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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抬脚迈步,娇俏下车,踩着跪地太监的后背,稳稳落地。
她站在哪儿,如一株曼陀罗花儿,美的妖艳,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婉皇妃,小心脚下。”身边的丫头伸出手臂,婉儿白嫩素手扶着。
款款移步,头上云鬓上斜插着的凤簪,微微抖动。
她抬头仰望门楣上方‘镇军府’三个大字,不仅感慨,心绪复杂。
金锭跪在大门正中的地上,婉儿走过,似是没有看到,款步登上门前石阶,从金锭面前掠过。
金锭被晾在哪儿,不敢做声,偷偷地抬头,她看到婉儿那张俏脸,心中骇然。
这还是那个当初,被邱振宁领到乡下的那个小丫头?被冷小熹领到乡下的婉郡主?
之前婉儿的青涩荡然无存,如今的婉儿肌肤胜雪,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诱人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转动,几分调皮,几分淘气,才方显示出她的年龄不大。
心中气恨,可又不敢表现出分毫,待婉儿迈步进门,金锭才敢从地上爬起,身边的丫头忙上前掸了她身上的灰,想要搀扶与她,被金锭甩开了手,她扭着肥臀,气哼哼地跟在婉儿身后,转过影壁墙往大殿走去。
邱鹏一直跪在金锭身后,此刻,跟在金锭后头的他偷眼看金锭那张,想怒又不敢,不怒又难耐的脸,心中很想发笑。
如今,婉儿妹妹的气度非凡,皇上漓钰钟情婉儿,独宠于她,由此看来,后位的位置当属婉儿莫属,毫无悬念、没有其它。
“婉皇妃,这边请。”邱鹏思及此,紧走几步,来到婉儿身侧,伸出手来,微微躬了腰道。
瞥一眼这仪表堂堂的堂哥,婉儿自然知晓,如今的邱鹏跟媚园中人,打得火热,不日,想必就会传来邱鹏跟瑾儿郡主的喜讯。
如此一来极好,瑾儿能有好的归宿,不仅是漓钰的一块心病,更是婉儿心中最不能释怀的心病。
邱鹏能如此,婉儿禁不住抬眸,对他投去感激的一瞥。
邱鹏是何等聪明,他自然读懂婉儿热切的眼神,他亮了眼神,唇边的笑意越发深刻了起来。
“婉儿妹妹,二叔就在正堂。”
婉儿被人前后簇拥来到大堂,身后随行的丫头太监,紧随其后,最后面的四个太监手上,捧着盖着红绸的黑漆托盘,托盘上面装的什么,不得而已。
邱振宁此时,早已起身,他早已跨步出来,相隔三米距离,他冲着女儿行礼。
“老夫邱振宁,见过婉皇妃。”
婉儿站定,秀眸看了眼亲爹,心中倏然酸涩,她忍了忍心中情绪。
“爹爹免礼。”她眸色顿时热切了起来,她轻抬手说完,被人扶着迈步进来,转身坐在一张红木椅中。
“爹爹快坐。”
邱鹏闻言,赶紧搬过一张红木椅子,送到二叔身后臀下。
“二叔请坐。”
金锭跨进门来,看到婉儿坐着的椅上,缺了个软垫,她慌忙忙拿了一个软垫过来,亲自放到婉儿腰后。
“婉皇妃,靠着垫子舒服,舒服呐。”
抬眸,婉儿看着金锭那张臃肿的胖脸,心下生出厌意,对于市侩的金锭,婉儿对她没一点的好感。
心中便想,当初父亲怎么会看上这类女人,凭借着父亲的学问、长相,即便在人群中随便一抓,抓出来的女人也比金锭强上百倍。
为此,婉儿便想到母亲嘉宝。
嘉宝离去之时,她六岁,六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记忆。
那时的母亲,她虽然嫁给肖良,肖良又待她很好。
可不知怎地,婉儿就是跟肖良不贴心,中间似是隔着条鸿沟。
之前,婉儿就从人们的指指点点,从人们的只言片语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
许是骨子里天性所在,那时的婉儿心中便有个强烈的愿望,那便是很想见见亲生父亲。
虽然,她明知父亲劣行种种,可这些事情似乎跟她无干,血脉亲情割舍不掉,这愿望一直都没变。
六岁那边,母亲被冷德涛给下了大狱,跟周若雨一起死在牢中,为此,她才第一次见到了邱振宁。
古语说得好,虎毒不食子,邱振宁虽然劣迹斑斑,自私得厉害,可他自打见到婉儿,便真心相待。
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这句话用到这对父女的身上,极为恰当。
那时的婉儿,跟邱鹏一起被父亲领回乡下的家中。
说起此事,婉儿便刻骨铭心地记得,那时的金锭是怎样对待自己。
每次,金锭打了自己,婉儿都强烈地想依靠到邱振宁的怀里,寻求庇护,而每次邱振宁都会紧紧的抱着女儿,给她片刻的安宁。
父女间的亲情怕就是在那一刻,深深地建立起来。
现在,她看到金锭那张脸,还心有余悸,她恨她恨到骨子里。
若不是自己的身份摆在哪儿!若不是想给漓钰留下好印象!
