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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过去把他捡回来了而已。”白亦回答道。
之前把那年轻人送回来的时候,自然少不了应付各种盘问,白亦则说出了之前就编造好的故事,那家伙只是一时不慎跌落山崖,摔得鼻青脸肿失去意识了。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镇民们自己和个恶魔一样飞在天上把一个山寨全灭了,为了配合他这套说辞,在回来的路上他给昏睡中的年轻人下了好几道精神暗示,让他在睡梦中相信自己确实是跌落山崖才变成这样的。
这样的手段不算特别保险,精神暗示毕竟只是精神暗示,起不到篡改记忆的效果,如果被人刻意引导,或是类似场景再现有可能激起被暗示掩盖的记忆,还是有那么点暴露的风险的。只不过这样不会对年轻人的意识造成太大伤害,那样往往容易露出更大的破绽。
“想来这么一个小镇子,平日里安静祥和,应该不会遇上这种事吧?也没什么厉害角色会来,来了也不会注意到他的问题,应该很稳,不会出乱子。”白亦低声自语道。
可他终究还是有些低估了皇帝的敏感程度,原以为只是动用万界臣服之书的那一个瞬间不会被发现才对,毕竟他自己这边没有感应到皇帝的存在,只是单纯的无法使用而已,特别是后面这玩意再没有任何动静了,想来应该无事发生才对?
然而皇帝却比他想象的更加敏锐,这时的老师毕竟还比较年轻,加上那时万界臣服之书还处在激活状态,作为现任主人的皇帝自然能比他感应到更多东西,不仅意识到了问题,还瞬间锁定了他的位置,并且已经去现场转过一圈了。
等到第二天禁卫队长埃癸斯亲自驾临这座小镇的时候,白亦才意识到自己把事情想得有点太简单了
“挨家挨户的查,一个都不能放过。”埃癸斯队长冷冷的发出命令,一群边防军便进入了小镇,而他自己则径直去往了镇长的住所。
“身穿黑色盔甲,行迹可疑的人物?”镇长看着面前一身盔甲的埃癸斯队长,想要从他脸上看看脸色啥的,结果只看见一面冷冷的面甲,这才低下头,查看着对方摆在自己桌上的通缉令画册。
“这些人我都没见过,最近也没什么形迹可疑的人出入哦对了,前阵子倒是新来了一位法师学徒先生,他确实是身穿盔甲的,而且一直穿着盔甲,从未露出过真面目,只是他的盔甲是银灰色的,而且行迹也不可疑,是个好人呐!”镇长絮絮叨叨的说着。
“从未露出过真面目的人,还不够可疑?”埃癸斯队长冷冷的追问道。
“因为他昨天才从森林里找回了一位好小伙啊,可是帮了我们大忙”镇长又把昨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还指着通缉令,补充了一句:“而且他还带着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上面这些恶徒?”
埃癸斯队长暂时沉默了,通缉令上人虽然多,但还真没谁是带着女儿的。
“总之,带我去见见他。”
片刻后,埃癸斯队长便在镇长的带领和几位边防军的陪伴下,粗暴的推开了白亦家大门,一进门恰好就看见白亦身上裹着条围裙,在灶台边上给弥雅煎鸡蛋,旁边的餐桌旁则坐着弥雅和过来蹭吃蹭喝的露露,两个小家伙本是一脸期待的表情,被这突然乱入给吓了一跳。
“有何贵干?”白亦淡定的回身,问道。
“缉拿嫌犯。”埃癸斯队长回答道,走了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这简朴的小屋,又看了看白亦身上的围裙和手头的煎锅,完全一副奶爸的形象,暗自摇了摇头,这种货色,怎么可能是觊觎万界臣服之书的恶徒?
