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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远点了点头,向着狄清竹歉意一笑。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
狄清竹很是不以为意,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冷哼一声说道。
乔远尴尬的笑了笑,没有接话,心中暗道此女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幅性子。
其实刚刚那番话,他是当做夸自己的话语,可还未想太多,狄清竹便冷笑出声,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乔远,你还真会沾花惹草,当年和曲云薇不清不楚,如今又勾搭了一个女子。”
乔远面色一僵,过了好一会儿,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淡淡道。
“狄师姐误会了,我和曲云薇只是普通朋友,至于展瑶,她是我的义妹。”
昨日展瑶挡在乔远身前的事,狄清竹当时虽没有多想,但回来之后却是发现了端倪,那彩裙少女看自己的目光明显透着警惕与戒备。
狄清竹虽没有经历过情事,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对这方面天生便拥有敏锐的洞察力。
她明白那彩裙少女定然是担心自己与她抢夺乔远,所以才会那般警惕与戒备。
而若是如乔远所说,他们两人只是义兄妹关系,那彩裙少女又怎么会露出那种警惕与戒备的目光。
“曲云薇我不再多提,可那小姑娘,你把人家当成义妹,人家是否把你当成义兄?”
狄清竹嘴角冷笑不减,眼神极为凌厉的盯着乔远,话语中透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
乔远听到此话,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他与展瑶一起生活了十多年,对于展瑶的心思最为了解,知晓她是把自己当做家人,两人对外称作义兄妹,可实际上却是堪比亲兄妹。
如今听到狄清竹怀疑自己与展瑶之间的关系,并有意无意的中伤展瑶,即便乔远脾气再好,心中也有些恼了。
“狄师姐,在下说了,展瑶是我的义妹,至于她是否把我当成义兄,这不是狄师姐该妄加揣测的。”
“你……”
狄清竹听到这番有些不客气的话语,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恼意。
若非当初在草灵谷,乔远救过她一次,恐怕此刻她便会直接翻脸不认人。
“狄师姐不必气恼,要知道别人的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婉晨的心没有变,还望狄师姐告知师弟,婉晨如今到底是什么情况?”
乔远想了想,还是不能与此女硬着来,便站起身施了一礼,略带歉意的说道。
狄清竹脸色变幻,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
“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师妹如今是什么情况。”
“狄师姐这是何意?”
乔远眉头一皱,心中猛地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狄清竹见到乔远的神色变化,立刻便明白乔远的心中定然是挂念凌婉晨的,于是她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语气柔和了下来。
“自从咱们进入草灵谷后,凌师妹便一直在闭关,直至现在,她也没有出关,而我们都不知晓凌师妹的具体情况。”
“不可能,她当时不过炼气修为,怎么可能连续闭关十四年?”
乔远眉头更皱,脸上露出绝不相信的神色,沉声说道。
要知道修士闭关长久不定,短则数日,长则十年百年的都有,可只有高阶修士才会闭关长达十数年。
而炼气修士闭关一年便算时间长的了,若是闭关十四年不出,就算能够提升修为,那人心岂不憋出了毛病。
可以说,低阶修士长久闭关,是弊大于利,就算凌婉晨不知晓,难道她的师尊也不知晓?
“此事我也不知,但我的确已经有十四年没见过凌师妹了,而且师尊也交代过,凌师妹一直在闭关,让我们不要打扰。”
狄清竹脸上也露出疑虑之色,她不是不懂长久闭关的坏处,只是师尊有令,且凌婉晨闭关的地方有阵法笼罩,狄清竹即便有心,也是无力。
乔远将狄清竹的神色收入了眼中,从她的眼眸中,乔远看出狄清竹没有说谎。
沉默了好一会儿,乔远脸上露出不甘之色,再次问道。
“狄师姐,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就没有探查过婉晨的情况?”
“不是我不想探查,只是凌师妹闭关之地被师尊设下了阵法,我根本无法靠近,而且只要靠近阵法,师尊便会立刻察觉。”
狄清竹无奈的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
乔远深呼了一口气,目中隐隐有寒光闪烁,从狄清竹的话语,他可以听出,这似乎不是凌婉晨主动闭关,而是被她的师尊软禁了。
“狄师姐,不知你最近一次见到婉晨是什么时候?”
