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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就算还活着,还有什么脸再去见袁绍。
鞠义见袁谭有所迟疑,当即道:“大公子,再坚守片刻吧,我相信袁公的援兵一定会杀到,那时咱们就可以反败为胜。”
在鞠义的再三相劝之下,迫于无奈的袁谭,只得重新鼓起勇气,大叫道:“继续给我坚守,谁敢后退一步,杀无赦,给我顶住!”
袁谭终于鼓起了一丝坚守的勇气,可惜已经晚了。
营栅已破,面对着如洪水灌入的陶军,区区六千惊慌的袁军,又焉能抵挡。
高顺指挥着鱼鳞盾阵,一路辗杀在前,辗得袁军节节后退,很快就撤至了粮营中心一线。
身后,就是装着百万斛粮草的粮仓,袁谭已无路可退。
“顶住,父帅的援兵已在路上,给我再坚守片刻!”袁谭歇厮底里的大叫,拼命激励着士卒的士气。
鞠义也冲到最前线,凭着自己在军中的威望,激励起士卒们最后的勇气,拼死而战。
袁军的守势,一时间有所回转,陶军的进攻竟被稍稍阻挡。
旭日已升,天光大亮,敌营的战势,陶商已尽收眼底。
也该是全力杀上的时候了。
“霍去病,可准备好大杀一场了吗?”陶商扬刀在笑,大喝道。
霍去病手中银枪一抬,傲然笑道:“去病早憋着一口气,就等着杀他个天翻地覆。”
陶商一声狂笑,战刀朝着敌营一指,“既然如此,那我们还等什么,全军压上,把敌营踏为平地!”
长啸声中,陶商纵马舞刀,赤色的披风飞舞在后,如一道赤黑相间的闪电,狂射而出。
霍去病如银色长虹,白马银枪,狂射而出。
英布岂敢落后,也一声狂笑,舞枪射出。
四千铁骑轰然列阵,如一道巨大的长矛,森森铁甲反射着耀眼晨光,挟裹着天崩地裂,摧毁一切的冲击力,向着已破的敌营杀去。
陶军如浪而开,铁骑洪流浩浩荡荡的杀入敌营,踏着敌军的尸体,跳着袁字的残旗,向着粮营腹地,向着敌人最后的抵抗辗去。
轰隆隆。
滚滚铁骑狂潮,片刻间就撞入敌群。
骨肉碎裂声,兵器摧折声,凄厉的嚎叫声,瞬间响彻天空,仿佛群鬼哭嚎般惨烈。
陶军铁骑的狂辗之下,袁军勉强结起的阵形,顷刻间被冲击,四千铁骑狂辗而上,无人能挡,将敌阵转眼搅碎。
陶商冲锋在中,霍去病和英布冲杀两翼,他三人如同一道无坚不摧的箭头,引领着陶军铁骑,将阻挡他们前进的一切血肉之躯撕碎。
数不清敌卒被掀上半空,数不清的人头飞落,一股股的鲜血四面飞溅,恐怖的冲击之下,敌阵瓦解,敌军残存的丁点战意,也顷刻间土崩瓦解。
袁军彻底的崩溃了,惊恐的军卒,丢盔弃甲,放弃了抵抗,如无头的苍蝇抱头乱窜。
铁骑洪流之后,一万多的步卒将士,在鱼鳞阵的引领下,狂杀而上,陶军将士如下山的猛虎,肆意的扑向惊慌的猎物。
看着无可阻挡的陶军铁骑,看着败溃四散的军士,袁谭丑陋的脸重新扭曲,残存的斗志也随之烟销云散。
他茫然了。
他到现在都无法理解,陶商是何等的胆量,敢带这么多的精锐兵马,前来偷袭他的大营。
他更理解不了,自己都坚持了这么久,主营就近在十几里外,为什么偏偏就是没有援军杀到。
就好似他的父帅袁绍,根本没把百万斛粮草放在眼里,压根就已经抛弃了他一般。
“父帅抛弃我了,父帅抛弃我了……”袁谭惊恐到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尖叫起来。
就在此时,陶军铁骑已杀至。
那一面“陶”字战旗下,威不可挡,舞刀狂杀之将,不是陶商,还能是谁。
那张面孔,袁谭多少次在噩梦中惊醒,就算到死也不会忘记。
一看到陶商出现,袁谭瞬间吓到肝胆俱裂,吓到拨马就要逃。
陶商对他的“摧残”,实在是太深了。
