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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个白嫩嫩的巴掌飞了过来,白玉兮身子一侧眼疾手快的将其抓住,避免了一场无妄之灾。
众人看到被抓住右手的夏雨然,都纷纷松了口气,毕竟在这圈子里,不管是有什么恩怨,明面上还是不能撕破脸的,骂人斗嘴什么的都随意,但出手打人却是不行的,不然以后还能好好玩耍吗;当然,要是私下里的话,你们想怎样打就怎样打呗,谁都不会管的。
白玉兮望着夏雨然的脸色由红渐渐变白,手指也开始发抖,没办法,她正捏着人家的三里穴上,能不痛吗。
“却不知我做错了何事,让夏二小姐如此痛恨我。”白玉兮委屈道,可怜的紧,手上的劲却丝毫不减。
夏雨然本想将手抽回来,但无论她怎样用力,除了觉得手臂越来越痛之外,对方的手却纹丝不动,眼看已经支持不住了,只得咬牙道“放手,放···手··”心中的怨恨丝毫不减。
“夏二小姐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麻烦声音大点!”竟然骂我是废物,若轻易放过你,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好欺辱。
听到这话的夏雨然脸色白了又白。
不少人疑惑不解,只是被抓住手臂,就算白玉兮的力气再大,也不至于疼的连话都说不清楚吧,众人都认为夏家二小姐在装可怜,博同情。
不待夏雨然开口,离得近的女子中,一名身着鹅黄色百褶如意月裙的女子上前道“白姑娘,夏小姐年幼,讲话冲动,口不择言,还望白家妹妹宽大为怀,饶了夏小姐这次。”说完向白玉兮轻轻一笑,笑如雪芙绽放,声若清泉过石。
当白玉兮看到她的第一眼想的便是一句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今天她才知道什么才叫美得毫无天理,眉目如画,唇若施朱,冰肌玉骨,仪态万方,其形,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看似二九年华,却透露出淡淡地女性特有的成熟魅力,再加上眉目间的书卷气质,只道是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虽是素装淡抹,但也难掩其国色天姿。
真正的绝世美女在这儿,什么京城二仙子,通通都靠边站!难不成整个京城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那这里面一定有她不知道的事,白玉兮突然生出一股熊熊的八卦之心。
见白玉兮对着她走神,木诗涵也不恼,提醒道:“白姑娘,不知可否将夏小姐的手松开?”
白玉兮反应过来,很痛快的将手一松,也不管没有准备向一旁跌倒的夏雨然,歉意的笑道“这位姐姐说得有理,却是妹妹小家子气了。”
语毕,转向夏雨然,伸手扶着她说道“夏二小姐可要仔细着些,可不要再跌着了。”
夏雨然敢怒不敢言,赶紧躲开白玉兮伸来的手,忙道“不劳烦白小姐,雨然自己可以。”她的右手到现在还有一股钻心般的疼,怎敢让白玉兮再碰她,说完这话,便转身带着侍女离开了诗意阁。
有些人就是欺软怕硬,像夏雨然这样,不给点教训,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收敛,望着夏雨然愤然离开的背影,白玉兮目光如水,清澈却不见底。
这场闹剧由着夏雨然的离开而结束,聚集在这的名媛们纷纷散开,拉着好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这事怕是会被她们说上好几天了。
白玉兮一手拉住了正要离开的绝色女子,道“这位姐姐,还请留步,玉兮对这京城之事知之甚少,却还不知姐姐的高姓大名,实在惭愧,还望姐姐告知。”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自来熟的叫起来姐姐。
木诗涵一阵错愕,没想到这京城还有不知道她的人,道“谈不上什么高姓大名,木诗涵,双木林的木,诗文的诗,”
“那‘涵’必然是‘千里涵空照水魂,万枝破鼻团香雪。’中的涵,对也不对?”白玉兮如少女般巧笑道,与之前判若两人,形容可爱,不对,不对,她现在本来就是少女。
“的确”木诗涵见她这个样子,也不由的噗嗤一笑,如芙蓉绽开。
如此一来,倒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原来是木姐姐,木姐姐笑起来可真好看,比这满阁楼的花还美。”
听到这话,木诗涵苦笑一声,道“再好看也不过是一副皮囊,能有什么用。”这话透着一股自怨自艾的味道。
白玉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转而说道“可是妹妹说错了什么,妹妹不会讲话,姐姐若是气恼,便罚我好了,可千万别走开,玉兮友人少,却与木姐姐一见如故呢。”心里却想着,这美人皱眉可真让人心疼,就算我这个女子也不例外,不过,看来这里面的确有文章,直接问怕是不好,还是回去问浅浅吧,瞥了眼身后逗弄扶摇的浅浅。