“也就是从草灵谷回来后的第二日,我去探望过她一次。”
狄清竹目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可否跟我说说那天的具体情况,你有没有跟婉晨说我没有回月河宗的事情?”
乔远心有预感,此事定然不会简单,便急声问道。
狄清竹点了点头,随后端起茶轻轻泯了一口,目中露出回忆之色,悠悠说了起来。
一炷香后,乔远神色平静的走出了狄清竹的居所,他的眼中虽蕴含了一丝担忧,但却没有之前那么深。
狄清竹与凌婉晨见面的时候,她只是说了一些草灵谷的奇闻异事,而凌婉晨也重点问询了乔远的情况。
因为狄清竹怕凌婉晨担忧,便告诉她乔远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五月峰。
另外,狄清竹重点说了一句话,凌婉晨在得知乔远安然无恙后,便主动说要闭死关,还说其师尊不准,让她帮忙劝说。
听到这话,乔远倒是可以确定,凌婉晨不是被其师尊软禁了起来,而是她真的需要闭关。
“莫非是因为她的战神血脉,所以要闭死关修炼?”
乔远走在路上,低着头,心中默默的思索着。
等回到了居所,乔远便收起了心思。
他明白如今多想没有任何用处,只有等有了足够的实力,可以让其师尊有所顾忌时,他才可以登上三月峰,正大光明的去见凌婉晨。
“乔大哥,你去哪了?刚刚有人来找你。”
就在此时,阁楼中冲出一个活蹦乱跳的少女,她眨巴着好奇的桃花瞳,脆生生的说道。
“是谁找我?”
乔远不假思索的问道。
展瑶玉手一翻,一张传音符纸飞落到了乔远身前。
乔远神识扫过传音符纸,眼中精光一闪,连忙拉着展瑶向着庭院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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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宗门的决议
议事大厅外,乔远刚刚与展瑶走到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身黑色劲装的狄清竹也快步向着这里走来。
乔远对她点了点头,便先行进入了议事厅,看到厅中的已然坐了五人,乔远没有丝毫意外。
对五人打过招呼,乔远便带着展瑶坐在了左侧的椅子上,随后狄清竹几步走入厅内,也向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坐在了右侧椅子上。
见人已到齐,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左侧第一位的连景山身上。
“诸位,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宗门下达的指令便是,拒不承认违约之事。”
连景山扫了一眼众人,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神色,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不承认?”
曹文山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这岂不是成了耍无赖。
“没错,俊云师弟之前汇报说,山鱼洲的山自然不愿意被调回月河宗。
“曹师弟,你要知道如今两宗开战,主要就是为了磨炼年轻一辈的弟子,既然乔师弟回来了,也进阶到了金丹期,你又何必与乔师弟争这磨炼的机会呢?”
连景山知晓曹文山的心思,他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劝道。
曹文山神色变化一番,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如今宗门命令已下,他就算不同意也不行,还不如果断些,给连景山一分面子。
“连师兄,宗门只将曹师兄调回去了?”
朱柔眨了眨眼睛,如水般的眼眸扫过乔远与展瑶,又看向连景山柔声说道。
“嗯,展姑娘并非我月河宗之人,留在这里也不算违约,只不过展姑娘不可参与两宗之间的战争。”
连景山见朱柔目光流转,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说着他便露出笑容,看向乔远与展瑶。
“连师兄,我不能加入月河宗吗?”
