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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三脸上阴晴不定,会白会红的,手中长枪枪头垂下,身体开始松驰,却依旧紧盯着丁手中的唐伯虎,深怕丁对唐伯虎不利。
丁笑道:“可是天德兄当面,缘何化名唐三来我岳家,所为何事?”
唐天德还未回答,唐伯虎就喊起来了,语音清脆:“哎呀,姑爷,姐姐怎么没在,只有你来了呀?你不是跟姐姐是对吗,怎么又成了田府姑爷?刚才你在我背上差点打得我背过气去!”
“哈,小鬼头,我在问你爸呢,别打岔!”
院门脚步声传来,无戒等人闪于旁,田恬满脸怒色,当先走了进来,身后是两个尼姑和四个道人,都是丁的熟人,当日回京路遇,曾共同与无生教对敌的静慧妙真等人,妙真脸上红红地,低站于静慧身后,只顾低头念经。
静慧见到丁,合什行了礼,越过田恬,盯着院中众人,挨个瞧着脸色,愤愤问道:“是那位不知死活,女人家洗澡也来偷看?”
仔细瞧来,妙真俏脸上的红晕已经到了脖子根,僧袍上还有湿痕,看来刚才洗澡的就是妙真了,所以姗姗来迟,可能也是穿衣所致。
见众人都望向被丁放于身侧,依旧地牵着手的唐伯虎,静慧拨出长剑:“这么小就不学好,偷看女儿家洗澡,长大还得了,待我断你臂,给你长点教训。”轻轻跨步,已到了唐伯虎跟前,剑向唐伯虎肩膀斩落。
“且慢!”丁拉着唐伯虎,脚尖轻点,退后两尺,避过长剑。
“住手!”唐天德长枪悄无声息,突然就递到了静慧颈侧。
静慧猛偏头,右踏步,手中长剑“白云出岫”,挑到长枪枪尖,“叮”的声轻响,却没能荡开。
唐天德手中长枪指着静慧,凝立不动,沉声道:“唐某之子,自有唐某教训,不劳师太代劳了!”
拨剑声响成片,田恬与四个道人都拨出长剑,妙真眩然欲滴,我见犹怜!
“等下,这才是个小孩子!”丁劝解道。
“十岁左右的孩子还小?,再过两三年可以娶妻生子了!”静慧脸色阴沉,咬着牙道。
唐伯虎在丁手上奋力挣扎,不得解脱,很不服气,突然低头向丁咬去。
丁眼睛盯着静慧和唐天德,手上松,食指弹缩,唐伯虎哎呀声,头颅后昂,被弹了正着。丁又把抓住唐伯虎,歪头侧脸避过静慧等人的视线,对唐伯虎眨眨眼道:“跟大家说说,怎么回事,要去偷看小师太洗澡?”
“没有,我没有偷看,刚才我只是看到几只蝙蝠飞上屋顶,爬上去想抓住它们,我根本不知道有人洗澡呀!你们冤枉我,大人欺负小孩!”唐伯虎急得跳脚,呼哧呼哧地喘气,五官挤成团,比静慧还要愤怒。
“这?”静慧转头去看妙真。妙真使劲摇头,声音低如蚊嘤:“师叔,算了,咱们回去吧!”若非丁内功精湛,差点听不清。
丁笑道:“误会场,误会场,小孩子顽皮淘气,还请师太不要生气!我帮师太教训他好了!”
当日与无生教敌对,静慧等人受过丁恩惠,说起来整个峨眉都欠丁的人情,听得丁求请,点点头对唐天德道:“好吧,看田府姑爷面子,否则定不与你某休,自己孩子自己管好了,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女眷的房顶也是随便上得的吗?”收剑走到田恬身侧,再不言语。
田恬对丁点点头:“你处理吧,我们回去了!”当先领头回返,四个道人和静慧妙真紧紧跟随。走出几步,妙真悄悄回头看了丁眼,看丁目光送行,急忙低下头小声念着佛号离去。
董大勇急走两步,从丁手上接过双剑,左手背持丁双剑站在丁侧后。
王五走到丁身旁,望着唐天德,脸色不善:“唐爷,你是不是得给兄弟们个交待?化名入府是为的什么?”
唐天德脸色难看:“我这就收拾东西离开!”
王五语气严厉:“田府也不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说清楚,田老爷与人为善,从不做亏心事!你算计田老爷,兄弟们都不会答应。”众护卫都提刀拿剑,呈半包围状围着唐天德,言不合,就要火拼。
唐天德看看丁手上的唐伯虎,弃枪于地,道:“唐某有愧,王五哥,带我去见田老爷吧!”
