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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尽头是大雄宝殿,能看到里面供奉的是释迦牟尼的金身。金身广大,足有十余丈高,金碧辉煌,十分气派。
一位老年僧人面露微笑,站在大雄宝殿门前,这僧人高高瘦瘦,头顶短发、眉毛以及颚下蓄的一丛胡须都已经斑白,满脸纤陌纵横,温和的眼睛闪烁着慈祥的光芒,约有六旬以上了,之前丁一还推测剑雨里的见痴大师曾提到少林,应该是武林高手,现在见到本人才知道,这见痴也许佛法修为高深,但武功么,不大可能会的。
“可是见痴大师?”丁一急忙前行几步,抱拳问好!
“正是,不知檀越有何事寻找老纳?”
“我来云河寺,一来想在佛前上柱香,二来想问问见痴师父,可知曾静下落,我二人与曾静乃是好友,有事要寻她!”
“檀越请!”见痴伸手邀请丁一进大雄宝殿,待双方并行时,见痴说道:“曾静离开南京去寻他丈夫去了,老纳也不知她现在何处!”
丁一一愣,这曾静到不闲着,还真忙!丁一又问道:“一个月之前,我们还与曾静在一起,她跟我们说要回云河寺的呀!”
“十天前曾静来过,她说她丈夫不见了,他要去找丈夫!”
“阿生不在南京吗?”叶绽青边问,边前行两步,跪到蒲团上,向释迦牟尼行礼跪拜。丁一是个无神论者,根本不信这些,但他并不妨碍别人信这个,继续陪在见痴身边聊天。
“阿生是曾静丈夫吗,这人我不认识!”见痴说道。
这时,小沙弥悟得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大喊道:“主持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何故惊慌,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悟得,你修行不够,晚课抄写十遍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见痴双手合什,语调沉稳地教训悟得。
“不是呀,师父,伯虎杀生了,伯虎杀生了!”小沙弥急得满头是汗,双手去拉老和尚的衣裳下摆。
“喔!那快带我去!”老和尚再不沉稳,急忙对丁一双手合什一礼:“小儿辈顽劣,少陪少陪,去去就来!”
“大师自去忙,我等不必招呼!”丁一客气。
老和尚随小沙弥快步走入后院,丁一与叶绽青相视一笑,慢慢跟上。
穿过大雄宝殿,后面很大的一片院子,满满当当竖满了石碑和石塔,黑乎乎地静静耸立。叶绽青笑魇如花,一手抱着丁一手臂,一手指着一个石塔,悄声告诉丁一:“在那儿,我把转轮王砍成了几段,旧的生活离我而去,新的生活重新开始!”石塔依旧,转轮王已经不知埋在何方了!
小沙弥拉着见痴出了后门,在门口指着一棵参天大树:“师父,伯虎刚才还在撒尿浇蚂蚁,我拦不住他,这会又跑到树上掏鸟窝了。”
丁一抬头一看,院外大树的一根细枝丫上,正有一个与小沙弥差不多大的总角孩童在上面爬行,目标是枝头几株小枝托着的一个鸟窝。树枝颤颤巍巍,看起来十分危险。孩童坚定不移地向前运动,根本对危险视而不见。
一只小鸟围着孩童不住翻飞,啾啾啾地叫个不停,显见想要驱赶这孩子离开,保卫家园。
“伯虎,你给我下来!”老和尚走到树下,跺脚高呼。
啊呀,那孩童转头看到老和尚,一时不擦,脸上被小鸟啄了一下,掉了下来。
叶绽青急忙飞身出了院门就要去接那孩子,那孩子却是一拧身,在空中转了个圈,稳稳落在地上,武功相当不错,看着跑到跟前的叶绽青,甜甜一笑道:“谢谢姐姐。姐姐真好看,回头我把姐姐画在画里。”
鸟窝在树枝的晃动中,落了下来,三个鸟蛋落在地上,变成了一滩腻糊糊的蛋清蛋黄,小童摇头,可惜地叹口气道:“老和尚,都怪你喊我了。本来晚上可以吃鸟蛋的。”
第 38 章 伯虎
见痴大师双手合什,低首对着鸟蛋低声道:“罪过罪过!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这见痴大师在说什么?丁一转头去看叶绽青,叶绽青也是摇头表示不解!
“大师,别念往生咒了,这鸟蛋骨头都没有,还不是生灵呢。”伯虎笑嘻嘻地,不以为然!