展瑶唇角微微扬起,露出一对清纯可人的梨涡,俏生生的问道。
连景山听展瑶叫自己师兄,顿时喜笑颜开,对这小姑娘的好感更多了。
“展姑娘,你想要加入月河宗,宗门自然是欢迎之至,可你毕竟是金丹期修士,不能像炼气筑基修士那般随意,此事必须要你亲自前往宗门才可。”
展瑶听闻此话,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垂下头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加不加入月河宗,只是单纯的想跟乔远在一起。
“展姑娘也不必沮丧,等沙洲争夺的战事结束后,此地也就清闲了,到时候你乔大哥便可以陪你回一趟宗门。”
连景山活了上百年,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展瑶的心思,此刻他内心暗自欣喜,表面上却是安慰的劝道。
他看得出来,这展瑶的年龄比乔远还小,她能在这个年龄修到金丹期,其天资定然惊人,说不定比曲云薇还要强上一些。
连景山想着若是能够将这个小姑娘诱拐到五月峰,那五月峰定然可以扬眉吐气,也算后继有人了。
想到这里,他便越看这小姑娘越是顺眼,若非此刻厅中还有其他人,连景山都恨不得走上前详细问问她的灵根和年龄。
“连师兄,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不知那孟炎该如何处置?”
乔远见连景山双眼放光,立刻便明白了其心思,他轻咳一声,出言打断了连景山的幻想。
“金丹期修士都会在宗门中留下本命魂灯,只要咱们不伤孟炎的性命,他的祖父也不敢违约找上门来,所以那孟炎就先关押起来,不必理会。”
连景山收回了看向展瑶的目光,脸上恢复正色,缓缓说道。
乔远点了点头,他知道有孟炎在手中,也算是投鼠忌器,那山一人,他面色渐渐阴沉下来,右手紧紧抓着木椅扶手,只见那扶手吱吱作响,转眼便凹陷下去一截。
城中城东部一座庭院之内,碧水荷塘,水榭楼台,此刻在荷塘边的水榭中,连景山、乔远与展瑶围坐在一个石桌旁,桌上摆着鲜果美酒,三人正不停的举杯相碰。
“奇哉,妙哉,小师弟的经历还真是丰富,说的我都有些心痒难耐了。”
连景山哈哈一笑,眼中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说着他便仰头满饮一杯。
“师兄,不知这些年五月峰可有什么变化?”
乔远之前早就有所考虑,因此在连景山问起他这些年的经历时,他便半真半假的说了一些,话语都是乔远仔细琢磨过的,自然不会有什么纰漏之处。
“哪有什么变化,……哦,不对,大师兄回来了,小师弟,你还没见过大师兄吧。”
连景山几乎是随口而出,可转念一想,他又摇了摇头,身子前倾,一张大脸凑到乔远近前,笑眯眯的说道。
“大师兄?”
乔远心中一动,脑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银发青年,不过他脸上的神情却不露丝毫异常,一副好奇的模样盯着连景山。
“嘿嘿……,大师兄可是咱们月河宗的传奇人物,就是在南泰大陆那也是声名赫赫,十四年前他回来的时候,据说都已经在东林大陆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连景山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自豪,话语中更是透着一股傲气。
“大师兄真厉害。”
乔远笑着附和了一句,苏真之名他早就听到耳朵起茧子了,更何况是这些名头。
据说苏真能成为月河宗的传奇人物,倒不是他资质有多么高,而是他每次在外历练,都能闯出赫赫威名。
苏真此人生性洒脱,喜好自由,自从筑基以后,便离开宗门在外历练,不闯出一些名声或者修为有所提升,他还从未主动回过宗门。
这一来二去,南泰大陆几乎所有地方都留下了苏真的传奇事迹,自然而然的,他的名声也就传开了。
当然,盛名之下无虚士,乔远也明白自己的这位大师兄定然是极为厉害之人。
不过他毕竟没有与苏真接触过,心中倒没有连景山的那份自豪与骄傲。
“厉害……什么,再厉害……能有我乔大哥厉害吗?乔大哥……乔大哥才最厉害!”
