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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这里好热,快把窗子打开。”
冷小熹嗔怒地撇了他一眼,他明白她的心意,这是源于翠儿在场,她原来,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想到此,他唇角含笑,悠长的黑眸,便随着翠儿掀开的帘子,往外看着。
外头,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们。
如今,燕国的确是富了,以让人绝对想象不到的速度。
之前的百姓们,他们身上所穿的衣服,无不是补丁摞着补丁。
而现在,你看外头那些寻常百姓们,身上所穿戴的,几乎全都是锦衣,绫罗绸缎在百姓们当中,再也不是稀罕物,奢饰品。
之前,百姓们的脸上,谁不菜色虚弱,而今,你在看百姓们的脸,各个面色如花,一看就都是吃得好,又保养得很好。
漓博明漆黑深潭般的眼眸,看到了这些,禁不住收回眸光,眼神再次落到离他不过一尺远,身材娇小的她身上。
在此感念,老天如此地厚待他漓博明,上天把这么好的女人,给送到了他面前。
只是,自己却不知道珍惜,跟她之间,白白地浪费了那么几年。
虽然,浪费的那几年,并不是自己的意愿,自己的初衷是想让她过得好,过得幸福,是想让她找到一个,比自己还要更爱她的人。
可事实证明,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林鹤轩之外,自己便是那个最爱,最爱他的人。
心头翻滚过太多的想法,化作一个,全都是对冷小熹满满的爱,满满的歉意。
他默默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今生,自己的后半辈子都要对这个女人好,好一辈子。
漓博明心潮翻涌,想法太多,冷小熹怎么会知道,窗外太过繁华,百姓们太过的热情,这些都让她开心。
忽然,人群的最后头,她看到了一张脸。
这张脸上挂着明显的冷意,此人眸光暗沉,冷小熹乍见之下,便是一惊。
此人眼光冰冷,冷小熹忽觉脊背生寒,一股子凉气,自心底升腾开来,很快蔓延了全身。
“那人是谁?”她禁不住惊呼出声。
“谁?小熹你说的是谁?”
她如此地忽然变了脸,脸白如纸的样子,让漓博明紧张,他话声中,探身过来,犀利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
“方才那人就站在哪儿,头上顶着帽子那人。”
怎就一瞬间,那人如沉入水底的石子,一下子就不见了。
漓博明问话中,冷小熹甚至于怀疑,方才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眼前依旧是百姓们,热情洋溢着的脸,紧张的两个人,被百姓们从窗口看到,总是不能绷着脸。
所以,方才之事很快地过去,漓博明跟冷小熹频频地冲着百姓们挥手,就像是现代建国之时,四九年毛主席检阅部队时的样子。
在热闹的街路总有尽头,就像是辉煌的人生,总有尽头。
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城门,很快地整个世界仿若安静了下来。
出城不就,阳明山俏丽的身姿,便撞入所有人的眼帘。
阳明山下,众人下车,冷小熹谢绝放在地上的,四人抬着的轿子,她执意步行上山。
皇太后都是如此,那其他人更是如此。
漓伶脚步欢快,如才刚刚化茧成蝶的漂亮蝴蝶,她扑闪着翅膀,一会儿飞到父母身前,一会儿又落到他们俩身后。
她清脆欢快的笑声震荡山谷,叫人情不自禁地跟她笑。
石阶的山路,若是跟喜欢的人一边说着话儿,一边走,即便是再辛苦,也不觉得。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位于半山腰处,那一汪叫人向往的溪水边。
这样的溪水,在现代一定会被叫做天池,天池,那是上天赐给人类的产物。
山上,阳光刚好,有和煦的微风掠过。
蔚蓝浩瀚、又深邃的天际间,白云朵朵,宛若挤在一起,又散开的雪白羊群。
不远处的那边,那一池碧水,被天上的阳光一照。仿若是个大大的圆盘,而圆盘中被圈住的波光,宛若珍珠于盘中滚动。
一直以来,漓伶被圈养在宫中,宫里的美景虽多,哪儿能有这里广阔。
宫内的天,跟这儿同为一样的天,可城中的天,似乎没有这般的蔚蓝,空气又怎么能跟这里的空气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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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节外生枝