“是否生灵,我们无法评判,看那只小鸟,或父或母,悲痛莫名!阿弥陀佛!”老僧抬头望一眼悲鸣的小鸟,再次低眉顺目,不停念着往生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阿弥利都婆毗,阿弥利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帝,阿弥唎哆,毗迦兰多,伽弥腻,伽伽那,枳多迦利,娑婆诃”。
小鸟围着地上鸟蛋不停低飞,啾啾叫个不停,声音悲切。
伯虎抓抓头,跑到鸟蛋跟前对着小鸟道:“去!去!走开!你儿子已经投胎转世去了,快点去找他们吧!”小鸟悲鸣不飞,盘旋两圈,似乎知道已经不能挽回,振翅高飞,转眼去得远了。
“师父,师父,刚才伯虎撒尿淹蚂蚁,俺死不少,晚上不许他吃饭!”悟得伸手拉拉老僧的衣袖,不停嘴地告状,这时候没有了之前接待的成熟稳重,小孩子争宠般还带着点得意和焦急!
伯虎对着悟得做个鬼脸:“关云长水淹七军你知道不,我昨天在酒肆听说书先生讲的,我想看看大水倒底有多大的威力!”语气突然转为严肃:“我有一个重大的发现,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蚂蚁也会装死喔!当我的尿冲到蚂蚁身上,有些蚂蚁一动不动地,好象死了一样,可是当我用草棒把它拨到干的地方,它马上就爬起来跑掉了,会装死耶,好。。。厉害!”说到最后,手舞足蹈,表情生动,夸张之极,关键的是一双大眼还很认真执着并且显得很无辜地盯着见痴,仿佛告诉他的是宇宙间最大的真理!
丁一无语,这个伯虎是个逗逼儿童呀!
见痴无奈,对伯虎道:“同体大悲,蚂蚁虽小,也有父母兄弟姐妹、有夫妇子女,众生都与你我一样,不可妄杀生灵,阿弥陀佛!”这老僧拿伯虎这么大的顽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得几句显然伯虎听不入耳,不以为然。
伯虎打断见痴说教:“大师,你这寺院里面和周边这都什么树呀,没一棵我认识的,也没一棵有用的,除了长得高,都不结果子。为什么不种桃树呢,满寺桃花多好看,等收了桃子还可以卖钱,桃花老僧种桃花,又摘桃子换点钱,多好玩,多好听,你看这些树,跟大师一样,大是大,又没什么用!”这伯虎思维跳脱,一会儿工夫已经说了好几件事,且还对老僧表示不满。
见痴无奈,摇摇头:“伯虎要是喜欢,以后可以在寺院后方种点桃树呀,你亲自来种吧!”
伯虎点头,看见痴大师又要说教,忙抢着说道:“大师,大师,你看看我的唐家霸王枪练得怎么样!”伯虎转头对叶绽青一笑:“姐姐,看你拿着把剑,想来也是武林中人,你知道么,我家的霸王枪排名兵器谱第一,对了,之前第一是小李飞。。。他。妈。的刀,自从我练了枪之后就是我家的霸王枪了,我练给你看。”
叶绽青有点抓狂,转头望着丁一:“什么小李飞他。妈。的。刀?什么兵器谱我怎么不知道?”
伯虎贱笑着说道:“我们苏州有个卖鱼的,姓李,刀法一绝呀,破鱼刮鳞天下无敌,我们公认他兵器谱天下第一!为啥叫飞呢,因为有时候他卖鱼动作慢了,他妈能一巴掌给他打飞!所以叫飞他。妈。的。刀,哈哈,嘿嘿!你上当了!!”伯虎好象自己觉得很好笑,昂天连笑好几声!
伯虎几步跃入后院,从墙角取出一把长枪,这枪足有伯虎三个那么长,在手上舞个枪花,呤道:“霸王枪,枪中王,枪枪锁喉最难防!”
两步跃入塔林正中,纵身跳了起来,枪尖冲前,往地上一出溜,带起一溜烟尘,收枪金鸡独立,单手持枪尾,枪尖上举,左手悬于头顶,这个亮相精神百倍,转头抬高下巴,还冲叶绽青挤了两下眼,贱贱地!
叶绽青扑哧一笑,这孩子真可爱!
丁一拉了一下叶绽青,对见痴拱手道:“伯虎练枪,我们在这观看不大合适,先告辞了!”就待转身离开。
“檀越慢行!我去送送!”见痴大师拿伯虎无法,早想离这家伙远点,此时留伯虎自行练枪,送丁一和叶绽青出门。
“姐姐,别走呀,我还没开始呢,等等。。。喂喂,别拉我!放手呀,讨厌!”伯虎的嘴一直没停,想要跟着追出来,却被悟得一把拉住,挣脱不得!
