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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父女旁若无人般谈论大笑,夏侯爷想要让人将他们拿下,奈何担心被上空的凤凰给一爪子灭杀了。
他是行刑的监官,见此情形,不得不再次出言道:“大胆白玉兮,皇上念你在汀州赈灾,救治灾民,才放你一马,如今你如此辜负圣意,不怕人头落地吗?”
“我是来帮皇上惩治那些陷害忠良,空谈误国,妄图欺君的乱臣贼子的,皇上怎会怪我?”白玉兮直视他道,一字一句都在暗示着什么。
“胡言乱语!白易的罪名已经查实,你还想狡辩不成!”
“我再怎么胡言乱语,也抵不过官字两张口,嘴皮子一动,就能在别人身上扣上个通敌卖国的罪名,你说查出证据,倒是不知道证据在哪里?敢不敢现在拿出来让全京都的百姓看看?”
她的声音看似不大,却传遍了整个京都,她是故意这样的。
皇宫内的皇上也听到了,出奇的露出微笑,“这结果也不错,总归朕是掌权者。”
夏侯爷当然不会也不敢这样做,他急忙道:“证据都已经在刑部那边封好了,怎么能轻易拿出,你若是想胡搅蛮缠,本侯爷便让人将你拿下。”
“好啊,你让人动人啊,我也想趁机杀了你呢。”白玉兮眸光流转,在他的脖子上停留片刻。
夏侯爷武功不错,却不敢和有灵器的白玉兮相抗,他警惕地盯着她的手。
“哈哈哈,开个玩笑就将以武功以功勋称侯的夏侯爷吓成这样了,大辰养着你还有什么用呢?”她就是想要激怒他,这样才能找出更多的破绽。
但夏侯爷到底不是傻子,知道多说多错,便闭口不言,也不敢让人去抓她,只能看着她将白府的人身上戴着枷锁都去除。
那挥手之间带动的力量能够劈开沉重的铁链,却不伤到戴着枷锁的人,何其玄妙!
夏侯爷已经让人去通知皇上,他只能求皇上指点了,希望给他条活路
白玉兮也等着宫里来人,她要一个结果,需要下棋的人来做出决定。
“真有意思!”
白玉兮低声道,她蓦然转身盯着正对着法场的一家酒楼,她看到了满眼恨意的白玉仙,和心怀不轨的上官云阙。
白玉仙被她凌厉的眼神盯得浑身一颤,后退半步,靠在上官云阙身上,她感到不安。
果然,马上传来白玉兮那可恨的声音:“楚王和楚王妃在酒楼上卿卿我我,真是快活得紧!就是不知道楚王妃良心安不安?”
众人看她盯着的方向,也都抬头踮脚对着酒楼的二楼看去,希望能够看到他们透过白玉兮的话,然后想象出的场景。
也有人唾弃白玉仙的所作所为,全然信了白玉兮的话。
白玉仙两人只能忍着不出去,出去了只会坐实了她的话,被人唾骂,父亲上断头台,她却和丈夫在酒楼里享受,任谁都会嫌恶她的。
可白玉兮才不放过她,“楚王妃难不成想认我这个妹妹了,怎么不下来,不过没关系,我对有你这样的姐姐也感到可耻,但是你不能不认父亲啊,这世上只能是父亲不要你才对。”
“贱人!贱人!”白玉仙逃避般的低声咒骂着,本想开口大骂,但又怕被人听了去。
这是她做了楚王妃后,最惨的一天,而给她造成这结果的,又是白玉兮,她怎么能不恨她。
上官云阙抬起脚步就要出去,他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王爷不能啊,出去后,我的名声就全毁了。”白玉仙马上抱紧他道。
上官云阙觉得她还有几分用,轻声对她说:“放心好了,本王会化解这小误会的,仙儿莫怕。”
其实他内心却是,你哪里还有什么名声,谁都知道害得白相今日就要被斩的人是你,原本想,等本王登基称帝,就拿你开刀,说不定能让不少白相的门人子弟效忠,只可惜现在白相估计是死不了了。
听得此言,白玉仙才定了定神,安心下来后,仔细一想,自己是被白玉兮给耍了,是她太过担心了。
就凭她几句话能说明什么,她能说,我也能说,不就是占着大义吗?谁不会啊,她眼中再次出现算计般的自信,自然的依偎在楚王肩上。
白玉兮又转眸看向一身嫁衣的汪瑾娴,她满脸怨恨,真的让她没办法忽视。
自己近来也没得罪她,怎么看着模样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朝中局势复杂,你多多留心。”秦王开口道,她越发高贵,自己越发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
他对她只是欣赏,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她比较特殊,说不定他的心早就在百花丛中过的时候,丢在某个角落了,以至于对白玉兮这样优秀的女子都谈不上喜欢。
“多谢秦王好意,秦王今日大婚,恭喜了。”白玉兮这才注意到一身红衣的上官紫宸,平日里他都是一袭紫衣,现在换了红衣,倒是没认出来。
她仔细一看后面的接亲的车队,加上汪瑾娴的嫁衣,自然知道今日是他们成亲的日子。
第277章 证物笑话
“你是在笑话我吗?”汪瑾娴去了伪装,恶狠狠地看着她。
白玉兮瞥了她一眼,“绝无此意,我从不以看人落魄为乐趣,除非是仇人,但你算吗?”