这里的空气潮湿,各种香味的混杂,叫人吸上一口,那感觉会让你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遐想无边。
那些站在树上,一堆堆鸣叫着的小鸟儿,见他们到来,不知是被惊吓到,还是欢迎他们,它们全都飞上半空,扑腾着它们小小的翅膀,窥探这下面这些人。
阳光、香风,蝶飞、鸟叫,眼前的景色又太美。
小丫头本性活泼,她一望之下,便如出笼的小鸟,张开臂膀飞去了。
惹得跟在她身后的丫头太监们,呼喊着:“公主,公主,您等一下,您慢点,公主小心磕着了。”
冷小熹跟漓博明并肩而立,看着眼前美景,看着草地上疯跑着的女儿,二人同时望一眼站在自己身边之人,心中禁不住感慨。
一晃儿,他们俩最小的女儿也已经长大,她眼看着就要到了出阁的时候。
而他们俩自己,虽然没老,可在长大的儿女们面前,便也不敢再说自己年轻。
无言便是有言,此时此刻,仿佛说什么话,全都是多余,唯有微风告诉他们两个。
阳光太好,珍惜年华。
心中感触颇多,漓博明看着身边衣带飘飞,翩然如仙境中仙女的冷小熹,他鼓足了勇气,凑前一步到她面前。
他眸色灼烈地看着她,启唇道。
“小熹,我爱你!我们结婚吧!”
他跟她相处的时间太久,他话语中有太多的时候,跟现代人无异,他如此,也是他故意而为之。
“结婚?”
她早就料到,他拉自己来此,必然会有所行动。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她看着忽然就矮下他高贵的身子,半跪在自己面前。
他仰头,满眼期待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的漓博明,她还是心头激动,不知是酸涩、还是感动太多的湿了眼眶。
那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跟自己求婚,从他的口中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半山坡上,太上皇如此,怎会不叫人意外。
阳光静好,周遭的空气,甚至于连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不动,所有的人,全都呆住。
谁能见过如此场景,撼动之余,人们的心头便都湿热了起来,这份湿热润湿了所有人的眼帘。
唯有一人没被这份感动镇住,其实,不是他没被镇住,而是他这辈子即便是他想,他也不会,也没有权利跪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
此人,就是小豆子。
上次,订好了的阳明山之行,小豆子就亲眼的看到,太上皇的屋子里,他抱着的怀中,有这样一捧鲜花。
那时,他就知道,这定然是太上皇,想要送给皇太后的东西。
只是,因为他的口不择言,把消息给透露了出去,这才导致肖焉的丫头,把药下到自己拿给太上皇的牛奶当中。
虽然,事后太上皇并没有追究与他,可那件事情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过。
所以,他就总想着,但凡是有这么一天,他一定要竭尽全力地补偿。
方才,漓伶公主跑开,小豆子就感觉到了,等一下太上皇他一定要跟皇太后,有所表示。
所以,当漓博明跪地那一刻开始,醒悟的他就命令了所有的人,立刻就叫人漫山遍野的散开,以最快的速度采来野花,都交由给他。
阳明山上的野花,可谓是漫山遍野,他一个命令,眨眼间,小豆子的面前,便花团锦簇起来。
脑中想着当初,太上皇怀中所抱花的样子,他用青草,精心、又极快地,他把艳丽的花朵分散开来系好。
“主子,您忘了这个。”
转眸,不远处,小豆子的怀中,捧着一大捧色泽艳丽的野花。
他眸中的焰火一闪,投去小豆子脸上的光亮,满是感激。
同时,他心中懊恼,自己如此,怎就还不如一个下人想的周到。
伸手从小豆子的怀中,取过鲜花,漓博明红着脸,冲着小豆子命令了道。
“传朕的旨意,让所有的人脸背过去,谁都不许偷看。”
“是,小豆子跟太上皇保证,保证谁都不看。”
他顽劣地说完,转身跑了出去,片刻间,漫山遍野都回响着他的声音。
“太上皇有令,所有人全都面向山外,谁都不许回头,违令者斩。”
虽然这喊声夸大其词,听着滑稽。
漓博明心头,还是感动于小豆子的机灵,他把自己手上的野花,送到了冷小熹面前。
冷小熹也不扭捏,从来都是跟着心走的她,伸手从他的手上接过鲜花的同时,她也将他扶起。
他站起来的那一刻,拥住了她以及她怀中鲜花。
