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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续道:“陷阵营当初由我和高顺统带,现在高顺不在了,当然应该归我,你把他们交出来!”
张辽道:“往日也没见你说及此事,今天为何如此胆大,私自兵围主将,不怕宰相降罪么?”
魏续道:“今天白天衣带诏之事生,宰相在皇城清除异已,肯定顾不到城外,兄弟当然要趁这个时候把事情做了,难不成你交出陷阵营后,还要找宰相哭诉,宰相可不喜欢无能的将军!哈哈哈哈。”言罢,放声大笑,候成、宋宪一起狂笑。当初陷阵营不肯跟随魏续,之后陷阵营无领军之人,没有管束,人多嘴杂,不知收敛,公然喊出要取魏续性命,被魏续给惦记上了,不弄到手无法心安,终于趁这个时间要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候成大喊道:“张辽,当日我等三人有擒杀吕布之功,却让你做了统领,呸,老子不服,陷阵营凭什么归你?识相的交出陷阵营,给我们三兄弟分了,你要不交出来,今天老子就剁翻了你,明日自然以陷阵营为你抵罪,屠戮干净!反正陷阵营念念不忙要替高顺报仇,到时木已成舟,想来宰相不至于为难我等。”
宋宪也喊道:“张辽,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一柱香尽,还不把陷阵营赶出寨来,我等恩断义绝,从此就是仇雌!”他身后走出士卒,捧着香炉,上面有点火星一闪一闪地,居然真的插了一柱香。
张辽是员智将,并不莽撞,碰到事情喜欢衡量得失,此时夜半,此处平地,如果败绩满营难逃,要不要为这一百余陷阵营与魏续等人翻目成仇,难以决断!寨墙外,并州精骑开始准备攻打寨墙的器械,许多人在马上按弓搭箭,很快就可能绕寨驰射,形成连绵箭雨。
回头望去,郝悌、孔捷与一百余众陷阵营,早已披挂完全,个个顶盔戴甲,站在辕门之前,可惜原来的重甲强弩早被曹操收走,现在的破烂皮甲,防护力差了许多,以轻兵冲精骑,胜负之势分明。郝悌喊道:“这些时日,多谢张将军收留,我等陷阵营与魏续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孔捷大声呼吼:“诸君奋勇,今日报温候、高顺将军大恩,兄弟们同赴黄泉,去寻高将军!”陷阵营众兵卒神情悲壮,紧紧靠拢,齐声应和,只待开门决战。
陷阵营身后十余步,是张辽的本军三百多人,也都十分沉静,个个从容,整理甲胄,等待厮杀;数十个弓手站在寨墙上弓开半满,只等张辽令下即满弓松弦,形势一触即。
张辽几经思量,已经做出决断,陷阵营虽勇,却非亲信,实不值当搭上自家姓命,并州精骑动,难以对敌,天下虽大,无处可去,就待挥手命令开门,放陷阵营出门,让其自身自灭,身旁的亲卫张伟突然激动起说道:“将军,快看,有变故!”远处数十处火光出现,似乎有一支人马从许都方向走了过来,魏续等人好象已经得到游骑的禀报,候成先一步转身策马,带着数十骑向那支人马迎去,魏续和宋宪也招呼手下安静了下来。
没多长时间,那支人马走到了并州精骑的前方,张辽看得清楚,共有六七百人,领头者是曹操最信任的谋士,位高权重的侍中荀彧,魏续、候成、宋宪早已下马,给荀彧行礼后就站在场中不停说话比划。
过了一会,荀彧向着寨墙上招招手,一员身量高大的战将催马走到寨墙下面叫道:“张辽张将军可在,荀侍中请你出来说话,有紧急军情。”
荀彧面前,张辽与魏续等人的龌龊实不足道也,急忙下了寨墙,示意在门前的陷阵营退后些,打开寨门,向外走去。
那骑马战将笑着向张辽抱拳行礼,那人高大雄壮,年容清秀,整个身躯中似乎蕴含无穷精力,张辽不敢怠慢,急忙行礼,心内嘀咕,曹宰相下属怎么还有这样的年轻高手,以前从未见过。
荀彧向张辽迎了上来,魏续、候成、宋宪三将急忙紧紧跟随,在门前不远,荀彧对张辽说道:“军情紧急,袁绍军颜良所部偷渡白马,剑指兖州,现在夺取了济阴,正在兵围甄城,宰相有令,请几位将军立刻出兵,与藏霸将军汇合,防范刘备,守护青徐等地!”
