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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大笑道:“李忠想下山从良,大伙答不答应,抢不抢他!”
在托儿的带领下,满山叫嚣:“不答应!”“不答应!”“抢了他!”“抢了他!”
有性格急躁的大笑着向李忠冲去:“大寨主还想下山?回来陪我们继续当土匪吧!”
众军欢天喜地,纷纷抢步向李忠扑去。
从丁一开始诱导性大叫的时候,李忠就膛目结舌,知道自己上了恶当,急忙吩咐两个伴当:“快跑,快跑!”
刚冲出两步,后腿弯突然被一物撞上,身不由已跪了下去,刚起身欲跑,又在肩上被撞,失了平衡,偏转着倒地。
两支去掉箭头的长箭落在李忠身后。
众军卒嬉哈着扑上,数十人在李忠身上叠起了罗汉,压得李忠与两个伴当嗷嗷乱叫,个别心黑的又抓又打,有人乘乱悄悄伸手进了包裹。
在门前丢下弓箭的丁一笑谓阴冶平道:“搞定,收工!”
未多久,李忠便被众军卒举得高高的送到了丁一跟前,背上的黄金更是早早就被阴冶平接在手中,背在背后。
丁一命众军散去,他要与准备下山的李忠好好谈谈。
此时李忠鼻青脸肿,威严扫地,他知道这个大当家无论如何也当不成了,咬牙道:“我对二龙山一向恭谨!何故如此赚我?”
丁一扯着李忠,一边向大厅走,一边笑道:“李头领勿怪,演这一出,不过是为了山上这近千好汉。”
他不屑于掩藏目的,也相信李忠无能翻盘。
丁一的脸上笑咪咪地,但表情却很温和,看不出算计李忠后的得意。
李忠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脸有愤愤之色:“这满山儿郎,若是丁兄弟想要,说一声便可,何必弄得这般麻烦,叫我出这一大丑?”
丁一笑道:“李头领与周头领都是小心思颇多的人,兄弟若不弄这一出,这桃花山上众兄弟做不到如臂使指,如何与官军抗争?”
进到大厅,丁一松手后退三步,双手拢于头前,深深一揖到地:“今日之事,事急从权耳,兄弟向您赔罪了。”
李忠看看旁侧笑吟吟的阴冶平,苦笑道:“罢了,罢了,我做这山寨之主,常感力不从心,以后就拜托兄弟你了,还望对大伙好一点儿。只是踢我下山就得了,又把我拉上山来,又是何苦。”
丁一笑道:“李头领义气深重,又是人才,岂可轻易放过,还是在我二龙山做个头领吧!兄弟们常常数目不清,待打退官军后,还要劳烦李头领掌管本军辎重粮草。”
这显然是夺了李忠的军权,可是辎重钱粮,正是李忠喜欢的行当,因而李忠再不答话,只是叹气。
丁一见状,说道:“少华山李头领写封信,叫个手下送去就好,山高路远,来不来都无所谓,也不一定赶趟;倒是梁山林冲那儿,听闻与鲁大师关系不错,也应该安排人去联系一下,我二龙山与梁山离得近,正该同气连枝,不如李头领亲自去趟梁山可好?”
李忠身上的黄金又被拿回,他分外不舍,再要离山,就相当于净身出户,无奈之下,答应亲自去梁山走一趟,去联系梁山林冲,看能否结盟。
李忠小器贪财,却也是个讲义气的,山上有了危险,他并不会临阵脱逃,在丁一建议下,准备在山上再休息一天,以新上山头领的身份跟大家相处一下,就再次出门。
有许多关系不错的喽兵依旧与李忠感情不减,见到李忠被逮回来不能当良民,真心为他高兴,不住找他打趣,而大多数并不亲密的家伙虽然依旧称呼他为头领,可是表现得很敷衍,显然再不当他是一山之主,李忠也只能心中酸涩,接受身份的转变。
第 093 章 事态变化
李忠的心情十分抑郁,这次出门,依旧是两个伴当相随,可他垂着头,没有什么精神,走路也是慢悠悠地,没什么心情。
梁山在郓城、东平湖一带,有点远,连匹马都没有,按现在的速度,还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够走到。
丁一竟是除了十两银子的路费,再没叫他带多余的钱,没半点给梁山送礼的意思,颇有点爱来不来,全看林冲的义气的样子。
李忠对任务前景没半点期待,一路上想着索性就此一走了之,可又觉得不甘心,难道再次去江湖卖艺?
