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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都捡拾到一旁!
船上就是一片血淋淋地,丁一把老林扶到舱里躺下休息,自己返回甲板,一桶接一桶地冲洗着,清晨的海水是冰凉的,刘聪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却发现满甲板是淡红色的海水,显然战斗已经结束,面前忙碌的身影正是自己的敌人!
刘聪猛地一个前突,就想将丁一扑倒。
丁一最近碰到事情太多,频繁与高手动武,武功很有进境,刘聪刚一动身已经被丁一察觉,往旁边轻轻一个跨步,让了过去,右腿横扫在刘聪腰际,地上很滑,刘聪被踢得滑出很远才停下,刘聪爬起来,仇恨地蹬视着丁一。
丁一今天杀人太多,觉得心里很累,略显疲惫地对刘聪道:“听好!今天我杀人太多,不想杀你,别来惹我!”随即转身又去提水。
刘聪头跟着丁一转动,两个眼珠骨碌碌乱转,随后转身向着大海,挺得笔直,站得片刻,状若无意地向舱门走去!
“不许进!回去!”叶绽青堵在舱门,拨出半截剑沉着脸挡住刘聪!
刘聪冷哼一声,又向船头走去,丁一还在提水冲洗甲板,刘聪走得两步,便往船舷边上靠去,从丁一身旁经过时,突然并指如刀,直插向丁一咽喉。丁一脚下一滑,整桶水都砸在刘聪的膝盖上,身体一歪,肩膀一耸,右肩撞在刘聪的小手臂上,身体往后一靠,刘聪冬地一声后仰倒地,丁一一脚踏在刘聪胸膛,拨出长剑,指着刘聪咽喉:“就这么想死?”
刘聪呸的一声:“狗贼,动手吧,爷爷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丁一闻言,笑了笑收回踩住刘聪胸膛的脚:“你这人属狗皮膏药的,你劫人钱财,我当护卫,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混江湖这么拎不清到是少见!说说,为什么?”
刘聪怏怏不乐地坐起身子,手肘斜倚在地上:“我不是江湖人,也不混江湖,我是要造反,你们毁了我的基业,杀了我的兄弟,毁了我的念想!”
“造反,你一个贼还有这么大的抱负?为什么?”丁一一怔,问道。
“我家本乃殷实之家,小时家里让我进学,我还读书,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朝廷的马政害苦了我家,三丁养一马,一岁产一驹,生生把我家逼成了破落户,不得已爹娘把我妹子卖给了德王的一个田庄做粗使丫头,谁想到头天进去,第二天就成了尸体!”刘聪嘿嘿笑了两声:“我半夜杀了那个田庄的庄头,县里拿我不到,居然把我爹娘在牢里活活打死,我去刺杀那狗县令,却吃那狗官拿住,当天就打我个半死,还说要送我给德王的庄子吊死,作庄户们的榜样!”刘聪眼里露出怀念的神色:“第二天,送去德王农庄的半路上,大哥带着三弟救了我,大哥跟我说,世道不公平,我们就替天行道,杀贪官,救百姓!可惜,现在全完了,都是你们这帮狗贼。我恨不得食汝之肉!”
第 30 章 经济
丁一黯然半晌,道:“你滚吧,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刘聪深深地看了丁一一眼,爬起身来,捡起水桶,一瘸一拐的走到船边,把水桶丢了下去,人也翻身从船上滚到海里。
丁一慢步走到船舷,向外看去,只见刘聪抱着木桶,随着碧波起起伏伏,双腿在用力拍打,想要远离丁一的坐船。丁一走到福船高翘的船头,仰面躺下,睁大双眼,望向蔚蓝的天空!
微微的轻风吹拂,天空净如秋水,几只洁白的海鸟在空中画着线,丁一的心头变得宁静,俗世的杀戮都远远离他而去,紧张的肌肉和精神也变得松驰,丁一的眼皮渐渐地向中间靠拢,今天真的太累了!他只想休息一会儿,丁一进入了梦乡!
叶绽青悄悄地走到丁一身边,慢慢地坐下,后仰,躺在丁一的身旁,她也累了!
“轰!”的一声爆响,丁一翻身而起,把剑抽出来,顺手将同样站起的叶绽青拉到身后,“怎么回事?”丁一警惕的猛眨眼睛,还有点不是很清醒,船的中部船舷斜倚着一个人,好象是老林!
