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家中父母,请”
话音中断,瞬间其头便偏了下去。魏良虎眼中含着泪,道:“兄弟放心走好,汝父母,便是良父母。”
一句话,直指本心。其语气坚定,决无更改。
“轰。”
魏良抹去眼中泪水,猛然间起身,大喝,道:“高唐已破,大军立即出发,直逼平原县城。”
“诺。”
七百魏武卒,大喝。这是天地间唯一的声音,其洞彻天地,一下子炸裂。
“驾。”
手中长戈前指,魏良跨马而去。其身后,七百魏武卒,活生生就是七百杀神。浑身浴血,凛冽的杀气,根本遮掩不住。
更何况,七百魏武卒,从未遮掩,滔天杀气滚滚,就像一把刚刀,犀利无比。
其一路所过,万物避退。
凡是有生命的,都经受不起这等强悍的杀气。其凌厉的就像一把剑,逢敌必杀。
七百魏武卒气势惊天,大军浩荡而过。其势浩大,犹如九天之上,怒雷炸裂。不清楚的人,还以为有十几万大军。
魏良虎目炯炯,心里各种战术推演。在高唐,其以一千大军硬悍三千黄巾,一战结束,折损三百。
剩下的七百,战力也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亲眼看到同胞战死,七百魏武卒怒不可揭。手足之情,有时候更甚一切。
“驾。”
“驾”
七百匹战马,如同怒龙。其速度快如闪电,一下子射了过去。
“希律律”
战马嘶鸣,其势滔天。愤怒飞起,连人带马都被感染。
此时此刻,七百魏武卒,心怀耻辱,怒意充斥胸膛。其恨不得立马化身恶狼,将其撕的粉碎。扬至天空,肉沫纷飞。
连续两天,不分昼夜的厮杀。魏武卒悍不畏死,其势大如天。
不断剿杀,不断追逐。
将高唐一县百姓,将军,士卒等皆斩首之。一战结束,鲜血侵红地面,尸骨堆积如山。其场面血腥无比,简直就像十八层地狱一样。
这极其罪恶,其根本就是屠城。魏良引爆了魏武卒的杀心,其一下子疯狂了,将致死抵抗的太平道斩杀殆尽。
其后更是大开城门,将城门一切道观砸毁。更将太平道人,一一诛杀。
可以说,七百魏武卒,一时间杀了好几千人。所以其每一个皆浑身浴血,杀气浓郁的收敛不住。
与此同时,从兖州到达青州的驰道上,六千大军徐徐向前,典韦手持铁戟,立于前,死死的守卫着郭嘉。
“军师。”
“汝有何事?”
郭嘉眸子一闪,抬起头,道。典韦一路之上,话语并不多。以至于,两人交谈,近乎于零。
“军师,大军已过兖州,进入了青州境内。距离平原郡首府,不过六十里。快马一个冲锋,就可以抵达。”
“军师有何良策,可教吾之!”
典韦虎目侃侃,其中精光闪烁。他对于自己,定位十分清楚。所以在此刻,其问计于郭嘉。
“大军继续向前,以浩荡之势,兵临平原县城。一路制造出最大动静,吸引一切黄巾火力。”
“嗯。”
典韦虎目一缩,点了点头,道。他心里清楚,郭嘉虽名为军师,却一直都是大军的核心。
其一言一行,都深深影响着步卒。几个眼神过去,典韦虎目圆睁,大声喝,道。
“大军停止前进,埋锅造饭。”
夕阳西下,此刻天空中最后的一抹黄色,正在消散。六千大军,闻声而止,其纷纷下马。
一时间,饭香袭来。炊烟袅袅,香味扑鼻。典韦抽了抽鼻子,转头看着郭嘉,道。
“奉孝,此战汝有几何把握?”
“七成。”
闻言郭嘉点了点头,道。根据可靠消息,平原县还未被黄巾肆虐,此时此刻,依旧掌握在汉军手中。
其欲掌控平原郡,就只能攻取平原县城。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那便是率领麾下之兵,专攻一处。
将合围之兵,逐一击破,破开黄巾对于平原县城的四面围困。唯有如此,才能在兵力弱小之际,一举攻伐平原郡。
更何况平原县城,此时并未落入敌手。平原郡守杨萧苦守,其之意志坚定,世所罕见,此人必然难缠。
“干了。”
七成是一个高比例,更何况这是战争。一场瞬息万变的活计,其攻守之势,旦夕之间就可以变化。
战争微妙复杂,容不得一丝大意马虎。七成,其实就是必胜。有的人,五成不到,便挥师讨伐。
一声大喝,典韦心里热切。其虎目之中,战意肆虐,直冲而出。
因功而封候!