当先徐州之役,次被擒,陶商残暴的阉割了他,让他失去了男人的尊严。
前番睢阳之役,再次被俘,陶商又极其残暴的割了他的耳鼻,把他从英俊的袁家大公子,变成了一个丑陋的小丑,从此无脸见人。
这一次,如果再被陶商所俘,袁谭真想不到,陶商又会如何摧残他。
他也不敢去想。
吓破了胆的袁谭,现在脑子里就余下一个逃字。
“大公子,不能走啊,一走粮草就完了,一切就都完了。”浑身是伤的鞠义,哭腔苦苦的哀求的道。
“滚开,放开我!”袁谭却将鞠义的手狠狠甩开,惊怒的大叫道:“我坚守了这么久,父亲始终不肯派援兵来,是他抛弃了我,粮营失了也不关我的事。”
说罢,袁谭片刻也不敢再逗留,拼命抽打胯下战马,抢在陶军铁骑杀至前,随着败兵一同逃去。
看着远去的袁谭,再看看滚滚而来的陶军铁骑,鞠义心中的悲愤全都写在了脸上,仰天长叹道:“莫非,那陶商当真乃天策真龙,圣人转世,莫非他才是这乱世真正的王者吗……”
悲愤茫然中,鞠义深深的叹息一声,挟着一腔的不甘,拨马也败逃而去。
敌军一逃,陶军更是无可阻挡,肆意的肆杀。
日已高升之时,战斗终于结束,整座粮营已被杀成了尸山血海。
东面方向,刘备率领的三万大军,这时才终于绕过了大裂谷,隐约已看到了“刘”字的旗号。
可惜,刘备还是晚了半步。
陶商当即喝令收兵,不可穷追袁谭败兵,刀锋一指粮仓,大喝道:“传令下去,把火给我放起来,把袁老狗的粮草,给我统统烧光。”
号令传下,将士们四下放火,不多时间,熊熊的烈火,便冲天而起,天空都被烈焰映红。
袁绍的百万斛粮草,连同他一统天下的希望,就此被陶商烧为了火海一片。
熊熊烈焰,映红了那年轻冷峻的脸,万众瞩下,更显的是威如天神。
“嘀……系统扫描,宿主取得烧粮战胜利,获得魅力值2,宿主现在魅力值69。”
终于又能冲上7o点的大关了……
“我们走,回营。”陶商一声冷笑,拨马而走。
两万得胜的将士,旋即如风而退,改从西面向大营撤去。
陶军前脚还没走多久,刘备率领的三万大军,方才珊珊来迟,赶到了粮营。
此刻,整座粮营已化为熊熊火海,已然扑救不及。
看着自家的粮营,就此化为灰烬,一众袁军士卒个个目瞪口呆,惶恐到了极点。
刘备一张灰白的脸,亦是愕然僵硬,如死灰一般。
“大哥,想不到那陶贼走狗屎运,关键时刻,竟然会地震出一条裂谷,拖延了我们的时间,这贼老天,真他奶奶的不长眼啊。”张飞不满的哇哇骂道。
关羽也是一脸恨意,却只能叹道:“大哥,如今粮营被烧,袁家十万大军粮草断绝,只怕崩溃是早晚的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备已从震愕中清醒过来,望着熊熊烈火,沉吟不语,眼珠飞转,思绪着未来。
沉吟许久,刘备苦叹一声,默默道:“看来我们想利用袁家,在中原卷土重来的计划是无法实现了,为今之计,只有先做好退回河北的准备,然后再做打算了。”
关羽沉默不语。
他兄弟三人,皆也陷入了慨叹无奈之中。
……
官渡,陶营。
七万袁军,依然在对陶军大营,动一轮接一轮的猛攻。
他们却小看了项羽等陶营留守诸将的能力。
两万五千陶军将士,在项羽的指挥下,鼓起全部的勇气,冲天的斗志,舍生忘死的拼死抵挡敌军进攻。
数个时辰的狂攻,袁军死伤数千,却始终没有一兵一卒,能够踏上陶营营墙。
望着久攻不下的陶营,袁绍脸色阴沉如铁,越来越没有耐心,目光时不时的瞟向逢纪一眼。
逢纪如芒在背,不敢正视袁绍的目光,脸色也越不自信。
“报——”
一骑斥候飞奔而至,惊恐的大叫:“禀主公,刘备大军迟迟不到,敌军攻势凶猛,大公子就快要顶不住了。”
袁绍脸色蓦然一变,惊呼道:“粮营离官渡不过十余里,刘备的大军怎么可能还没到?”