身后传来掌声,漓博明跟冷小熹回头,漓伶头上顶着花环站在那儿,满目温情地看着他们两个。
“父皇、母后,你们俩真好,伶儿高兴。”
她歪着头,说完就跑了过来,伸双臂抱住了他们两个,脸就埋在他们之间。
她如此,泪水润湿了漓博明跟冷小熹的眼眶,幸福从三人中间蔓延出来。
身居野外,不野炊,不烧烤岂不是白来,况且不是让那些的御厨无用武之地。
天地为家,一场丰盛的野炊开始。
只是一会儿,诱人的香气飘荡于天地之间,那些平素被管束太严的士兵们,因皇太后跟太上皇没架子,因他们的和蔼,很快就放松了自己,放松束缚他们的东西,释放了自己的天性。
只是,使命使然,他们欢笑却不忘当有的警戒。
玩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一晃眼间,天际就被绚烂的晚霞给覆盖。
到了该走的时候,漓伶撅着小嘴儿,一脸的不情愿。
“傻丫头,又不是只有这一天,以后,只要你想来便来。”
漓博明宠溺地在她尖翘的鼻尖上刮了一下,父爱满满。
“真的父皇,只要伶儿想来便来?”
父亲如此,漓伶就抱着漓博明的胳膊摇啊摇,撒娇如此。
“这,得看你母后的意思。”
他看冷小熹的眼神烈焰熊熊,眸中除了爱恋,还是爱恋。
今日,被他焚烤太多,冷小熹也就见怪不怪。
“伶儿,好吃的吃了太多,便无谓,好玩的地方也是如此,适可而止,方能让人珍惜,永远的记住。”
她好有哲理的话语,再一次让他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
都说,喜欢爱一个人,即便是你堵住了嘴巴,爱也会从他的眼睛里跑出来。
这句话是一点也不假,此刻,从漓博明眼睛里流出来的,全都是满面的爱意。
“母后。”
虽然母后的话说得在理,让人细细品味起来回味无穷。
漓伶愤然转身,率先跑去来时的路。
冷小熹跟漓博明相视一眼,脸上都挂着笑。
人还没回到宫里,漓钰就已经得知今日阳明山上,父母亲之间的求婚与浪漫。
得此消息之时,他不用父母亲首肯,他当即传谕旨下去,三日后父母亲就在皇宫内的栾凤阁大婚。
此消息一出,住在凝露园的肖焉,便第一个知晓了。
早上的时候,肖焉就差人去云呈殿,探知漓博明如何,他跟冷小熹住没住到一起。
回来探知的丫头回来,满脸的紧张,她告诉她,说她自己差一点就被漓博明给抓住杀了。
丫头性命怎样,肖焉自然不会在乎,上次为她卖命,给漓博明下药的丫头,被漓博明惩罚了后,不是被她给关在空房里,三日没给吃喝救治,而一命呜呼,那丫头去了,她可是既省了心,又省了银子。
现在,眼前这个丫头如此,她怎会在意,反正这皇宫里头,最不缺的便是丫头跟太监。
“废话少说,本宫让你看的是,太上皇有没有跟皇太后住在一起?”肖焉厉喝那丫头道。
“回肖姑娘,太上皇跟林大学士住云呈殿,皇太后带着漓伶公主,住在了栾凤阁。”
那丫头说完,肖焉心头的火气消散了不少。
前些日子,漓博明跟冷小熹虽然没有回宫,可疯传二人和好的消息,那真是如雨后春笋,一潮连着一潮,直把她要给气疯。
漓博明他一定身体康复如初,不然,以他的脾气个性,怎会重新对冷小熹发起攻势。
哼!只要他们二人没有鸳梦重圆就好,只要他们二人没有成亲,若是自己还不采取点什么,最后一博。
那么,若是今后自己想要在寻找机会,可就没有机会了。
若是自己从今往后,没有了漓博明,看不到他,在每日的耳朵里灌满了他们俩如何、如何幸福的事儿,那自己还不如去死。
所以,肖焉抱着早晚都是死的心境,本着鱼死网破的想法,肖焉打定了主意,不管结果怎样,即便是死,她也要如此。
漓博明跟冷小熹浩浩荡荡地回宫,人才到云呈殿门口,肖焉带着四个丫头跟她一起,满脸泪痕地跪在云呈殿门口。
她凄厉地高声了道:“太上皇,臣妾带着孩子来看您了。”
此刻的肖焉,故意将自己打扮得憔悴非常,捧着肚子的她说着,一膝盖当脚,匍匐了过来,跪在了漓博明脚边。
“太上皇您回宫,怎就不回凝露园看臣妾,太上皇您不知,臣妾自打有了身孕,辛苦得很,太上皇离宫,臣妾便每日夜不能寐,整夜、整夜的想太上皇,记挂着太上皇,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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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仰头狂笑
肖焉说完,呜咽出声,她耸动瘦弱肩头的模样,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她出乎意料地出现,叫在场所有人就是一怔,包括了冷小熹跟漓博明。
场面不是一般的尴尬。
什么?肖姑娘怀孕了?
