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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巴掌,怎么会伤到自己。
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唯有见识还算广博的云空子看出了一些端倪,双目中透着难以置信。
“她……她的肉身之力到底有多恐怖,不仅投石万斤,抛枝成箭,竟连拍打空气都具备了惊人的力道。”
没错,刚刚凌婉晨并没有动用修为,只是以纯粹的力量拍打空气,使得空间震荡,让周冲眼前的空气一下子化作了钢铁般的实质,砸在脸上可比寻常一巴掌要痛的多。
凌婉晨挥出这一巴掌后,看都没看半死不活的周冲,转身直奔急速逃遁下山的玉面白龙和虬髯大汉,本来她还觉得震慑住这群人,拖延时间就够了,没必要多开杀戒,毕竟她与这群人无冤无仇,甚至都是素未蒙面。
可现在,这两人竟然偷摸着绕开自己,企图偷袭乔远,尽管被白月阻拦了下来,但凌婉晨极为愤怒,有些事是底线,有些人是逆鳞,不可触碰,触之必死。
此刻,她也索性不再隐藏修为,展开全速下,浑身战血沸腾,整个人如化作了一把足以开山裂地的利剑,刺向心神剧震的虬髯大汉与玉面白龙。
“元婴中期巅峰?”玉面白龙感受到凌婉晨的修为,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但没有时间多想,他狠狠一咬牙,掐诀间向着凌婉晨使出了自己最强的神通。
虬髯大汉也知道此刻避让不得,低吼一声,其全身气势急速攀升,背后两只巨大的金翅犹如化作了实质,更是在其头部出现了一个大鹏头颅的虚影,其双手化作锋利的大鹏之爪,向着凌婉晨撕裂而去。
三位元婴中期修士的全力碰撞,不可谓不惊人,下方近百位金丹期修士早就吓得连连后退,纷纷拿出宝物抵御威压,云空子则是目中闪过一丝精芒,体内气息不断暴涨,可却隐而不发,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打算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予猎物最致命的一击。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炸开,整个尧山都在此刻震动了起来,无数山石从山上滚落,似山要崩塌,沙尘掩盖了一切,让人看不到那三人碰撞的结果。
但云空子的神识却是看到了里面的境况,只见玉面白龙一身洁白的狐裘锦衣破烂不堪,胸口凹陷,鲜血弥漫全身,模样凄惨至极,而那虬髯大汉则是双臂碎裂,半跪在一处深坑中,眼中满是骇然与绝望。
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一袭青衣,红裙飘飘的凌婉晨就那么凌空而立,除了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如墨的青丝上沾染了一些不知道是谁的血迹,竟再也看不到半点伤势。
云空子双目瞳孔微微一缩,本来想趁他们两败俱伤,除掉两个老对手的念头暂时打消,向着身后之人高呼道。
“尧城的各位道友,为了圣山,为了不可亵渎的尧仙,随老夫一同轰杀妖女!”
尽管刚刚那三人碰撞的声势太过浩大,让不少人心里都产生了畏惧之意,但此刻有两位元婴中期修士在前,又有云空子领头,想到那女子再妖孽,此刻怎么也得受了伤,所以众人士气高涨,齐齐向着前方飞去。
这也是云空子心机深沉之处,他知道以自己的修为,在没有别人帮助下,绝不可能会是凌婉晨的对手,而趁现在战况还不清晰,士气还未跌落,鼓动所有人一起出手,方才有可能杀了凌婉晨。
白钰儿也在人群中,身边有一位金丹期的女修保护,原本以她的修为,是不必留在山上的,更不用冲上前去,可此刻她眼皮狂跳,一脸担忧与焦急,飞快的向着那沙尘掩盖了一切的战场中心而去。
很快,众人就冲入了那片区域,在看到重伤的玉面白龙与虬髯大汉后,所有人心神骇然,士气骤跌,云空子连忙大喝道。
“所有人一起出手攻击,敢临阵退缩者,老夫先斩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算有人想退后,也晚了,云空子当先出手,掐动法诀,向着凌婉晨打出一道刺目的白光,紧随其后的是另外十几位元婴期修士。
看着汇聚而来的法术,凌婉晨不退不避,握紧拳头向着下方狠狠一拳轰去,她不是不能退,而是不愿退,因为在她的背后,有她必须要守护的男人。