“哪能怪妹妹,是姐姐自个多愁善感。”木诗涵收起愁容,接着开玩笑道“白妹妹能收留,自是感激不尽,怎会离开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第七十五章 登高云台
两人便坐在金丝楠木的案前笑谈起来,一个内有锦绣,一个见识广博,两人都生出了相见恨晚的感觉。
皇宫内,两道倾长的身影一前一后站在皇宫最高的云台上,在这里可以很清楚的将京城的大小建筑尽收眼底,除却宋公公低着头在一旁伺候着,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明显,一干宫女太监皆侍候在百步开外。
“皇兄,臣弟不解,皇兄为何要将绝影拿出来?”上官封尘望着皇帝得背影疑问道,这些年来,他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这个皇兄到底在想些什么了。无论是上次‘天书’丢失的事,还是此次将绝影琴拿出去做诗会的彩头的事。
上次天书的丢失,到现在都还没找回,看似很好的找出了盗窃者,可谁都明白一个江湖大盗怎么也不会冒死偷一样对他毫无用处的东西,皇兄看上去很在意的处死不少人,可却没有下旨细查,要不是他也看过那卷什么也没有的‘天书’他都要怀疑皇兄是不是知道‘天书’上写的是什么了。
上官封锦将望向诗意阁的目光收回,看了眼在他身后半步的宣王,他唯一还活着的兄弟,正色道“一把谁也弹不了的琴,与其将它束之高阁,倒不如用它搅动天下,不破何以立;封尘该明白,如今的大辰表面看似繁荣似锦,实际···”说到这,上官封锦脸色一凛,目光好似一柄开过锋宝剑,五指紧握,顿了顿接着说道“千疮百孔”。
吓得一边的宋公公将脖子缩了又缩,忽然觉得站的远有站得远的好处,近来,陛下的脾气可是越发难琢磨了。
“皇兄,就算··”太冒险了,世人都知道绝影琴有汇聚人心的作用,这样贸然拿出,若是落入图谋不轨之人手中,岂不是为祸天下,他虽然不问朝堂,但这件事实在太大了,不得不问。
“此事不必多说,朕自有分寸。”上官封锦一挥手将他的话给打断,他知道宣王担心什么,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人将绝影琴弹奏出声过,汇聚人心也要弹得响啊!
宣王张了张口,还是保持了沉默,多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一旦皇兄在他面前自称朕了,那无论什么事都毫无回转之地。
似乎想到了什么事,上官封锦随口问道“封尘可知道白易的三女儿?”
面对皇兄的跳脱,上官封尘愣了一下,很是不解,怎么一下就从国家大事跳到相府三小姐身上了,况且你不是封她为玉溪县主了吗,怎么还要问我。
“昨日,长宁到我这儿,说是白玉兮既然能治好她的病,说不定也能将空月的病也医好,非让我下一道旨意让白玉兮以女医的身份住进胤王府。”望着一脸不解的上官封尘,他不得不解释道,说到空月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转眼便隐藏了起来。
“皇姐怕是要撮合这两位,臣弟自是不怎么了解,倒是常听钰儿说起,能让钰儿说好的,应该是个不错的。”能和他的宝贝女儿玩在一起的,想想也不差。
上官封锦自动忽视他的后半句道“长宁看人一向准的很,的确是个机灵的丫头,胆子也大。”却是想到了那日在辰天殿情形。
“皇姐都说她医术不错,让她给空月看看也好,总比一直耗着的好。”上官封尘默默道,“再者,即便是医术不高,她也不敢胡乱医治。”总之一句话,皇兄放心。
“既然封尘也这样认为,那朕便下旨吧。”说完,转身便笑着离开了。
留下凌乱的宣王,这明明是皇兄你下的旨意,怎的还与我有关了。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这边,白玉兮还不知道她最为关心的事被当今的皇上王爷给提上日程了。
白玉兮来诗意阁已经好一会儿了,可仍不见长公主殿下到来,这阁楼里倒是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有些甚至不像是大辰国的人,从木姐姐的口里得知诗会通常都是在二楼开的,可她却感觉到三楼也有不少人,只是三楼是全都是房间,不仅有门有窗,就连走廊也布有帷幕,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人,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今天好像忌外出···。
“白妹妹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木诗涵望着走神的担忧的白玉兮问道,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的事,只是妹妹在想别的事,倒是让姐姐担心了。”多好的姑娘啊!这才认识不到一天,这关心的表情觉得不是在作假。白玉兮望向一奇装打扮的男子接着说道“妹妹只是不明白诗意阁的诗会,异国人也来吗?”
