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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都走了,众人也没了兴致,都散了,但是她们不知道,今晚在刀尖上走了一圈,若不是怜儿嫉妒之心在胭脂上撒了药,今晚只怕看过屏幽脸的人,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喂,你就这样把我丢在这里?”冥红追了出去,喊道。
“四妹,送他回去。”楼雅君声音远远传来,已经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望了望角落,吩咐车夫回府,就这样丢下冥红,离去,今日就先放过阴几,屏幽今晚只怕是受到不小的刺激,赶紧得回去给他看看脸是怎么回事。
气的冥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狠狠的瞪了眼楼灵儿:“都是你!本皇子记下了!”
楼灵儿嘿嘿一笑,只要屏侧君这事儿没闹开就好,至于小皇子爱怎么闹腾就怎么闹吧,反正嫁的人也不是她。
受了伤躲在暗处的阴几,一双眼阴狠的盯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她辛辛苦苦的布置好一切,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收场了!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明白屏幽的脸是怎么回事了,闪进青楼,找到怜儿,一把捂住他的嘴,怜儿如遇洪水猛兽瞳孔紧缩,唔唔的叫着,阴几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小杂碎,破坏我的好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抓着怜儿偷偷的离开了青楼。
第71章 ,醒悟太迟
漆黑的街道,冷风阵阵,一辆马车快速的疾驰的在街道上穿梭着,吹起街道上的纸屑,随风飘远。
最终,马车停在斩王府门口,一抹修长的人影从车上跳下来,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快步走进了王府,正是楼雅君。
“来人,去叫大夫。”大声一喊,随之管家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话不多问,直接命人去请大夫,抬头看着楼雅君询问:“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把门关上,府中的人该干嘛就干嘛,不准乱走动,你去弄热水来。”楼雅君边走边吩咐,将怀中的人儿紧紧的包裹在怀中,遮住他的脸,不让别人看到。
楼雅君没有回竹居,而是直接抱着屏幽回到自己的屋子,一脚踢开门,将他放到床榻上,屏幽嗖的钻进被褥中,用被褥包裹住脑袋,一直压制的心情瞬间崩塌,哇的哭出声,抽咽的声音从被褥中传出来。
楼雅君叹了口气,顺着床榻坐下,屏幽是名门望族子弟,一言一行都是经过严格教育的,一直都保持着端庄矜持的样子,从来没见过他像今晚哭的这么伤心,毫无形象,可见今晚对他的刺激确实是不小,强行将他从被褥中捞出来,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上,嗓音沙哑:“幽儿,都是本王的疏忽,是本王的错,现在到家了,已经没事了,抬头看看本王好不好?”
屏幽死死的抱着她不抬头,瓮声道:“我不要,我要镜子。”他的脸火辣辣的,刚刚又明显揭了面纱众人那鄙夷嗤笑声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他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的脸到底怎么了?
楼雅君无奈,不管男儿在怎么着,总是对自己的脸看的很重要,轻声哄到:“幽儿乖,现在很晚了,明天再看好不好?”
见她推辞,屏幽更加肯定他的脸有问题,惊慌的喊道:“不···雅君,你就让我看看,让我看一眼好不好?看了我就乖乖的睡觉。”挂着泪珠的杏仁眼那么无助,低低哀求。
楼雅君心中较量着,今晚幽儿受了这么大的刺激,万万不能再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耳朵微动,听到门外渐渐逼近的脚步声,知道大夫已经来了,狠下心一记手刀将屏幽劈晕了过去。
恰好,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大夫已经请来了。”
楼雅君将屏幽放到床榻上用被褥改好,站起身整理一番有些凌乱的衣角,道:“进来吧。”站到一旁,示意大夫不用行礼,直接看病。
大夫也不多言,将药箱放到桌上,走到床边查看起来,半响,回头道:“王爷,这位公子只是脸上擦了一些药粉脸颊才变得红肿不堪,再加上涂抹的胭脂水粉太过恶劣,严重过敏,才害的如此严重,都祸及到脖子处,最近最好远离胭脂味。”
“那治好需要多久?”楼雅君直截了当的问。
大夫犹豫一番,才道:“这个因人而异,在下也不敢说的太绝对,所以在下开些药后,王爷让人好生照理便是。”站起身从药箱中拿出一小瓷瓶,管家有眼色的上前接过,“这个是冰蜂玉露,每天给公子涂抹三次,然后吃些药,不出一日就会消肿,然后在慢慢调养,就会恢复原样。”
楼雅君听着松了口气,还好没有被毁容,当时看了她都吓了一跳,若是真治不好,屏幽只怕以后都会消沉下去了,冷峻的脸在今晚终于有些暖和,对着管家道:“你随大夫去捡药,顺便叫两位嬷嬷过来随本王到水兰阁走一趟!”眼底的冷厉如寒池冒着森森冷气,刚回来时听到墨彤说千亦兰和流音夜里私见的事情她并没有找千亦兰的麻烦,是想他主动来找她认错,可是这些天过去,他却一直都没出现过,屏幽受流音所劫持,今晚又被褥!千亦兰你若早点告知流音来京都的消息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既然你要包庇流音,那就得付出代价!