王五正待说话,肩上多出只手来,侧头看去,丁笑着说道:“五哥,把唐天德交给我吧,唐天德不是坏人,我可以保证,唐兄,随我来!”
王五知道丁原来是锦衣卫出身,他说唐天德不是坏人,那就不是坏人,何况丁是田家姑爷,于情于理,王五都该听命行事。王五道:“姑爷客气,唐三,算你运气好,随姑爷去吧!”
“大家散了吧,散了吧!”王五湿漉漉的双手举起不停挥动,众护卫吵吵嚷嚷地各自回屋。
丁转身向院外行去,董大勇转身正要走,突然想起什么,跑到唐天德跟前,捡起丈长枪,对着唐天德笑道:“快点跟上!”
唐天德看看还被丁牵着走的儿子,摇摇头,跟了上去。
第 92 章 图画
走了没几步,丁灵机动,把唐伯虎交到无戒手里道:“看好他!”无戒了然的点点头,捏住唐伯虎小手,继续前行。天 籁小 说『.23txt.
唐天德无奈,被丁示意,也只好紧紧跟上,时不时歪头看丁要做什么。
丁向侧面走了几步,沿着唐伯虎刚才走过的路线跃上院墙,又跃上田恬那边屋顶!
“恶贼,还敢来?!”静慧出现在田恬门口,持剑向屋顶望来!
丁双手抱拳说道:“静慧师太,有礼了,我来查看下这屋顶屋瓦是否盖好,马上就走,你们休息吧,打扰了!”
静慧满腹疑窦,挥挥手算是打招呼,倚靠在院门前看丁意欲何为。妙真站在静慧身后,看着丁呵呵浅笑。几个道人站在当院,也不吱声,只是仰头看着。
田恬也出现在院里,脸有愠色:“下来,刚当人家姑爷就来爬媳妇院子,算怎么回事呀,传出去不好听!”
丁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跳到田恬身旁,笑嘻嘻地,不待田恬说话,说道:“我走了,刚看了看,瓦好好地!没事,安心睡吧。”看着田恬微红的双颊,深深地盯了她眼,仰挺胸,顺院门路离去。
妙真笑呵呵地小步跑到田恬跟前,把田恬手臂抱,揶揄道:“姑爷对你不错呀,连瓦片盖没盖好都要亲自跑趟帮你看看,好姑爷,嘻嘻。”
“讨厌,要死呀!小尼姑思春了,说这些。”田恬小脸羞得通红,在妙真肩上拍了下,拉着妙真回房去了。
丁回到院中,院里众护卫和唐家父子正在等着他,唐伯虎小小身影往无戒身后躲去,无戒嘿嘿笑,把唐伯虎又拉到身前,唐伯虎头勾得很低。
“伯虎,说说,你刚才到底做什么去了?”见唐伯虎不说话,丁笑道:“地上有什么,你直看个没完。”
唐伯虎抬头笑“我看地上有没有缝,好钻进去。大哥,杀人不过头点地,放小弟马,可好?”
丁点点头,对唐天德道:“唐兄,借步说话!”引唐天德往边走去,唐伯虎焦躁不安,无戒手上用力,唐伯虎的衣领子被揪得很紧,耷拉个头,象条死鱼般。
来到墙角,背对众人,丁从怀里掏出团纸,双手绅开,抚摸压平:“唐兄,请看!伯虎将此画藏于瓦缝之间,我特意取来与唐兄共观。”
副光头美女出浴图出现在唐天德面前,烟雾缭绕中,妙龄少女正在跨入浴桶,面目依稀正是妙真的模样,**大烟雾中若隐若现,可惜没有完成,只勾勒了简单的轮廓,未有着色,笔法还很稚嬾,但已颇有功力,虽不是惟妙惟肖,见过妙真的也能眼认出。
唐天德脸上先是愤怒,后是激动,似乎想通了什么,脸色变得轻松:“姑爷拿贼拿脏,我父子今天认栽了,姑爷划出道来,子债父偿,我接着就是!”
“没那么严重,唐兄来我岳家,所为何来,只需实言相告即可。”丁把正色询问。
唐天德无法,只好说是直想做海贸,各大家大族都珍重收藏海路图纸,招人也十分小心。因田府大张旗鼓,他想来探探路子,将来也好加入这行当,在苏州开小店糊口足矣,家却难,而且辛苦得很,他早想找找新的路子。
“好!”听得唐天德意图如此,丁大喜,正愁人手少,势单力弱,上天就给自己送来了武艺不下无戒的唐天德。
丁正色道:“令郎画图事,纯属小事,不足为虑,无戒,放了伯虎!”