木诗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一肤色偏黑的男子正襟危坐,面容倒也俊逸,只是鼻梁颇高,就算是穿着大辰国的服饰,也能一眼看出不是大辰之人。“以前从未有异国之人来参与诗会,此次怕是与绝影琴有关,方才那个应该是第戎国的人。”木诗涵回答道。
除了她们两还有不少人在打量那人的,可那人却一动不动的,不管别人怎么看。
“木姐姐也知道绝影琴!”白玉兮愣了下,在她眼里木诗涵应该是不染尘俗的,连一个俗尘不然的女子都能知道的事,她竟然都不知道。
白梨和浅浅偷偷捂脸,整个天下的人怕是没有谁不知道四大灵器的,除了小姐您!
这回轮到木诗涵愣了,半晌,望着她道“不是很了解,白妹妹若是有不清楚的倒也可以问我。”
白玉兮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是不是太无知了点,毕竟做人可以是文盲,但不能没常识啊!“这个,玉兮只知道一千年前红颜公主的那段,还有别的说法不成。”
“有关绝影琴的事,只有红颜公主的那一种说法,因为千百年来也只有红颜公主能将绝影琴弹奏出声来。”木诗涵喝了口茶接着道:“白妹妹怕是不知道绝影琴除了是一件武器,还有汇聚人心的作用;当年红耀国得此琴而日渐强大,后来红颜公主去世,绝影琴失了主人,再也没有响过,红耀国也日渐衰落,昔日忠心于红耀国的能人志士皆都离开了红耀国。”
听木诗涵很细心的讲完,她反倒是疑惑不减,绝影琴当真有这么大的威力,当今的陛下还将其拿出来,倒是将她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
第七十六章 以菊为题
三楼一雅间内,皇家的几位兄弟很是难得的聚在一起,就连一向病弱的胤王也眯着眼坐在一旁,这倒不是他们愿意,只是皇上下旨让几位王爷陪同太子一起观看诗会,当然名单上是没有胤王的,他是被秦王硬拖过来的。
最近,秦王像是发现他是在装病的事,老是往胤王府跑,用了不少明的暗的法子试探,我装了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得马上解决这事,不然实在麻烦,也不知道姑姑对父皇提了那事没有,小玉兮若是接到圣旨,表情一定精彩,想着每天都能见到她,嘴角不自觉的往上勾了勾。
这一笑却是被一直关注他的秦王看得清清楚楚,看似随意地问道:“五弟可是有什么遇到什么喜事,笑由心发啊!”
上官空月很是无奈,他这些天可是领教到了二哥的难缠程度,真的不想见到他,影响心情啊!