“见过丁百户,吵着你们了!我刚睡不踏实,出来转转,看到有个贼子正在往船上爬,我就开了一枪,打杀了他,你继续休息吧!”老林笑着对丁一拱拱手回答!
丁一几步跨到老林跟前,探头向船外望去,刘聪就在船边,四肢张得开开地,静静地趴在海面上,一大片鲜血迅速地染红了周边的海水!
丁一不禁有些后怕,如果老林没有起来发现刘聪往上爬,自己睡得那么沉,实在是很危险!
丁一拉着叶绽青和老林,叫他们一起到船头坐下,丁一问道:“老歪他们怎么要逃去做倭寇,日子过不下去了吗?”
老林叹口气:“是,他们是普通兵卒,日子不好过,我大明不许咱们这些当兵的科举,不许咱们经商,只能世代从军,田土又被军头们给占了,连佃农都不如,实在不行人家还能换个主家,我等只能给军头做牛做马,子子孙孙,世世代代都低人一等!”
丁一不解:“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我看福州、南京都有许多海商富得流油,你们水军是他们的安全保障,怎么会混得这么惨!”
老林答道:“海商当然要打点军队,可钱都进了上面的荷包,我们没戏呀,要是杀敌还好点,能赚点赏银,可现在海盗也不好打,个个死硬难啃,还滑不溜手,追之不及!”
丁一又问道:“之前有个人说咱大明的马政,他说他们三丁喂一马,你们也这样么?”
老林回答:“我们是军户,没这些破事,北方是三丁一马,南方有的是五户喂一马,有的是十户喂一马,比那人说的好一些,不过也是要求一马每年出一驹,每年还要送马驹进京城,负担不小。象三丁一马那个,不家破人亡都不可能!”
丁一又问道:“这些海商的税收怎么样?市舶司多少能给你们拨点吧?”
老林答道:“收不上来,一会海禁,一会放开,没人愿交,就是愿交的多半也给了当官的了,税就别想了!”
这大明经济上有大问题,虽然海贸极富,但海税却没有,奇哉怪哉!马政也是逼良为盗乃恶政也!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丁一清除了心里的杂念,对老林道:“这个船怎么开?往那边走?”
老林苦笑:“我们就三个人,没法开船,反正船头和船后还有两个小帆,看情况张帆吧!别指望我了,我不是水手,只是船上的战卒,负责打仗的,寻方向和操船这些我都不会呀!我们三个人连让船转向都做不到!”
叶绽青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丁一挠挠头,在船舱里没有找到司南,只有靠自己,只有自己知识面广,真得感谢梦里受到那么多教育。苦笑着说:“听天由命吧,好在升降小帆还是能做到的,在海上只要风向西方吹,就张帆受力,不然就降下帆来。方向只能看太阳,太阳出来的是东方,我们往西走。船上有一百多人的给养,想来怎么也够我们吃上半年了。此外,这儿还有海鸟,应该在附近有陆地或小岛,大家没事换着班地往远处看吧,希望早点发现陆地!”
丁一道:“老林你先去休息吧,你的伤太重,这儿我来就行了!绽青你也去休息!”
三人轮流值班,寻找陆地,丁一和叶绽青甚至几次跃上舱顶和小桅杆上,极目远望,依旧一无所获。在辽远平阔的大海上几乎找不到事做,连续五天过去了,海鸟都没了,还是什么陆地都看不到,几天不吃青菜,丁一从没有象现在这样想念水果和蔬菜!
伤药很好,老林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老林的身体很壮实,没有丁一担心的化脓红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从左舷到右舷是十步,从右舷到左舷是十步;从船头到船尾是五十步,从船尾到船头是五十步。白天练完功,丁一天天都丈量着福船的大小!
丁一很无聊,这天练了几趟剑法,站在福船正中,掏出红色袈裟迎风展开,就象一面火红的大旗在手上呼呼直响,丁一大声喊:“都过来,都过来,学习绝世神功了!”
叶绽青嘟嚷道:“又要做怪!”向丁一走来,这一阵丁一在她身上可没少作怪!
老林与丁一等人已经很熟,这会也不客气,从船舱中一边跑过来一边喊:“等等我,什么神功,什么神功?”老林本身会点粗浅的军中功夫,没有内力全凭傻力气,这五天丁一无聊也曾指点他的功夫!