展瑶抱着一个酒坛,双目迷离,俏脸一片通红,看着乔远一边傻笑,一边嘟着红唇,毫无形象的说着一些醉言醉语。
“哈哈……,小师弟,你这妹子还真是有趣。”
连景山听到展瑶的醉话,连忙哈哈大笑起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耿直的姑娘,明明不太会喝酒,却不用灵力逼酒,一上来就喝的酩酊大醉。
其实若是男子也就罢了,不用灵力逼酒而喝醉,反而显得此人真诚。
而女子一喝醉,若是露出丑态,岂不是损了自身形象,毕竟相比于男子,女子更看重这些外在。
“师兄勿怪,我这小妹自小生活在山野,就是个野丫头,平时随性惯了。”
乔远无奈一笑,随口解释了两句。
他可是极为清楚展瑶平时那副模样,比此时还没形象的样子都看多了。
例如起床不穿鞋不梳头不洗脸,回家就两腿一提,将鞋子甩飞,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甚至连洗澡的时候都不避讳自己。
“乔大哥,我……我是野丫头,你就是……野小子。”
展瑶抱着酒坛的手一松,上身一歪直接倒进了乔远的怀中,一手抓着他的肩膀,一手握成粉拳,锤着乔远的胸口,嘟囔道。
“嗯咳……咳……,小师弟,你们义兄妹间的关系可真好。”
连景山看见这暧昧的一幕,忍不住轻咳两声,随即他露出一脸坏笑,盯着乔远打趣的说道。
乔远尴尬的笑了笑,他对连景山的话倒是很不以为意,毕竟乔远与展瑶一起生活了十多年,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没什么好避讳的。
乔远抬手一挥,旁边立刻出现了一把摇椅,他一把抱起展瑶,将其慢慢放在了上面,随后又取出一张毛毯,轻轻为她盖上。
可毛毯刚刚盖上,展瑶双手猛地一抬,便将毛毯掀飞了出去。
乔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拾起毛毯,轻柔的为展瑶盖上。
随后乔远轻抚了一下她的秀发,见她没有再掀开毛毯,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石凳上。
“小师弟,我怎么看你不像是当哥哥,倒像是当爹当娘,哈哈……”
连景山在一旁看到乔远悉心照顾展瑶的一幕,早已大跌眼镜,当看到他眼中的宠溺和关爱,连景山当下明白了,这小师弟敢情是收了个闺女。
“师兄莫要取笑我了,对了,师兄之前不是说师尊带了话给我吗?不知是什么话?”
乔远脸色微红,讪讪一笑,连忙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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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乔远的忧虑
连景山见小师弟有些不好意思了,也不再打趣,而是神色一正,端起一杯酒与乔远碰了起来。
乔远见连景山突然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便知道他要说正事了。
“师尊知晓小师弟进阶到了金丹期,颇为开心,说你若是有空或者愿意的话,就回去看看他。”
连景山一双精烁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乔远的双目,神色极为郑重,更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希冀。
乔远听闻这番话语,立刻垂下眼眸,沉默了下来。
回想自己进入月河宗的一幕幕,直至草灵谷内,玉盒崩溃,镇灵柱突然出现。
那一刻,乔远才明白段天固收自己为徒,只不过是为了实现进入草灵谷的计划,而他不过是那盘棋上最重要的一颗棋子。
没有人甘心被当做棋子,如今乔远虽打算回到月河宗,却不过只是为了看看那些好友同伴,根本没想过他与师尊之间又该如何。
可如今听到那番话,乔远心中还是动摇了,毕竟自己这一身的禁制阵法,是从五月峰学来的,而自己更是获得了月无痕的传承,与月河宗注定有斩不断的因果联系。
“小师弟,这个是师尊让我带给你的。”
看乔远神色犹疑的模样,连景山心中暗叹,随即他翻手取出两枚灰扑扑的玉简推了过去。
乔远拿起那两枚玉简,神识一扫,脸上露出动容之色。
那两枚玉简,一枚记载了段天固钻研阵法禁制的经验与技巧,另一枚则记载了许多少见的阵法禁制。
可以说,这两枚玉简便是段天固一生所学的浓缩,只要乔远能将这两枚玉简吃透,其禁制阵法造诣定会飞速增长,达到一个顶峰。
“小师弟,这玉简我虽没有看过,但师尊曾说,你在禁制阵法方面的天赋,别说是师尊自己,就算是大师兄也及不上,这玉简……应该是师尊一生所学吧。”
连景山外表粗犷,但内心细腻,他在听到段天固的话语,看见其目内闪烁的光华时,就知道段天固有意将衣钵传给小师弟。
乔远听完连景山的话语,立刻神情一怔,显然他没有想到师尊对自己如此高看。
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简,乔远心中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