典韦身具勇力,自是不甘心当一个小兵。七尺男儿,立于世间,自然是追求功名马上取,其名载史册。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鬼才之计
七成。
这是一个最保守的数字,对于郭嘉而言,其半生之中从未有过百分之百。
七成,就等于全胜。
一个合格的谋士,其所言都会留有余地。不会一句话,便将退路堵死。
正所谓,天恩浩荡,君威难测。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天下人都知晓。
而谋士五境,最基本的便是谋己。作为一个谋士,若连自己的生命都保全不了,何来谋人、谋兵、谋国、谋天下?
运用自己的谋略,让自己活下来、并且活得有价值,这是成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条件。
是故,“谋己”是谋士的第一层境界。
郭嘉是一个谋士,更是号称鬼才,其智慧深不可测。自是早就精通谋士五境,通晓谋己之道。
自信而不自满!
七分,这便是一种保护。是郭嘉骨子里的谨慎,以及后天小心翼翼。
月华清冷,自天空倾洒而下。将天地万物,一下子染成银白色。炊烟袅袅,被风不断吹散,火苗点点,零星不断。
一行六千人,落于宿荒野。简单的饭食,半生不熟就争抢着下咽。
此时天色越发黑暗,月亮也逐渐西移。
“五更了。”
眸子一闪,一抹光亮从中掠过。郭嘉站起身来,望着天空中越来越远的月亮,道。
五更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也是人类最为放松之时。这个时间点,其人睡眼惺忪,处于无防备状态。
一宿了,郭嘉楞是睡不着。望着漫天繁星,以及清冷月华,呢喃,道。
“主公,青州不易,汝何难为之!”
数十万黄巾,是一笔可观的资源。可成军,亦可屯民。这一点,郭嘉自是清楚。
只是郭嘉更加明白,促成此事,其难度不吝于上青天。青州与凉州之间,横跨冀、并、司隶三大州,有六千余里。
数十万黄巾,无论是跋涉,还是迁移,都将是一大问题,更是一个难题。
“军师。”
“哗啦。”
典韦眸子睁开,一轱辘儿从地上翻身而起。虎目圆睁,其内精光闪烁。
“恶来,汝看。”
郭嘉一笑,指着天际,道:“此时此刻,五更已过,大军理当速行!”
“善。”
典韦虎目一缩,道。因为相熟,其更为熟悉郭嘉,对于其之才,了如指掌。
从长社开始,大军一路向东,一切计策皆出于郭嘉之手。典韦对于郭嘉,自是信服。
此刻郭嘉一言出,大军齐动。
“驾。”
胯下战马猛催,向前疾驰而去。火把滚滚,其上火苗升腾。在官道上一路向东,就像一排排鬼火。
火焰升腾,不时的窜起。其忽高忽低,漂浮不定。
“呼,呼,呼”
大风席卷,迎面吹来。天空中,旌旗招展,在火把的倒映下,鬼影重重。
“希律律。”
战马嘶鸣,其卖力的狂奔。六千步卒,骑术根本就是硬伤。一路向前,马不曾停蹄,却未走出多少。
天际浮出一抹鱼肚白,顷刻间,将黑暗尽数吞噬。一下子光明重临人间,将天地照亮。
“报”
一声呼喊,自远处而来。
“驾。”
手中马鞭扬起,然后狠狠抽下。胯下战马吃痛,向前疾驰而去。
“急报。”
骑士一路疾驰,嘴唇干裂。隐隐约约,有着血丝弥漫而出。
“呼、呼、呼”
战马喘着粗气,其口鼻间冒着白烟。载着骑士,其心有余而力不足。骑士身上,信囊染血,隐约有些暗红。
“吁。”
两道喝声,一同响起。两匹战马,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落蹄。典韦虎目一挑,大喝,道。
“呈上来!”
