,不自觉大声应道:“在!”
——千万别反悔啊奥黛尔!!
奥黛尔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瞬间的空白茫然,似乎缓了缓神才记起自己出声叫人的意图:“啊……回来的时候麻烦帮我带速溶咖啡。”
“没问题!还、还需要什么?”
“没有了……大概。注意安全。”
“我明白了!”维斯康蒂闪身出了房间,“嘭”地把门关上,自认已把奥黛尔反悔的余地统统隔绝在了门背后,不禁长吁一口气。
……话说回来,总觉得奥黛尔变迟钝了,忙得神志不清了吗?
——事实上奥黛尔的确已无所余裕分心去干预维斯康蒂的行为,毕竟她和加百罗涅那位首领之间的牵扯以及巴利安的战事足够让她头痛了,但维斯康蒂并不知情,好在这一点从头到尾都与她不存在多大关联。如果说这是刻意埋下的暗线伏笔的话,恐怕十年之内也不会在维斯康蒂相关的剧本里被挖掘出来。
维斯康蒂并不知道,相隔十五年才与之相遇的友人和她之间重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奥黛尔的命运轨迹由于迪诺?加百罗涅的介入,出现了不可违逆的重大偏转,退出彼此世界的趋向开始渐渐显现,然而志同道合也好,分道扬镳也罢,那都不妨碍当下的进展——
目的地,彭格列指环争夺战战场,并盛中学!
入夜的街道上,行人渐趋稀少,疏疏落落的脚步声起伏湮灭,杳不可闻。远处楼厦上的光影斑驳明灭。维斯康蒂出发时走得匆忙,忘记问清去并盛中学的路,只了解大致方位的她在附近一带来回打转却始终没找到正确的路,这令她颇为困扰。
已经开始了吧,斯夸罗的战斗。
仍然忌惮着奥黛尔当初的警告,维斯康蒂不敢在指环战正面露脸自然也不敢告诉任何人自己要去看雨守战,这意味着面对不知去路的现状,她只好向无关人士求助了——最糟糕的莫过于她不会说日语。
拉住一位路人,用夹杂着拉丁文单词的生疏英语,连说带比划了半天,对方依然一脸困惑,打量了急得满头大汗的维斯康蒂半晌,试探着指指街对面的公厕,问道:“W……C?”
……我不是要解决生理需要啊!!!
维斯康蒂猛翻白眼内心抓狂。
“打扰一下,需要我帮忙吗?”
低而沉厚,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庄重的男声蓦然响起,口齿清晰,意大利语婉转的字节自舌尖迸出,仿佛神父颂念晚祷词那般的口吻,与生俱来的肃穆之中又不乏亲和力。
维斯康蒂顿时觉得自己被万能的上帝拯救了,她忙冲驻足身旁的男性恳切地点头:“请务必帮帮我,真是太感谢了。”
男人目测身高一百八十五公分上下,黑色风衣衬得他颀长挺拔,扣子严严实实一路扣到顶头戴一顶老式贝雷帽,容貌隐在帽檐的阴翳里看不分明,下颚轮廓深刻又坚毅,紧抿的唇角更凸显了本身严谨的气质。耳根处散落下来的碎发蜿蜒出鲜有的一丝柔和色彩,略淡而优雅的金色。
维斯康蒂快速地颦了下眉头——这个男人身上刻板严肃的气息以及散发出的莫名压迫感令她有些不适。
大约是……气场不合的缘故。
随便找出个不靠谱的说辞把心中升腾起的异质感觉匆匆敷衍过去,维斯康蒂在陌生男人的帮助下向路人打探清楚去并盛中学的路,表示感谢后就此别过。
——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