刚到的太子也颇有兴趣的问道:“喔,五弟有何开心之事,可不要藏着掖着,说出来大哥也跟着沾沾喜气。”要知道胤王冷淡的性子是出了名的,能让他展颜定是不寻常的事。
“大哥来得晚,可是错过了一出好戏。”上官空月脸色‘苍白’用手支着头‘虚弱’的解释道:“我也是觉得有些人好笑,不信,问二哥就是了,咳咳··咳。”说着就将问题甩给了上官紫宸,说完还认真的咳了几声。
太子殿下果然如他所料的关心道:“五弟身子不适,就不要多说了,多歇息才是。”转过头对上官紫宸责备道:“二弟明知五弟要静养,怎的还带五弟到此,简直胡闹。”然后就这样将之前的问题给忘记了。
上官紫宸也不辩驳,很干脆的认了个错,在一旁的上官云阙看着一场景,表情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他是外人了。
“今日第戎国、大悦国、西岩国都派了各国的皇子过来,其余几个小国也各派了人手,他们无非是为了绝影琴,父皇有令让本宫与各位皇弟不必插手,只需负责诗会安全,观察几国的动静。”太子收起刚来时的谈笑,正色道,“这几国的皇子都在这三楼之中,除了第戎国的那位。”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鄙夷的看了眼坐在下面一动不动的黑肤色的男子。
他不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将绝影琴拿出来,也没有人明白,有的只是争夺,绝影琴的名声太响,力量太吸引人了,也不管这是不是陷阱,无论武林中人还是各国皇子都一股脑的都往大辰的京城钻。
如今这诗意阁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围死了,只是里面大部分的公子小姐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人多而已。
“长公主到。”随着一声唱报,众人等待中的那个她总算是出现了,一时间安静异常,有一种终于等到你的感觉,今日长公主着装十分儒雅,一身绣有暗金色菊花的宽大杏黄色儒士袍,贵气不减,却更显平易近人。
后面跟着的两宫女一起抱着一个大气精美的长盒子,白玉兮发现不少人的第一眼看的都是那个盒子,而不是长公主。
长公主走到正上方的主位落座,开口道“今日诗会,各位不必多礼,不论身份,只谈诗词。”算是做了个简单的开场白。
接着两个宫女将那长盒子置于长公主面前的长案上,白玉兮偷偷打量众人,虽然看起来都很不在意,可那时不时往盒子上瞟的眼神怎么也藏不住,白玉兮没有注意在浅浅手中的扶摇也在直勾勾的盯着盒子看,眼神中还有那么一点不确定,要知道它自从到了诗意阁就在睡觉,就连夏雨然的事都只是让她翻了翻小白眼而已。
长公主的眼神划过在场每个人,开口道“此次诗会与往年一样,由长宁出题,如今虽说重阳已过,但正当深秋,正是菊意浓时,便以菊为题,各位可有异议。”说着一指案前一株名为香山雏凤菊花,诗会的时间并不是固定的,所以每年的题都不一样,以菊花为题倒是不曾有过,这样也不会太难。
长公主发话,在场的不管怀有什么心思,都不会有异议,就算是被人将绝影琴赢走了,也没关心,他们可以抢,当然要是可以正常的赢得,自然很好,不过,他们的诗词水平自然无法与喜好文墨的大辰人相比,所以压根不指望能赢,几个小国的皇子都是这样想的。
“既然各位没有异议,那诗会便开始吧,评赏之依然照旧,由作诗之人念出,众人一同裁决,得喝彩多的便为胜者。”长公主怕有些人不明白,再次解释道。
大辰一直敬重有文采的人,所以就算是双方有仇怨,也得放下,不过要是遇到夏雨然那样的,那也没办法的,但这世上夏雨然这样的人还是少的,所以这样的裁决方式算得上的公平的。
一些贵子贵女已经在埋头苦思了,可好半响都没人出言,不是觉得自己写的不好,就是更本就不想写的,气氛一时间明流暗涌,白玉兮扯了扯嘴角,转头一看她的木姐姐也在纸上琢磨,似乎已经写好了。
长宁公主见气氛不对,再次的发挥她的作用,道:“不如这样,让长宁先开个头,抛砖引玉,可好?”
“妙极!我等自是洗耳恭听。”一位实在做不出诗的公子哥即刻接道,众人也跟着附和。
“花开不并百花丛,**疏篱趣味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此诗名为,乃是长宁近来所得,”长宁公主毫不含糊的将诗念了出来,落落大方。
公主,您这是让那些水平不高的直接退出是吧,这哪是抛砖引玉,这抛的就是块宝玉好不好,刚才说‘妙极’的那位公子如是想到。
“好诗,将菊花的气节彰显的淋漓精致,特别是后两句诗意深转一层。菊花盛开后,在枝头逐渐枯萎,花瓣并不凋谢落地,故云“枝头抱香死”,公主高义。”
白玉兮望向说话之人,正是与她同来的百里清,白玉兮眼睛盯着他看了好半响,她觉得百里清在对着长宁公主的时候感觉怪怪的。
三楼上的某人看着自己的小狐狸一直盯着别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