镇长则快步走到白亦身边,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手头还拿着那份通缉令,递了过去。
白亦装作很认真的样子翻看了一遍通缉令,倒是在里面找到了几个在历史上还算有名的家伙,不过嘴上却回答道:“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些人,也不认识。”
“可以请你摘下头盔吗?”埃癸斯队长继续问道,出于礼貌,他自己也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的大众脸。
白亦很爽快的摘下了头盔,露出了一张满脸烧伤痕迹,看上去十分骇人的脸庞,吓得一旁的露露和镇长都浑身一颤。
“抱歉”埃癸斯队长低声说道,被毁容成这样了,自己还要别人摘下头盔,确实很不礼貌。
“听说你曾经是一位法师学徒?后来放弃了魔法的道路?”埃癸斯队长又多问了一句。
“是的,这张脸,便是不成熟的我窥探魔法奥秘所付出的代价。”白亦装出一副悲伤而消沉的语气回答道。
“我很遗憾。”埃癸斯队长回答道,“但我还是觉得,你可以试着继续努力一番,像我,原本是个战争孤儿,参军之后也没有任何魔法天赋,侥幸得到了陛下的赏识,才有了如今的成就,在之前,我也不敢追寻魔法的道路。”
结果旁边一位城防军官打扮的家伙连忙拍马屁道:“埃癸斯大人您言过了,实际上像您这样在30岁时才踏上魔法修行的人来说,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经是天赋秉异了”
埃癸斯?白亦心头默默念了念这名字,想着他先前描述的经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这家伙毫无亮点的长相,心头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这家伙后来到底是娶了个多漂亮的老婆,后人们又是经历过多少次的基因改良,才能在6000年后生出缇斯嘉尔那种档次的美少女来啊?
是的,这位只有名字,连个姓氏都没有的埃癸斯队长,正是缇斯嘉尔那位给后人传下祖训的祖先而看他这老实的面相,心思也不多,还能被自己随便弄个幻术忽悠过去的水准,也确实是那种能把一个承诺传递6000年之久的人。
得亏自己方才放弃了杀人灭口的打算啊,要不然自己回去之后突然发现大女儿没了,这怕是能把肠子悔青吧?
埃癸斯队长最后称赞了一番弥雅的美貌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白亦安稳的过关,而队长那边也走访了一下那位年轻人的家,听了一番对白亦的各种赞美之词后,便彻底的把他从可疑名单上划去了。
很快的,小镇调查完毕,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埃癸斯队长便径直去往了下一个地点,这边境上的各种小村小镇很多,他都忙得必须自己亲自出马了,没那么多时间在一个地方过多逗留。
就这样,缇斯嘉尔这位祖先便与目标擦肩而过。
等到人都走了,露露都被弥雅拉出去玩之后,白亦才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咀嚼着事态的变化,很显然自己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点,看来年轻的老师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看来,万界臣服之书是不能再用了,最好是碰都别碰。
“年轻时代的你,怎么那么机警啊?一点都不好忽悠这下我可就尴尬了啊”白亦低声叹道,对比起来,他肯定还是更喜欢那个随便给他模拟一下抽卡就能忽悠过去的老逗比。
504。出门逛逛
弥雅带着露露离开了家,两个小家伙又爬上了镇子门口的两只大草垛,露露远远望着埃癸斯队长离去的方向,喃喃说着:“那就是法师大人吧?真是好威严的人呢,刚才在他面前我都不敢呼吸了”
弥雅没有回应,倒是微微皱起细细的眉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怎么了?”露露连忙把脸凑了过去,在弥雅脸颊上轻轻蹭了蹭。
“没没什么”弥雅连忙回过神来,随口解释道:“只是看见了爸爸的脸,有点难过”
她所考虑的自然不会是这样的事,那种程度的幻术她还是见识过的,当然分辨得出来,只不过她无法和刚认识的好友诉说心头的想法,才撒了个小小的谎。
“这样吗?”露露不禁回忆起之前白亦用幻术伪装出来的面容,当时她也是被吓了一跳的,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心头却是满满的同情,连忙一把抱住了弥雅纤细的肩膀,格外认真的说道:
“没关系的,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爸爸很温柔,也很善良,他之所以穿戴盔甲,就是害怕吓着别人吧?像他这样的好人,即使脸变得难看了,也同样会得到大家的敬爱。”
“而且弥雅你这么漂亮,你爸爸以前一定很帅吧?”
弥雅听着她这番蹩脚的安慰,表情顿时有些尴尬,希望先生以前的样子?大概还不如现在这身盔甲好看?特别是脸上那三根线条组成的各种表情,想起来居然还有点想笑
“对了!我们家里有一些治疗烧伤的膏药,我这就去找找看,也许有用哦!”说罢,热情的露露便拉起弥雅的手,跳下草垛,往自己家奔去,他们一家都靠着贩卖药草和制作一些简单的药剂为生,算是炼金术士的初级阶段吧?