“当当当当”丁一鼓起两腮自己配音,说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天下独一无二,只此一家的辟邪剑谱啊,练成了天下无敌,练不成你也没有损失呀!不对,损失一只小小鸟,哈哈哈。。。”自得其乐!
叶绽青摇头:“再找不到陆地这真的疯了呀!”
老林还在快乐地围着丁一转圈:“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丁一把红色袈裟往甲板上一放,用剑鞘压住一角,招呼老林和叶绽青:“来来来,一起看看,说不定能学到点什么,绽青,你的辟水剑法跟这个也多少有点关系!”
老林趴在丁一旁边按住一袈裟一角:“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啥意思?”
第 31 章 灭族
丁一笑道:“就是切掉男人那东东,老林你这年纪正好,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割了算了!嘿嘿,正好练成神功,称霸江湖!”
“这功夫我肯定练不成,年纪大了,筋骨也硬了,还是你们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快,练这个正好!”老林说完,还故作老迈地咳了两声!
叶绽青皱眉道:“你两讨厌,一个小不正经,一个为老不修!”
丁一和老林相视哈哈大笑!
老林突然有些扭捏,说道:“其实我也不大,我才二十八岁。”见丁一和叶绽青不信的样子,老林道:“在船上风吹日晒雨淋,整天操劳,显老!”
丁一笑道:“你是人老心不老,明明八十二,非说二十八,想骗小姑娘!哈哈哈。。。。。。”
老林嘿嘿笑着冲红色袈裟点头道:“看神功,看神功!”竟是不好意思得很。
丁一思索,传说中葵花宝典博大精深,由它化生而来的辟邪剑谱多少应该有些参考作用,记得在《笑傲江湖》原著中,华山派的岳肃与蔡子峰二人,都以之为参考,对各自的武功都有很大的提升,也是华山派剑气二宗争执的由来,因此,虽然开始在开玩笑,这会儿对着袈裟十分认真。
越过‘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丁一仔细向下看去,老林也在认真观看,只有叶绽青不以为然,在旁边冷嘲热讽,丁一当然不会理她!
剑谱中阐述的果然是武学至理,丁一认真观看的同时,也和自己的武学彼此对照,感觉受益非浅,心中大喜,更加认真。
剑谱中有一段阐述内力行走脉络的,丁一认真思索,正在高兴之时,突然一股热气沿尾椎上行,突破断脉阻挡,冲刺极快,直达后脑,丁一就觉得后脑一痛:“哇。。。”地仰天喷出一大口鲜血,如落雨般覆盖了袈裟,砰地一声倒在了船板上!
晕倒前眼角余光看到叶绽青向自己扑来,嘴里还在一张一合说着什么,可惜完全听不到,丁一彻底进入了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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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正在梦乡里酣眠,突然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急忙坐直身体歪头看去。一张年青的面孔出现在面前,那人头上象和尚一样只有一点短发茬,身上衣服材质也很怪异,有点象丁一之前梦里见过的,却又更加细柔绵密。
“这是那里?这是什么人?”丁一有些发愣,举目四望,这是一间很大的礼堂,礼堂里高低错落,有三层楼台,自己身前有桌子,坐的是单人沙发一般的软坐,桌子上还有茶杯,杯里冉冉冒着热气,杯子旁还放着一顶大檐帽。每层楼台坐位上都坐满了人,约有万余人,都很年轻,有男有女,人人都穿着跟自己一样的制服,礼堂里的人们交头接耳,有点暄闹,听不清都在说什么。
这不是大明,丁一判断!难道又是一段新的人生?新的梦境?
那人见丁一有些不清醒,摇着丁一的肩膀说道:“别睡了,别睡了,导师马上就要来了!”
礼台上这时出现一个花白胡子,身形高大的人。那人走到台子的一侧,流着泪大声说道:“同志们好,今天时间紧迫,请同志们先跟我一起看一段影像,我们一会再来说事!”说完伸手向礼台上正中间一挥。
礼台正中骤然变得明亮,无中生有地出现了许多图像,仿佛三维立体,显现出的是远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漂浮在太空中,突然镜头急剧拉近,丁一不敢眨眼,忍着心灵上的不适紧盯着图像。
星球放大,丁一认得那是地球,有陆地,有海洋,有高山,有河流,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看到空中飞行的车流和人群、海洋中闪烁的车河。这是未来人群的生活吗?丁一仔细认真地看着,只见海洋中,空中到处都有房屋,也有行驶的奇形怪状的飞车,更有许多不借助任何器械就飞行的人类,显然科技已经极其发达!
