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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有些混不吝与没亲眷的,直接就丢在这儿,坟墓之间,时不时还能看到些惨白的骷髅。
看来胖婶与黄保正,对乔大也算下了工夫,一具尸体,能做到这个程度,很不得了了。
三缕青烟,袅袅升起。
一颗吴团练使的人头,摆正在乔大坟前,一只烧鸡一瓶酒,一堆燃烧的纸钱,丁一对乔大的祭拜就这么多了。
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阿爷,丁某能为乔家做的,也就这么些,还望阿爷下辈子,投个富贵人家,得享清福。”
丁一很奇怪,如果说郓哥是他的前世,乔大也应该就是他的长辈了,可这长辈,又隔着无数代,时光交错,恍如梦境,感怀不已。
最近丁一感觉到游离,他又一次开始感觉象个旁观者,虽然事情都是他亲手在做,想法决定也都是自己的,可是做事过程中,他老觉得自己可以随时抽离出去,象一个第三者。
若非魂魄不稳,身体不适,丁一对于乔大之仇,本来并不急着报的。
“唉,阿爷,或许我要走了,不知道郓哥能否挺得下来,金军南下,山河变色,生民十不存一,可惜我也只能做眼前事。”
丁一不确定自己还能在北宋宋末呆多长时间,对于郓哥的能力,他没信心,因而,在还能控制局面的时候,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等到自己走后,那就桥归桥,路归路,各人顾各人了。
鞠了几个躬,丁一毅然辞别乔大,进了阳谷县。
“砰!”伴着大门碎裂的声音,两个门前值守家奴倒跌着躺倒在地。
“吴月娘出来受死!”丁一的声音,清朗空灵,覆盖了方圆数里之地。
“什么人?”
“何人?”
“大胆狂贼!”
“快去通报保正。”
“报官,报官!”
西门庆死了,西门家人却不见少,没一会,前院就跑出十数个帮闲与兵卒,一人一语,混成了一团乱麻。
丁一懒得理他们,警告道:“吴团练使已死,今日前来,灭西门庆满门,不想死,不想干的滚出去,一柱香时间,留于宅中者,皆杀之!”
“你是何人?”
丁一不答,取出支香,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引火打燃,一点火星缓缓亮起。
看到两个门子两滩血迹,诸人逡巡,不敢上前,有人大叫:“快通知主母。”
燃到半柱香的时候,西门庆的夫人吴月娘终于走了出来。
随侍吴月娘身侧的一位年老女人颤巍巍越众而出:“小哥儿什么人,如何来西门府上生事?”
这老女人眼眸虽然混浊,但面容却镇定自若,这老人似乎经事极多,见惯了场面。
“某家乔郓哥,家中老父为吴团练使所杀,今日特来报仇,无关人等快点滚蛋,想死的可以留下与某厮拼!不过,西门诸人,在某家眼中,不过鸡羊耳,翻手可灭,嘿嘿。”
丁一懒洋洋地,跟这些人废话也是闲得无聊,要灭人满门这是即定方针,但少杀几个也没什么。
吴月娘脸如圆月,眼似杏核,细挑身材,白净的面庞含怒,细小的眉眼皱成一团:“刘婆子,与这野人废什么话,吴护院,要你们何用,还不拿下此人,死活勿论!”
这脸大眼小,真与漂亮的距离有点大,难怪西门庆要到处打野食了,估计西门娶吴月娘,也就是看上了她父亲的职位可为倚靠,算是政治联姻。
一位身量长大,顶在前面,手持大刀的壮汉吼道:“兄弟们,一起上。”
丁一的回答很简单,就一个字:“滚!”
声音不大,落在壮汉耳中,如同闷雷闪电,轰得周身酸软,手中大刀落地,脑海一片空白。
好一会,他才镇定心神,却看到周围的兄弟们呼呼喝喝,想要跟着自己去围攻丁一,分明这一声滚,只有自己能感受到。
吴护院还欲再说,丁一冷哼,他再次如中雷击,终于明白,这人不是他惹得起的。
吴护院惨然一笑,对面郓哥的本事,他连听都没听说过,如何敢再逗留。
因而,吴护院招呼几个关系好的,叫道:“恕罪,恕罪,走也,走也!”