袁军众文武,也个个惊愕茫然,想不通其中原由。
许攸急道:“主公,看敌营这形势,无论如何是拿不下来了,粮营危在旦昔,请主公撤兵去救粮营吧。”
这个时候,袁绍已别无选择,只得恨恨的瞪了逢纪一眼,当即下令,全军停止进攻,的撤退。
袁绍拨马而走,率领着七万大军,直奔石亭而去。
一路狂奔,尚还在半路之时,袁绍就蓦然看见,石亭方向大火冲天而起,浓烟将天空都遮挡住,看情形竟是粮营已被烧毁。
袁绍心急如焚,正要催督士卒加紧前行,眼看着粮营将近,蓦然间,一道大裂谷横在眼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袁绍愕然惊变,田丰骇然变色,逢纪惊愕无语,七万袁军士卒,瞬间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惊恐无措之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攻守之势已逆
所有人都记得,通往粮营的路上,一路坦途,怎么突然间,迸出了这么一条巨大的裂谷?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嗡嗡震动,一头雾水,震惊到喘不过气来。∮燃∮文∮小∮说,www。ranwen。org
“这么大裂谷是怎么……怎么回事?”袁绍更是惊到声音吵哑,说话都在粗喘。
环望左右,逢纪和田丰等一众文武,个个也是茫然无措。
正自惊愕间,却见一队败兵从西面方向奔来,为那丑陋狼狈的年轻人,正是长子袁谭。
袁谭前来,岂不意味着,粮营已失?
也就是说,现在的粮营,已是一片的火海不成?
袁绍身形剧烈一震,怒从心起,劈头就想大骂袁谭一通。
袁谭却抢先一步滚鞍下马,跪伏在袁绍马前,泣不成声道:“父帅,儿坚守粮营多时,那刘备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肯来救,儿苦战不敌,才使粮营失陷,请父帅治罪啊。”
袁谭也聪明,自己请罪时,却把罪责顺势全推在了刘备身上。
袁绍本是涌到嘴边的骂言,立时又给噎了回去,怒火瞬间又转移到了刘备的身上,环视左右,大叫道:“刘备何在,刘备人在哪里?”
话音方落,却见东面方向,大队兵马奔腾而来,正是刘备带走的那三万兵马。
视野中,刘备一脸凝重,纵马直奔袁绍所在。
“刘玄德,枉我这么信任你,才叫你率三万兵马支援谭儿,你为何坐视粮营失陷而不救?”未等刘备近前,袁绍便大喝道。
刘备身形微微一震,抬头瞟了一眼,见袁谭也在场,立时猜到这是袁大公子把责任,推在了自己的身上。
“袁公明鉴。”刘备一拱手,正色道:“备蒙袁公信任,马不停蹄的率军赶往石亭粮营,岂料眼看着就要杀到陶贼后方时,突然间前边生了地震,转眼间就震出了这么一条大裂谷,备不得已只好绕往东面去救粮营,只是备好容易赶到时,粮营已然是一片火海。”
刘备倒也没有撒谎,这一次是说出了实情。
只是,这实情的震撼力,比谎言还要厉害,瞬间给袁绍造成前所未有的精神打击。
这么关键的时候,在这从不生地震的中原地带,竟然神奇的生了地震,正好震出了这么一条大裂谷,挡住了刘备援军的去路!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连老天都在帮着陶商!