虎目圆睁,其威风凛凛,隐约间有一种大威严。
“诺。”
骑士顾不得喘息,伸手将背上信囊取下来,递给了典韦。
“咕咚,咕咚,咕咚”
几大口水下肚,快要干的冒烟的咽喉,得到滋润,有了一丝好转。几个大喘气,骑士终于顺过了气。
“咔嚓。”
双手用力,一下子将信囊捏烂。典韦从中取出信件,确认无误后递过去,道。
“军师,汝观之。”
“嗯。”
郭嘉一点头,将信件接到了手中。其眸子里精光掠过,有一丝亮光隐藏。从骑士一出现,郭嘉就在注视。
眸子一直未动,视线也从未转移。翻开急报,郭嘉神色一凝,最后变得慎重了起来。
“奉孝兄,所为何?”
瞧见郭嘉变色,典韦心里猛的一沉,逐问,道。
“高唐方向,魏良屠城。”
郭嘉神色复杂,语气有些轻微的颤抖。一城百姓,少则数万人,多则十数万。
一下子被杀,这样惊天噩耗。实在太过于凄惨,让郭嘉也为之震动。
“高唐一县,先有太平道虐杀,为祸一方。后有魏良,大开杀戒。一下子将城中百姓杀绝,其鲜血染红高唐河水,尸骨堆积如山。”
“嘶。”
典韦眸子里,尽是惊恐。他没有想到,魏良那个白面青年,骨子里尽是如此冷血。
屠城,那是数十万生灵的血债。
两人对视一眼,郭嘉神色一动,道:“与此同时,根据黑冰台消息,主公于一日之内,袭破安德县城。”
“安德黄巾赵四海,举军而降之。主公择其青壮,尽数充军。”说到这里,郭嘉眸子一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典韦,道。
“一时间,主公麾下大军,已至一万余。此时此刻,正折返,兵向平原县城。”
手中枝丫划动,地面上形成一个简易的地图。郭嘉指着地图,道:“平原县各地,高唐被魏良击破,安德已落入主公手中。”
“其余各地,黄巾势力弱小,根本不足为惧。此时此刻,我军便是一把利刃,是重中之重。”
“我军若何?”
典韦很疑惑,他愣是没有听明白,郭嘉所言。
瞥了一眼典韦,郭嘉,道:“我军当以煊赫之威,多立旌旗,制造出大军甚众之势。以主公之威,一路推进,迫降黄巾。”
“只有如此,我军才能第一个进入平原县,夺取首功。”
郭嘉眸子璀璨,亮如星月。其用枝丫指着地图,侃侃而谈。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军进驻此城,可否?
“嗯。”
典韦虎目一亮,其对于郭嘉所言,十分赞同。身为军人,自是对于输赢看的深重。
大军同时而出,如今嬴斐兵破安德,收降五千黄巾,正在沿途清扫而来,兵锋直指平原县城。
而且魏良,更是以一千魏武卒屠其城。以累战之兵,迅速扑向平原县。
人这一生,就怕比较!
有了两者的战绩对比,典韦心生不快。相比之下,他们一事无成,简直就是渣。
沉吟了许久,典韦,道:“此事就依奉孝所言!”
于是乎,一时间大军之中,旌旗遮天蔽日。六千大军,一下子变成了仪仗队。抬眼望去,尽是西域大都护的旗,在半空中飘荡。
不得不说,郭嘉观察力当真敏锐。其从言语之间,便已经察觉嬴斐的赫赫神威。其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大名。
对于当前黄巾,祸乱八州之际。天下间,人心晃晃,嬴斐这个不败神话,自然而然就是一股清流,足以安定民心。
树立旌旗,一路向东。郭嘉等人声势浩大,兵锋犀利无比。沿途而东向,其兵威天下无双。
一时间,小股黄巾闻风而降。一路向前,典韦的大军越发壮大。
平原县城。
其地建筑物古色天香,给人的第一眼感觉,本身便是一种沧桑,一种厚重。
那是无数时光的洗涤,浩瀚岁月的变迁,经过夜夜冲刷出的底蕴。
“吁。”
一把勒住战马,郭嘉望着平原县城,其眸子里光芒万丈。
“恶来。”
“军师?”
典韦虎目轻挑,眼中有一股大兴奋,正在闪烁,根本无法压制。其一路跋涉千里,受尽了磨难,此时此刻,大军终于是抵达了目的地。
“派出使者!”