“请记住时间,这是公元五千年二月三十日,人类灭亡前的最后一个详和中午,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征兆,每个人还都跟平时一样地上班、生活,安静而踏实,请同志们一定要记住,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将来,请注意下面这一段影像!”那个身形高大的老人在影像旁哽咽,但声音依旧哄亮!
天空中突然变黑,随即又迅速地变亮,接着是无数的闪电出现在空中,天上井然有序的房屋、行人、车流象下饺子一样纷纷地落下。天上一片血光。接着是海水也开始沸腾,阵阵白气冒起,海里的人象死鱼一般漂浮在海面上。陆地上突然不规则地隆起许多高山,又诡异地出现了许多巨大的裂缝,原本静止的地面象波浪般不断起伏,建筑物纷纷倒塌!地面和海中还不断地在发生爆炸,尘烟蒸汽满天,渐渐地看不清楚!影像好象在快进,很快就看到天上地下又恢复了宁静,海里和岸上纷杂的人群全部消失,变成了尸体。
丁一眼睛越睁越圆,这是怎么回事?影像还没有完结,就见虚空中出现许多道黑线,接着黑线就象舞台上被扯开的幕布向两边拉起,从黑线中间飞出许多奇型怪状的飞行器,飞行器上站着许多身影,在天上地下海里四处巡游,不时从各个角落揪出人来,看不到他们做了什么,就见揪出来的人很快就悄无声息!接着就是天空上的卫星挨个爆炸!
“这是人类的最后时刻,就在刚刚我们收到了最后的影像,地球上的人类灭亡!”高大老人的旁白还在进行。每个人都看出来了,这显然不是电影,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礼堂里就像炸弹爆炸轰然一声炸响开来,人们虽然还在坐位上,却不安的大声叫喊,彼此间都听不到在喊些什么,就象入了魔,谁也停不下来!
“安静!安静!”随着高大老人的喊叫,跟众人一样已经站起身来的丁一突然觉得脚上一麻,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刚才触了电,被电了,这会丁一才反应过来。那个高大老人信手一挥,空中的影像全部消失!
“我们没有时间了!”高大老人泪流满面,但声音依旧响亮。
台下的人们又一次哗然,有的人与老人一样泪流满面,有的人大喊大叫,更有的人跳出坐位,四处乱窜,不知道要奔向何方,还有的人趴在地上痛苦地捶打地面,也有人仰天咆哮。场面混乱而绝望!
高大老人又一次挥手,空气一下子凝固了,所有人都象中了定身术,全都保持原样不动,场面十分滑稽!只有老人一个人的声音在礼堂回荡。
“听我说完,根据神秘学周教授的预测,灭亡地球的敌人先头部队将在十二个小时后底达。敌人的力量我们无从惴测,十分神秘。尽管时空舰队还没有完工,但我们必须冒险出发了,只有躲入无尽的时空,才有可能躲避敌人的追杀。我们是最后的人类,必须活下去,人类才有将来,我们才能够查出我们的敌人,为了人类的种群繁衍,大家尽快签订协议,我们要立刻出发!”高大老人十分着急跟大家提议着,众人面前突然无中生有出现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和一只签字笔!
“这。。。。。。”纸和笔落在丁一面前,又能活动了,丁一拿起笔有点犹豫,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完全搞明白!旁边那人签完字,转头对丁一说:“没时间了,快点签,我们必须快点出发,来不及了!”
丁一急忙签上自己丁一的大名,就看见空中一阵波纹荡过,面前的纸和笔消失不见!
第 32 章 靠岸
丁一呼地坐了起来,感觉到头上一痛,撞到了什么东西,“啊。。。。。。”叶绽青的痛叫传来,抬头看时,叶绽青揉着下巴,嗔怪地看着丁一:“你醒了,吓死我了,你那会吐好多血,躺这么大半天,我都不敢移动你一下,那劳什子的辟邪剑谱坑人不浅!”
“喔,对,剑谱呢?”丁一看到叶绽青,摸到了船板,发现人类没有灭绝,一下子心情好了许多,刚才梦里那种绝望感同身受,至今还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