“你说我落魄!是——谁也想不到秦王会在迎亲回去的路上,绕到这里来看你父亲被砍头,让我颜面无存,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她状若疯狂,就要冲上三尺高的砍头台上,伸手掐死白玉兮。
白玉兮怜悯地看着她,“你真可怜,自己的颜面都是自己争取的,你现在像是个泼妇,如今是你自己不要颜面,丢了你卢国公嫡女的尊崇身份,就知道大喊大叫。”
“再说,你的事与我何干?平白的给人身上加罪名,倒是和朝中的官员有几分相似。”
汪瑾娴被她这样一说,顿时熄了声音,脸色惨白,她环顾四周,都是盯着她指指点点的百姓。
她平素注重仪表名声,怎么能在一朝之间给毁了。
她捂着脸,想要逃离,匆促转身间撞到了秦王,她以后的丈夫,那张俊朗的脸,在低头看她时全是冷漠。
秦王看她惊慌失措,倒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厌恶她,至少这样的她是真实的。
他将汪瑾娴交给一直照顾她的嬷嬷,让嬷嬷送她到婚轿里去。
上官云阙拉着白玉仙从楼上下来,刚好将众人的目光给吸引了,没有再过多的注意到汪瑾娴的失态。
“白县主说的不错,还真的在酒楼里。”
“呸,真是不孝,下作,父亲这情况,还有心思和夫君做那事。”
“你可不知道,白相被斩的事,就是她一手操控的。”
见白玉仙出现,百姓又开始众说纷纭,各种猜测都有,总得来说都在骂着白玉仙,也不怕被报复了,毕竟人多势众,说的也是事实。
只见白玉仙浑然不在意,和楚王并排走到白玉兮的面前,道:“三妹,好久不见!”
白玉兮眼中全是冷意,站在比她高的台子上,垂着眸看着已经为人妇的白玉仙,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
“白玉兮,你以为你来了,就能够扭转乾坤不成,皇上的命令已经下了,朝令夕改的事可不会发生在当今皇上身上。”白玉仙主动出击,就是想要将她的按死了。
“听你这话是多盼望为父去死啊。”白易对她满是失望,都说血浓于水,可这女儿却还不如……
白玉仙的手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便镇定道:“父亲,通敌卖国是大罪,虽然女儿也不想年纪轻轻就没了父亲,可父亲到底做了对不起大辰的事,既然做了错的事,就该付出代价。”
她义正言辞的模样,让白易看了更失望。
罢了,原本他就没对这女儿抱有多少期待,现在却是证实了心里所想。
白玉兮看了父亲一眼,见他失望黯然的眸光,见他冷着一张脸,也知他心里不好受。
“父亲没有通敌,没有罪,这都是你恶意加害,是有人设计陷害。”白玉兮接着道:“你若真的有证据,怎么不现在拿出来对峙,何必在这里说些没用的话。”
白玉仙提着裙裾,拾阶而上,走上砍头台上,在距离白玉兮三步远的地上停下,平视她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能够命令本王妃?你不过就是个五品县主,现在干扰行刑,是大罪,还想要本王妃拿证据给你,莫不是有了实力,却丢了脑子。
白玉兮眸色稍霁,笑道:“呵呵,你以为这里你说了能算吗?楚王妃!”