可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反而显得更奇怪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无由来的违和感仍未得到缓解。
维斯康蒂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扭身回望,陌生男人的背影泰半融合进了醇厚的夜幕里,贝雷帽下柔顺服帖的金发在路灯黯淡的光里显现出薄而脆的质感,如同旋律流畅的乐章里生硬插入的休止符似的不和谐。紧接着,光被影子滤去,形影完全消失了。维斯康蒂挠挠耳根,果断摒弃心头的心头的不适感,转身走自己的路。
咔哒——
她所听不到的、宿命的齿轮转动的轻响,是耶和华兀自悲悯人间的叹息。
抵达并盛中学是二十分钟以后。维斯康蒂攀住围墙上的铁栏杆,足下用力蹬起,轻松翻过墙头,稳稳落地。深夜的校园陷入空无一人的死寂,不过仔细一听,单调空洞的潺潺水声自远处款款而来。维斯康蒂步履轻捷地绕过教学楼,穿过前庭,向声源靠近。
哗哗的水声愈发清晰,其间夹杂着金属相撞的铿锵嘤鸣。
呈现在维斯康蒂眼前的是门窗俱处于封闭状态的并中学生宿舍,里面便是雨戒争夺战的战场。水声被隔挡在玻璃的那一边轰响着,可视度极低但仍可确定建筑物内,有刀剑在不断拼错。宿舍楼的天花板被破坏掉,楼层之间全部打通,整栋楼作为一个巨大的容器,正被向内注水。门、窗、排水口、通风管道皆被封死,维斯康蒂只得沿着排水管徒手攀登,最后在楼顶找到了唯一的入口。
她顺着残破的水泥楼板快速下行,猝然间,银亮的弧线在下面一闪而过,破开重重水幕,割裂潮湿的空气,压迫感扑面而来。维斯康蒂脚跟一拧,急停转身,将自己隐入铺满暗影的死角,警惕地观察下方。
瞳孔骤然放大,深处的神经却狠狠地收缩,就想要把映入其中的景象一同绞碎似的。
日本刀凛冽锐意的光芒在少年的手中自如地翻转、倾泻,流水听从召唤自发地聚合、离散,将少年和男人重重围裹,奔腾缠绕,刀锋剑脊,乍分乍合。少年的面容稍显稚嫩,眼神却超乎想象的坚韧,面对银发剑士的猛攻从容镇定,反倒是经验与实力都高出少年一截的男人,狂乱而焦躁,出剑不再像以往那样精准致命。
恶战不见分晓,双方的体力均消耗大半,胜负来去于瞬间。
使刀的少年长刀一拐,掀起波潮,咬向持剑的男人——维斯康蒂屏住呼吸睁大眼睛,她有预感,这一次拼招会为已经接近极限的两人定下终局。
少年很强——维斯康蒂直观地判断道。用刀的气度,挥刀的魄力,对照他青涩的脸庞和并不丰富的战斗经验,偏差值高得不可理喻——尽管年轻,却具备了一样常年练习也无法换来的、可遇而不可求的东西。维斯康蒂不能准确地说出那是什么,但她很肯定这个少年身上有。平稳又不乏狂气的心性,每一次劈斩都在提高的恐怖成长速度,以及无可估量的天赋和潜力——总之,是只有能够成长为一代剑豪的人身上才有的东西。
不,等等,要说剑豪的话,少年对面那个不就是吗?!是骄傲自负得要命,实力强劲令人敬畏,同样拥有剑豪资本,并且早已被尊为“彭格列二代剑帝”的男人啊!
光影相错,维斯康蒂几乎窒息。水帘交横,虚实之间少年的身形被无限弱化,倏然消失,维斯康蒂已无法看清细节,只见以秒度量都过于奢侈的时间单位内,日本刀凌空挥斩!