此情此景,直叫所有在场的人全都怔住。
肖姑娘怀了太上皇的孩子,情理之中,整个皇宫里的人,以及差不多整个燕国的百姓们,没人不知道太上皇,他的那个地方痊愈了。
按照眼前场景,人们的大脑中禁不住自动勾画着,一个场景。
那便是,太上皇是为了检验自己的身体如何,先拿他不爱,而又深爱于他的肖焉一试。
这样一想,所有人就觉得合情合理,肖姑娘有了身孕,就顺理成章地,一点也不叫人意外。
况且,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皇宫里头的男人,哪一个不是身边妃嫔成群,美人如堆。
况且,男人们又都一个德行,只要男人有权有势,手上有银子,哪一个不三妻四妾。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皇太后在场,
而自己跟那一大帮子的老臣们,无不是被皇上叫来,为三天后太上皇跟皇太后大婚,商榷。作准备工作的。
人们相互看着,面面向觎,瞠目结舌的老臣们,不知道自己是应当上前道贺?还是怎样。
肖焉如此,漓钰震惊,他抬头去看漓博明的那张脸。
漓博明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肖焉会如此,如此地出现于他最为得意,他最高兴的时候。
他刻意地忽略,儿子投来探寻的眸光,黑眸欲裂的他迈步上前,咬牙都道。
“肖焉,你怎可以如此大胆?”
“太上皇,臣妾可算是看到您了。”肖焉语音中夹带着哭音。
冷小熹坐在车里,还没来得及下车,她就从开着的窗口,看到了外面,看到了跪在漓博明脚下,眸色坚定,手捧着肚子的肖焉。
最初,肖焉出现,她手捧着肚子的样子,让冷小熹格外的生气。
不过,这气只不过一会儿,她便觉得不可思议起来。
她觉得,若是漓博明想要碰他,决不会等到现在。
得病之初,他就借她之身,验证他身体上的疾患,还抡不到他病愈之后,第一个就去找她。
况且,若真如肖焉所言,心满意足的她,就不会在这样不顾颜面,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破釜沉舟了。
看来,肖焉她是吃准了自己要面子,欺负自己心软,她一次次的触碰自己的底线。
好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东西。
今日,你既然不要脸,那么就别怪我冷小熹对你不客气。
她可不想让漓博明,因气急而丧失了理智,成为为全天下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笑谈。
“小豆子,你还站在这儿干啥,还不叫人,将这贱人给拖出去斩了。”
漓博明被气昏了头,他后悔自己之前对她网开一面。
自己之所以没对她怎样,那是源于自己创业之初,肖家人慷慨解囊,对他的照顾,源于肖老太太身为母亲身边之人,源于肖老太太的冒死进宫,源于来自于自己母亲那边,要他对肖家照顾的原因。
不料,你对她开恩,她居然不知天高地厚,得寸进尺。
“是,太上皇,奴才这就叫人拖她出去。”小豆子答应了一声,冲着不远处的侍卫们招手。
“慢着,太上皇,这后宫之事儿,是哀家的管凑范围,此事,让哀家来处理。”
冷小熹沉着脸,拨开众人,她忽然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