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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要瞅准机会,一定要灭了这个残忍的家伙!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下定了要杀死他的决心,因为我考虑到,即使有警察来调查我的杀人罪状,我也是为民除害,杀死了一个黑社会,不,是邪教的头目而已。
何况下面站着这么多的草民作证,法院也不会判我死刑的。
接着,好戏开始上演,有人过去扯下那些即将被执行斩刑的游客的面罩,那些人都胆战心惊地回过头来看。
我这时才吃惊的发现:燕子和她妈居然也在那些人里面!也要被斩首。
我说这些时间,我一眼也没有看见她,原来她也被抓了起来!
其他的游客都慌张无比,希望活命。但燕子和她妈却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还冲着我笑着。
我只能这样解释,她们一定是事先被灌下了镇静药酒,否则怎么能够这么笑着面对死亡哩?
我冲着过去,喊道:“燕子,燕子,你快跑啊!他们要杀了你!”
燕子一点也不听话,反对我说:“李锐,你别害怕,我不会死的,等一会我就去找你,你还没有去二龙山风景区旅游哩,我答应一定要带你去的!”
唉,这都啥时候了,你看我这个傻女朋友,是不是有点太天真烂漫了,还想着之前答应我的事情,还想着旅游的事情,现在保命要紧。
那些大汉的屠刀已经高高举起了。
顾不上这些了,我急忙向鬼王跑去,边跑边喊道:“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鬼王一愣,问身边的师爷道:“这小子又那根筋不对了么?”
师爷一指燕子道:“那个就是他女朋友。”
鬼王一听说道:“她还有几级就可以转正么?”
师爷翻看了身边带着的一个本子几眼,回答道:“再死两回,救下四个大善人,做十件大好事,就会自动转正。”
鬼王把脸一沉道:“那就更应该死么!还愣着干么,赶快动手!”
我一看来不及了,赶紧大喊道:“先别杀!我有话要说!”
鬼王一脸不耐烦地样子,一摆手问道:“李锐,你有屁就放么,你看天都啥时候了,我们可不想让那边的人知道这里有事情么。”
马所长急忙点头说道:“张县长让咱们尽量动静小点,别惊动了警察,到时候不好收场!”
我急忙凑了过去,就像荆轲刺秦王一样打算靠近鬼王,好像要给他说一个什么秘密一样,然后伺机下手。
我那一付神秘兮兮的样子,让这个鬼王竟然就上当了。
他探过身子来,问道:“你有啥话就赶紧说么。”
我抵近他的耳朵根小声说道:“我知道一个关于你的秘密,那就是……”
“那就是你要死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边喊边从怀里抽出了那把隐藏好的刀子,电光石火一般朝这个大胖子的心脏前刺去!
我这一下子打算就要当场要了他的命!
可是,我眼前突然一阵长发飘动,之后,我的一切惊心动魄的计划都就被它卷得烟消云散了。
一个人横在了我与鬼王之间。
我定睛一看,是那个叫冰儿,也就是刚才替我喝酒的长发姑娘。她快如闪电,把我一把拽到了一边,一把夺下我手里的刀子,大声问道:“你真的要杀死我的爸爸?!”
一击落空,我声嘶力竭地大喊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
但我已经失去聊武器,只有张牙舞爪地干嚎。
场面有点大乱,鬼王急忙抽身而去,后面的马仔一涌而上,将我和那个姑娘就包围在了中间。
“杀了这个李什么锐!小心我的冰儿!”
鬼王在离开前大声吩咐道。
冰儿护着我,就跟这些马仔周旋。
那边,大汉们已经动手,将面前的几位游客毫不留情地一一斩杀在了坑里!
马仔们手提各式武器,反正都是能立马要命的那些冷兵器,向我俩合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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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冲锋陷阵
我现在终于开始怀疑我的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因为自打到了这个二龙山,我就一天也没有消停过,眼前发生的事情总是这样的亦真亦幻,亦虚亦实,亦生亦死,就好像在噩梦里流连忘返一般,不容许醒过来,而且每一分钟都过得是那样让人惊心动魄,不可思议,不可解释,不可理喻。
我憋足了劲,用手狠命地掐了自己一把,一阵钻心之疼立刻袭上身来,这从生理学上证明自己还没有死,因为我至少还有触感,还不是一具麻木的尸体。
我又揉了揉眼睛,眯缝着眼高低四下仔细辨认,确定是阳世间无疑,因为头上总算还悬挂着一个可算可不算的太阳,周围的树木还是绿油油存在着,也不是纸树黑花,也没有猫头鹰在上面立着瞅我。
我再向四面张目寻找,但没有发现一点摄影东西,也没有看见任何电影道具,连一点人工布置的场景也没有,这说明这里绝对不是在拍电影,或者纪录片什么的。
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东西没有安排好,才会招来这样的二愣子结果?