维斯康蒂抬手扶住胸口,试图缓和那里陡然间爆裂开来的痉挛和疼痛,她努力睁大双眼,终是将男人连同他那崩碎开来的骄傲一起栽入水中的姿态看得一清二楚。
斯贝尔比?斯夸罗输了,就在她的面前。
她看见了——纵然离得很远,她也依然固执地认为她看见了,她看见了斯夸罗在那一刻难以置信的错愕和无处纾解的不甘。她见证了——她所憧憬和敬佩的男人完完全全的败北。
可是很奇怪的,维斯康蒂发觉自己极为容易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与其说坚信斯夸罗绝不可能输什么的,不如说即便输了也一如既往自傲强大、毫不动摇的斯夸罗更让人向往吧。
并不是不会失败、并不是不会受挫,这样的存在才更接近于“人”而不是被人为臆度接近于“神”,正是由于秉有生而为人、失败也不可折损的尊严和顽强,才值得敬仰。
不要被自己的失败打倒,这样才是我所认同的、向往的斯贝尔比?斯夸罗啊。
忽闻上方响起轻盈纵跃的脚步声,维斯康蒂急忙猫腰向破碎楼层的更深处退去。
“彭格列雨戒争夺战,斯贝尔比?斯夸罗VS山本武,胜者,山本武。”
冷漠死板的女音令维斯康蒂一怔,如出一辙的粉红长发和深色皮肤唤醒了略为久远的记忆——切尔贝罗?!在萨沃纳追剿汉克斯?科勒姆及其残党时,在最后关头现身搅局并带走了玛雷指环的女人们。
维斯康蒂眉尖一颦,她们为什么在这里?而且是一副裁决者的姿态。蓦地回想起当时奥黛尔半胁迫地要求切尔贝罗与巴利安“合作愉快”,维斯康蒂隐约有点明白了——也许就是指这次的指环争夺战?原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处心积虑谋划着的吗。
“由于水位已超过预设高度,深海动物已被放出,山本武,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可是,斯夸罗怎么办?他伤得很重啊,不能就这样丢下吧?!”
“斯夸罗作为输掉的一方理应受到制裁,我等没有义务保证他的安全。”
维斯康蒂回过神来的时候,心跳频率猝然攀升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数值,强大的反射神经已驱动她的身体冲向目标。
沿着被破坏的楼道内侧快速移动,单手撑住坍塌的墙体作为支点,腾挪重心越过障碍,落地后倒下腰肢顺着倾斜的坡面顺势翻滚,接着石板的掩护从外人视线不可及的地方迅速接近水面——一连串的动作花费十秒钟左右。
每一步跑动都听见胸腔里轰然震响的撞击,夹杂恐惧的尖啸,和失去小少爷的那一刻异常相似的凉意侵入心房。维斯康蒂深吸一口气,一头扎进水里,冷水旋即没过了全身,冻彻骨髓,感官产生了一瞬间的失灵。
盯着巨大的水压,维斯康蒂舒展四肢向前方一团黑影潜游过去。水下视野极暗,维斯康蒂仅能凭借少数抵达水底的稀疏光线辨认景象,拼命地滑动手脚,指尖触及到一丝温热的水——是血,是血在水中溶开的温度。
维斯康蒂眯起双眼加快速度,潜到了那团剧烈翻腾的阴影下方,握住骑士剑的剑柄,小心抽出,踢蹬双腿使自己上浮,手掌穿入斯夸罗在水里散开的长发,扣牢他肩膀的同时,向紧咬着斯夸罗的蓝鲨猛力挥剑切斩!
正面受创使得凶残的水生生物暴躁起来,浓稠的血液喷涌而出,彻底吞噬它的理智,它极为狂暴地摆动身躯,下颌却只是松开了一点点,从里面鼓出一连串的气泡。
唔……该死!!
深知在水下鏖战的话自己必定只有死路一条,拖着重伤的斯夸罗就更是一刻也拖延不得。维斯康蒂再度举剑,照着蓝鲨的鼻间一剑扎下去,引来愈发疯狂的扭动和痛苦的嘶嚎。
松……松开了!
她死死抱着斯夸罗不敢松手,水压和缺氧让她头脑变得有些昏沉,不够清醒。维斯康蒂无法保持平衡,好几次差点被甩出去。
……不行了,快撑不住了……最后一次,给我把嘴松开,你这愚蠢的畜生!!!