在山上做匪首时间长了,他厌倦了单人独行江湖的孤寂。
要是包裹中有许多银钱,或许他还可能就此走人,可惜的是,没有!
终究还是按着丁一的吩咐,一步步向着梁山而去。
这一路的心情当真是凄凄惨惨,自怜自艾,难过之极。
好在他当初卖艺受的委屈很多,年轻时受委屈是财富,随着岁数的增长,学会了自我安慰和理解,会自我开解。
离梁山越近,自我心理建设越好,最后竟然是调整了过来,投入热情去做与梁山结盟邀请之事。
二龙山的一处背阴所在,与前相似的对话又在进行。
蔡娘子一脸沮丧,把二龙山上坐镇的是大刀关胜、丑附马宣赞、毛头星孔明之事与周杰棍详细述说,而且山上的军纪竟是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还有脖颈上的红巾,胸前的铭牌,举臂平胸礼。
而且首领居然是个叫丁一的家伙,二龙山头领居然不是鲁智深。
丁一不到二十岁,看二龙山的军队,竟然有了些近现代军队的雏型,只除了差点思想教育,还没有明确的政治理念,但这已经跟北宋军队区分开来。
蔡娘子作为一个小白领,从不关心历史与军事,对水浒也算不上多熟悉,但这一切都让她感觉不对劲,跟周杰棍表述的时候,周杰棍却是明白人,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嘴里蹦出的两个大字:“喔操!”
“喔操!”
“喔操!”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三个气势磅礴的排比表达了周杰棍的心情。
大写的懵逼在周杰棍的脑子里转了好一阵,才干渴着喉咙叫道:“那个丁一,跟我们一样!早该想到的,鲁智深怎么会跑来抢金矿!”
“回来吧,咱们计较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周杰棍声音发涩,让人听到耳内,有刺痒的感觉。
蔡娘子是白领骨干精英,有一定的强迫症,职场上一向都不认输,这会就让她回去,她很不爽:“不着急,我再摸一下那个丁一的底子,保持联络。”
“一切小心!”挂掉通讯器,周杰棍用力搓了搓脸,叫道:“王八荣,给老子进来!”
未已,一个跟王八耻长得有六七分相像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叉手施礼:“见过统制大人。”
“李家小崽子和那些班直怎么样了?”
李家小崽子就是矿监的干儿子。
“禀大人,小李子整日价哭闹不休,要大人出军为他老爹报仇。班直们日日惶恐不安,深恐上面怪责,整天醉生梦死。”王八荣态度恭顺地回答周杰棍。
周杰棍冷冷一笑:“到是个孝顺的,你去,把小李子给我结果了,尸体丢山里喂狼,把矿监府里抄个干净,特别是字画珠宝;此外跟班直们讲,一切有本大人为他们作主,当日之事,并非他们护卫不力,而是矿监大人于山间行,不慎惊马,摔下了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这,大人,这样子不明不白,会不会招致今上不满?”王八荣有点担心。
周杰棍道:“今上是否不满,自有我来应对,你不用管。速度去办,与班直们讲清楚,按本大人说的讲,一人五十两黄金,有那不识趣的,让他去跟矿监做伴,让矿监大人黄泉路上也不寂寞!”
上司动动嘴,下属跑断腿!