自己不可妄为,免得被人论短长。她定会要爹爹休了这个女人。
如今,自己的地位还不稳固!娘家也没个依靠,就算是将来,邱鹏能够成为漓媚公主的乘龙快婿,那又能怎样。
想想如今的朝中,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臣们,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子,那些一心想要爬上皇妃之位的女子们,婉儿就有些的害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真怕漓钰的身边有了其她女人。
之前没嫁给漓钰的时候,自己还没这么多的烦恼,而今,有些事情她必须得去想。
对于那些别有用心的,一心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到皇上身边大臣们,婉儿就觉得自己很无助,很孤单。
她心中一直就有一个想法,若是自己的家人,能做高官,家中朝廷上有人,自己就不会这么的不自信,心中踏实很多。
谁都有可能害自己,唯有家人不会害自己,谁人都不如自家人,血脉亲情来得实在,也更为的重要。
所以,她此次前来,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爹爹说,她必须得有先见之明,方能稳固自己的地位,运筹帷幄。
婉儿眉头微蹙,脸上细微的表情,以及她眼底的厌烦,敏感惯于观察人,又多疑的金锭,怎能感受不到。
之前的种种,让她如锋芒再背,更是悔不当初,却又毫无办法。
事情发生就是发生,如今想要挽回,显然不太可能。
透过婉儿那双冷冷的眼眸,金锭僵僵地站在哪儿,伸着手,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敢,脸上的笑,便讪讪的一点一点地收回,呐呐地不知所以。
早就对金锭不屑一顾,坐在婉儿对面邱振宁见此,立马阴沉下脸,喝令了道。
“你还站在哪儿干嘛?还不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老爷,俺,俺没啥可做,俺就呆在门口、门口。”
金锭不甘离去,可又不敢违抗邱振宁的话,她说着,蹭到了廊檐底下,讪讪地站着。
她身边的下人们见此,赶紧去园中搬了个矮凳,放在门口,金锭这才坐下。
她如此,婉儿跟邱振宁便也随她去了。
金锭受此待遇,聪明的邱鹏便安静地站在一边,不做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婉儿蔑视地看了眼金锭,转向了身边四个小太监。
太监们会意,捧着手上的东西上前一步。
“爹,这是皇上赏赐给女儿的东西,女儿转赠给爹,奶奶的事情,望爹爹节哀。”
婉儿凝重的脸,泫泪欲滴的模样,邱振宁见此,赶紧跪地谢恩。同时心中明白。
这是皇上变相地给邱家补偿,由此看来,婉儿在漓钰的心中有多重要。
“婉儿,你放心,你奶奶的事情,是她咎由自取,爹不会因此而怪皇太后。”
邱振宁口是心非地说着,心中却是在想,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如今,女儿的羽翼未丰,有些事情还真是急不得。
揭开盘子上的红布,一排排金灿灿耀眼的金锭,还有几块色着极好的玉质品,展现到邱振宁的眼前。
“爹,这是皇上跟女儿的一点心意,请爹爹笑纳。”
“婉儿,爹爹如今住在镇军府,每日吃喝不愁,这东西对于爹爹来说,已然不重要,如今在爹爹心中重要的,便是你了。”
邱振宁说的是实话,他没想到,当初的莽撞,如今为却为自己找到了终生的依靠。
虽然邱振宁口中推辞,他身边的下人,还是伸出手来,接过了东西,并排放到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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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第五百六十二章:强强联手
金锭隔着门,瞄着屋里桌上的东西,心中欢喜得不行,可她却不敢进来。
父女二人自是不会看金锭怎样。
下人们奉茶上来,满室茶香,气氛融洽,二人说起尤氏之死,父女俩自是心中唏嘘了一阵。
“婉儿,你奶奶的事情,就不要再提,明日爹叫人制一块排位,供着便是了。”
“这样极好,皇上虽然放婉儿出宫吊唁,可婉儿也不主张爹爹张扬,起因毕竟因皇太后,咱们如此,皇上定然不喜,所以,这件事儿,还是不要声张的好,也免得让皇上难做。”
“爹爹也跟女儿想的一样。”邱振宁重重地叹了气道。
“此事罢了吧!”