斯夸罗的侧腰仍被尖利的门齿抠住,血红的口腔已半敞在维斯康蒂眼前。她摇摇晃晃擎起剑,咬牙向那累立着森然利齿的上牙床横削一剑,蓝鲨口中发出一声呜咽,彻底松口,结末暴怒地用头部一顶,将斯夸罗和维斯康蒂撞开。
维斯康蒂背部遭到重击,在急流中上下翻滚颠荡,头晕目眩,甫一张口,流水疯狂涌入,意识便模糊了大半。她的左手死死抱着斯夸罗,右手死死抓着骑士剑,仿佛这两样都是她绝不放手的坚持。
呛水窒息混合着剧痛的感知淹没了大脑,维斯康蒂无法再对状况作出任何反应,仅凭着求生的本能蹬动下肢扑腾着,但体力透支已经不能负担两个人上浮的消耗,渐渐地,她停止了无望的挣扎。
水面上浮动的光映在瞳孔深处,逐渐缩小成一个圆圆的斑点,变暗,直至消弭。
她的颊侧紧贴着斯夸罗的胸膛,里面心泵微弱的振动透过湿透的衣料传过来,竟然格外的清晰。咚、咚、咚、咚、咚……维斯康蒂的脑海很快被这种声音占据,灵魂也开始共鸣似的反复吟唱,这让她在朦胧中感到了一丝奇妙的安稳平和,好像死亡在刹那间也变成了可以坦然接受的事。
难以继续闭气,维斯康蒂无意识地张嘴,呼吸道洞开,一串透明的、在光线照射下裹上奇异色彩的泡泡随即漂出,就像包裹着她虔诚的祈愿逃离幽暗阴冷的水底。
拥住怀中唯一的热源,她又突兀地想起入水前在心里声嘶力竭咆哮的声音,它现在被水浸润得如此温和——已经不可以再失去了啊,能够给予不断前行的勇气的人。
维斯康蒂阖上眼睛,抱着斯夸罗缓缓沉了下去。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个瞬间,她隐约感到,一直被自己死死抓着的肩膀似乎抬了抬——很小的幅度,但的确是抬起来了,然后一双胳膊轻轻环住了她。
——被……拥抱了吗?
上帝啊,请垂怜你卑微的信徒。您可允许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提出此等请求——
请赐予我来生的机会。
维斯康蒂流出了眼泪,破散在水里,消失不见。
——被拥抱了。千真万确。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更新攒人品,争取去考试前补出来orz
话说,兰斯洛特终于露脸了,配角栏里沉寂已久的面首先生,你们还有谁记得他……回答【完全没有印象耶】的都给我去走廊面壁!【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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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全!水下宰鱼什么的是我预谋已久的场面!【死
下章指环就可以完结了vvv
☆、Destino。17 巴利安记事五
窗帘温柔地随风鼓起,地板上禁锢着的暗金斑块改变了形状,阳光折入眼眸。天气很是宜人,万里无云的空穹蒙着一层薄雾,就像豪华版童话书里异常鲜艳的卷首插画上有时会蒙上一张透明的纸那样,举目四望,竟看不见一丝阴霾。
岛国的秋日,风清气朗,弥合着一股干燥的旧纸味儿,温婉而倦怠。维斯康蒂半阖了眼打起哈欠,涌起少许困意,她无端地想念西西里岛屿深紫色的海岸轮廓以及苍蓝高远的无垢天空。
不过她想她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吧。
猩红的波潮在眼底平息为安静的深水,几许暗淡的光线自眉梢游弋至眼角,化为细流淌注进去,微微摇曳。侧脸被不留罅隙地描上鎏金的色彩,半身皆融化在清澈动人的光芒里,安详得仿佛可以剪裁下来,嵌到精致的琉璃画框离去——穿越了重重漆黑压抑的梦境,撷取一片景致镶进无数纷繁的间隙,光霭淋漓。斯夸罗甫一睁眼,看到的便是维斯康蒂吹拂而起的红发,轨迹完好。
初日晨辉伏在她的肩头,无声乖巧地向他问好,就如罗马城街头身穿攒话蕾丝公主裙的女孩子圆润脸颊上的浅浅梨涡,让人心生笑意。
斯夸罗试着动了动手掌,颇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