这种阴私事周杰棍是不会亲自去做的,当然也不是全然放任,自然还有别的亲信盯着王八荣,事情做得好不好,到不到位,才是周杰棍关注的内容。
周杰棍的来历决定了他不可能忠君爱国,法制社会出生的他,此时并不遵纪守法,他现在做事情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最大利益。
如果二龙山是鲁智深为主,跟水浒传中一样,他不介意将事情报上去,然后剿杀之,就算梁山介入,对他来说,也不算难,梁山和二龙山都是乌合之众,如何是他精心训练的军队的对手,何况他对对方又知之甚深。
可是夸张的是出现了丁一,出现了白素贞,这就有点难对付了,尽管京中亦有非凡人物,比如能够召唤天兵天将的天师郭京,号称神霄一府总诸天的林灵素,可他因为职位限制,京中这些高人,他使唤不动。
而且白素贞表面温良,实质可怖,此妖水淹金山,杀人何止十万,他惹不起。
而确认了丁一与自已一样,他就更缩卵了,能不交恶就不交恶。
周杰棍之前事故隐瞒不报,就存了二心,留出了更多的机会,现在果然得到回报,他很庆幸自己没有第一时间上报,正是深得瞒上不瞒下的精髓,此时,他与众班直联成一伙,报上去的内容避重就轻。
而且他能做到一军之主,京中自然也有派系,有后台,而且恰好的是,他送礼送得最勤的一位就是权倾朝野的宦官,掌握朝中军权的枢密使童贯。
而童贯号为知兵,常年攻伐西夏,收积石军甘肃某地、洮州等等数州之地,深受皇帝信任。
吩咐完王八荣,周杰棍整备衣甲,率数十员亲卫走出军营,直奔杨志而去。
军营有数千军卒与辅兵,周围还居住着许多家眷与商家,除近早已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镇子,杨志便在镇上租住,时刻监视。
杨志监视了军营好些天,还曾经夜半偷入,以及拦截信使,想确定对方何时攻伐二龙山,却一无所得。
见数十衣甲凌然的精兵锐卒直奔自己而来,他闪身就想遁入周边建筑,躲避开去,却听到对面当先一人叫道:“杨制使,某家无有恶意,不如大家谈谈?”
见杨志的眼神明显不够信任,满脸戒备,周杰棍止住身后兵卒,一人走上前来:“杨制使,我们谈一谈!”
第 094 章 帅哥约吗
丁一双腿盘曲,坐在云床上,双手虚引胸前,如同抱了个大球,感受着大球与身体上交换的气机,运力良久。
蓦地双手内收,左拳附于小腹,右手翻拳击打出去。
“碰!”一声闷响,就象被窝里放了个屁。
丁一收势,尴尬地看向阴冶平。
阴冶平强忍住笑:“不错,不错,大哥,最重要的是入门,你练的功法初见成效,五行神雷只要放得出来,便是成功!”
丁一自嘲道:“这个雷连张纸都震不动,要到能伤人还不知道要多久。”
阴冶平安慰丁一:“早晚的事,五行神雷最是神妙,修成此法,斩妖除魔不在话下,大哥,勉之!”
丁一点头应和,正待回话,门外喽兵敲门。
“将军,刚才山寨外有人送来一封信。”
什么人会送信给自己?山寨之间通讯肯定是信使亲手交到自己跟前,带着疑问,丁一打开了信件。
毛笔字写得一般,歪歪扭扭,既没有间架结构,也没有半点基础,就象顽童写的。
把一张纸写得满满地,没多少字,也就一首诗词,好在丁一是武人,他接触毛笔字写得好的人还真的不多,大汉的几个重臣写得还行,但丁一跟他们交道打得也不多。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这首词明显是写闺怨的,相爱容易相守难,失恋女子的感觉,叫丁一满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
字大,阴冶平在旁侧看得清楚,打趣道:“大哥的相好找上门来了呀。”
丁一并不答话,他在思索,这首诗想表达什么。
好在这张纸下面还有第二张纸。
上面写着:“帅哥,故人来妨,约个会呗!我在山下两里外的李庄等你,备有美酒佳肴,还有美女,有事跟你聊。对了,你自己来,不要带人,日落之前,过时不候。不见不散喔!帅哥,么么搭。”
落款:蔡小芬
日了狗了,丁一看完字纸的心情与前一天周杰棍的差不多,一万匹羊驼咆哮着在脑海里践踏,相当于一万次无法闪躲的暴击。
这会他才想起,那首诗分明是清朝康熙年间,纳兰容若的木兰词,那个叫蔡小芬的写这词,也许是喜欢这首诗的婉转哀怜和优美,更可能是用这个来告诉自己她不是大宋的人。
而第二张纸上调侃的口气,更是点明了那女人的来历,所谓故人来访,大约这女人将他当成来自同一时代的人了,梦里那个把孔孟拉下神坛,走法家兵家路线的朝代,古人绝不可能这样说话,何况还是女人。
这误会有点大,丁一对那女人来说,绝对是古人了,这个误会对丁一来说,似乎不是坏事。
丁一心潮起伏,穿梭时空不简单,按毛博士告诉自己的,就算是天仙,也做不到!