又过了一阵子,弥雅便一个人捧着几罐治疗烧伤的膏药回家了。
“今天居然没出去野?”白亦正坐在饭桌边,在演算着什么,抬头看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又问道:“这又是什么土特产?”
“好像是治疗烧伤用的”弥雅哭笑不得的回答道。
“啧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了露露当年是怎么和你皇帝爷爷相遇的,好像就是因为这个”白亦说着,用魔力从弥雅手头拿过一只瓷罐,扬了扬,继续说道:“当年她就是因为给军队提供了这个,治疗了不少士兵的烧伤,才被你皇帝爷爷注意到的,不过那应该是后来的事了说来,这种烧伤药也算是失传的秘方了,带一罐回去,看看能不能还原出来。”
弥雅听着白亦说起这些历史,并没露出太多感兴趣的样子,反倒是嘴里低声哼着:“呜”
“怎么了?”白亦顿时有点警惕的问道,每当弥雅用“呜”作为开头的时候,不是卖萌就是撒娇,可这好端端的,无故卖什么萌啊?
“希爸爸,我们真的不去见见皇帝爷爷吗?他应该已经察觉到你的存在了吧?”弥雅终于壮着胆子问出了之前就一直在考虑的问题。
“咦?”白亦倒是有些好奇,他没和小家伙提及万界臣服之书的事,她怎么猜到的?
“爸爸你昨天战斗过吧?还试图发动过禁咒,我都感觉到了之前那位队长应该就是在找你吧?您是不是惹上什么了?”弥雅有些担忧的问道。
她真正担心的其实就在这里,害怕自己的希望先生被人通缉,以他那恐怖的实力,普通人奈何不了他,到时候很可能就要与自己敬爱的皇帝爷爷为敌,虽说此时的皇帝爷爷还不认识她,但这种重要之人的内斗,她还是不想看见的。
“居然是担心这个吗?这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事情应该已经解决了。”白亦大咧咧的说着,他此时还不知道皇帝那边也无法动用万界臣服之书,正处在焦虑状态呢。
“这样吗?”弥雅松了口气,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们真的不去见见皇帝爷爷吗?虽然您说过那蝴蝶什么的,可我总觉得我们未必就会引发风暴一般的大变故吧?毕竟这只是一个比喻或者说概念,并不是客观存在的规则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旁坐下,趴在桌上,俏脸朝着白亦,大眼睛眨阿眨的,很是期待的样子。
“你说得也有一些道理吧?蝴蝶效应确实无法证实或者证伪,而我们的行动会对后来造成何等的影响,不试试看也是不知道的”白亦在那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其实自己心里也有点想见见年轻的老师,毕竟目前对时间穿梭的研究进度极慢,只靠他自己一个人的话,真的太慢了,老耗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他真的很想和老师探讨探讨,最好是能弄出一个完整的学术攻关团队来。
而且他后继的行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一种试验,通过自己对历史的干涉,回去之后再对比历史进程的变化,这绝对是一项充满了诱惑力的试验项目,能让他对时间相关的规则也会有个深入的了解想想还真是挺诱人的?