张辽大惊,袁曹沿黄河对峙,没想到烽烟已起,问道:“黄河沿线广大,其它军队都怎么布置,需要我等如何配合?”魏续三人认可张辽的军事能力,此时也不多嘴,只紧紧地盯着荀彧。
荀彧道:“咱们进营帐,展开地图我为诸位点出行军路线和大军如何配合,大家在宰相属下,还请和衷共济,不要闹纠纷!”
几人诺诺应是,在荀彧带领下,进入寨中,向张辽营帐而去,各军按令等待,刚才剑拨弩张之局仿佛从来没有生过一样。未完待续。
第 018 章 帐内
营帐在望,魏续停步拉在后面,小声跟亲卫说了两句,刚进寨的并州精骑把守在寨门的卫兵赶开,控制了寨门。笔 趣阁 n陷阵营众军和张辽部属都被赶到了营寨的角,满脸羞愤,都紧握刀剑弓弩。张辽也脸色难看,手按剑把,不看魏续,只以目光盯紧了荀彧。
荀彧停住勃然变色,厉声喝道:“魏将军,你这是何意”
魏续笑嘻嘻地躬到地,起身后说道:“荀侍中恕罪,兄弟只是准备个退路,我对文远将军不放心呀”边说边示意荀彧看右边站的群人,那群人紧紧团结在起,刀枪并举,脸色不善。
荀彧小声跟丁说了几句,丁挥挥手,他手下的兵卒冲到中间隔开了陷阵营和魏续的兵马。
荀彧道:“走吧,我作个担保,几位将军不要再三心二意了,颜良马上就要袭占兖州,军情紧急,大军要先后出,我们得尽快确定好线路。”
候成急忙招呼魏续,在亲卫们的簇拥下,四将先后进入大帐,荀彧大怒:“今日议事,诸将亲卫都帐外等候,不得召令不许入内出去”
张辽挥挥手,他的亲卫先退了出去,魏续候成宋宪三将简单作了下力量对比,看到荀彧只带了丁个人,张辽只有孤身个,不再担心安全,当下也命令亲卫出门等候。
帐外依旧对峙,张辽兵马势弱被挤在角,营帐门前,是诸将和荀彧带来的亲卫,再外面则是丁带来的数百人团团围定,最外圈的并州精骑都未下马,小心戒备。
营帐内侧案几上叠着份地图,张辽邀请荀彧上座,自己站在案几下,展开地图,请荀彧指点形势。
荀彧示意丁:“由郎中令大人给大家讲解形势吧”四将惊疑不定,郎中令是九卿之,位高权重,怎么会是帐中面容清秀的青年人
“啪啪”丁站在帐门前不远的地方,拍了拍巴掌道:“各位将军,地图先别忙看,我请各位看几样东西”挑开门帘,命令门处等候的亲卫入内。
荀彧急忙把案几上的地图再次卷起,将案几上的其它物件都放到了地上。
在几人迷惑的眼光中,几个士卒各自提个布袋走了进来,丁伸手向案几指,那几个士卒自顾自地走到案几之前,从布袋里掏出几个血糊拉搽的人头,在案几上摆开。
张辽等几人都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人头见得多了,但这几个人头来得格外震撼和吓人,摆在正中间的豁然是大汉宰相曹操,双目紧闭,脖颈上还有黑红干硬的血渍,左边的是独眼夏候惇,右边的是曹洪,旁边还随意摆着个人头,那分明是大公子曹丕。
张辽等四将顿时脸色苍白,铿的几声连响,拨出剑来,剑尖前指,不住颤抖,手指捏得格格着响,双眼直欲喷出火来,紧盯着丁和荀彧,场面比刚才四将对峙之时还要紧张。
荀彧表情轻松,视面前剑拨弩张之局如无物,说道:“曹操因衣带诏事,灭衣带诏诸人满门,提兵入宫,要弑君自立,天子震怒,灭其满门。诸位将军如何选择,是做大汉的忠良还是做逆贼的孤臣”
丁从怀里掏出血诏,丢给拨出刀的几位士卒:“展开给几位将军看”两位士卒长刀归鞘,人边抓住血诏的侧,提到与肩平齐,幅血迹斑斑盖了天子印章的血诏出现在几人眼前。
张辽问道:“您是新任郎中令大人丁大人灭了曹宰相满门”
丁面容清冷,口音严肃,说道:“没有曹宰相,只有逆贼曹操,几位将军都是武人,丁不想废话,是继续做大汉的忠臣良将,为国立功加官进爵,还是要随着曹贼起覆灭”
荀彧道:“诸位将军不要自误,曹氏与夏候氏满门仅剩曹仁和夏候渊两人在外领兵得以幸免,其余诸人已经尽灭矣,还请早做决断”
“铿”魏续归剑入鞘,单膝跪地道:“续愿为大汉忠良,愿为郎中令效力”候成宋宪相续归剑入鞘,跪地道:“我等愿为郎中令效死力”
张辽面色阴晴不定,最终叹了口气,也学着魏续的样子单膝跪地道:“张辽愿为国立功,愿为郎中令效力”