郭嘉双目之中,精光四射。手指前伸,指着平原县城,道。
“诺。”
典韦点了点头,其转身,道:“陈狗剩儿。”
“将军。”
狗剩儿踏前几步,朝着典韦,道。其神态恭敬,隐约间有一抹慌张。
瞥了一眼狗剩儿,典韦大喝,道:“以汝为使,前往平原县城。”
“诺。”
狗剩儿目光如炬,躬身,道。两军相交,不斩来使。这是一条战争准则,泱泱华夏几千载,就只有一两个人例外。
狗剩儿连退几步,然后转身离去。此时此刻,大军距离平原县府,只有五十里。进退不得,正是一个安全的距离。
立于此地,可攻来敌,又可以防备前敌。
“城外何人?”
王儒神色一闪,朝着守城士卒,道。其望着城外旌旗招展,气势浩大,心生向往。
“观其旌旗,乃西域大都护。”
“嘶。”
吸冷气声,此起彼伏,一时间不间断的响起。西域大都护,连战皆捷,正是因为如此,其之名太盛。
城头之上,几个人正在交谈。王儒眸子里精光掠过,对着众人,道。
“此时当如何?”
郭嘉的出现,让王儒一惊。其眸子里杀机滔天,犹如不要钱的白开水,一下子泛滥。
“据坚城以死守!”
王儒身后,一白衣青年,道。其眼中精芒四射,隐隐约约敌意深藏。
“韦德,汝何意乎?”
韦德突然开口,将众人一惊。王儒转头询问,道。
据城以死守,这并非当下良策。如今面前的并不是乌合之众,更不是黄巾。而是西域大都护,敦煌郡守嬴斐。
其百战百胜,铸就了无双威名。在浩荡天地间,风头无量。
王儒心知,一旦大军据坚城而守,嬴斐必厥城。到时候,必将发生擦枪走火。按照嬴斐一贯的作风,其必然大兴杀伐。
一旦如此,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届时,一旦平原县城被击破。则天下为之动荡,必然有无数人,人头落地,一时间,血流成河。
“未识真假,不宜开城!”
“嗯。”
点了点头,王儒有一些释然。他不得不承认,白衣青年的解释有一定的道理。眸子闪烁,其中有旌旗倒映。
王儒大喝,道:“李其。”
“郡守。”
瞥了一眼李其,王儒脸色一沉。沉默了片刻,道:“大军分次进食,其后迅速把守四门,提防敌军袭城。”
“诺。”
左思右想,苦苦思虑之下,王儒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稳妥的方法。其被困一月之久,王儒极其渴望见到光明。
被困良久,其对于周围极其敏感。对于一般人,并不信任。
“大人。”
正在王儒,眸子里神光暴涨之时。一士卒走到城墙上,道。
“汝有何事,言之无妨!”
眸子炯炯有神,盯着来人,充满了希望。李大虾隐晦的打量了一眼众人,道:“有使者前来,欲见郡守。”
“带上来。”
没有多余的话题,其言简单而直接。王儒眸子里神光纵横,其欲一见对方,以窥真假。
“诺。”
“西域大都护麾下,特遣使者陈狗剩儿,见过郡守。”
第一次见面,陈狗剩儿神色平淡,丝毫也未怯场。而对面的李大虾,其神态恭敬,甚至于有些卑谦。
而王儒神色一变,深深看了一眼陈狗剩儿,道。
“汝不必多礼。”
一连数串的追问,王儒终于确认了陈狗剩儿的身份。两者因相遇而欢呼,一时间,士气有些高涨。
“大人,大都护有言,大军进驻此城,可否?”
相互寒暄,加深了了解后,陈狗剩儿虎目圆睁,紧紧的盯着王儒,道。
“此言甚善!”
经过一番思量,王儒神色凝重。他清楚自己别无选择,此时此刻唯有一条道走到黑,答应使者的要求。
王儒清楚,此刻自己一旦拒绝,必将引起滔天大波。到时候,就不再是遣使者而是大军,全速推进。
所以不论是于情于理,还是身家性命。王儒此刻,都该接纳大军入城。
“开城门!”
一声大喝,带着不情愿。王儒一声令下,只听见“咯吱”一响,平原县城的大门,正在缓缓洞开。
“恶来。”
“军师。”
眸子里杀机一闪,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