“这伯虎姓唐?是否叫唐寅?JS人氏?”丁一问见痴。
“正是,檀越认识唐氏中人?”
“不认识,我只是听说苏州有个神童,叫唐伯虎,小小年纪就聪慧非常,唐伯虎怎么会在云河寺?”丁一心里说这明明就是个逗逼,《唐伯虎点秋香》的儿童时代已经这么无耻当认真了,居然研究蚂蚁装死,小小年纪就开始撩妹,有这样的孩子他爸得多蛋疼。而且这个逗逼将来是以画春宫画最出名,如果这孩子成年后还记得叶绽青的长相,有点危险,要不要现在趁这家伙还小,捏死算了!又摇了摇头,搞笑,看到这种孩子精神都失常了!
见痴大师说道:“唐伯虎的父亲唐天德乃老纳的方外之交,此人虽为商贾,但才华出众,武艺过人,只是教儿子吗,有点过于顽劣了。天德来南京访友,唐伯虎太小,带着多有不便,因此寄居在我这儿,过两日天德办完事就接走了。
掏出一锭大银做香油钱,丁一与叶绽青告辞离去。趁着天还没黑,叶绽青带着丁一去曾静的家,果然铁将军把门,没有人在。
二人直接来到南京下关码头,寻了家客栈暂居一夜,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发返回BJ城。
第 39 章 济宁
京杭大运河还是那么繁忙,一路都有官府设卡收费。丁一出京这趟钱包鼓鼓,不在乎花钱,雇了艘大船北上,关卡上要多少钱给多少钱,没有耽误,三天工夫到了SD济宁。上次出京时就曾计划在济宁夜宿,丁一还想去看看济宁的孔孟牌坊,却没能成行!
丁一天天依然练功不缀,到济宁时,足厥阴肝经已经打通,至此,十二正经中的足三阴经尽数贯通,轻身功夫大进,内力大进,开始考虑另外九条经脉。
济宁码头前面,数艘战船横列,把水路堵了接近一半,船头有人穿着军服,喝令过往船只靠边。岸上也有军队扎营,岸边更有多杰站船停靠。
船工边往岸边停靠,边对丁一说道:“丁爷,情况不对呀,一路收费也没这阵仗,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丁一站在船头,看到官船上一个胖胖的熟悉身影,心中大喜,有熟人总是好办事,放声高叫:“金总捕,金总捕!”
身穿公服,站于船上巡视的胖子正是聊城快班总捕金三胖,听到有人呼唤自己,仔细看时,认得是之前破梁山出了大力的丁一,高兴地向丁一拱手喊道:“丁护卫,这是要回京么,坐这么大船,你是发财了呀!”金三胖目光如炬,对钱财格外敏感,只一眼就发现丁一的大船上并无货物,也无其它杂人,确定是丁一包船。
丁一交待叶绽青两句,提气纵身,跃到金三胖船头,拱手问道:“金总捕好,我这正是要回BJ你不是在聊城么,怎么跑到济宁来了!”
金三胖挥挥手让要上前查问的兵卒离开,说道:“托各位洪福,破梁山贼寇立了点微功,升了职,调到济宁任总捕了。”此时济宁较聊城文气昌盛,人物繁多,确实比聊城更大,级别也要高一些,金三胖调到济宁十分开心,对破梁山出了大力的丁一十分客气。
“今日运河戒备森严,连你这个总捕都亲自上阵,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过往船只全部拦下了?”
“前几天许多江湖人物往五霸岗聚集,惊扰地方,搞得乌烟瘴气!这运河乃南北交通要道,当然要调动兵卒严查!”见丁一面有不解之色,继续解释道:“五霸岗在荷泽,紧靠HN东明,离着运河与黄河都不算太远,那些江湖人作奸犯科之徒甚多,这次聚集不知有什么事发生,防范于未然!希望不是坏事,最好别到济宁来!”
不到济宁就不在金三胖辖区,出点什么事都跟金三胖无关!他是真心希望刚到济宁上任不要有事发生,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笑傲江湖》一书中,五霸岗似乎是一群左道江湖人士聚集,为书中男主角令狐冲接风洗尘、寻医问药。书中说各种左道好汉聚集了足有千余人,在大明这个时候这确实是大聚会,从官府的角度来说,这种非法集会总是会引起警觉的!