轰轰之声回荡,山体震动,土石连片崩塌,玉面白龙已被白钰儿带走,那虬髯大汉也被金翅帮的人护着退开,随着十多位元婴期修士出手,更多的金丹期修士也站了出来,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凌婉晨一拳之力,轰溃了云空子等人合力的一击,可紧接着却是更多人合力的一击。
她一个女子,独自一人面对上百人的攻击,没有丝毫畏惧,没有丁点退避,即便她知道这样下去,耗也能把自己耗死,可她依旧不退。
这一天,尧山的天是昏沉的,也是色彩斑斓的,昏沉来自云雾,色彩来自上百人一轮又一轮的法术。
时间流逝,狂风声早已被轰击声压过,尧城内外无数双眼睛盯着山腰,盯着那一道明明纤弱,可却坚毅若山一般的身影,到最后,云空子都产生了一丝疲累,可抬头一看,那女子尽管脸色苍白,玉手被鲜血染红,但仍没有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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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二章开山为界
夜色降临,尧山的天依旧一片明亮,空中那巨大的灵气旋涡还在缓缓扩张,但中心处一道明显的灵气流柱倾泻的却越来越快,这一幕让所有人无不为之震惊。
要知道,突破之人都会从四周天地中汲取灵气,这汲取灵气的速度并不是越快越好,而是稳定且缓慢,如眼前那灵气流柱倾泻的速度,一般人不出三天,必然会被撑爆。
“那人莫不是疯了,这般快速的吸收灵气,迟早会经脉丹田崩溃而亡。”
云空子在对抗凌婉晨时,心神一直都有留意山上的情况,白天时他便心惊四周灵气汇聚的速度太快,如今更是震惊于那灵气旋涡中灵气倾泻的速度。
“疯子!疯子!她们都是疯子!”玉面白龙从盘膝打坐疗伤中站起身来,先看了一眼仍旧不知疲倦抵挡着众人法术的凌婉晨,随后又看向那灵气旋涡,低吼道。
“爹爹!”白钰儿连忙扶住他的身子,神情中充满了忧虑,之前她就觉得乔远一行人不是一般人,现在看来,自己的感觉没有出错,而且她看着天象,看着以一己之力拦住上百人的凌婉晨,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重。
“钰儿的感觉越来越不好,咱们走吧,爹爹。”
“走?她们这些疯子是在自己找死,不出三天,那突破之人必定自爆而亡,至于这疯女人,又能坚持几天?”
玉面白龙冷笑一声,心中对于凌婉晨的杀机已然滔天。
此刻,在这尧山之顶,同样有人传出冷笑,尧仙殿前的广场上,那薄唇发紫的阴邪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恭敬开口。
“殿下,那突破之人怕是已经失控,三日内必死无疑,要不要属下先去将山下那群蝼蚁驱除,以免坏了殿下清静。”
尧仙殿顶端的白衣少年神色平静如水,没有冷笑也没有嘲讽,只是其灿若星辰的眼瞳中闪动着奇异之芒。
“三日?是想加快速度提前突破出关吗?”
说完这话他又缓缓闭上双目,不再理会下方那阴邪男子,以及山下热闹的景象。
没有得到白衣少年的允许,那阴邪男子自然不敢擅自行动,其眼中闪过深深的疑惑,悄悄退出了殿前广场。
山腰处,凌婉晨一拳一拳的挥动着,从她眼角眉梢可以看出一丝疲累,但每当回头看到那越来越快的灵气流柱时,她便觉得浑身似多了一分力量。
别人不了解,她又如何能不知道,乔远之所以如此,是为了尽早出关。
在这里凌婉晨拼命拦住所有人,而在上面,乔远也在拼命,甚至更为凶险,因为在他们心中,对方都是要去拼命守护的人。
想到这些,凌婉晨内心弥漫了暖意,可双眼却是越发冰冷,深呼一口气,她樱口一吐,一把散发腐朽气息的斧头出现手中,这斧头表面上看破破烂烂,甚至斧刃上还有缺口,但上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是足以让感应敏锐者心惊胆颤。
例如,此刻白钰儿在看到那斧头的刹那,娇躯一阵发颤,立即从心底生出了一股寒意,她坚信要是凌婉晨挥动一斧头劈下,就算是自己的父亲,也绝难逃一死。
此斧正是凌婉晨的得自宋家的至宝,战神斧。
伴随着她青丝翻飞,手中的大斧被缓缓举高,战神血脉爆发,三条清晰的血线覆盖其手背,一尊模糊且庞大的战神虚影蓦然出现在其背后,居高临下看向下方还在不断向自己打来法术的修士,犹如天神俯瞰蝼蚁。
这一刹那,上百人齐齐睁大了双目,屏住呼吸,心神忍不住颤抖起来,就连那些元婴期修士也内心咯噔一声,掐诀的动作骤然停住,骇然的望着头顶一把数百丈大小的战斧幻化而出,