以手掩面,不好意思去看吴月娘,绕过丁一,向门外走去,一人动而十人随,转眼间,院里走了十数个男丁。
刘婆子见机,迈着小脚,向外走去。
“刘婆子,你也要走吗?”吴月娘也算胆大,护院家丁跑了许多,她不关心,竟还在责问刘婆子。
“老妇人不过是陪主母解闷,留此无用,待此间事了,老妇人再来侍候。”
刘婆子越行越快,经过丁一时,小跑起来,一对小脚倒腾得很快。
这家伙是县里有名的巫婆,一向装神弄鬼,还为些闺中妇人拉皮条,最会看风色,吴月娘死了老公,她没事来陪着,弄点钱花,见机不妙,当然不会留下送死。
“吴护院和老娼妇,夫人平时,多给钱银,未曾亏待半分,今日有难,跑得倒快,不如咱们也走吧。”
吴月娘身后的丫环开始还在说别人,说着说着眼神闪烁,彼此勾连,竟是也想跑路。
“身上没钱,能去哪里?”有别的丫环有异议。
吴月娘心虽慌,语不乱,她不去管小丫环,也不去管护院:“你是何人,你不是郓哥,郓哥妾身见过,不是你这样子,我家与你有何仇怨,要斩尽杀绝。”
见香头就快燃尽,丁一不理吴月娘,再次发声:“无关人士快滚,留在这儿,便是与西门氏同流合污,蛇鼠一窝,杀无赦。”
有两个小丫环彼此拉扯着,侧身从丁一旁边跑掉。
吴月娘兀自大怒:“小娼妇,连你们都敢跑。”
第 128 章 时间到
香烬!烟灭!!
“时。间。。到。。。!”
三个字,一字一顿,简单又简短!
却有无穷的力量在里面,如同飓风,扫过西门府邸。
这飓风对建筑没有影响,但阖府人众,七窍流血,躺倒在地。
吴月娘倒下时,双目暴凸,脸如滴血,双手扼着咽喉,极不想死,想责备脖子为啥吸不进空气。
其实与脖子无关,心肝胆肺和脑子,全都震碎了。
内力与声音结合,在一个不知名的频次,超出佛门狮子吼,而且又有法力支撑,再添神秘效果。
范围精确,见院墙即止,却又穿透了几间房舍,大人小孩,无一漏br 》
西门的亲人如吴月娘和女儿,以及所有仆役,包括家禽家畜,全都倒毙,死于非命,真正的鸡犬不留。
西门府外,听到声音的,只有普通两个字可以形容,院内院外两重天,没人知道西门府已经满门尽灭。
待提前逃离者引官差来时,只有惊怖与恐惧,而乔郓哥的长相,又与之前大大不同,叫人看不透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灭门惨案,哄传四方,后果更严重,画影图形,不再局限于周围府县,而是通达天下。
天下州府,现在有两张关于乔郓哥的通辑令,偏偏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出生地,同样的岁数,两张通辑令上的人,长相无一处相同。
话说回来,有名的画师不会去画通辑令,这两个乔郓哥,图上看来,各自都很怪异,不类生人,想要照图索骥,那是痴心妄想。
丁一回到二龙山,比箭的热潮还没消退,山上人太快,好些人射了一箭不行,总想多射几箭碰碰运气,毕竟都是热血男儿,好勇斗狠,是天性。
个别头领如孔明孔亮,甚至拿着木棍投着玩,争取给泼韩五更多痛苦,他们一招内被打倒,有些恼羞成怒。
赤祼的身躯,红通通的肌肤,黑得发紫的小点点缀其间,板结的头发,贴紧脑袋,下体更是污浊,精悍不再,狼狈不堪。
若是丁一再回来晚点,泼韩五必死无疑!
丁一不在期间,有人曾试图救下泼韩五,鲁智深来过,被小青逼走,成林来过,阴冶平拉走,后来成林送水,被小青打翻,小青笑着召来一团雨云,为泼韩五洗了个澡。
解渴是解渴了,但全身湿透,无法调用内力,夜间晚风吹冷,第二天便感冒发烧。
孤身一人,病了没人可怜,下面人众娱乐不变,泼韩五英明神武,此时虎落平阳,可想而知。
看了两天,小青带着小孩们,又翻山跃岭,玩去了,风林也被抓走,对于泼韩五的境况,只有徒呼奈何。
放下泼韩五,丁一问他:“俗云:站得高,看得远!韩将军喜欢常居高处,还是加入二龙山呢?”