只是这样实在太过大胆和冒险,他一时间还真不敢做出决定。
“不过话说回来,你现在的皇帝爷爷,未必是你熟悉的那个。”白亦又突然开口说道,“他真不见得会像你想象的那样好说话。”
“可我觉得,既然都是皇帝爷爷,那应该都是一样的吧?像他这样的人,肯定不会轻易改变的吧?”弥雅反驳道。
“你可别这么说,他还真的变了”白亦有点无奈的说着,毕竟一个是叱咤风云高高在上的皇帝,一个是老逗比
“姑且等我再考虑考虑吧”白亦最后说了一句,便陷入了思考。
可他这么思考了一周,最后也没得出啥有用的结论,究竟要不要和魔法师接触?又应该怎么接触?如何把可能引起的蝴蝶效应降至最低?这真是个很麻烦的问题。
不过自从唬弄过埃癸斯队长后,倒是再没人怀疑过他了,从其他镇民口中听说帝国正在对边境进行大范围的排查,已经抓住了好几个通缉令上的恶徒,不过却没人再来找过他。
倒是镇民经常来窜门了,时不时捎带点地里的收成,或者自己制作的糕点小食啥的,总之就是想和他这个神秘的学徒先生保持良好关系。
也有不少人上面来咨询自己或者自己的儿子女儿啥的有没有魔法天赋,能不能成为一名法师?白亦对此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解释道:“魔法的大门是对所有人敞开的,魔法的道路是任何人都能踏足的,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与毅力。”
这个理念倒真不是他瞎掰的,实际上罗瑟帝国从未禁止过向公众传授魔法,还建立过不少魔法学院,更是经常有知名法师公开授课招徒,也没有各种专利限制,整个学术氛围甚至比后世还要开明一些,只不过法师的标准定得太高才导致数量稀少。
就在此时此刻,都有一对家长带着自己的儿子,满脸焦虑和犹豫的坐在他面前,开口说道:“可是我这个儿子,他从小就笨,完全比不上隔壁家的孩子,即使这样也有成为法师的希望吗?”
“自然是有的,只要他肯用心去追寻。”
“这样?可是隔壁的孩子,听说在魔法学院里的成绩也不太好而且每年的开销也很吓人”那对夫妇继续说着。
其实这年头的学费开支啥的并不高,只不过对于这种生产力低下,又没什么贸易往来的边境小镇来说,还是个不小的负担。
这也算是罗瑟人那种病态般的骄傲带来的弊端吧?几乎没有国际贸易这个说法,导致这种边境小镇没什么商机和财源。
那对夫妇又念叨了一大堆家里长假里短的各种难处,最后还是没有做出决定,就这么走了,而白亦则看着桌上的一大堆新鲜苞米,大概算是咨询费吧?
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弥雅也把小镇周边全跑过了一遍,很快就觉得无聊了,想要去更多地方看看。
“露露他们家过几天回去最近的城市卖药品,我们一起去呗?”小家伙开口央求道,还没来得及撒娇卖萌,却看见白亦居然爽快的点了点头?
“去其他地方看看,也好。”白亦说着,将桌上一大堆演算用的稿纸挑出了几张收好,剩下的全都烧成了灰烬。
很显然,他的研究依旧没什么进展和突破,也是时候到处逛逛,寻找灵感了。
就这样,露露一家和白亦一家,便坐上了前往最近城市的马车,就像是郊游那般,慢悠悠的朝着最近的城市,高山之城缓缓行去。
因为两家就是邻居,女儿们又格外要好,两家算是相当熟络,一路上白亦的话倒也是多了起来,给这个很少离开小镇的家庭描述了不少帝国的风土人情,听得露露双眼放光,满脸期待和憧憬的神情
505。老逗比你稳住啊!
白亦借着自己老师的记忆在露露那边小小的刷了点声望,这倒是没什么,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小弥雅居然也同样是一副憧憬和期待的表情?两个小家伙相互传染了吗?
不过作为声望上涨的代价,几天后,白亦还是坐上了露露家的马车,一匹老马拖着木制的拖斗,货物和乘客都挤在拖斗上,满满当当的,落脚的空隙都没多少。 。
白亦自从与弥雅相遇之后,就没坐过这种档次的交通工具,出行要么飞要么传送,必须要坐马车的时候也基本是最豪华最舒适的款式,然而他现在的身份是个不成器的学徒,只能凑合着和弥雅,露露,还有露露的妈妈以及一大堆药草挤在一起,让他颇为不适。
奇怪的是弥雅居然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还很聪明的在货物堆中找到了一个可以舒舒服服躺着的位置,大概是小时候在那个偏远小镇上经常乘坐这样的交通工具吧?后面即使被白亦宠溺得和小公主一般也没忘记儿时的感觉?非但没有不适,还很惬意的与同样睡在旁边的露露小声说着悄悄话。
露露那位风韵犹存的母亲很敏锐的观察到了白亦的不自然,开口问道:“学徒先生似乎不太习惯?我们这种乡下地方,也只有这样的条件了,请您稍微委屈一下吧”
如果是先前的白亦,露露的母亲大概是不敢也不愿主动搭话的,可自从他从深山老林中救回那位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