她话锋一转,又对上官云阙道:“楚王难道也赞同楚王妃的说法?或是换种说法,楚王是听从楚王妃的安排?”
上官云阙自然不会这样轻易地被激怒,道:“王妃的话并没有错,当然这事也不是我们说了算,可县主已经铸成大错,知法犯法可是大罪,怎么县主只口不提?”
好个楚王,竟然想转移话题,只可惜在场的人,只有寥寥数人是支持他的。
他这说法就算有些跟脚,可也没多大作用。
“我前来京都,就是为了让犯错的人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至于深陷泥潭而不自知,白相是什么样的人,整个大辰国的人都知道,怎么会通敌卖国,有人在这紧要关头,竟然做出诬陷忠臣的事,难不成不需要人来指出。”
她才不会让楚王将概念给换了,重新将话题给扯回来。
“我要看证据,你们说拿不出来,这么大的事,怎么连证据都没有?是心虚,还是说这事本就子虚乌有!”
面对白玉兮平缓而又犀利的言词,楚王一甩王袍,道:“不可理喻,证据已经在刑部收好,怎能轻易拿出,更何况还是给你这个小小的县主看。”
白玉兮双眼微眯,认真打量了楚王一番,“楚王看不起我的身份啊?你以为你能高贵到哪里去,子凭父贵。”
口枪舌战的事,白玉兮不想输给任何敌人,再者她有这个本事说出这样的话。
上官云阙起得脸都红了,白玉兮刚才的话,岂不是在他是无能之辈,只会依靠父皇留下的东西,才有这样的身份。
白玉仙见夫君吃亏,当然不会坐视不管,当即怒视白玉兮道:“你不知好歹,我与楚王好心提醒你,你却像是条疯狗一样胡乱攀咬,竟然还敢置喙皇室的事,也不怕明天这断头台上又多了一个人头。”
白玉兮伸手将额间的发丝撩到耳后,眼神看向不远处骑马而来的皇宫内侍,对她道:“你陷害亲生父亲,不用等上断头台,老天也会让你死无全尸。”
她声音不大,身边的人却都能听清楚。
“圣旨到,玉溪县主,英武侯接旨!”
尖锐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众人回头,就看到被人墙堵在外面的传旨公公和侍卫。
百姓们迅速从两边分开,一位白面无须的胖公公拿着圣旨来到法场前。
他看了看场上的情景,再次大声宣读道:“圣旨下,玉溪县主,英武侯接旨!”
随着夏侯爷跪地接旨,其余人也都跪地迎旨,白玉兮让扶摇注意着,便也与夏侯爷并排而跪,等候旨意。
第278章 汀州州主
宣旨的胖太监抬眸看了天上盘旋着的凤凰,再宣读圣旨道:“圣上旨意,玉溪县主白玉兮赈灾有功,救万民于水火之中,故封为汀州州主。”
“什么!”
“怎么会?”上官云阙震惊,白玉仙暗恨老天不公。
白玉兮则有些摸不透皇上的想法,他到底要做什么?怎么让人宣旨,不是该责罚她么,就算不罚,也不该赏啊。
“肃静!”宣旨的太监呵斥了一声。
“封汀州州主的旨意早已下达,待玉溪县主回汀州,便是名正言顺的汀州州主,一州之主,位比王侯,白易之事诸多疑点,全权交由玉溪县主负责,英武侯一旁协助,钦此。”
“谢皇上,玉溪县主领旨。”白玉兮从地上起身,将圣旨接下。
夏侯爷则有些发懵,从地上起来的时候,还有些恍惚,皇上只是在圣旨末尾稍微提了下他,而且是让他协助白玉兮。
白玉兮拿了圣旨后,睨了已经开始害怕的白玉仙一眼。
白玉仙被她这一看,自然更为不安,她不会放过自己的,该如何是好,为什么老天一直都站在她那边。
——
当天晚上,白玉兮就亲自去整理了有关证据,还有白玉仙的证词。
都是些小把戏,只是这些都顺了皇上的心意罢了,可皇上为什么要封她为汀州州主?真的是她赈济灾民有功吗?还是别的原因。
天一亮,宫里就有旨意下达,让她进宫面圣。
皇宫还是那个样子,金碧辉煌,大气磅礴,只是少了份人情味。
“见过皇上。”白玉兮还是抱着绝影琴,皇帝并没有多计较这点。
“事情查得怎么样?”皇上伸手让她起来,问道。
“已经明了,是有人陷害,还请皇上……”
她还未说完,就听皇帝道:“不必多言,朕都知晓了,此次让你进宫是看一样东西。”
白玉兮静待他接下来的话。
