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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当问内功来历时,王旗总说从太祖时就传下来普通锦衣卫练的牛叉货。说得牛叉指的是对普通锦衣卫来说,王旗总对这个真实来历却就了解这么多了,丁一想想就醉了,妈蛋,当我乡下人么!!
丁一坐床上练了半天也没有气感,不禁沮丧,王旗总安慰说内功可不是一天的事,慢慢练就好了!
丁一一直到睡着也没练出气感来,一夜无话,休息不提!
第 3 章 激战
又是日上三杆,几人收拾起床,在院里一边试手一边等待早饭,本来一天两顿就行,王旗总却给刘驿卒铜钱让他继续杀鸡来做早餐,说是一天还有的是事做,不吃饭那行。
“得,得,得”门外由远到近一阵马蹄声传来,几人也并不在意,这驿站在交通要道上,自然人来人往,只是这么急骤的声音到也并不多见就是了。
马蹄声音到门前停下,刘驿卒从后面厨房跑了出来,急步向门外迎去。
刘驿卒刚出门,就听到啊的一声,一颗白发苍苍的人头已经从门口飞了进来,刘驿卒卒!
一个高大的黑影堵住了门前光线,此人头带斗笠,身着粗布短打,手上一把剑还在滴血。
进来看到几人手上的刀喝道“绣春刀,鹰抓孙,纳命来!”,竟是再不废话,合身扑来,从院门到人群中间的王旗总五六步远,这家伙居然只用了一步,剑尖在王旗总胸前弄影。
当的一声大响,王旗总反应迅速,左手刀鞘挡住一刺,“奸贼!老苍头何辜!!”随着大喝,右手刀疾如闪电,斜着劈下。
那人滴溜溜一个转身,侧身砰地撞倒高力士,同时长剑抹向了王旗总的脖子。
高力士身子横飞,撞进了右侧柴堆。李校尉揉身扑上的时候竟是被隔在了王旗总身后。
这一瞬间已经过了好几招,丁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节奏也太快了,想闹那样?
“爷爷”丁一听到后面孩子声嘶力歇的大吼,回头看时,那十岁大的孩童满脸泪水,喊完一声转身就向屋里跑去,一点也没犹豫。丁一摇头苦笑,边地孩童反应倒快,老子还没跑呢!彼其娘之,个个都比老子精神!!
“这儿谁都跑不掉,留老家伙报信么”那人说话阴沉沉地,当当当的七八声兵器交击,李校尉绕身攻上,却是跟王旗总一起被逼退了三四步,身体摇摆,眼见得就失去了平衡。
丁一拨刀纠结是跑呢还是上呢,只觉得战团刀光剑影,人往那儿冲都觉得危险。高力士爬起身丢下刀,捡起两跟棍状木柴,一声大喝,双手舞动,大步向战团冲去。冲得快退得也快,还没近身胸口又中一脚,滚回了柴堆,一时间爬不起来,嘴角流下一道血迹,受了内伤,咳咳出声。
“小丁扶力士先走,后院有马”王旗总虽是步步后退,门户却是守得紧,一时倒也相持得力。
高力士推开来扶他的丁一,“不走,同来同回!”
高力士擦掉嘴角血迹,坐在地上不停地将木柴向那人投去。那人当真身手不凡,在几人这种围攻下游忍有余。
场中三团身影起伏不定,有血飚出。丁一眼力有限,只觉得三人矫健得很,没一人显出受伤的样子。
“大黄,上,上,上”那个十岁小孩半张开一把跟他身高差不多的大弓,手势稳定,站在内屋的门口,一动不动,半眯着一只眼瞄准场中,箭头微微左右摇动,显然不能确定命中,嘴里不时招唤老狗。
老狗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围着三人慢慢转动,头颈略伏,眼冒凶光,显然在寻找一个介入良机!这么一只后世闻名的中华田园犬居然表现出了虎狼般的气概,丁一摇摇头,边地的生物都这么夸张么,京城里这么大的孩子和狗可都老实得紧,虽然也能帮父母做活可没这么强悍。
须弥,一个身影踉跄着从三人战圈中退出,左肋一道长长的伤口,血如泉涌,左肩也有一个小伤口,是李校尉。李校尉退到丁一跟前,大喊“包扎!包扎!束住肋部。”
丁一丢掉手上的刀,双手去按李校尉的伤口。“来不及了,脱衣服!”