这一刻,什么人多力量大,耗也能把她耗死,退后一步必斩之,都是屁话,不少人惊叫起来,疯狂的向着山下逃遁,那十几位元婴期修士更是展开了瞬移之术,云空子倒吸一口凉气,一股生死危机之感弥漫身心,转身第一个逃向远空。
金翅帮帮主那虬髯大汉一阵头皮发麻,哪里还敢想亲手报仇,玉面白龙也在白钰儿的焦急催促下,卷着她向着远处飞去。
数百丈的斧头划破夜空,看似缓慢落下,实则速度极快,就在众人意识到不对,全部转身逃遁时,那斧头已然落在了大地上。
无法形容眼前的一幕有多么壮观,远处尧城中人能明显看到那庞大高耸如云的尧山通体一震,风云色变,就连受到牵引过来的灵气都紊乱起来,缓缓旋转的灵气旋涡更是为之一滞。
离得稍近之人,还能模糊的听到空间传来一阵咔咔碎裂之声,随后便是山崩地裂的轰鸣取代了一切,视线所及,唯有土木碎石倾泻滚落。
在这一刻,不管是金丹期修士,还是元婴期修士,都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脆弱,所有人被滚滚尘土吞没,无助而凄惨的尖叫声甚至都传不出去,修为低者,速度慢者,近乎就是一刹那烟消云散,临死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挥出这一斧后,凌婉晨似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额头上香汗淋漓,美目中露出深深的疲惫,缓缓向着下方坠去。
一道银芒瞬间来临,将凌婉晨接住,白月回首看了她一眼,飞至高空,仰头发出一声震啸山林的狼嚎,那气势犹如王者睥睨天下。
坐在它背上的凌婉晨,莞尔一笑,红裙青丝飘动,尽管不是自己原本的绝美容颜,可在这一刹那,仍旧风采惊艳世人。
轰鸣还在继续,山崩未曾中断,可尧城中人的心却是冰凉发寒,那些外来的经商者,纷纷仓惶出城,不敢在此地多停留片刻,生怕大祸临头,至于那些信奉尧仙的本地修士,则是战战兢兢,惶恐不安。
云空子第一个逃了出去,他站在尧城城头,须发皆乱,尽管表面看没有受伤,可身形极为狼狈,眼中更是写满了骇然与恐惧。
紧接着,是那金翅帮帮主虬髯大汉,只见他背生金鹏大翅,卷着陈锋,从尘土中冲出后,看都不看后方,直接冲入尧城金翅帮所占地盘,消失无影。
这一役,他受伤极重,不仅双臂被废,身体还有严重的内伤,更是为了逃出来,动用了副作用极大的秘术,若不赶紧闭关疗伤,修为必定跌落,而到了那时候,在这势力混杂的尧城,帮派危矣!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尽管凌婉晨那一斧威力惊天,可因其留情,只想震慑,并不想大开杀戒,所以不时还是有幸存者从滚滚尘土中逃出。
这些逃出之人,大多都有或轻或重的伤势,出来后根本不理会任何人,直接回到自家势力,立即宣布闭关。
即便有侥幸未受伤的人,也会装作受伤,闭关不见人,他们是真的怕了,从内心感到恐惧,什么信仰,什么圣山,与自己的命相比,都是屁。
今夜月圆明朗,可却被浓浓的尘土遮盖,如蒙在所有人心上的阴霾。
尧山之顶,那阴邪男子内心震动不已,眼中的不屑化作了深深的忌惮,直至此刻,他才明白为何殿下会对这对夫妇如此在意,甚至要为他们准备什么。
“他们到底是谁?具备如此修为,又有这般恐怖的实力,应当不会是无名之辈。”阴邪男子沉声自语,其目光遥遥落在那坐在白月背上的凌婉晨身上,舔了舔紫色的薄唇。
尧仙殿顶端,白衣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目,尽管刚刚尧山震动,声势惊天动地,可他却没有丝毫动静,似陷入了深层次的打坐,亦或者他并不在意。
天色渐亮,对于尧城修士千百年来最惊心动魄的一夜终于过去了,日出东方,璀璨的朝辉散落在大地,将昨夜饱受摧残,已然满目疮痍的尧山映照清晰。
在那尧城城头,云空子如一位迟暮老人,满头灰土,满心疲惫的坐在石墩上,看着远方,沉默,心痛。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就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回来,多少人生还。
在这城头,可以清晰的看见在那尧山半山腰处,一道巨大的沟壑横斜而下,连绵足有三百多丈,无数裂缝纵横交错,深而不见底。
原本郁郁葱葱的树木丛林如被大刀狠狠剜去了一块,暴露出湿润的土壤和坚硬的山石,远远看去,这景观极为震撼人心,云空子猛地一拍膝盖,仰天悲呼道。
“三十九,才三十九啊!”