无戒笑笑,松开唐伯虎,唐伯虎两步跑到丁身前:“大哥,多谢呀,爸,咱们走吧!”
唐天德把唐伯虎拉到旁:“还未请教姑爷高姓大名!”
丁笑道:“某家姓丁名昊,乃大明南海水师夷洲卫指挥使,我名下正有丁氏货栈间船队支,唐兄可愿来我船队做事,如果唐兄能力突出,我的船队算唐兄股也无不可。唐兄可愿意?如果唐兄自组船队,丁某可送你往倭国的海图,只是需要与我丁氏船队起行动即可。”
“夷洲在何处?莫非是海外,我大明怎么有海外卫所?”唐天德问道。
“正是海外卫所,唐兄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丁挥手让众人自便,带唐天德父子进自己屋中细谈。
唐天德实际上没有钱,做海商要买船要备货,成本不小,他根本就拿不出来,原来打的主意是探明海路找别的大户商量,此时有丁拉他进入船队,当然求之不得,而且把身份表明,也不用非得带着唐伯虎了,不耽误唐伯虎的学业,这真的是极好地,唐天德进屋就表示听丁安排。
丁大喜,他的船队抽调水师兵卒组成,行走远海,高端战力越多越好。更重要的是唐天德直是做的商人,也正好代替丁做货物的买卖工作,招揽到了唐天德,自己不用再招专门跟人谈判货物价格的掌柜了。当即就与唐天德约定,如果第回去倭国顺利,从第二回起,就送唐天德二成干股,只是唐天德至少要与丁合作十年,唐天德也无异议,双方皆大欢喜!
送了唐天德柄手枪,并安排唐天德在自己的院子居住,回头和自己起南下。
第二日早起,丁去给田父请安,田父勉励丁几句,叮嘱田恬跟随丁南下,去夷洲卫所安家,事无具细交待很多,田恬出嫁跟丁走了,他不能在家相送,还是很担心的。
田父出北上,他虽然要开辟海路,可北边商路也不想断,北边商路做了许多年,熟门熟路,对他来说,未知的海路还是没有已知的北边商路重要。
田亮邀请丁与自己的朋友吃饭,另两个商家也陪侍旁,其它人都是想参预又想观看下风色,他们将海路希望都放在丁身上,听说丁已经把倭国的海路图送于田亮,眼中生光,喜欢得不得了,充满了信心,都保证定听丁安排。
第 93 章 埋伏
与大家约定南下日期,丁命手下带田亮去收他送的那艘船,回到田府,向田母告别,明日早,丁就要再找云中飞报道,接受划拨船只,整合流民,事情多得很,在田府耽搁两天算是忙里偷闲,处理私事。天籁『. 23txt.
此时丁身旁有高手两人:无戒和唐天德;贴身亲卫两人:董大勇和阿德克。乌卡;贴身护卫人,这人是丁从兵卒中选的十六到十之间的青年,这个年龄接受能力强,丁希望能够把他们培养成才;逗逼儿童人:唐伯虎。
晚间,丁亲自宴请六位峨眉高手,询问才知峨眉长期隐居深山,从明初到现在已经换了五任掌门,时光是治愈伤口的良药,明初与大明争鼎的事情远去。现任掌门静极思动,方面命人北上京师要联系权贵,另方面田府出海,峨眉也想开辟财源,田恬是峨眉弟子,因此先期来了与田恬关系不错的六人探路,以后还会6续抽调人马来支援田府海运,不过如何分配利润要等这六人回报之后再与田掌柜协商。
席间,田恬象个开心果,直笑魇如花,为峨眉派的几位师叔与丁穿针引线,聊得很好。
丁也试图邀请峨眉高手加入自己的夷洲卫,加入大明军方事关重大,静慧表示要请示掌门后再做决定,毕竟当年峨眉派与大明也算是血海深仇了。她估计峨眉的主力方外之人不大可能加入,俗家弟子应该可以。俗家弟子需要开枝散叶,离开山门后会做各种营生,进入军方打拼,正好适合那些从小打熬筋骨的年轻人,对峨眉与大明改善关系也很有利。
晚间回府,田恬陪着丁姗姗而行,有许多话要讲,两人路低语不断,互诉别情,田恬对接下来的二人生活充满了憧憬。
夜无话,天明,丁跟田母请安告辞,带着下属和无戒及唐家父子返回军营。
离开田府没多远,丁心有所感,抬头向路边酒楼望去,窗口上冒出个锦衣华服青年公子,轻摇折扇,站在窗口向丁微笑招手。
碰到熟人了,丁命众人起进入酒楼吃早餐,留大家在下面,自己上楼而去,直入青年公子的雅间,见面就嘻笑颜开,拱手道:“玄武兄,好几个月不见,近来可好?上次在京中就只见到青龙大哥,我很想念你们呀!”