李校尉把右手的刀插在地上,一把抓住丁一的右侧领口,丁一还来不及反应就一股大力传来,撕拉一声衣服整个被扯了下来,身体不由自主转了一圈,“帮我包上”那件衣服塞到了丁一手中,李校尉又顺手将自己上身衣服扯下,被腰带束住象裙子一样包在腿上。
丁一忙把衣服捋顺,紧紧地包裹在李校尉腰上,用力束紧。李校尉短暂地包扎停当,左肩的伤却没管,又奋身扑出。这短短的时间里王旗总又被击退了好几步。
丁一之前一直象在梦游,感觉不真实,心底里其实一直想跑。准备辙退的时候却看到小孩子拿把大弓出来,连一直显得油滑肥胖的李校尉都重伤不下火线,心里民惭愧,终于认真寻找机会,不断提醒自己要兴奋起来,象梦里的运动健将,不管蓝球足球,足够兴奋就不容易受伤,也开始来回游走窥视战场。
高力士停止了丢木材,捡起一些不太粗的,卡到腰带围了一圈,怀里后背都放了一些,又原地跳了几下,状甚满意。双手持刀缩在腰间,抿紧双唇,仿佛坦克一样向斗笠后背冲去。
斗笠身体突然前倾,左脚后踢,重重的踹在高力士腹部。高力士喷出一口血雾却末后退,右脚猛地蹬地,借着肚腹上传来力量,身体整个头前脚后飞了起来,绣春刀奋力刺出。斗笠左脚尚末收回,以右脚为轴转了半圈,右手向侧后一甩,刀柄砸在高力士右后肩胛骨的位置,高力士斜飞出去撞到了侧面围攻的李校尉,二人滚成一团。
那只黄狗在高力士冲出的同时,低伏的身体突然跑动两步,一下跳到院中的辗子上,微一垫步,高高跃起冲斗笠脖子咬去。
王旗总在斗笠侧身时揉身直上,长刀直奔斗笠脖子。
斗笠脑袋后仰,小碎步疾退,黄狗从天而降,斗笠不及反应,左手一挡,咬个正着,整个身体被带得失去了平衡。
好机会,丁一瞬间启动,两步之后大喝一声“铲球”,身体倒地滑行,左脚贴地,右脚高抬奔着斗笠的右脚膝盖而去。“啊”的大叫一声,铲个正着,斗笠客的右脚变成了九十度,身体打横飞起。丁一在梦里校队的时候可是最恨那些下黑脚的,可恨不代表不会,梦里只是比赛不是要命,在这里生死关关不下黑脚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丁一身体猛地顿住,一把剑穿过丁一发髻阻止了他的滑行,好险,斗笠失去平衡时脱手一剑只差一点点就把丁一脑门扎个对穿。
丁一脸色煞白,这会儿才一阵后怕,刚才冲出去也只是本能举动,梦中的运动健将生涯给了他勇气、力量和智慧,让他再来一次只怕不行。
王旗总跳过丁一身体,挥刀猛砍。
丁一眼角余头看到小孩也从门内冲了出来,大弓拉满,冲近斗笠客时大喝“着。”拉了半天的箭终于射了出去。
丁一爬起来再看时,一支长箭穿过斗笠客的脖子将他定在了地上,血如泉涌,斗笠的大腿也是中了一刀,很深的伤口只怕已经切断了骨头,可能是王旗总刚才冲上砍的,身体还在不时抽搐。
丁一对那小孩大大的点了一百个赞,牛比,必杀一击,伤心小箭!
游目四顾,王旗总正在把李校尉从地上扶起,高力士坐在地上哈哈大笑,时不时停下吐出一口鲜血,转头看到小孩时却又默然不语。小孩满脸泪水,跪在地上捧着一颗白发头颅哭得厉害!一时院里各种声响!
众锦衣卫都是庆幸不已,这个斗笠客来势迅猛,功夫高强,刚才若不是配合默契只怕没人能活得下来。功夫高强的王旗总和李校尉正面拖住斗笠,另三个没啥武艺的家伙和一条狗居然成了关键,完成了绝杀。
几人帮着小孩掩埋了老驿卒,小孩到也坚强,埋完人阴沉着脸,一剑砍下了斗笠的人头,放到坟前祭奠,又是哇哇大哭,王旗总站到小孩子身后拍拍他的肩却又无话可说,白云苍狗,人生如梦,只能希望这孩子能够好好地。
众人休息了一阵,吃完了饭,李校尉重新包扎了伤口,王旗总把那个斗笠人头用布包好,挂到到腰上,说是带回去领赏,这种功夫只怕不是无名之辈!
那个小孩却拦住几人,说要拉马走可以,但要带他去报仇,这斗笠只怕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伙,小孩说要尽杀之!