“你说这天下有没有东西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了?”皇上手里握着一个紫金盒子,眼神却放在白玉兮身上。
“没有。”白玉兮确定道,“天下没有能够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至少我不相信。”
“朕也不信,所以让你来看看这东西。”皇帝将盒子交到身边的胖公公手中,由胖公公送到白玉兮面前。
“此物是某个自称神医的人制成的,宁贵妃的那张脸就是靠它,才能够多年不老,可惜朕不是历代君王,对这样的东西没那么信。”
在白玉兮打开盒子,观察里面的丹丸时,皇上自顾自的说着。
好一会,白玉兮才道:“回禀陛下,这东西确实能够减缓衰老,但却是催命的药,也是让人上瘾的药,服用之人一旦停用,会出出现癫狂状态,甚至猝死。”
“砰——”
皇上一拍桌案,冷哼道:“好大的胆子,来人,将宁贵妃和薛府众人捉拿,另外将李步云和他府上藏着的霍命神医给拿下。”
白玉兮有些明白,却像是隔着层云雾,不太清楚皇上的用意,抓人肯定和这丹药有关,可这抓的人也太多了吧。
“白易,你来和你女儿解释解释,朕另有要事处理。”皇上起身离开时,对着勤政殿的小隔间说了句。
父亲怎么会在此处?难不成这是皇上和父亲联手设的局,是为了什么?
白易从隔间出来,此时这里就他们父女两人在。
白易将一切都与她说明白。
原来,自始至终这都是皇上和父亲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皇上确实有想要杀父亲的心,却也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皇上和父亲查出宁贵妃和李步云的交易,还有长生不老药的制作者,霍命,就是藏在汀州岷县的那人,是李步云支持他在汀州残害百姓的,只为了炼制假的长生不老丹。
皇上知道这些后,就更加不相信长生不老的事,便想让她来看看这丹药,可若是明着让她回来,肯定会有人阻止,刚好白易想要辞官,皇上和白易打赌,以他的性命为赌注。
若是她前来相救,便放了他,也准了他的辞官,这就有了这样的结局。
白玉兮弄清楚一切后,并没有责怪谁,若是她不来,父亲真的会死的。
“父亲为何辞官不做?”
“皇上比你想象中的更英明,他已经不需要我辅佐了,这大辰也不会灭亡的,姜还是老的辣,年轻人终究不会是父辈的对手。”白易似乎有所感触,说话比平日里多了些情绪。
白易辞官后,皇上开始整顿朝廷,一反常态,肃清乱党,重整旗鼓。
李步云被斩,薛府被抄,宁贵妃被赐死,仿佛一夜之间,那个刚愎自用的皇上变了个样,果断决然,不受外物侵扰。
不止如此,原本亏空的国库,在皇帝的组织和查抄大臣中,立马有了不少积蓄,全都用在了战事上,精兵良将俱全,粮草丰腴,何愁战事不成。
冬天寒冷,白家老夫人因为前些日子,在牢里受冻挨饿,如今得了重病,不幸去世。
待丧事过后,白易带着高姨娘和柳姨娘,还有几个小儿子跟着白玉兮去了汀州。
汀州迎来了新的主人,存活下来的百姓一直到州主是白玉兮,都欢呼舞蹈,加上就快过年了,人人家中都提前结了灯笼,迎接新年,迎接新生的同时,也在迎接州主的归来。
白玉兮肩上站着扶摇,逗弄着柳姨娘刚生出的儿子,也就是她的便宜弟弟,内心感慨万千。
之前那么多的算计和小心,都抵不过一个昏君的改变,从自大到能够谋略万方,当断则断,真像是在做梦,像是换了个人。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她费心,只等上官空月从西北回来,一切都圆满了。
“兮儿是不是觉得皇上像是变了个人?”白易在马车内,将手中的山水杂书放下,现在的他更想要游览大山,看遍万千风景。
“对,是原本的隐藏,还是别的原因?”白玉兮直言道。
“皇上之前是原本的皇上,后来和为父一样了,为父看见前生,却不能主沉浮,皇上与我不同。”
白玉兮惊讶之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