令狐冲也是倒霉,在华山为人所伤,却碰到几个混人桃谷六仙,胡乱往他身体里输入内力,搞得内伤严重。话说回来,金书中男主角都运气爆蓬,个个王八之气了得,这令狐冲莫名其妙得到独孤求败剑法传承……独孤九剑;而且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突然得到日月教前教主女儿圣姑任盈盈的亲睐,被这些左道江湖人士大拍马屁!白富美倒贴吊丝男!
丁一对这些破事不感兴趣,对他来说,回京才是大事,悄悄递上一把散碎银子,暗示金三胖道:“这么多船只,挨个检查,得搞到什么时候?”那些兵卒表面忠于职守,却在船上翻箱倒柜,那里是在查人,分明是在查货,总是要船主递上红包才肯放行。
金三胖接过银子,好大一把,感觉不少,放入怀中,笑着对丁一道:“丁护卫,你我交情,何必这么客气,你这就走吧,不用排队等候了!”说完,对检查的兵卒招招手,示意丁一的那艘船立刻放行!
丁一对金三胖拱手道谢,就待返身跃回船中,金三胖却一把拉住丁一道:“哎呀,有件事差点忘记跟你说,泰山派天音道长正在荷泽,他广邀江湖同道,说是发现了万里独行田伯光的行踪,要追捕此人!”
“万里独行田伯光?他怎会在此?”
“那就不知道了,可能跟五霸岗的聚会有关。荷泽的黄大户倒霉命苦,这个淫贼搞了黄大户家的女儿,黄家女儿投河自尽,可怜可叹,一朵鲜花香消玉陨!”金三胖摇摇头,啧啧嘴,显得十分可惜的样子,接着说道:“泰山派消息灵通,听到消息就去围杀此人,昨天还与此人有一次交锋,泰山派死了两个弟子。上次你见过的,那个苏国新被田伯光一刀两段!天音道长在SD主持围捕此人!”
苏国新,丁一有点印象,总是沉默地跟在天音道长身后,始终微笑着,态度很温和的一个年青人。听金三胖说,这个年青人围捕田伯光,是欣然前往的。自然,稍有人心的,必不能放过田伯光这样的淫贼,只是世事难料,他竟然陨于敌手。既然有了血痕,当然就会扩大,亲族、师友,活着的人还在努力。
时间永是流逝,街市依旧太平,有限的几个生命,在大明是不算什么的。至多,不过供无恶意的闲人以饭后的谈资,或者给有恶意的闲人作“流言”的种子。但丁一想,田伯光这种人渣,总还是不该存在的罢!丁一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为投河的黄家女儿,为了更多的被田伯光凌辱过的妇女们,也为了温和而微笑着的苏国新!
与金三胖拱手作别,与船家结了船资,丁一带着叶绽青直奔荷泽。
听闻天音道长在荷泽最大的悦来客栈,丁一很快就寻去,门口正有泰山派弟子王国柱负责招呼,听闻丁一前来助拳,很是高兴,说是凡是来助拳的朋友泰山派吃住用度全包了,跑前跑后为丁一安排。问到天音道长,说是去迎接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一行人!
闲来无事,用过晚饭,丁一与王国柱闲聊,表示不解,泰山派乃SD大派,怎么主持这件事的是天音道长这个二代弟子,如果出来两个玉字辈一代弟子,田伯光还不是手到擒来。王国柱解释,泰山派掌门与一代弟子和大部分二代弟子有事不在SD此时天音道长负责留守!
第 40 章 华山
丁一打算跟《笑傲江湖》一书中的主角打好关系,考虑买好一下华山派还是有用的,仔细斟酌后与叶绽青商量,叶绽青没意见,听丁一安排。
天黑之前,天音道长带着岳不群一众人回来了,对丁一听到消息就来助拳,十分高兴。
岳不群一行人有十多个人,有一个中年弟子越过众人,随着泰山派的王国柱跑进跑出,安排酒水和住宿。
岳不群拱手向丁一问好,连道久仰,此人着青衫轻袍,颏下五绺长须,面如冠玉,一脸正气,神情略显疲乏,约四十来岁的年纪。岳不群身旁一个****人,肤色白皙,面有愁色。身后还跟着一个着湖绿长衫的艳丽少女,瓜子脸,双眼黑白分明,十分有神。十来个年轻弟子在身后循规蹈矩,老实跟随!
岳不群于五霸岗之会后,带着华山派众人打算通过京杭大运HN下FJ在路上正好碰到泰山派弟子,受邀参预追捕田伯光之事!
天音道长看起来有点憔悴,眼圈有点黑,衣服上还被划破了两个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