王旗总喜欢这个孩子的悍勇重义,又怜惜他孤单一人,简单交流了几句,竟然以收这个孩子为义子的条件把他带上了。
第 4 章 惊闻
五个人,三匹马,一条狗,在通知附近村里的里正后,踏上了追寻大队的回程。只是由于李校尉伤重,速度快不起来,只能慢行!
路上,小孩子说他叫哈蜜,哈蜜是刘驿卒在迎来送往中偶然吃到的哈蜜瓜,他没吃过比这更甜的东西,给他起名字以资记念,哈蜜说驿站靠南,鞑子寇边到得少,但时不时也有散碎游骑杀来,配合附近边军民团,他曾经用那张弓射杀过两个鞑子,那张弓也是附近民团从鞑子手上抢来的,他的父母亲以及村里的小伙伴都死在了鞑子手里,他也只能来跟着爷爷,没想到现在爷爷也死了,按道理,他是可以到县上申请接班,做一个驿卒的,不过哈蜜还小根本不知道铁饭碗的重要,目前是一心要跟着王旗总去报仇血恨,当然跟着京城的王旗总命运又是一变,也许将来能恩萌一个锦衣卫出身,又比驿卒强太多了。
丁一佩服得不行,要知道不管是梦里的四十年,还是现在实际上的十四岁,他也就这次配合大家杀过一个人,平时连鸡都没杀过呢,丁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这种搏杀的感觉,紧张刺激,就象梦里自己曾经一度喜欢的极限运动一样!
往西北方向骑马直走了一天,才找到了大队人马曾经所在的驿站,这个驿站离边境太近,赫然是一个小城堡,有着十来个驿卒,还有个管事儿的驿臣!
这儿留着等待他们的只有三个人,一个百户和两个随从,百户姓马,膀大腰圆,白净的面宠上细小的双眼总是眯着,显得总在算计什么,就是脸拉得有点长,好象心情十分不好,两个随从分别叫小马和小孙,小马和马百户都背着大弓,估计也是好射手。
马百户一直都很焦躁,一见几人就大声问有没有见其它探路的,看到王旗总呈上的人头,大吃一惊!
“贼人算无遗策,我在这儿等了两天只回来了你这一队四个人,其它人只怕凶多吉少,九十多人啊,大意了!”马百户脸色阴沉,懊恼不已!
因为一来得罪东厂,二来西厂也难侍候,三来西北太辛苦,大伙都不乐意来办这趟跟西厂的差,马百户出发时他这个百户所里有点关系早调走了,千户又出调了一些姥姥不痛舅舅不爱的家伙来了他这个百户,马百户随行的除了亲信就是象小丁这种没关系的!这下几乎让人杀个精光,马百户变成光杆司令了。
王旗总汇报完后安慰马百户,马百户说雨督公已率大队人马往龙门客栈去了,西厂二档头亲自前出哨探的人马已经发现了怀孕宫女素慧蓉的踪迹,大约在龙门客栈附近出现过,赵怀安之前也在驿站出现过杀伤了几个人又跑了,可能也会在龙门客栈,马百户让大家简单收拾一下就出发支援雨督公。
丁一对剧情清楚,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龙门客栈是死地,电影里可是清楚明白,店主、盗匪、鞑子、卖消息的勾结杀光了西厂与锦衣卫人马!
哈蜜听到龙门客栈却大惊失色,几步跳到王旗总跟前,拉住王旗总说“龙门客栈不能去,那是吃人肉的黑店,大漠龙门店,客人谁敢过,肥的切做馒头馅,瘦的却把去下酒”。
丁一灵机一动,能吸引有哈蜜来说相关情况太好了,就旁敲侧击引导哈蜜说龙门详情!
哈蜜在丁一引导下,说是他和爷爷以前听人说过龙门客栈是吃人肉的黑店,做恶多端,而且那龙门客栈与各方勾连,交际广阔,听说西北的走私商户、边军、龙门驿站,马匪,鞑子全都有勾连,三年前那儿死掉的东厂督公更是名传四方。
“龙门驿站”马百户大怒,象是明白了什么,大喝“全部拿下”,竟是转身就冲到了屋,一阵乒乓作响,扲了衣冠不整的驿臣出来,一时鸡飞狗跳,十来个驿卒在院里跪了一排。
马百户一脚踢翻了一个驿卒,抽刀说道,“不想死的就说说怎么回事”,驿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个个低头含胸老实得象鹌鹑一样!