左右等袁军士卒,瞬间因刘备这一番话,哗然议论起来,一个个的脸上眼神,皆是涌现出了深深的畏惧。
那是对陶商的畏惧。
如果说之前“天生异象”,“真龙转世”,这些关于陶商的神奇传闻,他们还可以解释为陶商故意所编的话,而今,亲身经历了这场大地的异变,目睹了上天帮陶商度过难关,袁军士卒们对陶商的神奇传闻,就更加的深信了一层。
百万粮草被烧,地生裂谷护佑陶商,两重不利叠加起来,足以对袁军的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耳听着军士们惶恐的议论,看着粮营方向滚滚的浓烟,再看看眼前的大裂谷,袁绍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恼,胸中气血翻滚如涌喷的火山一般,再也难以克制。
突然间,袁绍仰天一声痛苦的大叫,张嘴狂喷一口鲜血,向着马上栽落而去。
……
日过中天时分,陶商率得胜之军,凯旋而还。
项羽李广等留守之军,已经挡退袁绍的进攻,一面打扫战场,一面不安的等着陶商的归来。
他们终于等到了。
他们的大司马,带着攻破敌营,火烧袁军百万斛粮草的消息,终于胜利还往大营。
瞬息间,整个陶军大营,陷入了空前的欢欣鼓舞之中,万众沸腾,激动的笑声叫声,响彻云宵。
而当那些参与袭粮营的将士们,把地生裂谷这等神奇之事,转述给留守的兄弟们时,陶军上下的兴奋欢呼,顿时又更加沸腾。
此时此刻,这些将士们对他们的主公,乃天策真龙,圣人转世的身份,更加深信不疑。
如若不是,否则怎么可能在关键时刻出现这等奇迹。
“原来他当真乃转世真龙,果然有上天护佑,看来,我项羽效忠之人没错……”
众将中,项羽望着昂归来的陶商,微微点头,那素来藐视一切的目光中,也悄然添了几分敬意。
“嘀……系统扫描,项羽对宿主忠诚度上升至15。”
一场大胜,烧了敌军百万粮草不说,还羸得了项羽忠诚度上升,陶商是痛快到哈哈大笑,当即下令尽取酒肉,犒赏三军将士。
致命的一击已然成功,陶商现在也没什么好再担心的,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好吃好喝的庆祝,坐等袁军军心瓦解。
接下来的几天,细作便将好消息,一道接一道的送到了陶商手中。
先是袁绍精神受到重创,吐血坠马。
接着袁军军心大挫,士卒议论纷起,许攸逢纪等谋臣们,彼此推卸责任,攻诘不休。
然后便是袁绍从河北调粮不济,军士配己口粮锐减,士卒怨声截道。
直到最近,袁军士气已跌落谷底,军中竟已出现士卒逃亡……
种种的迹象表现,短短十天之内,袁军斗志已经崩溃瓦解。
陶商便将诸般好消息,散与全军将士听,以振奋军心士气,也广散往后方诸郡国,以稳定人心。
同时,陶商又令张仪派出细作,往河北大肆散布谣言,声称袁绍已病死军中,袁谭已接管前线军队,打算杀回邺城,与袁尚争位,以搅动敌人后方人心。
很快,这谣言便在河北传的沸沸扬扬,搅得后方士民人心动荡,不得安宁。
后方的不稳,自然很快就影响到了前线,对本就已接近瓦解的军心,无疑是雪上加霜的打击。
一时间,袁氏集团,从前线到后方,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陶商知道,时机已到,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袁绍这头垂死挣扎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
中军大帐。
陈平看着那一道道情报,感慨道:“袁绍被咱们整到这份上,如果他聪明的话,就应该撤兵了。”
“他不会撤的。”陶商却冷笑一声,“袁绍太好面子了,你想想看,他率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南下,号称一月之内就要灭了我,到最后却被我杀到损兵折将,无功而返,就这么退回河北,他的面子放哪里放。”
“说得也是,袁绍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陈平点点头。
“传令下去,全军不可松懈,全力备战,随时准备全面反击。”陶商喝道。
他知道,时机将至,也该给袁绍这头垂死挣扎的骆驼,压上最后一根稻草的时候了。
……
官渡以北,袁军大营。
灯火昏暗的大帐内,袁绍正有气无力的斜靠在榻上,面无血色,一副萎靡之状。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吐血。
前番睢阳之战失利,长子袁谭被俘时,他只是怒到嘴角浸出鲜血,伤了肺腑而已,尚能支撑下去。
这一次,他却是直接给气到狂吐一口鲜血,原本已受伤的内腑,伤势已加重。
“军中士气低落,已有上千士卒逃亡,诸将已严斩不赦,但还是扼止不住逃亡趋势。”
“邺城方面传来消息,诸处仓库早已空,最近一批粮草,至少也得一月之后才能筹齐。”
“近日河北流言四起,皆传闻主公病死于前线,黑山贼张燕已蠢蠢欲动,大有复出之势。”
身边的亲兵,将一道道不利的消息,战战兢兢的念了出来。
每一道噩报,对袁绍都是一次打击,激荡着他胸中痛疼,气血翻滚,他却不得不皱着眉头,苦撑着力气,忍着怒火,硬着头皮的听下去。
“陶贼,竟把我逼到这般地步!”听完所有的不利消息,袁绍咬牙恨恨大骂,胸中气血上涌,又猛咳起来。
左右谋士们皆吓了一跳,赶紧叫医者前来,为袁绍又是进水,又是用汤药,好容易才让袁绍平伏下情绪,喘息稳定下来。
见得袁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