昨日清晨山上者,元婴期修士十七人,金丹期修士九十六人,谁都没想到,一天一夜过去,回来者竟只有三十九人,这损失如何不让人心痛,如何不让人悔恨。
虽然那些死去的修士,是来自各个势力,但云空子深知,这些高端战力一旦损失太多,必然会有外界势力介入,到时不仅会有大批本土势力覆灭,连他的升云堂都会陷入风雨飘摇之境。
暂不说此人如何心痛,此刻从尧山上有一银芒疾驰而来,飞至尧城城门外的空中,显化出一头足有十多丈大小的银狼。
强悍堪比元婴中期修士的威压扩散开来,瞬间弥漫了整座尧城,使得其内修士心神颤抖,骇然的跪伏在地,眼中露出绝望。
银狼背上,站着一位风姿无双的女子,她眼神冰冷,目光直接落在了云空子身上,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以斧开山为界,再有越界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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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三章欲毒魔君
凌婉晨声音不大,可却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位尧城修士的耳中,伴随着白月强悍威压的震慑,自然没有人敢以身试法。
整座城在此刻安静无比,云空子内心叹息一声,一手扶住墙垛,缓缓起身说道。
“阁下实力超群,我等自认不如,但若以此霸占圣山,毁坏圣地,相信尧仙在上,必定不会放过你等。”
这些年,每一位登上尧山之顶的修士皆都消失无踪,此并非没有原因,云空子坚信,凌婉晨如此做法,一定会遭受尧仙殿的惩罚。
所以他尽管畏惧凌婉晨,但也不会如城里那些人一样,怕到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凌婉晨神色依旧冷漠平静,回头看了一眼那被云雾遮掩的尧山之顶,她抬手拍了拍白月,这一人一狼便化作银芒,瞬间消失无影。
关于尧仙殿的事情,她与乔远自然也听说过,且在登山之时,乔远就察觉到山上有一座极强的阵法笼罩,可进不可出,即便乔远自己也没有信心在踏入那座阵法后,能够安然走出。
所以,对于这山巅的尧仙殿,乔远与凌婉晨都始终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尽量不愿去打扰其宁静,此次出现这么大的动静,也是凌婉晨被逼无奈,要不然她早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拿出战神斧,将这群尧山修士斩尽杀绝。
飞过那条被战神斧劈出的沟壑,凌婉晨突然神色一动,低头看向下方,白月也同样停了下来,眼中露出凶芒,对着下方沟壑一阵龇牙咧嘴。
此刻,在那沟壑下方三十多丈处的一个凹洞内,有一名女子正极为紧张的抬头看去,她青丝凌乱,白衣上沾满了泥土,身形极为狼狈,但那张白皙的脸蛋上仍可以看出一丝天然的娇媚,足以让任何男子见之,都生出要保护她的欲望,她正是白钰儿。
这凹洞内,其实并非只有她一人,更深处还躺着一位奄奄一息逼着双目的中年男子,看他身上气息微弱,生机涣散,竟已是濒临死亡,此人正是白钰儿的父亲,玉面白龙。
之前,玉面白龙在与凌婉晨的对抗中就受了重伤,在凌婉晨劈出那一斧后,他便自知想要带着白钰儿一同逃出去,怕是不太可能,于是他拼尽所有,才保得白钰儿分毫未损,但自己却是伤势加重,命悬一线。
天空中,凌婉晨缓缓收回了目光,拍了一下白月,准备与它一同离去,她认识白钰儿,可对其没什么好感,也没兴趣赶尽杀绝,至于玉面白龙,本就已是将死之人,更没必要再出手。
可就在她掉头准备离开的一刹那,下方白钰儿却是喊出了话语,其神色犹疑中又带着一种绝望的凄然悲痛,纵身飞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