玄武招呼丁坐下,命小二上茶上饭,待小二离开,玄武才提到正事,他居然是青龙派来找丁,取走云中飞动态的联系人。
这阵丁与云中飞接触很少,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锦衣卫暗卫的身份了,云中飞在南京就象处在聚光灯下,实在是没有秘密,没有什么可说的,简单说了说自己去夷洲生的事情,玄武也没怎么问云中飞,只是提醒以后差不多时间,记得给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司玄武送封信即可。
说完公事,丁询问青龙等三人可好,都在做什么,玄武笑笑不语,他们在做的事是机密,不方便给丁说。
玄武警告丁,朝野各方有许多人手都在往南京和福州汇集,让丁小心,同时也要提醒云中飞小心,许多人都不想看到云中飞回去重组西厂,只怕会无所不用其极。锦衣卫各方暗卫的消息汇总,至少现在知道南方的某些大家族已经派人出海,与各方寇匪勾结严重,警告南海水师出航也要注意安全,还有两个南海水师的卫所指挥使可靠性并不高,但要如何甄别就得看云中飞的了。
对玄武示警感激不尽,丁没想到朝中大员对云中飞意见这么大,必欲除之,恐怕后面的暗算会波接着波,车到山前必有路,走着瞧吧,反正自己现在手下也有了批基本力量,谁怕谁呀!
用过早餐,丁与玄武拜别,迅向码头走去,他要早点见到云中飞,提醒他注意自身安全。云中飞如果出事,开夷洲之事就肯定半途而废了。
出了内城,再出外城,离码头还有约个时辰远,南京繁华,往码头这路都有屋舍,行人不绝,鸡犬之声相闻。
阿德克。乌卡突然神情不安,皱眉跑上两步,拉住丁,示意队伍停下,双手不停比划:“敌人,敌人!”阿德克的汉语不行,虽然最近直在学习,表达不清楚,伸手环指四方房屋,紧张得很,同时抽出了腰刀。
无戒唐天德和丁都武艺高强,居然比不过阿德克,阿德克成长于山林,对空气中的味道和周围环境十分敏感,此时风从房舍那边吹来,阿德克闻出了不安,周边鸡犬的动静都与平安时不附,这是深刻在阿德克骨子里的警觉。
对战友的信任使丁第时间做出了反应,挥挥手,众人躲到了路边房舍的墙角阴影中,小心戒备。
前方房舍顶端站起大团人影,足有上百人,手持强弓硬弩引而不。当先人是原哈密卫指挥使张勇,身后两侧分别站着张停和张澜。张勇站在高高的屋顶,向着下方大声喊道:“丁百户,喔,不!是丁指挥使,你巴结上云中飞,升职很快呀,这么些时间老哥还在原地踏步,你小子就从普通士卒升到了从三品卫指挥使,了不起,不得了,哥哥佩服得很。”
“张指挥使,拦住我的去路,你这是要做什么?”丁大声回应道。
张勇从背上取下大弓,抽出支羽箭,笑道:“老哥跟着云中飞,在大西北效了死力,云中飞却把老哥不当回事,也不给安排个好地方,更别说提官职了,对比兄弟你,哥哥惭愧呀!这次有人不想看到云中飞回京,我来拦住你,就是要交投名状,念在兄弟场,你束手就擒,写下篇咒骂云中飞和皇爷的文字为凭,我作主放你马!否则,老哥就只有对不住你,提你的人头回去了。”
在大西北,张勇曾与丁等人并肩战斗月有余,此人悍勇非常,可惜脑袋不是很好用,也许精于战阵却短于政争,屡次瞎胡乱改变门庭,象无头苍蝇般。
“张老哥,你现在又投到谁的门下,给兄弟当个领路人呀,感激不尽!”丁想套出张勇后面是谁。
“谁的门下,却是说不得,你就说是写咒书,还是战斗吧!大丈夫言而决,不要婆婆妈妈!”张勇喝道,他时间有限,城中埋伏不便,容易惊动官府兵卒,丁要是上了战船,他又没法追杀,特意选了这么个地方,又离码头太近,需要战决,却被丁现,只好高声呼喊几句,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
“当初西北相逢,第次见面你就杀我兄弟李校尉,此事小弟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