“好”丁和荀彧相视微笑,丁详细问了四将军队结构,命令埋锅造饭,吃完饭后就出,与夏候渊决战。
张辽几次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荀彧问道:“张将军,你有什么想说的,但说无妨”
张辽道:“卑将确实有点想法,夏候惇的兵马与夏候渊扎于处,他手头共有四营近两万军卒,夜战虽然我军有出其不意之助,但夏候渊夏候惇的军队最是精锐,我军夜战恐怕非其敌手,还不如明早挑曹宰相与夏候惇级,向天子请来圣旨,于阵前喧读,其军心必乱,可战而平”
荀彧道:“不妥,明早虽然形势分明,可利用敌军狐疑得胜,但夜长梦多,旦消息走漏,夏候渊向北循逃与曹仁汇合,事情就糟了。”荀彧对丁解释道:“曹仁手下有曹纯的虎豹骑精锐,还有于禁李典诸营共十余万众,若得夏候渊汇合必然声势大震,最可虑者,曹仁与夏候渊如北投袁绍,大事去矣,不如今晚冒险击杀夏候渊,劳永逸,明天再遣使招降藏霸于禁李典等人,剩曹仁曹纯就好解决了。”
张辽道:“侍中大才,辽只是着眼于眼前,目光短浅,未曾虑及夏候渊北循的可能,那就饭后拨营起兵,夜袭夏候惇营,冲击夏候渊,相信战可定。”
魏续面有难色,说道:“我等才五六千人马,而且新近刚降了曹操,军心不振,夏候渊两万多人,战力非凡,当初下邳围城诸位都经历过,我看胜算不大”
丁安慰道:“不用担心,我们还有其它的兵马。”丁觉得要是能够马踏敌营,夏候渊没有胜利的道理,关键是突袭时机的选择。
听得还有援军,四员将领大喜,当即出帐点选兵马,准备饭后出。未完待续。
第 019 章 袭营
人衔枚、马裹蹄,借着如水的月光,六千余众向许都城北的夏候渊营地行去。二十里许的距离,在全力赶路下,三更之时终于到了,离着还有三里多远,丁一就命令大队人马停留休息,他带着张辽四将和数十亲卫前出,亲自去观察敌营情况。
夏候渊的大营位于新郑和许都之间,静谧的夜空下,数个大寨连绵,黑乌乌地,象是几头巨大的怪兽趴伏在地上,营寨大门紧闭,刁斗上挂着明灭不定的灯笼,闪烁着光芒。
骑在马上站于一个小小的高岗上,正在彼此指点,寻找已死的夏候惇营寨的薄弱位置的时候,突然几大营寨相继喧哗起来,鼓角吹鸣声中,无数的火把点燃,各个营寨之间,黑影晃动,许多骑兵开始来回奔走联络。
荀彧双眉紧锁,说道:“辙吧,消息泄漏,夏候渊开始动员了,咱们现在回城固守,明日白天晓喻众军曹操罪状,必定一鼓可破,现在咱们人太少,不是对手,夜战乱战不利!”
张辽却兴奋地说道:“不然,此时突袭正好,两万人的大军难以骤然集结,夏候惇的营寨没有主将,要与夏候渊联络,统一行动很难,敌不同步,正好就有可趁之机!象开始那种营寨尽处黑暗之中,反而不易攻取。”
候成也很激动,对丁一说道:“郎中令,此天赐良机,敌营灯火通明,人马调动尚未完备,正是我等以暗击明之时。”
宋宪惜语如金:“驱夏候惇军掩杀夏候渊!一战可破!”
丁一寻机决断很快,马上下令:“荀侍中,你带数十亲卫绕行许都城东,去乐进营,调徐晃和乐进迅速支援;张辽、候成,你二人冲夏候惇的左营;魏续和我冲夏候惇右营,驱敌冲散夏候渊,进营后,只以驱赶为要,多呼口号,直击夏候渊中军,务必击杀夏候渊;岑宁,你率所有步兵多张火把,间距拉开,稳步击鼓前行,以为疑兵!”伏完有没有搞定徐晃和乐进丁一并不知道,也并不期望,此时调动荀彧去做这件事,不过是为了坚定麾下诸将的信心,显得后援将至,让他们惦记抢功,好过他们反复,汉末军阀反复无常,不敢信任,用形势压迫他们做事,好过讲诚信,至于荀彧带着亲卫跑到那里去到无所谓,荀彧乃是大才,要是跟着冲阵伤在流矢之下就不划算了,想来荀彧机敏,自然能找到自己该做的事。
众将轰然应诺,各自按令回去调兵,张辽跑到丁一跟前道:“我手下有一百余高顺留下的陷阵营,可卫护岑将军的步卒。”岑宁并非将军,只是一个小小军司马,张辽不知,此时骑兵冲阵,陷阵营这一百多人暂时用不上,不如交给丁一,省得魏续老惦记着。
丁一听过陷阵营大名,大喜,说道:“好,岑宁,快谢谢张将军。对了,岑宁,你们步兵在后,裸袒右臂,收束降卒!”