周围围了圈人,看热闹,空气不是太好。
泼韩五烧得有点迷瞪,生死大事,他多少还知道点现状,回道:“降了!我要喝水!!要大夫!!!”
厌厌地,并不看人,脸色极臭。
淋过一次水,挂在旗杆上吹风,这会又渴得要死,嘴唇起皮了,白白的,干干的,极度不健康。
武艺高强之人,不该如此,可他被截经断脉,高挂三天,风吹日晒雨淋,虚弱得很,身体垮了。
传来几个兵卒,将泼韩五架到水井旁,一通乱泼,清理干净,接下来交给安道全,仔细调理。
放下泼韩五后,丁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盘膝坐下,五心朝元,仔细梳理自己所学,这次出门,一时意动学会的飞行,让他收获不少,他意识到,南华真经对他来说,再不神秘。
魂魄不稳后,对丁一来说,最重要的,再不是建设军队,取代北宋和应对金军南下,而是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一切的基础,若是自己倒下来,当然就一切成空。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高手一般很难生病,生了病好起来同样难,病毒这类东西,在古时称为邪症,最难医治。
几日里,泼韩五渐渐好转,成林得空,偷偷跑来看他:“韩大哥,这二龙山整日操演兵马,实非善地,咱们怎么办?”
泼韩五笑道:“待俺身体好转,寻个机会,回转府城,调集大军,一鼓荡平,报这污辱大仇!”
嘿嘿冷笑两声,又道:“管教这二龙山上下,全部灰飞烟灭!到时候还要靠你往京中传信,调来几个仙道中人。小小二龙山,邪门之人倒多。”
成林道:“好,过几日,你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在校场留个标记,我再来寻你。”
成林与泼韩五被看管甚紧,单独见面机会极少,所以相约信号,尽量不浪费机会。
“哈哈!”娇叱声响,小青俏丽的容颜出现在屋内。
成林唬了一跳,背人说人,最怕当面拆穿,尴尬得很,更何况生死操于人手。
小青身上传来阵盈盈香气,泼韩五皱鼻深吸。
他好汉了得,却不怕死,之前低头只是光身子太臭,面子上下不去,此时破罐子破摔,惫赖得很,笑道:“姑娘处心极虑,太看得起俺老韩了。”
小青道:“你算个什么玩意呀?本姑娘隐身,想看看小成林偷摸做什么,没想到抓个正着,待我给你加点禁制,再告诉小丁去,看他怎么收拾你,嘿嘿,很期待喔!”
小青数千年的生命,沧海桑田,见得多了,泼韩五虽是武技高超,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倒是成林,小家伙唇红齿白,十分有趣,她更关心一些。
随手就是一个禁制,这禁制名唤子母关心咒,受术之人如孩童稚子,一言一行都在施术人目光之中,相当于放了个监视器在泼韩五身上。
此术不影响身体,也不影响思想,只是再没隐私,所做一切,如同掌上观纹,清晰可见。
报给丁一,丁一甚至没有出门,维持闭关静坐的状态,他的命令很简单,二龙山一切事宜,由关胜与鲁智深商量着办。
关于泼韩五,因武技精强,非关胜与鲁智深能操纵的,便由小青专职负责。
小青不耐烦管这样的厮杀丑汉,向关胜问计。
关胜道:“前几日,曹头领来报,细作探知,登州府,有几艘官船,要顺海而上,再入济水,走济水去京城汴梁,那便让泼韩五去劫了官船,当作投名状吧!”