李管家噤声,被楼雅君周身的寒气震慑住,不免有些替水兰阁的那位主子叹气,今晚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王爷都叫上了两位嬷嬷,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恭敬的弯腰:“是,王爷,奴这就去叫。”
两位嬷嬷分别为,荣华二人,荣嬷嬷,华嬷嬷,荣嬷嬷负责后宅所有人的吃穿用度,每年添加新衣都是由荣嬷嬷一手操办,为各院主子解决各种繁琐事情,为人及其和睦,后宅的人都特喜欢他。
而华嬷嬷却偏偏相反,他为人呆板,严厉,操办府中后宅所有人被惩罚的事儿和调教不懂规矩的新人,不留情面,所有后宅的人见了他都躲着走。
管家离开后,不一会儿两个穿着深颜色略暗的衣裳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楼雅君的面前,恭敬的跪地磕头行礼:“奴见过王爷。”
“起来吧,随本王去水兰阁,有些不听话的人是该整治整治!”楼雅君冷声说着,从两人身边走过。
荣华二人一惊,彼此对视一眼,水兰阁的主子不是千机国的小世子吗?虽然一直都不怎么听,但是碍于王爷他们也不敢怎么着,今日见王爷这般,那位主子恐怕要遭殃了,站起身连忙住了出去,跟在楼雅君的身后。
隔壁哪有不透风的强,更何况还是皇家贵族的家宅中,所以当楼雅君回府后,消息便如风一样飘进了水兰阁。
本来就失眠的千亦兰,听到楼雅君回来了更加睡不着了,索性唤来琴儿画儿两人替他更衣。
画儿忍不住道:“公子,这么晚了你更衣去哪里啊?”
千亦兰神色恍惚,精致的脸蛋布满了落寞,是啊,这么晚了他去哪里?自从她回来后就一直没来找过他,甚至连责问都没有一句,难道自己就这般的没有丝毫分量?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和流音见过后,这两年来压抑在心中的恨瞬间淡了许久,对流音的执着已经没有,反而最近脑子中总是出现楼雅君的身影,那个俊美邪魅的女子,他的妻主···
心忽然揪疼的厉害,不行,他要去找她说清楚!告诉自己对流音已经放下了,从今以后他要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夫,不再一心二意!她就是自己的天!
当千亦兰跌跌撞撞的跑出屋子时,他却不知道,一切都晚了,他醒悟的太迟了,楼雅君对他已经下了狠心···
第72章 ,罢黜侧君
今晚的夜色格外的深沉,天空仿佛蒙住了一层黑纱,如人的心情一般压抑而沉闷,楼雅君带着人快步来到水兰阁,刚进院子就看到从屋中慌张跑出来的千亦兰,眯起了眼,“半夜三更的,千侧君这是要去哪儿?”尾调拉的老长老长,谁都听出来语气中的不悦。
千亦兰愣愣的看着院门口的修长身影,黑色长袍,手负立而站,俊美的脸庞在月光的照耀下,五官显得更加的挺拔深邃,一双墨黑的眸子盯着他,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楼雅君,心里尽然升起一股冷汗,一时间呆愣在原地忘记了回话。
楼雅君见他不说话无视自己,心中更是不悦,跨步上前,斜睨了一眼华嬷嬷,华嬷嬷一个激灵,懂眼色的上前喝斥:“见到王爷,还不快行礼!”看来今晚王爷是铁了心要收拾千侧君了,虽然不知道千侧君哪里得罪了王爷,但他们这些奴才只要做好本分,替王爷办好事就行,想着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冷冷看着千亦兰。
千亦兰有些茫然的看着站在楼雅君身后的荣华二人,还有一群奴才颤颤巍巍的垂首在一旁,心瞬间一沉,急急的开口:“王爷,我有话想·····”
话还未说话,便被楼雅君冷声打断:“侯爷都是这样教导千侧君,见到本王不行跪礼的吗!”