可是现场的形势紧迫,容不得我多想。
他们不会给我多少时间让我思考,哲学、物理学或者世俗科学都解释不了目前的危局,实际上,我面前只有两个答案以供选择:a——要么逃跑,b——要么死球子了事!
不但是那些马仔,就连那些阴阳们,还有那些参加祭祀的农民和市民,好像都跟我有十世冤仇一样,一个个面露凶光,像一层层凶恶的潮水一般向我滚滚压来。
一个月前,我曾经坐过一次民航班机,在离开深圳几十公里的万米高空,飞机就亲吻了一团积雨云,然后空姐们竟然十分坦然地让我们写下遗书,她们好像老是这样,最后挂在一个坚固的铁盒子里以备后用。
此刻,我的感觉恐怕比那次还要糟糕上好几十倍。
那次,我至少还可以写下几个文字来交出我所占有的物质,但这次我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
各种各样的冷兵器都不是竖在空中,就是横在面前,然后粘合成一个伟大的秦兵方阵,向我和那个冰儿姑娘一点点逼来。
我感觉这次肯定是没有戏可唱了,不要想着逃跑,也不要想着活命,就等着挨刀子吧。
……
突然,这个冷兵器方阵的屁股后头就炸开了锅,一阵像是大象一样的啸叫声顷刻之间就劈头盖脸地传了过来。
我搞不清发生了啥事,急忙回头一看,只见身旁的朱冰儿用拇指和食指放在嘴里,正在搓着发出一阵阵口哨声。
那些啸叫声,就循着这口哨声而来,排山倒海一般冲开了围住我们的人。
我又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但的确就是,一群大象,外带几十头水牛,还有十几只鬣狗,四头狮子,它们只有在热带的非洲才能够看见,怎么就突然空降在这里!
马仔们来不及躲闪,就被这些非洲动物军团踢踹地七零物了。
她落身子下来,尽量让自己贴着大白象的身子,然后用那把鬼神皆惧怕的弯刀,从下往上一个挑刺,没有一点声音,就见燕子的整个头颅就像菜瓜子一样骨碌碌地滚路走人了。
那些蚂蚁人和草人已经差不多啃食完了燕子的整个肉体,一看危险临近,就呼啦啦一起散伙,然后向那个大坑里蔓延而去,最后收缩成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泥土里钻了进去,集体消失不见了,就剩下一幅毫无血肉的、又没有头的骨架子留在地面上摇摇晃晃着不愿到下。
我痛恨这个鬼王的姑娘,她也下手太狠了吧?!但我内心其实也有点感激她,因为燕子看来已经没救了,与其让她那么痛苦地被啃食而死,这是我的想法,但她本人后来似乎不同意我当时的看法,还不如让她死的痛快点。
朱冰儿以为这一下我该死心了吧,伸出一只手来,想拉我上那匹大白象,但那成想我还有心愿未尽,居然跑过去一把捡起燕子的那个血淋淋的头颅,然后又跑过去扯起那幅没有头、被啃食地乱七八糟的人骨架子,有点扶老携幼地打算想上大白象的身上去。
我有点拖泥带水,就像逃荒的人一样,什么也舍不得扔下。
朱冰儿一看,对我一点也没有办法,但她倒是感觉我这个人心地还算不错,至少在道德层面基本上还可以打个高分。
但因为我的流连忘返,那些马仔们终于又重整旗鼓,一个个又喊叫着冲我们杀来,阴阳们、农民和前来参加祭祀的市民也一起鼓噪起来,向我们齐齐推进。
看来拖着这么多的奇怪家当,那个大象我永远是不要想上去了,看着身后冲过来的那些移动尸体,我灵机一动,急忙翻身上了就站在身边的一头鬣狗的身上。
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从这个丑陋难看的、似狗非狗、似狼非狼的动物身上发出,但这绝对掩盖不了它们光辉的品性,因为另一只非洲鬣狗居然非常愿意帮我叼起那具燕子的残骸,屁颠屁颠地向祭台下跑去了。
朱冰儿一看我也获得了一个坐骑,虽然有些不成体统,但至少可以保证我不掉队。
我抽空仰头一看,只见她突然秀眉倒竖,樱眼圆睁,终于开始下了杀手!