第 129 章 宋江
关胜以成林为质,命泼韩五去阻断济水,劫杀官船。
可是光有一个子母关心咒,显然不够,泼韩五本就是泼赖胆大之辈,说不准,出门就跑了,指望他为了成林留下,百分九十九不可能,剩下那一点,也就看他讲不讲义气了。
小青的责任无法逃脱,她也不愿意去赌概率。
招出五鬼,命他们五个看押好泼韩五,务必保证泼韩五全须全尾地回来。
泼韩五出门,被五道光华包围,骂声:“晦气!”扛着一杆大枪,去济水边守候。
“呸!”泼韩五独自上路,一个跟班都没有,可怜的家伙,边走还要边向五鬼问路。
这泼韩五不愧泼赖之名,嫌五鬼麻烦,竟是行动间,询问五鬼十八辈祖宗,不是骂人,是真的询问,弄得五鬼烦不胜烦,自行隐去身影,默然跟综。
泼韩五尤不停嘴,身边虽然无人,亦给五鬼讲述自己西疆琐事,讲一会喝口酒水,自得其乐。
济水离二龙山还有点距离,而且官船那天到谁也不知道,就这样子慢慢等。
第一天过去后,五鬼向小青述苦,小青嫣然一笑,她手下的少年都整日跟她玩耍,也没个正事,今日她给他们派些事做。
泼韩五在济水旁侧等得无聊之时,便有四十余位小小少年少女走来。
这些人年少好玩,小青又不肯以军法约束,少年心性,拉拉杂杂,叽叽喳喳,各有状况,随便一个,便有无数问题要与泼韩五扯蛋,更有几个少女,化身嘤嘤怪,连化妆与姨妈等女子杂事,也与泼韩五请教,诸转眼间,泼韩五沮丧莫名。
这是几十只小鸭子,还无法无天,他们看不出泼韩五有多厉害,心中没有畏惧,只知道完成小青的任务,泼韩五堵上双耳,认命了!
这一等,时间可就长了,要知道北宋末年,官员腐败,这几只官船有绝密大事,而一件事情要想做成,总是有千丝万缕的麻烦,从登州准备出发顺济水走的官船,要能行海,能走河,要调拨水手,调拨护卫、粮草,还要行沿线各地,那真是难得等,慢慢等吧!
因而,泼韩五便象大树长在了济水边,天天盼着官船,天天见不到。
少年们平时跟前小青翻山跃岭,武艺不高,轻身功夫还都不错,他们除了按小青指示,骚扰泼韩五外,许多人在树上跃上跃下,一会登高望远,一会擒捉鸟雀,还有人跳到济水里,搏浪捉鱼,没一刻安宁。
让泼韩五愁得不行。
任务交下去,丁一就不管了,他继续梳理一身所学,可惜对魂魄,南华真经虽然颇有箸述,但都是养自己的,这本经书宏扬正道,不讲吞灭依附他人魂魄,丁一找不到帮助!
而且他修行时日尚短,就算自身的魂魄,也有许多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地方,想要做些什么,怎么考虑都有问题。
自身不行就向外力求助,他去到庙里,尝试与关羽沟通,看能否把关羽叫来,或烧香传讯,或喃喃呼名,也曾向白素贞请教如何沟通土地山神与冥土,可惜夜游神的法力,在暗无天日的冥府,不是丁一能够触摸的,他做了许多工作,地府内,关羽却半点信息都没收到!
更曾通过时空战舰金牌联系毛博士,毛博士倒是给了回应,他在三十三天之外,与九天玄女争斗甚急,暂时顾不上丁一,他对丁一表示,如非必死境地,不要叫他,失乐园内,许多将士同胞系于他一身,实在顾不过来。
象丁一这种半路出家的修行人,没人指点,全靠自已摸索,魂魄这个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在得到南华真经之前,他也没有对魂魄进行过修炼,因而,他对魂魄没有好办法。
对于白素贞来说,到是也提了几个建议,惜乎她是妖蛇出身,所为太过霸道,要是按她说的做,郓哥非得魂飞魄散不可,这事丁一没法做,他还要回大唐,弄死了郓哥,对他并无好处。
放弃幻想,接受命运!
再一次把魂魄不稳的事放在脑后。
丁一取出金牌中的南华真经,一字字解读,努力修炼。
他要在魂魄回归之后,尽量给郓哥留下更多的东西,希望郓哥能够继续自己的一切,能够自己在北宋打下一片天地。
他相信,他的魂魄走了,大脑里的记忆会留下,现在多记下一点,郓哥将来可以利用的东西就多一点;
而本领强一点,郓哥将来立足的可能性就大一点。
丁一进入了培养继承人模式。
内力转为真气,一丝丝一缕缕,对人体来说,这是天地巨变,不只是耳聪目明,而是对天地力量的理解与运用,真气就是法力,是比内力更加可靠的基本。
修炼之余,丁一也在考虑二龙山势力的归属,他不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与郓哥共用同一魂魄,郓哥能否操纵这些东西,但没办法,路开始了,就只能继续走下去。
希望郓哥能有本事立足吧!
“举荐贤才?”丁一很惊奇,不是他小看孔明、孔亮,这两家伙就是典型的土豪劣坤,表面粗豪,内里一肚子欺男霸女念头,武艺才全都不够看,还能认识什么贤才。
“我两的师父,江湖人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