千亦兰猛的抬起头,瞪大眼,跪礼?跪礼是表示身份之别的一种行礼,表示着贵贱之分,高低之别,他从来没有给楼雅君行过,楼雅君也不曾追究过他,可是今天却硬要他行礼,难道要提醒他自己的身份吗?咬着下唇,扑通,腿终于弯了下去,声音在黑夜中发着颤:“臣侍见过王爷。”说完,规规矩矩的将头磕在地上,与冰凉的地板贴紧,全身都冷了起来,忽然间有些明白,今晚楼雅君是要来跟他翻脸了,可是为什么呢?
楼雅君冷哼一声,从他身边跨过,走进屋中坐下,荣嬷嬷立即吩咐人点燃灯火,而琴儿画儿早就吓傻了,跟着跪在千亦兰身边垂着头。
千亦兰头磕在地上,久久不见她说话,眼睛微红,这么冷的天她难道想让自己一直跪着吗?
楼雅君眉宇扬起,命令道:“千侧君,抬起头来看着本王”
千亦兰咬着唇抬头看着坐在屋中的女子,她一脸冷漠,刺痛了自己的眼,嚅嗫一声:“不知王爷这么晚来臣侍院子,所为何事。”肯定是没好事的,他心里敢肯定。
楼雅君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檀木圆桌,有节奏的响声听着屋子里的心也跟着一上一下,忽然她开口道:“前几日屏侧君被劫,今日已查出是被千机国三皇女所劫。”
屋子里人默,三皇女?谁不知道当年和千侧君有一腿呢?
千亦兰呼吸重了几分,终于来了,今晚带着这么多人是兴师问罪吗?
“本王宅子被烧,侧君被劫受辱,本王亦是被困,遇到刺客追杀,全是拜流音所赐!可让本王寒心的是千侧君你知道一些内情竟然一直都不曾站出来说一句,这算不算包庇流音呢?”楼雅君话没有完全说开,毕竟不想把千亦兰逼到绝路,所以她没有说出他半夜与流音私会的事情。
千亦兰瞳孔一缩,果然,道:“臣侍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刺客追杀,臣侍只是·····”下面的话已经说不出口,难道要他当着这么多的人承认他只是见过流音而已吗?不,绝对不行。
楼雅君弹了弹被风吹凌乱的衣角,站起身,负手而立:“华嬷嬷。”
华嬷嬷立即应道:“奴才在。”
“需要怎么样,才足以废掉一个侧君?”她淡淡的开口,语毕,众人都惊愕的瞪大眼,废掉侧君?这话意思是要废掉千侧君?千侧君好说歹说也是联姻送来的,岂能说废就废?
千亦兰听着楼雅君的话全身都颤抖起来,不知是气的还是怕的,哆嗦着唇,她竟然想要废了他!她怎么可以!再也忍不住的站起身,厉色大喊:“不!你不能废了我,我可是两国联姻送来的,你怎么能废了我侧君之位?”指责控诉的看着楼雅君,纤弱的身材在夜风中竟然有几分尖锐的感觉,神情不知为何带着几分幽怨。
楼雅君横了千亦兰一眼没有说话,直接看着华嬷嬷等待她回答,华嬷嬷冷汗津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纵然他平时冷酷无情,此刻也忍不住慌乱了,小心翼翼道:“王爷,不管千侧君犯了何等的错,毕竟是千机国送来元国联姻的,其母更是千机国手握重兵的侯爷,若是想要废弃侧君之位,必须犯了七大夫戒,征求女皇陛下同意下旨,不然私下是不能罢黜侧君之位的。”
皇族子孙的正君侧君都要经过女皇陛下的同意下旨赐婚,休夫亦是一样,必须征得女皇陛下的谕旨。
华嬷嬷不说还好,一说楼雅君更加来气,一掌拍在桌上,怒喝:“难道本王想要休自己的侧君还做不了主不成?侯爷又如何?当年本王带兵横扫千机国万军时,他老母还不是一样败给本王!若非千机国女皇送上千亦兰联姻和每年朝贡,对元国俯首称臣,千机国小小国都岂能活到现在?”
众人噤声,千亦兰怔怔然,没有想到千机国几年来的和平居然是这样换来的,他一直以为千机国兵力不弱,是和元国联姻义和的,没想到会是把他当物品一样供奉给楼雅君请求她放过千机国,忽然觉得这两年来自己的无理取闹是多么的可笑,像小丑一样跳来跳去,今日见她这般轻蔑的语气,那明显千机国她不放在眼中,心中苦笑,看来自己的无理取闹她是忍到了极点吧?