各军催马缓缓逼近,待到一里许,取掉马儿脚上裹的破布,吐出嘴里衔的小木棍,数百个牛角号突然响起,同时策马,开始加速,轰隆隆的蹄声如幕鼓晨钟,惊破了敌营。
一里地骑兵转眼就到,前排的士卒挥动钩索,套住寨门和寨墙,转身迅速离开拉动,当面的寨门和寨墙轰然倒踏,营地里的敌人防备不及,破寨处的敌卒惊愕莫名,被当面冲来的骑兵一轮乱箭射倒在地,反应快的狼奔豕突,夺路而逃,反应慢的在短暂犹豫后,也开始奋力奔跑,敌卒乱成一团。
骑兵的冲阵速度其实并不是很快,一直都压着马力,属于小步慢跑,只以驱赶驱散为重点,两翼骑兵往中间兜转,确保敌卒不致从两侧跑掉,并州精骑十分有协作精神,以牛角号联络沟通,三五十骑为一小队,不住穿插驱赶,有时碰到大股敌人又迅速集结成百人,甚至数百人的大队,聚散离合成了常态,有条不紊地。
营帐不断被撞倒,营地中的火盆和火把不停地被投入营帐之上,火光大作,映得冲阵的骑兵宛若魔神,零散的敌卒但知逃命,无人胆敢回头,跑得慢了就会被奔马撞倒或者长兵收割生命,丢弃兵器跪倒在地的敌卒反而没有理会。
“天子有令,诛杀曹氏、夏候氏全族,余者不问,投降免死!”跟在骑兵身后步卒一边大喊,一边大步前进,时不时分出数人,拉起跪地降卒,喝令其人裸袒右臂,拾起兵器,随着大队结阵一起前进,仿佛滚雪球一般,步卒队伍开始时一足千人,没多一会儿就多了不止一倍。反正衣甲相同,都是大汉军卒,这些降卒初始还惴惴不安,跟着同一节奏走了一会儿,便放下了担心,一起大声呼喝,俨然是大汉讨贼兵马的一部分。
营寨正中帅帐,数百敌卒聚在一起,衣衫不整,许多敌卒被势所迫还在不断跑过,敌将砍倒两人,大喊:“结阵,结阵!”他周围的亲卫一起大喊还在不停拉过逃亡士卒。短短时间就越聚越多,吸引了丁一目光。
魏续身旁亲卫吹响了牛角号,附近骑卒迅速向魏续靠拢,没一会就有了五六百人,没聚过来的骑兵继续驱赶敌卒,转眼间场地中就只有这几百敌人孤零零地挤成一团,魏续策马行至丁一身边,狞笑道:“郎中令,您为我压阵,我为您取敌将首级!”
“没必要!”丁一提聚内力,大声喝道:“对面敌将,曹操想要弑帝自立,天子有令,诛曹氏、夏候氏全族,弃械免死!”声音如闷雷,席卷过整个营寨。
“曹宰相何在?”
“曹贼已然伏诛,你还要困兽犹斗,做曹氏孤臣吗?顽抗天兵,一会尽成齑粉亦!”
“路某愿降!”敌将弃兵于地,双膝跪地,叮叮当当之声不绝,面前数百人顷刻间跪了一地。
“郎中令,末将继续驱赶敌卒去了。”魏续刚才本欲向丁一显示自己冲阵之能,没想到敌将转眼就投降了,甚觉没趣,带着手下精骑越过降卒,向前冲去。
丁一穿过众降卒,俯身问道:“将军骤然遇袭而不惊,尚能聚起数百人守卫,怎么称呼?”
“末将路招!”那员敌将抬起头,是个胡子很多的中年人,看起来孔武有力。
丁一道:“将军上马,随我同行,为我介绍夏候渊营的情况。”丁一的亲卫牵过一匹马给了路招,路招急忙跟上,他的身后,岑宁已经来到,大声呼喝:“裸袒右臂,捡起兵器,随我杀贼!”未完待续。
第 020 章 溃卒
路招随在丁身旁,边跟丁说夏候渊夏候惇的营地状况,边时不时对着部分胶着位置大喊:“众军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