马百户就近砍倒两人,阴侧侧地道“不想说的就不用说了”,驿卒们竟是抢着喊了起来,有喊饶命的,有喊要说的,还有哆嗦着尽里朝后缩地,乱成一团。
马百户让大家各逮一个问,如有不同就全砍了,驿臣抖如筛糠,只知道大叫不杀我不杀我,挨了几巴掌后恨不得把小时候尿床的事都说出来充数,不长时间就把事情整个搞清楚了。
人不能做亏心事,坏事做多了就不自信,容易疑神疑鬼!
西厂与锦衣卫大批人马来到这儿,目的是为了赵怀安和素慧蓉,可边地各方势力根本就不相信,赵怀安是江湖人,不管做过多少大事,那怕杀死过两任东厂厂公,在这些自以为高端的上层人物眼中,也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物,雨化田西厂督公会为他来这儿?素慧蓉听起来更象个笑话!
边地不法情形实在太多,决不能揭盖子。军方、衙门、商户、鞑子等各方势力早都抱成了一团,务必要让雨化田早来早离开,各自对西厂进行了消息遮蔽。没想到的是雨化田自视甚高,没看上他们的办事能力,各种事情亲力亲为,锦衣卫和西厂人员的四处哨探更是打草惊蛇,让各方势力惊惧,也帮他们下定了决心,要让雨化田来得去不得!当年曹督公来这儿死得不明不白,雨督公也必须是一样的下场!只是因为大沙暴要来了,大队人马无法出动,对于雨化田往沙暴中心送死的行为,大家乐见其成。同时也安排了驿臣勾连客栈要他们联合赵怀安等人务必将朝中来人一个不留。就算雨督公完成任务回到驿站能回来也必然面临地方势力的围杀,回京可能性为零!
驿臣在这里面只是小人物,不过作为中间人他对各方情形到是清楚,包括之前袭杀哨探人员,都是地方势力安排的,这时候丁一才明白,他们这一队人碰到的是高手,也有的队碰到的是围杀,反正各队除了往龙门客栈去的实力够强,交给了赵怀安解决,其它人马的实力早在人家窥视之下,按道理不会有一人漏网,只是丁一这队人出了意外,四个锦衣卫的悍不畏死超出了预计,黄狗和哈蜜的战力都没能估计在内。
马百户怒极,没想到来到边地竟是处处敌人,如入敌境,与王旗总简单计较了一下,就这样回京各人当然能保得性命,但失陷了西厂督公只怕下场不秒,万一雨化田能够回京,那更是只有死路一条。当机立断,命令杀光驿卒,带上驿臣交由雨督公询问处置,然后大家一起迅速赶到龙门客栈支援雨督公。
把死人搬到一间偏屋上锁后,连带回来的那个人头也丢进去了,这会儿再带着已经没有意义,又处理了地上的血迹,一行八人一狗牵出驿马再次出发,驿臣绑定丢在一匹马上,没人管他是否舒适。
走了没几步,马百户对李校尉说:“咱们的情况你都清楚,两条路你选,一条是你和高力士一起到县衙里表明锦衣卫身份等我们回来,那儿也不要去,敌人投鼠忌器,我们回来前你们应该是安全的,第二条和我们一起走去找雨督公,运气好看谁活着,运气不好一起死。”马百户已经很悲观了
“一起吧,县衙不安全,同来同去”李校尉看看高力士“力士,如何?”
“好,同生共死”高力士的话简短有力
“同生共死!如能回去必不相负”马百户头也不回,带头向前策马而去!
第 5 章 再战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出了驿站向西北方进发,这儿已经是大明边缰最远的地方了,一片大戈壁混着沙漠地样子,很少能见到绿色,黄色的沙子接到蓝色天际,一种雄浑壮阔的感觉油然而生。
丁一完全没心情欣赏,只是骑在马上身体随着马的跑动起伏,暗暗地运气,也许是这几天的紧张生活,竟是有了一点气感,很细很细的一丝,在身体里游荡,不仔细感觉都发现不了,暂时还派不上用处!
丁一由此大喜,自是练功不缀。
队伍里没人说话,一路急行。
走了不到两个时辰,看到一些断壁残恒,以前这里似乎也是小小的市镇,可能环境恶劣放弃掉了。
天空开始变得灰暗,一股股风也由小变大,带起了一些沙尘“黑沙暴,不能再走了”独自骑了一匹大马的哈蜜满脸惶急“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急速奔驰的队伍已经开始睁不开眼了,战马也开始惊恐不安,躁动着不肯前行。
“吁~~~~””整个队伍在马百户的招呼下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