尤氏的话题说完,婉儿看着面前的邱振宁。
如今,爹的年岁不大,长相端正,再瞥一眼廊檐下堆坐在哪儿,一身肥肉的金锭。
爹跟金锭站在一起,仿佛娘跟儿子,两个人不般配不说,若是两个人出现在宫里,就金锭这样,势必会被人笑话,爹还年轻,爹这一生,怎么被这女人给悔了。
“爹,有句话女儿不知,当不当说?”
“婉儿,你在爹面前,没啥该说不该说的。”
想起之前,邱振宁悔不当初,他,后悔没能守在婉儿身边,看着婉儿长大。
“婉儿,爹对不起你。”
“爹,之前的事儿,就不要说了,若是爹爹不怪女儿,女儿就直言说了。”
婉儿说完此话,递了个眼神给身边的侍女,侍女会意,立即带着人飘然地从房内退出。
邱振宁见此也挥了手,勒令身边的人全都下去。
邱鹏见此,犹豫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出去。
“堂哥,你就不必了,我们是自家人,有些事儿,还需堂哥张罗。”婉儿道。
邱鹏闻言,回到了邱振宁的身后。
金锭却是稳坐不动,一点也没想离去的样子,她如此,婉儿也不理会,反正等下自己说出来的话,跟她有关,她在正好,省得还需传话给她。
房间没有了别人,“婉儿,有话就说吧!”邱振宁道。
邱振宁如此,婉儿挺了挺身子,缓缓地道。
“爹,婉儿要说的是,爹还年轻,爹总不能此生只有婉儿这一个女儿,若是爹看上了那家女子,娶进门来,婉儿想咱邱家人丁兴旺,到时,婉儿也有个家人,能有亲弟妹,到时,婉儿便能有个依靠。”婉儿说完此话,抬帕子拭泪。
“……”
话毕,整个房内一片死寂,谁都没有料到,婉皇妃会出此言。
“婉儿,此话当真?”
邱振宁闻言大喜,婉儿所言,正是自己心中所想,门外那胖婆子,他早就看够了。
同时,也深刻理解,婉儿没明说出来的意思。
如今,朝中虽然稳固,所有的事情看似按部就班,可暗处的汹涌,宁静下的暗礁,谁可预料。
如今,婉儿身后有漓琢公主罩着,眼前看是风平浪静,那是源于漓钰身边只此婉儿一个女子。
而最疼她的冷小熹如今出了宫,不在婉儿身边,不能护她周全,若是待到跟她相依的漓琢再嫁去了赵国,孤独的婉儿便再无靠山可言。
还有,这马上就要到了一年一度的选秀时节,整个燕国各地的美人儿,都将齐聚皇宫。
那些专门负责选秀的人员及嬷嬷们,早都摩拳擦掌地跃跃欲试了。
选秀的事情姑且放下不说,那些各地的秀女们似乎对婉儿的威胁不算是太大,最让婉儿担心害怕的是,是那些大臣们觊觎后位空虚,他们早就暗中贿赂掌事的人,一心都想把自家的女儿,送到皇上的身边。
若是这些官宦人家的女儿进门,身无后台,不善于心机,不善于争风吃醋,更不善于跟人争斗的婉儿必将吃亏,这么一想,婉儿自觉自己就如大海中的孤岛,任凭风浪侵袭,毫无招架之功。
故此,她便想到最能让人依靠的便是自己的家人。
如此一想。
若是真如婉儿所言,邱家借联姻攀上权富,在朝中站稳脚跟,待到生下一男半女,待儿女长大成人,多多少少的也可辅助婉儿。
自己之前不是还想着,寻个机会探探婉儿的意思,娶妻进门。
如今,可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现在……如此一来,女儿还真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不假。
“既然婉儿如此,那爹爹就差人着手办理此事啦!”邱振宁兴奋了瞳眸,红着脸呐呐了道。
“爹,这件事情你怎好出面。”婉儿说着,抬头看了眼邱鹏。
“堂哥,你处事圆滑,这件事情,您就看着办了,婉儿不可想,寻到的女子太寻常了。”
“婉儿妹妹,我懂,咱家没后台,咱们是一家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道理我懂,这件事你就放心交给我去办。”
邱家三人很快达成共识,所谓一语点醒聪明中人,强强联手,便是如此,邱鹏愉快地领命了道。
屋内,邱振宁高兴的不行,屋外的金锭却不干了。
如今,自己在镇军府的地位本就不牢靠,自打进京,住到这镇军府里,邱振宁看她的眼神都冷冰冰的,若是他再娶进漂亮女人,那这个家中,还有自己的地位么?还有自己的活路了么?