“本王今日非要罢黜千亦兰的侧君之位!谁敢阻拦本王?”她俊美的容颜在黑夜中透着一抹冷凝,冰冷不允反驳,振振有词的语气响起,明显铁了心今日要罢黜了千亦兰的侧君之位。
千亦兰腿一软跌倒在地,自己刚刚醒悟就这样了吗?眼神空洞,精致如陶瓷的娃娃仿若失了灵魂般坐在地上,目光怔然。
众人齐齐跪地求情高呼:“望王爷三思,这乃大事,需要禀明女皇,请王爷三思!”
第73章 ,被扇巴掌
黑夜深沉,乌云浅漫,院子里漆黑一片,冷风飕飕,穿着单薄的千亦兰跪在门口,冻得浑身发抖,尽管膝盖咯的生疼,却硬着咬着牙未吭一声,到底还是倔强,不懂得服软。
“今晚本王就给年小不懂事的千侧君讲讲男子必懂的三从四德。”楼雅君冷冷道,转头瞥了容嬷嬷,“将本王今日说的要点都记下,我想母皇那里需要用的着。”
容嬷嬷手执笔,站在桌签恭敬的应答:“是,王爷。”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未嫁从母,即嫁从妻,妻死随子,然千侧君嫁予本王长达两年时久,何曾遵从,听从,顺从过本王?
”漆黑的夜似乎也因楼雅君冰冷彻骨的话冷到极致,更让千亦兰的心一点一点的沉到谷底,她就那般站在屋中冷漠的看着跪在门外瑟瑟发抖的娇小身影,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没有丝毫心疼,眼底从始至终一片平静,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千亦兰抬起头,见屋中的女人冷漠的看着自己,心中恐慌无限增大,以前无论他怎么任性闹腾,她都不生气,这次大半夜兴师动众的带人前来,难道真的碰触到她的底线生气了吗?心一抽一抽的痛着,似乎有什么正在渐渐离自己远去,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到无限害怕,好想开口说自己知错了,可刚张嘴她的声音如魔鬼一般再次充斥在他耳中。
“自古以来,男子谨遵三从四德,三从你做不到不说,四德亦然!四德乃德,言,容,功,夫德谓贞顺亦是品德,能正身立本,千侧君你做的那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本王不明说!”这里暗指千亦兰半夜不夫妇道与流音私会之事。
千亦兰自然听出她暗指的意思,脸色一白,指尖狠狠的抠着青石板,果然,她知道流音来找他的事情了,可是他事先并不知情,流音直接杀到他面前,他能怎么样?她就这样否定了自己,觉得自己对她不忠吗?心里瞬间觉得委屈。
然而他却不知楼雅君在乎的不是流音来找他的事情,而是这么多天她回来后却没主动来找她承认流音来过的事实!两人之间的心结就这样慢慢种下了。
屋子里的人都被楼雅君不怒自威的气势给震慑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虽然他们的王爷战场上杀伐果断,但是对他们下人确实很和睦的,很少发火,可若是一发火,那后果不是他们能承受了的,不知今晚这位千机国的小世子哪里惹到王爷,今晚恐怕真的完了,甚至以后也。!不免有些同情,到底还是个刚出阁的孩子罢了,唉。
“夫容婉娩同是仪态,然后千侧君你嫁给本王两年可曾穿过千侧君该穿的锦服?每日白衣青衫着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在亏待千侧君舍不得吃穿!嫁人后青丝应当盘成有妻之夫的发式,你却每日一头青丝随意披散,未曾束发,在外人看来还以为你千侧君还是未婚男儿呢!瞧瞧你现在的样子,面容憔悴,哪里有半点身为侧君端庄的样子!你诚心给本王难堪是不是!”说道最后冷沉的声音倏然提高怒喝起来。
众人身子一抖,头垂的更低了,千亦兰咬着唇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哽咽道:“我没有,我只是。……。”自从她回来后,他一直担心受怕,怕她怪罪自己,日渐憔悴,现在的样子当然难看,至于其他的她却说的让他无言以对,因为她对的都是事实。
“还敢顶嘴!”楼雅君一掌拍在桌上,喝斥,圆桌都跟着颤了颤,英眉一拧,“自起,女尊男卑,本王贵为王爷,回话需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