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移动着的尸体,所以要想逃出人祭台这个恐尸包围圈,即使有了坐骑,看来也是不行的。
大象群和水牛群当先开路,一路铲挑,总算打开了一扇生门,但很快就让潮水般涌来的尸体又给堵上了。
我现在总算目睹了人海战术的厉害,总算体会了当年关云长如何单刀匹马,只身冲击那河北军的阵营而毫发无损,并完美斩获颜良,难怪是神人一位,看来实力也是的确不可小嘘啊。
我正发愁如何骑着狗或者狼突围,想着这时候如果关某人要是在此,一定能够帮助我们逃出这个鬼地方,然后再也不再回来。
但就在这时,我在后来一直感谢朱冰儿的就是这一点,她的确是舍命救了我一回,不,是大概好几回。
当我后来不经意地削平汉中鬼方,平定苗地蛊惑一族,又扫荡中原阴阳门,铲除了形形怪怪的神州盗墓流派,最后灭了昆仑鬼王母,然后封疆四阴山,最后一统鬼洲四土时,虽然朱冰儿那是已经不再活着,但我还是为她在心里流着一片荒野之地,久久不愿拆除那道只有我们两个筑起的私人篱笆墙。
恰似一道白色的闪电横空出现,那匹白象被朱冰儿在屁股上插了一刀,这绝不是她虐待动物,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得已而为之。
那匹大象像是疯了一般,象鼻子高挑,象牙狠狠地翘起,嘴里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啸叫声,然后向着四面聚拢过来的恐尸冲了过去。
单凭大象的气势还不足以震撼那些鬼物的嚣张气焰,厉害的还要算那把塞北弯刀和它的主人。
我总算是开眼了,知道原来通道是这样被打开的:朱冰儿不断地变幻着身形,一会儿歪倒大白象的右边,一会儿又歪倒大白象的身子左面,用那把弯刀不断地劈刺。
如果有个计数器,那一定是定位在30次/每秒的世界记录上,大概几十年之后谁也难以超越。
反正在我后来的南征北战,讨伐乱七八糟的各派中洲本土鬼族,和诛灭诸位玄幻门派伪装大神,以及外国移植来的僵尸和吸血鬼,还有那些神神叨叨的穿越小鬼时,虽然有秋风、博野以及苍狼等几位悍将助阵,但它们都没有表现出今天的如此神勇无敌。
朱冰儿就像焊在了那匹大白象的身上,那把刀,那只大象,还有那头飘逸的长发,就像是一个奇怪的整体一样,突围,劈刺,挑挂,横砍,突围,劈刺,挑挂,横砍……
我就可怜兮兮地跟在这位女生的身后,就像吃软饭的小白脸一样,在包围圈重新合围住之前,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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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逃亡奈何桥
这个祭祀台就像是一个大大的陷阱,我们从东面好不容易跑了出去,但又从西面折了回来,感觉是在原地踏步一般毫无进展。 www。9
徒劳无功而返,看着渐渐远去的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一个模糊的歌词正好映照我们此刻的心情。
那把唯一给人可以带来安全感的塞外弯刀也已经伤痕累累,因为就这一圈,它就已经砍杀了上千恐尸,所以即使再好的刀,在与骨头血肉的反复较量中,恐怕也难以保全自己的颜面。
好在我的坐骑——那只丑的不能再丑的非洲鬣狗,你绝对不要被它那副懒洋洋笨兮兮的表面姿势所迷惑,它经得起各种恶战考验,而且耐力惊人,虽然周围有各种恐尸拿着刀向它和我不断剁来,但它就是毫发无损,而且保护的我也基本完好无缺。
它每次看见一把刀砍过来,眼看就要剁到它的那个狗屁股了,它吱吱叫着,屁股一缩,拼命向左一窜,就巧妙地躲过了一劫。