“婉皇妃,你说什么,俺都依你,你骂俺,俺也认,就是让你爹娶小这件事情,俺打死也不认。”
金锭跳着脚跨步进来,指着婉儿,扯开嗓子喊开了。
“婉皇妃,你都是嫁人的人了,你咋还回来当你爹的家?”
“你不认?你有什么权利不认?我爹娶你这么多年,你自己说说,你给邱家什么了?你给邱家生下一男半女了么?”
婉儿一点也不让步,之前金锭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婉儿可一点都没忘。
婉儿厉害起来,所说出来的话,还真叫金锭接不上话来。
“……”
金锭被婉儿一句话给噎得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俺,俺,俺当初给了你爹一条命,当初若不是俺,你爹早就饿死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话,你没听过?如今,你也享了你不该享的福,金锭,你若是再不知好歹,我立马就写休书,休了你这个女人。”
邱振宁伸手指着,围拢金锭身边的那些下人道。
一句话又噎得金锭哑口无言。
“金锭,你若是识趣,这个家还能留你住着,还能给你个侧室位置,若是你不知好歹,现在就叫人打你出去。”邱振宁如今有女儿撑腰,说起话来便不管不顾。
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面对邱振宁的强势,面对婉皇妃的笑靥,金锭唯有作罢,呐呐地红了眼睛低了头。
她知道,若是自己坚持,怕是连镇军府的大门,她都要进不来了。
邱鹏受了婉儿的指令,故意的放出风来。
那些想要攀附权贵,借着婉皇妃的势力人家,主动的上门说亲。
镇军府一时之间热闹了起来,此是后话。
皇上的岳丈紧锣密鼓的找女人,这件事情先不提。
南邱镇上,林鹤轩带着二十几个人,风尘仆仆的凯旋而归了。
冷小熹面对大桶大桶满载的橡胶,高兴极了。
眼见漓琢的婚期临近,若是自己乘坐的马车采用橡胶咕噜,第一自己可免受颠簸之苦,第二也可变相地起到宣传作用。
故此,林鹤轩回来的第二天,他们两个边搭起炉灶,找了木匠师傅做起了模具。
橡胶的外胎好做一些,只要橡胶够厚,轮胎上刻上花纹,能够起到耐磨,附着地面的力度强就可。
可内胎便有些棘手,不太那么好做。
冷小熹跟林鹤轩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两个人决定尝试先做半弯的圆木棍,待到橡胶熬好了之后,把橡胶倒在模具里,等到温度为零,再把内胎从木棍上拉下来,然而在用橡胶胶合两边的封口。
想法是好的,可是试了几次,都不令人满意。
最后,木棍换上了铁棍,橡胶中又加了其它的元素,实验了几次,最后终于做出令人满意的内胎来。
内外轮胎制好,冷小熹跟林鹤轩就又开始找铁匠师傅,画图实验了多次,才制造出带铁条,带挖槽的铁轮车轱辘来
第一套改制的车轱辘制作好,林鹤轩便安到马车上,来到村外的空地上实验效果。
经过尽一个多月的忙碌,人们早就对橡胶的事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当大家得知冷小熹要试驾,但凡是能出门,不能出门的人们,全都来到了村外的空地上。
冷小熹在村民们的注视下上了马车,村长李大志跟里正孙朝英也上了马车。
林鹤轩坐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