这个约会一定得去赴,,难得异位面来客,看看有什么收获。
只是对方的实力是什么样,有什么目的,全不清楚,如何应对,自然也不好决定。
“大哥,这人浑不似良家女子!不见为宜!”蔡小芬写的内容,更象在微信里撩帅哥,纯属胡言乱语,以阴冶平稍显古板的生存环境,他给出的评语还是恰如其分的。
“不是良家也得去呀。”丁一有点惆怅,这就被调戏了,他跟阴冶平交待:“你跟你媳妇说一下,那人不知是友是敌,我先去,你们随后注意接应。”
夕阳西下,远山上隐隐露出半张脸,红彤彤地,映得到处都红光一片。
偏偏在这太阳下面,竟是有几滴小雨落下。
小雨稀沥,有一颗没一颗地飘落在地面,落地即消失不见,有些地方甚至一点儿都没打湿的样子。
这雨更象是雾,小得几乎看不见。
李庄的主道,出村路口上,一位身着淡红缎丝小袄的姑娘卓立远望,似乎那点雨丝迷蒙了双眼,对远路看不真切。
李庄里的混混,人嫌鬼憎的瘌痢头李二旦在村子深处,悄么地看了好半天,那女人虽身量不高,但前挺后翘,光鲜亮丽,让他好不眼馋。
可他有自知之明,这种皮肤白皙,衣衫尽是丝缎、满头珠翠、娇弱单薄的美女跟他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他配不上。
但是有句话叫色胆包天,李二旦环着村子走了好几圈,确定这姑娘就是单身一人,没有伴当随从,便起了熊心豹子胆。
他向那姑娘悄悄靠拢,边走边寻思,接下来如何应对,是象戏里面的公子王孙一样问一声:“娘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天色已晚,错过了宿处,不知小生能否效劳?”还是走上前去,拦腰抱住,扛在肩上就跑?
或者直接扑倒在地,拖到墙角成其好事?
想到得意处,李二旦咧着嘴发出无声的大笑,越来越近,还有十余步就能碰到姑娘的衣裙。
“滚!”声音清脆悦耳,那姑娘头也没回就表达了不欢迎的情绪。
被发现了?一个娇弱的小娘子又能把自己怎么样,李二旦索性放松下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小娘子,天将晚,不如去我那里睡觉!”
尽管他想着象个戏台上的王孙公子,但水平就在那儿,跟阿q只会说:“吴妈,我想跟你困觉!”一样。
“哼!”一声美妙的轻哼,让李二旦如痴如醉,美女就在跟前,他张开双臂,扑了上去:“美人儿,这就。。。。。。”
如被扼喉的鹅,声音卡在了嗓子眼里。
一条长长的细索从姑娘的身侧甩出,如灵蛇般缠在了李二旦脖颈之上,瞬间收紧,李二旦竟是来不及反应。
越缚越紧,这姑娘竟然没有转头,然后随手一抖,李二旦便飞了起来,远远抛飞在野地,头颅与身体成了九十度,静静地躺在地上,再也发不出声音。
附近还有行动的村民,看到这副场景,顿时大哗,急急拖着孩子,拉着牲畜,跑回家中,关门闭户,整个村庄除了狗叫,再没人声。
第 095 章 能回去吗
太阳和雨如同两个冤家,很少能够相逢,碰到一起,就把天空打扮得分外美丽。
红彤彤的阳光照得天地格外明净,而少少的、细细的雨滴带来丝清凉,远处出现了彩虹,一头搭在远山上,一头伸入了虚空,格外美丽。
丁一的心情,也被荡涤得十分纯净,心胸格外开阔,约他的女孩蔡小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隐隐有些期待,他的步伐很大,没一会儿就到了李庄所在。
两边农田里麦苗都青碧如玉,远处低矮的房屋,袅袅的炊烟进入眼帘,走近些,还能听到时不时响起的两声狗叫。
庄口的泥土大道上,苗条的身形背对阳光,如同剪影,漂亮极了。
“嗨,美女,你怎么找到我的?”这招呼打得绝对有二十一世纪的特点,丁一的语气轻松自然,既然对方误会,他可不介意对方一直误会下去。
走得近了,看得清楚,那姑娘身材极好,乳峰高耸,腰肢细软,眉目如画,静静地站那儿,亭亭玉立,背后的阳光,和微微浸润的头发,就象一道风景。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