然后,它又如法炮制,左跳右闪,收缩自如,在最后一刻总能逃脱那些明晃晃的刀锋。
那个嘴里叼着燕子骨架的鬣狗,也是如它的大哥一样,也是一个难缠的高手。
可那些大象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它们目标大,容易中招,所以一场冲锋下来,明显是伤痕累累,似乎不能再战了。
我听过为虎作伥这个成语,就是那些被老虎活活吃了的人,就会变成一种像风一样飘忽不定的鬼魂,然后整天跟在那只老虎屁股后头,张牙舞爪地给老虎指点迷津,专门扑捉过路人和落单的行人,然后帮助老虎将他们咬死,跟深夜在大街上拉皮条的那些哥们的工作一样。
所以,虎未来,风先到,其实指的就是这些鬼伥。
但我没有听说过为狮作伥的,所以当我看见有几十个鬼伥围着这些凶恶的非洲狮环绕飞行时,我还是有点吃惊。
这些鬼影子就是聪明,它们避实就虚,专门挑那些恐尸队伍的缝隙和弱点,然后引导者我们往里钻。
就这样,鬼魅在前头指引,四只雄狮张牙舞爪地开路,我和那些鬣狗依次跟进,大白象和朱冰儿断后,我们就在万尸阵里巧妙地穿梭游走,最后终于绕下了人祭台,跑到了那个孤岛边上,准备逃离。
那个高山湖泊就横在我们这些逃亡者的面前。
湖水很深很蓝,有点一望无际,也没有一点水波泛起,就像是闻一多先生眼中的一滩神洲死水那样波澜不惊。
又是一个难题摆在了我们面前,而且几乎无解。
看来,要逃出这个人祭台,不是一件光靠武力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身后的那些四村八洼的乡村恶鬼和阴阳山尸,在刚才的冲突中死了不少弟兄,吃了大亏,这回一看见水来给它们帮忙,真是天助死人也。
它们一个个心花怒放,提着菜刀和斧头,还有长矛断剑之类的东西,来给它们的亲人报仇雪恨。
我们被夹在了两股不同的势力范围之间左右为难,前不是蹈湖淹死,后就是被那些疯狂涌上的恐尸敌人活活砍杀,反正就是一句话,洗颈受死吧!
以前还有个汪阴阳可以救我一命,但现在所有的阴阳也都投入了人多的那一面,虽然没有出手降服我们,因为只要他们出手,我们保准不会逃出那个恐尸阵营的。
他们都是做壁上观,悠悠然没有一点出手相救的意思。
我感觉我要立刻举手投降了,没有办法了,一点也没有了,我们已经尽力了,黔驴技穷,只有等着做俘虏吧。
可那些大象们可不这样认为。那头大白象率先以身犯水,驮着朱冰儿就向湖里头下去。
我都没有想到,那个骁勇善战,能杀能砍的朱冰儿,也就是川东鬼王的女儿,竟然这样怕水!
她在大象背上哇啦啦的大声叫唤,嘴里连连说道:“李锐,李锐,快来救我!”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围情况都不太明朗,但我还是冒险赶紧赶着那匹鬣狗向湖里冲去。
可是,关键时候掉链子,那个鬼东西就是死活不肯往水里去。
我狠狠地拿着手里的一个东西捶打着它,可它宁肯被打死,就是不下水。
我打得累了,抬手一看,我居然是用那颗燕子的人头在捶打这个家伙!
都不是说猪凫江,狗凫海,动物天生都会游泳吗?虽然这湖水是有一点点深,但还不至于这样裹足不前吗?之前的勇气到那里去了。
我的疑问就在下一秒钟里解开了!
只见那头大象,就是驮着朱冰儿的那头白色大象,浸入水里的半个身子和四条健壮的腿子,顷刻间在水里就融化不见,就像泥捏的一样融化了。
而且,不是就像,那就是泥捏的一个白色大象,就像唐三彩一般,遇到水泡雨淋,身上的千年油彩也要掉皮一般,遇水之后的那个大象就彻底地一块一块融化了。
水溅到了朱冰儿一身,朱冰儿就像一片纸一样的,悄然落在了水面上,然后忽闪忽闪地随波逐流起来。
先前的孔武有力现在都被湖水给稀释掉了。
那把塞北弯刀,就是冰儿丢进水里的那把,也在水里一点一点地溶化不见了。那居然也是一个泥捏的弯刀!